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听到门里的沈司岚沉声说:“把衣服穿好。”
张三特别不解,“咋了?难道岚哥你终于get到我曼妙的□□对我起了歹念吗?”
“歹你妈,”沈司岚冷笑,“穿好。”
张三满腹疑问的穿好了衣服。
门这才被打开,沈司岚对门外的穗杏说:“进来吧。”
张三巡眼看去,在看清门口的学妹后,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刚刚的骚气通通不见了,全成了此刻的舌头打结,“穗学妹?”
还赖在床上打游戏的小侯和老祝也朝门口看了过去。
小侯还算冷静,只是也免不了对这个突然到访的客人感到震惊。
“卧槽。”
老祝赶紧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的下半身,被子下手脚并用攒动,被褥飞舞。
“卧槽我还没穿裤子。”
穗杏头一回来男寝,比他们还紧张,想了半天说了句最尬的开场白。
“学长们早上好。”
小侯和老祝还坐在床上,有点不好意思,干笑两声。
“你早你早,”张三凑过来,“学妹你今天怎么来我们寝室了?”
“我让她来的,”沈司岚将早餐盒放在自己桌上,冲穗杏招了招手,“过来。”
穗杏跟着他走到阳台上的洗漱台旁,男生的洗漱台比女生的果然简单很多,穗杏打量间,沈司岚找了条新毛巾拿给她。
“外套脱了,”他说,“我用吹风机帮你吹干。”
穗杏顺从的将外套脱下递给他,她里面只穿了件短袖,沈司岚又拿了件自己的运动外套让她披上。
沈司岚的外套上没有别的味道,只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穗杏心猿意马,站在阳台上,盯着男寝周边种着长得老高的樟树,胳膊机械的重复着擦头发的动作。
沈司岚将穗杏的衣服挂在床架护栏上,用吹风机耐心的吹着被打湿的地方。
刚开始不知道岚哥把学妹带到寝室里来干什么,现在看学妹,再看岚哥,张三几个人终于明白了。
“我怎么看着岚哥有种在当妈的架势啊。”
张三是真这么觉得。
“错了,”小侯指正,“性别错了,当爸。”
老祝无语:“按年龄来说应该是哥吧,怎么就爸了?”
“哥?你信我,当哥哥的不可能这么体贴。”小侯不屑的摆手。
作为有亲哥哥的人,他很清楚现实中的哥哥到底是什么逼样。
几个人说话,沈司岚理都没理。
衣服吹得差不多后,他把衣服给穗杏送过去。阳台上穗杏用毛巾擦刘海,薄薄的头帘儿被她用力擦,整个都炸开来,男人看了两眼,又进去给她拿了把梳子。
在男寝找梳子不是件容易事,梳子常常不知道被丢到哪儿去。
穗杏问:“有镜子么?”
“没有,”沈司岚说,“我给你梳。”
他抬手,梳齿轻轻刮过她的头发,穗杏没敢抬眼,就那么盯着地面,任他梳。
沈司岚突然想有没有能理睫毛的迷你小梳子。
穗杏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心想待会该怎么还,犹豫着问:“外套要不我拿回去洗好后再还给学长你吧?”
沈司岚觉得没那个必要,要是洁癖到这个份上,还怎么住寝室。
“不用。”
穗杏也不是怕弄脏,她统共就穿了十分钟而已。
其实她只是担心自己身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味道沾在衣服上。
因为她的到来,老祝和小侯已经从床上下来,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打游戏。
他们不知道岚哥和学妹站在阳台干嘛,也不关心。
反正不会是那啥,光天化日之下,对面男寝里都是住的大活人,在阳台上谁敢乱来。
没兴趣偷看,他们正在三排。
一般没课的时候几个人习惯赖床,就算醒了也要在床上赖到饭点才起床收拾。
“说真的,我们真的应该找个固定排位的队友了,”张三捧着手机骂骂咧咧地说,“我们这几天排了多少把了?赢一把输一把,还上个屁的分,简直浪费感情。”
“你喊了那么久,队友呢?也没见你找来。”小侯说。
张三切了声,说:“哦那合着就我一人找呗?等我找到个操作牛逼意识好的你们就全跟我屁股后边儿享清福呗?你们这帮现充又是团委任职又是兼职打工的,还有那么多社团活动,人脉比我广多了,凭啥就我一个人找?”
除非不合群,否则人家排位都是以寝室为单位,真操作好的早就被近水楼台拉进战队了,好队友哪有那么好找,能来的他们嫌段位不高,他们看得上的又名草有主,天天喊着找队友,最后谁也没找来。
老祝说:“实在不行BBS上发个英雄帖,要不找表白墙发个公告也行。”
“那发了英雄帖人就能来啊?没点好处谁跟咱组队。”张三毫不留情的泼冷水。
“那就写个重金求队友。”
说干就干,老祝觉得这主意好,立马登陆BBS,搓搓手在键盘上敲。
张三看老祝这副兴冲冲的模样,摇摇头,“你写吧,能找着我喊你爹。我去拉屎了。”
说完起身往厕所走去。
老祝懒得理张三这逼,对小侯招招手,“来咱俩一起想。”
这时沈司岚和穗杏从阳台进来,见这俩人凑在一块儿,不禁拧起眉头。
但凡他们凑在一台电脑面前,看的绝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只是这回有意外。
老祝看他进来了,冲他说:“岚哥,来看看我们这英雄帖写的怎么样。”
沈司岚走过去,穗杏也好奇的凑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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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沈司岚语气徐淡,说的话直戳心窝子,“你们这个月生活费还剩几毛?”
两个人沉默良久,遂删去重金。
沈司岚又说:“要男的。”
这个要求触底线了,他们说什么都不答应。
“岚哥,你不能因为你不近女色,就夺走我们的幸福啊。”老祝说。
小侯也说:“我们四个阳气本来就挺重,再不来个妹子阴阳调和一下,我们就真的要变成基佬了。”
“女的不行。”沈司岚皱眉坚持说。
穗杏在旁听着,本来想毛遂自荐,但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只能按捺下失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竖起耳朵听。
“女的怎么不行?岚哥你不是有性别歧视吧?”
“岚哥,我一直觉得你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我看错你了。”
沈司岚低啧,因为被误会导致脸色有点阴沉,冷着声说:“找女的来,要是她玩的菜你们舍得骂?”
“……”
“……”
也是。
之前跟杭学长打排位,他们可不管什么学长学弟的,反正谁打的菜谁就是底层,就得接受祖安式问候。
厕所响起冲水声,张三出来了。
“张三你来,岚哥说不让找女队友,你同意不?”
张三是最近女色的,他肯定不能同意,到时候三比一,大势所趋,岚哥也没办法再反对。
没想到张三却严肃着脸说:“不行,得找男队友。”
一寝室的人都惊了。
小侯最先发问:“你他妈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张思睿吗?”
张三苦口婆心跟他们几个解释:“你们懂个屁,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知道现在的网骗有多猖狂吗?现在学伪声装女的骗人的猥琐男多了去了,到时候你们被骗钱骗心了,寻死觅活的时候别找哥们帮你报仇。”
“不至于吧,我们就在本校找。”
“你以为在本校找就安全了?咱楼下寝室有个狗比天天开变声器装女主播求打赏你们不知道吧?”
“……”这人字字泣血,绝逼被骗过。
在学妹面前,好歹得给室友留点面子,他们没继续追问。
小侯和老祝被说服了。
遂英雄帖内容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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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明媚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穗杏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出帖子,又不好意思插嘴。
她觉得她长得还是挺温婉明媚的,可惜是个女的,不符合他们的英雄帖条件。
发完帖子,几个人肚子都饿了。
张三最先盯上了沈司岚桌上的全福德,双目放光:“卧槽我没瞎吧?岚哥你桌上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全福德!”
全福德不愧是全福德,就连外带的早餐盒都是保温隔热的。
沈司岚:“滚。”
然后冲穗杏招手,“过来吃。”
张三大呼小叫的控诉:“哇!岚哥!怎么这样!学妹是人,难道你亲爱的室友们就不是人了吗!”
小侯和老祝也觉得沈司岚偏心,眼神幽幽的看着他。
沈司岚置若罔闻,张三见求他不成,又把期许的目光投向了穗杏。
穗杏被看得不好意思,小声说:“要不我的这份就给学长他们吧?”
“学妹!”
“呜呜呜学妹!”
“学妹你是天使吧。”
三个人感动涕零,沈司岚直接驳回:“他们也配?”
“……”
“岚哥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那个田螺妹子给你送早餐,你每次都分给我们吃,自己一口不动,今天换成学妹送来你就不给了,你偏心。”
沈司岚毫不避讳的直视他,满脸写着“我就是偏心怎么样”。
此时穗杏弱弱举手:“那个,之前的早餐其实也是我送的。”
张三:“?”
老祝:“?”
小侯:“?”
穗杏挠挠头,说:“我听说学长从来不收这些,怕他退给我,所以就匿名送了。”
三个人同时看向沈司岚,脸上写着“你这个千古罪人”几个大字。
沈司岚也很懵,语气里充满各种复杂的情绪:“之前的早餐和花是你送的?”
穗杏:“嗯。”
“……”
男人神色怔松,好半天没说话,唇不自觉的微抿着,桃花眼垂成平直柔顺的弧度,眉宇间隐隐露出悔色。
张三噢哟了声,添油加醋说:“岚哥你居然用学妹送你的花放厕所除味!”
穗杏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啦,废物利用挺好的。”
学妹脾气真的太好了。
这都能原谅。
但是学妹原谅了不代表他们就不能替学妹报仇了。
张三起头,剩下两人垫后,一把将沈司岚从他桌旁挤开。
沈司岚拧眉,“干什么?”
“干什么?你居然这么对待我们学妹的心意,你今天没资格吃早餐了,”张三叉腰,嚣张的抬起下巴指了指厕所,“你给我去厕所忏悔!”
“忏悔!”
“同意。”
沈司岚几乎被这三个室友气笑,“你们挺嚣张啊。”
张三有些心虚躲开沈司岚直勾勾的冷眼,转头问学妹:“学妹,你觉得这人还有资格吃这份早餐吗?你别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心意的。”
穗杏骑虎难下,看看张三学长,又看看沈司岚。
最后还是狠下心说:“我觉得没有。”
沈司岚:“……”
张三笑得特别开心,“学妹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啊。”
穗杏大着胆子不许沈司岚吃早餐,虽然刚刚那句话说的挺帅的,也说的很爽,但她其实还是挺怕他生气,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眼沈司岚阴沉的脸色,为保小命,穗杏果断拎着自己的那份早餐头也不回地打算跑路。
张三几个人的注意都在这份从天而降的豪华早餐身上,说了句学妹慢走有空再来玩就开始搓手动筷子了。
唯独沈司岚没那么轻易放过她。
她腿短,没跑成,沈司岚长腿一迈,轻易将她拦在了走廊上。
穗杏护着自己的那份早餐,生怕他抢,她不让他吃早餐,他抢不过三个室友,很有可能会抢她的这份。
男寝走廊上总会路过那么几个人,穗杏被拦在墙边,很想跑,但沈司岚拦在她面前,明摆着不让她走。
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看他们,甚至走远了还会转过头来看。
穗杏实在尴尬,以为他是因为她附和张三学长他们的话,所以生她的气。
“我刚刚开玩笑的,没有不让你吃。”她只能妥协。
沈司岚开口,说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你给我送早餐和花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穗杏说:“怕你退给我。”
“为什么觉得我会退?”
“因为,因为之前也有人给你送过东西,都被你退回去了。”她结结巴巴的说。
他理解了她的话,“所以你觉得我不会要你送的东西?”
“嗯。”
“傻不傻,”他笑了下,应该是在嘲笑她,“我不知道是谁送的,就更不会收了。”
知道也会被退,不知道他又不会要,穗杏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
“算了,”她抿唇,有点赌气地说,“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沈司岚突然挑眉,“最后一次?以后不送了?”
“嗯,”她说,“你不是不要吗?”
“我没有不要。”
穗杏指控:“你之前也没要啊,早餐你都给了张三学长他们吃,花你还丢在了厕所,你还说厕所已经放不下了。”
被无情指控的沈司岚一时片刻失了语。
“我现在知道是你送的了,”他犹豫片刻,说,“不会再有下次。”
穗杏撇嘴,“那我也不送了。”
“……不行。”他皱眉,直接拒绝。
穗杏脾气上来了,凶他,“你说不行就不行?反正我不送了,再也不送了!”
然后用早餐盒抵着他,一把将他推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司岚徒劳的张了张唇,站在原地怔愣片刻,最后低啧两声,从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到寝室后,三个室友幸灾乐祸的看着他,心想沈司岚你也有今天。
他们本来商量着要不赏沈司岚一个灌汤包算了,结果沈司岚非但没有听从组织安排,反而倨傲的从上至下俯视他的室友们,抬脚踢了踢凳子,淡声说:“起开。”
“为啥?”
沈司岚面不改色:“这是买给我的,你们也配吃?”
老祝说:“那学妹之前送的我们不也吃了?”
沈司岚嗯了声,声音相当淡定:“吐出来。”
“……”
这他妈什么从封建王朝穿越过来的余孽,当他室友真倒了血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加一万二评论的更,这章抽两百个红包~
☆、暗着呢
张三最机灵, 赶紧将灌汤包塞进嘴,差点被从薄薄的面皮中呲溜出来的热汤汁烫得当场去世。
他张着嘴大口呼吸, 试图给舌头降温。
沈司岚冷笑了下。
张三干脆改名叫张二算了, 简直就是个二到无穷大。
“岚哥你刚刚在外面问没问学妹为什么要给你送早餐, 还有花啊?”
小侯突然好奇这个,问了句。
老祝赶紧附和,张三暂时还说不出话来, 只能好奇的睁大眼睛看他。
沈司岚愣了下, 抿唇,声音很轻,“没问。”
张三顶着个大舌头口音惊讶地问:“没问?那你们在外面站这么久说什么呢?”
沈司岚皱眉, 有点烦了, “关你屁事。”
“没问其实是对的,”老祝突然分析起来, “学妹脸皮薄,肯定不会承认她在追你的。”
这不明摆着么。
又是早餐又是花的,还天天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土味小祝福。
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追人的手段笨拙而大胆,做的每件事都不禁引人发笑。
甚至都能想象到穗杏每天鬼鬼祟祟偷摸到男寝管理室门口,小声让宿管阿姨帮忙送早餐的情景。
“我还以为学妹那么多人追,起码能从那些追求者中吸取点经验,没想到还是用的这么原始的方法追咱们岚哥啊。”老祝笑着说。
小侯也笑了,“学妹脸皮薄吧,你让她在咱们寝室楼下摆蜡烛告白她肯定不敢啊。”
张三什么话也没说,伸着舌头羡慕又嫉妒的看着沈司岚。
沈司岚的重点却不在学妹追人的方式原始与否上, 而是,“很多人追她?”
“多啊,”小侯问,“你是她助班你不知道?”
沈司岚还真不知道。
助班最忙的时间其实也就只有军训那半个月。
自军训之后,他就很少去管新生了,新生们这时该进的学生组织也进了,社团也加了,自己的小人脉圈也发展起来了,不同级别的课程安排都不同,再加上主校区这么大,平常能遇见的几率其实很小。
老祝好心提醒,“岚哥,你要是拒绝学妹的话,记得话别说太狠了。学妹这肯定是初恋,她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张三:“岚哥你要拒绝学妹啊?”
“那不然呢,你以为岚哥是那种连十五岁少女都下得去手的畜生吗?”
“……”
老祝神神叨叨地说:“真不知道那帮现在就迫不及待要追学妹的畜生是怎么想的,再等个两年会死?”
如果说穗杏长得比较成熟,看着并不像未成年的话,或许老祝还不会这么偏激。
但人都是视觉动物,常常会因为一个人的外貌举止忽略其真正的年龄和阅历。
穗杏不论怎么看,就是个还处在成长阶段的十五岁小女生。
她还需要长大。
沈司岚扔下筷子站起身。
张三语气惊喜,“岚哥你不吃了啊?”
“喝口水,”他沉声警告,“你他妈别想偷吃。”
张三又缩回蠢蠢欲动的手。
沈司岚拿水杯时,无意看到了穗杏刚刚穿过他的那件外套,正随意的挂在柜门外的衣钩上。
她身上总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离近了就能闻见,比起香气,更像是某种释放的信息素,夹裹着清爽而又甜腻的味道。
清晨的小雨终于停歇。
沈司岚抿了口水,润湿了唇,温度偏低的冷水顺着舌尖灌进喉咙,终于冲散了那股味道,缠了他一上午,缠得喉间发紧,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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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杏回去就把早餐都给室友们分了。
她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一副兴趣怏怏的样子。
孟舒桐看出点不对劲来,嘴里还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问:“穗穗你咋了?”
穗杏把她最近天天早起给沈司岚带早餐这事儿给说了。
当然省略了很多细节。
譬如她其实乐在其中,其实她只是顺水推舟,答应了主席给她布置的任务。
在室友们的理解下,其实穗杏现在就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让沈司岚答应她当迎新晚会的主持人而苦恼。
“所以你之前问我的事就是这个?”孟舒桐恍然大悟。
穗杏点点头。
王可慈说:“这种事直接问学长愿不愿意不就行了吗?”
穗杏支支吾吾的,又不能说自己那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她当然知道最简洁明了的放方法就是直接去问沈司岚愿不愿意当主持人。
穗杏是学理科的,在做数学题时,越简单的解题步骤越不会有出错的风险。
可在这件事上,她不知怎么,直白明了的方式不用,却偏偏要用最费时费力的蠢办法。
她在无意识的试探着什么,或许真的想以送早餐的托词哄他开心,明明只要说出自己的本来目的就能缓解尴尬,可她却偏偏缄口不言,只是为了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