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灭他全家。
甘愿掀开被子,见他整条左腿都打了石膏,知道他伤得不轻,但也没法为他分担痛苦,“现在疼得好点了吗?”
其实她陪着自己的这会,比刚才一个人的时候好多了。那会是钻心的疼,还有钻心的思念。
不过逮着这种可以肆意撒娇的机会,他一定是各种卖力不会错失良机的,“小姑妈,人家好难受,疼得想死了…”
“那该怎么办啊?”甘愿心疼极了,想来自己只是蹭破了皮都疼,何况他是髌骨开裂动了手术呢!“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啊!”
顾二爷急忙拽住她,愈发虚弱地哼哼起来,“主要是精神太集中,总是想着疼,要是能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会不那么疼了…”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她歪头想了个主意。
顾二爷摇头表示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大人是不听故事,只办事的…”
“办事?”白痴小姑妈傻掉了,他都躺在床上这副光景了,还有什么事要办啊?
顾二爷意有所指地把目光往自己腰下看了看,又眨巴着眼睛看着小姑妈。甘愿顺势一看,顿时涨红了脸,“顾双城,你个色魔!”
PART 49
甘愿的伤本就不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顾双城要住满一周才能回家自行静养。日理万机的顾二爷突然清闲了下来,着实有点百无聊赖。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放小姑妈回家,得叫她陪夜。说到陪夜,甘愿就不乐意了,她虽是没有伤筋动骨,可也磕碰得青一块紫一块,这适合陪夜吗?
顾二爷表示毫无问题,“小姑妈,我又不需要你照顾我。我、我只是睡不惯医院的床,气味又好陌生,人家整晚整晚都睡不着呢,医生说像我这么重的伤,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以后会有后遗症的…小姑妈,你忍心让我有后遗症吗?我才二十四岁啊,我今后还有那么漫长的人生道路…”
“…”甘愿知道,如果自己不陪夜,一定会被他烦死,还不如住进来,堵上他的嘴。
顾双城住是特殊单间,又专门给甘愿加了一张陪护的床,住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晚饭后甘愿早早洗了澡,护工也给二爷擦完身,两人便靠在各自的床上看电视剧。
小姑妈看得津津有味,顾二爷就不开心了。他好不容易把小姑妈骗来陪夜,可不是为了和她一起看电视剧的!
“小姑妈,我冷…”他开始没事找事了。
“啊,把我把暖气调高一些。”甘愿看得专心致志,听了他的话头都没侧一下伸手就去摸墙上的空调开关。
“暖气温度太高会上火…”找完事顾二爷就开始找茬。
甘愿转脸瞥了他一眼,“那我给你加一床被子?”
“腿上缠着石膏,盖多少被子都不暖和…”找完茬他就开始找骂。
“…”小姑妈眯眼,“你到底要干嘛!”
小傲娇面露羞涩,用完好无损的右手利索地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你给帮我焐焐…”
想起他那天刚做完手术后就色|欲熏心的模样,甘愿果断觉得自己过去一定没好事!这、这可是她多年来总结出的丰富经验啊!“我才不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
“我还能有什么歪心思啊…”小傲娇一脸的天真无辜,“你看,我现在左腿左手都不能动,我还能把你怎么样啊,无非就是想靠在你怀里暖和暖和而已啊。”他把“而已”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了。
甘愿被他的思维一牵着走,就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了!他这个状态基本有心也无力啊,又见他一脸可怜兮兮,实在是无力抵抗。她便下了自己的床,挤上了他床的右边,伸手揽住“凄楚苦逼”的顾二爷靠进自己“宽阔厚实”的胸怀里,然后掖好被子,继续看电视。
顾双城先是乖乖地靠在她怀里一动不动,获得了甘愿的初步信任。抱着这家伙确实比自己一个人坐着暖和多了,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把他揽紧了几分,她胸前又软又暖的肉肉就贴在了顾二爷的脸上。
他埋头嗅着淡淡的香味,又顺势蹭了几下,又弹又软的肉肉挤在他眼前,就像两只小包子在他面前跳来跳去——“来吧!来吃掉我吧!我又软又热,里面还有香喷喷的肉团子呢!”
二爷眯眼,看吧,每次都是小姑妈勾引他,他真是无辜啊…
于是贼溜溜的爪子不动声色地先环上她的细腰,放稳不动,要稳扎稳打站住脚跟,不能打草惊蛇,悄悄抬眼看一眼小姑妈,嗯,她没发现,很好!
食指先动,中指紧跟,小指断后,耶!探进衣服里了!摸到光滑的肉肉了!千万不要激动,深呼吸,深呼吸…镇定啊!
顾二爷决定暂时把小腹作为中转站,先在那里休养生息一下,用指尖轻抚几下,一边小心地仰头观察小姑妈的反应,她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触摸,但是并没反抗,只觉得他是在暖手罢了。
见此他继续假意暖了暖手,小姑妈似乎渐渐接纳了他那不安分守己的手。顾二爷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下滑,还没等甘愿反应过来,指尖就已经触到了那柔软的湿地,他轻轻一撩拨,她嗓子里的怒声就瞬间转为了嘤咛,“你…干嘛呀…”
他倒也不装傻,坦白承认,“小姑妈你走了好几天了,我实在想你了,难道你不想我么?”
“不想!”甘愿一脸正气地回绝他,“所以你把手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顾二爷掰歪理那是水准杠杠滴,“既然你不想,那你一定也没感觉,那我摸那里就和摸你的手一样,那你就当我在摸手好了…”
“!!!!”小姑妈瞪圆了眼睛,“你不要强词夺理!”说着伸手探下去想把他的咸猪手给揪出来,却不想他大掌一翻,反倒抓住她的手按下去,叫她自己也触到了那浓烈的湿意,“小姑妈,你摸到了吧…”
“摸、摸到什么啦!”甘愿羞愤地哇哇大叫。
他挺腰仰头,薄唇就侵上了她白皙的颈项,一路啄下来,重伤后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愈发磁性,那话语里也是满满的调戏,“摸到感觉啊…”
他低喃地说着绵绵情话,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弄得她羞涩不已,忙不迭把手抽出来。
顾双城也不阻拦,只是逮住她柔软的小手,就往自己那激情最勃发的地方按去。甘愿的手贴上那灼人般烫手的东西,惊得她面红耳赤,急急就往回缩。顾双城即便是“半身不遂”却依旧天赋异禀,继续把握着主导权,硬拽着她的手就上下套|弄,直到她小小的手掌再也圈不住那硕大。
他在她耳边轻咬了一句不怀好意的话,甘愿拨浪鼓似得摇头,趁他耍贱之际,一个利落地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去,涨红着脸整理好自己的睡衣。
“你做梦吧!我才不会替你…那个…呢!”
顾二爷不想自己一时松懈,竟叫她逃了开。要知道,这个情况对他可是极为不妙,趁火打劫和霸王硬上弓已然宣告破产,眼下唯一可行的,就只剩下不要脸了!没错!人前叱咤风云又如何,对着小姑妈撒娇又如何,两者矛盾吗?不矛盾啊!
“小姑妈…我好难受…”
“那是你自找的。”
“呜呜…好胀…”
“关我什么事…”
“小姑妈,帮帮人家嘛…”
“我、不、要!”
见小姑妈依旧不为所动,凤眼一眯,二爷幽幽地开了口,“小学五年级你那次数学考了81分,是谁替你模仿的家长签字?”
“…”
“初三时你化学不好,考试前是谁替你补习的?”
“…”
“你高考忘带准考证,一路堵车是谁跑步给你送去的?”
“…二爷,我错了,您有什么吩咐?”
他勾起嘴角,满意地笑了,“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呐,平时多抓点别人的把柄,到了关键时候,肯定可以敲一笔竹杠!”
“…”小姑妈泪流,二爷,你的逻辑太强了!
顾二爷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特别自豪地挺起病号服撑出的小帐篷,“小姑妈,大不大…”
“…”甘愿无语了,他这种小孩子一样幼稚到极点的自豪感究竟是哪里来的?!可他俨然就是这么幼稚又无聊,非要她回答不可。“大…”
虽不愿意,但却被人抓着把柄,甘愿也只能别过脸去,羞涩地伸手,胡乱地探进去,像是抓着一块烧烫的铁,每碰一下,就缩回一次,再碰一下,再缩回去。她的手心肉乎乎,软绵绵的,即便是这样一碰一缩,依旧叫顾二爷舒服不已,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偶尔来一下这样的亲密接触,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啊。
按说甘愿肯这样,他应该满足了,可他偏是贪心,勾勾手指叫甘愿俯□来,在她耳边嬉皮笑脸地说,“小姑妈,想不想吃棒棒糖…”
“顾双城!你到底脸皮有多厚啊!”她杏目圆瞪,抬手就去捶他,他倒也会耍无赖,硬说自己被捶伤了,嚷嚷着欠债还钱,肉债肉偿。
甘愿生怕他再嚷嚷下去全病区的人都能听见他的满口胡话了,只得慢慢弯□子,凑了过去。光是看着她粉嫩的娇唇一点点逼近,他就已经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热腾腾的血就冲上了脑子。他费力地挺腰,在她犹豫之时就顶上了她的软唇,她下意识地用舌头去吐,却不想那丁香小舌一碰上去,就让他打了鸡血一般的舒服给力,又一个挺身就没入她的樱桃小口里。
只是堪堪过半,已经撑得她脸颊圆鼓鼓的,嘤嘤地发不出声音来,她极力想退缩,他却不给,大掌覆上她的后脑,一点点教会她如何上下吞吐。她毕竟是第一次,坚硬的贝齿时不时就磕疼他几下,可他反倒更兴奋了,竟不自觉地加快了右手的幅度,撞得她小手乱拍着挣扎,嗯嗯呜呜地几欲哭出来。
他想忍住放慢速度,但那销魂的快感逼得他无法停止,她奋力地想吐出他的巨大,却反倒绕着它一圈圈地舔,那拒绝比主动更叫他爽到了极致。
“呜呜呜…”她闷哼着呻|吟,他低头一看就瞧见她涨红的小脸以及被撑到极致的小嘴里来回抽|插的…
他终是忍不住了,一种无法自制的冲动涌上脑门,他急叫她一声,“小愿…”她却没明白那意思,只觉得口中的巨物瞬间又撑大了几分,嘴角有些撕裂般的疼。倏然一股火烫的东西冲进咽喉里,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口,却不想他还未结束,脸颊紧跟着湿烫一片,怔怔地愣在哪里,傻傻地呆掉了。
顾双城本已享受完那极致到上天般的销魂感,可低眉一看,却见呆萌的小姑妈粉嫩的双唇嫣红一片,肿得翘嘟嘟的,绯红的脸颊和嘴角是湿漉漉的一片…
他喉结一动,咽了下口水,“小姑妈…我又想要了…”
一夜过后,甘愿更加确定了顾二爷的属性——衣冠、禽兽!
PART 50
顾二爷昨个睡得晚了,今早临近中午才醒来。李特助就送来了关于车祸的调查文件,似乎是为了弥补他之前背叛主人的罪过,这次办事效率极高,自车祸至今尚未过72小时。
顾双城原本就猜到了会是谁做的,但是这样的大事显然不能单凭一个推论而已。他在手术后疼得犹如凌迟一般时想过各种各样的报复手段,可如今拿到了这份对他来说足以将对手置于死地的证据时,他却有些犹豫了。遭此大罪后的怒气在这两三天里一点点散去,理智的顾二爷还是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解决掉唐莉,真的是他想要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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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病房门开,筒骨汤的味道香气扑鼻,顿时就勾起了顾二爷肚子里的馋虫。他立刻拽过餐桌,拿起床头的碗筷,一副饿极了等饭吃的模样。拎着保温桶的甘愿笑盈盈地走进来,“吃饭啦…”
“饿死了呢…”顾二爷正撇嘴撒娇,却不想甘愿侧身一让,他就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赵青青。
二爷手里的筷子啪地落下,剑眉一蹙,还未开口,已经杀气逼人,全身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一副生人勿近的暴躁模样。
见此情况,赵青青胆怯地拽了一下甘愿的衣角,表示他既然不想看到自己,她还是离开的好。甘愿倒不害怕,不急不慢地走过去搁下保温桶,对着暴躁的二爷说,“你答应过我的,你可别忘了…”
顾二爷一愣,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便只能无奈地撇了撇嘴,但他好像还记得自己只说见一面,又没答应要原谅赵青青或是给她什么好脸色,于是允许她来却死活不去看她一眼。
甘愿给赵青青使了个“别紧张”的眼神,然后打开保温桶给二爷盛汤端饭,一面轻松地拉家常,“我想着你腿骨受伤应该是炖点骨头汤补补,可我现在腰酸背疼,实在是干不了这个活,只好麻烦赵阿姨代劳了,这茶树菇筒骨汤炖得可真好。”她说着把碗搁到顾双城面前,又推了别扭的小傲娇一下,叫他收起那张臭脸快点吃饭。
眼前一碗热腾腾的筒骨汤,砂锅慢熬,汤头乳白,香味醇厚的茶树菇吸收了筒骨汤的油腻,吐纳出自己的清香,两者恰到好处地融合为一碗叫人看着就心头暖暖的好汤。
那汤汁白得像乳汁似的,是距离顾双城最最遥远的东西,他虽不能碰,却也没有人哺育过他,襁褓中的他甚至连喝一口诱发过敏的机会都没有。
他觉得喉咙有些酸涩,默默喝完了那碗汤,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和赵青青说。但对于赵青青而言,似乎已经很满足了,她极开心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送饭可以吗?”
顾双城没吭声,甘愿替他应承了一下来,“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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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餐桌,甘愿扶他躺下,盖好被子,有些嗔怪地说,“说一句话会掉一块肉吗,至于一句话都不说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顾双城回道,又反问了甘愿一句,“那你呢,难道你觉得你可以原谅宋湄?”
甘愿的动作明显一顿,侧身坐到床边,“我说不上来,因为她没有给我机会。但我想,如果我有机会的话,大概我会接受她,原谅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她说的没错,原谅一个人有什么难的呢?尤其是赵青青,对于现在的顾双城来说,原谅她他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还能落得个宽宏大度的美名。
可是他不能。
“小愿,我不能原谅她。”他叹了一口气,“即便她得到了报应,即便她曾经想找回我,即便她如今做了这一切,但是我依旧不能。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还记恨着她,当然我不可能立刻不去恨她,只是那并不是全部。”
“我虽然口口声声说,我从此不欠顾家一分一毫,但是其实,我是亏欠的。无论如何,赵青青曾经是那个第三者,所以无论唐莉做了什么,我都觉得不算过分,因为唐莉只是在拼命维护自己的孩子罢了。是我抢夺了原本如果没有我就属于大哥的一切,即便他不想要,那也是他的东西。我虽不说人品高尚,但也求一个问心无愧,我原谅了赵青青,就是给小三树了牌坊,即便她是我的母亲,即便唐莉想杀了我,我也知道,她是第三者,而我是一个私生子。”
“她和宋湄不一样,你原谅宋湄与否只是你们俩之间的事,而我不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所以,我不想毁掉自己的三观,虽然你总说我不要脸,其实…我顾双城,比谁都要脸。因为有毫无脸面的出身,所以才想让自己尽可能活得干净一些。”
“可她现在…”
“可能只是我想不通罢了。”他说着显得有些头疼,抬手揉着太阳穴,甘愿拽下他的手,自己替他揉了起来。
其实顾双城的想法甘愿怎么会不懂呢,在她曾经认为甘霖是自己母亲的时候,她未尝不是这样谦卑地活着,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总觉得自己怎么活都无法理直气壮。
“你这么想,也是对的。只是你接不接受她,和认不认为她是对的,这两者并非是对等的。你接受她,或者原谅她,并不是你认为她曾经做的对,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如今她孤苦无依,你作为子女,有义务去照顾她。其实她现在这样,一辈子都在为曾经赎罪了,你又何必折磨她,又折磨自己呢?”见他不为所动,甘愿继续打了个比方,“难道我们以后就不会犯错误吗?倘若我们以后犯了错,那我们的子女就要因此次离开我们吗?他们可以说服教育我们啊…”
“嗯…小姑妈,你连替我生孩子都想好了啊!”顾二爷被揉得舒服极了,眉头舒展,就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说正经的呢!”她狠狠加重了手劲,疼得他嗷嗷叫起来。
“我知道了,我在想嘛…”他装可怜地撇了撇嘴,“二十四年了,你总得给我时间啊…”
“嗯,乖。”她奖励般地俯身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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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双城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大概是前几天都沉浸在术后的疼痛中,他都没好好睡过一觉,到了今天疼痛才缓解了许多,自然就睡沉了下去。
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床边坐着甘愿、赵青青和顾一鸣。
见他醒来,赵青青和甘愿便端着饭菜离开病房,说去公共茶水间替他热一下晚饭,留给他们兄弟俩说话的空间。
顾家会让顾一鸣来做这件事的说客,顾双城一点也不意外。从他出事到如今,父亲都没来探望过自己,顾双城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件事关乎顾家的颜面,不应声张,所以顾宏杰也不便出面来看自己。
离家出走后被紧急召回的顾一鸣对于是不是母亲做了这件事,是半信半疑的,信的是唐莉这些年来望子成龙的心,疑的是这毕竟人命关天。所以即便父亲叫他来做说客,他都始终难以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