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汹涌啊!”腾震一把抓过陈芹的手,目标海盗船。

其实两年前,嘉年华也来过一次,那时柯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票,叫了一堆朋友就一起来了。

还记得那一次柯辉吐得最凶,没玩两个项目,他就已经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直摆着手说不玩了,后来好像只有自己和陈朝玩遍了嘉年华所有的设备,包括那没啥意义的打青蛙,自己都玩的不亦乐乎。

回家的路上陈芹很认真的问过柯辉,看到多少美女了,瞧他一晚上就坐那台阶上专盯着人家大腿看。

那时的柯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不过依然很大肚的告诉自己,“那叫欣赏。”

“是,街上看美女,目光高一点是欣赏,目光低一点是流氓!”

“陈芹,我真想扇你!”

“扇啊,扇啊!”

以前的一切仿佛还在昨天,只是回不去了而已。

那些预留的伏线来不及勾勒,就已经模糊了。

“想什么呢?”腾震推了一下还属于放空状态的陈芹。

“没!”陈芹笑笑,把安全带紧紧的扣在肩膀上。

海盗船还是那样,中间宽,两端窄,虽然是周一,可玩的人还是很多,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头。

一开始,船身轻轻摇摆,微风轻轻吹拂,仿佛真的是在大海上漂流的船,在阳光洒满的船身里,一点一点的接触天空,前面,后面,还留着些许的微笑。可随着摆动慢慢加强,尖叫声就开始出现,每个人都从喉咙深处发出最大的叫声。

“叫吧!”腾震把头转到陈芹那边,“不管你怕不怕,和那些人一样,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叫到嗓子破也没关系,叫。”

“就这样。”他说,“啊……………….”

音量起码100分贝。

“啊…………………..”

她也扯着喉咙狂喊,声音直冲200分贝。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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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经过了一段近似残酷的嘶吼后,船又恢复了原先的摆动频率,周围的尖叫声也渐渐消停,最后直接安静了。

“怎样?”他问她。

陈芹整理一下那乱如杂草的头发,“不错,可你刚才在上面喊什么,我都没听清!”

“人名啊,一个人名加一句三字经。”

啊?

“你早点说,害我陪你骂人了。”

“哈哈,这样好啊,我骂的人打两个喷嚏,他一定认为一个骂他,一个想他,刚好扯平。”

真是的,陈芹觉得腾震偶尔也是挺孩子气的一个人,平时见他无所事事,可关键时刻,一个顶两。

就这样,他们用了一天的时间玩完了所有的设备,很幸运的,两个都没吐,那胃,今儿还真是特别的争气。

取车的时候,腾震接了个电话,就鬼鬼祟祟的站到一边,轻声细语,眉心舒展。

可没过几分钟,却又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捅捅陈芹胳膊,“走吧,舒心请我们吃饭。”

黄舒心?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三更,因为周五已经是???了,我明天会先把周五的内容提前贴出来。

我也不想说???是不得已或怎样,反正你们都懂,我也一直遵循自己的原则做事,编辑说作者都很感性,没一个想?,我承认,我也一直不想?,可我毕竟不是圣人,在平衡点之间,我已经尽力了。

谢谢读者一路的支持,不想掏钱的童鞋可以留评,超过25字我可以送分,分送多少不是我定貌似是系统自己搞的,不想留评又想看的童鞋,等解?好不,我以后天天问编编能不能解,问到她烦了,也许就解了。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三十三章 女人似花 ˇ 

女人分很多种,就像花一样,每一朵都按自己的方式装扮世界。---黄舒心

“吃饭?”陈芹皱了皱眉。

男人的笑很直接,好不好经常能从中读出点东西。

自己见过的男人也不少,可只有在接到女友的电话时,那种笑才是最自然,不加掩饰的。刚才腾震的笑,就是属于纯野生品种,不加任何作料的绿色食品。

“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吃就好了。”她指了指胃,示意自己胃里,船已经撑的很摇晃了。

腾震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胃不舒服了?那就都不去了吧!我送你回家。”

脸色不太对,有点阴暗的色彩。

陈芹把车门一顶,抬头对上他的眼,语气平缓,“震子哥,黄舒心是不是你心里面的那个人?”

这个问题很简单,可是回答起来很复杂。所以腾震说,太复杂的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好的过着小日子,有人保护,有人爱,天塌下来,你家陈朝顶着。

形容的生活似乎很美妙,可那毕竟只是憧憬。

其实女人很妖艳,于是上帝看女人,从来不会用同一种眼光,因此才有了性感女神和智慧女神之分。而男人看女人,都是用同一种眼光,所以才会有外在美和内在美的分别。

曲晋阳说过,袅袅的美在于她把30岁的女人打扮得像20岁的女生,而陈芹的美在于她能把20岁的女生的心智用30岁表现出来。

那时自己和袅袅都搞不太明白,这是褒义还是贬义,可曲晋阳非说是夸奖,一个外表美,一个心灵美。

后来才知道,那家伙说的是袅袅装嫩,自己装傻。

只是今天看到黄舒心,陈芹觉得男人看女人,还应该有另一种眼光,纯粹欣赏的角度。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腾震看黄舒心,大概就是这样的,从她坐下来,他就总是下意识的帮她夹菜,帮她倒水。这让陈芹想起了陈朝,每次吃饭,他也都是那么绅士的。

一袭白色连衣裙,搭上一件浅蓝色外套,红色的流苏围巾衬托着她白皙的皮肤,一双机灵的眼睛,还有那天生带着自然卷的头发,总是不自觉散发一种绝尘的气息。

和一般艺术家邋遢,自我的形象不同,她没化妆,淡淡的雀斑在一种飘渺中却显得人的真实,柔弱,忧郁,甚至空灵。

“陈芹,好久不见你了。”她微笑的在她对面坐下,脸颊上一个小酒窝若隐若现。

“hi,舒心姐!”

这是那次展览后的第二次见面,那次她收了她的礼物,她说要请她吃饭,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吃饭的地点是黄舒心定的,东浦路上的泰国菜餐馆,和那些广告做的天花乱坠的店菜色差不多,价格却更实惠。所以即使是开在一条并不繁华的街道上,依旧人满为患。

他们定了个靠窗的包厢,经理陪着笑脸迎接上来的,一张精致的方桌,磨砂的玻璃窗把外面的风景映衬的好像是北方的沙尘暴,模模糊糊。

因为还未点菜,三个人面前只是半杯麦茶立在桌上,使得空旷的桌面越加显得单薄。

“舒心姐,上次说过我请客的,今天我请。”陈芹把菜谱摊开递到黄舒心面前。

“那不行,”黄舒心歉意的摇头,“今天是我把你们叫出来吃饭的,当然是我请。”

你推我挡之间,腾震已经把小弟招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才转过头看他们,一番无奈写满脸上。

“你说你们这样,是把我置身于何种地步呢?别争了,我请!”

黄舒心把头一歪,做恍然大悟状,“是啊,有个大老爷们在这里,哪轮得到我们两个柔弱女子出手呢对不对?”

嗯!陈芹配合的点头。

“敢情,你们讹我呢?”

两女子掩面而笑,最后还是黄舒心搭话,“没,不过,今天不讹你,恐怕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让你破费呢?”

腾震有点楞住,“什么意思?”

黄舒心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上次不是和你说了,我要到泰国,今天我也就是想试吃一下这些菜,看我到时要不要麻烦你们帮我邮几箱方便面过去?”

她说的轻描淡写,他却听的一身冰冷。

“什么时候回来?”他把半截的烟压在烟灰缸里。

黄舒心夹了咖喱鸡块放在碗里,“不一定,喜欢就住下了,不喜欢,就找其他地方过过。”

“你…决定了!”

恩!黄舒心点头,用力的咬下一鸡块,像是要把某种异常坚硬的东西啃断,用尽所有力气一样。

陈芹没有搭话,原本胃就不舒服,所以喝着汤,暖着胃。

这顿饭吃的是异常的沉闷,一个胃痛,两个心痛。一顿饭下来,黄舒心始终微笑的和陈芹说笑,依旧会下意识的拍腾震的肩膀,然后尴尬的收回。这是在韩瞳和腾震之间找不到的互动,那么不经意,却很自然。

散场的时候,黄舒心坚持自己走回家,散散步,挺好!

当腾震的宝马快速的越过她身边时,她也只是略微的点头微笑,就像几年前,他在那辆叫着耳鸣般声音的车内对她点头微笑一样。

再见了,我爱你!

再见了,我爱的你!

再见了,爱着你的我!

当风把思念传达给你的时候,也许那时的我早已经把思念风干了。

车子越过那个身影的时候,陈芹问他,“是不是得不到就会显得珍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懂爱的男人,可我发现我错了,原来没人不懂爱,只是大家早就学会了装傻。”

“柯辉下个月结婚,你知道吗?”

边上的陈芹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真的吗?是谁?”

“是谁不重要,反正不是他心里的那个!”

翻开台历,事情记得密密麻麻,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

3月19日,接到黄舒心的电话,她说她在机场了,不过给我快递了一份礼物。

3月20日,收到了黄舒心所谓的礼物,一只琉璃百合,箱子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其实我一直记得你,那个躲在陈朝身后,和我说你是我偶像的女生,祝你幸福。

3月21日,韩瞳问我,你和黄舒心认识吗?我说认识,但不熟,我察觉到她似乎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3月22日,小秋开始把弄那支百合琉璃,我问小秋,你认识黄舒心吗?

她点头,指尖抹过百合的叶子,“就是那个嫁给加拿大的富翁,老公死后继承一大把遗产的雕塑家。”

我有点生气的夺过百合,“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说的那么真切。”

“切!”小秋比我还鄙夷,“你去百度输入黄舒心三个字,看到的内容绝对比我现在说的还丰富、还劲爆。”

3月23日,与陈朝发生争吵的一个星期后,他出差还是没回来,打电话自动转到语音信箱,拨到律师行,还是那个声音很甜的小秘,她说老板的行踪是不能透露的。

我告诉过她,我是他妹妹,可她倒好,直接回我,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现在的秘书都这么叼?

3月24日,星期一,早上起来,阳光明媚。

煮了咖啡,因为黎夏要来,陈芹早早的就把房间打扫完,把冰箱里准备的菜捞出来,迎接贵宾。

木瓜打成了汁,倒在玻璃杯里,杂质缓缓下沉,上半部分更加的透亮。咖啡加了奶精,乳白和黑色混杂,水乳交融,闻起来芳香四溢。

家里的瓶子插满了玫瑰花,都是这个星期以来邱备送的,她曾经和他说过不要再浪费钱了,可他说,之前没送的,现在补上,所以她没再拒绝,却从没闻过味道。

手机报天天早晚奉送,偶尔还有催话费的来骚扰,可自己保存了号码,一看“非好感”三个字的来电,立刻按掉。

老妈的电话也天天打,而且有时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小时,从青春痘说到雀斑,她说两年了,把想说的都说完,所以陈芹有时觉得他们比情侣还像情侣,不过老爸回来后,总是会在旁边训斥老妈,这都几点了,以为都和你一样中年妇女失眠症候群吗,快点让女儿睡觉啦!

对此,她感谢老爸的正直不阿。

还有什么,对,有回小区路上碰到过个农村打扮的女人,很真诚的询问邮电局往哪走。

陈芹是个好女孩,不知道还帮人家打114查询,好不容易从接线员那听清楚了,正要传达给大姐的时候,人家说了,只是想问问邮寄包裹的时候,邮局要不要检查。

话说这还真问对人了,刚回来的时候,自己还确实邮寄过一堆书回来,蛮重,好几十斤,花了好几百,堆满了整个杂物间。

好像那时陈芹是以一种很专业的态度告诉她,要,一定会检查,当然,要是那人中午比较忙,就不会检查了,这事全凭心情。

可大姐似乎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直把陈芹拉到阴凉树下,轻声细语的俯在耳边,“我们是来城里打工的,没想到早上挖到了一个清代的瓷器,寄回去,我们怕被查,要不卖给你?”

靠!陈芹差点没把脏话骂出来,朝那肚子踹上两脚,可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很委婉的告诉那个把自己当傻子的大姐,“大姐,这招骗术落伍了,现在改成说明代瓷器,比较贵。”

后来回公司告诉告诉小秋的时候,那家伙硬是把自己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陈芹,你属于比较好骗类型,以后看陌生人搭讪,除非是帅哥,其他人通通不许回答。”

“那要是帅哥也骗人呢?”

“那总比被欧巴桑骗强吧,被骗也要有质量啊!”

倒!

叮咚!

一定是黎夏了,陈芹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

门缝里,一双擦得发亮的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快快的把明天要发的内容贴上来,大家想看的快看吧。

???后,我依旧会保持一周3更的速度,希望大家不要嫌慢,为我保留点脑细胞干活的说,当然我也会保证质量,要积分的童鞋记得在留言里说明,一些???细节编编尚未告诉我,读者麻烦我也麻烦,我也得去学习一下。

谢谢大家,真心的谢谢大家,每个点击过,评论过,收藏过此文的人,给新人的我好多我意想不到的鼓励和支持,这些在我心里的分量绝对大于任何东西,而我却只能用谢谢来表达,我保证我一定会继续加油,继续努力的。

就像一个读者说的,这是起点,不是中点,更不会是终点,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谢谢木鱼,娃娃,感觉,沫沫,听雨,?a?a,小溪,小赖,兔子,可爱,梦,妖,蓝天,陶然,逆街而上,爪,还有何以,还有那些??为数字,字母,文字,我记不清的大家,如果还有没提到名字,是我脑子笨记不住,对不住,可我心里一直是感谢你们的。总之我耐你们。

忘记了,今天是七夕,虽然我不太喜欢把这个当情人节,可依然希望大家都能早点碰到对的那个人,幸福哦!

《朝露若颜》喜夏 ˇ第三十四章 纸盒的秘密 ˇ 

眼前是堵无形的墙,堵住了退路,也堵住了思念。---司城

“请问您找哪位?”陈芹半开大门,很是疑惑的看着铁门外的男子。

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最近大脑有点缺氧的症状。

“没什么,我按错门铃了。”

男人很小心的打量面前的女生,这是他第很多很多次的回来这里,抚摸着那个快要生锈的铁门,碰触那个小小的门铃,可没有一次,他会往下按。

来了又回,这是他经常做的事情,哪怕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他都觉得是一种满足和奢望并存。

就像今天,在飞机降落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一条细薄如丝的黄色丝带在那个点摇曳,所以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来了。

其实他根本看不清,每次飞机越过时,他总是来不及转动眼珠,就已经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