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长久的日月里不再见你,
我的心灵就像有什么丧失,
我在怀念的心绪中自问: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当你从我的眼中消失的时候,
你的倩影并不映上我的心头,
然而我感到了不止一次,
它永远占据着我的记忆,
这时候,我又向自己提问: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无限的烦恼笼罩着我的心灵,
我却不愿对你将真情说明,
我毫无目的地到处行走,
但每次都出现在你的门口,
这时候,脑子里又回旋着疑问:
这是为什么?友谊,还是爱情?
为了使你幸福,我不吝惜一切,
为了你,我愿跨进万恶的地狱,
我纯洁的心没有其他希望,
只为了你的幸福和安康,
啊,在这时候,我又自问: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当你纤细的手放在我的掌中,
一种甜美的感觉使我激动,
像在缥缈的梦中结束了一生,
别的袭击却又将我的心唤醒,
它大声地向着我发问:
这是友谊呢,还是爱情?
当我为你编写这一首歌曲,
预知的神灵没有封住我的嘴,
我自己也不明白:这多么希奇,
哪儿来的灵感,思想和音节?
最后,我也写下了我的疑问:
什么使我激动?友谊,还是爱情?
晚自习后她们一道回寝室时徐晴将课上发生的事情当笑话告诉郑捷捷,末了接着说:“我想他们应该让我气得够呛,但又无可奈何。”
郑捷捷蹙着长眉,“我是担心他们会不会在日后找你的麻烦。其实你就算告诉他们也无妨。我并不介意的。”
徐晴拍着郑捷捷的后背哈哈笑:“我不是为你,是为自己。”
“怎么?”
“凡事有一必有二,有二就有三,我一直是这个观点。这些事情其实也是,一旦开了头就无法收尾。我以前都是用类似的态度对待希望通过我来认识你的那些男生。上次笑笑告诉我,现在还有人对我忿忿呢。我是一点不介意的。我哪里来那么多时间跟他们纠缠,”徐晴揉揉耳朵,就事论事的说,“反正你肯定不会喜欢他们,是不是?”
郑捷捷刷的转头,紧紧握着双手,神态看起来缥缈而虚伪,感觉上完全成了另一个人。徐晴诧异的看着她,“我说错了?”
郑捷捷微笑着,可笑容有些苦涩,也有些惶恐。两人的手本来是牵着的,徐晴闷闷的想把手抽回,郑捷捷察觉到徐晴的踟蹰,反而抓的紧了,蹙着眉,眼珠像一粒熟透的葡萄,光泽一闪。
徐晴再次盯着郑捷捷看,张一张嘴想说什么,可说出来的却是:“路上都没人了,咱们快点回寝室罢。不然又让阿姨开门。”
“没有错。
冷不防听到这样三个字,徐晴唬一跳,不知为何,心里非常不踏实,害怕自己触动了什么,干脆背过脸去,低声一叹:“捷捷,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喜欢谁?看到你对那些男生的态度,虽然客气,但总是掩饰不住心里的冷漠。”
说话时徐晴察觉到郑捷捷手一抖,虽是深秋,可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心却沁出了汗,汗粘住徐晴的手,她后悔了。她记得外婆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的真相往往是无形的,看不见的,我们常常在跟它狭路相逢时但却认它不出,只有那些即将过失的老人或者十分单纯的年轻人才能发现,了解并掌握。
在徐晴道歉之前,郑捷捷冷不防飞快的说:“那人其实你见过的。”
“谁?”
“我生日那日。”
徐晴脑海里浮出一个高高的身材匀称的影子。她心里顿时装满了恐惧,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可是手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啊”的一声已经跳出唇外。郑捷捷背对着她,低声说:“你知道了吧。”
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事情,徐晴一片茫然,在原地来回踱步:“可他比你大了这么多啊。世界上这么多男生……你叫我怎么信,怎么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郑捷捷轻声叹气,“其实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的告诉你……你还记得我们是一起看的阿加莎的小说《镜子谋杀案》里的一句话么?”
灯光下郑捷捷的脸色柔和泛光,眼珠是宝石一般的光泽。徐晴抓住她的肩头,几欲掉下泪:“哪一句?”
“马普尔小姐看到在站在庄园里的两个年轻人后转头对路易丝说的那一句,‘毫无疑问,他爱上了她’。当时我看到这句话时,脑力浮现的第一个镜头,就是孙闻哥帮我补习的样子……我想,如果可以计算感情的长短,那么那时候,就是开始。”
这种话题徐晴从未深想过,此时如被冷水一激,徐晴脑子一片空白,喃喃说:“那他呢。”
郑捷捷仰望星空,眼里开始变化,脸色煞白,好一阵没有表情,眼里光芒闪烁,但是徐晴知道,那双眼里的泪珠永不会掉落。许久她才轻声讲:“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
她们上到初三那年刚好遇上学校的50周年的校庆,各式活动接踵而至,两人顿时忙碌起来。徐晴为了准备数日后的数学竞赛忙碌不堪;但郑捷捷却比徐晴还要忙,她样样都擅长,兼长得漂亮,什么活动都少不了她。有时忙的连晚自习也上不了,都是徐晴帮着她记笔记,记作业什么。
一日晚自习后徐晴去学校的音乐室找她,还未走近,先听到悦耳的钢琴声传来。徐晴不由得驻足倾听。大致听来,曲子非常柔美动听。她虽听不出好坏,但亦感觉到钢琴音轻柔悠扬,婉转而不失大气,隐约让人感觉到一种激荡人心陶醉感。
谁在弹奏?
直到一曲终了,徐晴才推门而入。安静的音乐教室中郑捷捷端坐在钢琴前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曲谱,眉睫处一动不动,低低的呼吸让她嘴角轻动,雪白的肤色下透出一种玫瑰色的光泽,在白色亮眼的灯光下分外柔和,神情专注,丝毫没注意到来了外人;而修长十指漫不经心的搭在琴键上,和白键的颜色相得益彰,险些分辨不出来。
徐晴站在那里看着郑捷捷,觉得头晕目眩,有一种依然沉浸音乐中不能自拔的感觉,一时间不知如何动作,也忘了如何言语。这种麻木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郑捷捷才扭头看见徐晴手里拿着书站在那里,眉角带笑,用一种赞美和震撼皆有之的眼神看着自己。郑捷捷不免不解,抿着嘴微笑,叫了一声徐晴的名字,徐晴反映过来,拍额自嘲的一笑,几步走到钢琴侧面,将几本笔记搭在钢琴上。学校的钢琴依稀有些年头,琴壳灰暗,早已没有最初的澄澈光泽。徐晴微弓起中指,在笔记本上轻轻一弹。
“喏,整理的笔记,还有今天晚上老师布置的作业。”
郑捷捷拖过笔记,只翻了一页便说,“好多。看来我让别的事耽误太多时间了。”
看着郑捷捷无奈的神色,徐晴正想开口安慰她说“别担心,有我呢”时话端冷不防被另一人抢去,“别担心,有我呢。”
徐晴诧异,环顾四周,看到一个男生施施然从音乐教室的一排排座位中冒出来,修修长长的身材,长得阳光,眼睛格外明亮,年轻男孩的帅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郑捷捷在一旁介绍他的名字:“这是赵骞。”
他对徐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徐晴,你好。”
“你好。”
徐晴听郑捷捷说过几次他,比她们几个年级,是学校的文艺部长,在学校里颇为活跃,文艺活动次次都少不了他。此时见到,徐晴发现他有些似曾相识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生,慢慢的讲:“呃,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呢。”
赵骞膛目结舌的看着徐晴,一脸夸张到不能置信的表情,“咱们一起上竞赛辅导班已经有一个多学期了。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郑捷捷笑的趴在钢琴上起不来。
“对不起。我上课时都不看别人的……”徐晴脸颊绯红,尴尬中无意识的不停跺跺脚,声音一下子细了许多。
赵骞瞪圆眼:“倒是没见过你这样手足无措的。你上课时那样沉着冷静,我记得某次你还跟老师报告,让我们几个在教室后排坐了好几个星期。”
徐晴终于完全回忆起来,赵骞是那时坐在最坐的一个男生,一直没有插话。虽如此,她态度冷淡许多,淡而化之的讲了一句“是你们啊”随即转头看着郑捷捷,“我不知道你的弹钢琴弹得这样好。”
郑捷捷摇头,“学校的钢琴总是有些不顺手。”
赵骞低头看着郑捷捷,对刚才徐晴的态度丝毫不放在心上,弯腰掀起琴盖细细观摩了一会,“咦”了一声,“琴弦都锈住了。难怪不顺手。不过就算这样,郑捷捷你依然弹的那样好,简直不用再练,到时就可以上场。”
徐晴问郑捷捷:“刚才你弹的是什么曲子?煞是好听呢。”
“音乐剧《猫》的插曲《memory》。这部音乐剧非常有名,简直可以说是最有名的。到现在已经上映二十多年,几乎常常爆满。这个曲子是校庆晚会上的开场音乐,所以,我刚才在试弹。”
“原来如此。”徐晴作咂舌状,“这样有名啊。不过听这个曲子,确实创作精良,难怪这么些年长盛不衰。”
郑捷捷笑一笑,“嗯。我家有光碟和录像带,放假时你倒我家来看吧。只是就倒时不是你没空,就是我没空。”
徐晴叹气:“我是真想去的看的……”
一旁的赵骞笨拙的站在一旁,几次想插话却一点说不上,他非常困惑,在这之前,女生们对她至少都是和颜悦色,他很容易就能融入她们;可这次似乎不一样,他自觉这两个女孩子之间有一种牢固的默契,说话时都只看着对方,她们俩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把一切都隔离开来。而他格格不入。
许久他才故作轻松的插上一句话:“徐晴你准备的如何。”
徐晴答:“一般。”
其实徐晴也偶尔在观察他,发觉他对自己的出现并不悦意,徐晴再傻到底也知道他看郑捷捷的眼神分外专注,郑捷捷眉毛皱一皱他就在那里要揣测半天,似乎想把她那时的样子永远记下来。看上去,他倒是真的喜欢郑捷捷。
赵骞笑,不知是什么意思:“谦虚了吧。不论哪次竞赛,你都是市里的第一名。”
徐晴亦微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郑捷捷轻笑,徐晴太早学会了胜不骄的道理,所以永远都是这副不骄不躁的样子。她看一看表,轻轻盒上琴盖,向徐晴递过去一个眼色,“回寝室吧。我们都还有一堆作业要做呢。”
赵骞本想和她们一道回宿舍,随后又想起自己还要收拾教室和锁门,只得悻悻站在门口,做出一副很愉快的样子说着“慢走”,“明天见”之类的话,看着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去,在走廊上投下两个细长的影子,最后影子也隐没在墙角。
刚走出大楼,两人不由自主的站住了。楼前的花园呈显出一种叫人惊异的景致。一轮巨大的满月挂在空中,犹如一个巨大的白玉盘,光芒四射,天宇清明,群星暗淡无光。月亮太亮,以至于道路都泛着森森白光。
徐晴笑,“又是一个。虽然我并不欣赏他,也蛮为他惋惜。”
郑捷捷不满:“说的我好似铁石心肠。”
“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徐晴反诘,“学校里这么多好男生。”
郑捷捷不答,许久才低语,“我无法可施。只盼没有回报的感情终会慢慢淡却。”
“嘿,说来容易。看看你自己,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此时两人已经走上一条林荫道,两旁的树木交错,汇聚成一片,月光透过缝隙,撒上点点月光。林荫道上的碎石洁白如雪,眩目的让人惊心。两人沿着皎色的小路向前走,步子都迈的非常小,只怕这条路被走尽,但一直再没有讲话。
第3章
3
校庆的日子和竞赛的日期刚好相同,换言之,徐晴无法参加校庆晚会了。除非她在第一天的考试结束之后立即赶回坐落在市郊区的学校,然后再连夜赶回家才可能。本次竞赛也是徐晴在初中阶段参加的规模最大且最重要的一次竞赛,而且,依老师们的说法,竞赛结果可是关系到一中面子这至关重要的问题。
本来有心感受一下浓郁欢乐的校庆气氛,徐晴非常惋惜,形容自己的心态时说:“我觉得自己会遗憾许久。”
郑捷捷乍舌笑:“太夸张了,太夸张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认为竞赛比看晚会更重要的。”
“看录像比得上现场。”
离开学校前,徐晴特地去大会堂看晚会最后的彩排。学校为了迎接校庆,停了两日的课,让同学们整理教室,打扫卫生,布置教室作为会场。徐晴是例外,没有多余的任务,所以在寝室呆了足足两日。此时出去,冷不防看到学校里忽然变了个模样,林荫道上的树木吊灯结彩,每个角落都是忙碌着的同学们,均是喜气洋洋,徐晴不由得笑,怎么以前没发现学校有这么多人呢。
走过一栋老楼前,徐晴看到一群高中学生正在清洗灰扑扑的墙壁,几个高个的男生举着粗粗的消防水管向墙上喷,水速太过急促,水柱喷到墙上就像炸弹一样炸开亮晶晶的碎片,马上朝各个方向反弹回来,让人连个闪避的机会都没有。那些男生浑身湿了大半,完全无所谓,你瞅我,我瞅你的嘻嘻哈哈的大笑。
通常来说,大凡不用上课的学生,不论让他们干什么活,都是欣然接受的。
徐晴被这种喜悦的气氛感染,多看了那边数眼。就着两秒钟的脚下一缓,徐晴看到灼灼发光的一串串珍珠向自己飞来,她尚在愣神,随后更大一片水花冲着徐晴砸过来,顷刻功夫,徐晴外衣全湿。
有名男生跑过来道歉,看到徐晴木愣愣盯着衣服的样子,浑身一点动作也没有,以为她在生气,一口一个“对不起”的讲;徐晴其实是被一连串变故给弄的讷讷的,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反而有点说不清的欣喜。缓过神后她看到面前男生被吓的够呛,满脸过意不去,不由粲然一笑:“没关系没关系。”
男生看到徐晴的笑容,嘴角弯成新月模样,笑意侵到眉间发梢,一双眸子灵气十足,他不由得的呆了呆,缓过神时徐晴已经走远。
衣服固然湿掉,但徐晴见到礼堂已经在望,懒得回去换衣服,任凭它湿淋淋的,径直朝前方走。刚好张笑笑跟同学抬着装满树叶的簸箕路过,抬头见到徐晴穿着一身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的衣服,表情却很自在,活像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没好气的笑了,交待同学倒垃圾,自己匆匆叫住她。
“天啦,徐晴,你在做什么呀。”
徐晴不觉得怎么不对劲:“去礼堂。”
张笑笑挑一挑眉,明了她的意思。
“看彩排?”
“恩。下午就走,正式的晚会我应该是看不到了。”
“那你也不能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啊,”张笑笑拍着脑门,扯徐晴胳膊向宿舍走,“走啦,我陪你回去换衣服。”
“不要紧了。我就是看一会。”
张笑笑瞪着她,拔拔眼皮:“感冒了怎么办?你明天还有竞赛的!不要再跟我辩解‘就湿了外衣,不会感冒’之类,我们要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知道么?再说,我可记得方老师欣慰的跟你说,你是学校的希望,有你在就绝不能叫七中的人给比下去……”
这豆子一样的讲话听的徐晴一愣愣,然后想起方老师那厚厚眼镜下的殷切的眼神,心里一个踟蹰,也任凭张笑笑拉着她回宿舍了。
“我知道你在着急什么,”张笑笑看着徐晴慌慌张张的换衣服,一边拨弄腕上的表,“还有十分钟彩排才开始。”
徐晴松了口气,很天真的笑了笑,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
“你偶尔也会像个小孩子,”张笑笑用一种提醒的语气说,“看来捷捷的话一点没错。她可真是了解你。”
徐晴对着镜子扯扯身上衣服,快乐的笑一笑,不予置评。“走吧。”
张笑笑盯着徐晴看,忽然间却叹了口气。
徐晴通过镜子看到张笑笑神情有些古怪,转身问:“怎么?”
“我想起别人怎么评价你和捷捷了,不过这些话你们大概不知道,”张笑笑露出一副罕有的深思表情,让徐晴极不习惯,“许多人都说,郑捷捷应当感谢你。你其实有数,绝不是每个女生都愿意跟她成为朋友,那样要好,形影不离。她光芒耀眼,站在她身边的人很难不被她比下去。甚至连我,都不大愿意跟她站在一起,害怕那种相形见拙的差距。不过奇特的是,你居然完全没有被她比下去。大家都说,郑捷捷一出现,大家都不会再留心她身边是否有别的什么人,只有你是例外。”
徐晴哑然,“我从未想到这么多。难为他们留心。”
“你自然不会在意了,你本来就跟我们不一样的。哪里人人都会像你这样既聪明又迟钝,”张笑笑耸肩,认为徐晴的回答再正常不过,“不过……不论怎么说,你们的感情都是难得。”
徐晴看到张笑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想再问,惟有闷闷的笑。
彩排开始时,她们恰好到达礼堂。会堂布置的华丽而喜庆,大半个礼堂都被同学坐满,指指点点的,前面被堵得水泄不通。她们只有站在后排,远远看着舞台上动静。
学校的礼堂是刚落成一年多,据传就是为了今年的校庆搭建的,所以舞台布置的格外大。红色帷幕拉开,半月形舞台露出,后壁铺上了青山绿水气象万千的大型画布,徐晴“咦”一声,张笑笑也讶然:“怎么舞台看上去比平素大了许多?”
“这就是画布的妙用了。”
晚会最开始的致词后,两位主持人上场。站的远徐晴看不清楚模样,感觉听得声音有些耳熟,诧异时听到前面的几名女生兴奋的嘀咕,才知道男主持人原来是赵骞。
然后钢琴声响起,徐晴几欲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隔的远只看得到大型钢琴前的郑捷捷穿着白色长裙,两鬓别着白色发卡,气质绝佳,想来在观者眼里效果也是极好,礼堂里一片惊叹声就是明证。那时已是十月末,天气微寒,徐青见到郑捷捷裸露的手臂在琴键上优美的滑动,忽然觉得凉意。
琴音通过扩音器在礼堂的每个角落徐徐响起。礼堂本来有些喧闹,在琴声起半分钟后,全场一片静谧。钢琴曲弹的顺畅无比,雷鸣般的掌声在徐晴耳边炸开。郑捷捷徐徐站起,对着满场观众鞠躬道谢,同时帷幕合上。徐晴伸手拍拍脸颊,发现一手汗。
张笑笑说:“这是第一个。好像还有几个节目需要捷捷出场。”
徐晴叹气:“不过我未必看的了,一会就回市区了。”
张笑笑在徐晴耳边低声笑:“只看你看捷捷的样子,就知道你是真正关心她。”
徐晴拍她一下,“你不看舞台,看我做什么?”
张笑笑慢条斯理的打哈哈,“你信不信?我看得可比你仔细的多。”
徐晴撇嘴。
“你除了看到捷捷,还留意到谁了?”张笑笑不服,立刻列出证据,“我可不一样。注意了没有,捷捷弹琴时,赵骞一直站在一旁,目光都没转一下的看着捷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