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马上就发现,不看是不行的。
因为大爷他好像不会自己穿衣服…
看了看他绑得乱七八糟的带子,阮陶陶抖了一下,继续充当幼儿园阿姨,帮小朋友穿衣服。
“那个…你是怎么顺利长到现在的?”她实在是忍不住问。
神秘男人抛过来一个凌厉的小眼神,“有人伺候!”
“…那你外出的时候呢?总有单独行动的时候吧。”
哼了一声,他十分大爷地说,“随手拉一个人就能伺候我!”
原来在大爷他的眼里,天下处处都是佣人…
衣带被系得乱七八糟,有些已经打成了死结,还好阮陶陶是有耐心的娃,细心地把它们都整理好。
他这一辈子,除了杀人的时候,极少有人跟他站得这么近。
也极少有人站在他身边时,会是这样的神情,平平静静,温温柔柔。
神秘男人微微有些出神,阮陶陶已经帮他弄好了衣服。
后退一步,她很满意地点头,“好像还挺合身的。”
现在大爷该相信她了吧?
看她一眼,神秘男人走到铜镜边,“什么人告诉的你我的身份?”
这是相信她了?
阮陶陶松了口气,“我发过誓,要保守秘密的。”
一道森冷的小眼神抛过来,阮陶陶干笑着后退,“那个…我也知道你的秘密啊,你总不会希望我说话不算数…”
眨眨眼,阮陶陶十分哀怨地感受着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来的手。
为什么又要掐她!呜…
不过这次,大爷他倒是没用力,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拿出一罐药膏,涂在她颈上青紫的掐痕上。
大爷他竟然也会”伺候”人?!
阮陶陶简直觉得受宠若惊了,“啊…谢谢,我自己来吧。”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7)
说是这么说,可在大爷他凌厉的视线下,阮陶陶火速把自己的爪爪收回来,藏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难道大爷他是彻头彻尾的小孩脾气,穿上新衣服就高兴,主动来帮“大人”的忙?
瞥她一眼,神秘男人冷哼,“以后别再这么笨,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
阮陶陶嗖嗖地冒着冷汗,整个人都囧掉了。
这位大爷对自己的定位实在是大有问题啊…
天底下会有人说大爷他善良吗…
很不满意她的反应,神秘男人突然把她已经背到身后,惟恐大爷他一个不爽就给剁了的手给拉了出来。
她的爪爪…呜。
捏着阮陶陶的手,神秘男人冷声她,“你指甲上是什么?”
阮陶陶石化,他发现了?
不可能啊,纪大美人明明保证过这东西无色无味,根本没有人能发现啊!
冷哼一声,神秘男人放开她的手,“是上官墨师弟给你的?”
“刚才你已经要死在我手里了,怎么还没动手?”
“我在问你话!”
吓得惊跳了一下,阮陶陶拍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怎么突然喊这么大声…
神秘男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还说不傻?看起来就要是傻!
定定神,阮陶陶老实交代,“小飞他说这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中者立毙…”
所以她当时还抱着一线希望,不想轻易杀他。
手臂突然一伸,把阮陶陶拉到自己面前,神秘男人神色冷厉地问她,“你是怕我死了,没人能帮上官墨,还是单纯地不想杀我?”
阮陶陶被这张放大的阎王脸吓得一哆嗦。
吞吞口水,她有些无奈地提醒他
“那个…心法就刺在你身上,要是你死了,上官墨也有救了。”
所以她就是单纯地不想杀人啊…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8)
抓着她的手好像僵了一下,之后神秘男人猛地放开她,“还说不傻!”
阮陶陶无语地后退一步,站稳。
明明是在骂她,怎么脸上却好像是在笑?
看来大爷他很有可能是有颜面神经失调症…
嗯嗯,可以理解,她绝对不歧视他。
瞥了一眼,阮陶陶颈上的掐痕已经消失,神秘男人收起药膏,“告诉上官墨他师弟,加三钱紫龙葵进去,药味可以彻底消失。”
“…啊…谢谢!”阮陶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瞪她一眼,他接着没好气地吩咐,“加了紫龙葵之后还可以让人只是晕死过去,以后还有救,免得你再笨得不下手!”
“…哦,谢谢!”阮陶陶更惊讶了。
其实他之前说的也没错,大爷他确实还是有点好心的…
不过可能是隐藏版的,而且库存不多,所以才在过年的时候才冒出来吧…
“你还给我准备什么了?”
“…啊?”阮陶陶跟不上大爷他跳跃的思路。
“我说过年!你还要送我什么?!”
阮陶陶十分囧地擦冷汗。
这是在询问吗?
这气势明显是在打劫啊…
看大爷他的小眼神,要是她现在敢说没有,估计她就真要被打劫了。
“咳,还有这个。”
阮陶陶开始从袖子里翻东西。
这里过年有个风俗,就是朋友之间会互赠一个亲手做的平安符,式样挺简单的,主要是图一个心意。
“嗯,这个是你的。”
这东西是送朋友的,所以神秘男人没见过…
他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堆模样差不多的平安符里那个明显个头大很多的东西。
抢过平安符,他又很有劫匪风范地指着那个淡粉色的东西,“那个我也要要了!”
收工了,群么么╭(╯3╰)╮明天还是照常更
哈哈,今天是三十,大家新年快乐!!!
看到不该看的东西!(9)
阮陶陶很尴尬,“这是我做着玩的荷包,刚学会,很惨不忍睹…”
神秘男人哼了一声,很坚持,“送我了!”
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大爷他当个劫匪都这么与众不同。
一把抓过阮陶陶递来的荷包,神秘男人仔细看看,“真难看。”
再瞥一眼手里荷包,“这兔子是你绣的?怎么像猪似的?”
神秘男人好像很嫌弃,可等阮陶陶伸手想把荷包抢回去,他又立即把她的手瞪回去,好像很宝贝这个荷包。
阮陶陶含泪看着他,十分悲愤,“那不是兔子,那是我!”
什么眼神啊…连耳朵都没有,怎么能说是小兔子!
呜…
她?
看了眼荷包上似兔子更似小猪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隐约笑意,神秘男人瞥她一眼,“都一样。”
…跟小兔子一样?
还是跟猪一样?
阮陶陶愤怒了,“再乱说我就绣你!”
泪…这到底是在威胁人还是在骂自己啊…
神秘男人的反应有点奇怪,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把荷包揣进怀里,之后把她向门外推,“回去绣去!”
???
把她推出门,神秘男人很大爷地冷瞥她一眼,“现在就回去绣去!十五之前拿给我!”
“…你让我绣绣像?”
阮陶陶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大爷他不怕她把他绣成奥特曼啊?
“啰嗦什么?!回去绣去!”
石化地看着合起的门扉,阮陶陶无语地转身向外走。
没走几步,身后的门又开了。
神秘男人掠到她身前,“今天看到的事…”
阮陶陶打断他,主动表态,“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可大爷他刚才是差点忘了该提醒她发誓吗?
太神奇了…他今天都在想什么啊?!
好像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点点头,神秘男人径自回房间了。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1)
出了冬宫,阮陶陶就看到上官墨站在门口等她,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不过也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因为马上她就看到了熟悉的妖孽笑容,之后她被人抱到怀里。
“你等很久了?”他的衣服摸起来都已经很凉了。
“没有。”
笑着亲她一下,上官墨把身上的披风脱下来,严严实实地裹住她,“小丫头,等我一下。”
愣了一下,阮陶陶点头,之后茫然地看着他走进冬宫。
他要干吗去?
房间里,神秘男人已经躺回床底,所以听到有不属于阮陶陶的脚步声靠近,他也没出声。
推开门,上官墨并没进门,“明天开始,我叫小飞给你送饭。”
说完这句话,他径自转身离开,不准备多留。
“站住。”
神秘男人寒着声音,“别忘了,你有求于我。”
好像忍不住笑了声,之后上官墨声音自然地回答,“所以呢?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点把她让给你?”
刚才还能拿出威严的神秘男人觉得自己突然就暴躁了,“让给我?谁说我要她了?!”
之后不待上官墨回答,他烦躁地赶人,“明天开始,别让那个阮陶陶靠近这房间!”
门外的阮陶陶还在纠结,上官墨就已经出来了。
“你去找那个神秘大爷吗?”她十分好奇。
“嗯。”
上官墨搂着她朝秋宫的方向走,“明天开始,你就不用给他送饭了,你也不用再来冬宫看他。”
愣了一下,阮陶陶半惊半喜,“他答应了?”
她以后不用客串幼儿园阿姨了?
“是。”
上官墨笑着低头亲她一下,“他同意。”
看看他好像心情很好的妖孽笑脸,阮陶陶有点怀疑地偏过头。
再想想之前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的他不太好的脸色…
拉拉他衣袖,阮陶陶犹犹豫豫地问,“那个…你不高兴我每天给他送饭?”
他们好像都在吃醋…(2)
上官墨猛地低下头吻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坦白承认,“是,我吃醋。”
阮陶陶脸红地等着自己的呼吸平复。
不用吻得这么热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