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看着她笑颜如花脸,丰延苍无意识勾起唇角,眉目间荡漾着柔色。
“真听话。让我瞧瞧,半个月没见,可老了?”微微倾身,身上裹着两层狐裘大氅,就是倾身,也看不出什么来。
“老了么?没老也被你气白头了。”凤眸如渊,丰延苍淡淡道。
“切!说我罪大恶极似。我给你生儿育女,还有罪过了是不?”撇嘴,趁着火光,岳楚人瞪眼。
唇角上扬,丰延苍微微倾身靠近她,马上要与她贴面时停下,薄唇微动,轻声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抿嘴,瞪大眼睛也瞬间弯成月牙儿,瞅着他,距离不过分毫,呼吸之间白雾纠缠一起飘走,恍若他们两个人,水乳交融。
“不客气。”小声回了这句话,惹得丰延苍轻笑出声。
“冷不冷?你这个样子,虽想抱着你,但我抱不住。”垂眸上下左右看了她一圈,丰延苍颇有些遗憾道。
“我怎么了?挺好啊。”低头看自己,她没觉得自己怎么样。
“很好。”顺着她说,丰延苍很厚道不评价了。
“我是担心冻着我肚子,否则我才不会裹好几层。”手又从领口那伸出来,往嘴里塞东西吃。
瞅着她,丰延苍一直眉目含笑,“让我摸摸?”
“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摸不出来。”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
丰延苍笑而不语,却是把手伸了出来。顺着她那两层狐裘里滑进去,翻找了许久终于摸到了她肚子。隔着厚厚衣服什么也摸不到,又顺着衣服缝隙钻进去,终于隔着一层中衣摸到了她腹部。
他手温热,岳楚人也没什么意见,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他,眉眼弯弯,“摸着什么了?”
“某个人又肥了。”低声回答,惹得岳楚人瞪眼。
轻笑,收回手,不忘把她所有衣服拢紧,凤眸满载温柔与纵容看着她,“那么喜欢吃东西?”从他看见她开始,她嘴一直没停过。
“闲来无事解闷儿,再说,多多吃东西对他有好处。”眨眼,嘴巴动不停。
“这冰天雪地条件艰苦,吃食也稀缺,待得完工,便回皇城吧。”看着她那样子,丰延苍隐隐觉得很亏待她。
“还好,阎靳和费松没少为我操心。自从他们得知我有孕,我军帐里就没断过吃。估摸着附近镇上所有能卖吃食都被他们买回来了,这一次进山,阎靳亲兵也带了不少,够我吃一阵子了。”她倒是像个麻烦。
“所以,任何人做,都比我这个夫君父亲做得多。”虽是温声,却仍旧带着不满。
转了转眼睛,岳楚人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从现开始,好好伺候我,我渴了,把水给我拿来。”扬了扬下巴,篝火上方架着架子上高高吊着水囊。不至于离火太近被烤坏,又不会太远冻成冰水。
起身,丰延苍很听话去取水,火光绰绰,他颀长挺拔身体充满了安全感。
笑看着他回来,等着他把水囊塞子拔掉,然后送到她嘴边。
笑眯眯喝了几口,丰延苍满目柔色看着,之后又将塞子盖上,走回去放了架子上。
“半夜了,不要吃了,睡觉吧。”走回她身边坐下,身下是熊皮,很有效挡住了冰冷。他伸展开左臂,明显要她过来躺他怀里。
“嗯。”把手里剩下后几颗杏仁儿数扔进嘴里,随后略有笨重向他挪了挪,身子一歪靠进他怀中。
收回手臂揽着她,垂眸看着她,满目纵容。
“想我了么?”另一只手钻进她大氅内与她手握一起,捏着她指骨,低声问道。
“嗯,做梦都想。”仰头看着他,黑夜里她眸子里数都是他。
唇角上扬,显然这话取悦了他。
“看你吃得好喝好,不是说有孕了会害喜么?吃什么吐什么?”低头她额头上轻吻了两下,轻声道。
“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感觉还好,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吃。就是闻不得难闻味道,我会吐得很严重。发现怀孕那天,正是我与裴袭夜要决斗那日。本来我必定能赢,但那蛊障太臭了,熏得我支持不住,所以攻击他不成反倒被他破了。”说着,似乎又回想起那味道来了,胃里有些翻涌。立即思考别,将那味道忽略。
眉峰微蹙,丰延苍握紧她手,“我记得你说过,他有一种变态技能,他可是看出了什么?”联想近北疆动静,丰延苍似乎明白了。
“嗯,看出来了。”承认,岳楚人脸掩映兜帽里,有几分娇弱。
没再说什么,裴袭夜做事总是让他意外。说他狠毒野心大,纠缠岳楚人心术不正,但似乎每次,他都没做过会伤害她事。他若真有心侵吞大燕,得知岳楚人有孕碰不得毒蛊,便应该抓住她加以威胁大燕又能满足私欲。但他没有,反而去找茬东疆,真是让人摸不透。
“是不是觉得很无语?其实这样也挺好,他若真是趁机攻打大燕边关,我还真会与他拼死一战。”怎么说呢,其实与他一直都没用全力,每次都是吵吵骂骂开场,动手几次便各自收手再接着吵,倒是注重斗气取胜。
“你这番话反倒让我汗颜了,不过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垂眸看着她,丰延苍低声笑着,那声音如此好听。
“啧啧,这话我爱听。哎呀,再用不了一个月,阎苏那儿可要临产了。我干儿子要出世了,我想我能赶回去亲眼见证我干儿子降世。”眨着眼睛,此时都半夜了她也没有丝毫困意。或许是因为丰延苍来了原因,她不想闭上眼睛,只想这样看着他。
“嗯,太子妃也确实盼着你回去呢。”点点头,她终于主动说了她要回去。他是真不想要她这边关,条件太过艰苦,各种不方便。
“我肚子里这个,得等到年关呢。冬天出生,有福气。”还有那么久,她现就期待了。
“为何冬天出生会有福气?”压低了声音,好似说着什么秘密似。
“因为冬天正是万物沉睡,人们也闭门不出家过冬时节啊,无需劳作,无需为生计奔波。所以,那个时候出生孩子都不会被饿着,有福气。”这是民间老人说法,她觉得很有道理。
丰延苍不予置否,不过却不反驳,“那太子妃会春天临产,不知又有何寓意?”笑看着她,他倒是还想听听她还能胡诌出什么来。
“春天啊,万物复苏,大刀阔斧好时节。我干儿子会是做大事人,肯定要比五哥还要优秀。”转着眼睛,这确是她胡诌,不过胡诌很有内涵。
笑着点头,丰延苍眉眼间都是笑意,握着她手摩挲着,怎么看都是喜爱。
“太晚了,闭上眼睛睡吧。”都休息了,但未必都睡着了。他们俩说话,别人虽无意听,但恐怕也睡不着。
“我想看着你。”轻声回答,惹得丰延苍满目愉悦。
“明日再看不迟,我又不会跑掉。”低头,她唇角轻吻几下,温柔不已。
抿唇,岳楚人闭上眼睛,他怀里,冷空气似乎都消失了。呼吸之间掺杂着他身上味道,好闻不得了。
翌日,天气异常晴朗,万里无云,阳光炽烈。气温似乎也随着上涨了几度,冷风也消失了,给人一种即将春暖花开错觉。
蹲火堆旁,将一旁木柴一个一个扔进火堆,这木柴不是干燥,所以燃烧起来会慢,但会燃烧很久。
火堆上架着铁锅,此时铁锅里炖着狍子肉,肉味儿出来了,香很。
一旁数个火堆上也架着锅,有炖着肉,有炖着干菜粥。雾气朦胧,却香气四溢。
早饭还没吃,众人便动工了。往时是岳楚人口授戚建,戚建指导。现今丰延苍来了,几乎用不到岳楚人指挥了,他数包了。
她只需蹲这里等着肉熟了就可以了,况且她是真移不开步子,因为很饿。
她蹲着看肉空档,一身黑亮狐裘大氅丰延苍从远处走回来。行走之间那大氅随着摆动,使得他看起来有几分不敢直视,那贵气与生俱来,便是他眉目柔和,也如此逼人。
远远就瞧见岳楚人蹲火堆旁边,直至他走过来,她没挪动一下,那模样让他忍不住笑。
“馋流口水了?现今怎这般贪吃。”走到她身边,丰延苍弯身揽着她肩膀把她拽起来,总是蹲着她会头晕。
“我只是想看看,它什么时候会熟。”顺着他力道站起来,身子一歪索性靠他身上,不浪费自己力气,爽!
“该熟时候自然会熟,你这样盯着,它也不会加速。”揽着她,虽气温低,但两人一起,也变得不再寒冷了。
笑眯眯,倚靠着他,怎样都舒坦。
“走吧,陪我走走。给我演示演示,你们打造这堡垒有多结实。”其实外根本看不出什么,若不是那绵延出去一米间隔木桩做提醒,很难知道这木桩警戒线后面有什么东西。
他刚刚看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一直做什么。把那些看起来很恶心东西人血中浸泡一下,待得血水渗进去之后就埋了雪下。看不出威力几何,但众医武僧都很小心,其他人不敢接近,他自是有疑问。
“真想看看?那你就去走一趟嘛。”随着他往山下走,株河被冻得很结实,若不是因为有孕了,岳楚人还真想上面滑一滑。
“会有什么后果?”揽着她踏过冰面,注视着她脚下,一边温声道。
“后果嘛,会晕。”岳楚人挑了挑眉,她若不以笛音相和,那么此蛊障就是防守,若加以笛音,就变成攻击了。
“毒气?”丰延苍问道。
“是毒气,也是障。吸入了,会让人产生幻觉。”那日裴袭夜离得远远地树林里,便是他心志坚定武功高超也不敢随便乱入,不容小觑。
丰延苍微微颌首,那么他还不能随意去试探呢。
“你可以扔进去一只山鸡什么,看看它们会如何,便也就知道若人闯入会如何了。”抬头看着他,冰天雪地中,他眼眸恍若一潭温水,暖了她眼她心。
“有理。”无声笑,丰延苍垂眸看着她,满目柔色。
护卫很拎着一只还活着山鸡过来,根据丰延苍命令走近那木桩警戒线前,手一甩,山鸡被扔到了警戒线后。几十米外就是峡谷,那一片地域都是白雪,与别处差异不大。
忙活众人纷纷看过来,他们虽是干了四天了,却是没见识过这堡垒威力。
山鸡还会飞,被大力扔过去坠了雪地上。但很又飞了起来,可飞起来了却没有飞走,反而发出嘶厉叫声,双翅剧烈扑扇,一下坠落雪地,一下飞到半空,恍若中邪了似。
众人不语,瞧着那山鸡惊恐样子就好似要被宰了时候挣扎嘶叫模样,寒冷峡谷边缘只有山鸡叫声回荡,莫名诡异。
只是两分钟,那山鸡就抽搐落了雪地上。不再嘶叫,也不翻腾,只是身体还抽搐。
众人寂静,这边丰延苍眉尾几不可微扬起,“若是人话,也会这般容易被迷惑?”
“嗯,人会比动物容易,因为人害怕事情太多了。”抬头瞅着他,岳楚人眉眼弯弯。
“若是我呢?”丰延苍来了兴致,他倒是真想知道,若他进去话,到底会产生什么幻觉。
眨眨眼,岳楚人歪头看着他,“你害怕什么?你怕什么,就会看见什么。”
略微沉思,丰延苍薄唇轻扬,“我怕你消失。”
一诧,岳楚人心头不禁一跳,“消失?怕我离开这个世界?那你还是不要去试验了,若真看到我离开了,往后你会做恶梦。”伸手,顺着他大氅钻进去环住他腰,她怕也是会离开这里离开他。
“好。”抱住她,丰延苍温声答应,如此他便不去试验了。亲眼见过那堡垒威力,他也就放心了,于冰天雪地里做这些并不是无用功。
朝着关口方向移动,不过距离还很远,至今为止,一共完成了二十里罢了。
很幸运移动时候碰到了一个山洞,这个时节山洞里很干燥,也没有什么奇怪动物睡里面。打扫一下燃起火堆,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山洞里暖和了起来,比之外面可要好多。
天色未暗,晚饭过后众人又出去继续作业,暖融融山洞里岳楚人坐铺着熊皮平坦大石上,大嫂子进进出出舀来雪融化成水,然后清洗锅碗。
篝火噼里啪啦,岳楚人盘膝坐大石上静静吃着松子儿,虽是没有炒过,但是很好吃,就是有些累腮帮子。
大嫂子来来回回,终于收拾妥当了。刚坐下想休息,一个身影从洞外走进来。
瞧见丰延苍,大嫂子自动站起身,靠着山洞边缘,待得他走过去,她转身走出山洞。她岳楚人面前能够很自如说话,但瞧见了丰延苍却是不敢喧哗,一种名为畏惧东西由心底而生。
“歇一会儿再吃不行么?一刻不停吃,不怕会肚子疼?”走到她身边坐下,瞧着她盘膝坐那儿吃开心样子,丰延苍凤眸含笑。虽是可爱,但也担心她胃肠会承受不了。
“没事。来,帮我咬开,我要累死了。”将松子儿塞进丰延苍嘴里,要他帮着咬开。
无奈帮她咬,一时间,山洞里除了篝火噼啪,还有咬松子儿声响,脆生生。
不眨眼瞅着他,他咬开了她就吃,就这样等着,似乎也有点供应不上。
“不吃这个换其他东西吃成不成?”咬不下去了,丰延苍温声商量道。
眨眨眼,岳楚人明显有些不乐意,“现我唯一爱好都被剥夺了,不然我吃你?”
丰延苍一哽,凤眸流转看了一眼洞口方向,隔着几堆火,洞口处几乎看不清。
“虽然随时欢迎,不过,依你现情况,只能说说罢了。”无声轻笑,那模样万分诱人。
瞅着他,心下小鼓乱敲,岳楚人身子一动,很灵巧翻身跨坐他腿上。双臂缠绕到他颈项上,微微眯着眼睛歪头瞅着他,风情万种,“谁说不行?我说行就行。”
扬眉,那模样好看要命。
“真?不过,太丧心病狂了吧。”压低了声音,那声线万分性感。
“丧心病狂?会不会用词。也不能因为他就剥夺了我乐,再说,小苍子,我想你。”手臂收紧,她歪头凑近亲他。
眉目含笑任她亲吻,似乎他还有点不为所动。
双手改为捧着他脸,岳楚人双眸迷蒙看了他一眼,随后闭上眼睛吻上他唇。似乎第一次这般主动,纠缠他唇舌,极缠绵。
不为所动人也慢慢将双手钻进她狐裘大氅内,搂住她,渐渐用力,后紧紧地拥入怀中转被动为主动亲吻她。
衣衫犹,主要部位却已扯开。火光缭绕中,这处春意盎然。
洞外,不知何时几个护卫站洞口四五米外,几人呈扇形方位站着将洞口守住。天色渐晚,收工众人均被阻隔外。
缄口不语,无需多言,似乎所有人都心会意领。
于黑夜中各聚一处,冷风吹袭,只等某两个人早些结束。
此乃岳楚人这一生中算得上丢人一次,丰延苍极温柔她亦神魂颠倒。但后来得知所有人都洞外等着他们完事儿,她那张不容易红脸也红透了。
丰延苍淡然面不改色,她却因此加脸红。总不能夫妻两人都那么厚脸皮吧,不说别人,她都会笑掉大牙。
127、重男轻女,拔毛
章节名:127、重男轻女,拔毛
半个月时间很过去,这中间北方下过一场大雪。岳楚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雪,雪花儿恍若从天上倒下来似,雾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待得雪停,一脚迈出,深雪直接没过大腿根,走一步都困难。
不过这雪下大,可雪过之后,气温却回升很厉害,吹得风都不似之前那么如刀子似刮人了。
虽雪很深,不过对于这大部队来说,算不上什么困难。众人依旧干劲十足,而且距离关口越来越近,这任务就完成了一半儿了。
岳楚人不想将这堡垒做成一个性质,所以,中间以那峡谷为隔断,峡谷终结处,便是堡垒变换处。
大雪过后,阎靳派过人来给送补给,恐怕也是担心他们会因为大雪而有困难。
岳楚人很喜欢这大雪过后深山,因着大雪弥漫,山里一些动物寻找不到食物,他们朝着关口移动时,还捡到了一只白狐狸。
虽然很喜欢,不过她现有孕,不能与这些野生动物亲近,所以送给了它一些食物后就给放走了。
丰延苍揶揄她变得心地善良了,岳楚人不乐意,她本来对动物就挺善良。当然,除了吃肉时候。
接近关口,驻守哨岗兵将也多了起来,他们也无需住野外,吃住方面都方便了许多。
房子虽是简陋,却比荒山野岭好得多,起码有挡风遮雪地儿。
岳楚人住进了屋子里,几乎便不再出屋了,因为丰延苍不允许。外面雪深,没有仔细打扫,众多人走来走去,雪被踩踏很滑。丰延苍担心她会滑倒,穿那么厚,又不会武功,很容易滑倒。
岳楚人也很听话,一切有他指挥,无需她担心,任何事他都会做很好,所以不用她操心,她也就老老实实屋子里吃东西睡大觉了。
这屋子里是炕,能容纳两个人宽松躺下,而且炕被烧很热,躺上面十分舒服。
穿着中衣,岳楚人躺烧火热炕上,身下铺着两层被子,她身上什么都没盖,就这般躺着也热很。
她还是第一次睡这种土炕,除了第一天有点身子发酸之外,这两天感觉特别好。尤其不用晚上身上裹那么多,感觉轻松了不少。
嘎吱嘎吱,踩雪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岳楚人翘起腿,躺那儿优哉游哉等着外面人进来。
果不其然,与厨房一起房门打开,然后又关上,下一刻人从厨房拐进来,一身黑狐裘大氅,怀中还托着一个木匣子。
歪头瞅着走进来人,岳楚人那姿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手上是什么东西?”她猜想,百分之九十可能是吃。
走至炕边,丰延苍低头看着她,眸光如水。“当然是饲料,能够让小猪些长肉饲料。”说着,把那木匣子放到炕上,他起身去解大氅。
被他说是猪,岳楚人轻叱了声,坐起身,将那木匣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四颗极其鲜梨子。
“从哪儿弄来?这个时节,放哪儿都不好保存啊。”拿起来一个掂了掂,确实是鲜,相当鲜呢。
“当然是从皇城送来,这北方冰天雪地哪有梨?”将大氅放椅子上,丰延苍转身走到炕上坐下。这两天他隐隐有些风寒,鼻子不通气说话有些闷闷。
“那这一路也没冻住,保存真好。”岳楚人点点赞叹,虽说也有点馋鲜果子吧,不过对这保存措施却是赞叹,这个时代还有这技术,厉害。
“吃吧,皇城有,让他们量送来。”看着她,他满目柔光。
歪头瞅着他,岳楚人红唇弯弯,“谢谢。”
轻笑,丰延苍抬手捏着她下巴倾身欺近她,于她唇角印上一吻,唇瓣柔软,气息也柔软。
笑眯眯任他亲吻,屁股下炕火热,通身都暖融融。
“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斜倚被子上,丰延苍眉目含笑看着她那儿吃梨子一边温声道。
看了他一眼,岳楚人痛点头,“说。”
“有人闯峡谷禁区,虽是没闯进来,但也没有被困住。”丰延苍说着,漂亮凤眸也变得幽深。
岳楚人挑眉,眨眨眼睛,她心头一跳,“可能是巫教人,只有他们会懂得对抗那幻觉。不过,那也应当是段数很高才行,菜鸟话,是不可能。”巫教中段数比较高岳楚人见过少之又少,除却裴袭夜,她不知还有谁。
“雪地上有明显挣扎过痕迹,看得出武功高超,步法轻盈。”丰延苍同样是怀疑裴袭夜,不过他应当是东疆边关才是,发现痕迹是西北峡谷。但无论是不是裴袭夜,那堡垒成功将欲闯进大燕人截住了。
“武功高不高他也过不来,你不用担心。待得后一段工程结束,就让他们直接去东疆关口那里。这一次我不用再跟着了,有戚建就行了。”虽都是叫堡垒,但防御障各不相同,这回无需她跟随,戚建也能行。
“所以,咱们是否可以回皇城了?”丰延苍是真不想让她这里,条件不好,无论哪方面都亏待她。
“也好,阎苏要临产了,我应该回去亲眼见证我干儿子出世。”堡垒铸成,戚建这里,她担心也就都没了。她现根本战斗不得,应当量远离北方。若哪一天裴袭夜抽风,真来对付她,她还真没法儿抵抗。
“真听话。”笑,丰延苍赞叹出声,这句话当真是由心内而发。
“切,说好像我总是做让你操心事儿似。细数我做过这些事,大部分都是为了你。”抬腿踹他,被踹人轻笑受着,满目柔色。
吃过梨子躺下,抬头瞅了丰延苍几眼,岳楚人身子像个毛虫似拱一拱,拱到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