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有些拘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是叫娘亲还是其它的什么?
林嬷嬷走过去,道:“夫人,小少爷来了。”说完拿起放在雕花茶几上的一只白瓷碗,想递到陈夫人的手里。
陈潜忙急步走了过去,抢过嬷嬷手里的白瓷碗,十分之殷勤:“嬷嬷,我来吧。”
陈夫人道:“怎么敢劳烦你呢,如今你可是陈府的大少爷了。”
陈潜腆着脸道:“娘亲。我再怎么大。也是您地儿子啊。”他一怔。娘亲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叫出了口?
陈夫人淡淡地道:“我可不敢认你这儿子了。”
陈潜心想。看来。这两母子地心结还挺深地。他转了无数个念头。他们俩人地心结到底在哪里?莫非就是为了那男女问题?
他是举双手赞成陈夫人把自己暂时当男子养地。最起码。被当成男子养。在这里生存。会自由很多。他不是年纪很小地时候就穿了过来。不可能再去适应整天绣花。缝荷包。与婆子丫环们聊聊天就过了一日地日子。就他看来。男子地生活可能还适应自己一点。
当然。等到一定地程度。自己再想方设法地转变成女人。他有一个原则。就是不当不男不女地人妖。他非常地恨人妖!所以他刚穿过来地那几天。是十分纠结痛苦地。常常思考一个问题。这个世界难道还真存在女太监?
他试探着道:“娘亲。是儿子以前不对。没有了解娘亲您地苦心。儿子错了。”
他一口一个儿子,便是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听了他的话,陈夫人终于坐起身来,接过他手里的白瓷碗,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叫屋子里其它的人退下,陈潜注意到,林嬷嬷还是站在屋子里,看来林嬷嬷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可能他娘亲所有的好事坏事都不瞒着他。
陈夫人拉了陈潜的手,道:“我的儿,我知道,这么多年来,着实委屈你了,如果你不愿意,为娘也不勉强你,拼着和老爷闹翻,为娘也要恢复你的女儿身份。”
说这翻话的时候,她双目含泪,看得陈潜心中一动,这时候陈夫人的表情,太像他前世的母亲了,一动之后,又是一惊,难道说,陈潜最近才发现自己是一名女子,而不是一名男子?这个陈潜,也太糊涂了一点吧?话说,古代不是有春宫图之类的以供观摩欣赏吗?
陈夫人看见陈潜垂头不语,双眸含泪:“我的儿,你说娘亲为了自己,才把你变成不男不女的人,你的话,太让娘亲伤心了,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是京城闺秀之中也是出挑儿的,你爹为了求到这门亲事,什么手段没有使过?但求到之后,他还不是接二连三的娶无数妾室入门,我的儿,对你爹,我已经心灰了,这个世界,对女子来说,着实太不公平了,为娘只不过想你活得好一点。”
听了这翻话,陈潜严重怀疑自己这位娘亲是穿越来的,她出身于古代,应该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了吧?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法呢?转眼一想,他想起河东狮吼的来历,便又释然了,妒嫉与吃醋,看来不论何朝何代,都会有的,不论哪朝哪代,没有女子愿意与人共享丈夫。
他注意到,娘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林嬷嬷抬起头来,朝娘亲望了一眼,林嬷嬷的目光如电光一闪,转眼却逝,她的表情,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陈潜道:“娘亲,我明白的,你是为了我好,想了这么多日,我渐渐也明白了,娘亲,您放心。”
陈夫人一把握住陈潜的手,道:“我的儿,你真的明白了吗?娘亲都想清楚了,这样下去,如果你真的建功立业,被人揭穿,则是弥天大祸,如果现在揭穿,最多你爹损失一点儿官声,名声,不至于整个陈府落入灭顶之灾,而且你想过没有,这样的话,你一辈子都不可能享那人伦之乐。”
陈潜望了望陈夫人,不明白她是真为自己好,还是在试探自己,她的言语虽然令人感动,可不知道为什么,陈潜对她却总是存了一份戒心,他感觉她并不像自己前世的母亲,她如此的精于算计,自己前世如家庭妇女一般的母亲怎么比得上她?
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陈潜决定把顺从进行到底,然后徐徐图之,他感觉陈夫人并不想自己恢复女儿身份。
正文 第十一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陈潜道:“娘亲,我想明白了,过了这么多年男子的生活,如果再让我变回女子,我也没有办法适应,再说了,我也想过娘亲说的话,娘亲的确说得对。”
陈夫人看来有些疑惑,望着他,良久没出一声,到了最后才道:“我的儿,你真的想明白了?我不愿意你到头来怪我,你不用顾及为娘的想法的,你继续当男人,虽然得到了许多,比如说你爹的重视,老祖宗的宠爱,比如说建功立业的荣耀等等,但是失去的也多,为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不想你再受半点委屈。”
陈潜心中豁亮,自己这位娘亲恐怕还是从心底里赞成自己继续扮男子了,还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在言语中提点自己,如果真恢复女儿身,这一切荣耀都会消失?
陈潜见自己猜对了,内心未免悲凉,那歪歪的坐在椅塌之上,满身绣金镶玉的女子,当真是自己的亲娘?还是只不过把自己当权势的工具而已?
陈潜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白瓷碗,递给陈夫人,轻声道:“娘亲,儿子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儿子了,不会惹您再伤心了的。”
陈夫人接过碗,拿起里面的银勺舀了几舀,视线落在自己的小指尾上,透明洁白的指甲上,有刚刚用粉红花汁描上的凤尾花,仿若自家儿子的笑脸…自己这个儿子的确与前些时候有些不同,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么笑的,可今天,他却笑了两三次,仿如那开到极艳的凤尾花。
他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还是在算计自己的娘亲?
陈夫人道:“我的儿,既然你想通了,为娘也就放心了,你好几天没有练武了,用一碗莲子羹之后,去找武师傅吧。”
陈潜见陈夫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一派的平静淡然,轻轻敲着小拇指的尾端,那凤尾花在透明指甲上翩翩欲飞,他暗暗心惊,看来娘亲不相信自己,正如自己推断的,前面的言语,全是试探,为了探出自己心底里的真实想法,这是怎么样的一对母子?
陈潜答应了一声,接过嬷嬷送来的莲子羹,与陈夫人闲聊着,就在这里,门口传来大丫环的禀告之声:“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带少爷小姐前来请安了。”
陈夫人妆饰精美地脸上闪过一点冷意。转眼脸色却暖似和风。道:“你告诉他们。我今儿个乏了。就不必请安了。都散了吧!”
大丫环诺了一声。珠帘下垂。敲出轻脆如歌地声音。陈潜听到门口脚脚步声渐行渐远。
陈夫人“啪”地一声把白瓷碗丢到了茶几上。冷冷地道:“请安。请安。他们是来看我们母子有没有好戏给他们看地吧?”
陈潜忙走过去。道:“娘亲。您用不着生气。我们娘儿俩当然不会给人看笑话。”
陈夫人这才脸上略有动容。拉了陈潜地手:“我地儿。你可得争气。千万别再和小二子混在一处。他喜欢去青楼。喜欢同那明言混在一处。任由得他去。你即知道了自己地身份。你可不能再跟着。”
陈潜急转了几个念头。看来。自己地弟弟喜欢留恋花街柳巷。而且还拉上了自己?那么兄弟之间地关系应该不错吧?
陈潜道:“当然,娘亲,我不会那么糊涂的。”
陈夫人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小二子带你去了那种地方,你怎么会动了那心思?不过由你自己发现自己的女儿身份,也许更好。”
陈潜不由在心底描绘了一幅图画,自己跟着弟弟头一次去青楼,青楼里莺声燕语,脂粉飘香,自己却满腹的迷茫,不明白为什么同为男子的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些穿着清凉的女人没什么感觉,而旁边的弟弟则一幅兴奋得精虫上脑的样子,回来之后,就想试上一试,于是找了个最漂亮的丫环,宽衣解带,裸裎相对,忽然间发现,那丫环的身体构造居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个场景实在是太黄了!
太百合了!
简直可以拍三级片了!
陈夫人见陈潜不做声,不知道他在构筑一幅很黄的黄图,还以为他在怪责自己,便掩了掩眼角,道:“我的儿,你还在为春月的事怪为娘吧,你得想想,如果她把这件事传了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陈潜心中却在想,看来自己当真是害死春月的其中一名凶手,怎么向阿元解释呢?不,自己不是凶手,前面那弄不清楚自己是男是女的陈潜才是凶手,他倒好,自己痛痛快快的升天了,留下这么个乱摊子让自己收拾,得把阿元的仇恨转移,让他既对自己忠心,还得让他与自己有同样的敌人,得编个什么故事糊弄过去呢?
陈潜在想着怎么发挥他邪恶的领导艺术,陈夫人却打量着他的表情,见他没有以前那种对春月的悲戚哀伤之态,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对这个丫环已经渐渐忘却了,她怕的就是陈潜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了,可内心却存在怨恨,尤其在对待春月的事情之上,他是自己唯一的后代,她再怎么经营算计,也不想将自己的骨肉弄到自己对立面去。
毕竟,陈潜身为女子却当成男子来养这件事,是出不得半点差错的!
陈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表情亲切起来,有了几分慈母的神态:“我的儿,这一次你运气好,虽去了青楼,却没有遇上那明言,没被那明言发现你的女儿身,要不然就大祸了,这说明你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回到家里才有了疑心,你知道明国公爷与我家老爷一向明争暗斗,明言拖了小二子下水,你可不能再与他混在一处了!”
陈潜这是第二次从陈夫人口中听到明言这个名字,看样子,精明的陈夫人对明言这个人颇为忌惮,他想,看来得查清楚这个明言,到底是什么人?
陈潜应了一声:“是,娘亲。”
陈夫人见陈潜全不是以前纠结痛苦的模样,很欣慰,忍不住想和他多说说话儿,道:“我的儿,你在深宅大院里养了十几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被小二子一说,就说动了,你知道吗,明言不是一个东西!”
陈潜心想,这世界上在部分人都不是好人,就连您儿子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夫人脸上露了鄙夷之色:“别看明言和你一样,都是高中三甲状元,他却差点被皇上取消了状元资格,你知道吗,他在中榜的当天,就包了京城所有的清倌儿,与一帮中榜生员庆贺,那一天,还和微服私访的大皇子起了冲突,在青楼大打出手,幸亏这样,他才被皇上一怒之下去了状元头衔,只可惜连累了大皇子,原本有望留在京城的,却因为这件事,又被指派去了边疆。”
正文 第十二章 同为富贵人,特立独行时
第十二章同为富贵人,特立独行时
陈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很轻蔑的,极之兴灾乐祸,陈潜明白了两点,第一点这位明言倒是一位敢做敢为特立独行之人,第二点,自己要按照陈府的规则,把明府的明言当成陈府的死对头。
陈潜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陈夫人的脸,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润开了去,很明显,她很解气着呢。
陈潜的做人原则,在适当的时候,要把顺从进行到底,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一定得温顺。
所以,陈潜道:“娘亲,你放心,儿子绝不会犯他的错误。”
陈夫人今天气很顺,见儿子懂事很多,又恢复了不了解自己性别之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状况,便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想通了,道:“我的儿,你不知道,这明言虽然诡计多端,但怎么样,整天留恋花街柳巷,他自己毁了自己的名头,京城里高门大阀的小姐,没一个人愿意嫁他,哪比得你,自拿了状元之名后,宫里就有人派了人来。”
陈潜微微一笑,心里面囧了一囧,没有说话,心想,您老不是糊涂了吧,难道还真的来一招假凤虚凰?据说公主与附马成亲之前,都有宫女前来试婚的,这一关,您的女儿我,就通不过!
陈夫人讲得兴起,一时之间忘了其中的利害关系,等醒起,神色黯然:“我的儿,如果你不是这么个身份,该多好?”
陈潜感觉,这个时候的陈夫人,才有了几分真正的慈母神态。让他感觉奇怪的是,陈夫人并不担心宫里头人的别样想法,看来,她已经有了办法了,陈潜不由得佩服了一下陈夫人,看来自己这位母亲,真是一位精明的母亲,一想到此,他愈加的温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有一位强有力的靠山让他靠,没有成为哪位小妾的假儿子,在大家庭里花费了无数的心机,斗生斗死的往上爬,他怎么能不温顺?
他感觉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陈潜的温顺让陈夫人很舒心,于是忍不住又和他说了说体已话儿:“我的儿啊,你那药,有几天没吃了吧?为娘先前不了解你的想法,所以没有勉强要你吃,如今你可不能再不吃了,要知道,这种药不但能让你功力增强,也能让你保持体态,可不能再停了,一旦停了,要再恢复可就难了。”
窗棂间地月光照射下来。照在陈夫人洁白如玉地脸上。让她地脸显得温柔无比。让陈潜又想起了自己地母亲。于是心便柔软了几分。一不留神冲口而出。道:“娘亲。是不是会一不留神地长多了点东西出来?”
陈夫人眼神一利。望了他一眼。让陈潜差点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自己老也改不了调节气氛地毛病?在前世。陈潜有一项技能。每天上司之间拔剑拔弩张之时。他就喜欢调节气氛。每一调节。效果非常地好。不管多大地事儿。总能驳得人家一笑。所以。一不留神。他就把这项技能带到了这里。
陈夫人见了他地样子。叹了一口气。略有些无奈。道:“我地儿。苦了你了。”有些意兴姗澜。挥了挥手。“去找武师傅吧。”
陈潜想起一个严重地问题。自己应该到哪里去找这位武师傅?还好这个问题很快被解决了。陈夫人挥了挥手。一位身穿娥黄衣衫地大丫环在前面带路。领着他去了。
陈潜一直在想这个武师傅是什么人。应该是他学武地师傅。他第一次拜见自己地娘亲。为什么她就会急急地让自己来学武?难道学武已然到了迫不及待地程度。一想到此。陈潜心中豁亮。只怕这学武。也是因为自己地身体状态地原因…如果不学。一不留神。只怕又会多长出点儿东西来。
陈潜一路胡思乱想。也就没有和大丫头联络感情。一不留神就来到了大院子后面一座孤零零地小院子前面。大丫头在门口停住了。道:“少爷。您自个儿进去吧。”
说完,敛幅行礼退下,脚步急匆匆的,仿佛身后有恶鬼赶着。
陈潜心想,看来自己这位师傅很不待人见啊!
陈潜迈步进了院子,院子外面很干净,落叶扫得一点都不剩,可院子里面却落叶满地,还夹杂了些许不明物体,陈潜用眼瞪了良久,才发现,这些不明物体是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比如说,他看见地上有一样圆形的闪闪发光的物体,有了想一脚踩下去的欲望,刚抬起脚,就有人道:“如果你想整只脚没了,那你就踩下去!”
正文 第十三章 怪师傅,蠢徒弟
陈潜忙缩了脚,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抬眼一看,一位分不清面容的高大男子手里拿了一把木匠用的锯刀望着他。
为什么说分不清面容呢,因为那名男子满脸被长长的头发胡子遮住了,陈潜一怔,陈府的人就连一个下人都衣着整洁,咋这位自己的师傅衣着打扮如此的不整洁呢?简直有点儿邋里邋遢,难怪连丫环都不敢进来这院子。
陈潜见这院子没有其它人的迹象,便试探着道:“武师傅…”
武师傅唔了一声:“你好几天没来了!”
看来他不知道自己出了状况,陈潜支吾道:“府里面,有点儿事!”
武师傅向屋子里走去,陈潜也跟着,他发现这位武师傅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就仿佛前世某些钻研东西入迷了的科学家一样,陈潜前世的父亲是一名研究人员,这样的武师傅,让他倍感轻切,有了一点在家的感觉。
屋子里面和外面一样,乱七八糟,椅子上,桌子上摆了无数奇形怪状的东西,陈潜很困惑,不知道坐在哪里!
武师傅对教他武功的事不太热心,道:“等我完成了这个袖箭,再教你!”
说完,拿起那锯刀便嘎吱起来,把陈潜晾在了一边,陈潜很无聊,才发现,他所说的袖箭是一个小小的筒子,有好几个明显是做好了的筒子,一个还被摸得油光发亮,陈潜问他:“师傅,这都是您做的?”
武师傅恩了一声,道:“我教了你这么久,感觉你的战斗力还是不强,你不是喜欢为师这个袖箭吗?我给你改良了一下,适合你的身形。”
完了,又不出声,开始锯。
陈潜有几分感动。这位武师傅看来是一个直心直肺地人。真心为自己好。向他笑了一笑。拿起放在桌上地袖箭:“师傅。这些也是给我地?”
武师傅抬头望她:“不。为师自用地。”
陈潜道:“哪一个威力最强?”
武师傅用嘴努了努那被摸得油光发亮地筒子:“当然是那个!”
陈潜一把捞起那油光发亮地竹筒。道:“这个我也要!”
武师傅怔了一怔。有些心痛:“你要这个干嘛?”
陈潜嬉皮笑脸,捞起其它两个:“师傅,你做着吧,这些我都要!”
武师傅无意识的用锯拉了拉那竹筒:“那这个呢?”
“也要!”
武师铺沉默半晌:“徒儿,有一句话,不知我当讲不当讲?”
“您老说吧!”
“徒儿,为师感觉你变了!”
“变得越来越聪明可爱了?”
“不,变得越来越往厚颜无耻的方向发展了,简直是极之厚颜无耻!”
陈潜哈哈笑了两声,放下心来,看来自己这位一心只研究器械的师傅还很有点儿冷幽默,正因为陈潜知道武师傅之流像自己前世的父亲一样,对研究人心不太擅长,所以他才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松,流露了自己的本性,因为他知道,这种人会对他的改变相当的迟钝。
陈潜发现,武师傅并没有教自己什么其它的东西,只是教了自己呼吸吐纳的方法,给陈潜的一种感觉,这位武师傅对教陈潜不大上心,这种不上心陈潜前世遇到很多,老师对那种怎么教也教不会,乱泥扶不上墙的学生就是这种态度!
看来这武师傅内心还是有点儿抱歉的,为了给陈夫人一个交待,也为了陈潜在以后的打架生涯之中不被人一拳打死了,准备了一种防身袖箭给他。
很可能,陈夫人让他来学武,就是为了保持他的体形,至于其它的,则马马虎虎,得过且过,陈府可是尚书府,不是将军府,用不着学那跃马打仗的功夫。
武师傅虽然心痛,还是任由陈潜拿走了那四只袖箭筒子,陈潜用从他屋里翻出一个油不拉几的布袋子,装了那四只袖箭,在那儿打坐半晌,忍不住道:“师傅,您看哦,您不如拿本书给我,让我自己学得了,也不用天天的跑到您这儿来。”
陈潜心想,如果天天被他监视着练功,不变女太监,也变女人妖,如果不被他监视着,就有了很大的自由空间,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
武师傅摇了摇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武师傅肯定的回答,屋子里只听见锯木的声音。
陈潜不相信,这个世界没有武功秘笈?他不愿意给吧?看来还得徐徐图之才行。
打坐无聊,他打了半晌,东张西望,一眼望见了桌子上有一个奇怪的马形的东西,突勿的站立在那儿,陈潜奇道:“师傅,这是什么?”
“木留流马!”
这样,陈潜是知道的,诸葛亮用来运粮草的啊,跟现代的机器人差不多,陈潜认为它用的可能类似于机械钟的机械力,他跑过去,道:“能动吗?”
武师傅老脸一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