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逼你,你慢慢想。”
“…嗯。”
夜深人静,寒风料峭。
春日,渐近。
第73章 与君结发两不相疑
得知大吴与契丹议和,两国再无纷争后,大同村的村民们,很是消沉了一两天。
守元帝见状,便令蓝可知会李大伯,若乡亲们有意报国,便留在这塞北大营里罢。
一切,从陪戎副尉俸禄,算是皇恩浩荡,额外荣宠。
村民们合计一番,发现这当兵赚的比在家里种地养猪还多上一些,那些未婚的男儿,便有些心动。
而其中一人,却是一点未计较,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正是何满。
————
听掌旗来报大同村民们的决定,守元帝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
正好瞧到的赵九轻声一笑:“阿满哥与我,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莫为难于他。”
守元帝眉头又皱了皱,只说到:“原来,你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九笑着,把鼻子凑到守元帝嘴边,小狗一般嗅嗅,“嗯,好像有些酸味。”
守元帝不说话,只一偏头,吻住她。
赵九很自然地就顺势勾住了守元帝的脖子,坐到他腿上,低头加深这个吻。
掌旗秋月春花早早就发现了屋内氛围不对,悄无声息退下了。
屋里只有他两个。
两人早有默契。
守元帝一边缠着赵九的舌尖不放,一边伸了手,穿过她的长发,轻轻抚摸她耳根那一块肌肤。
——每次被他轻轻擦过耳珠子,赵九总是会有几下轻微的战栗。
这次不知为何赵九的反应尤其大,守元帝不过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竟然就勾着守元帝,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狐绒柔软,赵九将守元帝压在地毯上,两人的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浓云一般委于地上,缠绕成一团。
守元帝抵着赵九的唇,低笑一声,将两人的头发握在一起,说:“与君结发,两不相疑。”
赵九眼睛只是亮晶晶的,倒是没说话,反是将勾着守元帝脖子的手收紧,轻轻舔舔守元帝的嘴角,香舌灵巧如蛇,探入守元帝口中。
守元帝闷哼一声,伸手揽了赵九的腰,一个翻滚,反将她压在身下——
“你倒是越发长进了。”
赵九只笑不言,嘴上与守元帝战成一团。
守元帝坚守阵地,不肯轻易放弃主导权。
…纠缠到最后已经不知是谁在挑|逗谁,也不知是谁在撩|拨谁。情到浓时,赵九只觉得自己像是要变成一滩水,化在了守元帝的怀里。
————
长长一吻结束,赵九就那样趴在守元帝的胸膛上,与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看着他解着两人乱糟糟绞在一起的头发。
看着守元帝解了半天没解开,赵九说到:“要不拿把剪刀剪掉算了。”
“那倒不必。”守元帝又解开一撮,“你若困了,我俩就先到床上躺着。”
赵九目若春水,笑意盈盈:“地上怪脏的…再说我也不想动。”
守元帝似乎感染上赵九的笑意,眼中也是满满的柔情:“好。”
赵九玩了一会儿守元帝衣襟上的龙纹,说:“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见阿满哥了。”
守元帝动作顿了一顿:“称他何满。”
“臣女遵旨。”赵九笑着,“臣女以后再不和何满相见了。”
守元帝冷哼了一声,又说:“若是能不与向雨前相见,就更称朕心了。”
“那…怕是不行。”赵九抬头看向守元帝,“当初我掉下太阴山,是向雨前将我救起,并照料了我三月有余…要是我这样忘恩负义,越家祖先会气得从祖坟里跳起来的。”
“那你就忍心看我气得从龙椅上跳起来?”
守元帝又是一声冷哼。
“天地良心,我与雨前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赵九举手作誓。
“雨前,啧啧,都叫得这般亲昵了,还和我说你俩清白。”
守元帝干脆不再解那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伸了手,将赵九起誓的手儿压在胸口。
感受守元帝一下一下平稳的心跳,赵九眨眨眼:“当初…你与我在庐州的约法许多章,我都是有好好遵守的。”
守元帝闻言一怔,似是想起些什么,徐徐笑了:“朕心甚悦。”
赵九歪了头:“龙颜大悦,是不是该赏了?”
“是。”守元帝伸手勾过赵九的小脑袋,吻落,“便赏你,再来一次。”
————
乌飞兔走,如箭光阴。
转眼已开春。
除夕夜,皇帝筵开百席,与诸位将士、京中大臣一起,欢庆余年。
又半月,元宵,帝生辰。
却不想让早早备下了礼物节目的大臣将士们扑了个空。
帝言,这不过是个小生日,不必劳师动众。
将士们很是费解。
而善于揣摩圣意的京官们听出了弦外之音——
皇上这是要单独和越四小姐庆生的节奏嘛!
啧啧,真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呀~!
————
其实,初一方过,赵九就开始犯愁。
——守元帝二十三寿辰,该送他什么好呢?
在和小喜诉苦时,小喜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阿噗——!还能送什么!这时候不是把自己剥干净洗得香喷喷地送到他嘴边去吗?!”
赵九抽了抽嘴角。
小喜咋舌着:“啧啧,你俩都同居恁久了,皇上还不动你…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闻言,赵九也有些纳闷——
不应该啊,明明每次亲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小喜所说那个“冰冻腊肠”,但是为毛他就是不肯一口气做到最后?
听完赵九的郁闷,小喜苦思冥想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
“该不会…皇上那个,那个龙…龙根太细太小了,拿不出手?”
赵九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不是,快赶上擀面杖了,不算小吧。”
她记得行军时不小心在河边看到的许多正在洗澡将士的腊肠,都没这么大条的。
“擀面杖啊!!”小喜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一脸悲悯地看着赵九:“这个…万一最后你俩…哎…”
拍拍赵九的肩膀,小喜说到:“九九,一定要顶住!”
赵九看小喜这大义凛然的样子,小心肝也抽了一抽:“我…我会死得很惨吗?”
不至于吧…春宫图里的女人,好像还笑得挺开心的啊。
“会!”
小喜一脸悲天悯人。
赵九顿时就郁结了。
“哎…”小喜又是一声叹息,“不过这种事情,大概,越到后面,就那个,越适应了吧。”
赵九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反而问小喜道:“小喜,你碰到的那个腊肠,是谁家的?”
小喜噎了一噎,然后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哎呀别问啦人家好羞羞的啦~!”
赵九嘴角抽了一抽:“小喜。”
“嗯?”
“你别这样,真的,你学春花不合适。”
“赵九你给老子滚!”
————
在赵九的郁闷之中,元宵节,如期而至。
早上,守元帝吃的是赵九亲手做的长寿面。
中午,守元帝吃的是赵九亲手做的家常菜。
晚上,守元帝吃的是赵九亲手包的豪华馅儿元宵。
一整天里,两人住的小院子内,一个闲杂人等都没出现。
吃完晚饭喝着茶,守元帝一个眼神,掌旗春花秋月识相地退下了。
赵九突然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书柜那边去找书。
屋里静悄悄的。
听着守元帝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九手一抖,手上的书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在赵九要弯腰去将书拾起来时,守元帝已经从背后将她抱住。
赵九的背部猛地一僵。
赵九耳边传来守元帝低低的笑声,只觉得耳珠子一阵湿暖——是守元帝低头将她的耳垂含住了。
在赵九耳垂上轻轻一咬,守元帝的气息拂在赵九的脖子上,痒痒的:“我生日都快过去了,你还不肯把生日礼物交出来吗?”
赵九心跳如擂鼓,一声声,震得她耳朵发麻。
却是没有回答。
守元帝在她耳畔一吻,轻声说到——
“没有?那么,我就自己来拿了…
不过一场欢|爱,结束时赵九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似散了架,无一处不痛。
尤其是那里,简直是…
赵九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点蜡烛——
痛经虐我千百遍,不及元宵捅一遭啊!
守元帝半响平定下自己呼吸,这才披衣下床,将仍光溜溜的赵九抱在怀里。
虽然已经做过那最亲密之事,可肌肤相亲,赵九还是羞红了脸:“要,要干什么?”
守元帝只拿着袍子将两人一齐包好,说:“洗一洗,要不睡着不舒服。”
赵九叹气一声:“没力气,洗不动了…”
“无须你动手。”
守元帝说着,就往偏厅走去。
赵九趁这空当,望那床上一看——
被褥凌乱,鲜血淋漓…
简直就是凶杀案现场。
赵九在心中默默又为自己点了一支蜡烛——
流血如此之多而不死…壮哉我大越家血统…
————
偏厅内,浴桶恭候多时。
守元帝伸手试了试水温,才去了衣裳,抱着赵九跨身入内。
温热的水蔓延上来,赵九舒服地“嗯”了一声。
守元帝搂着她的手臂一僵,声音有些嘶哑:“你别撩我。”
赵九笑笑,亦是哑着声音:“再来一次,你就给我收尸罢。”
守元帝闻言,低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以后不许再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赵九应了一声,觉得困意上涌,便眯了眼睛,懒懒地靠到守元帝怀里。
偏厅内水声哗啦,守元帝慢慢地,给赵九擦洗身上汗水。
手指慢慢往下,洗到赵九那处,守元帝微微一顿,说到:“不过才来了一次,怎的肿成这样。”
听到他提这事,赵九睁开了睡眼,道:“我也找条擀面杖戳你几炷香时间,看你肿不肿。”
守元帝轻笑着:“下次我会小心些。”
赵九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姿势。
手儿往水里一压,压到那惹祸的擀面杖上。
守元帝一声闷哼,又在赵九颈窝处咬了一口:“别乱动。”
赵九心底暗笑两声,顿时想起又一幅春宫图,便在守元帝那上面挠了两次,继而张开五指,一把握住。
守元帝连忙拉住赵九:“别惹火。”
谁知赵九抓得那样牢,他这一拉,倒没拉开赵九的手,反而拉着赵九的手儿往前一滑。
听到守元帝喉头发出的那一声压抑的低喘,赵九玩心大起,抓着□慢慢往前捋,然后在那端头一按。
守元帝猛然勾着赵九的腰往身上一揽,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儿。
“你再乱动,我可保证不了能让你明儿起得来床了。”
守元帝在赵九耳边低声说话,声音中满是未解情|欲。
感受到手中□大了一圈,赵九只觉好玩,便全然不把守元帝的话放在心上,伸了另外一只手,将它合握住。
水声大作。
赵九只觉得眼前一阵翻转,须臾之间,自己已经翻了个身,与守元帝面对面着,被他压在浴桶边上。
慢慢勾起赵九的双腿,欺身压近,守元帝眉间满是春|色,一双丹凤眼,眸子深得望不见底——
“我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听。”
话音方落,那已经坚如铁石之物便往內一顶。
赵九被顶得两眼直冒金光,心中只一个念头呼啸而过——
自作孽,不可活!
————
两人又不知在浴桶里折腾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