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靖有些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老师这么容易接受了自己的说法,不过这和他没有关系,想了想,他说道:“他挑衅。”
“具体呢?”时贝贝再问,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原书林月儿这么容易和北堂靖沟通,到了她这边,为什么像是在和外星人对话。
北堂靖沉着脸,不再回答时贝贝的问题。
时贝贝皱眉,将头转向南宫珏,南宫珏见状,连忙回答:“老师,今天这事儿真的不怪阿靖,那个齐老师先是跑到阿靖面前晃悠,说阿靖打人的事情,还说阿靖这种学生就是班里的不安分因素,一开始阿靖都没理他,后来他越说越过分,都没上课,班里其他同学就开始小声议论,阿靖实在是受不了,阿靖一时口误,对那个齐老师说‘滚’,然后齐老师就让阿靖出去,接下来老师您也知道…”
嗯,接下来就是她被误伤,砸了一个嘴巴都是血。
“不是口误。”但听北堂靖突然说道。
时贝贝一愣,随即意识到北堂靖是指南宫珏那一声“滚”,不是口误。
时贝贝哭笑不得,这事儿他计较什么。
南宫珏的脸一下子像是吃大便,看着北堂靖充满了谴责,仿佛在指责对方为什么拆自己的台。
北堂靖扭过头,“哼”了一声,不打算理睬南宫珏的指责。
时贝贝看着两个学生的互动,笑了笑,然后她点头说道:
“这节课就这么算了,待会我去找齐老师说明情况,若是下节课齐老师还是这样,你们就找个东西录下来,手机啊,录音笔啊都可以,北堂靖,到时候你不能顶嘴,就让齐老师那么说,到时候我拿着录音笔去找校长,我是老师,你们是学生,学生顶撞老师是不对的,当然,若是下节课齐老师很正常给你们上课,你们就不许搞这些小动作!更不准破坏课堂秩序影响别的学生上课!”
说到这儿,时贝贝还是不能放心,再次叮嘱道:
“齐老师也是学校的老教师,在省里都获得过奖,尊师重道,不是让你尊重老师,而是自我素质的一种,和老师顶嘴,并不能代表你很厉害,很出色,相反这说明你不够成熟,气量不够。”
无论是南宫珏还是北堂靖都没有想到时贝贝会提出这样的解决方式,尤其是那个录音笔什么的,天高每间教室都装有监控,但是监控并不能听到声音,录音笔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南宫珏佩服地看着时贝贝,若是说,最初少年只是觉得时老师长得漂亮,顺眼,现在就是真的觉得时老师是自己人了,因为老师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南宫珏笑成一朵花,忙不迭点头,“行,老师,就按你说的办。”
见北堂靖没有反应,南宫珏还戳了戳他,北堂靖胡乱哼哼了两声,看样子也是答应了,时贝贝满意地点点头,对于她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摆摆手,“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现在快放学了,你们收拾收拾去吃午饭,学校餐厅还是挺不错的,我收拾收拾也去吃午饭。”
南宫冲时贝贝招招手,“好的,老师再见。”
“嗯嗯嗯,下午好好上课,走啦。”时贝贝心情很好地冲学生们招手,离开空教室。
回到办公室,江云胖子李都不在,袁素在看书,孙露则在翻时尚杂志。
看是时贝贝,孙露脸上露出挪揄的笑容,“哎,大忙人,今天一上午都没见你人,怎么样‘班时’?”
时贝贝脸一垮,走到自己办公桌,拿上杯子,到饮水机那接水,一边接水一边说,“一上午,光解决学生的事情了,下午专业课,麻烦你们了。”
艺术班的专业课,学校委派的袁素和孙露,原本是想着委派胖子李呢,但是画室没有胖子李用的凳子,他吨位太重,到时候坐塌了人家的凳子就不好了。
孙露“扑哧”笑了,“拉倒吧,还和我们客气,我画廊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前一段时间做了一笔大生意,温州那边有个酒店开业,一口气买了画廊五十多幅,我一年不开张也没事儿。”
“行啊,你这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够好啊。”贝贝随口调笑,然后问道,“江云呢,还有胖子李呢,他们干嘛去了?”
“胖子李是画协有个活动,去什么庐山写生,江云约会去了。”孙露回答。
点点头,时贝贝“哦”了一声,心里却想着昨天看到江云她男朋友出轨的事儿,也不知道江云怎么想的,还要和那个渣男继续纠缠。
时贝贝总觉得这事儿闹到最后吃亏的会是江云,但是感情的事,都是当局者迷,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看得清楚。
要是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指不定什么样子呢。
按照课表,下午是班里专业课时间,学生们有基础的不多,美术组和音乐组选择的都是基础过硬的老师,班里绝大多数都选择了美术,只有五六个学生选择音乐。
时贝贝再三感谢音乐组的张丽,客气到最后,张丽直接将时贝贝从办公室赶出去,“你再这么恶心巴啦的就别进办公室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也是我的学生好不好,赶快滚!”
时贝贝这才笑眯眯地放心离开。
袁素的素描功底非常强,造型能力堪称一绝,画出来的素描画就像是黑白照片,孙露则侧重的是色彩,等着这些孩子们学得差不多了,再去学速写,人物半身像和立构。
袁素和孙露两人都是大学毕业因为喜欢美术到国外进修的,都不是美术院校毕业的,也没有经过艺考,在教学生之前,整个美术组的老师都做了大量的工作。
别看平时的时候,大家都嘻嘻哈哈,旷工都是经常事儿,但是真的做事儿的时候,大家都想要最好。
也许是为了响应南宫珏的号召,也许是因为班主任是美术老师的关系,下午的专业课进行的非常顺利,孙露当初还犯嘀咕,想着要是班里有刺头不好收拾,要不要动手什么的,结果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每个学生都在认认真真画着桌子上摆放的正方形石膏。
感动的孙露一个热泪盈眶,孙露坚定这些学生是被自己爱岗敬业的精神所感化。
直到放学,孙露还沉浸在自己的感动中不能自拔。
晚上放学,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学校,孙露袁素招呼时贝贝,说一起出去庆祝。
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情况,时贝贝上了袁素的车,袁素一路开往S市最热闹的天桥。
刚到天桥,时贝贝的手机响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
按下按键,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音,时贝贝诧异,竟然是——
“喂,是时老师吗?我是白子君。”
时贝贝瞪眼,车里没有开音乐,时贝贝手机声音大,开车的袁素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诧异地看着贝贝。
“是我,白校医有什么事儿吗?”
“你现在有空吗,我刚才给孙老师打电话,孙老师手机没有接通,你最好现在来一趟,你们组的江老师喝醉了,在天桥附近,现在她不让我碰她,你看看能不能过来。”电话那头,依稀可以听到江云耍酒疯的声音。
时贝贝皱眉:“麻烦您说一下具体位置…”
白子君电话那边说清地址,袁老师一踩油门,快速向白子君所在的地方开去。
到了目的地,孙露不明所以,停下车,看着时贝贝和袁素,“素素,你这车开得太快了,怎么回事啊,怎么停这了?”
袁素锁车,然后大步向前开路,时贝贝跟在后面和孙露解释,“是江云,江云喝醉了,我们来接她。”
孙露一头雾水,“江云,这是哪跟哪啊,等等,你们别走那么快。”
江云在大街上耍酒疯,周围围了很多人,还是比较明显的。
贝贝三人很快找到了白子君说的地点,但见白子君尴尬地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电话翘首以盼,江云哭得稀里哗啦,周围路人指指点点,大概是怕有人拍照传网上,白子君用自己的外套盖住了江云的脸。
待看到时贝贝几人,白子君那叫一个激动万分,跟看到人民解放军似的。
“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真成当代陈世美了。”
42、今天迟到的一更君
“负心汉…”
“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找小三!”
白子君哭笑不得,他严重怀疑,自己被“猪狗剩”给附身了。
明面上是他甩了东方冉,事实上,是东方冉甩了他。
他和东方冉分手之后,浑浑噩噩的,原本准备议婚的两个家庭经过这么一闹,差点变仇家。
他家里已经放出话了,白家的儿子就算是终生打光棍,也不要东方家的女人。
和东方冉在一起的时候,白子君没少沾花惹草,“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他是个男人,东方冉不准他碰她,没问题,他尊重未来的老婆,但是他总需要找个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吧。
白子君苦笑,真是报应,现在和东方冉分手了,他反而对女人一点“性致”都提不起来了。
东方冉似乎耗尽了他对女人的全部热情,现在他在夜店,大街上看到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辣妹,竟然跟看男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打心眼里的抗拒感。
失恋两天,白子君觉得他就像是经过了两个世纪。
就那么一夜,他就顿悟了。
白子君决定,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洗心革面做个好人,不过,在这之前,老天能否帮他重树男人雄风?
还不到下班的时间,白子君就迫不及待的开车跑天桥,他有个师兄在天桥附近开了一家诊所,同为外科大夫,那个师兄手术做得一团糟,以前研究生的时候,那师兄给青蛙做个小手术,弄得跟“杀蛙现场”一样,那开肠破肚的青蛙,别提多可怜了。
可就这样一个披着白大褂的“杀手”师兄,在不孕不育及相关领域,却有着惊人的天赋。
你越难以启齿的病症,他越能给你治好。
为了进一步确定病情,顺便弄清楚自己是否还喜欢女人,白子君看了两天小电影,有女的,有男的,然后他惊悚的发现,额,看女的,他觉得恶心,但是男人更恶心,确诊自己真的“不行”后,白子君毅然决然放下面子决定找师兄。
结果这路上,就遇到了耍酒疯的江云。
原本白子君也不想管的,这位眼熟的同事是个成年人,作为成年人,她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大街上喝醉酒什么的真是太丢脸了,但是再看白子君有觉得自己不能不管了,因为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在江云身边,看样子就很猥琐。
驱赶走不怀好意的小混混,白子君原本想着把江云送回家,哪里知道这醉酒的女人就是疯子,江云抓着自己,又哭又闹,还指着自己说“负心汉”,白子君那个无语啊,他能不能把这女人丢出去啊。
眼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白子君只能用自己的外套捂住江云的脑袋,自己则蹲下来翻江云的提包,好吧,这个女酒鬼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至少她喝醉了还没忘记拿包。
从包里拿出手机,白子君开始从对方手机里电话薄里翻电话,第一个电话他用江云的手机打给了孙露,然后没打通,第二个,额,他看到了时贝贝的电话。
鬼使神差的,白子君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过去了那个号码。
然后,接通了…
放下电话,看着哭得稀里哗啦,鼻涕水横流的女同事,白子君觉得自己真是个人渣,他为自己那一瞬间诡异的心思感到可耻,他想着将手机上的电话删了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学校校庆那个晚上他使唤她打扫卫生的场景了。
就这么,白子君又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时贝贝的那串电话,就在“已拨电话”里放着,也没有存进电话薄。
当时贝贝等人赶到的时候,白子君已经等得快挂掉了,他的耐心一直不太好,自从认识东方冉之后,耐心增加了不少,不过眼下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算是涵养再好的人也受不了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往自己身上扣帽子。
一脸shi色的白子君将喝醉酒已经停止哭泣,干嚎的江云塞在了袁素手里,美术组这些老师,白子君本能觉得袁老师最靠谱。
女人喝醉酒,在街上不顾形象耍酒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为了男人,孙露和袁素虽然不知内情,但是也猜了一个七七八八,还能怎么样,失恋了呗。
时贝贝有些尴尬,她倒是知道内情,可是这是江云的私事儿,还是不要说得比较好。
“我们去哪儿?”孙露问袁素,“这附近你有熟人吗?”
还不等袁素回答,白子君说道:“我师兄在这附近有房子,你们要不要去。”
说完,白子君就想打自己的脸,他那么热心干什么,他师兄是治什么的!
原以为袁素他们会避讳,毕竟他们美术组的人和他这个校医不是很熟,没有想到袁素只是思考片刻,就直接敲定,“好的,去你师兄那里,白校医,辛苦了。”
袁素有自己的考虑,白校医的师兄,肯定也是学医的,说不定有醒酒的药。
白子君在前面带路,贝贝和袁素一边一个驾着江云,孙露从后面护着以防止她们两人脱手,江云摔倒在地。
白子君一边带路一边观察后面的情况,眼神不由自主瞟向那个艳丽的身影,因为太过漂亮,纵然只是普通的装扮,也足以吸引路人的注意。
喝醉酒的人不老实,乱扑腾,无论是袁素还是时贝贝,都差点被江云推倒,孙露在后面扶了这个扶那个,看到这一幕白子君略微诧异,没想到美术组这几个女人关系这么好。
东方冉和同事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就算是一个研究室的,平时也不见他们有所来往,问其原因,东方冉会说“那些人嫉妒她”。
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东方冉永远不会处理人际关系,胡思乱想之际,白子君觉得自己真的疯魔了,怎么又想起东方冉那个女人了,美术组这些人和东方冉完全没有可比性。
“好了,就是这里。”白子君在一处小楼外停了下来。
天桥这个地方其实很大,就算是S市喜欢逛街的,也不见得能将天桥每一处地方都摸熟。
众人打量着面前这似乎从来没有注意到的建筑物,看到建筑物上面的招牌,再看白子君,眼神充满了意外,但见小楼上几个特别大特别醒目的大字:
绿帽子诊所。
大门两边白色竖条木牌上几个黑色的大字,上面赫然写着:专治不孕不育二十年,关注男性生|殖健康!
白子君面露尴尬,他避开三个女人雷达一般的目光,淡定的咳嗽了两声,整理了一下根本就不乱的衬衫,回头微笑,“我们上去吧。”
袁素孙露两人淡定的点点头,扶着推着江云继续往前走,时贝贝觉得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往白子君□瞄,不知道为啥,她就想起S市地方电视台播放的一则备受诟病的广告:
一个帅气的男人露出苦逼脸,捂着脸看着电视机前,大吼一声:今天你泄了吗?
白子君被时贝贝的眼神看着浑身不自在,扭头,干脆假装看不见对方的眼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毛毛的,走路的时候也不由得夹着腿,用时贝贝的眼神,就像是——被、爆、菊!
“上楼梯…走这边,下面是公共诊所,上面是私人诊所…”白子君解释,然后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比较大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床位,看起来颇像医院VIP病房。
外面看上去非常不正规的小诊所,里面竟然出乎意料的大而整齐,设施也很健全。
“我去叫我师兄给江老师解酒,你们先在这坐着。”白子君让时贝贝等人将江云放下,然后转身去离开房间。
待白子君离开以后,孙露诧异盯着门口,白子君和东方冉分手的事情早就传遍了S市的上流圈子,东方冉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都属于是别家的小孩,东方冉婚事出了岔子,无论男女,都是拍手叫好,看笑话的人不可计数,不过是看着东方家的面子不敢大声张阳。
白子君的身价现在可是不菲,白家这种商政合一的家庭先不说,单说白子君这个人,国际知名外科医生,就算是现在龟缩在一隅,但是找他来做手术的人还是前仆后继,越是有钱越怕死,一个小手术就能炒到十万二十万,更别说那些大手术。
时贝贝总说自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殊不知真正吃三年的是白子君。
真正的钻石王老五,想做他女朋友的真是大有人在。
想到白子君单身,孙露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同样单身,目前正处于相亲状态的时贝贝身上,挪揄着:“白校医现在单身,你不是也在相亲吗?觉得白校医怎么样?”
时贝贝一听乐了,她摇摇头,以前,她对这位校医印象还算是不错,但是自从上次在校园里,时贝贝觉得自己相当一段时间不会忘记对方的眼神——“打坏主意,想好事儿”。
纵然那眼神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得了,你可别胡思乱想,我这种就适合找个工薪阶层,柴米油盐酱醋茶过一辈子,‘高岭之花’什么的,不适合我。”时贝贝一边给江云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嗯,我也觉得不适合你,我这有个适合你的,要不找个机会出来见见。”袁素突然插话,眼里那“哔——”一下闪过的光芒是怎么回事?
时贝贝翻了一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她怎么不知道袁素那么爱好给人介绍对象呢?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说话声,“师弟,你不是说你自己吗,怎么又成…唔!”
“师兄,你嘴巴积点德会死么?”白子君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三个女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江云,又看着门口,片刻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白子君一同进来。
这是一个黄毛外国人,打他进来的那一瞬间,眼睛就使劲瞪着时贝贝,整个人闪耀着八卦大神之光。
时贝贝忍不住往袁素那凑了凑。
老外一把车主白子君的胳膊,用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说:“师弟,你说的哪个,我完全看不出那个女士肚子里有任何生命特征的迹象!”
囧!很囧!超级囧!
时贝贝尴尬地看着脚底,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鞋子分外美好。
白子君气得眼冒金星,他恨不得将自己脚底的袜子脱下来堵住师兄的大嘴巴,“我是说我同事需要醒酒,你真是够了!”
黄毛老外见师弟炸毛了,耸耸肩,“OK,OK,师弟你还是这么不懂幽默感,我去看看你喝醉的同事,哦,上帝和她同在…”
老外嘴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孙露决定撕下自己刚才对白子君贴上的“靠谱”的标签,这家伙从哪里找来的洋鬼子,总是胡说八道。
白子君那个后悔,早知道就不带她们来师兄这里了,眼睛若有似无瞟向时贝贝,看到对方在“眼观鼻,鼻观心”,伫立在一边当背景,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
白子君的外国师兄一边从橱子里拿出酒精测试仪,一边吩咐白子君,“给这位小姐倒点水,我看看她身体内的酒精含量,决定待会开药的剂量。”
老外还挺专业的。
折腾了这么一大会儿,江云已经有点清醒的意识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大概是有点神志不清,原以为她会不合作,没有想到对着酒精测试仪,江云还能吐气。
老外看了一下酒精测试仪,“体内酒精浓度,百分之三十,这位小姐喝得并不多啊,大概是酒量不好啊,给她喝点温开水,师弟,跟我过来煎药…”
煎药?难道这老外开的是中药不成?
孙露看着袁素,袁素看着时贝贝,时贝贝又看着袁素,几个人看了一圈,觉得白子君的老外师兄真是太神奇了。
白子君嘴角抽搐,谁能想到在学外科的师兄在内科上颇有建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