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她就是问个问题啊!
看着他,阮陶陶抗议,“怎么乱吃醋啊,他又不会喜欢我。”
那个男人不会喜欢她?
如果真是那样,也不会留她在房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不过上官墨自然是不会点破这一点,只是轻轻啄吻她微肿的唇瓣,“小丫头,你每天都要在他房间里呆那么久,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才不要陪你呢!”
上官墨没说话,只是露出十分十分妖孽魅惑的笑。
“嘶”…
其实她很愿意陪他…“嘶”。
不过在上官墨面前,光保证是没有用的,还要做出实际行动。
比如现在,就可以从今晚开始,好好“行动”一下…
于是双眼还在冒粉红泡泡的阮陶陶就被他拉回去,研究一些和谐的小活动去了…嗯嗯。
听到外面有搬东西的声音,阮陶陶好奇地推门出去看看。
“宇王爷?”
她茫然地看着君非宇指挥一群人搬东搬西,“你在忙什么?”
好像很意外会看见她,君非宇微微一愣,之后摆摆手叫手下离开,皱眉,“你怎么没出去?”
怎么好像自己很碍事呢?
阮陶陶冷汗了一下,“过年了嘛,事少,我就在房间里呆着了。”
好像是“嗯”了一声,君非宇转过头,好像是跟她没什么话说的样子。
囧…
这是怎么了?
阮陶陶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做过什么会惹他嫌的事。
难道是他心情不好?
很尴尬地摸摸鼻子,她想要转身回屋了。
可身子刚动了动,视线就扫到斜对面君非宇开着门的房间。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3)
呃…
他的房间几乎要被搬空了?
再看看地下的箱子,阮陶陶惊讶地问他,“你要搬走?”
脸上略微僵了一下,君非宇看向别处,“是。”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搬走?
而且联想一下他刚才看到她出现时的反应…
他根本就是已经在她不在的时候搬了好几天,准备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离开吧…
看看他好像连看都不想看自己的模样,阮陶陶很无奈地承认,应该是她的原因。
呜…她还一直觉得自己表现不错呢!
其实真相是她是个讨厌鬼,让君非宇厌烦得已经不想跟她住在临近的地方了吗?
“那个…搬走也别这么急啊,等过完年再说吧。”
给她个努力表现,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正月不能搬家。”看都不看她,君非宇冷淡地回答。
呃…
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个说法。
可他连一个月都忍不了了吗?
呜呜。
“那你要搬去哪里?”
“我在宫外找了套房子。”
阮陶陶傻住了。
“找了套房子”?
君非宇一直住在宫里,外面根本就没有空余的王爷府给他住,这这这…
她十分纠结地开口,“那个,咱们还是直说吧,我知道你讨厌我…”
君非宇古怪凌厉的小眼神突然扫过来,阮陶陶一愣,声音也顿住了。
清清喉咙,她才继续说,“我就是想问一下原因,我也好改正一下。”
君非宇瞪着她,不说话,阮陶陶只好回以十分真诚的小眼神,希望他能说一下答案。
君非宇的胸膛开始出现十分大的起伏,好像在酝酿一次惊天动地的咆哮…
“谁说我讨厌你!”
见鬼了,他倒是真希望她还是那个让人憎恶的肖骁!
好多金星…
阮陶陶被这嘹亮的小嗓门震得一阵晕眩。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4)
连晃了好几次头,等她回神的时候,她发现君非宇跟她站得很近。
不只如此,君非宇的左手就撑在她身边的墙壁上,另一手…
低头看看,确认了一下,是搂在她腰上。
这个姿势很熟悉…十分熟悉…
抖了一下,阮陶陶终于明白是自己完全想错了,而她眼前的情况还比较棘手。
“啊…你没洗脸!”
阮陶陶说完就开始冷汗,这借口找的…好囧。
马上就要低下头的君非宇脸黑了。
貌似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其实很干净的脸,阮陶陶摇头,语重心长地说,“真没洗。”
君非宇开始磨牙。
“咳,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早上起来不洗脸的,不过你还是先去…”
君非宇忍不了了,还没等她说完,转身冲回房间,准备再洗一次脸。
终于摆脱了刚才的暧昧姿势,阮陶陶松了口气,立即溜出门,站到寝宫门口。
因为忙着过年,现在宫里人来人往的,就连这平时很少有人会靠近的寝宫都有无数人路过。
有人就好,至少不会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磨牙声。
阮陶陶转头,看见大概是洗脸洗得太用力了,脸有些红的君非宇。
“你刚才是在装傻?”
快把自己的脸洗掉一层皮的君非宇终于意识到了…
“啊?你说什么?”阮陶陶露出十分茫然的神情。
她现在倒是希望那位大爷说她看起来有些傻的话是事实,这样这次才能成功蒙混过关…
盯着阮陶陶的眼睛看了半天,君非宇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没什么。”
“…哦。”
虽然成功了,可阮陶陶心情十分复杂。
看来她看起来是真傻啊…泪。
两人一时无言地站在门口,路过的宫女太监和市委都十分惊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俩在看什么。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5)
大过年的,阮陶陶觉得这么吓唬人太不地道了。
所以她号召君非宇为围观群众考虑一下,“不如咱们面向墙站着?”
很无语地看她一眼,君非宇配合地转身。
于是路过的大家就都看到宫里的两大巨头一大早的疑似在“面壁思过”…
抖了一下,大家都觉得…还是君非宇的背影好看,咳。
沉默了半天,君非宇终于说话了
“我搬走之后,你让上官墨住下来吧。”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阮陶陶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院墙。
为什么好像很酸?
是身后有人正搬着一缸醋经过,还是身边的人在吃醋?
见她不说话,君非宇忍不住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院墙太秃了不好看,应该种些牵牛花什么的…”阮陶陶继续装傻。
君非宇头上出现数条黑线。
磨磨牙,他阻止话题跑到更离谱的地方去,“你跟上官墨已经定下来了?”
“啊?”
微微愣了一下,阮陶陶点头,“是定下来了,晚上我去他家蹭饭,听说他大嫂厨艺很好。”
“…我不是在问这个!”
“那是什么?”阮陶陶装傻已经装得很纯熟了。
“你…”
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君非宇觉得如果不直接问出来,她八成是永远都听不懂。
所以转头,确定身后暂时没人,他直接问,“我是在问我还有没有机会!”
“蹭饭吗?有啊。”
阮陶陶回答得半点犹豫都没有,“正好上官墨有几个堂妹很仰慕你,一直吵着要认识你呢。”
这倒是真话,不过那几位堂妹也被肖暴君杀“死”了,她们没机会出来跟君非宇正式认识。
而且这也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他没机会”了吧…不然她也不会想撮合他跟上官墨的堂妹。
君非宇额角青筋直冒。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6)
他真恨不得拆开她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
怎么有人会这么迟钝?!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君非宇杀气腾腾地质疑着自己的眼光,倒是不怎么有心思去考虑自己被拒绝的事情了,也没什么失恋的伤感。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跟人打一架,但又不能打眼前的人。
所以他撸胳膊挽袖子地问,“上官墨家那群兄弟还是那么爱切磋武艺?”
纪大美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对,他们还那样。”
之后他摆摆手,“去吧去吧,他们昨天还在讨论你现在的武功怎么样,想要切磋一下呢。”
他的话音未落,君非宇已经闪人了,也早把搬家的事忘到一边。
把人赶走了,纪大美人看着她,“小陶陶,你终于发现君非宇对你有意思了
?”
呃…
阮陶陶尴尬,“你以前就知道?”
纪大美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是以前就知道,是我早就知道!小陶陶,你太迟钝了。”
阮陶陶尴尬地笑。
“行了。”
纪大美人晃晃手里的大木盘,指指上面的几个小瓷碟,“大嫂让我过来找你尝尝,你说的那个冰淇淋,是不是这个味的?”
“啊?大嫂真的做出来了?”
惊喜地拿起小勺,每个味道都尝了尝,阮陶陶要飙泪了,“真好吃啊…”
呜呜呜,好久没吃到了…
纪大美人贼笑地看着她,“好吃吧?小陶陶,大嫂说了,过年这段时间是特殊情况,不然在你嫁给师兄之前,她不再给你做冰淇淋了!”
阮陶陶泪眼看着他。
不能这么残忍啊…呜呜呜。
她叫御厨试过,可每次都是失败,古代再没别人会做冰淇淋了啊…呜呜呜。
把手里的木盘塞到她手里,纪大美人摆摆手,“小陶陶,我先走了,师兄说他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接你。”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