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可别这样多礼,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没打招呼,就这么突然的来了,还请大叔不要怪责才是。”梅影侧身躲过,然后给张老汉还了半礼。
“看小姐说的,这是小姐的庄子,小姐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张老汉说道。
“老婆子,你看,怎么让小姐给我行礼,还不快扶小姐去坐下。”张老汉连连的说道,黑红的国字脸膛上有些不知所措。
“大叔,这些日子,劳烦大叔了。大叔辛苦了。大叔,你不是我家的下人,又是张妈妈的家人,那就是我的长辈,见了长辈行礼,这不是应该的吗?”
“那哪行,那哪行,你就叫我老张就行了,可担不起叔字。”
张老汉看着眼前娇小有礼的姑娘,不由的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有钱人家的孩子,没了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妈妈如今可是自由身,可不是我家的奴仆。她是我的恩人,大叔是妈妈的相公,我叫你一声大叔是应该的。”梅影正色道。
梅影出嫁的时候,就把张妈妈的卖身契给了她,可是张妈妈一直都不肯脱籍。直到前段时间凝碧有喜的事情出来,梅影催着她,她才去脱了奴籍。她如今是良人籍,早不是奴仆的贱籍了。就是她自己,总是老奴长老奴短的,不肯改口。
“小姐,您先用些点心,不好让她们再去换。”张老汉看梅影坚持,在看张妈妈也不反对,就不坚持这些个了。
他也看出这个长得瘦小的小姐,是个有主意的。昨晚到现在的担着的心,好像也淡了些,看她沉稳的样子,也觉得有了主心骨似的。
“大叔,您别和我这么客气,以后我们就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您要随意些才是。”
“嗯,嗯,小姐慢用,老汉下田去看看。”张老汉还是有些不自在。
“您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有妈妈陪我就好。”梅影也看出老头子的不自在,笑着说道。
一时间屋里就剩下张妈妈梅影,还有这几个小丫头。
“娇荷呢,还没起来吗?”梅影疑惑的看着屋里那几个不认识的女孩。
“早起来了,我看你睡的香,就让她整理一下昨天的东西,这里没有女人用 的东西,有些是一会你要用的。”张妈妈看着她老头子没有给脸子看长出了口气。
“她们几个是?”梅影坐在桌边看着那几个女孩问道。
“啊,她们几个就是前段时候,你让买的四个丫头,外面还有两个小厮,回头你都看看。”张妈妈一边给梅影盛粥一边说道。
“嗯,看着还不错,都比较朴实。”
梅影看着眼前统一服饰的小姑娘们。头上都是双丫髻,年龄都是在十岁左右,统一蓝白花的棉布小袄,翠蓝色的灯笼裤。腰系浅绿的汗巾子,看着干净清新。
“我让她们过来看着学学,你先吃饭,吃完了再和她们说话。”张妈妈看着梅影活泼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的确是一夜都没怎么睡,昨天从官衙出来,主仆三人接着坐着那个老汉的车,去买了些东西,就直接到这个地方来了,到了的时候天也就黑了。
如今因为梅影前段时间又买了两间铺子,大牛和二牛都一直在忙交接出租的事情,所以孩子们都在城里的宅子里住,只有老头子在这里照顾庄子上的事情。
张妈妈昨天因为聪明,事情发生的也突然,所以没有先送信就过来了。晚上服侍梅影睡下后,回到张老汉住的地方。
老汉还在等她,看她进来就问。“怎么这个时候陪小姐来这里了?”
“唉,事情太突然,也没能和你打招呼。”张婆子把事情和他一说,听她说完,张老汉就气的跳了起来。
“你这死老婆子,胆子怎么这么大,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听小姐的。她小,不懂这里的凶险,你怎么也糊涂。自古民不与官斗,那官老爷是那样好惹的吗?”
“我也是不同意,可是小姐说的也是理,要是回杜府等着人来接,回去也是不知道关那里去。我也想过了,府里太凶险,今天是丫头掉孩子,那万一有一天,有人给小姐下药可怎么办?”张妈妈叹口气说道。
“你也不想想,她家是官身,以前你也常提起,那样的娘家怎么许她躲在这里。这事做的太莽撞,就是郡王府不追究,可是杜家怎么能放过她,咱们怎么能挺住,唉。”张老汉在屋里走来走去,急躁的说道。
“你要是怕了,你就走,我是要陪着小姐的,要是没有小姐的银子,咱们这一家那里过这样的生活,你还能穿这样的长衫当管事?”张妈妈越听越不是味,不由的恼道。
“胡说什么,咱是那没心肝的人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也不想想,咱们小老百姓没啥,就是都被杜府收回去了,咱大不了还是去打短工。可是小姐怎么办,不管是那家,如果是闹的僵了起来,被抓回去,小姐她一辈子就彻底完了。”“可是如今都这样的,还能怎样?”张妈妈也一下子懵了。
“明天我进城打听打听再说吧。”张老汉叹口气说道。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梅影很快就吃完早餐,然后她把那几个,一直都老实的站着的,女孩叫了过来。
“你们几个都叫什么?多大了?”
“回禀小姐,奴婢叫妮子,今年十二岁,张妈妈说了,等小姐来了再给取个名字。”右手边第一个小姑娘,站出来,熟练的给梅影行礼。梅影看她长的一头乌鸦鸦黑发,系着两条红色缎带。一字眉,单眼皮,细长眼睛,鼻子有些趴,看着倒是很安静稳当的样子。
“奴婢叫连草,今年十一岁。”第二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声音响亮的说道。
“奴婢二春,今年十四岁。”细细弱弱的声音,头发黄黄的,干干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意。
这个营养严重失调,梅影看了半天,觉得她和本尊一样,不是条件不好,就是受了虐待,这小样,还不如她呢。不过长得还是比较干净的,眉眼弯弯,很是懂事的样子。
“奴婢四儿,今年十岁。”这个四儿,是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神情活泼的样子。
“我觉得名字都不错,额,不过谁想改改,也可以趁这个机会该该。”梅影听这几个名字,觉得挺乡土的。
“是我和她们说的,回头小姐会给起新的名字,开始新的生活的。” 张妈妈在梅影身后说道。
“既然妈妈说了,也好,谁想改改的就说吧。”
梅影觉得起名她是无能的,想改的她也只能随便改改。又想起自己想改名字那么久,就是再次为人都没机会,很是妒忌她们几个,一来就有了改名的机会。
“还请小姐赐名。”几个人一起说道。
“这个,妮子,以后就叫琉璃,连草叫琥珀,二春叫水晶,四儿叫翡翠,你们的名字都是美玉宝石的一种。”梅影看了看手上的镯子,灵机一动,张口就来。
梅影看着这几个小姑娘连连给她道谢,很有成就感,她其实都是顺口胡诌的,都是她现在身上佩戴的首饰的材质,都说了她是取名无能。
且不说梅影在这里生活的欢乐,再来说那郡王府里,如今可是闹翻了天了。
陈留今天休沐,没有像往常那样早起,而懒懒的躺在床上,抚摸着雪儿白白嫩嫩的后背。早上正是那个啥的时候,可是雪儿却一反常态的推开那已经探入进去的手指。
“嗯,你怎么了?”陈留一怔,脸色就不好了起来,想起昨晚上,这女子就有些勉强,不似往日那样的痴缠。
“爷,我怕,有个事情,想说又不敢说。”雪儿看陈留不高兴,赶紧娇娇 的爬到他身上,轻轻的用手握住,那根已经怒意勃发的弟弟。
“嗯,说吧,可是又有什么喜欢的首饰了不成?” 陈留一阵舒服。雪儿顺着胸前是红点亲了下来,一口含住了之后,舔了几下后,才仰起粉红的小脸,怯怯的说道。
“我好像有了,您能让我留下吗?”
“有了什么,嗯,你别停,好,继续,喜欢留下就是了。这怕什么的。”陈留被雪儿服侍的舒服,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只是按着她的脑袋,不让她再松口,后来忍不住自己也挺弄起来。一时间屋里男子的喘息,声急,女子娇呼不绝。
“爷,雪儿谢您,雪儿也代孩儿谢您。”
雪儿卖力的服务后,拿帕子擦掉口边的白色液体,然后也没穿衣服,就势跪在床头,迷离着水样的眼睛说道。
“孩子?什么孩子,你刚刚说什么?”身心舒畅的陈留一愣,一把抓住雪儿的胳膊问道。
“爷,您就让我留下吧,奴家都快二十了,以后老了也好有个依靠。”雪儿泪眼朦胧的看着陈留。
“你是说,你有了我的孩子,这怎么可能,我还以为。”陈留一脸惊异。
陈留自从知道柳氏不能生育后,他倒不是多好色之人,可是本着多子多福的原则,也收用了几个丫头。
几个丫头再加上这几个妾,可是他忙了八九年了,没一个有动静的。他也没了多子多福的心思了,一心扑在教养陈治的身上。
“爷,求您让我留下吧?”雪儿眼泪汪汪的。
雪儿紧张的要死,要知道,她出身不好。从小被卖,都不记得家人了。养到十六岁,被送给了陈留。
她来后,因为长得娇媚,人又懂事,所以陈留常常留宿,可是几个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留了心眼,不再吃或者喝柳氏那里的一点东西。可是一次她病了,给她看病的老大夫竟然说她已经伤了身子,很难能怀上了。
她不敢说,也不敢问,一点凭据都没有,她凭什么说夫人给她下药。这几年,她一直小心的服药调理。
天可怜她,几天前,她头疼恶心,二门的婆子随便的给请了个大夫,没想到,竟然怀上了。她给了那个大夫一百两银子封口,就开始等陈留的到了。
“留,我的孩子,干什么不留,你看你,有了孩子是好事,怎么吓成这样。”陈留大喜过望,小心的抱过雪儿,亲了亲她,不解的问她。
“我害怕,爷不要他。还怕留不住。”雪儿乖乖的任陈留抚摸,怯怯的说道。
“回头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怎么会留不住,开些安胎药,最好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儿子来。呵呵。”
“您能先不和夫人说吗,夫人如今正烦着,我怕她,”
“她烦什么,嗯,雪儿,我不喜欢这样吞吞吐吐的,有事情赶紧说。”陈留本来高兴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我听说三公子的孩子没了,公子很生气,不知道谁说了什么,三少夫人也气跑了。”雪儿还是怯生生的说道。
雪儿听到这个事情,就觉得这个事情和柳氏脱不了干系。她害怕,怕自己的孩子最后也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没了。所以她才会挑这个时候说,让怀疑的种子在陈留的心里发芽,自己的孩子也许会安全些。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还瞒着我,嗯?”陈留一脸怒气的看着柳氏。
“我不是瞒着您,可是母亲她,”柳氏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陈留。
“这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你是婆婆,是府里的主母。你应该和我说,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让我怎么面对杜家,怎么面对天下人”陈留烦躁的说道。
“罢了,我这就母亲那里,你收拾一下,去杜府把人给接回来。”陈留皱着眉头不等柳氏说话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去姐姐家过节,回来太晚了。今天哥哥来了,一年没见,希望他更年轻,更帅气些,我去了。希望各位能分享我的喜悦之情。
51、 寻妻 二上杜府
且不说柳氏愕然的样子,单说陈留出了柳氏的岫玉堂,也没坐轿子,就一路急急的步行,来到老王妃的朝晖院。
“见过郡王爷,给郡王爷请安。”一路的仆人,都不停的给陈留下跪磕头,请安问好。
陈留黑着脸,一言没有,摆手让她们都退后,自己一个人,朝老王妃的日常起居的地方走去。
老王妃身边的春英眼尖的看到了,匆匆进院来的陈留,连忙出来迎接。
“给郡王爷请安。”
“母亲可是在里面?”
“老祖宗在,”春英的话没说完,就被陈留打断。
陈留摆手让她退下,然后自己掀起帘子进去。春英心里叫苦不迭,不知道一会会如何。
陈留大步流星的进了老王妃日常起坐的偏厅,就看见陈瀚,正耷拉着脑袋在那里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想起早上听说的事情,那真是一股邪火往上冲,上去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孽障,还不跪下!”
“父亲,你,”陈瀚捂着脸有些惊异的看着陈留。
陈瀚也看到陈留了,刚要起身给他行礼。没想到还没动弹呢,就被来了个满面开花。
陈留想起陈瀚的荒唐,忍不住回身又加了一脚,一脚就把陈瀚踹跪下了。屋里的佣人见了,都悄悄的退下了。
他可是战场上下来的煞神,那力道,饶是陈瀚皮糙肉厚,那也是嘴角见血,双膝朝下了。
“这是怎么了,一早上就到我这里耍威风来了。”靠着大迎枕的老王妃,坐直了身子,使劲的顿了顿茶杯,怒声问道。
“母亲,儿子给您请安。”陈留忍着怒气上前躬身给老王妃行礼。
“不敢劳动郡王爷大驾,老身受不起你的礼,瀚哥到底那里做错了,值你这样打他?”
“他宠妾灭妻,整日里不着四六,文不成,武不就,儿子实在是不能不管。”陈留无奈的回道。
他本没想到会看到陈瀚,本是想着把他叫到自己书房去教训,没想到在这里赶上了。
“哼,谁家两口子不吵架,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宠妾灭妻了?这是谁嚼的舌头,合该找出来打死。”老王妃气哼哼的说道。
祖孙两个这正在商议,如何去把梅影找回来,没想到陈留就知道了。老王妃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不过本着护短的心理,明知道陈瀚该打,可是还是很生气。
“母亲,他连休书都敢随意的出了,难道他做出这样不着四六的事情,还不该管教吗?”陈留想起听来的就气的直哼哼,连自己来的初衷都忘了。
“他那不是丧子心急吗,搁谁身上能忍住?”老王妃看低头
不出声的陈瀚,忍不住护短。
“母亲,您不能总是这么护着他,您说,为了那么点,还没查清的事情,就把人赶走。这是一个郡王世子该做的事情吗,他这样如何能继承这个王府?”
陈留有些无奈的看着老王妃,想起陈瀚刚刚没了个孩子,又想起自己马上要再做父亲,情绪缓和了些。
“是该查查清楚,是谁把我那曾孙,活生生的给弄没了,还挑拨他们小夫妻的关系。”老王妃气咻咻的说道。
她一想起这事就生气,她才不管事几天,家里竟然就能出,这种残害子孙后人的事情。
“母亲这话说的是,我刚刚已经说过柳氏,要好生查清楚,还让她去杜府赶紧把人接回来。一个不小心,被御史们知道,一本上去,他这个世子位还能坐稳吗?”陈留看老王妃消了点气,才找了个位子坐了了下来。
“瀚哥,你也别跪着了,来,给祖母看看。回去收拾一下,和你母亲一起去一次吧。”老王妃看着陈瀚肿起的嘴角,忍不住心疼道。
“祖母,父亲,不要劳烦母亲了,这才是我的错,我自己去就是。如果她还是不肯回来,我再去请母亲出面就是。”陈瀚低垂着头说道。
陈留有些诧异,这个儿子还是头一次没和他对着干,头一次承认错误,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些的陈瀚,他不由的想起了他的生母。
“瀚哥,你不小了,这次就算了,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总是这样的莽撞。”
“是,儿子知道错了,祖母,父亲,你们安坐,我先回去。”陈瀚一脑门子官司,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老大,你可是有事情要说”
“母亲,我想过了,瀚哥这样整日跟野马似的不行,回头我和以前带过的吴家保说一声,让他去京畿营吧,好好的收收他的野性。”陈留看陈瀚出去,试探的和老王妃商量着。
“嗐,你是他老子,就按你说的做就是,这孩子,的确是我宠的过头了,好在他以前一直都跟着付老将军学武艺,去那里还能将就支撑。”老王妃满心不舍,可是如今也知道陈瀚实在是该上笼头了。
“母亲同意,回头我就去和他打招呼。他不会为难瀚哥的,您放心。”
“老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啊?”老王妃疑惑的看着坐在那里不动的陈留。
“母亲,是这样,儿子院子里的雪姨娘有了身孕,儿子想请您派两个懂生养的妈妈过去。”陈留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他本来不想说这个,这么大岁数了,又不是头一胎,可是看老母亲疲惫苍老的样子,想说出来让她高兴一下。
“什么,这可是真的,呵呵,好事,好事,回头我派人过去就是,这还值得你跑一趟,让柳氏说一声就是。”果然,本来正烦着的老王妃,乍一听这信,顿时阴沉晦暗的老脸也亮了起来。
“嗯,我也是才知道,想起来就和您说了。呵呵,柳氏也是才知道,我让她去杜府,估计回来就会来和您说的。”陈留想起雪儿娇娇怯怯的样子,也忍不住咧了下嘴角。
“郑妈妈,去把那上好的宫燕和阿胶,给飞雪轩的雪姨娘送些过去。”老王妃扬声朝外面说道。
目送着陈留出去,柳氏转身坐到椅子上,想起刚刚陈留的话,她不禁咬了下嘴唇,使劲握紧了拳头。
“瀚哥房里的事情你无法插手,可是他们年轻,你作为母亲,作为主母,得多教教才是。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反倒撒手不管了?”
“他虽然不是你生的,可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平日里你总是护着。昨天闹出那样,你怎么能连去看看都不去?这要是传了出去,那是什么名声,什么宴席能让你忙到现在都不去过问?”
陈留一声声的指责,让柳氏愕然接不上话。接下来的话更是犹如晴天它一个霹雳一样,震的她头晕眼花的。
“雪儿有了身孕,你一会请个好点的大夫给她再确诊一下。如今咱们也很久没添丁了,你要好生的照顾她点,别再让她立规矩了。”
雪姨娘有了身孕的事情,柳氏心里那真是惊涛翻滚,差点就说出不可能三个字。
可多年的修炼,让她到底忍着了,保持微笑表达了自己的高兴喜悦之情。其实她真想,把那两个小贱人打杀了。忽然院子里有些杂乱的声音,打断了柳氏的思绪。
“谁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海蓝。”柳氏不耐烦的问道。
“夫人,是柳妈妈和一个婆子。”海蓝轻声的回道。
“让柳妈进来回话。”
柳妈急急的进来,走到柳氏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柳氏的脸色顿时就青了,牙咬的咯咯直响,挥手让人都退了下去。
“刚刚郡王爷和我说了,我还不太确信呢,看来这是真的了。”柳氏猛地起身,然后又坐下,慢慢的恢复了温婉的样子。
“三公子的事情也该是她说的,郡王爷昨个是歇在她那里,别的地方都没去,我刚刚也问过,说是从她的院子出来就来这边了。”柳妈一脸焦灼的说道。
“我就说,爷他怎么忽然就这么朝我发脾气。好,她想生。哼让她生个够。”
“当时陆续都是给了药的,她怎么会?”柳妈不解的说道。
“到底不是一次的,她一定是起了疑心。难怪她常年的不舒服啊,吃药啊。这段时间,倒是忽略了她们几个了,如今只能等了。”
“夫人,四公子如今也大了,也不怕那些的。”柳妈安慰柳氏说道。
“那个婆子怎么知道这个的?”柳氏沉吟着问道。
“她说,那天是她给那院请的游医。可巧是昨个她家里人病了,又去请那个游医,结果那个人搬走了。她好奇问了句,那人的邻居说,听那人的口气,是给个什么王府的姨娘枕出喜脉,得了赏金。她就赶紧进来报,怕是咱们院里的。”柳妈连忙仔细的学了一遍。
“给她二两银子赏她,以后有什么及时的回报。嗯,也就是说这事情她还没确定?”
“我也觉得不可能,这些年,都没事啊。”柳妈疑惑的说道。
“这段时间她就反常,郡王都说了,回头让大夫来看看。算了,她那么想生,我就成全她。”柳氏淡淡说道,眼里闪过一丝狠意。
“海蓝,打点一下,我要去一下三少夫人的娘家。”柳氏吩咐道。
“绣晴,你去一下梧桐苑,和三公子说,辰时过半,到府门前会和。”
过了一会,绣晴匆匆的回来了。
“回禀夫人,奴婢过去的时候,三公子说,他已经禀告了郡王爷,先不劳动夫人,他先自己带人去接,如果不行,再请您去。”
“呵,好啊,我知道了。我就等着听好信了。”柳氏闻言,笑了一下,这还真是那傻小子的做法。
她还真不愿意去杜家,如今她要操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而且是迫在眉睫的。
“绣晴,你去请大小姐过来说话。”还得找女儿商量一下,那个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