楼下响起一阵骚动。
不一会冯山上来:“少爷,夫人来了。”
孟子曰闻言新月如钩的眼睛顿时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抱着女儿的手有感激有感动:“奶奶来看你喽,我们小宝贝终于要见到自己的奶奶了。”庄严家的假冒伪劣产品!
孟子曰神色动容的抱着女儿赶紧下楼,走了一半还不忘给女儿整理整理盖住额头的头发,笑着点点女儿的鼻尖:“奶奶一定会喜欢你的。”
不管怎么说,孟子曰绝对妈妈一定会喜欢他的小宝贝,酥酥这么可爱,眼睛亮亮的,还会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每次见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多喜欢她一点,妈妈怎么会不喜欢。
前端时间不过是太忙没有过来而已,或者是需要适应一下,现在适应好了不是就来了。
王珍芬穿着精挑细选的香格里拉风情长衫,妆容精致雍容,她本身已是一位很美丽的女子,无需多做修饰已经展现了属于她年龄的美丽从容。
“妈——”孟子曰抱着女儿下来,他两个月没有见王珍芬女士了,身为从未与母亲分开这么久的儿子,孟子曰怎么会不想妈妈。
孟子曰像天下所有的孩子一样,把自己最珍贵最喜欢最珍惜的礼物捧到母亲面前希望母亲也喜欢:“我女儿,酥酥,是不是很可爱。”
王珍芬眼里的激动在听到儿子的话时立即冷了一半,既而看也不看那难看的小不点一眼,拉着儿子苦着脸劝慰:“傻儿子,怎么还这么傻,替人养了孩子还这么高兴,你个死小子,但心死妈了。”
说着王珍芬擦擦眼泪,心里一百个一千个的想儿子,满眼都是儿子胖了瘦了,哪有心情理会那只不知道是不是儿子的种!
孟子曰闻言心里微微刺痛,下意识的把打算送出去给妈妈抱的女儿抱紧在自己怀里,庆幸小小的酥酥什么都听不懂,不会为奶奶的话伤心。
王珍芬见儿子这个样子,心里对儿子的担心此刻成了抱怨:“你那样看我做什么,我说错了吗……是,是,我不是我喜欢她。”
王珍芬见儿子有些抵触试着跟她讲道理:“但你总要先搞清楚她是不是你女儿呀?做过dna没有?血型呢对的上吗?就算这两个都没有,长的跟你像吗,还是跟咱家这边谁像?你不能莫名其妙的就……”
孟子曰沉默的抱着女儿转身,上楼。
王珍芬赶紧拉住儿子:“你干什么!我说这些都是为了……儿子你怎么了?你别哭呀……妈妈什么都没有……”
孟子曰没有想哭,就是……觉得……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孟子曰立即收敛好情绪,声音平静无波:“小酥酥要睡觉了,妈如果没事就回去吧。”
说着不管王珍芬怎么拉他,依旧抬布上楼,感觉到母亲欲追上来的脚步后,孟子曰冷漠平静的回头:“你别上来了,免得脏了你的脚。”
王珍芬闻言脚步硬生生的停在那里,儿子的话中的梳理让她瞬间觉得茫然恐慌:“子曰!子曰!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就是担心你太小被骗,妈妈——”
王珍芬看着儿子的身影小时在二楼的楼梯上,突然恐慌的看向一旁的冯山,子曰没有讨厌她是不是?
冯山撇开头,心里对王女士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哪个母亲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但这些天来孟少是怎么对酥酥的他看在眼里,那是用心在爱在呵护,就像一株小树苗,孟少亲自给遮阳避雨,结果,王女士的话无疑当头给少爷当头一棒,还是最近亲的人嘲笑他。
这不是让少爷难看吗!
少爷多盼着王女士比傅女士更好,虽然孟少一直没说,可傅敏真的是一位好奶奶,手又巧,酥酥的小衣服合身又舒服,是人家一针一线缝了当着苏爸苏妈给送的。
孟总嘴上念叨让庄家的人有多远滚他女儿多远,可到底是喜欢傅敏对酥酥的喜欢,甚至满意庄严对他女儿无怨恨的关爱,这明显是只要疼爱他的宝贝,有些是可以不计较的节凑。
虽然少爷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计较别人的。
冯山为难的开口:“夫人,您还是先走吧——”
王珍芬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一改贵妇人的雍容大度,对着冯山开始指嘀:“你让谁走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需要施舍的乞丐!还——”
孟子曰的身影出现在二楼,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每个字都仿佛敲在王珍芬心上:“别说了,你们打扰到我女儿休息了,都请出去。”
王珍芬几乎是落荒而逃,觉得儿子哪里不对了,子曰怎么会这样对她,可又隐隐约约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了儿子的心事。
王珍芬拒绝这样想,觉得肯定是苏安宁,肯定是她没有了庄严想抓着她儿子,所以给她儿子下套!
肯定是!
王珍芬立即找到了让她心里舒服的切入点,当真理一样供奉起来!
晚上,苏安宁带着包汤来看妹妹。
冯山早已等在门口。
庄逸阳一下车,便向里面跑去,那可是他盼望已久的小妹妹,在妹妹不多的年代,有个小妹妹是多么了不起的事:“酥油饼!哥哥来看你来了。”
苏安宁把婴儿用品交到冯山手里,神色无奈:“这孩子,越来越没形了。”
冯山陪着笑:“哪里,小少爷活泼可爱。”冯山突然想起,他跟了孟少将近一年,从来没见苏小姐急过眼。
想想下午王珍芬女士急匆匆的样子,也无怪乎孟少冒天下大不韪也不觉得自己错,虽然孟少自己三观不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何尝不是苏女士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冯山想到这里,忍不住道:“苏女士,下午夫人来过一趟,孟少爷就很不对了,一直抱着酥酥小姐到现在,都没有松手过,一会……”
冯山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如果苏小姐方便,能不能看在少爷对酥酥小姐是真的关心的份上,适当的……给予肯定……当然了,如果苏小姐不方便,就当我没有说,呵呵。”
苏安宁看了一眼冯山,面上淡淡一笑,王珍芬来过了?话肯定不好听吧。
孟子曰早已经和包汤等在客厅。
庄逸阳小心翼翼的抱着妹妹,一本正经的教育者小不点:“酥油饼,你不可以挑食,多吃,才能像哥哥一样长高高。”
孟子曰在旁边谨慎的护着。( )
147偏心
“吃多了胖三斤吗!你最近体重严重超标没有人提醒你?”苏安宁走过去,抱过小女儿,满心的欢喜。
哪里可能不想,不愿带在身边,苏安宁温柔的看着女儿,满心都是对女儿的宠爱:“小酥酥你又长胖喽,瞧你肉嘟嘟的小脸,是不是在爸爸这边吃的比妈妈好呀。”
庄逸阳跟着妈妈坐在沙发上,上前拱拱小妹妹,以过来人的姿态郑重点头:“跟着爸爸当然吃的好啦,妈妈做饭超级难吃的。”
苏小酥突然咯咯的笑了,小爪子笨拙的向哥哥的方向挠去。
孟子曰、苏安宁见状,忍不住跟着笑了。
孟子曰看着女儿,眼里的喜爱溢满了一般散发出来。
苏安宁下意识的道:“小酥酥笑的真早,我记得包汤的时候的,四个月了也很少笑,偶然想起来了赏赐逗他的人一个笑脸,当时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脸部表情没有发育健全,哈哈。”
“妈妈!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我小时候笑的少吗?但我笑起来肯定特别可爱。”
“是,是,你可爱,你妹妹笑起来和你一样可爱。”
孟子曰给女儿往下拽拽小袖子。
酥油饼的小手立即抓住爸爸的手指,扑腾这小腿,看着小哥哥的方向,眼睛开心的拧成一条缝。
孟子曰感受着手心里弱小的温度,心里盈满了为人父的骄傲,他家这么可爱的小乖乖的,怎么有人忍心用语言伤害她呢。
孟子曰不禁看向身旁哄女儿微笑的安宁,温馨的安逸随着傍晚的灯光从不知名的角落溢出,冲散了家里所有阴霾。
“孟哥哥,我妹妹晚上听不听话,妈妈说妹妹太吵了所以不愿意带,你会不会也嫌弃我妹妹太吵了?”
孟子曰坚定的提醒他:“叫叔叔。”
“不要,孟哥哥就像我的哥哥一样,长的好帅的。”
孟子曰投降:“妹妹一点也不吵,妹妹很听话的,妈妈不是因为妹妹吵,是因为叔叔不好非要带着,所以妈妈没有跟叔叔抢,叔叔是要谢谢妈妈的。”
孟子曰说完看向苏安宁,他说的话真心实意,他也知道自己不对,总是想……安宁辛苦怀胎十月,他就这么抱在身边,安宁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他心里对她……
苏安宁逗着女儿见他如此,对他笑笑:“我是真的嫌孩子们烦。”然后轻声道:“你把小苏苏照顾的很好,你看她,看她又要笑了。”
庄逸阳大眼睛翻了几翻,不懂孟子曰话里的意思,他是想说……想说……
庄逸阳牵着妹妹的小胳膊,努力搜刮着脑袋,在语言储备好量好立即开口,生生拉回孟子曰的注意力:“我的意思是如果孟哥哥觉得我妹妹吵,我可以把妹妹抱回去自己照顾的。”
孟子曰捏捏小机灵鬼的小脸蛋,又对不起了他一件事,妹妹不能时刻跟他住在一起:“帮我谢谢你爸爸托人给我介绍的儿科医生。”
庄逸阳潇洒的开口:“不用客气!”心里又忍不住嘀咕,我爸爸为什么要给你介绍医生,爸爸是不是脑袋又秀逗了。
“少爷,苏女士,庄小少爷吃饭了。”
庄逸阳看眼叫他少爷的穿着非常奇怪的中年安逸,偷偷看妈妈一眼捂着掉了两颗牙的小嘴,笑的不行。
苏安宁心有戚戚焉,是吧,她也觉得他们孔孟之家的装修和人设没有关系时也叫的出来。
庄逸阳偷偷的开口道:“妈妈,她们穿的衣服好奇怪呀。”说完掩住嘴继续偷偷笑。
苏安宁无语:“吃你的饭去吧。”
晚饭非常丰盛,因为大部分迎合了庄逸阳的口味,庄逸阳都有点倒戈孟哥,觉得孟哥人品非常不错了。
苏安宁吃的很慢,就近的菜色浅尝辄止。
孟子曰的精力都在带孩子,偶然的间隙吃几口,并不热衷,还不如女儿一个微笑的举动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苏安宁看着他,表面温柔和谐,目光含笑,心里则是有些无语和苦闷,这都……什么跟什么!虽然爱孩子是好事,这也爱的太过了,就是她这个当妈的也不行。
庄逸阳吃完饭把酥油饼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喜欢的不得了,海底公主世界与粉色物语相结合,动态与静态相辅相成,五彩缤纷的蓝色海底世界内是粉色的泡泡沙发,海马桌椅,贝壳床铺,珊瑚岩的扶手装饰。
每一个件佩饰,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块毛巾的大小颜色,都有自己的位置,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海底归属。
这哪里是一个儿童睡房,直接可以打开大门收门票了。
庄逸阳喜欢的不得了,在妹妹还没有用得上的时候,就当这里是自己家的踩了乱七八糟,吐着粉色珍珠的贝壳被他仍在地上。
张开了卡哇伊发型的乌贼被他配开了两个爪,好好的珊瑚上一会不见被他挂满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苏安宁尴尬的拽了儿子好几次,也没有挡住儿子探索的热情。
苏安宁有些担心以孟子曰的用心程度,可能会不乐意别人破坏他成女儿的成果,更何况小酥酥还没有这样玩过。
却发现,孟子曰抱着女儿坐在床上看着庄逸阳踩着脏脏的脚丫子乱踩粉嫩的地毯,他竟然还笑的十分开心。
苏安宁知道孟子曰是高兴讨厌都不掩饰的人,并不觉得对方是谁需要给面子。
苏安宁看着孟子曰盯着庄逸阳笑的高兴的样子,微微的松口气,心里为他这一刻的体谅和坦然感动。
谁没有点私心,纵然是她也不敢说能看着别人的孩子这样玩自己家孩子没有动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又是做父亲的花了整整十个月为女儿寻来的宝贝。
孟子曰察觉到安宁看他,下意识的看过去,顿时红了脸庞撇开眼不敢再看苏安宁。
苏安宁被他这一举动弄的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家伙。
酥油饼还小,不一会就睡着了。
苏安宁亲亲女儿拉着儿子往外走:“谢谢。”
孟子曰看着手指尖,耳朵根都是红的,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苏安宁也是醉了,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类男生:“我们先走了,再见。”
庄逸阳抱着一颗大大的海螺,蓝白相交的颜色非常漂亮:“孟叔叔,我后天还来看妹妹,谢谢孟叔叔送我的礼物。”
“恩……”孟子曰目送她们的车开出很远,才默默的转身、深吸一口气。
孟子曰脸上的红晕慢慢的降下去,脸色顿时冷下来,对站成一排送客的佣人开训:“拔丝苹果放了多少糖,没看到包汤一口都没有夹,早不失手晚不失手今天失手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本事了得独树一帜实施不同——”
“少爷!酥酥小姐好像要醒——”
孟子曰闻言一本正经的越过低头沉思的众人,抛开他们后快步向楼上冲去。
……
庄逸阳非常非常喜欢手里的大海螺,仿佛就这么看着都能看到宽广的海洋,飞跃而上的海鸥。
独自躺进了被子里,关了灯,还抱着心爱的玩具,不忘给爸爸打电话告状:“妈妈根本就是偏心。”
庄逸阳缩在棉绒绒的被子里,除了他眨动的大眼睛一切都是黑漆漆的在:“妹妹的房间里为什么可以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我就不可以,妈妈明显对你和孟叔叔差别待遇。
爸,你一定要竖立起你的威信不能被妈妈左右,你当初就应该给我也弄个变形金刚基地在给我来个空间站嫦娥号。”
“嫦娥是卫星。”书房里,庄严带着耳机眼睛,手指在键盘上敲着,灯光照在一旁写满了程式的纸上密密麻麻。
“我不管,总之孟叔叔可以让妹妹你,你不能让我有,就是你不如孟叔叔厉害!就是妈妈偏心!”
庄严喝口手边的咖啡,手指继续敲击:“你是不是也要做个变性手术,成为小女生才是你妈妈没有偏心不把你生成女儿。”
“这和我妈妈把我生成什么有什么关系?!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你和孟叔叔被差别待遇的重大问题,爸爸我真替你不值,辛辛苦苦这么多年,都不能随心所欲的为儿子建造一个房间,你说是不是。”
庄严神色严肃,盯着电脑的目光非常专注:“是,我没有生个女儿,失去了随心所欲布置房间的机会,你为我不值是应该的,赶紧把你塞回去重新造一遍。”
庄逸阳觉得自己被狠狠的冤枉了:“爸爸——”
庄严的目光从电脑上移开,靠在座椅上,神色悠然的端起咖啡杯:“妈妈对你和妹妹的要求不同,给予的就不同而已,加上妹妹的爸爸不是你爸爸我,你妈妈因为是外人,不好干涉妹妹的爸爸怎么带妹妹,仅此而已。”
庄逸阳想了想,眼皮又翻了几翻,不确定的求证:“真的?”
“能有多复杂,还是你以后长大了也要离开爸爸妈妈,所以爸爸妈妈需要现在把所有的宠爱都砸到你身上。”
庄逸阳立即跃起:“我怎么能离开爸爸妈妈呢!我——”
“所以,请你老实的待在你的房间里,少幻想不切实的梦想。”
庄逸阳想想也是,妹妹长大后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是什么意思?反正为了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不把房间弄的那么趁自己的心意也能接受啦。( )
148给介绍个结婚对象呗
苏安宁坐在咖啡店的座椅上,神色悠然的望着每位形色匆匆的人,手里的咖啡伴着牛奶的香气,成为早上十点钟咖啡店唯一的异香。
付迪气喘嘘嘘的赶到,头上的汗还没有落下,推开门拒绝了服务员的话,径自向唯一的客人走去,一口喝完了她手里的咖啡,顿觉甜腻的让人受不了。
苏安宁眉毛轻柔一条:“渴死鬼投胎。”
付迪毫无形象的用手扇着风:“热死了,这里还开着暖风吗神经病,服务员来杯水,凉的。”
付迪把咖啡盘里装饰用的小果片丢在嘴里嚼的粉碎:“倒霉透了,前面路段两辆货车相撞,把路全堵死了,老娘穿着*厘米高的鞋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自己想吧。”
苏安宁惊叹的看向她:“还活着。”
付迪没好气:“死不了,约的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的偏僻区,绕道都不可能!”
“呵呵。”
付迪斜她一眼:“说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要十*的,要找跟你年龄相当的门当户对的,身价清白的品性老实的男人!想结婚了呀神经病!”
苏安宁看着窗外的街色,不觉得这里很幽静吗,竟然说‘鸟不拉屎’越来越不会欣赏。
苏安宁搅动着新上的咖啡,接近黑的则色让她嘟嘟嘴,拿起旁边的鲜奶和奶精,一点一点的倒着,口吻轻松:“对呀,觉得单身没意思,找个人过下半辈子。”
付迪闻言喝口冰凉的清水,不顾冰凉的舒爽冲到火浪中的清心,见鬼的看着苏安宁:“你疯了!”
苏安宁欣喜的搅动着令自己欣喜的颜色:“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孤独终老吗!”
“你喊什么!”付迪四下打量一眼,还好没有客人:“你自己说说,你找个那样的怎么结婚,别说庄严了,就是你妈往他身边一站,他能五分钟内不腿软吗!到时候你就是想嫁,人家也得稀罕娶你呀。”
苏安宁闻言疑惑的看向付迪:“我结婚,当然要两看顺眼了,什么‘稀不稀罕’,如果顺眼了,怎么也稀罕。”
“是,你看顺眼了,先不说庄严,就那个小变态知道了,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安宁闻言情绪突然有些急躁:“我结婚关他什么事,女儿都给他了他还想怎么着!”苏安宁吼完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盯着自己的咖啡杯慢慢的搅动。
付迪被苏安宁突然的情绪吓了一跳,苏安宁这些年修身养性,立志做一位有品位的贵族夫人,那脾气练的已经用神经质当正常了,今天怎么吼声了?
付迪立即探出身,压低声音道:“怎么了,他惹到你了?还是他强……咳咳,换一种说法,还是没有庄严当保护伞,他让你心灵和肉shen受到了伤害,所以想给他带顶绿帽子。”
苏安宁品口咖啡,觉得还是不够甜,又撕了一包奶精:“你那脑细胞不去读中文屈才了。”
“是吧,现在弥补也不晚。”
苏安宁放下手里的奶精空带,看着那小东西笔直的落在桌子上,拿起小勺子慢慢的搅动着鹤发白的液体。
苏安宁自顾自的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吧,人就该老老实实的走属于自己的路,结婚时嫁给该嫁的人,辛辛苦苦半生维持生计,奔波的享自己该享的福,在生活遇到挫折后跟老公歇斯底里的争夺抚养权,然后打死也不给他,这才是该过的日子。”
付迪闻言沉默的看着苏安宁。
苏安宁又撕了一包奶精:“比如你,拥有多多,于兴华敢废话一声试试,就算他以后没了孩子送终,也没有资格跟你争夺多多。”
付迪的目光突然有些苦涩,不自觉的伸出手,握住她继续撕糖的举动,心里有丝丝愧疚,她竟然没有发现。
她以为安宁是不在意的,习惯了她的好心,她的不以为意,和偶然的没心没肺,差点忘了她也是以为母亲,一位提醒自己让理智控制母爱的母亲,一个幼子不到两个月却不在自己身边的母亲。
付迪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心里为自己两个月来不曾真正看一眼她笑容下的苦涩心伤:“安宁,我……”
苏安宁见状,见鬼的看向快要哭的好友,焦急的道:“你怎了?我去,不会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于兴华跟你争夺抚养权了吧!”
苏安宁顿时有些激愤:“他也敢,一定要请律师!打回去!”
付迪闻言忍不住踹她一脚:“神经病,我是在担心你啦!他算老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苏安宁神色坦然,挥开她的手,不习惯过于甜腻的腻歪。
付迪又是一脚重踢:“你嫌弃谁呢!你说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儿子生了半天是庄严那*的,女儿生了半天,是那只小变态的,你有什么!你自己说出了他们给你的钱,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