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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的。

“时老师,有什么事吗?”荀陌挺直身体,坐在老板椅,仰起头看着时贝贝,他注意到贝贝手中的那一张纸。

贝贝点头,拿出课表:“荀校长,我们班的课程安排的不对,教务处曾老师说让我来找您。”

荀陌没有看课表,眼睛凝视时贝贝:“教务处安排课表的都是老教师。”言下之意,课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时贝贝将课表推倒荀陌面前,然后指着课表说道:“教务处老师将我们班的自习课,变成了专业课,两节专业课连堂,两节课总共时间才九十分钟,这个时间不够,最好是给我们安排一个下午,或者是一个上午,而且专业课必须保证每天都有,就算是做不到每天,至少隔日…”

荀陌看着女人修长的手指在纸上点来点去,眼睛里多了一丝兴味,他不在看课表,眼睛直勾勾看着时贝贝,圆圆的镜片发出了“蹭”的闪过银色的光泽,“时老师,你说要怎么做?”

但见贝贝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三张纸,摆在荀校长面前,“校长,这是我和几个专业课老师做出的课表,三张课表每一个都可以,我们询问过任课老师,他们也表示没问题。”

她早已提前做好了功课。

看着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三张纸,荀陌是真的笑了,他点点头,“时老师,你觉得哪个最好最适合学生,你就用哪个课表,教务处那边你不用管了,我一会儿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给你们班改课表。”

时贝贝一愣,原以为还要多费唇舌,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解决的这么速度,但听荀陌说道:“你们都是专业的,比起你们,我们都是外行,高二艺术班我交给你了,放手去做,高三的时候,我等着验收成果。”

一席话,说的时贝贝又是感动又是惊悚,高三验收成果,有多么大的权力,就有多么重的义务。

时贝贝点头,郑重其事地说:“谢谢校长,那我先走了。”

“嗯。”荀陌点头,随即又补充,“要是有问题,解决不了的来找我就可以了。”

时贝贝听后,眼前一亮,笑容大了几分,“谢谢校长。”

离开校长办公室,贝贝整个人都显得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当天下午,教务处就发来了新的课表。

时贝贝将新课标交给南宫珏,让南宫珏抄在黑板上。

南宫珏看着新课标那连堂的专业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看着时贝贝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老师,专业课可不可以请假?”

时贝贝也在笑,挑眉,看着自家班长,“你要做什么?”

“嘿嘿嘿。”南宫珏挠着脑袋,“老师,你也知道,滑板大赛…”

时贝贝摇头,“不行。”

“为什么?”南宫珏睁大眼睛,显然没有想到老师会拒绝的如此干脆。

“太危险了,你出点事儿,到时候我怎么和你家长交代?”

学生有特长有爱好是一件好事儿,若是唱歌比赛之类的,贝贝也就容许他请假了,这样的比赛危险度数小,因为南宫珏大力推荐,贝贝看了几场滑板大赛,发现危险度极高,有些选手连扳子带人一起甩了出去,看得贝贝心惊胆颤的,不由得理解南宫珏的家长,家里捧在手心的宝贝蛋,擦破皮都心疼的了不得,出点事儿,还不要哭死。

“老师,您胆子也太小了,会出什么事儿啊。”南宫珏耷拉着脑袋,撅着嘴,闷闷不乐。

这事儿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学生去做的,在学校里玩玩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出去保障不了安全…”想着,时贝贝郑重警告南宫珏,因为这小子是有前科的,“不许逃课,你是班里的班长,很多事情我都需要你帮忙,你要是逃课出去,看我怎么给你家长告状!”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南宫珏睁大眼睛,眼睛里重新燃烧希望,“老师,您的意思是,您不是反对我出去比赛,只是觉得在校外保障不了安全才反对?!”

小话唠南宫珏抓重点倒是抓的很正确。

还不等时贝贝再找其它理由,南宫珏快速说道:“老师,要是我出去保障安全,保证不受伤,你是不是就可以给我假条?”

“我不可能瞒着你父母,你家长必须知道。”时贝贝说出了所有事情的前提,言下之意,小话唠,你必须搞定你父母。

南宫珏刚才亮晶晶的眼睛瞬间充满灰败,整个人都蔫了,“老师,您说了等于白说,我家里是不会容许我去的…”

时贝贝挑眉,“你要是能保证安全的话,也说不定。”

比赛能拿奖就是好事儿,要是能保证安全,保证功课不落下,没有家长会反对自己孩子比赛拿个奖回家。

S市的比赛,还是挺有分量的,基本上都是全国或者是世界级的,比赛含金量都很高。

听言,南宫珏重新酝酿起希望,心里跃跃欲试,决定回家好好和父母沟通一下。

改完课表,了结了一个心思,时贝贝决定回办公室好好歇歇,一天上午都在忙着班里的事情,腿都疼了。

正往办公室的方向走,身后传来一个杀气腾腾地声音:“时老师,等一下。”

回头,竟然是地理组的赵老师,赵老师负责艺术班的地理。

时贝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看这样子,莫非是自己班里那帮子死小孩惹事儿了。

连忙摆出讨好的笑容,“赵老师,有什么事儿吗?”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时老师态度这么好,也知道学生的事情和老师本身没有什么关系,赵老师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斟酌了一下措辞,赵老师开口说道:

“时老师,您班学生真是太让人头疼了,我知道这个班里鱼龙混杂,这个和你也没关系,这帮子孩子基础差,我从基础开始教,一堂课,从上课到下课,您班里学生就没有停止嗡嗡声,我扯破嗓子喊也没有用…

还有那个北堂靖,麻烦他还是不要来上课了,他在课上玩手机,我不让他玩,他竟然掏出了枪,时老师,我知道难为你了,可是您班的学生,我真的是没法说了,若是下堂课还是这样的话,我就不教了!”

赵老师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学校其实很重视艺术班,这届艺术班是学校建校以来,第一次开设艺术班,因为天高学生成绩差距太大,学生又少,三十个学生看着不多,但是却占学校一个年级的比例非常重,这严重影响了升学率。

学生家长把孩子送到天高上学,就是因为学校有一流的师资,若是升学率提不上去,学校的声誉势必会受到影响,学生家长会怀疑,天高到底是不是S市最好的学校。

因为重视,所以负责艺术班的老师,是整个年级最好的,资格最老的。

赵老师四十多岁了,她的孩子只比时贝贝小一点,课堂乱成这样,老师讲不下去,换哪个老师都生气。

时贝贝连忙道歉,“那些孩子底子差,纪律性也不太好,赵老师您放宽心,我知道您为我们班那些小孩好,但是别气坏了身子,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他们,北堂靖那孩子本质不坏,青春期的孩子赵老师您也知道,我去好好说叨说叨他们。”

经过那么一番狂轰乱炸,赵老师心情也好了很多,再看时老师一直道歉,态度也很诚恳,赵老师脸色最终是雷阵雨转多云,晴天什么的,贝贝就不指望了。

她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年轻班主任,微微一叹,“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那帮孩子,您尽量说说他们吧,也不知道他们能听进去多少。”

“他们会好的会好的。”贝贝一直道歉,态度非常诚恳。

赵老师点点头,眼睛里还是充满怀疑,“好吧,既然时老师那么说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希望下次上课他们不要再这样了。”

送走了赵老师,时贝贝心里默默擦汗,刚开学差点把老师气走,那帮熊孩子愁死人了!

虽然赵老师那么说,但是时贝贝觉得还是问问学生比较好。

人总是那么奇怪,不做班主任,时贝贝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那些孩子混成什么样,作成什么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现在,时贝贝那个烦,要把人们眼中的烂泥变成钢筋混凝土…

难啊!

原路返回,时贝贝打算到自己班看看,那帮死孩子上课的场景,她始终觉得赵老师夸大了。

好吧,自欺欺人什么的真是要不得。

此时正是上课时间,整个教学楼非常安静,因为太安静,所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就格外的刺耳,“咣当”一声,似乎是木质黑板擦掉地的声音,紧接着,男人的一声怒喝:

“北堂靖你给我出去!”

几乎没有做任何思考,时贝贝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教室,一把推开教室的大门。

学生们发出惊呼,时贝贝感觉有东西带着嗖嗖的寒风,朝自己飞过来,紧接着,“碰——”一下,脑袋发出嗡鸣,时贝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老师…”

时贝贝听到有学生倒吸一口凉气。

时贝贝揉着脑袋,扶着门板站直身体,忽明忽暗,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教室里鸦雀无声,时贝贝低头,眼前的东西贝贝太熟悉了,平时她们经常用这个砸胖子李,美术组人手一本的《艺术鉴赏》。

原来被这玩意砸一下这么痛苦,时贝贝决定以后对胖子李好一些。

“北堂靖!你敢打老师!!”男人怒不可遏,时贝贝心里苦笑,他没拿枪对着你已经很好了。

似乎是为了压制这批出身好,家底厚的学生,除了时贝贝,艺术班所有的执教老师,来头都不小。

讲台上怒吼的老师姓齐,和被北堂靖打进医院的齐大宝是同族,按辈分来说,他是齐大宝的叔叔,时贝贝脑袋现在还被砸得“嗡嗡”的,眼下这事儿可大可小,闹大了,以后恐怕就没有老师愿意到自己班里上课了。

赶在齐老师发作之前,时贝贝皱眉说道:“班长,北堂靖,出来。”

北堂靖一动不动,南宫珏看看时贝贝,再看看自己哥们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硬拉着北堂靖将他从座位上扯了出来。

齐老师瞪着眼,似乎想要教训北堂靖一顿,时贝贝转头看着齐老师,“齐老师,您继续上课,调皮捣蛋的学生我就带走了,别让他耽误您上课。”

说着,时贝贝对南宫珏任命的政治课代表说,“班里交给你了,维持好班级秩序。”

男生似乎没料到时贝贝会对他委以重任,呆愣之下,点点头,随后郑重其事地说:“嗯。”

时贝贝笑了,对齐老师点头,“辛苦您了。”

说完,带着两个学生离开教室。

走出教室,一路上北堂靖沉默,南宫珏欲言又止,时贝贝翻遍口袋,转头看着南宫珏,“带纸巾了吗?”

听到时贝贝这么说,南宫珏翻遍了所有的口袋,脸垮下来,“没有。”

南宫珏拿胳膊捣北堂靖,“哥们儿,纸巾带了没?”

说着要拿手去翻北堂靖的口袋。

北堂靖推了一把南宫珏,手伸进裤子口袋,从里面套出一包纸巾。

时贝贝诧异,黑涩会也会带这玩意。

“哼哼。”北堂靖鼻子哼了两声,时贝贝非常不客气拿走了一包。

将纸巾展开,两手捂住嘴,时贝贝从嘴巴里吐出一摊血水。

满嘴铁锈味,真是恶心死了。

南宫珏一惊,“老师!”

时贝贝摇摇头,将包着血的纸巾拿在手里,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北堂靖,“北堂同学力度不小啊,你那一下,老师差点内伤。”

“老师,您没事儿吧。”南宫珏语气有些忐忑,纵然是太子党,平时在学校也没少欺负学生,但是打老师什么的,他们还是会觉得惶恐的。

时贝贝不动声色观察着北堂靖,北堂靖看着和往日一样,黑涩会之风尽显,可是,小鬼修炼不到家,手一直在蹭裤子,想必手心出汗了吧。

大手一挥,时老师决定放过这两个小鬼,“没事儿,就是刚才咬到舌头了,走吧,找间空教室,给我说说地理课和刚才的政治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41、二更君是勤劳的孩子

“老师,是不是那个老女人给您告状了。”随便进了一间空教室,南宫珏愤愤不平地说道。

时贝贝挑眉,“为什么会这样说?”

“前两节课我们班都没有什么事儿,后来那个老女人找事儿,让我回答什么太阳角度,我怎么知道那个是什么,我说我不知道,她就说我‘不知道还这么理直气壮’,我气不过顶嘴,然后她就让我站着,哼哼哼…”南宫珏气愤难当,不过若是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言语中的心虚。

贝贝讪讪地,她似乎对老师讲得有些印象,但是印象也不是很深,只记得似乎是地理基础部分有这么个东西,好像还挺重要的,当年高考的时候,贝贝就考过这么一道题。

同为穿越,人家穿越女,穿越到小时候,经过十多年,还能记起高考内容,时贝贝她就不行,你让她做高考的题,她估计还不如当年学生时代做得好,大学四年,早就将知识全部还给老师了,哪里还记得。

“这么说,你不会还有理了?”贝贝挪揄地看着南宫珏。

南宫珏脸一红,嘟囔着,“反正不是我的错,我不要站着…”

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所以利用自身优势策反班上的同学,陪着他一起在课堂上捣乱?

时贝贝有些无奈,“南宫珏,你是班长,应该以身作则,而且你必须要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做错了,赵老师处罚方式虽然不对,但是这也是有前提的,你若是听课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南宫珏非常会抓重点,他就死死咬住一点,“她总不能让我站着!”

时贝贝无奈的扶额,然后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会对赵老师说,若是赵老师以后你让你们回答不上来问题罚站,你是不是要维持好班级秩序?”

南宫珏怏怏地点头,眼神游移,显然不打算这么痛快的答应,说不定这小混蛋肚子里还想着怎么打击报复老师一下。

这大概就是普通学校的小孩和天高学生的不同,时贝贝想起她高中的时候,哪里有他们这么难伺候,他们班里除了个别的刺头儿,一个班绝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学生,也都是想考大学才报考的美术音乐,不像是这些孩子,他们没有升学的压力,他们知道无论自己考不考得上大学,都可以上大学。

家庭条件过于优越,不见得是好事儿,至少孩子失去了应有的进取心,因为他们完全不需要。

时贝贝皱起眉头,严肃地看着南宫珏,“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严肃点,能不能做到?”

南宫珏见时贝贝板着脸,以为她生气了,局促不安地说,“能做到。”

时贝贝点头,脸色缓和下来,视线转到北堂靖那边:“地理课掀过,政治课又是怎么回事?”

南宫珏见老师看着北堂靖,想要替朋友说话,“老师,不怪阿靖。”

“我要听北堂同学自己解释。”想了想,放缓口气,“北堂同学,政治课怎么回事,齐老师为什么让你出去?”

北堂靖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原书小说,北堂靖是四妃中对林月儿最为深情的一个,执念最重的一个,也是四妃中,思想最接近成人的一个。

这和北堂家的教育不无关系,北堂家为了从小培养北堂靖,不给北堂靖玩耍的时间,北堂靖小时候没有童年,唯一开心的事情就是林月儿到北堂家玩,北堂靖人生第一个棒棒糖还是林月儿给的。

北堂家为了让北堂靖达到身心合一的程度,不许北堂靖生病,小小年纪就放在雨里淋雨,生病不让吃药,全部要扛过去,晕倒了,醒来之后还要受到惩罚。

这样的教育,很类似于时贝贝穿越前,新闻里的“狼爸虎妈”,作为教育工作者,这样教育小孩的方式,时贝贝真的不敢苟同。

孩子成年了,表面看上去和成人无异,但是他心里会不会有别的想法?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十七八岁的孩子,名义上还是未成年,实际思想已经趋于成熟,只不过有的孩子还处于青春期逆反期,所以脑子一热容易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时贝贝尽量让自己将北堂靖当成一个成年人对待,“北堂同学,能告诉我原因吗?”

北堂靖其实是非常不喜欢时贝贝的。

因为从小培养,他可以通过人的动作,表情,看出这个人有没有在说谎,这个人对待自己是否是真心的。

他会和东方南宫还有西门成为好朋友,其中重要一点就是他们是真心对待他。

他喜欢林月儿,因为林月儿的善良,因为林月儿单纯。

北堂觉得,时贝贝和单纯这个词八竿子打不倒一块去。

这个人很擅于专营,在天高这种地方,一个漂亮的女老师,能得到一群上流人士的认可并不容易,天高的老师不自觉的会排外。

提起学校的老师,月儿眉宇间的沮丧显而易见。

原本他是不想来艺术班的,但是月儿说,想看到他凭着真本事考上大学。

原本,北堂靖觉得这个时老师是靠着脸蛋的花瓶,时间一长却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

北堂靖特别讨厌表里不一的人。

每次和这个时老师接触,就能发现对方身上新的,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她还是不喜欢自己,和天高别的老师一样,对自己充满警惕,害怕他。

不过他可以看出,这个老师也是真的对自己好,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底,北堂靖是一个心很软的少年。

想了想,北堂靖沉着脸,生硬地说道:“不是我的错。”

言下之意,全是那个齐老师找事儿。

北堂靖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这就是一件好事儿,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

作为班主任,北堂靖这种家底雄厚,又不合群,还影响力特别大的学生,是非常头疼的刺头,一般这种学生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像普通的学生那样听话,更没有普通学生那么好煽动,他会暗暗的观察你。

在他没有得出结论之前,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也是不会响应一声。

听到北堂这么说,时贝贝换了一种问法,“齐老师做什么或者是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