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想,女孩子都爱喝水吧?
下班的时候,女孩约余桐共尽晚餐,他很痛快地答应了。
出了大楼,余桐感觉头有点晕,只顾跟着女孩,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家餐厅。
席间,女孩频繁向余桐表示爱慕之情,余桐只好一笑置之,毕竟两个人还不太了解,爱情不能草率行事。
余桐的木然,使晚餐变得很尴尬,女孩有点生气,没有理余桐,出门就消失了,不欢而散。
余桐低着头,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他抬起来头,发现这个人正是送他冰箱的那个朋友。
朋友很慌张,脸瘦得窄窄的,胡子也没有刮,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
余桐问他怎么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千万不要说见过我。”
余桐点点头,目送朋友上了一辆车,一头雾水。
路边有人卖新鲜红苹果的,余桐买二斤,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回到家,他感觉头痛,回想今天的事情,有点摸不着头绪。
打开冰箱,把苹果放了进去,那股茉莉花香水味迎面扑来,而且比昨天的还要浓,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香水瓶洒了?
他翻遍冰箱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香水瓶,而那香味依然浓烈,他心里有点发怵。
他拿出几听啤酒,坐在窗前喝了起来,直到醉得一塌糊涂,才昏昏睡去。
午夜,余桐渐渐有点清醒,听到客厅里传来“咚!咚!”的声音,那声音很急促,像敲门又像物体撞击东西的声音。
整个房间里,只有余桐一个人,他请楚记得那个房客已经搬走了,那么声音会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
余桐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心想:三个房间+1个客厅+1个厨房+2个阳台=132平方米,这么大的面积会不会还藏有一个人呢?
这时,他听到客厅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是冰箱发出的,“咚咚”的声音仍在继续,难道是从冰箱里发出的?
他慢慢地下床,那个声音遽然消失了,像被吸尘器抽走一样。
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其它东西,当他正准备关上冰箱时,目光突然被一个东西抓住了——那包新买的苹果。
有一只苹果不知被谁拿了出来,放在一边,而且被人咬了一口,上面还有清晰的牙印。
余桐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警觉地扫视四周,突然感觉房间是这么陌生而阴森。
第二天早晨,余桐还没有上班,就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一胖一瘦。
胖警察问余桐:“你是余桐吗?”
余桐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你最近见过这个人吗?”瘦警察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他,照片上的人就是送冰箱那个朋友。
余桐说自从收到冰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没有忘记朋友的叮嘱。
两个警察仔细检查完冰箱后就走了,余桐送警察时候听到客厅里传来“啪”地一声,他回头了看,发现冰箱门居然自动关上了,奇怪,也许是被风刮的。
余桐走进公司时,所有的同事都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搞得他有点手中无措,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直到他看到在自己座位上忙碌的女孩时,才明白了一些。
有个同事告诉他,女孩对所有人说余桐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
余桐心里乱七八糟的,有种被掠夺的感觉,想想自己28岁还没有女朋友,有人主动找上门,自然求之不得。但这个女孩实在令人怀疑,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我不帅,没有钱,她会对我一见钟情?他这样想着,感觉口渴,走到冰箱旁边,想拿一杯冰水。
就在他伸手拿水的时候,他看到了杯子旁边放着一枚被人咬过的苹果,那牙齿的痕迹非常眼熟,好像是就家里那枚苹果,家里的苹果怎么到这里来呢?
有股凉风直扑到他的脸上,像从另一个世界刮来的。
他将那枚苹果举在手中,大声对同事们说:“这是谁的苹果?”
许多人侧目,吃惊地看着苹果,没有人响应。此刻,余桐多么希望有人站起来说,那是自己的苹果,他想,这个苹果来历不明,极有可能是毒苹果,他想着便把苹果扔进了垃圾箱。
中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男人,想租他的房子。
那个男人很爽快,说自己是外地打工的,暂时没有房子,没有在价钱上和余桐争执。
这样就成交了。
第二天,那个男人就搬进了余桐的房子,住朝北的屋子里。
男人脸色很黑,自称是中介人,四十多岁,偏瘦,双手细长,颜色青白,像死尸的手。
男人不爱讲话,进了屋子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了声音,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那个男人从来不上厕所,整夜呆在漆黑的屋子里,也不开灯。余桐想,这个人也许怕花电费吧,便去敲男人的门。敲了好久他才出来,男人睡眼惺松地问余桐做什么,余桐说,晚上可以开灯,不会多要你电费的。
男人嘿嘿地干笑了一下,说,“要你管,我喜欢黑暗,你管得着吗?”
余桐尴尬地笑了笑,向男人屋里望了望,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进了余桐的鼻子,是菊花香,和冰箱里的香水味截然不同。
余桐还听到男人房间里传出“嗡嗡”的声音,是男人的电脑开着,原来他在上网。
余桐这才放下心,男人上网说明他还正常,但他不开灯的做法,实在令人怀疑。
这个男人还不算奇怪,更奇怪的是公司里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自从宣称是余桐的女朋友后,就再也没有和余桐说过话。不说话也就算了,可是她还总是那么关心余桐,早晨帮他擦桌子,中午把买好的饭送到他面前,余桐被深深地感动了,想为她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机会终于来了。
由于公司第二天要为某家企业做广告演示,所以,女孩不得不加班。
第22章 冰箱里的女朋友 (2)
余桐下班后去看了一场电影,看完已是晚上十点,便去饭店为女孩买了夜宵。
他来到公司时,发现大厅里的灯亮着,却空无一人,也许女孩回家了。
余桐也回家了,可惜整栋楼都停电了,他只好摸着黑上楼,打开门,进了屋子。
进屋后,他又按了几下开关,还是没有电。准备拐进屋子的时候,他听到了敲击键盘的声音,原来那个男人在用电脑。
男人没有察觉到他,依然专注地坐在电脑前面,显示器的光把男人的脸照得扭曲而苍白。
余桐突然想起来,本来是停电的,男人怎么会用电脑呢?想到此处,余桐身上的汗刷地淌了下来。
他悄悄地退进自己屋子里,默默地蹲在黑暗的角落里。
这时,男人把电脑关掉了。余桐看到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黑乎乎在身影直愣愣地向客厅移动。
“啪”地一声,冰箱自己启动了,发出“嗡嗡”的声音。
男人走到冰箱旁边,拉开冰箱的门,冰箱里的灯光映出男人的身形,不,那不是男人,分明是一个长发女人,女人的身影瘦削,这让余桐想起一个人——公司里的女孩。
怎么会是她?
女人拉开冰箱冷藏室的一个抽屉,先把腿伸了进去,随之又把整个身子都弄了进去,最后,女人只露出脑袋,用一只手关上了冰箱的门。
那个女人很年轻,白白净净的,就是余桐公司里的那个女孩。
紧接着,房间里发出“咝咝”杂音,像磁带里的那种。杂音过后,传出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叫声凄厉尖锐,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漆黑的夜空。
“你要干什么?”女人的声音,急促,恐惧。
“呵呵!”男人的声音,沉闷而阴险。
“不要杀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放过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女人哀求着。
过了一会儿,余桐听到女人沉闷地“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讲话。
余桐双手抓着胸口,心脏怦怦地跳着,他静静地听着……
冰箱里传出物体摩擦地板的声音,像有人正在用力拖着什么,稍顷,传出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剁了你!”
余桐听到剁肉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男人剁了好久,剁完后,“扑”地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打开了,接着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物体掉落的声响,又一阵摩擦的声音,又是“扑”地一声……
房间里散发出一股浓烈茉莉花香水味,余桐闻到香味的一刹那便失去了知觉。
余桐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公司的沙发上,同事说他昨天加班太晚就睡在了这里。
可他感觉不是这么回事,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从家里飞到公司来的?
那个女孩依然不声不响地在余桐面前走过,轻飘飘的,像个鬼魂。
余桐听到同事们说,公司里发生了一件十分怪异的事,落地窗旁的冰箱门坏了,冷藏抽屉也变形了,像被什么东西挤的,同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却找不出答案。
余桐观察女孩,她的举手投足都很正常,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很无辜的样子。
中午,警察来了,要求余桐合作,去他家里看一下那个冰箱。
在余桐家里,警察围着冰箱折腾了一下午,他一直呆呆地坐在旁边注视着……进屋后警察便向他讲明了真相:送他冰箱的那个朋友是个杀人犯,他杀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因为赌博欠男人钱,人家向他追债,他还不起,就把男人请到家里喝酒,把男人灌醉后杀了。他杀男人的时候,他女朋友在场,杀人后,他整天提心吊胆,怕女朋友会出卖他,就把女朋友也杀了,并把她肢解后放进了冰箱里……
警察给余桐看了死者的照片,男人是他的新房客,女人就是公司里的那个女孩。
他告诉警察公司里的女孩就是死者,警察却笑余桐是惊吓过度,半个月前,女孩的身体就已被男人肢解成了二十几块,至今还有一部分下落不明。
警察检查过冰箱后,却没有带走冰箱,冰箱仍然放在余桐家的客厅里。
女孩还在公司上班,对余桐关心倍至,余桐却不理她。
一天余桐到了公司才发现有个重要文件忘在家里了,他想回家取,却被女孩栏住了。
女孩带他来到落地窗冰箱旁,小声说,“从这里钻进去就可以到你家。”说着,就拉着余桐的手要往里穿,吓得余桐夺门而出,从此再也没有去过公司。
余桐搬了家,换了单位,并把朋友送他的冰箱扔掉了,买了个新的冰箱,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心理作用,交个女朋友,会好些的,可她约会了十几个女孩,均以失败告终,从此,他心如死灰。
一天深夜,余桐喝过酒后昏昏欲睡,听到客厅里传出“嗡嗡”的声音,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看到冰箱的门开了,冷藏室的抽屉也开了,一个长发女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她就是公司里的女孩,她冷冷地对余桐说:“扔了冰箱我也可以找到你,因为,我生存在每一个冰箱中,所有的冰箱都是相通的。”
余桐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公司里,原来她通过冰箱把余桐弄到公司的,公司冰箱的门就是被自己身子挤坏的。
他说“你要干什么?”
女人拿出香水往身上喷了喷,说:“做你的女朋友啊!你这么挑剔,28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只好找我了。”
他再次闻到了令人迷醉的香水味,他还没来得及分清那气味是茉莉花香还是菊花香,就感觉一阵寒颤,失去了知觉……
余桐苏醒时,发现自己躲在病床上。
在他的病床前,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公司里新来的女孩,一个是送他冰箱的那个朋友。
余桐吓得浑身颤抖,他无法想象,自己究竟为何躺在这里,难道他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对自己下毒手?
那些恐怖的记忆倾刻间把他拉入了黑暗的空间中,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恐怖的影象外,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诊断,余桐只是短暂的失忆,这段时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然,他更无法记得新结识的女友和公司主管的模样了——那两个被他误认为是冰箱里的女朋友及杀人犯朋友的人。
其实,余桐根本就没有一个杀人犯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是余桐因煤气中毒而昏迷三天中的梦境。
由于余桐一直单独生活,加之没有女朋友,所以,经常酗酒。既使认识了公司里新来的女孩,他仍没有改掉酗酒的毛病,直至酒醉后拧错了煤气阀门的方向,导致毒气泄露中毒。
当人们打开房门救他时,发现他正躺在冰箱门口,冰箱的门打开着,没有人知道他在昏迷前打开冰箱的门是为了什么。
人在临死前的一刹那想看看到的东西都会定格,形成清晰的影像,烙印在记忆深处,余桐对新女友的爱亦是如此,这也是那些恐怖事件的起源。
余桐非常爱新结识的女朋友,他总是担心女孩会被公司主管抢走,因此,一直惴惴不安,郁郁寡欢,这也是他酗酒的原因。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因为他太爱她了。
余桐出院后,女孩搬进了余桐的大房子,他们的房间只隔一堵墙,女孩负责照顾余桐的起居,她下定决心,要慢慢地等余桐恢复记忆,告诉他,她是多么爱他,她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一天,女孩在打开冰箱时,发现了一瓶茉莉香型的香水。香水瓶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女孩的名字,下面是一行字:我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那是余桐准备送给女孩的香水,还没有来得及给她,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女孩站在冰箱前,感动得哭了,泪水滴落在了香水瓶上,映射出忧伤的光芒。
而余桐却站在门边,目光惊恐地望着女孩的背影,对女孩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他仍然被恐怖的念头缠绕着,无法自拔,无法记起眼前这个曾经最爱的女孩。
因为孤单,爱变得自私,因为猜疑,爱变得恐慌。余桐的爱是独自占有,容不得任何人的介入与掠夺。难道爱一个人,就要把她放在冰箱里,这样她才不会跑掉吗?
余桐无法明白这一切,无法理解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自由,放她飞翔。
短暂的失忆过后,余桐会有所改变吗?
第23章 哭墓
哭泣的死婴
余桐是在睡梦中听到那哭声的,是婴儿的哭声,很近,好像就在墙壁的另一边。
哭声越来越剧烈了,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一样,余桐穿了件短上衣,走出了房门,哭声嘎然而至,漫山遍野伫立着一排排孤零零的墓碑,他抬头望了望那可以把人送到天堂的大烟筒,又回到了屋子,他猜想这应该是在做梦,这是他来这个公墓第三天的晚上。
白天,他依然带领着那几个民工修墓穴。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长年在这里刻碑的老人,老人不怎么说话,喜欢边抽烟边刻碑,抽烟时不住地向空中吐烟圈,听公墓的负责人讲,这个老人曾是个雕刻大师,后来因为儿子进了班房,才来这里刻碑的。
吃饭的时候老人给大家讲一些公墓以前的事,他边讲余桐边看着大烟囱里冒出那直直的黑烟,又有一个灵魂上天堂了。
老人说来墓地干活是一件很赚钱的事,虽然整天和死人打交道,但是这块墓地却是寸土寸金,余桐干的这个工程干下来也可以赚十几万。
晚上,余桐模模糊糊听到“砰!砰!”敲击声,又听到了那婴儿的哭声,哭声由远而近,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是什么?是恶作剧吗?
他穿上衣服,跳下床,直奔门口,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他又使劲拉门,可还是打不开,好像门是在外面被人插上了。
门外的灯光,从门下在的缝隙中射进来,余桐注视着那微小的光线,突出那光线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而且还在动,他蹲下身,看到门下方有浓浓的鲜血正慢慢地流进了屋里,那哭声越来越猛烈了,不仅有小孩,还有男人女人老人,号啕大哭,漫山遍野。
余桐一脚踢开窗子,跳进到院子里,当他的脚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哭声再次嘎然而止,门口那个灯也忽然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余桐发疯地敲老人和工人们的房门,老人和工人睡眼惺松地出来了,他们也听到了哭声,还有脚步声,可是谁也没敢出来。大家拿着手电筒来到他的门前。
余桐的门被人用木板钉死了,在门下面有一滩鲜血的血迹,有烧饼那么大。
“这里还有血迹!”阿明在门口向里面的人喊。
大家来到门口,看到院子里有几大滴血迹,血迹延伸到院子中间就没有了。
整夜谁也没有睡,吃过早饭了大家依然干活,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可就在他们来到昨天修到了一半的墓穴时,发现墓穴里放着一块布,里面好像盖着什么?我找来一个长的杆子,掀开布,里面竟然躺着一个死婴,婴儿脸朝里面,后脑有一个大大的血块,惨不忍睹。
故事一——墓碑旁的女人
老人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发生在五年前。
那个时候老人的妻子刚过世不久,儿子进了班房,他无法再呆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决定到公墓来刻碑,老人的手艺是远近闻名的,公墓负责人很愿意他能来公墓里住,他刚住进公墓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那天晚天,老人像余桐一样在睡梦中被隐约的哭声惊醒,起初,老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哭声十分凄惨,令人不寒而栗。
老人当过兵,上过战场,参加过格鲁塔南疆保卫战,他曾经杀死过很多敌人,胆子很大,他走出了房门,就在他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呆住了,因为公墓在月色照耀下,山腰上那些林立的石碑,给人感觉像一个个活人一样,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下,蹲着一个黑影,是那个黑影在哭泣,女人的哭声柔弱而凄惨……
老人走近了那个女人,女人的衣服是深色的,看不清,头发遮住半张脸。
女人听见老人脚步声,扭过头抽噎着,老人说当时他觉得她的脸很黑,不觉得是个女人的脸,她的怀里还抱着东西,是一个婴儿。
女人双手托起婴儿,送到老人面前,老人吓得退后了两步,女人再次上前,双手擎着婴儿。
老人说当时他什么也没有想,头脑似乎完全没有了主张,便接过了婴儿。
女人什么也没有说,给老人敬了一个礼,又跪倒在地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老人说那个女人的腿有点不好,走路一瘸一拐。
老人愣了半天,等他再朝女人的方向望的时候,已毫无踪影。
老人回到了房子里,打开灯,他轻轻地掀开襁褓,的确是一个婴儿,可是却毫无声息,他用手摸孩子的脸,刺骨冰凉,原来是一个死婴。
老人说他不知如何是好,连夜在山腰上把死婴埋掉了,他再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那天晚上的事。
我们围着老人坐在烈日下,大烟囱的烟依然直直的,浓浓的翻滚着西冲云宵……
下午,余桐让格兰特、明格拉带着工人继续修墓穴,余桐去找了公墓的负责人,那人是个中年男子,说话时有点南方口音,当他说起墓穴里的死婴时,他竟然笑了,他说这片墓地的山背后就是一所大学,女大学生生下孩子后不知道如何处置,只好仍在山上,事情就是这样,他告诉余桐要好好干活,其它的事少管,在墓地干活给人的感觉总不是很好,但是为了钱,这也没有什么。
余桐从公墓负责人那里出来后,便去公墓附近的一个酒吧喝酒,他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事该如何对待,酒吧老板听出余桐是北方人,就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余桐说自己是修墓穴的工头,老板听后劝余桐最好尽早离开,因为近几年来,但凡在这里修过墓穴的工头,已经死了至少十几个,原因不明,警方也没有详细的报道,至今那些人的死都是一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