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西台的时候说的。这么早的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那是我胡说的。”虽然知道他会是法老,但具体什么时候完全没印象了,所以那就是我胡诌的——咦,他确实当法老了…吧?
“我知道。”他似乎有些累了,闭上眼,嘴角却仍旧带着笑。
“…”
你又知道?知道还说信…
…算了,现在重要的是先爬上去。
“那么,我们要cos一回人猿泰山了。”经过刚刚的一通胡侃,我心里的紧张似乎也去了不少。深吸一口气,我右腿一蹬,就离开了坚实的地面。
绳子载着我们向前荡去,到达一个最高点后又往回荡,荡了好几个来回才渐渐在洞顶正下方静止下来。如我所料,水只漫过我们的小腿肚,虽然水流有些大,但受力面积太小,对我们倒没造成太大的影响。
“我上去了。”虽然早就将计划告知,我还是说了一声。
接下来,我准备先攀上去,等到洞口了,再将拉姆瑟斯拉上来。爬上去似乎不算难事,难的是上去后把拉姆瑟斯拉上来——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啊——所以,我只能拼了。
“小心。”拉姆瑟斯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将原本搂着拉姆瑟斯腰部的左手向上伸,抓住绳子后绕了一圈。接着,我提起悬在空中的右脚,同样在绳子上绕了一圈。确定固定住后,我脱出绳套中的左脚和右手,右腿和左手同时用力,向上一跃,猛地用右手抓住了上端的绳子,快速地绕了一圈固定住。
——这个方法果然可行。
我稍稍安心,继续以同样的方法向上攀爬。这确实是件体力活,我不过向上爬了不到两米的距离,就已经肌肉酸痛,手脚都在不停地颤抖了。
向上看了看…还有两米不到的距离,坚持就是胜利!
我给自己打气,又是向上一跃。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扑簌声响起,有什么东西掉到了我的头上。缓缓抬起头,我心一沉。
绳子与洞□接的地方,正在逐渐磨损变细!
——它撑不住我们两人的重量。
脚下是奔腾的河水,头上是即将断裂的绳子。
我迅速做出了决定。
拔下头上有幸没被河水冲走的头饰,我握紧它,直到紧握的拳头中渗出血来,才松手使劲向上一扔。头饰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将将飞出了洞口。来不及多做考虑,我倾身用染血的手抓住身侧一开始注意到的从洞口垂下的此时恰好跟我同一高度的绳子,依样绕了一圈,然后松开这边手脚上的绳子,将自己转移了过去。
正如我所料,少了我的重量以及攀爬的动作对绳子造成的负担,磨损立刻就停止了。
“拉姆瑟斯,你别动,绳子快断了!”我忙向注意到不寻常而向上看的拉姆瑟斯喊道。
“乌鲁丝拉…”拉姆瑟斯眉头微皱,却听话地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以他此时虚弱的状态,恐怕也做不出什么来。
“千万别动!”我加重语气,“我从这边爬上去也是一样。”
虽说绳子的磨损已经停了下来,但谁知道待会儿又会出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我不敢耽搁,依照刚刚的方法继续向上爬。
绕一圈,向上跃,松开,向上跃,绕一圈…
洞口越来越近,我心中的喜悦也逐渐加强,更加快了向上爬的频率。
“嘣…”
绳子崩断的声音来得那么突然,即使在奔流的河水哗哗声中也那么清晰。我心一沉,忙低头看向拉姆瑟斯,却发觉他的眼睛微微睁大,因发烧而产生的朦胧雾气似乎在那瞬间消散。而不待我细看,我就发觉自己离他越来越近,交错而过,直至落入冰冷的河水中。
没顶之灾。
——原来,断的是我这边的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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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超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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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不好使,本来还想想个办法能让两人能省力爬上去的,结果从下午一直想到晚上也想不出来orz韩度谷歌都搜不到方法,只好这样了…老天啊,让我的智商瞬间飙到25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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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jq什么的,咱比较喜欢患难见真情,日久生情这类的【捂脸】所以还是不要一次性进展那么大比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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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临时决定说个囧事。
晚上室友洗完澡出来在阳台上看星星,我一瞥,发觉她的睡裙一角居然塞在内裤里,露出了性感的小内,当时我就震惊了,“老大,你的睡衣…”
然后我们老大回头邪魅一笑,“怎么样,霸气吧?”
我:“…以后我再也不拜春哥了我要拜你!”
穿裙子的童鞋真的要小心一点,上完厕所记得检查一下…我不是信口开河的…某个期末之前在图书馆自习,累了到自习室外的沙发上休息的时候,我就亲眼见到一个姑娘裙子塞在内裤中从我们面前施施然走回自习室…当时我们一寝室的都看到了,不过没人去说【我们寝室是一窝坏淫 +】…咳咳,其实是觉得说了的话双方都会尴尬,不如等着那姑娘自己发现…
于是明天又是开始上课的日子了,要早睡早起——虽然现在也不早了orz
…仿真实习什么的,也好讨厌T T
咳咳,晚安,明天——哦不对已经是今天了——等我上课归来再回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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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为新增内容
有童鞋说看不懂绳子部分…好吧我知道我形容得太抽象了于是刚刚画了几幅图以更形象生动地表达…咳咳,图的版权虽然归本作者所有,但想转载的不用跟我说随便转就可以了 +【这种东西会有人想转么 】咳,不多说了,上图…
1.关于顶上那个洞和绳子的问题
2.关于固定用绳套的问题
3.关于女主往上爬的问题,如下为手上动作,脚上同理
好吧,我知道我很无聊…
真巧啊对不对 ...
“乌鲁丝拉,你身体还没好,快进去!”迎面而来的阿尔吉将正要出去的我逮个正着,强行拉扯着回了屋子。
“我真的没事了。”力气没人家的大,我只能被动地被拖了回去,徒劳地说。
“才一天怎么会没事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又不是我们这种皮糙肉粗的老太婆。”阿尔吉两眼一瞪,一把将我按在了床上,“躺好!”
“…是。”被她凶狠地瞪着,我只好乖乖地躺下。
*
这里是孟菲斯城东南面的一个小渔村,算是非常偏僻的小村子了,村中只有三四十户人家,还有一个老村长。我现在所在的人家只有一对母子,母亲阿尔吉和她刚巧出门工作的儿子。据说,这家的男人十年前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音讯了。靠着村人的帮助和阿尔吉自己的辛苦,才能将她儿子阿瑞斯拉扯到大。不过自从两年前阿瑞斯开始随着村中的男人出去替人运货赚钱后,他们家就开始过上舒服的日子了。
两天前的晚上,阿尔吉在村子西面的一个小湖中发现了我,据说当时我半个身体浸在湖水中,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问清楚后我才知道,这个小湖连着好几条支流,虽然被称作湖,但里面的却都是活水。而城东的地势似乎比城北低一些,我掉落的那条地下河支流到了城东就不知不觉变成了地上河。
虽然伤势不严重,但因为体力严重透支,我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醒来后好一会儿我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炮灰了。当确定我还好好地活着的时候,我脑中忽然闪过拉姆瑟斯最后的眼神。
想到已经过了整整一天,发着高烧,又被吊在河面上的拉姆瑟斯不知道是生是死,我坐不住了。想起床,却发觉身体酸痛不已,浑身的肌肉特别是手臂上的,僵硬得用不上一点力气。好在去了城中一次的阿尔吉无意间告诉我,前一天晚间城北的搜救行动找到了拉姆瑟斯,才让我彻底安心。
——在我付出了全身酸痛,手心血流如注,自己的命也差点炮灰掉的代价之后,要是拉姆瑟斯还是没救成,我一定会郁卒的!
“拉姆瑟斯大人可是贵族中难得的好人,那些水盗太猖狂了!”阿尔吉最后愤愤地下了定论。
“嗯。”我点头。
“不过,城北还有士兵在找人,好像是在找跟拉姆瑟斯大人一起被袭击的贵族小姐。”阿尔吉疑惑地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好奇地看着我,“说起来,乌鲁丝拉怎么会出现在湖里的?”
显然,我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她开始有联想了。
“啊?”我皱眉,然后悲伤地低下了头,“我…家里人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不愿意,就跳河了。”
“这…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啊,非要投河?”阿尔吉对于我的行为显然是痛心疾首,端坐在我面前,教育我。
“…”我以沉默来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
“唉,我去通知你的家人。”阿尔吉摇摇头,叹息。
“等等!”我抬头,犹豫着开口,“可不可以让我先住这里?我、我想过段时间再回去。”
“住我这里没问题,但你的家人那里我还是要去说一下,他们会担心你的。”阿尔吉固执地说。
“没关系的,我家人以为我是去了亲戚家散心,不会来找我的。”我期待地看着阿尔吉。
“好吧。”被我说服,阿尔吉终于点头。
——她完全没将我与士兵正在找的贵族女子联系起来。想想也是,我不但一点贵族女子应该有的高傲都没有,还有这么段说辞借以留下。一般落难的贵族女子,必然是想尽快回到她该在的地方的。
该在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其实哪里都一样啊。至于我为什么千方百计想留在这里而不是尽快回去——或许,我只是想待在一个远离所有剧情人物,甚至是远离所有认识我的人的地方。
即使…即使只有几天也好。
*
“阿瑞斯晚上就会回来了。”阿尔吉兴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次出去又是三天,真是担心死我了。”
“阿尔吉担心他的话,下次就不要让他出去了吧。”趁着阿尔吉兴奋而没注意到我,我坐了起来。听说她儿子才十六岁,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古代已经算大的了,但果然骨子里还是认为这样的小男孩不适合出门乱跑。
“唉,我也这么说啊,”阿尔吉无奈地摇头,“可是阿瑞斯就是想出去,我拦也拦不住。孩子大了。”她感叹着,脸上的神色又幸福又不舍,甚是复杂。
这就是…母亲啊。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留阿尔吉时不时地张望着门外。
“阿瑞斯!”阿尔吉忽然激动地叫起来,等我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保守估计,阿尔吉也该有三十多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呢?…真是太可爱了,这不禁让我对于她所带出来的孩子产生了一些好奇。
在不认识的男孩面前坐在床上,想想我都觉得别扭,忙下了床。
刚走到外间的桌子边坐下,那对母子就相携走了进来。
“阿瑞斯,这就是乌鲁丝拉。”阿尔吉之前似乎已经说过我的事,直接拉着她儿子坐到了桌边,“不是让你躺床上的吗?”后一句阿尔吉是对我说的,显然很不满。
然而,此时我已经被眼前人所完全吸引,没有理会阿尔吉的话。
眼前的还只是个少年,不高,跟我想象中不同,没有少年热血沸腾的感觉,反而有种慵懒的味道。——当然,虽然这少年确实蛮俊俏的,但我还不至于没出息到被一个小孩子的色相给迷住了。让我被吸引的,是他那蔚蓝色的眼睛。
这种微妙的既视感是什么?明明肯定没见过的人,为什么我会觉得熟悉?
阿瑞斯看到我,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迷惑,但随着他的眨眼,很快就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抓起桌上的干面包一口咬下,含糊地应了声,“哦。”
——对于家里来了个陌生人,他的反应就这样?我该说不愧是母子么?母亲热情得仿佛我是她亲生女儿似的,儿子也淡定得好像我本来就是他家成员一般。
“慢点吃。”阿尔吉埋怨地对阿瑞斯说着,“我去帮你拿点烤肉来。看你饿的。”
说着,她转向我,“乌鲁丝拉,阿瑞斯就这么个样子,你别见怪啊。”
我忙挥手笑笑,“没关系。”
然后,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眯眼看了阿瑞斯半晌,我还是决定问出口。
“啊?”阿瑞斯停下嘴里的动作,迷茫地望了我一眼,先前的疑惑再次闪过,“这么说来,你似乎有些面熟啊。”他抓抓脑袋,同样仔细地打量我。
…这声音…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之前他只发出一个单音节,我还没听出来,这次他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总算让我想起来了。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面熟是肯定的。”我笑,有些咬牙切齿,“还记得尼罗河畔被你丢到水中的女性么?”
“嗯?”阿瑞斯皱眉,似乎在思索,随即他眼睛微微睁大,恍然,“啊,原来是你。我说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我可是一直记得‘老大’你呢。”我眯眼,笑容依旧,“不过,似乎阿尔吉不知道你就是著名的影盗头头?”
“啊…”阿瑞斯似乎有些头痛地摸了摸下巴,对着我眨了眨眼,慢悠悠地说,“上次那个身手不错的男人就是拉姆瑟斯大人吧?遇袭失踪却因为不知名原因而不愿意回去的贵族小姐?”
我怔住。——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可真是异常敏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