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道:“不如送给我?”

武师傅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要?”意思是说你不能太无耻!

陈潜一本正经:“想研究研究,怎么让它动起来!”

武师傅呲笑了一声:“你能让它动,我就把那武功秘笈送给你!”看来他对教陈潜这个百窍不通的学生也有点儿烦了,有本书让他自学也好。

陈潜大喜:“一言为定!”

陈潜左手提一个脏夕夕的布袋,右手抱着一个丑得吓死人的木马,回到了自己的住宅,一路上有大丫环想接手他怀里的东西,哪知道他反而吓唬人家:“从武师傅那儿拿出来的…”

大丫环一听,马上缩了手,很明显的,有人在武师傅那儿受过苦了,留下了后遗症,让她们心存警惕。

回到自己的屋里,他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东西,想了一想,目前最迫切要解决的是什么问题,那就是把阿元的怀疑引向他人,别伤到了自己的身上,还好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阿元这个人当真是比较单纯的,比较好糊弄,他想,这里有一个现成的替死鬼。

让春兰侍候自己梳洗过后,他问春兰:“春月生前可和谁相交较深?”

春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拧着毛巾停了停,答道:“奴婢一向和她交好。”

陈潜想,春兰?他可舍不得牺牲。

他再问:“就没有其它人了么?”

春兰老老实实的道:“她和别人交往很少。”

陈潜没有办法,只得再问:“那最近丫环当中有谁要被放出去吗?越远越好?”

春兰怔了怔,道:“没有谁啊,要说出去的,只有老祖宗跟前的翠屏。”

陈潜心想:老祖宗跟前的人自己可没有办法做手脚,于是再问:“我们自己院子里的,还有谁?”

春兰摇了摇头:“没了,前些日子秀清还得重病死了呢,如果再放出去,我们这院子里,可就少了人了!”

陈潜一拍巴掌:“就是她了,那小厮中呢?”

春兰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少爷要问什么,只得答道:“小厮之中,成文,成武要过到将军府,随陈小将军北上,近日就要动身了,我们老爷抽出各房的人组成的一支队伍,给小将军用的。”

陈潜也知道这回事,陈大将军,可以说是他的二伯,而陈小将军,则是他的堂兄近期要去边疆大将军那儿办差,不但将军府,连尚书府都行动了起来,从各房人中抽出熟手的,组成一只私家军,随身侍候。

陈潜道:“你叫人让成文过来一趟,我有一项事要他办!”

春兰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正文 第十四章 欺骗老实人,不好

第十四章欺骗老实人,不好

阿元被春兰叫进陈潜的屋子里,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人跪在地上,连连垂首磕头,他正惊奇,却见小少爷坐上椅子上,眼眶红红的,脸有怒色:“好好,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元恭敬的叫了一声:“少爷?”

陈潜眼睛一瞪,狠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成文,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元心中一跳,知道小少爷说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姐姐的事,转头望着跪在地上的成文。

成文道:“小的也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啊,少爷,小的原本和秀清交好,夫人还想把秀清许配给我的呢,所以,闲暇了,秀清经常和我说说话儿,有一天,说起了春月姑娘的事儿,说有一次放出去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偶然发现春月姑娘与明府的小厮来往,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秀清生病去世之后,奴才心里伤心,不愿意谈到她,也没对任何人说,想不到后来春月姑娘真的被人家挑拨,半夜进了少爷的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厮是明三公子的近身侍卫。”

阿元心中一跳:“是谁,你说是谁?”

陈潜查颜观色,感觉他这个表情很不一般,难道他的到来真与明府有关?

他只是继续发脾气:“怎么会,春月是我最喜欢的丫头,她不会这么对我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成文小心翼翼的望了陈潜一眼,道:“少爷,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我们都知道,春月缺钱使,说要帮家里寄钱,她又是您近身的奴婢,如果真有什么念头,也保不定!”

阿元青筋暴出。大怒。跑上前去就踢了成文一脚。道:“你说什么。不准你这么说我姐姐!”

成文一个趔趄。向前扑去。扑倒在地。陈潜明显地听到他门牙在地板上磕了一下地声音。等他再起身。嘴里头满嘴都是鲜血。委屈地眨巴着眼睛望着陈潜。陈潜明白他地想法:你看看。为了你这个任务。我连门牙都牺牲了。你可得补偿我!

陈潜叹了一口气。道:“士元。其实我查清楚了。你姐姐也没做什么对不起陈府地事。只不过那一次她深更半夜来到我这屋。被嬷嬷一失手打伤了。我查来查去。你姐姐交往简单。去世地前几天只和明府地小厮说过话。所以叫你来问问。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

陈潜知道。要把阿元地疑心往明府引。最重要地一件事。就是要先入为主。这一步已经被人家先登一步了。就凭他这个愣头青。阿元能毫无阻碍地来到自己地屋。把刀放上自己地脖子。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定有人里应外合。暗中筹划。一想到此。陈潜心中地危机感更深。感觉这几个袖箭得赶快让人戴上去才好。只可惜他现在只找到一个人。

阿元有些动摇。有些疑惑。莫非真地自己地姐姐受了外面人地骗。所以犯下了这个错?

陈潜知道第一步不能走得太过急进。要适可而止。于是道:“士元。看来这件事得慢慢查才行。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来。”

他挥了挥手,叫成文退下,从桌子上拿出一样东西,递给阿元:“士元,你的姐姐我是非常喜欢的,可惜她走得早,我看你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不如就留在我这里,断不能委屈了你,这样东西,或许你用得着?”

阿元一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手开始颤抖:“这个,这个是繁星满天?”

陈潜一怔:“什么繁星满天?”

阿元抬眼望着远处,声音颤抖:“你不知道吗?这个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暗器制作大家玉手指制作出来的极品武器啊,少爷,你真的给我?”

阿元原来对陈潜还有几分疑心的,现在疑意尽去,他认为陈潜心怀坦荡,没做亏心事,才会把这样东西交到了自己手上,他哪里知道,在陈潜的心目中,只怕阿元比陈府的人还值得他信任?

陈潜想起武师傅乌七八黑的手指,和那玉手指怎么也对不上号,心想那真是一块蒙尘的黑玉,他随手一指油乎乎的布袋,告诉阿元:“有什么稀奇的,我还有一大袋呢!”

阿元惊讶的看着那口破布口袋,心痛的道:“少爷,您就这么放着?”

他看见陈潜上上下下的提着那布袋,撞得里面的袖箭哗啦哗啦直响,有一种叫心痛的情绪直往外冒。

陈潜道:“士元,这件事如果真的明府是后面指使的,你为你姐姐报仇,可就困难重重,说实在话,也是我连累了她,人家原本是对付我的…”

阿元珍惜的摸着那只油光发亮的筒子,道:“少爷,这不怪你!”

陈潜很感激,上前想拍拍他的肩,一对比,感觉他比自己高得太多,于是踮着脚,勉强拍了拍他宽宽的肩膀:“阿元,我们既然有了一致的目标,那么,我想你给我打听打听这明府的明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大事小事你都给我打听清楚了,你可得记住了,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向他人提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敏感的感觉到迟早自己都会和这位明言正面交锋,陈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人,在他的心底,与陈夫人保持一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保命之法,所以,陈夫人的敌人暂时也就是自己的敌人!而阿元,以他前世看人的观点,他认为这年青人比较一根筋,心思单纯,只要使用得当,很可能比府内的人还能帮到自己,最起码,他以前并不认识自己,不会对自己某些和以前不同的异常行为怀疑,所以,他认为,在没有搞清楚这府里的事以前,阿元很可能是自己的一个极好的帮手。

阿元只是脑袋一根筋,可并不傻,道:“放心吧,少爷,说起来我也有些怀疑,上次上门给我传话的人是不是明府的?而且,我冲入你的房间居然一点阻碍都没有,顺利得出奇…”他很是后悔,道,“少爷,如果真怎么了你,我罪过可就大了!”

陈潜有几分感动,心道:这个大傻瓜,也太好骗了,也太好收买了,一只袖箭就把他给收卖了,骗得让我有了一点犯罪感。陈潜知道,一个射箭极准的人如果投其所好送一只袖箭给他,那么,其效果不易于读书人冷不防高中了状元。

接下来几天时间内,阿元真的把明府三公子明言的大小八卦源源不断的送到陈潜的耳内,看来明言真是一个传奇性的人物,从小出口成章,他的诗文传遍了大街小巷,是读书人的楷模,人人争相学习的榜样。

不过,他的丰功伟绩有,劣迹也一匹布那么长,阿元说得最多的,就是陈夫人说过的那件事,也是流传得最广的那件事:他考上状元的当天,从皇帝的金銮殿里出来之后,就直去了花满楼,包了全城所有顶尖的青楼姑娘大宴高中的同伴及以后的同僚,这个时候,事故发生了,话说大皇子打了大胜仗回来之后,勃得皇帝龙颜大悦,赏赐无数,大皇子宫里头每天被连续不断的宴席烦着,很烦恼,于是轻身便服,微服私访,打了个小包,包里面装了银两等,来到了皇宫外面,专往最热闹的地方走,走啊走啊,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花满楼,所以说,青楼对男人有一特殊的地心引力,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男人,最后都往这里聚。

后面的事,被京城男人津津乐道了差不多半年,就是说这位大皇子,来到了花满楼之后,一时忘形,与礼部侍郎的公子发生了冲突,而礼部侍郎的公子是明言的好朋友,他一听,还不立刻出来调解纠纷的?谁知道调解调解的,和大皇子言语上起了冲突,言语上的冲突引起肢体上的冲突,最后引起了大皇子率领几名手下,胖揍起了礼部侍郎的公子和明言来了,明言哪里吃过这种亏,拜托大宴学子的福,于是,他边打边派人叫同伙来,这些吃饱喝足的贵族公子本来就无事可做,饱食终日,听说有架打,而且打架的地方,就是刚刚还宴请过他们的花满楼,打赢了,可爱的明言不会亏待自己的,于是乎,原本酒席是散了的,被明言一招呼,每个人领了三两名手下,蜂拥而聚花满楼,与大皇子的手下展开大战,大皇子少年时起就驻守边境,京城的贵族公子没有几个认识的,所以居然没有人认出他来,再加上他微服私访微服过了头,于是乎,渐渐的双拳敌不过四手,眼看着左一只熊猫眼,右一只青熊眼,身上挂了几许青肿,如果不是被大皇子甩开的暗卫赶了过来,大皇子只怕会被明言率人揍成一个青青肿肿的大胖子。

这件事当然会被监察院纠住不放,然后是连篇的弹劾,差点把他的状元头衔给去掉了,虽然最后因为法不责众不了了之…据说是弹劾的那位监察院官员得意洋洋的回到家里,正为自己能成功的除去一名对手而高兴的时候,他的儿子期期艾艾的腆着脸坐到了老爹的身边,很迟疑的告诉他,很荣幸的,这场青楼盛会,他也参加了。

据说那位监察院的官员当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好吧,好吧,没那么夸张,只喷了一口热茶而已,他当时在喝茶。

结果怎么样,估计大家都猜得着。

就因为这场混战,皇帝对大皇子的看法大为改观,由原来的喜爱变成极端厌恶,原本他想把大皇子调入京城封王的,第二天,一道圣旨下了下来,大皇子灰溜溜的又夹着尾巴继续去了边疆。

明言更不用说了,考上了状元,原本皇帝准备重用他的,这一下,仕途之路受阻,本人被明国公爷痛骂,还动了家法,打得他屁股开花。

幸亏皇帝没有因此而降罪于他。

经此一架,其它的两位王子倒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一接触之下,发现他有趣,好玩,要知道皇子也是人,也需要朋友的,一来二去,他们居然和明言交上了朋友。

正文 第十五章 纨绔公子,遇上不好

第十五章纨绔公子,遇上不好

陈潜听了阿元的话,沉思半晌道:“看来,这一位是个极品的纨绔公子啊!”

阿元小心的望了陈潜一眼,道:“少爷,别说他了,另一个大家谈论得最多的人,就是您呢?”

陈潜一听,大感兴趣,很兴奋:“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阿元静默半晌:“评价您的话,大都是赞扬,说您也是所有读书人的楷模与希望,您五岁出口成章,十岁破格金殿面试,拿了个头名状元回来,年龄比明言成名更小,皇上因为您年龄还小,并未封实缺给您,却早早的把五品官文发到了陈尚书手里,很明确的告诉陈尚书,陈潜一满十五岁,立即是朝廷官员了。这些你都知道的哦?”

陈潜心想,我不知道,我知道就不问你了,却点了点头:“当然,我知道,你给我说说,这小部分不好的传言是什么?”

阿元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说您形若女子,身体瘦弱,恩,偏矮,很可能不堪大任。”

陈潜抬头望天半晌,沉思:“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阿元安慰他:“别怕,小少爷,您年纪还小呢,只要像我一样多练练武,总有一天会健壮起来的。”

说完鼓了鼓胸膛,陈潜不由得伸手拍了拍阿元的前胸:“的确…不错!”

只可惜自己要长,也长不出那两块东西来!

明府。

明言手捧一杯清茶。望着冉冉而升地水蒸汽。笑了笑:“那丫头地弟弟不断没有伤到陈潜。而且还留了下来。当了他地护院?”

黄坡点了点头。道:“是地。他最近跟着陈潜。跟进跟出。很忠心地样子!”

黄坡想起阿元听到姐姐身死地消息暴怒得额头上青筋爆出地样子。两眼瞪得巨圆。嘴里头道:“我一定要杀死他。杀死他!”可转眼间。却小心翼翼地护着陈潜了。他想起陈小公子下轿之时。阿元为陈潜放下车踏板地样子。简直有点儿奴颜婢膝。黄坡可没有想到自己微弯着腰站在明言眼前地样子。与他人相比好不了多少。

原本他以为这种冲动得不得了地一根筋一定会办成这件事。还让他花了大力气买通了陈府地人。让阿元可以办成这件事。可一转眼。为什么就完全掉换过来了呢?

黄坡微垂着头。很惭愧自己办不好这件事。

明言却道:“原本我也没希望你能顺利的办好这件事,你的这个计划,漏洞百出,作为陈府老祖宗最喜欢的重孙子,身边怎么会没一两个高手护着,杀是杀不了他的,也就是用来试试他罢了,想不到他还真有几分手段。”

黄坡看到明言的眼中一瞬间发出光芒来,这种光芒他有很少看到,每看到一次的时候,就是自家公子爷对某些人有兴趣了,也代表着有人要倒霉了。

这一次倒霉的,很可能是陈潜小公子,黄坡恶寒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义务劝劝明言,于是劝道:“公子爷,老爷才对你的气消了不少,您可不能再添上一条喜欢男色的罪名啊!”

明言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道:“你说什么呢?你家公子就这么点儿品味?”

黄坡一惊,知道自己越了本份,忙垂首,很委屈:“公子爷,我这也是为了您好!”

心中暗自腹诽,您那名声够坏的了,坏得高门大阀的小姐没一个愿意接受您的求亲,再增上一条喜欢男色的罪名,闹得街知巷闻,老爷的脸只怕每天的都会变成黑锅底之色。

黄坡想起某日老爷下朝之时,把小主子叫了去,自己在门后偷听的谈话:你看看,你看看,那个陈老匹夫,得意成那个样儿,不就是封了他的儿子一个五品吗?他胆敢在朝堂上用眼斜我!,我知道他那意思,瞅瞅,瞅瞅,我家也是状元,你家都是状元,待遇相差这么远,明国公爷丢不丢脸啊!你看你这小子,你还不争气点,你成心要气死老子啊!

黄坡想起老爷子被气得跳脚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一见明言满脸严霜,忙把笑意忍住了,老爷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第二张面孔,诚恳的劝道:“公子,可不能再让老爷子添堵了”

明言哼了哼:“他添什么堵?我这不是帮他办着事儿吗?他有什么堵好添的?”说完啪的一声丢下了碗盖,那碗盖弹跳了几下,把里面的热茶溅了几滴出来。

他道:“陈府既有我们的人,事后你没叫他们打听打听,到底那姓孟的怎么和陈潜混在了一处?”

黄坡小心的望了小主人一眼,见他平复了对老爷的心情,才道:“自上一次的事件之后,陈潜屋子里防范多了许多,根本就密不透风,陈潜身边的人原来还会多嘴的,可自从陈夫人把他屋子里的人换的换,配人的配人之后,根本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他小心的瞧了明言一眼,“不过,小的我还是打听到一点事儿出来,据说小将军带领私家军出巡之时,有一名家丁被叫入了陈潜的院子里,而同时,那位孟士元也被叫了进去,在院子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孟士元出来之后,脸色似喜又似忧,从此对陈公子的态度就变了,变得仿佛一只忠心的狗!”

明言略想了一想,赞叹:“这位陈公子倒真如我所望有些手段,就算是假话,找一个既将远离京都的人来说,也没有人能查得到。”

黄坡道:“公子爷,您真厉害,小的只略微一说,您就能确定他编了一套假话来骗孟士元?”

明言哼了哼:“这种手段,并不新鲜,只不过我没想到,陈府这个书呆子也能用!”

说完微微一笑,黄坡心想,小主人笑得真好看,有时候比那花满楼的女子还让人心扑通扑通地跳,可为什么小主人在大家闺秀中的名声就这么差呢?

他很为小主人打抱不平。

明言道:“现在看来,就算我们想再一次采取行动,那孟士元只怕也不会相信我们了,陈府的三位夫人个个儿都是不好相与的,原以为后代子嗣中除了个死读书的,没什么出挑儿的人,却想不到…看来我走眼了,这件事,要我亲自出马才行!”

黄坡微微半弯了身子,道:“公子您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有您出马,那陈府小公子自然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明言不理他的拍马,手指磕在茶杯之上,道:“过几日,可是陈府老祖宗的生辰之日了呢,那一日,想必各路人马都会在陈府出现,我怎么能不凑凑热闹呢?说起来,陈潜养在深闺之中,我们之间还没见上面呢。”

黄坡奇异的望了他一眼,只道:“是啊,没见过面。”

正文 第十六章 兄弟姐妹,各有千秋

第十六章兄弟姐妹,各有千秋

陈府。

陈潜见这么多日了,还没见过自己的兄弟姐妹,想必陈夫人不准他们前来打扰病中的自己,可是自己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想,既然他们不来拜访,自己倒可以来个反拜访,拜访的主动权还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头。

在春兰的带领之下,他先去了二夫人刘氏的院子,那院子比陈夫人的小了很多,仆役也没陈夫人的院子多,但收拾得很齐整,巧的是,呀刘氏和她的女儿陈雪清都不在院子,大丫环只告诉他,他们都去大伯那里了,陈潜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位当大将军的大伯,府第与尚书府比临而居,看来,这位刘氏很善于拉关系啊。

自己得多学习学习,自己还没拉关系拉到将军的府第!

而且他注意到刘氏院子里的丫环对自己这个少爷并不是很尊敬,有点儿不卑不亢的态度在里面,下人的态度反映了上面人的态度,看来,这位刘氏只怕也是一个厉害人物。

接下来,他又去了黄氏的院子,黄氏的院子与刘氏差不多大,但院里的仆役比刘氏还要多,反而没有刘氏院子的清静优雅,这里一个假山石,那里一个突勿冒出来的亭子,陈潜看在眼里,很感觉这院子就像一个贫下中农忽然间在后院里挖出了一大笔银子,要多暴发有多暴发。

黄氏派人迎接他们的大丫环名叫喜丫,一张嘴真的很喜庆,一路上说个不停:“可巧了,夫人正准备去上香呢,听说公子爷来了,连上香都不去了,专在房间里等着公子爷呢,还让小公子也别周围乱走,还说你们兄弟俩得多亲近亲近…”

与在刘氏那里受的冷遇相比,陈潜听她像小麻雀一般的吱吱喳喳,感觉舒服了很多,对这位黄氏未见面就留下了一个好映像,难怪以前的陈潜会和他弟弟混在了一处,看来也是架不住人家的热情!

喜丫带着陈潜穿过几处大屋走廊,穿过花园,来到一处精致的房子前,道:“公子爷,夫人和小公子,小姐都在里屋等着呢!”

陈潜还未迈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人揭开地门帘。有人道:“潜儿。来看三娘啦。来来来。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