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应该是阎医或者鬼判中的一位了。
人生啊…
突然紧张起来,阮陶陶问黑炎,“他们两个…介意…”
汗,不知道该怎么问。
“你可以说他只是来侍寝的,他们就不会介意。”
侍寝?
上官墨?侍寝?
在脑袋里来回转着这两个词,阮陶陶再看看上官墨很妖孽的脸,觉得又囧又爆笑。
收工了,群么么╭(╯3╰)╮明天见
不是只有他关心你(4)
阮陶陶十分有兴致地挑起上官墨的下巴,“来,给姑娘我笑一个~”
原来调戏人是这个感觉?
嗯嗯,还不赖。
黑炎脸孔扭曲地把头转开。
低头看着阮陶陶,上官墨脸上露出一种很奇异的表情。
也不是在笑,但是看起来十分迷人,十分…有内涵。
而且阮陶陶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神情的意思就是在说“晚上我再笑给你看”~
这么和谐的小内涵让阮陶陶立即收回色狼爪,做正人君子状。
呜呜,被反调戏了…
见他们俩安静了,黑炎又转回头来,“你最好别让他在场。”
上官墨这次倒是笑了,只是牢牢地牵住阮陶陶的手。
没说话,却已经宣布了答案。
黑炎微微挑眉,意识到眼前的男人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所以他把阮陶陶列为要说服的对象。
“你知道他们对你的心思,虽然他们不会介意侍寝的男宠,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男宠…
阮陶陶被这么强大的词震着了,冷汗了一下,“他们要找我?还是找…那位?”
话音未落,阮陶陶就感觉寒风阵阵,气温骤降。
不会吧?
那位大爷威力这么强,只是提到他的名字就要降温一下?
可紧接着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上官墨谨慎地把她带到身后护住,黑炎则是转身,“他来了。”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看着这位刚出场的人物,有一个强烈的感觉
她想喝汤…
热汤…
或者喝粥…只要是热的就行…
离得很远,他们都能看到有一个黑惨惨的东西正在被刮过来。
真的是“刮”,刮风的刮…
风大的时候,偶尔能看到有塑料袋在空中飞,现在湖上那人就是这么忽悠忽悠地一路像是被风吹着过来。
所以他走的不是直线…
不是只有他关心你(5)
左飘飘,右飞飞,可是这种看起来很没效率的移动方式,其实速度极快。
好像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移到了窗户口。
跟黑炎一样,他也悬在半空中。
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稳定,一直在随风轻摆…
眼神绕过上官墨,落到阮陶陶身上,泛着阴森冷意的声音响起,“肖骁。”
她恨肖暴君啊…
阮陶陶非常怕鬼,所以明知道眼前的是活人,可乍一见还是觉得恐怖。
上官墨把手伸到身后,握住她满是冷汗的手,眼神则是看向黑炎。
黑炎也微微皱眉地跟他对视。
两个男人不知道在用眼神交流什么,对视的时间很长,已经引起窗口飘着的人的侧目。
有了上官墨的安抚,阮陶陶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也开始有点思考能力了。
眼前的人…
是鬼判还是阎医?
其实他们两个的名字都很符合眼前人的气质…
不过如果是阎医也就罢了,要是鬼判的话,就该果断拉拢之~
对上官墨和黑炎两人长时间的对视有些警觉,窗外的人索性直接跃到窗口,来到两人身边。
呃…
上官墨在跟黑炎商量正事?
虽然不明白他们这么互看是在干吗,不过阮陶陶也知道这时候不该让这个鬼气森森的黑衣男人打扰。
所以她出声叫人,“你找我做什么?”
黑衣男人转头看她,阴冷一笑,“叙旧。”
怎么个“叙”法?
会不会叙着叙着,就把她叙到阎王那里去了?
阮陶陶露出冷漠神情,哼了一声。
叙什么旧啊~
她变成肖暴君也有段时间了,可阎医和鬼判两个人都没来找过她,想必是她们之间闹过什么矛盾。
所以她现在也装成吵完架之后第一次见面的状态吧。
一边对视的那两个男人好像终于达成共识了,黑炎虽然不太情愿,不过还是点头。
不是只有他关心你(6)
抬臂挡住黑衣男人突然挥至上官墨身边的手臂,黑炎冷声开口,“鬼判。”
咦咦咦?
这就是鬼判?!
阮陶陶立即就精神抖擞了,准备拉拢一下。
鬼判眯起眼,视线在三人脸上轮流转了一圈,之后冷笑开口,“黑炎,你在教外之人面前说出我的名字?”
“他们不是教外之人。”
“怎么说?”
在空中飘了半天的鬼判终于落到平面上,坐下来,语气嘲讽地发问。
黑炎神色平静,“她是教主夫人,这个男人是她又找的男人。”
阮陶陶抖了一下,石化地看着黑炎。
好强大的解释…
这真的是在解释,不是在害人吗…
抬起头,看到上官墨对她安抚地笑笑,阮陶陶也平静下来了。
不用担心,看来是那个无名小教的观念问题。
果然,这个身份解释好像让鬼判觉得满意,不过…
他冷笑,“教主夫人是肖骁,而不是现在这个人。”
黑炎震惊,上官墨挑眉,阮陶陶…好奇。
好奇归好奇,她还是装做很不满地发问,“你是什么意思?”
不能就这么承认了,万一鬼判是在诈她呢?
“没人跟你提过?我会巫术,很容易就看出你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阮陶陶激动了。
真是高人啊!
她现在对自己摆脱肖暴君这个身份的事更有信心了!
上官墨笑了笑,开口,“所以你今天的来意是?”
“杀你。”鬼判简单回答。
上官墨依旧是在笑,“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鬼判不屑地哼了声,“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一边震惊了半天的黑炎回神,抽刀挡在上官墨和鬼判之间。
“你的确杀不了他,因为有我在。”
这一次不只是鬼判,阮陶陶也震惊了一下。
黑炎护着上官墨?
发生了什么事?
后悔爱上你!(1)
怎么黑炎跟上官墨刚见面没多久,就要出手相助了?
不对不对,不是出手相助。
阮陶陶疑惑地看看把自己拉到一边坐下,开始闲闲喝茶的上官墨。
再看看提着刀,冷着脸严阵以待的黑炎…
黑炎这根本就是在给上官墨打工吧?
他怎么做到的?
刚才他跟黑炎看来看去的,到底在商量什么?
阮陶陶十分好奇地看着上官墨。
鬼判则是沉下脸,“黑炎,别忘了教规。”
阮陶陶很囧地想缓和一下气氛,“大家都是想造反的人,就不用管教规了…”
结果两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同时转向她,冷飕飕地说,“教规没说不可以造反。”
无论是他们说的话,还是他们的小形象,都把阮陶陶震了一下。
她干笑地看着他们,“你们俩…长得真凉爽。”
“…咳。”上官墨在一边失笑地咳了一声。
被她评价的两个男人互看一眼,脸色都更“凉爽”了。
放下手中茶盏,上官墨开口,缓声道,“谁是教主,谁就是教规。”
眼神微闪,鬼判阴着脸,看向黑炎,“你就是因为这个出手救他?你真以为他有能力帮你当上教主?”
黑炎一脸莫测高深,并不回答。
上官墨倒是淡笑地问鬼判,“你为什么要杀我?”
鬼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嘲讽,“既然你知道我是谁,竟然还问我杀人的理由?”
“那我换个问法。”
上官墨一派悠闲地笑,“我一直在宫里,名声没变,怎么突然想起有我这个人可杀?”
这问题问的…
阮陶陶在一边听得极度无语,只好…抓起把瓜子嗑。
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鬼判突然火了。
他发飙的时候不像神秘大爷那样咆哮,只是脸突然变得更阴森,原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现在已经隐隐发青。
后悔爱上你!(2)
阮陶陶甚至觉得他正跳动着几簇幽幽鬼火…
“在你换了张脸之前,别在我面前嗑瓜子。”仿佛来自地狱的小声音。
这要求…
为啥捏为啥捏?
她嗑瓜子影响市容了吗?
上官墨拿过阮陶陶手里的瓜子,帮她剥开,再喂给她。
黑炎一贯挂着冷漠表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不过不是什么好笑。
他跟他们解释,“鬼判不会嗑瓜子。”
阮陶陶同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