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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将妹妹的异常归咎于她受了四妹婚事的刺激。

父亲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从没怀疑过妹妹已不是他的妹妹。

阮余文不甘心,这只是他的猜测,万一母亲弄错了呢,因此这两日他一回府就去三娘的院子和她聊天,不经意的试探,试探的结果让他如坠冰窖,现在的三娘真的不是他的妹妹。

事关重大,这个秘密他不敢说出去,亦不敢告诉父亲,只能和母亲一样憋在心里。

可是今天那个冒牌货竟然爬墙摔断了腿,这可是他妹妹的身体,她竟然这般不爱惜,阮余文愤怒之余恨不得立即撕了她。

可是他不能,甚至还得和母亲一样装作若无其事的疼爱这个冒牌货。

阮余文怕自己再憋下去会憋出病来,于是他过来澄心园和四妹说说话,缓解情绪。

阮溪心里一阵咯噔,看来阮余文也发现阮三娘换了芯,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深深看了阮余文一眼。

“这个不好说,得看对方变成什么样,若是不好的话就寻个借口慢慢远离,没必要委屈自己继续宠着对方。”

既然心里有了疙瘩,就放过彼此。

阮余文心里一阵触动,四妹说的没错,他是伯府的嫡长子,不能这般感情用事,三娘被野鬼占了身子的事不能传出去。

四妹和温公子的婚事不能出意外。

正好他要参加今年的秋闱,就当一个埋头苦读的人。

三妹的事交给母亲处理。

这么一想阮余文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朝阮溪真心实意道谢。

“谢谢四妹。”

阮溪笑了笑:“不用谢我,大哥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过个几日自会想通。”

阮余文一扫这两日的阴霾,心情颇好的瞅着阮溪认真道:“四妹,我是说真的,这两日我也问过别人同样的话,他们给的建议五花八门,也有和你差不多的建议,我都没有一点触动,若不是四妹,说不定我会继续钻进死胡同里。”

阮溪:“…”

她十分无语,就随口说了一句心里话而已,不知哪里触动了阮余文的心。

难不成她有当心理医生的天赋?

阮余文看四妹无语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其实他也不知为何会在四妹这里他感到安宁平静。

这时门外传来素珠的声音。

“小姐,温公子送了礼物过来。”

“快拿进来。”

阮溪闻言嘴角翘起,眉眼染上了几分欢喜和期待。

庭洲大哥的惊喜终于来了吗?

阮余文:“…”

顷刻间,素珠高高兴兴的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子进来了,朝阮余文行礼后便将木匣子放在桌上。

阮溪没有在意阮余文,她迫不及待打开木匣子。

只是在看到木匣子里放着的一套经书后,欢喜的笑容瞬间凝固,双眸微微睁大,满眼的不敢相信。

温庭洲准备了那么多日的惊喜竟然是一套华严经。

阮余文好奇的瞅了一眼,差点没喷笑出声,他连忙端起茶碗喝茶,掩饰嘴角的笑容。

“小姐,匣子旁还有一封信。”素珠在看到华严经的一瞬间也懵了。

虽然小姐说要研读华严经静心,温公子也算雪中送炭,啊,不对,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可这也太…不讲究了。

谁会莫名其妙送未婚妻经书?

希望温公子在信里有解释。

阮溪抿了抿唇,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信直接拆开,看过信的内容后,阮溪的脸色由阴转晴。

原来经书不是所谓的惊喜,是林妈妈写信请温庭洲帮忙。

“我今早让林妈妈寻一套华严经,没想到林妈妈写信告诉庭洲大哥,他就派人将经书送了过来。”

素珠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道:“温公子对小姐真好。”

这种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真好,阮溪嘴角高高翘起,心里砰砰直跳,直冒甜泡泡。

丝毫不知自己再次被温庭洲的一个小小举动扰乱了心湖。

抄经书静心?

不可能的。

阮余文微微咋舌,温公子对四妹的事真是够上心的,看四妹高兴的模样,不用说温公子肯定写了什么哄四妹开心。

他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四妹,便起身告辞。

“大哥慢走。”

阮溪将阮余文送走后急急忙忙回屋里写信。

素珠看到被小姐遗忘的一匣子经书:“…”

素玉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素珠盯着木匣子发呆,好奇过去一看,顿时高兴起来。

“林妈妈这么快就寻到了一套华严经。”

素珠无语的看了素玉一眼,道:“是温公子送的。”

素玉的笑容一僵,小心翼翼问道。

“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素珠立即笑了:“一开始是误会了,后来看到温公子的信又高兴了。”

素玉:“…”

“那经书怎么还放在这里?”

素珠捂嘴偷笑:“小姐忙着给温公子回信,一时忘了。”

素玉无语。

“小姐不是说要抄经书静心吗,我看很难,只要温公子的信一到…”

“是啊,估计很难。”

素珠赞同点头,小姐现在正是芳心萌动的时候,有温公子不时刷存在感,小姐想要不动心怕是不易。

况且她总觉得温公子这回送经书的举动有故意的成分。

素珠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素玉,同时说出自己的忧虑。

“素玉,温公子喜欢小姐我们固然高兴,只是我怕小姐陷了进去后,温公子又遇到了喜欢的女子怎么办?”

素玉抿唇,一脸坚定道:“素珠,我们要相信小姐,相信温公子。”

在屋子里写回信的阮溪不知她的两个心腹丫鬟再为她担心。

哪怕知道也会一笑置之。

温庭洲若是那么轻易就喜欢别的女子,在阮三娘那一世就不会一生未娶。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花花,感谢静和雨后微凉的地雷,么么。

今天是大年三十,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福乐安康!

第36章

翌日

阮溪正在正院跟嫡母张氏学习看账册, 看着账册里清清爽爽的记录,她对张氏的能力有了一定的认知。

能坐稳当家主母位置的贵妇在管家方面总有自己擅长的一面。

昨夜晚饭后伯爷爹来了一趟澄心园,关心了她一番, 还顺带问了管家的事, 没想到今天一早就接到嫡母张氏的通知, 让阮溪跟她学习看账册, 跟账房学习珠算。

阮溪默默给伯爷爹点赞。

这效率也没谁了,只是看嫡母脸上厚厚的妆容, 估计气得昨晚没睡好。

“这账册怎么看怎么记录我已经教你了,你先看看这本账册有什么问题,有不懂的待会可以问我。”

张氏说完给了阮溪一本布庄的账册。

阮溪接过账册, 垂首恭敬道:“女儿明白, 谢谢母亲。”

张氏淡淡嗯了一声。

阮溪拿着账本到另一边坐着看,非常识趣的没有再打扰张氏。

其实看账本记账在她管理针线房时就看过,有不懂的还问过林妈妈。

张氏显然也知道, 现在教导她估计是做做样子给伯爷爹看。

阮溪不在意,大家一起来演戏。

可惜这个早上注定不平静。

阮溪才坐下翻看账本,跑腿婆子进来禀告。

“夫人,淮阳侯府的齐二公子来探望三小姐。”

阮溪拿着账本的手一顿, 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齐越安要来看望摔断腿的阮三娘, 阮三娘这下应该高兴了。

张氏一听齐二公子来看望冒牌货,面容瞬间扭曲了一下,随即露出欢喜的笑容。

“快请齐二公子进来。”

看阮三娘对齐越安这么着紧的样子, 阮溪对这位原著书中宠爱原主的夫君生出一丝好奇。

片刻后,齐二公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抱着匣子的青衣小厮。

阮溪在看到齐二公子的一瞬间满脸惊愕,以为自己看错了。

眼前这个穿得花花绿绿,脸上还涂了胭脂水粉,白得有点渗人,一进花厅还带了一抹极浓香风的油头粉面男子就是书中那个宠了原主一辈子的齐越安?

阮溪的表情十分微妙。

她偷偷看了一眼张氏,发现张氏先是惊愕,然后笑得非常热情。

“你就是齐二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张氏赞叹的语气十分真诚。

阮溪:“…”

一表人才原来可以这样用啊。

张氏也是个人才。

高妈妈和孙妈妈在看到齐越安这副模样早已目瞪口呆。

齐二公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打扮成这样还入了诚意伯夫人的眼,估计诚意伯夫人的审美有问题,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笑眯眯道:“在下正是齐越安,见过夫人。”

张氏眼里的满意都快要溢出来了,冒牌货就该配这样夫君,她笑盈盈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

阮溪:“…”

她现在非常想看阮三娘的表情。

齐越安也是个妙人,见没有吓到张氏,便继续笑着说:“夫人,我听说三小姐不小心摔断了腿特意来探望,不知三小姐现在情况如何,大夫怎么说?”

张氏佯装感动,拿着帕子擦了下眼角,对着齐越安那张渗人的白脸恶心了一下,叹了一声:“好孩子,你有心了,我叫你越安,这样亲切些,三娘的情况很不好,大夫说伤到了筋骨需要静养好几个月,待会我让你带你过去看望她,她看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齐越安连忙笑着感谢,他后面的小厮钱贵抽了抽嘴角。

少爷这是演戏上瘾了。

幸好侯爷不知少爷弄成这样出门,不然少爷连院子门都出不了。

钱贵在心里暗暗庆幸。

“四娘,带齐二公子去三娘院子。”张氏闻着齐越安身上浓郁的脂粉香都快呕吐了,当然不会自找罪受亲自带人过去看望冒牌货。

正好四娘在这里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她。

阮溪嘴角抽了抽,放下账本起身应道,声音悦耳动听。

“是,母亲。”

齐越安一进屋就将注意力集中到张氏身上,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阮溪。

听到张氏喊四娘,才知道阮四小姐也在,浑身一僵,目光猛地望向那道窈窕的倩影。

阮溪转头朝齐越安微微一笑:“见过齐二公子。”

齐越安在看到眼前这位容貌绝美气质娴雅的女子时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惊艳和复杂。

他当初没有看走眼,阮四小姐果然是故意藏拙。

齐越安心里再次不是滋味。

若是当初阮三娘没有反悔该多好,现在阮四小姐就是他未婚妻了。

他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将恶心到自己。

“原来你就是传言中美貌过人的阮四小姐,模样生得真好,温公子真有福气。”

齐越安掩饰自己真正的想法,笑眯眯赞道。

“越安,我想你应该急着看望三娘就不留你了,四娘,待会不要怠慢齐二公子,知道吗?”张氏越看齐越安越满意,眉眼都是笑容,不知冒牌货看到会不会受刺激吐血。

当然满意归满意,张氏还是觉得赶紧送他去冒牌货的院子为好,太熏人了,受不了。

阮溪点头:“女儿知道。”然后转向齐越安,移步过去,礼貌客气道:“齐二公子,请。”

面对齐越安那张看不出原来模样的脸,鼻尖满是熏人的香气,阮溪依然面不改色。

她没有错过齐越安所有的细微表情。

阮溪心里暗道有趣,原来齐越安是扮猪吃虎,今日上门探望阮三娘估计就是故意扮成这样,性子应该没变,只是让人以为他有涂脂抹粉的嗜好。

看来齐越安很不待见阮三娘,希望阮三娘不要被这副模样的齐越安惊吓到才好。

待阮溪和齐越安离开花厅,张氏深深吐了口气,憋死她了,连忙唤人将花厅的门窗全打开透风。

张氏的这一番动作阮溪并不知道,她正领着浑身都是熏人香气的齐越安朝阮三娘的院子走去,钱贵抱着匣子跟在后头。

素玉和素珠掩饰眼里的惊愕跟了上去,天哪,前面那位打扮一言难尽令人退避三舍的男子竟然是传言中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齐二公子。

两人齐齐对视一眼,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可怜的小姐,竟然还要离齐二公子那么近。

阮溪和齐越安两人一路上没有什么交流。

阮溪倒是礼貌说了几句话,齐越安回了后便沉默下来,一直默默观察阮溪。

他扮成这样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被阮四小姐看见,顿觉脸上火辣辣的,满是尴尬和不好意思,若不是有胭脂水粉掩盖,估计都能看到他羞得通红的俊脸。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阮四小姐看他的眼神清亮,没有嫌弃和恶心之色,也没有被他身上浓郁的香气熏走。

“齐二公子,三姐的院子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

听阮四小姐说他那位未婚妻的院子快到了,齐越安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解释了一句。

“阮四小姐,我平日其实不会穿成这样,也不会涂脂抹粉,今天是例外。”

阮溪朝他微微一笑,眼里满是洞悉一切的目光:“嗯,我理解。”

齐越安:“…”

突然有点被看透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