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察觉到了一点点她的心思,会不会有出乎意料的反应。
如果他对她的行为感到反感,那么穗杏也有退路。
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给你送早餐,而是因为有求于你。
进可攻,退可守,看似笨拙的心思,却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能做的最大胆的试探了。
所以穗杏迟迟不说。
她想让他感觉到,她在对他好,小心翼翼地撩拨他。
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个方法有点蠢,因为她看不透沈司岚的心思,往好的方面想,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往坏的方面想,又会陷入低落的情绪。
说来真是矫情又别扭,穗杏自己也知道。
每个人处理情感的方式都不同,相比起汪育妃学姐那样帅气直白的追求,她的处理显得格外小家子气,上不来台面。
也难怪室友不理解,她自己都不理解。
“为啥不按照我说的做啊,跟学长撒个娇嘛,说不定他早就同意了。”孟舒桐说。
穗杏小声说:“我做不来。”
“诶,我说穗杏同志,”孟舒桐顿感好笑,“送早餐和送花这么大胆的事儿你都做得出来,怎么撒娇你反倒做不来了?”
“可能是当着学长的面就不好意思吧,我军训那会儿面对张教官的时候也浑身僵硬,我懂这个感觉,”王可慈一顿,突然说到了点子上,把自己给说通了,扬高了语气,“难道穗穗你喜欢——”
穗杏:“没有!”
孟舒桐心领神会,坏笑着快速说出了王可慈的后半句话:“你喜欢沈司岚!”
穗杏急得手里的筷子都拿不住:“没有啊。”
万亿在这方面没另外两个室友机灵,但她们这一说,她顿时也明白了。
“哦,难怪你每天都肯起这么早给学长送早餐,原来是为爱发电。”
“穗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喜欢裴老师这件事都跟你说了,还有糍粑她喜欢教官,我们这玩禁忌之恋的都没害羞,你喜欢学长这事儿怎么还瞒着我们了?”
说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孟舒桐觉得穗杏没把她们几个室友当真正的朋友看。
“说实话,学长要是再和蔼可亲一点,我肯定也喜欢他,”万亿扶着下巴感叹,“我还是喜欢温柔点的,学长这种电视剧里看看就好了,真在现实中谈恋爱肯定要受伤。”
穗杏讷讷的解释:“其实他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好接近。”
“哦,还没成呢就帮他说话了,你果然喜欢他,”孟舒桐哼哼笑了两声,语气相当不怀好意,“刚刚还不承认。”
面对室友的调侃,穗杏又羞又气,她说不清这种矛盾的感觉,被人调侃她和他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甜蜜的,但更多的是慌张无措。
穗杏只好放弃挣扎,只恳求道:“你们别说出去。”
三个室友笑着向她保证:“不说不说,放心吧。”
她们答应得很爽快,但脸上那不明意味的微笑总让穗杏觉得毛骨悚然。
“那早餐你还送吗?”孟舒桐问。
穗杏摇头:“褚学姐说从明天开始换她送。”
-
穗杏真的没有再送早餐过来了。
当张三阴阳怪气的在沈司岚耳边说田螺姑娘这次是真的被他气跑了的时候,就会收到来自沈司岚一记冰冷的眼刀,然后张三缄口,不敢再继续说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院主席。
非常嚣张的女人,沈司岚每回出门上课,主席就骑个小电驴等在男寝门口,然后将手中的早餐丢给他,冲他比个美国巴顿式军礼,又骑着小电驴走了。
“……”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渐渐地计院开始传出他们院主席褚漾对直系学弟沈司岚下手的风言风语。
放眼整个计院,其中开在料峭寒天中最难摘采的高岭之花指的就是沈司岚。
目中无人、且拒绝起人来毫不留情,汪育妃追了他整个学年,都没把这块冰捂化。
终于在第三天的周末,被学姐弄得神经衰弱的沈司岚往常都会睡到十点,今天七点的时候,他就已经睁眼了。
对床的张三还在打鼾,沈司岚黑着脸坐起来,将枕头直接冲张三的脸扔过去。
张三不耐烦地嗯嗯两声,像个鲶鱼似的扭了扭身子,很快又睡过去了。
极快洗漱完毕,沈司岚换好衣服下楼。
没过多久,学姐又来送早餐了。
“学弟今天起很早嘛。”
沈司岚尽力维持着面色上的冷静和沉稳,开门见山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学姐笑,“你知道我们院在筹备迎新晚会吧?”
沈司岚嗯了声。
“我们还缺个男主持人。”学姐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沈司岚眼梢划过一丝荒唐,勾唇轻嘲,“就为了这个?”
“对啊,知道你肯定没那么轻易答应,所以就给你送个早餐嘛,”学姐特别体贴的问他,“还是你更喜欢收到花?”
对视几秒,沈司岚眼中渐渐露出恍惚之色,脸色也越来越黑。
“穗杏也是你让她来送的?”
学姐点头:“对啊,我给她报销。”
“……”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沈司岚还是板着张脸,但学姐总觉得他清俊好看的五官似乎都扭曲了起来。
“学弟?”她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
“穗杏在哪儿?”他问。
主席学姐看了看手表,说:“应该在体艺楼排练吧?”
沈司岚说:“电动车借我。”
学姐不大愿意,“我新买的,你磕碰到了怎么办?”
沈司岚冷哼,语气不屑,“你觉得我会赔不起?”
“……”
沈司岚骑着小电驴走了。
清晨微凉的风刮过,卷起校园路边的落叶,秋意渐浓,学姐望着沈司岚远去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哆嗦。
迎新晚会越来越近,每次排练,穗杏已经习惯直接换上礼服上台念主持稿。
学姐没来,抹胸后的系带没人帮她系。
穗杏抓着胸前堪堪掉落的衣服,后背一阵冰凉,她吸了吸鼻子,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别的男主都是开着跑车去追妻,只有我们沈山风同志是骑着小电驴去算账哈哈哈哈
*
沈山风:穗博美你没有心,不嫁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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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明天上午~我争取写肥一点好咩!
这章也抽两百个红包~宝贝们端午节快乐~
☆、暗着呢
她此时并不知道学姐的小电驴已经被强行借走了。
穗杏又不想更多人知道她胸小导致抹胸穿不稳这件事, 只能对着镜子背过身,艰难的转过头, 扭曲的替自己系带子。
体艺楼背靠人工湖, 小路上植着常青树, 立了个简单的棚子,专门用来停放学生们的非机动车。
穗杏好像听到小电驴的声音。
她提着裙子走到窗边,悄悄拉开窗帘的一角, 果然看到了学姐的小电驴。
学姐来了!
穗杏又赶紧走到门口等着, 几分钟后,门果然被叩响了。
她什么也没想,直接打开门缝示意人进来。
等人进来后, 穗杏又赶紧转过身, “学姐快帮我系带子。”
半天没反应。
穗杏疑惑转身,发现来的人并不是学姐。
是沈司岚。
他难得呆滞, 眼前突然出现料想之外的状况,恍惚半晌也没有动作。
她死死地用手抵着胸口,即使大脑当机,也绝不会做出大意松手让衣服滑落的行为。
穗杏脸上迅速泛起明显的红晕,很快这股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又到后脖颈,再到背脊,直至脚跟,将她整片雪白的肌肤染成绯红,羞惭又难堪, 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张皇无措的立在原地,柔软的脖子低出几乎快折断的弧度。
可能是她的情绪传染到他了。
男人薄而脆弱的耳根红得并不明显,他渐渐垂下眼,深深吞出一口气来。
都哑巴了。
直到门外响起其他人催促的声音:“学妹你换好衣服了吗?上台了。”
门还没关紧,穗杏心脏快跳到喉咙,沈司岚反应比她快,迅速将门带上反锁。
敲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又问了一遍。
穗杏只好回应:“马上。”
催促声沉寂下去,门里的人再次陷入极度的尴尬。
良久,沈司岚低声说:“转过去。”
穗杏没反应过来,像个木头人似的杵着。
她又没有反应,沈司岚微闭眼,唇角紧抿,嗓音比刚刚更低了几分,又带着些许捉摸不透的气息,“我帮你系上带子。”
穗杏咬牙,狠下心转过身去。
横在光裸背间的细长的白色搭扣带恰好落入精致的蝴蝶骨和浮凹的细腰间,沈司岚又不傻,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敞开的后脊处雪白,淡香浮动,她的骨架实在太小了,几乎一手能握。
他挪开眼,又敛下眼皮,有些艰难的平息着呼吸。
感到后背的带子被人拉扯时,穗杏脑子发晕,头发发麻,全身的骨头都像是突然散架般,又软又酥,再次升高的体温似乎快要烧光她的理智。
他很不熟练,系带间冰凉的指尖尽量避免,却仍是不经意触到她的肌肤。
就像是在荒原中点燃了一簇极小的火星,很快便烧得漫山遍野,无一幸免。
奇怪而羞耻的感觉涌上脑顶,这种男女间暧昧而致命的相处,几乎是瞬间就教会了这个徒有满肚子理论知识的小女生很多真实的感觉。
藏在软惜娇羞下的,更深层的对这种隐秘而大胆的情感的渴望。
她咬着唇,不自在的缩了缩背。
“这样可以吗?”他问。
穗杏想也不想的用力点头,“可以可以。”
“不会掉?”
“不会不会。”
她干笑两声,怕他不信,提着裙子作势要跳两下给他证明。
沈司岚轻拉住她的胳膊,“不用证明了。”
穗杏安静下来,没话找话。
“学长你找我有事吗?”
沈司岚嗯了声,说:“你先去排练吧,待会再说。”
穗杏点头,打开门离开。
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洗手间走。
先去洗个脸冷静冷静再说。
互相看不到对方了,绷紧的弦才算是彻底松懈下来,沈司岚颓在椅子上,松散的靠着椅背,手指捻上太阳穴按压缓思,旋拧的眉宇怎么也舒展不开,灼热的呼吸自喉间溢出,最后化成意味不明的叹息声。
-
排练完后,穗杏下意识有些抗拒去找沈司岚。
她还没缓过神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但她的衣服在换衣间,如果要换回衣服,是肯定要碰上沈司岚的。
一步作三步的走回换衣间,穗杏先探了个头,发现他果然还没走。
穗杏缩回脖子,靠着墙做了个深呼吸,然后雄赳赳的挺着胸进去了。
她故作镇静,像是全然不在乎刚刚发生过的事。
“学长你找我什么事?”
“你给我送早餐和花的事,”他皱眉顿了下,问,“是褚学姐让你做的?”
穗杏点头:“是啊。”
“不是你自己要送?”
穗杏心虚两秒,然后果断摇头:“不是。”
“…目的呢?”
“想让你答应当迎新晚会的主持人。”她想也不想就说。
口供对得上,穗杏送早餐和花的事,确实是学姐指示的,而非是她自己的想法。
“…没别的了?”
“没有。”
他没再往下问了。
穗杏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的表情似乎不怎么高兴。
“她让你送你就送?”他突然发难,“你不会拒绝吗?”
她又不想拒绝,为什么要拒绝?
穗杏别扭的说:“反正以后都是学姐给你送,我又不会给你送了。”
沈司岚半晌没作声。
穗杏觉得如果他就是因为这个事过来找她,那他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学长,”她一鼓作气问,“所以当主持人这件事你到底答不答应?”
沈司岚:“不答应。”
拒绝的实在太干脆,穗杏甚至没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竟然真的是徒劳。
“为什么啊?”她不甘心的问。
他撇眼,淡声:“没有为什么。”
穗杏决定试最后一次。
她心里想着孟老师的话,有时候人就该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学长。”
沈司岚看她:“?”
身形娇小的女孩子凑近他,即使仰着头,也只是艰难的够到他的下巴,双颊奶白,一双黑亮的杏眸神色躲闪,却又倔强的盯着他,她今天原本特意做了编发,时间长了发夹有些撑不住她的长发,几缕碎发松垮的落在肩上,懒散的勾出清秀稚气的轮廓。
脑子乱成一团麻,但穗杏还是咬牙做了。
她真的很想跟他同台站在一块儿,哪怕只要一个人起哄说他们般配,也是值得的。
沈司岚垂在身侧的手,尾指突然被轻轻勾了下。
指尖微颤,下意识躲了躲,那用来勾他的,比他的手指更为柔软细嫩的小指圈住了他的。
她勾着他,极小幅度的摆了摆,和大多女孩子一样,撒娇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拉着人甩来甩去的。
“求你了。”她蹙眉,粉唇抿起,单边的梨涡微微凹进。
很小很小的声音,带点恳求和娇蛮。
沈司岚垂眼,将视线从她的嘴唇处挪开。
视线顺着少女柔软的脖颈落入抹胸低领处缀有白色蕾丝的镶边,隐隐堆起的弧度光暗相交,凝乳般白得晃眼,并不成熟,如同半熟芝士般,生涩和妩媚交融,他不可避免的想起小女生背后的那截搭扣。
小指尾端酥麻,沈司岚闭眼,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
穗杏愣了。
撒娇也没用啊。
学姐和孟老师的方法都没用。
常常会幻想自己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那一个,但事实往往会用冷水泼醒她,其实她根本没那么特殊,能够轻撼动他的想法。
徒劳无功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穗杏的勇气消磨殆尽,这会儿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学妹我来了!”
门倏地被打开,是褚学姐匆匆赶来的身影。
学姐一看到沈司岚,就忍不住上前抱怨,“你骑着我的小电驴跑那么快干什么?我也要来体艺楼啊,就这么直接把我扔在你们寝室楼下,搭我一程会死?”
沈司岚皱紧眉,一言不发,脸色烦躁。
学姐觉得不对劲,警惕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他声音听着也挺躁的,不复清冽,粗粝而低沉,咬字沉闷。
学姐又看向穗杏,发现她脸色似乎也不太好,于是大胆猜测:“你们吵架了?”
穗杏摇头,“没有。”
沈司岚连声再见都没说,径直离开了换衣间。
人腿本来就长,再加上走得快,再淡定的步伐也感觉像是匆匆的逃离。
学姐想到什么,连忙跟了过去,拦住沈司岚,问他到底要不要当主持人。
沈司岚:“不当。”
学姐也不意外这个答案,她就知道沈司岚没那么好对付。
她还懒得伺候呢。
她说:“那行,我找别人。”
然后冲他哼了声,高傲的撇过头。
“学姐。”沈司岚又叫住她。
学姐转身,“干嘛?改变主意了?”
“只有你希望我上台,”沈司岚不经意挪开眼,也不知道在看哪里,舌尖抵腮,慢吞吞地说,“其他人又不希望。”
“我希望还不够?我堂堂院主席还请不动你一个组织部部长?”
院主席褚漾惊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沈姓学弟官架子居然这么大。
沈司岚意味不明的冷哼,转身就走,留下个傲慢的后脑勺给主席。
“……”
谁爱伺候这位爷谁伺候去,她不干了,穗学妹也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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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院门面请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他们计院别的优点没有,男神大把,随便挑,哪个都比沈司岚好伺候。
主席学姐风风火火的在计院内部开展海选。
迎新晚会至少需要四个主持人,像外语和新闻那种男神女神比较多的,长得好看的都想拎出来炫耀,就会增加到六个,甚至八个。
他们计院连四个都没找齐,更别说六个八个了。
根据晚会流程,四个主持人将会在节目空隙中分别两两上台报幕,学姐不忍心穗杏每次都是孤零零的报幕,所以很大方的将她的搭档暂时借给了她。
时间越来越近,穗杏上课的时候都在背主持稿。
就连陪孟老师来政法学院蹭课的时候,孟老师全心全意的盯着讲台上正在讲课的裴老师,而她则是将手机偷偷放在桌下,时不时瞥两眼,口中无声背词,神情十分认真。
孟舒桐双手抱脸,沉迷的看着讲台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穗穗,你说我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我喜欢的人他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呢。”
穗杏还在背词,思绪不能被打断,敷衍的“嗯嗯”两声。
因为是过来蹭课的,她们只敢坐在最后排,孟舒桐有轻微近视,为了能看清裴老师的样子,非是去配了副眼镜,一来能够看清老师,二来她就跟老师有了共同点,都戴眼镜。
眼镜的牌子孟舒桐也特意去查过,是个国外进口品牌,裴老师那副是银边的,孟舒桐就选了个玫瑰金边的,镜片实在是看不出来,孟舒桐只能自己随便配了。
下课铃响起,穗杏也不急着走,继续坐在位置上背稿子,因为孟舒桐是一定会在课后拿着专业书屁颠颠的跑到前排叫住裴老师,问他问题的。
果不其然,孟舒桐拿着书一蹦一蹦的冲到了讲台前。
上计算机专业课的时候都不见她这么好学,但凡孟舒桐肯拿出百分之五十对待裴燕闻教的这门课的热情好好学C语言,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分不清for循环和while循环的区别。
裴燕闻不是第一次在他的课上见到这个女生。
每次都坐在最后排,在老师眼中,这种可以自主选座的课上,坐在最后排的学生学习态度首先上来说就算不上好。
多媒体设备都还没关,这女生又来问问题了,每次她的问题都很浅显,甚至在百度上都能找到最佳答案,可学生好学过来问,他又不能不回答。
解答完她的问题后,裴燕闻礼貌的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有好多,”孟舒桐赶紧说,“就是每次只能下课才能来问老师,所以旧的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攒起来了。”
裴燕闻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顺着她的意思问:“所以?”
“老师你有微信吗?我能加你的微信吗?这样我有问题在微信上就能问你了。”
她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裴燕闻眯眼,瞳色清浅,语气温和地说:“法学院有个专业大群,我就在里面。”
孟舒桐愣了。
她不是法学院的啊,怎么会加那个群。
裴燕闻看出来什么,也不问缘由,笑着问她:“你是哪个学院的?”
孟舒桐只好老实说:“计算机。”
“你对法学有兴趣?”
“有点兴趣吧。”
裴燕闻语气轻柔,委婉给出建议,“既然有兴趣,不如先从大一的专业课学起,这是大三的专业课。”
他拐弯抹角的戳穿了她,也间接的拒绝了她的各种请求。
刚刚还大胆热情的女学生愣在原地,而裴老师仍是斯文有礼,提醒她快去吃饭,随后拿起课件,绕过滞在原地的她,从容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