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尧在一边等不及了,友儿调兵遣将认真的小模样,弄的他心痒痒,总想剥光了她的衣服,让她在自己身下呻吟。“友儿,难道你没什么事让为夫我去做?”
友儿一笑,“自然是有,尧,你可知,国之根本是什么?”
段修尧一副“你懂我”的眼神,如地痞流氓一般的邪笑,“经济。”
“对,就是经济,如若经济动荡,那便是民不聊生,哪还有国?哪还有家?所以要想将南秦国矛盾最大化,就要让经济动荡不安,尧,这些都靠你了。”友儿认真地看着段修尧,目光充满歉意,因为无论成与败,段修尧都是损失最多的人,成,经济动荡,段修尧的产业遍布全国都要受到牵扯。败,赵太师吃了林家,下一个目标就是其余的两大家族。
段修尧一耸肩,“就知道友儿对我最好,这蹚浑水的火,我喜欢。”
“谢谢你了。”友儿走到段修尧的身前,抓住他的手,心中愧疚升腾。“你的好,我知道,尧,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段修尧哈哈一笑,伸出手刮了友儿的翘鼻。“不用说出来,你不说,我也知道。”
碧苓有些不乐意了,“友儿,你给我们都吩咐工作了,你要去干什么?”
友儿露齿一笑,“我呀,我才是最忙的好吗?我要先去北漠国找南宫夜枫,然后去苍穹过找纳兰冲。”
柳如心急了,“刚从那魔窟里出来,你又回去干什么?”
友儿呵呵笑着坐回自己位置,“当然是给他们找点事干啊,如果让他们闲着,看到南秦国动乱,他们都是国君,能眼巴巴看着?到时候别我们造反没成功,让外敌入侵了。”
碧苓越来越喜欢友儿了,总觉得友儿总有鬼点子,“友儿那你说说,你让他们去干什么。”
友儿笑笑,眉眼弯弯,如狐狸般狡猾,“如果让他们联合攻打…达纳苏国,会不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啊?”
宫羽落一直没说话,他知道,友儿想做到的事一定能做到,抬眼再次留恋地看向友儿,正巧碰到友儿看向她的目光。
“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友儿轻声问。
宫羽落愣了一下,而后失笑,“友儿,刚刚我说过,我是中立的,不会帮任何人,何况…”说到这,宫羽落苦笑,“何况,我现在一无所有,我能帮你什么?”
友儿再次起身走到宫羽落身前,轻轻抓起他的手,“自然,你跟柳去阿达城,这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只有你安全了,我才能专心做事。”
宫羽落面色一红,本来还以为友儿让他去做诱饵或者说客,没想到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友儿最关心的是他的安危,心中惭愧难当。
“第二件事,学习帝王之术。落,我知道,你行的。”
宫羽落猛地抬头,双目难以置信地看着路友儿,一旁人也愣愣看着路友儿,今天她给大家带来太多震撼了,这一个个震撼犹如巨型火炮一般轰击每个人的内心世界。
“不,友儿…不行,我…不行。”宫羽落匆忙站起身来拒绝。
“不,落,你行的。相信我。”友儿笑笑。“我相信你能做一代明主,最起码不会像你哥哥一样心胸狭隘。”
宫羽落真的生气了,怒目而视。“友儿,你这不是在为我着想,你从未在我的角度上想问题,如若真是…成功,如若我真当了皇帝,那我是什么?我才是真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友儿一愣,之前只想到谁最合适,却没想过这些。“落,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我考虑不周,对不起。”其实换一个人,想必就乐颠颠的答应了,毕竟成王败寇,谁都不想遗臭万年,但真正当了皇帝,谁敢去说?谁敢去记?但宫羽落不同,他是一个真正心灵纯净的人,自然接受不了这些。
“算了…”宫羽落最终还是记恨不起来友儿,他知道她,她一定是考虑不周而不是害他。
“那你就跟柳回阿达城好吗?”
“难道我不能与你一起?”宫羽落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直盯着友儿,带着质问。
友儿点头,“往返两国并非你想的那么容易,也并不一直骑马,有时也许用轻功,也许有时要翻城墙。”
宫羽落点头表示明了,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罢了,友儿说的合情合理,他也不会给友儿添麻烦。
友儿从椅子上忽地站起,“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吧,该去哪的去哪,我现在变写给蔡天鹤的信。”
众人分头行动,没人知道的是,就在这林府小书房,就这么八个人的决定,未来将使南秦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北漠国,京城大都。
自从新皇帝吉日木图登基后,一片祥和,社会安定,秩序井然。
新皇帝吉日木图针对北漠国落后的生产制度做了一系列改革,在不影响各大部落首领利益的前提下,保护支持弱小部落,平衡各方势力,发展农业商业,未来的目标便是发展畜牧业深加工。后来这一条是吉日木图刚刚决定的,听取了他人意见,提意见之人正是他身边的女子。
南宫夜枫已换下一身龙袍,此时穿着一身北漠国便装,窄袖束腰,一身黑色暗纹衣裤显得他的身材健美挺拔,身外披着一个大裘,微棉的布料有着垂感,服帖地披在身上,黑色长毛领口,显得他更为尊贵非凡。
友儿的打扮简单利索,一身粉红短衣裙,夹棉,以白色兔毛滚边,显得伶俐又可爱。
两人站在北漠国京城附近的一个山坡上,居高临下看着繁华的大都和周围成片的牛羊,虽然天气还偏冷,但已是春,草色遥看近却无,在地面上还只能看到星星点点,但到了山顶便能看见一层嫩嫩的绿了。
“友儿,你…真不能留在北漠?”南宫夜枫不知第几次问这样的话,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却还是问着。
友儿有些愧疚,她知道南宫夜枫对她的心,而她接下来要求南宫夜枫做的事说到底,也有一半自己的面子成分在其中,她可以真心感受到南宫夜枫对她的爱,那种爱不容掺假,也许正是因为南宫夜枫还未走到高位上,所以还有爱吧。
友儿仰头看了看南宫夜枫的脸,还是那么俊美威严,却没了之前的谦和,留下了冰冷,也许这就是帝王相吧,宫羽翰如此,纳兰冲如此,如今的南宫夜枫也是这样。
“怎么了?友儿,在看什么?”南宫夜枫发现友儿在看他,低头与友儿视线交融,一瞬间,冰雪融化,春暖花开。
他对着她笑,他还是他,南宫夜枫而非吉日木图,这个待遇也许只针对路友儿。
友儿自然知道,大眼水漾,对着他的目光中有着感激,“我的情况,你知道,我不会留在北漠国,但我会时不时来看你的,我保证。”
南宫夜枫眼中多了一丝伤痛,却笑了,用笑容掩饰,不想被友儿发现。
一阵风吹来,两人衣抉纷飞,南宫怕友儿身子冷,撩起自己大裘,将友儿裹个严实,将她搂抱在自己怀中,小心翼翼,却有神情。
在他们百步之外,整齐围着卫兵,风吹屹立纹丝不动。
“南宫,以后找一个好女子成婚吧,让她做皇后,母仪天下,快快乐乐生活。”友儿说着,心中却有点酸楚,她这是将他推出去,但又能怎样?自己给不了他,只能祈祷他幸福。
轻笑声自头顶传来,南宫夜枫笑了,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友儿,别说了,你知道的,我的皇宫,我的心中,女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你——路友儿。”
友儿鼻尖有些酸,无论以后怎样,只要他未娶妻,她定要按时来陪他,这是她欠的债,情债。
…
两日后,苍穹国,上京。
手拿着宁晔公主给她的令牌,友儿可以在苍穹国皇宫畅通无阻。
她刚入宫门,便有太监一路小跑到宁晔公主宫殿,通知她日盼夜盼做梦说梦话也盼的路友儿姑娘终于来了。
接下来?
接下来便是一大群人百米冲刺一般冲了出来,为首的自然是提着大裙子的纳兰宁晔。
“姐姐——友儿姐姐——你终于来了——姐姐——嗷——”纳兰宁晔带领着一群太监宫女跑了出来,看见友儿更加兴奋,本来两只手提着裙子,看见友儿便抽出一只手猛挥手,起结果就是长裙子落地,她一脚踩上,随着一声嚎叫,马上要来一个狗啃屎。
离老远友儿便看到这一切,轻笑出声,催动内力,足尖点地,眨眼间便用轻功冲到纳兰宁晔跟前将她抱个满怀,也省了宁晔公主的“大礼”。
“已经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跌跌撞撞,一国公主随便摔倒,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友儿笑着摇头责备,更多的是溺爱。
“人家看到姐姐太高兴了嘛,再说姐姐武功高强,不会让宁晔摔倒的。”纳兰宁晔眨着湛蓝色的大眼睛调皮的在友儿怀中撒娇。“姐姐是来看宁晔的?”
友儿将宁晔扶起来,顺便亲手帮她整理衣裙,“不是,是来找你哥哥。”
两人拉着手向内宫走去。
“找我哥哥?姐姐你终于发现我哥哥的好了?我哥哥其实也很想你呢。”
“不是,我是来找你哥哥商量一些事。”
“姐姐,其实别看我哥哥冷冰冰的,其实我哥哥也有优点呢。”
“哦?呵呵,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他…他…他,哦对了,他身材好!”
“何以见得,你看过?”
“没有…我猜的…”
两个越行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苍穹国后宫除了一个公主和皇帝,众多嫔妃早已送走,整个后宫空旷旷,如今友儿前来,为后宫增添了欢声笑语。
御书房。
两人对视。
一人坐在御书房书案后,一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着温热奶茶。
纳兰冲垂着眼,还是一片冰冷,身姿挺拔,端坐于龙椅,一片威严。“你来找我,就是这件事?”没人能看见他长睫毛下蓝色的眸子中绽放的斑斓烟火。
友儿将奶茶放下,“正是,达纳苏国欠你的,你应该拿回来,逼死你母亲,卖了你兄妹,难道你就这样忍气吞声?”她指的是达纳苏国的国王与王后。
纳兰冲笑了,其实他的笑声爽朗清澈,磁性的声音十分迷人,只不过他很少笑罢了,“友儿,你也学会了口是心非,你这么做是因为南秦国动乱,怕我去侵扰,对么?”
友儿抿唇笑了,绝美的容颜在朝阳的映射下柔和亲切,一双大眼闪过一丝了然。和纳兰冲这样的聪明人自然要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这便是交易,他同意了,就成;不同意,就翻。“是啊,南秦国要大乱了,不为你们找点事干,我怎能安心。”
纳兰冲心中隐痛,原来…那个人对她那么重要?不想说这酸溜溜的话,却忍不住去说。“你…那么爱他吗?”
友儿一愣,没理解他的意思,“爱谁?”她爱的人挺多,他不指名道姓,她怎么知道是谁?
“宫羽翰。”纳兰冲闭上眼,长长吸气,仿佛平息心中的酸楚,“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怕我夺了宫羽翰的江山吗?”
一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充斥了整个御书房,友儿笑得开心,狂笑不止,最后差不多要挤出眼泪,就在纳兰冲准备发作之时,终于忍了下来,“哈…哈…纳兰…纳兰冲,你还真是幽默,我爱宫羽翰…哈哈,我这是要夺了他的江山。”
这一句话让刚刚有丝微怒的纳兰冲一愣,“夺?难道你要造反?”
友儿笑够了,收敛了笑容,坐正了身子,“是。”神色淡然又坚定。
纳兰冲看着友儿的面容,冰冷的唇角勾起,璀璨的蓝颜浅了又浅,眼中是直白的欣赏,他就是造反起家,更是佩服敢于挑战命运争夺想要之物的人。这一决定,无形之中为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又增添了一些色彩。
“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将我折腾到达纳苏国,只要你开口,我便借兵给你,助你夺了南秦,如何?”纳兰冲的身子离开椅背,身子前倾,饶有兴致地盯着友儿。
强大诱惑面前,他想知道,她会如何。
友儿微笑,灿烂夺目,一瞬间吸引了纳兰冲的注意。“宫羽翰为了对付宇文怒涛,引了敌国来攻,难道你要我学他,引敌国去夺权?就算夺了,后患…太多。”友儿将后患二字咬得真切。
纳兰冲也笑了,“你比宫羽翰要聪明,也比他,大气。”他和宫羽翰打过交道,对宫羽翰也了解一些,对宫羽翰的评价就是——小气,难成大事。
“是因为他太在乎皇位了,而我却不在乎,如若你真借兵给我夺了王位,最终这王位到底是我的还是你,也是个未知,不是吗?”友儿继续道。
纳兰冲的笑容一僵,瞬间冰冷取代。“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不知从何时起,他与友儿单独在一起,从来不用“朕”字,更喜欢用“我”。
“不是你说人品如何,而是因为我们各自的利益不同,如果我处在你的地位,我就会这么干。”友儿为他解释,“宫羽翰,吉日木图,和你纳兰冲,如果用三种动物来形容,你猜我会如何形容你们?”
这句话引起了纳兰冲的兴趣,他抱住双臂,“你说。”眼中带着笑意和好奇。
“宫羽翰就如同老虎,实力最强,却骄傲自大马虎大意,也许最后占不到便宜。吉日木图就如同苍鹰,鸟瞰众生,紧盯一切,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你…”友儿顿了下,卖关子。
“我?我道很好奇,友儿如何评价我。”
友儿双眼与纳兰冲视线相对,笑盈盈。“你就是大漠苍狼,绝处逢生,你虎视眈眈,却有着…狼子野心。”
后一句话是贬义,但纳兰冲却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那笑声回荡在御书房,甚至冲出房内,让门外守着的太监侍卫大感惊奇,因为他们的皇帝很少如此笑。
“好。”纳兰冲拍案而起,“就为你对我的评价,这达纳苏国,我是讨伐定了。”
友儿也站起身来,“不急,我还帮你拉了个盟友。”
纳兰冲一挑眉,“哦?友儿道真是为我着想,这盟友是谁?”
“北漠皇,吉日木图。”友儿笑笑,之前在北漠山顶,与南宫夜枫商量之事正是这个,南秦国大乱,北漠与苍穹联合讨伐达纳苏国,这样友儿也敢让南秦国真正换日,一箭三雕!
纳兰冲走到友儿面前,慢慢伸手,托起友儿精致的下巴。“你这个胆大的小东西,就这么相信我和吉日木图?帝王话,不可信。”
“当…呕…”友儿正想和纳兰冲雄辩,但是突然一种恶心感突起,赶忙捂住嘴冲了出去,在御书房前面的树根下蹲着干呕。她可不敢吐在人家御书房,不然纳兰冲的性子非弄死她不可。
纳兰冲浓眉皱起,也跟了出来,一群太监宫女伺候着。
“你怎么了?要不要召御医?”纳兰冲冰冷的声音带了一丝柔情,眼中更是浓浓担忧。
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友儿纳闷了下,但此时危急当前,她没时间多思考,想来可能是从北漠到苍穹风餐露宿,着了凉伤了胃吧。“没事,让你担心了,我的话已经说完,剩下的便是你们的事了,我得速速赶回南秦国,对了,宁晔那边我就不去专门道别了,不然那小妮子肯定不让我走,但时间紧迫,我以后来看她。”
“你…”纳兰冲欲言又止,冰冷的玉颜多了一丝别人察觉不到的红。
“啊?皇上,怎么了?”在御书房内,她一口一个纳兰冲叫得欢实,但在外,她还得尊称他为皇上,男人的面子,伤不得。
纳兰冲的嘴抽动了两下,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慢走,一路平安。”
“谢谢,纳…皇上,您也保重龙体,对了,后宫空旷可不是好事,你可得抓紧时间哦。”暧昧地对着纳兰冲眨眼,说完,便转身离去,脚步轻快,不带留恋。
两名小太监跟着友儿离去,算是送她到门口。
而纳兰冲则还是站在原地,愣愣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越来越难受,其实他想留下她的,想告诉她,这苍穹后宫只为她一人而设,最终…还是未开口。
欢快的身影消失于天际,纳兰冲也重重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御书房,心中多少撕痛,只有自己知晓。
…
南秦国已经翻了天。
段修尧的手段了得,整个南秦国经济动荡不安,物价飞涨,民生怨道。
赵太师发现自己手上的银子越来越不值钱,能买到的兵马越来越少,恼怒,甚至疯狂,对扬州林家这块大肥肉更是非得不可。但林家哪是好对付的?林家资产庞大,林清然料事如神,赵庞和林家亲戚想用朝廷手段压迫,但扬州县令刚正不阿,与林清然同仇敌忾,他们无法得手;他们想使毒,但林家毒医碧苓坐镇,使毒不成反被害;他们想派杀手暗害,但以血天为首的无音阁高手,把林府变成了阎罗殿,所有杀手死士,有来无回!
赵太师还在焦头烂额地对付着林家,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的赢家已经回到了京城。
段府,大厅。
四人齐聚一堂商量大事,除了友儿外,是段修尧、蔡天鹤和柳如心。
“天鹤,轩辕城情况如何,苑锺程元帅是否同意?”友儿刚进了段府,不曾洗漱换衣,便直接来到厅堂仪式。
蔡天鹤亲手为友儿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友儿面前,她最近劳累憔悴,他很心疼。“我与元帅彻夜长谈,最终元帅决定了,派兵。”
一旁的段修尧大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苑锺程元帅一生效忠南秦,怎么能派兵夺权?”
友儿饮了一口热茶,笑笑,“尧,你刚刚也说了,苑锺程元帅效忠的是南秦,是南秦的天下而非宫家,更不是宫羽翰。如今宫羽翰失责让南秦国动乱不堪,他比谁都希望南秦国能好,而如何好?自然是削除毒瘤,这颗毒瘤,正是赵太师。”
友儿说完,蔡天鹤接了下去,“没错,元帅派兵镇压的是赵太师,而非直击皇上。”
段修尧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突然哈哈大笑,“世人都说宫羽翰失责,谁能想到这南秦国动乱是因为我们而起?”
友儿摇头,“尧,你是商人,而非政客,你不懂,并非我们煽动动乱,有心胸狭隘容不得人的宫羽翰在,有狼心狗肺的赵太师在,这动乱早晚会有,只不过我们是一个催化剂,我们将这动乱提前了,而且这动乱,必须要提前。”
“没错。”柳如心接口,“现在赵太师还未准备完毕,这场动乱会让他觉得时机已成,如若没有我们煽动,等若干年后,赵太师的羽翼丰满,准备完毕,那就难对付了,现在是对付他的最佳时机。”
段修尧一耸肩,“好好,我是商人,我不懂,我只会赚钱花钱,你们都是政客,你们是高人,我不参与了,只不过这场动乱我可损失了不少钱,少说也有几亿银两,友儿,你打算如何赔偿我?”
友儿一愣,几亿?确实,这场动乱物价飞涨,货币贬值,损失最大的便是金融业,而南秦国金融业第一大家便是段家,几亿…要段修尧不眠不休赚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
鼻子一酸,想哭,不是因为内疚,是因为感动。段修尧,你用玩世不恭的伪装,却对我路友儿如此用心,我应该怎么回报你?
“尧,我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只要你说,我便去做。”友儿的声音几近哽咽。
“这样好了,给我生孩子吧,一个孩子一亿两白银,男女不限,如何?”段修尧开玩笑的说,等着友儿对他打骂娇嗔。
友儿却一反常态,没骂他,也没掐他的腰侧,深深的低下头,当再次抬头,晶莹的泪水已经布满脸颊,“好,以后会给你生很多孩子。”笑靥如花。
这回段修尧愣住了,“友儿别哭,我开玩笑的,不用这样,哈哈,孩子嘛…顺其自然。”
友儿破涕为笑,“不,我要生,会努力的为你们生孩子。”刚说完,便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没羞臊,红了脸。
段修尧不依不饶,“人这么多,你得生多少个才能平均分下来啊?”
友儿抬起头,很认真地思考,“就算一年一个,我今年二十岁,生到四十岁,应该能有二十个孩子吧,应该够分,如果不小心生了双胞胎,还算赚的。”
友儿认真的摸样逗笑了其他两人,蔡天鹤笑着,“笨蛋友儿,不许这样,太伤元气,身体弄坏了怎么办?”声音带着无限宠溺。
蔡天鹤也在一旁笑着,觉得友儿越来越可爱,突然想起什么了,“哦对了,友儿,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猜是什么?”
友儿好奇,“不知。”
“南秦国北面三大军事重镇,除了阿达城、轩辕城,还有一个叫北城,你可知道?”
“嗯,我听说过,听说住手北城的将军名唤司马靖,武功盖世,骁勇善战,有常胜将军的美名,不过听说他在一场战事中容颜俱毁,比鬼还可怕,也因此一直未娶妻,别人都称他为鬼面将军。怎么了?”
“他答应了保持中立,不派兵镇压我们。”蔡天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难掩心中的喜悦。
“真的?确实是好消息啊。”友儿也喜出望外,不过很快便又冷静下来,“但他这么容易便保持中立,让我难以相信。”
蔡天鹤笑笑,“除了我与他有些私交外,还有一人起了很大作用,友儿猜猜是谁,这人你我都认识。”
友儿一愣,直接摇头。“不知,我认识的几个人都在这了,屈指可数,哪还有别人?”
“是你二师姐,路梦璇。”
“啊?二师姐?”友儿扔下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真的假的,二师姐跑北城去干什么?”
蔡天鹤一笑,“自然是去做将军夫人。”
友儿也笑了,“太好了,我师姐们都有归宿了,大师姐路凝霜和仙医碧玺在一起,二师姐路梦璇和司马靖将军,四师姐路紫文如果能和血月在一起就好了,那我的三师姐呢?”友儿突然想起了那个和气可爱的三师姐路念云,在她的印象里,路念云柔弱善良,不知她最近怎样了。
“呕——”
正想着,之前在苍穹国的恶心感又来了,这次比之前的还要强烈,她一下子冲了出去,在庭院一角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