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好上,你瞎说。”

“也是,心里依旧念着天哥哥不是。”

男人说的漫不经心,似乎调笑,青灯一听气了,转头瞪他:“你怎么净说风凉话,我心里没有——”她顿了顿,忽然间愣住,剩下的话塞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堪伏渊,却是几分走神的模样。

徐孟天。

如今徐孟天怎样了呢。

见青灯没有反驳,仿佛出神一般似乎在想谁,男人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收拢,最后依旧是淡淡的,起身道:“夜深,你早些休息。”

翌日。

哗啦啦。

骨瓷咬开纱布,绑紧青灯的手臂,换药之后感觉手臂异常沉重。

“金蚕娘子?”

常封立于院中,停下手中操练的长剑,桌旁茶香袅袅,他走到桌旁坐下道:“在下对这号人物略知一二,最近因为顾姑娘被金蚕娘子抓走,又专门调查一番,倒是晓得一些,按理来说,她应是死去多年。”

“那她…?”青灯一听常封愿意告诉她,忍不住站起来,又旁边的骨瓷一把按下去,继续包扎。

“十几年前在下还是个小毛头时,这金蚕娘子已经响当当的了。”常封道,“南疆来到中原,不仅是卓绝的蛊师,更是有名的美人儿,后来比武招亲,嫁给紫剑山庄里一位弟子,从此销声匿迹。”

“美人?”

嫁给紫剑山庄的一位弟子,果然是师母吗?

“是,”常封笑,“那个时候除开上官家的千金和夫人,容貌最为出众的便是她了。不过上官千金日后入宫,如今做了贵妃,而夫人远居海外,自然江湖上她的风头一时无俩。”

“夫人是?”

“宫主的生母。”

也对,生出个模样如此妖孽的儿子来,这母亲自然也是倾国之色。

青灯忽然想起江湖里夜凝宫主杀父弑母的传言,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回避这个话题,她强迫不去追究这个问题的真假,转而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据山庄里流出的谣言,是说一次吵闹中那金蚕娘子离家出走,路上碰见仇家,受尽□后羞愤自尽。”常封抿口茶,“她是南疆蛊师,想来大抵是她的同胞用蛊术延续了她的性命,去世那年金蚕娘子三十出头,无论如何不可能衰老到如今这番程度,这便是蛊术的反噬了。”

常封从容说完,看向青灯,又看看她手臂上的厚重纱布,道:“虽说是她抓了你,你怎对她如此感兴趣?”

青灯低头想了想,如实说道:“我想她是天哥哥的娘亲。”

“所以?”

青灯也不知道所以什么,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这时骨瓷已经包扎好收回手,那边常封笑道:“看来如今年轻人魅力颇大,那徐少庄主顾姑娘至今惦记着他。”

惦记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觉得最后没有帮到紫剑山庄,没有报恩,但至少她找到了徐孟天的娘亲,若是徐孟天醒来发现自己娘亲还在世,该多么好。

可如今徐孟天醒得来么?

“常封护法,那最后英雄大会中,那大瀚海花…?”

常封神色闪了闪,似乎料到她会问如此,沉吟片刻道:“归净篁楼所有。”

“哎?”

青灯微惊,不是神枢堂,不是紫剑山庄,不是夜凝宫,是净篁楼?

这日里青灯听常封护法慢慢说来,原来在夜灭凤华门之事揭露之前,已经开始了最后的比武。

最后是神枢堂与紫剑山庄邵华。

邵华虽是三弟子,可这几年颇得掌门重用,一套剑法在江湖年轻一辈中算是佼佼者,而此番出场的神枢堂选手却未动杀机,想来顾忌对方是紫剑山庄的弟子,神枢堂向来以杀招致命,不动杀招反而劣势许多。

双方虽斗了数个回合却一直是邵华占上风,最终邵华胜。

众人鼓掌之时,此时却有一名白衣男子飞到擂台上,那时谁都不知是从哪里飞来的,只是一晃眼,这人便凭空出现在擂台上了,仿佛从天而降的仙人。

此人身材修长,白衣飘飘,头戴斗笠,垂下的纱遮住了眉眼,与邵华抱拳过招。

邵华本是胜者,自然不应,那人却干脆利落抽出剑,剑出鞘,寒光夺目,剑身薄似冰霜,几近透明,众人见了吸气,正是宝剑惊霜。

那人道,若邵华赢了,他便将惊霜剑赠予他,若是败了,此番胜者,便是净篁楼,大瀚海花归于他。

惊霜剑的传说已经相传百年,乃著名铸剑师先人姜世钧所造七剑之一,能得七剑其一,乃江湖人的梦想也不为过。

于是邵华答应了。

然后,三招定胜负。

青灯睁大眼睛。

“这净篁楼白衣剑者已经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之前从未有过这号人物出现,此番凭空现出,众人唏嘘。”

一向从容微笑的常封护法说此事时,眉宇间约莫有些凝重。

青灯道:“可净篁楼并非以武擅长的门派,甚至只能算是半个门派,楼中多药师,其中弟子几乎是一半从武走江湖,一半经商走镖。紫剑山庄与净篁楼多年交好,也从未听说过楼中能有这么一位出色弟子…”

“正因如此,才来的稀奇,况且那惊霜剑具有灵性,并非普通人能驾驭挥舞的。”

青灯哑然。

有如此剑术的年轻男子…

“不过那时紫剑山庄三弟子邵华与他过招时,似乎非常震惊。”常封道,细细看着青灯的脸,目光不甚锐利却几分深意,“顾姑娘想到什么了么?”

青灯摇摇头,“没。”

青灯到晚上这件事情都没有消化过来。

既然大瀚海花归净篁楼所有,那紫剑山庄与其还有交涉的余地吧。

那么之前自己从金草谷逃出,怀里那朵大瀚海花花又是怎么回事呢。

等到洗澡时才发觉又忘记叫老太太了来帮忙。于是黑着脸自力更生洗完,一点一点穿好衣裳,可惜腰带一只手怎么也系不好,搬弄半天心里毛躁,恨不得直接躺床上裸睡算了。

这时见门外一人走过,脑袋一热就叫出来:“堪伏渊!”

那人影还真停下了,烛光昏黄韵圆,隐隐绰绰,青灯后悔得脸上滴血,希望他自以为听错,免得闹出这般尴尬。

结果那人敲敲门便推门进来,来者红衣,黑发如墨,果然是他。

男人见她半坐在床榻间,衣衫半开,腰带散开,长发披泻,一张小脸微微粉红,似笑非笑道:“你怎晓得是我?”

“因、因为这地儿不常有人经过,而你住在我隔壁…”青灯恨不得抽自己为什么要叫他。她记得昨日他离开时似乎有些不快,今日再看去便无多少神色,大地是她幻觉,心下竟几分安慰。

“何事?”

青灯脸红犹豫一阵,才决定破罐子破摔假装自己继续脑抽,几分扭捏道:“能、能帮我系腰带吗?”

堪伏渊看怪物似的看着她,青灯已经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大晚上专门把个男人叫进来帮她系寝衣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表拍千里

千里只是觉得,现在还没有酝酿够,青灯也没有完全接受,而且第一次晚上就OOXX了,不觉得宫主和青灯都太没节操了么= =

话说问什么时候肉,恩恩,下章,保证

这一章也有很多有爱互动啊

ps:看了下作收,还差六个到心中的小愿望>w

 

☆、第四十四章

堪伏渊见青灯脸上千变万化五光十色,忍住笑意走到床边,理了理她穿歪的衣衫,伸手拉起她的腰带。

两人太近,青灯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热度,头埋得低低的,他的呼吸她也听得分明。

太尴尬,青灯琢磨着找些话儿来说,便道:“我听常封护法说大瀚海花被净篁楼拿去了。”

“是。”

她记得他也是需大瀚海花的,至今有何用途她也不甚晓得,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从金蚕娘子那儿逃出来时,怀里的大瀚海花是被人嫁祸的,我没有偷。”

堪伏渊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眸弯了弯,对此事不甚在意似的笑道:“这时才说这事儿不觉太晚了么?”

青灯被哽住:“现在江湖上人都觉得是你下令派人盗走大瀚海花的,名声岂不是更臭了。我觉得这局面,可能是想嫁祸给紫剑山庄的,这倒好,你来顶罪了。”

“那又如何,”堪伏渊将腰带打好,“这世间众口中,我夜凝宫又有多少罪名是实的,所谓魔教,便是我们杀人罪无可赦,他们杀人维护正义,无甚区别,然则,我也倒想把这罪名坐实。”

青灯一阵寒意,悻悻闭了嘴。

性命不可重来,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她自己这般经历死亡后再次睁开眼睛。

男人见她乖乖闭上嘴巴,将腰带打好,摸摸她的头道:“你还小,这些你都不会晓得。”

“哦。”这么意思,她十八了,不小了,紫剑山庄山下的小翠和她一样大都有两个娃了。青灯撇撇嘴,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腰带,宫主大人就是宫主大人,腰带都打得贵气端正,十足大方,忍不住道:“你腰带打得真好看。”

要晓得,在这宅子里住着时衣裳都穿着普通姑娘家的裙衫,寝衣宽大,腰带也长,打好结起码也与衣摆齐长,要系得一点褶皱都没有依是不容易的。

“我以前认识个小女孩。”

堪伏渊说。

青灯抬头,男人一方浅笑,如荷塘月色,“她笨得很,七八岁还不会自己打腰带,人家姑娘家打得漂漂亮亮的结,她就跟个男孩子一样。”

她怔了怔,堪伏渊的声音与语调都是青灯从未听过的,几分浅淡笑意,轻柔如细碎飞舞的花瓣,如弯弯流淌的小河,又如落在树叶上的薄薄积雪,陷入回忆中的思绪暖得她身为死人都能分明感受。

“后来我与她打,她每次打好了就耀武扬威嘏芑卮遄痈笥鸯乓膊恢泻魏渺乓模罄此担蛭醯茫腋档难还苁裁囱乃季醯酶裢夂每矗笨胺ㄑ源耍弈蔚靥疽簧嗟频耐罚八顾狄10依醋拧!

他从未说过这样的事儿。

青灯呆了片刻,才道:“那她现在已经长大了罢。”

“嗯。”

“你见到她了吗?”

“嗯。”

“…”

那你现在对我说这个干什么呢,青灯低下头,片刻不知如何搭话,口气有些牵强了,半开玩笑道:“难得宫主大人碰见个上心的,那你怎么还不嫁给她?”

他能记得如此清楚,还是喜欢那个女孩的吧。

青灯正有些捉摸不清自己心中那点儿难受是个怎么回事儿,堪伏渊忽然伸手,朝她白皙□的脖子上摸了摸,青灯全身一麻,抬头瞪他:“干什么?”

男人长长手指间捻住一根长头发,无辜笑道:“落在你脖子上了。”

“…”

“你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儿?”男人笑得狭促,烛光下眉眼跟古画儿里浸出来的一样,他伸手又摸摸她的眼眶,“吃味儿了?方才我是玩笑的。”

“…啊?”

是假的?

青灯还没反应过来,男人说:“还有一根。”说着轻轻挑开她的衣领。

青灯感到胸口一凉,低头看去,他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拉开她的衣衫,将她右边的一只丰挺露出来,昏暗烛光下浑圆雪白,粉红色奶`尖俏生生立着。

“啊…”青灯大窘,男人却掰开她挣扎的手,微微低下头去,沉下嗓子轻轻说:“你看,是不是有一根?”

青灯被他摁得动弹不得,唇抿得紧紧,脸红看去,细看之下真有一根自己的落发贴在肌肤上,正好挂在自己粉红色的顶端。

男人火热的目光下,那粉红色的小红点儿渐渐挺立…

她几乎烧得要晕过去,他明明在耍流氓,她却羞得抬不起头,颤着声音道:“堪伏渊…”

堪伏渊伸手捻去落发,偏偏朝那一点粉红,指腹蹭过敏感,她浑身又是一颤,那只露出的丰满奶儿便跟着颤颤悠悠,头埋的更低。

“乖,叫我什么?”

“…”

堪伏渊松开她的手,低头细细啃咬她莹润的耳垂,青灯缩成一团颤得更厉害,“堪伏渊…”

“叫我什么,嗯?”另一只手直接伸进衣领,捏住那只藏在衣衫下的丰盈,他的手上全是练剑的茧,粗糙,炙热,宽大,青灯被他揉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哑着嗓子忍了一阵,等他将她一揽按在胸前时,她的心跳蓦然轰鸣,全身发热,天仿佛塌了一般。

她眼前含了氤氲水汽,见那男人精壮胸膛上的盘龙刺青分外鲜红,晓得又是那盘龙印发挥力量了,眼眶更是红了几分,说不清是委屈还是难受。

堪伏渊舌头伸进她耳朵里时她再也压抑不住,抖着身子脆生生地喊。

“啊,渊、渊…”

“嗯?”

“渊…哥哥…”

“乖。”

女子被情`欲染上的声音妩媚却稚嫩,这般一唤,男人满足地叹息,抽开她刚系好的衣带,衣裳如月光流泻滑落,女子一身莹白。

青灯光溜溜被他抱在怀里时还是懵懵懂懂的,她觉得不真实,又太真实,仿佛一柸雪,烈日下全身热得就要这么融化,干去。

她无意识低喃出声,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却有些恍惚了,“渊哥哥,你要干什么…”

男人将她压在床上,含住她双唇低笑,用一种优雅迷人的声调,说出下流的话,“自然是上`你。”

……

“唔…”

青灯觉得四周全是热乎乎的水汽了,恍恍惚惚地被他吮着舌尖,将将窒息。

奇异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却仿佛天底下最厉害的术法,却让她浑身瘫软,等他唇离开她的时她跟失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呼吸,满脸潮红,未喘几口胸前一股悸动,又僵住断掉,全身绷直了。

他在舔舐她的乳`尖,身体绷得再紧,胸脯还是软绵绵的。

上一次本就被下药,被他占的记忆已经模糊了,青灯没料到清醒之时自己平时沐浴都不敢触摸的地方被他这样玩弄,无措得快哭出来,等他含住一口口吮吸时青灯只觉腹下好烫,一股一股的像是水往外流。

堪伏渊的指尖点了火,在她那些难以启齿的私密位置燃开遍野。

“呀…”忽然间她感觉他指尖按到她那里,全身一个哆嗦缩起身子,“别、别、你放手…”

男人充耳不闻,竟然就这么用粗糙的指尖把那两瓣娇嫩的花瓣拨开了,青灯跟触电似的想大声尖叫,可叫出口的却只是婉转柔软的呻`吟,那儿更酸了,她半是哭腔半是窘迫地唤他:“堪伏渊…”

男人重重一捏她的胸,道:“唤我什么?”

“…渊哥哥…”

“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