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生?!
阮陶陶感觉“咔嚓”“咔嚓”的天雷一道道劈下。
他一定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再说怎么个“专心”法?
怎么想那都是她的小神经不能承受之那啥那啥…
擦擦冷汗,她后退一步,“那个…不妥,太不妥了!”
上官墨又把人拉了回来,笑问,“怎么不妥?”
她哪知道啊!
她这不就是急着找个原因想反对他这个决定吗!
呜呜呜。
失笑地掐掐她的脸,上官墨舍不得看她再这么发愁了。
“小笨蛋,想当皇帝的话,以后可以回来当,但是你换过身体之后,还是不能再这么高调地出现。”
咦?
“为什么?”阮陶陶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一边围观了半天的纪大美人摇头。
唉,一看小陶陶就是没见过肖暴君本人,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果然,上官墨解释,“你占据过肖骁的身体,这件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呃…”
这也不是她自愿的啊!
不过依据传闻里肖暴君的所作所为…
她应该不是讲道理的人吧?
唉。
他们可以废了肖暴君的武功,不过还有那位神秘大爷护着她呢。
就算大爷他终于醒悟了,明白他爱错人了,可还有阎医和鬼判呢。
那两位一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到时候她不用做别的了,忙着躲避追杀就行了。
“变成个暴君,真麻烦啊…”
相思成疾(8)
阮陶陶额头上挂满黑线,觉得十分无语。
“可我本来是打算禅位给君非宇的,这不是等于害人吗?”
上官墨笑着安抚她,“那倒没关系,肖骁那人,杀人的时候‘很有条理’。”
“…杀人怎么有‘条理’…”
“她心理变态,杀人的时候都有一套规矩。”
纪大美人在一边插话。
以前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指挥各路人马把肖骁要杀的人救回来,所以哪个该先救,哪个可以晚一点再救,他分得十分清楚。
想起以前肖骁的行事作风,纪大美人厌恶地皱皱眉,解释。
“她要杀的人,在她心里都是有罪的,但是在‘罪行’最重的那个人死之前,她绝对不允许‘罪行’轻的那人先死。”
阮陶陶无语地接过上官墨递来的茶杯,咕咚咕咚喝茶。
真是变态无极限啊…
“我占据了她的身体,在她眼里应该就是罪大恶极的了?”
极大美人和试试都是点头。
阮陶陶懂了。
在她还没死之前,不管肖暴君看谁不顺眼,她都不会加害那些人。
好无语…
不知道那个无名小教里有没有封闭的石室什么的?
那位大爷把人带走之后就赶快把两人都关到小黑屋里虐恋情深去吧,千万别让她再出来害人了…
刚下早朝,想溜的阮陶陶被君非宇拦住了。
“…宇王爷。”她尽量露出自然的表情看着他。
唉,知道他的心思后,她总觉得这样很尴尬。
君非宇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上官墨,“最近有危险?”
“啊?”
“他这些天都是亲自跑出来接送你,一定是不放心。”
“…嗯。”
阮陶陶尴尬地点点头,“不过没什么大事。”
只是因为担心那位大爷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所以上官墨不放心她自己在宫里晃来晃去。
不是只有他关心你(1)
不过这样的理由还是不要跟君非宇说了…
深深地看她一眼,君非宇微微叹气,“陶陶。”
“…啊?”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关心你。”
阮陶陶冷汗嗖嗖。
怎么突然说得这么直白?
这还让她怎么装傻?!
她还在犹豫着怎么开口,君非宇已经冲着刚走过来的上官墨说,“我送她回去。”
没答应也没反对,上官墨只是挑挑眉,等着听原因。
虽然以前对他有很大误解,可君非宇现在已经把上官墨的性格差不多摸清了。
所以他直接挑最能说动上官墨的重点说,“有些话,总要说开了,你也不想她总是这么尴尬吧?”
果然,上官墨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君非宇,之后点头,“我先回去了。”
虽然她没说过,可他已经看出这小丫头确实很尴尬该怎么跟君非宇相处。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烦恼,当然是不会反对这种“说开了”的谈话。
呃…
阮陶陶持续呆愣中。
说开了?
说开了不会尴尬到死吗…
她正紧张着,君非宇开口,“边走边说。”
“…好。”
“过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哦。”
“我知道你看出我对你的心思了。”
“我…”
摆摆手,君非宇阻止她说下去,“不用反驳,我已经明白你是在装傻了。”
看来装傻还是不够成功啊…
看她一眼,君非宇坦白,“我以前对这件事的态度有问题。”
阮陶陶还是觉得尴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本来是打算搬出宫住,不想再天天见到你们俩。”
顿了顿,君非宇继续说,“这两天冷静下来才发现,这真不像是我做的事。”
那正常的他应该会怎么做?
阮陶陶没法问出口,君非宇自己倒是解答了。
不是只有他关心你(2)
“依我的作风,喜欢的,应该直接抢过来据为己有才是。”
阮陶陶十分纠结地看着他,之后认真问,“这是笑话吧?”
“不好笑吗?”
“…这问题有点难…”
君非宇失笑地摇头。
他还是喜欢看见这样的她,而不是那个尴尬地总是装傻岔开话题的阮陶陶。
这一次,他正经回答,“逃避没什么意义,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
“…哦。”
“不用有负担,你想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君非宇说着突然笑了,“再说说不定哪天我就喜欢上别人了呢?你不是说过吗,谁年轻时没爱过个把人渣。”
阮陶陶瞬间就悲愤了。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啊啊啊啊啊!
悲愤是悲愤,可是话确实说开了,两人也再度回到朋友关系。
所以当天,肖暴君和宇王爷在花园里“交谈甚欢”的消息传遍皇宫。
于是大家都插上了想象的小翅膀,尽情地畅想了一下。
畅想的结果就是…
在上官墨之后,君非宇也被肖暴君看上,可能马上就要搬去碧月阁,所以又一位“新宠”即将诞生了…
上官墨的武功在突飞猛进地进步,纪大美人忙着让人帮他寻找各式药材,也陆续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事情都进展得还算顺利,所以阮陶陶最近心情不错。
夜里。
上官墨刚练完功,正在沐浴,已经洗过澡的阮陶陶就悠闲地趴在窗边,等着他出来。
“啊…”
眼睛看到了什么,她短促地叫了一声。
就在屏风后的上官墨立即冲了过来,先把她护到身后,再拉过长袍披在身上。
一条黑影从河对岸飘了过来。
阮陶陶看见“它”的时候,“它”还刚“飘”到一半。
可等上官墨冲出来的时候,“它”就已经飘到了窗口。
不是只有他关心你(3)
在夜里看到速度这么快的黑影,阮陶陶直觉地就认为是鬼。
可等“它”飘到窗口,阮陶陶才看清这不是“它”,而是“他”。
竟然是上次来找过他的黑炎。
就是开口就要提亲的那个…
人就以一种悬空的状态停在窗口边,黑炎的眼睛紧盯着上官墨。
而且看的还不是脸,看的是胸膛…
黑炎要干吗?
抖了一下,阮陶陶手忙脚乱地帮上官墨拉好衣襟。
想想又不放心,她干脆拉来件斗篷披到他身上。
失笑地拉好斗篷,上官墨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别紧张。
能不紧张吗,万一黑炎也怀揣着一座背背山什么的呢…
还没看清想要看的东西,视线就被阮陶陶的层层防护阻隔了,黑炎眼里闪过一道异光。
不过他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神色,说起了今晚赶过来的正事。
“他就是你不肯嫁给我的原因?”
阮陶陶冷汗,说话怎么这么有歧义呢?
还好上官墨不是胡乱吃醋的人,不然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她也没直接回答,只是问,“你怎么又来了?”
黑炎的眼神在上官墨脸上扫了一圈,之后又转回来看了阮陶陶。
“又有人找来了。”
阮陶陶黑线了一下。
黑炎应该也是不想在上官墨面前提起无名小教才说的这么隐晦。
值得他这么特地跑来通知的,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