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妾精心将养,头发还是及不上您的坚韧柔顺?您给妾透透秘诀?”慕夕瑶仰着脑袋,下巴搁在他胸口,一副讨教模样。

宗政霖眉头微蹙。慕夕瑶这话是取笑还是真心羡慕?堂堂男子,将养头发作何?

“莫要胡闹。养生一道,与嬷嬷讨教。”宫里养生嬷嬷送来几月,也不见她放在心上。

臭男人脾气!慕夕瑶嘟嘴。Boss您自尊心够强,要不要这么傲娇。给妾说说怎么保养头发,这等小事,也碍着您那镀了金的面皮?土鳖男人就是开明不了。

“那您刚才说的那事儿,嗯嗯,知道了?”慕夕瑶左手食指竖起,连连指天,一脸期待。

宗政霖一把握住她作怪小手,凤目中尽是警告。慕夕瑶精怪得很,当今圣上在她眼里,也是“嗯嗯”能够取代?这女人性子随意,何时才能长个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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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1 11:40 只看该作者

196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一九零章 调离

第1卷 第一九零章 调离

“明日方会知晓。”宗政霖说得笃定,丝毫不觉话里有不妥。

慕夕瑶才被他眼神警告,听他这么直言不讳,小嘴一瘪,强行压下顶撞的话。

元成帝未曾得知的消息,您这会儿在妾耳边念叨,您这样子,没比妾守规矩多少。

“宗政莹今后…不是得守活寡?”慕夕瑶觉得杨国康这样的男人要不得。没有上进心,没有真本事,连个男人都做不成,这样的驸马,留之何用?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对宗政莹,六殿下多有不待见。身为女子,豢养面首,只此一项,便让历来秉承正统教条的宗政霖十分厌恶。

慕夕瑶捂嘴偷笑。杨国康在外面流连两日,终究还是低头认错,回公主府让宗政莹好一通收拾。只这结果,却让人笑掉大牙。

鉴于之前在菽香馆抱着小倌行那事儿时,杨国康被突然冲进屋里的女人惊吓太过,后又是一通马鞭抽打,已是让他存了阴影。这回回府又让宗政莹借口他欢场作乐好一番作弄。等两人和睦下来,才发现杨国康一旦面对家里这母夜叉,如何也雄壮不起来,竟如同废人,连 都成了难事。

最是有趣,驸马爷好色之心尤不悔改。面对正头老婆雄风不再,但对底下丫鬟却是尽兴得很。就这么糟糕的处境,居然还有胆子在被元成帝圈禁的公主府里,背着宗政莹再三偷人。这事情做得多了,总有露底时候,这不,昨晚上再次被宗政莹抓奸在床。四公主在后院柴房亲眼目睹她那“不能人事”的驸马,压在丫鬟身上扑哧扑哧喘着粗气,那活计张扬得只让她羞愤难当。

“这病,可能治?”慕夕瑶心里门儿清,心理上的障碍,哪里是药物能医治。只不知在大魏,是否有别的法子,让她开开眼界。

宗政霖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松开,拨开发丝,将柔荑握在手心。“公主府被圈禁,除了御医,再无寻医问药途径。”

那就是说没得治啰?就宗政莹那张扬跋扈的性子,一辈子争强好胜,怎可能在这事儿上自曝其短?

慕夕瑶这热闹看得过瘾,蹭蹭宗政霖胸膛,嘟囔句“困了”。

人的潜力果然超乎她想象。她随意开了个头,那边已是精彩纷呈,好戏连台。慕夕瑶眼皮子耷拉几下,感慨着入睡。

宗政霖俯身替她拉好锦被,目光留意到慕夕瑶无意识蜷缩成一团,紧紧贴在他怀中。男人眸色温和,手掌轻 过她侧颜。这样就好,外间纷扰再多,只一路有她伴着,心里总归踏实。

“夕瑶…”

宗政霖低沉呢喃,几不可闻。

产期临近,慕夕瑶自个儿也谨慎起来。除了必要的走动,已是鲜少在外面露脸。

“主子,奴婢方才在院门口,似看见正妃屋里冯嬷嬷过来。没来得及上前说话,便见她被殿下留在门口的府卫拦了回去。”墨兰自包裹中取出主子先前交代赶制的衣裳。俱是小儿物件,用的都是上好绵绸,柔和干净,只样式寻常了些。

慕夕瑶一一看过,对针线手艺十分满意。“既是殿下拦人,正妃那边也怪不到咱院子头上。别忘了给女红师傅赏钱,就说你家殿下给的。”这差事是宗政霖交代,办得好,自然是六殿下打赏。她的小金库比不得宗政霖财大气粗,每笔花销都得精打细算。

“再过几日府里发月钱,丹珠那儿,也给送五两银子去。”那丫头家里实在艰难,安氏平日过得清清淡淡,看样子余钱也不多。

“主子,你对丹珠真是好。满府里就您一人,还记得别人院里一丫鬟。”墨兰觉得主子待丹珠似有特别。不然院子里也有小丫鬟是被典了身契卖进府里,怎不见主子个个赏银?

“那丫头家境贫寒,生活困苦。却眼神干净,不阿谀谄媚。”慕夕瑶看中的,是那双眼睛。即便墨兰蕙兰,眼睛也没有丹珠明澈。

倒不是说她调教的丫鬟有何不妥,只是长期养在富贵人家,多多少少带了些傲气。也是教得太好,很多时候这两人都能圆滑处世,看人下菜。

那丫头却是个纯的。慕夕瑶从未想过将人调到身边。她周遭纷争不止,以后只会更加惨烈。好容易有一双澄澈的眸子,何苦因为爱惜,反倒将人拖入泥潭。

绛紫轩中,万靖雯望着铜镜里映出杏红绢花,摇了摇头。“换素净些的,不要绢花。”

吟霜放下把镜,在匣子里挑了玉兰花钿替她簪好,这才让万靖雯满意点头。

“朱锦,那边怎么说?”自赫连敏敏逃过一劫,万靖雯便处心积虑要除掉一直让她如鲠在喉的慕夕瑶。先前不敢妄动,如今她辛苦潜伏许久,终是寻到最好时机。

那个女人不仅相助害死她儿子的凶手,更是得了宗政霖全心庇护。再加上上辈子慕氏,与如今这人截然不同,万靖雯对她早存了猜疑。好容易等到慕夕瑶生产时候,她岂能白白浪费掉如此良机。

“主子,使臣已在路上。宫里也安排妥当。只您先前给的银钱,花销有些大。”朱锦只管接头,对主子要行之事只猜出个大概。但就这么点点苗头,也让她暗自抹了把汗。

“如此就好,金银俱是身外之物,死不带去,何须可惜。只这回倒要好好看看,经了鬼门关这趟,她要如何逃得命去!”万靖雯神色狠厉,将慕夕瑶直恨到骨子里去。只论仇恨,于她,慕氏即便与赫连敏敏相较,也是不分轩轾。

照暗里打探来的消息上说,慕氏这胎本就存了艰险,再经她周密安排,难产都是小事,多半结果…都是一尸两命。

丹若苑里,慕夕瑶垮着小脸,抱着宗政霖臂膀,一个劲儿左摇右晃。“殿下,东晋怎地突然派出使臣,年初不是才来过?”

这男人好死不死这时候出京,丢下她独自一人府中待产。阴谋诡计看得太多,慕夕瑶第一时间想到,就是有人趁机出手,打算大小通吃。

宗政霖面色一片冰寒,一双剑眉紧紧蹙拢。

慕夕瑶生产在即,元成帝突然下了谕令,着他速速往林城安排东晋使臣入京一事。事发突然,诸皇子中,宗政淳早被闲置;宗政晖一国诸君,近日却被元成帝冷落;宗政云从不理政事;宗政涵迎娶侧妃在即。只他和宗政明适逢其会,能担了这差事。

宗政明本是奏请由他前去,却被元成帝接下来分派的豫州捐税案绊了腿脚。如此,宗政霖不得不领命出京,往林城一行。若是与宗政明差事对调,只会离慕夕瑶越发遥不可及。

不仅宗政霖存了猜疑,就连宗政明也隐隐觉得此事不妥。两人自御书房出来,宗政明迟疑再三,还是出言给了他提醒。

此时看慕夕瑶神情,应当也是察觉有异。

“娇娇以为如何?”小女人感官历来敏锐,这点上宗政霖深有体会。

如何?这要是巧合,慕夕瑶脑袋都能摘下来当球踢!

“八皇子最初选妃,何人进言?”

宗政霖冷哼一声,眸色深暗。“宝林曹氏。”若不是她在元成帝跟前提及,老爷子也不会将宗政涵后宅放在心上,趁他办差得力,特意给了恩典,让皇贵妃下旨设了赏花宴。

“曹宝林对贵妃,可是忠诚可嘉。”慕夕瑶挪挪姿势,稍微缓解后腰酸痛。宗政霖顺势握住她侧腰,轻柔 ,替她舒筋活血。

曹氏原是贵妃宫中一等宫女,靠爬床得了元成帝封赏,晋从六品采女位。按理说贵妃对她生出反骨,在宫里公然行勾引之事应当极为愤恨,怒不可遏。

然而事实恰好相反,那两人面上和和美美,从来都是相安无事。不仅没有相看两厌,反而来往更见密切。曹采女更是得贵妃多番提携,到了如今,已是从五品宝林。

后来贵妃被慕夕瑶送去禁足将养,曹氏竟不离不弃,一直对其忠心耿耿。直到不久前贵妃复出,两人自然愈见亲厚。听说下回宫里封赏,宝林曹氏极有可能再次晋位。

后宫是何模样,慕夕瑶最清楚不过。曹氏不是被贵妃抓了把柄,就是用其他法子把了命脉。

会背主爬床之人,品行能高洁到何处?贵妃如今声势大不如前,外家又日薄西山,要巴结也该是淑妃娘娘,或者新冒头那几个得了皇子的妃嫔。

“殿下,妾这是有多可恶,才招了这许多人嫉恨?”慕夕瑶委委屈屈趴在宗政霖胸口,一双眸子水灵灵如泣如诉,就这么娇滴滴仰着头,看得宗政霖不由好笑。

若不是慕夕瑶惹是生非,干净利落打击了各方势力,如今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到如今,竟是几方联合,对她再次发难。

摸摸她发顶,宗政霖不屑冷哼。“蝇营狗苟之辈,折了人手在娇娇手上,自是不甘叫嚣。”

六殿下护短,这会儿又有人打慕夕瑶主意,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想趁本殿离京时动手,愚不可及。”若是出了盛京,他就无力庇护慕夕瑶母子,他宗政霖还敢图谋那位置,与众兄弟做过一场?

两朝…与赫连敏敏牛七一事,此间关联…宗政霖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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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4-01-21 11:42 只看该作者

197 # 展开电梯 .第1卷 第一九一章 云动

第1卷 第一九一章 云动

“娇娇,记得应允本殿之事。”宗政霖一身银灰色大氅,身形英挺。兜帽中俊颜,前所未有的凝肃。将慕夕瑶裹在怀里,宗政霖替她拉紧披风。

慕夕瑶乖乖靠在男人身前,这时候是十分听话。离别时候,还是温顺些好。

“昨日不是都讲好了?殿下只管放心,妾警醒着呢。”慕夕瑶小脑袋蹭蹭他下巴,一双眸子灵动非常。

Boss大人离京在即,产前抑郁症似有加重,连带着她也轻松不起来。这不,得对这男人稍加安抚。

“妾定然安安稳稳在家里等着殿下,殿下可要早些回来。”慕夕瑶抱着他腰腹,仰着脸,一双美眸深深看进他眼里,话语娇娇柔柔,好不依恋。

宗政霖见她少有乖巧,话里依赖听得心里软和,长臂搂住她肩膀,就这么站在廊庑下,俯身含了慕夕瑶 ,辗转 。

周围伺候人等看两位主子就这么当着众人,在屋外亲密起来,赶紧避开去,不敢半分打扰。殿下对瑶主子,恩宠越发浓厚…

好一阵温存缠磨,宗政霖才意犹未尽放开慕夕瑶小嘴儿,让她靠在身上平顺缓气。

“娇娇,卫甄留予你使唤。勿忘了写信。”

慕夕瑶眸子一颤,心里一阵哀嚎。怎地又是写信?boss大人您这嗜好到底何时养成?您一声交代,妾得用多少工夫遣词酌句!

本对宗政霖离京就不甚欢喜的慕夕瑶,如今更觉得boss这时候走,纯属添乱!让她查出谁人捣鬼,这遭没法子揭过去!

卫甄板着张脸,站在不远处松柏树下,听殿下三言两语将他留在府上,再看看身旁目不斜视,嘴角却微微上扬的叶开严乘舟,只恨不能将差事与这两人对调才好。怎么回回都是他替瑶主子跑腿儿?这差事…忒的考验人心志。

“娇娇记得听话,本殿必会保你母子平安。”宗政霖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带着人大步而去。给慕夕瑶留下人手与暗中一应布置,足矣让她安稳无忧。

“主子,殿下走得远了,咱回吧。”赵嬷嬷扶着慕夕瑶,接过小丫头递上手炉,赶紧塞主子手里暖着。这时候最忌受凉,若是不好,用药可是不成。主子也是,非叫嚷着起身送殿下一程,一大早寒气尚未散去,便在冷风天里站了许久。若不是殿下心疼,可不得送到大门外去?

慕夕瑶不知赵嬷嬷心里叹息,只独自后悔不迭。早知道出门一趟挣挣表现,竟然会换来大boss一句“勿忘写信”,打死她也得装睡死过去。

好大喜功,汲汲营营,果然是要不得…

慕夕瑶扶着赵嬷嬷手臂,身后跟着墨兰与两名女卫。“不急着回屋里,先去书房一趟。”昨日两人便商量妥当,明面上的事都由她一人做主。如何安排,自然得想在前面。

想趁她家boss不在,顺势取她母子性命,这算盘打得…聪明太过。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似过不得清闲日子,非喧喧嚷嚷才好。既如此,正好成全那人“二进宫”,让宫里也跟着热闹热闹。

除了贵妃插手其中,主谋何人,慕夕瑶不得而知。不过隐隐指向两朝的线索,却让她对赫连敏敏的反应十分期待。

酱紫轩中,万靖雯随众人送了六殿下离府,才一回来便急急招了朱锦近前说话。

“殿下离京,慕氏生产也就这几日时候,叫他们盯紧些,切勿出了差错。”万靖雯将腿脚靠近火盆,消去身上寒气,略显单薄的 紧紧抿着。

最大的障碍已除。慕氏,几日过后,看你还有命在。

另一头,赫连敏敏自得知六殿下离京缘由,便止不住万分激动。

“嬷嬷,殿下此次离京,却是为了东晋使臣来京一事。借此机会,妾欲暗中打探牛七之毒,到底如何能解。”本打算派人到两晋探访,不想东晋竟先一步派人前来。如此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冯嬷嬷也是暗中留心,替主子多番考虑。“主子,这事情可要与家里通气,请大人暗中疏通疏通?”

赫连敏敏面色一沉,“嬷嬷好生糊涂。妾中毒一事,怎能被赫连家知晓?如今最紧要,是挑出可靠之人,等东晋使臣到了盛京,暗中潜入驿馆查探消息。”

冯嬷嬷听她这么一说,也是记起如今主子跟赫连家关系微妙,信任不得。只到时候再潜入,似乎太过困难。“要不提前几日安排人到驿馆,随便领个差事也好。不能让大人知晓,主子的外家却是能暗中借力。有了您外祖打点,驿馆那头应是十拿九稳。”

“也好,这样把握更大些。”赫连敏敏当即颔首,让冯嬷嬷下去仔细挑人。“不拘男女,多挑几人,有备无患。”

因了慕夕瑶肚子里这一胎,暗地里各方已是几番筹谋。欲图谋害她母子性命的不在少数。相反,抱了欣喜,就等着这胎落地抱个大胖小子的,也大有人在。

宫里太后早前得大师指点,对老六家肚子里这个福娃娃已是提过两回。淑妃娘娘更是日日里盼望着田福山送来的平安信,就怕宗政霖一时不在,慕夕瑶被人算计了去。

宗政霖离京第三日,于氏坐着马车,自慕府而来。按着规矩,还是当先向赫连正妃递了拜帖,请见生产在即的慕侧妃。

赫连敏敏冷着脸,虽不十分甘愿,终究还是叫人带她直接往丹若苑去。若不是担心慕夕瑶在六殿下面前哭闹告状,太后又格外看重她这胎,赫连敏敏再不会这么轻易放了她娘家人进府。

于氏一脸担忧看着悠然自若的小女儿,不禁万分焦急。这时候了,这丫头怎地还是这副散漫样子?

自得了慕夕瑶一封含糊不清的家书,她这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一整夜都没踏实过。好容易熬到第二日清早,就这么急急带了人过来,也顾不上旁的礼节,连正妃院里也没过去。

再看她这么不紧不慢的性子,哪里能心平气和,直接拉了人坐下,一叠声开始问话。

“你这丫头,事情是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说清楚啰!这府里后院是不是不太平,你可是察觉出什么,才背着正妃给家里送信?这事殿下可曾知晓?”于氏急得握住她手,只看着人眼也不眨。

“娘,您快缓口气,千万别急坏了身子。女儿这不好好的?请您过来,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别的阴私事儿,还真没有,却是您想得多了。”慕夕瑶哪里敢跟于氏讲实话。这话没听完,于氏恐怕就得吓得晕死过去。这回设计欲取她性命之人,连宗政霖都能想法子给“调虎离山”,可见背后势力定然不小。再加上里外勾结,得,只这么粗粗一算,绝不止一两人而已。

“真是以防万一,怎地不求了殿下将你送淑妃娘娘宫里安置?”于氏点点她脑门儿,显然没被慕夕瑶轻易糊弄过去。在皇子府这种地方,怎可能少得了内外纷争。

于氏人虽老实,但对后院却非一无所知。这时候突然想起上回六殿下带慕夕瑶省亲时,似提过宫里稳妥。

“殿下上回不是说,若是蜀中之事拖延太久,便去淑妃娘娘宫里待产。这回怎地又改了主意?”

慕夕瑶暗自后悔,早知于氏记得这般清楚,当初就不该与她说得仔细。“这不八殿下侧妃即将入门,宫里得避忌着些。”好在对方算计得深,也恰恰给了她搪塞过去的理由。

“娘,真没事儿。女儿这话您不信,殿下的话,您总该信得过。”慕夕瑶暗暗抹把汗,幸亏当初留了心眼儿,让宗政霖额外给她书信一封。否则今日这事儿,还真难糊弄过去!

“这…这怎么使得!”于氏信未读完已是惊呼出声。

“有何使不得?殿下说了,这法子甚好。”慕夕瑶拿着信封,指指背后火漆与宗政霖私印。示意她娘,这可是货真价实殿下应允的事儿。

之后两人在屋里好一通商量,按着慕夕瑶之前与宗政霖说好的一步步安排下去。

这日后,于氏又接连探望过两回,只让赫连敏敏脸色更沉。

慕夕瑶娘家人这么频繁登门,是明着给人看,她这个正室做得不妥当,照顾不周,还是暗中作怪,想借此暗指她居心不良,让侧妃娘家人放心不下,得这么日日看着?

无论何种原因,赫连敏敏对慕夕瑶都是不喜至极。再加上心急东晋使臣一事,更是对丹若苑来人没个好脸色。

八皇子府上,宗政涵接过赫连葳蕤递上清茶,撇撇末子,就这么小口抿了慢慢回味。

“殿下是来问葳蕤意思?”她早上接到宗政涵送来奏报,只读到东晋使臣,已是疑虑丛生。

这时候六殿下离京,是否太过凑巧?只这么一连串想下来,赫连葳蕤已是冷笑连连。想借机对付慕夕瑶,背后之人真是煞费苦心。

“葳蕤怎么看?”宗政涵狭长眼角微微扬起,如此询问,其间态度已是鲜明。

“与殿下一致,极不看好。布局之人,急功好利,痕迹太重。葳蕤能察觉异样,慕氏应当早生警觉。那女人存心防范,很难让人有机可趁。”赫连葳蕤经了之前教训,想事情越发谨慎细致。

“更何况,六殿下人不在盛京,不等同于无人可用。”若论盛京势力根基甚浅,六殿下比眼前之人,只强不弱。

“若是让葳蕤弥补一二,可能得手?”女人间的争斗,宗政涵自认不及赫连葳蕤来得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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