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大言不惭道,“人家是快不行了,不过不行了之前,不是都要回光返照吗?所以,现在很行!”
话落,动作猛然加剧,雷枭闷哼出声,抬手便给了他一下,秦殃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嘀咕道,“宝贝,你知道人家有病的,你不热情一点,我会一直回光返照的。”
这就是**裸的威胁!
雷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捏着他的下巴,冷哼道,“果然宠不得。”然后在他身上一阵乱掐。
秦殃扯着嗓子哀哀叫,但是那叫声真的是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终于,秦殃结束了他的回光返照,两人相拥着,面对面静静地躺着。
雷枭闭着眼,倒是没有睡着,只是暂时不想和没节操的某人说话。
秦殃伸手在他后背轻抚着,突然开口道,“宝贝,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要不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生气了也不收拾他。
雷枭依旧闭着眼,淡淡地说道,“只是突然觉得有你在身边感觉很好。”
虽然有些恼秦殃,但是显然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他要真的生气了,秦殃也不敢闹了。
秦殃将他往怀里拽了拽,像抱抱枕一样,整个抱在怀里,委屈道,“这么说,你以前都没有感觉很好吗?”
“一直都觉得很好。”
雷少倒是十分诚实,秦殃看着他,勾唇笑了笑,眼底带着一抹宠溺,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雷枭见他半天没反应,不由睁眼看向他,便见某人色迷迷地看着他,当下不由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今天不想收拾你。”言下之意,不要逼他动手。
秦殃抱着他一滚,便把人压在了身下,磨蹭着,兴致高昂地说道,“宝贝,来嘛来嘛,我保证很舒服的……”
最后,等两人彻底消停下来,也差不多天黑了。
秦殃任劳任怨地坐在办公桌后工作,雷枭却坐在沙发上玩小玛丽,当欧阳朔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冰山脸再次破功,心中不由感叹,英明的总裁大人一去不回头了。
不过雷枭玩游戏也是雷厉风行的,阻我者,杀无赦,不像秦殃懒洋洋地在那里跳半天都跳不上一个烟囱。
中途接到雷绝的电话,雷枭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给出一个和正事无关的命令,让雷绝回别墅担任保镖,不准带不相干的人。
于是,宫释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回来便发现他家爱炸毛的可爱小兽失踪了。
秦殃的速度很快,将该处理的文件处理完,伸了个懒腰,跑到雷枭身后,抱着他的脖子蹭啊蹭。
雷枭转头看向他,问道,“都弄好了?”
“嗯。”秦殃点点头,不客气地吻上送上门来的唇。
雷枭将游戏手柄丢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奖励他一个缠绵热吻,然后才说道,“雷岳已经做出选择了。”
秦殃挑了挑眉,“跳楼的事和他有关?”雷枭点头。
这次的事没有祁昔阳参与,以雷枭的势力,自然很快将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雷岳已经和余越搭上线,准备里应外合将雷氏弄到手,而那个跳楼的女员工,因为加班正巧发现了一些什么,以至于被杀人灭口。
没错,那女员工不是自杀。
而那老头会跑来闹,自然也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
秦殃摩拳擦掌,“宝贝,这事我去处理吧!”
雷枭皱眉道,“不行。”雷岳和余越不算什么,就算他们身后有些黑暗势力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惊动了祁昔阳,就不是好玩的了。
对付祁昔阳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否则连一丝胜算都没有。
秦殃委屈瘪嘴,却没有坚持,胡闹归胡闹,他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不过他上次动手,还是杀菲尼的时候,难免有点手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昔阳不想让人来打扰他的游戏,菲尼死后,她那些情人居然没有找上门来。
雷枭想了想,又说道,“余越暂时不动为好,不过雷岳,留着他更麻烦。”
秦殃不由说道,“明天再说吧!”
雷枭看了他一眼,秦殃笑着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雷枭也懒得恼他,开口道,“走吧,先回去,正好雷绝应该到别墅了。”有些事可以先做准备。
至于那个老头,雷枭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至于该怎么压下去,自然有手下的人去解决。
这自然是看在那位女员工的面子上,毕竟人家临死之前,还想着要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他。
等两人回去的时候,便见宫释黑着脸,带着手下的人,在别墅外站成一排,挡住了大门,摆明了就是我进不去,你们也别想进的意思。
车子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秦殃开门下车,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宫释,对着他身后那一排人摆摆手,一群人识时务地让开,然后抬头望天,秦少要发飙了,他们还是不要看总裁的惨相吧,那太残忍了。
秦殃眯眼笑了笑,“小小宫……”
宫释觉得毛骨悚然,却毫不让步,“秦殃,这事是雷枭不地道,你别是非不分!”
秦殃依旧满脸笑意,“哦?我家宝贝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宫释沉着脸道,“他让雷绝跑到别墅来躲着,还不准带我,分明就是故意棒打鸳鸯!”
秦殃笑容越发灿烂,然后一拳揍了上去,“你还知道棒打鸳鸯不地道,你打扰人家好事就地道了是吧?一次两次我忍了,你还给我上瘾了?”
宫释不一会便被揍得鼻青脸肿,然后便见雷绝从别墅里冲了出来,皱着眉头想要去拉开自相残杀的两人,“秦少……”
秦殃躲开他,拽着宫释拖到一边继续揍,还对雷绝说道,“你别管,不然连你一起揍。”
见宫释不还手,也不躲,雷绝不由急了,他阻止不了,只好找能阻止的人了。
见雷绝朝雷枭的车子跑去,秦殃凑到宫释耳边,看上去像是在警告威胁,实际上他说的是,“别说我不帮你。”
宫释摸了摸刺痛的唇角,冷哼道,“你确定没有趁机报仇?”
秦殃笑得十分阴险,“仇当然要报,不过这是你自己想要上演苦肉计不还手的,所以不算,账我会给你记着的,以后慢慢算。”
揍了人,果然心里舒服多了。
雷绝虽然变态,但是却很讲义气,也很尊重老大,要是雷枭揍他,他肯定不会还手,所以他很理解宫释为何任由秦殃揍,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平时秦殃要揍宫释也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宫释这只狐狸是个相当阴狠的人,死也要拖着人垫背,哪会乖乖给人揍?
说白了,这就是秦殃和宫释各取所需,狼狈为奸,演给他看的苦肉计。
雷绝很着急,他可是见识过秦殃的手段的,虽然宫释是自己人,但是也难保他气怒之下,不会下重手。
雷枭却一点都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到两人身边,在雷绝以为他要一句话镇压住发飙的秦殃时,他却说了一句,“帮我多揍两下。”
他不管苦肉计不苦肉计的,他只知道他看宫释很不顺眼,有机会收拾,那就狠狠收拾。
雷绝愣了一下,然后便看见秦殃笑眯眯地又给了宫释两拳,雷绝皱着眉,抿着唇,那副想要救人又不敢救的模样,看得宫释心里暗爽,被秦殃多揍两拳也不在意了。
虽然雷绝没有为了他违背雷枭,但是那担忧的模样,也是很大的进步啊!再说,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雷绝自然不会为他造反,但是如果到了生死关头,可就不一定了,某只狐狸心里奸笑不已。
却没看见雷枭高深莫测的眼神。
于是当宫释终于被扶进别墅,哀哀叫着等雷绝满脸心疼地来给他上药的时候,却鬼影都没有等到一个。
陌陌从他身边经过,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然后找杜飞扬要吃的去了。
气得宫释很想踢它两脚,无奈他现在十分之“虚弱”。
好不容易,等到秦殃下楼来倒了杯水,宫释连忙问道,“秦殃,我家小兽呢?”
秦殃咕嘟咕嘟把水喝光,笑眯眯地说道,“你家小受啊……正生气呢!”
“生气?生谁的气?”
秦殃扫了他一眼,宫释不由瞪眼,“我?我都这样了,有什么气也该先给我看看伤吧!”
秦殃不由笑道,“还给你看伤?他没冲上来再揍你两拳就是好的了。”
“为什么?”宫释就不明白了,照他对雷绝的了解,他肯定会来照顾他的。
秦殃脸上的笑意更深,幽幽地说道,“因为我家宝贝替他分析了一下你的行为,你的动机和你的伤。”
宫释瞬间黑了脸,不用说,分析的结果肯定是他使用苦肉计骗取同情,借着一点皮肉伤假装虚弱,雷绝不生气才怪!
宫释越想越气,一拍沙发站起来,仰天怒吼,“雷枭,我和你势不两立!”
106 找上门去
宫释刚吼完便僵住了,而秦殃则是笑得幸灾乐祸。
真的是很不巧,雷绝虽然心里恼火,不过还是好心地准备来看看宫释死了没有,却正好听见他的豪言壮语,当下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宫释连忙扑过去,“小兽,你听我解释啊……”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某狐狸才刚爬了一半楼梯而已,自然是追不上了。
宫释危险地眯了眯眼,转身又跑下来,拽着秦殃一阵猛摇,“秦殃你个混蛋!你肯定知道雷绝来了,你居然不提醒我,说!你是不是已经和雷枭狼狈为奸了?”
“唉……”秦殃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拉下那粗暴的爪子,满是受伤地说道,“怎么会呢?小宫,你不能怀疑我的为人啊!我怎么会故意害你?”
宫释表示强烈怀疑,心中冷哼,我还就信不过你的为人!
秦殃假惺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口中却说道,“但是,你也不能为难我啊!我家宝贝要是一气之下不让我上床,那我会生不如死的。”
宫释悲愤道,“叛徒!”
秦殃摇头道,“人家可忠心了,坚决不背叛……我家宝贝的。”
在宫释愤怒的眼神下,秦殃好心地说道,“当然,我也不会不管你的,我一定会尽量替你求情的。”
最后,宫释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滚!”
秦殃心情很好地滚了,滚上楼,再滚进卧室,最后滚上床,滚到雷枭身边,一把抱住。
雷枭没有睁开眼,只说了一句,“我并不反对雷绝和宫释在一起。”
秦殃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睡吧。”
短短两句话,算是达成了协议,雷枭不会真的拆散雷绝和宫释,但是肯定是要给宫释找一些麻烦的,谁让宫释不识时务,得罪了他。
秦殃虽然总是欺负宫释,但是关键时候,肯定是不会不管他的,不过有了雷枭这一保证,他自然也就不再去插手,任由雷枭折腾宫释,当然,考虑到秦殃的为人,他很可能跟着雷枭一起折腾宫释。
雷枭倒是真的有些累了,搂着秦殃睡了过去,秦殃却精神很好,没有什么睡意。
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响动,他只是勾唇笑了笑,手指轻轻摩挲着雷枭的头发,轻轻在他唇上吻了吻。
第二日一大早,便见宫释满身怨气加杀气地坐在客厅里,狠狠地咬着煎蛋。
雷绝坐在他对面,似乎已经消气了,一身轻松,自顾自地吞着自己的早餐。
雷枭和秦殃在桌边坐下,佣人很快便把他们的早餐端了上来,秦殃张嘴便道,“宝贝,你的好像比较好吃。”
雷枭心情很好,切了块火腿递到他嘴边,而不是直接把自己的早餐推给他,他太清楚秦殃的德性了,就喜欢他的东西,真要和他换了,秦殃立马又会觉得原来的比较好,只因为那东西现在的拥有者是他。
秦殃不客气地就着他的手,将火腿吞进肚子里,顺便伸长脖子在他唇上啃了一口。
两人的用餐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变成这样的,总之现在雷枭都习以为常了,不过这甜甜蜜蜜,肉麻兮兮的行为,严重妨碍到了心情不好的某人。
宫释现在心里全是怨气,昨晚夜袭,不光没有占到便宜,反倒害得自己差点半残了,怎一个郁卒了得。
他敢肯定,雷绝事先设下陷阱和雷枭脱不了干系,因为雷绝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么对付他,怎么一到这里来就这么狠了?那自然是和这里的主人有关。
现在雷枭在宫释眼中,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剥皮抽筋,偏偏罪魁祸首对于他杀人的视线无动于衷不说,居然还敢在他面前秀恩爱刺激他。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他是病老虎了?!
宫释正要发飙,雷绝一个眼神过去,某老虎瞬间变成病猫,秒杀!
秦殃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摇头叹息道,“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雷绝不由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心用早餐,宫释则是冷笑道,“叛徒没资格说话。”
秦殃从雷枭盘子里捞走煎蛋,口中说道,“小小宫,就算我不说,也不能改变你没出息的事实,不要自欺欺人。”
雷枭看着自己空空的盘子,然后面不改色地将秦殃盘子里的东西,通通收刮过来,继续优雅用餐。
宫释冷哼道,“你出息,有本事你让雷枭别和我作对啊!”
秦殃笑得越发幸灾乐祸,“小小宫,利用我是不对的。”
宫释也没指望秦殃会中小小的激将法,继续恶狠狠地吃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餐后,雷枭便准备带着秦殃去找雷岳的麻烦。
雷蓓蓓已经出院了,只是需要定期去复健而已,雷岳自然应该在家。
只是还未出门,雷绝便接到手下的电话,雷绝听完电话,便对雷枭道,“雷蓓蓓在机场出现,看样子是要出国,老大,需要拦下她吗?”
雷枭犹豫了一下,道,“随她去吧!”
雷岳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先把雷蓓蓓送出国。
秦殃叹息道,“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心软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也行啊!”
宫释不失时机地讽刺道,“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雷绝直接给了他一脚。
雷枭没有理会宫释,只是瞥了眼秦殃,挑眉道,“你真是……”
“什么?”
雷枭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人,口中说道,“一会儿让你动手行了吧?”
秦殃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啊!让你看看我的英勇风姿。”
所以,某人介意的根本不是雷蓓蓓,而是手痒了。
果然还是雷少最了解这只妖孽。
雷枭倒不是优柔寡断,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对付雷岳,雷蓓蓓的事以后再处理不迟,雷岳虽然别有目的,但是对雷蓓蓓的疼爱那也是真的,若是现在雷蓓蓓出什么事,雷岳恐怕死也会拖着人垫背,到时候会多一些麻烦,而雷蓓蓓还好好的,那就不一样了,雷岳会考虑到雷蓓蓓,不至于做得太绝。
先处理雷岳,再处理雷蓓蓓,事情会简单许多,何乐而不为,反正雷蓓蓓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最后要怎么处理雷蓓蓓,就看雷蓓蓓的态度了,如有必要……
看着两人手牵手,朝前走,宫释那叫一个嫉妒,哀怨地看了雷绝一眼,默默往地上一蹲,不走了。
雷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拎着他的后领将人拖走。
宫释顺势伸手环住他的腰,勾唇笑道,“乖,不要这么粗鲁,温柔一点。”
然后不出所料地迎来一只拳头。
半路上,雷枭的电话便响了,居然是归顺了他之后,很久没有动静的苏言。
也不知道苏言说了什么,雷枭只“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雷绝又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皱眉道,“老大,严雅琴不见了。”
秦殃挑了挑眉,雷枭无动于衷。
一行人直接开车进了雷岳的别墅,雷岳早已经等着他们了。
虽然料到雷岳可能已经做好准备,但是来他的地盘,雷枭却并没有兴师动众,只是让雷绝带了几个得力小弟,还有宫释的几个“保镖”。
最近司炎似乎挺忙的,司凖有心培养他,所以每次有什么行动都让他跟着,但是这次,司炎却没有出现。
看着早早等着的雷岳,雷枭没有丝毫被背叛的愤怒,平静得让人觉得冷酷。
雷岳不由笑道,“雷枭,我真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你才会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