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媛缓缓褪去自己的白色长裙,露出粉色的胸衣,整个玉白的身子俯下去吻住韩肖杰的唇。

韩肖杰只感一阵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摩挲,香风阵阵,瞬间抵住了自己的烦躁之情,像干旱的人沾了雨露,怎么也是不能抵挡如此诱惑。

药性在体内蹭蹭上窜。

何灵媛的纤细玉手慢慢解开韩肖杰的裤子,让人心仪的男人就在面前,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何灵媛垂眸笑笑,想起以前那些男性朋友说的至理名言,要男人喜欢你首先是要让他觉得舒服,身体舒服。

随即玉臂伸向后背,将粉色内衣拉开,赤裸的何灵媛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一层酒酡色的红,再将盘着的发髻轻轻一解,如瀑般的长发便流泻一般垂背,缓缓拉起床边的曳地流苏轻纱,褪下最后轻如蝉翼的内裤,便将自己融入韩肖杰的怀中。

长夜漫漫,隔着一幕轻纱,里面隐约起伏,纠缠的人影透出丽风光,鸳鸯枕上两人纠缠的黑

白麒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也许是房间太冷的缘故,他起身道窗口将窗帘拉上,打个哈欠继续睡,

又梦到第一次见到韩肖杰的情景,矮矮圆圆的白麒抬头看见古铜色皮肤的大哥哥,眼睛里顿时一亮。

和自己的土气不同,他的笑容,那么英俊迷人,他的身上有一股薄荷味,那么清新。

想着想着,白麒又笑了。

窗外的小鸟,从大朵大朵的山茶花边掠过,薄暮中透出一丝粉红色,再透进房间里。

韩肖杰微微睁,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自己身上何处。

下一秒,搁在自己胸口的那条玉臂让韩肖杰顿时清醒。

“醒来。”韩肖杰沉声道。

何灵媛的嘴角是孩子般的笑容,轻轻歪了歪头继续睡,“醒来。”韩肖杰顿时推开何灵。

何灵媛揉揉眼睛,像只懒猫一样。

“好困。。睡得好好的。。。”

下一秒,韩肖杰便伸臂握住何灵媛的下巴,两眼狠厉~

“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灵媛睁启媚眼,不紧不慢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肖杰握住何灵的手顿时加重了力道,冷笑:“原来你如此下贱。”

“韩肖杰!”何灵媛咬牙切齿,“你想赖账?昨晚你要了我。。

话音未落,韩肖杰的手顿时从何灵媛的下巴滑移到她白玉般的脖颈。

“做什么?!”何灵媛睁大眼睛,声音急促。

隐秘的销金窑

那细白的脖颈就被钳制在韩肖杰的手掌内。

何灵媛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满眼的冰冷,目如雪刃,浑身的寒气升腾,脖颈被钳制得很紧,窒息感随之而来。

“韩。。。肖。。杰”何灵媛的脸色苍白,瞪大美眸,纤纤玉手去掰韩肖杰的手掌。

猛地一下,一股强力,何灵媛被重力推下床,整个身子跌在柔软的红色地毯上,床边的小几一阵颤动,玻璃杯,水晶烟灰缸都零落在地上。

韩肖杰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地上口的何灵媛,她白皙,皎皎的肌肤泛上惧色。

“韩肖杰。。。你做什么。。。”何灵媛的声音颤抖,一看自己的手臂已经是被撞击的重力弄红,一阵钝痛。

韩肖杰自笑起来:“没想何大小姐为了我连脸皮都不顾,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到头还是我占了便宜。

何灵媛心跳得很快,她从未看见韩肖杰的脸上有此刻般的怨恨,冰冷。

下一秒,韩肖杰整个人俯身,脸凑近何灵媛,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是不要你。”

几个字说得很轻,却带着浓烈的侮辱性,一小男人在事后不要一个女人,这对何灵媛这样的大小姐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韩肖杰冷冷笑笑,扣上衣扣便径直往门外走。

“肖杰!”

何灵媛几乎是嘶声裂肺地喊,急速挪到韩肖杰脚边,抱住他的大腿。

“肖杰,我。。。我爱你,你别这样…。

泪水泉般涌,何灵媛咬咬唇,抬脸看韩肖杰,眸子里是最后的希冀。

韩肖杰抬腿甩开了何灵媛的纠缠,打开门,一阵冷风,何灵媛整个身子一颤,迷糊的双眼前已经不见了韩肖杰的身影。

“韩肖杰!

隔着厚重的白色雕花门,廊道里还是可以听见何灵媛嘶声裂肺的哭声~

韩肖杰回到家,径直进了洗手间,看着大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垂,打开水龙头,水声细柔,他洗了洗脸,垂首,凌乱的头发被水打湿,头痛还是未解,想起昨天那丽的疯狂,他的心像是裂开一个小口子,

突然想到白麒,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急切的内疚感升腾,挡也挡不住,想到白麒干净清爽的脸,

一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蓦地,一阵恶心,韩肖杰在水池里呕吐,吐出昨夜的酒,像掏空一般,缓缓进了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冲洗全身。

白麒这两天很是倒霉,辛苦完成的账单被滚烫的热水打湿,全部作废,坐电梯的时候突遇电梯故障,被关在里面整整一个小时。

老板,同事也不给白麒好脸色看。

白麒叹叹气,又回到办公室上低头算着账。

手机铃声。

是顾逸轩。

白麒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什么事情?”白麒先问。

“晚上带你去给地方。”

“什么地方?!”。

顾逸轩的笑容从电话那头传来。

“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带你去的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话毕,挂了电话,白麒蹙眉,心想什么地方?自己会喜欢?但不可否认的是顾逸轩这几天真的没来骚扰自己,就算偶尔过来也是要自己陪着吃个饭而已。

下了班,顾逸轩的车子果然准时地等在那里。

白麒低头想了想,径直走向那车,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好地方。”顾逸轩笑笑,又玩味地看看白麒,“你肯定会喜欢的。’'

白麒疑惑,自己喜欢的地方?顾逸轩要带自己去自己喜欢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

车子缓缓开到南郊,原来到的是一个会所。

金碧辉煌,很是庄重,毗邻的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教堂,白色的大蒜尖顶,很现静。

顾逸轩带白麒进去,在门口,顾逸轩出示一张黑色的金卡,一刷,验证了身份,侍员很有礼貌地邀顾逸轩进去,白麒也跟着进去。

“是哪里?”

白麒知道所谓的会所就是一帮上流社会的人娱乐,悠闲的聚集地。

“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白白麒看看周围青铜白玉的摆设,樱桃木的地板,低调奢华的气息流动,“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顾逸轩顿步,笑笑:“用钱堆砌的地方,你不喜欢?”

白麒撇过头,冷哼一下。

“走吧,等会你就会喜欢的。”顾逸轩按下电梯的按钮,金色印花的门缓缓移开,两人进去。

白麒双手插着口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都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顶楼是供富人休闲,娱乐的场所,有桌球,有赌场,有健身房,一应俱全,除了先进设备,奢华的装修,其他别无特殊。

顾逸轩不语,只是带白麒到过道尽头的一间房间。

镀金的门打开,里面很是空旷,什么东西也没有,白麒疑惑,只见顾逸轩走向房间的最左边。

原来最左边还有一扇门,白色很是隐蔽,不细看会觉得是和墙色融合在一起。

顾逸轩拿出黑色的金卡,轻轻在上面的感应器上一刷,门便开了,白麒大惊。

“过来。”顾逸轩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让你看看眼界。”

面别有洞天似的,粉色基调,莺歌燕舞,流光潋滟,竟是个巨大的场子,场子中心有个舞台,

周围零零散散地坐着一帮人,像是等着什么好戏开场。

“是一个隐蔽的销金窑。”顾逸轩站在白麒低低笑开,“一会你就会看见熟人了。”

“谁?!”白麒立刻问,直觉不是好事情。

“何必我说,待会你就亲眼可见了。”顾逸轩说完便找了一处离舞台近的地方坐下,立刻有衣冠楚楚的侍员端上清茶。

白麒四顾,这个场子装潢得极为奢侈,西班牙樱桃木的地板,意式的沙发,白色金光粼粼的穹顶,一堆一堆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灯,还有那个神秘的,光影悠悠的舞台,还没有被灯打亮,正沉寂着,不安分地沉寂着。

男人们正品着红酒,叼着雪茄,窃窃私语,周围一个个婀娜多姿,衣着性感的女郎正围着他们身边,巧笑倩兮。

白麒觉得全身都痒痒的,很难受。

白麒转头一看,这个笑脸盈盈的侍员满面白皙,金色的眼影熠熠生辉,显然是精心打理过。

“哦。”白麒点点头,随即走到顾逸轩那边。

“坐下~”顾逸轩笑笑,“这里位置好,待会可以看得很清楚。”

白麒坐下一看,这个位置果然离舞台很近,舞台前后左右都可以尽收眼底。

顾逸轩递给白麒一杯白兰地调戍的酒。

白麒不喝,顾逸轩也不勉强,只是自己悠悠地喝起来。

白麒吓一跳。

只见一个纤细的人影出现在舞台上,穿着豹纹的紧身衣裤,肩头,肚脐都是暴露在外面,这人慢慢从地上起来,扭动着身子,挑起如蛇般的舞。

白麒感觉眼睛一刺,那人转身的时候整个雪背全部暴露在外,在强烈的灯光下刺目得狰狞,也正是这片背脊的暴露让白立刻惊讶地发觉:这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柔软无骨,俯身,跳高,任何一个动作都带着大的诱惑,纤细的双手辗转在自己的胸,慢慢从胸口滑移到自己的肚脐,自己的腹部,自己的下体,着赤裸的'性挑逗。

转身的时候,那人的皮肤苍白如雪,画眉如,殷红如血的唇正欲启不启。

白白麒突然弹起身子来。

那个人,那个男人是蓝朗。

不会认错,绝对是蓝朗。

“怎么了?很惊讶?”顾逸轩悄然按住白麒的肩膀,

“坐下,好好欣赏。

白白麒怔住,几乎不能反应过来,颤声问:

“他。。。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知道。

“你说做什么呢?”顾逸轩笑笑,指指周围的一群男人。

“你看看他们。

白麒缓缓转头,不知觉中,所有的座位都满了,有男人有女人,女人的眼神是鄙弃,男人的眼神则是一种色授魂与,他们睁开眼睛,张开嘴唇,恨不得用眼神剥光台上那尤物仅剩的蔽身衣物。

“这里已经没有蓝朗,黑色小尤是他的花名。”顾逸轩笑笑,“每日为他争夺的政要名流数不胜数,挥金如土,只为拥有他一个晚上。”

白麒突然起身,欲往台上走。

白麒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想将蓝朗从那里拉下来.

顾逸轩冷笑:“不用你同情,是他自愿的,他能当上这个场子的台柱也费了不少功夫。”

但那妩媚的笑容,纤细的身子,一颦一笑不是蓝朗又是谁。

白麒脑子里浮现另一个蓝朗,那是冬日里一起上培训班的蓝朗,一身黑色的高领毛衣,神情冷傲,隐隐地睥睨一切,细心地拿着簿子走到自己座位边请教问题。

那个蓝朗,不会再存在了,也许是被日本人蹂躏后,也许是更早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到了高潮,只见那人将身上仅剩的豹纹上衣褪去,露出整个白皙身子,那鲜红的茱萸随着上身扭动而成一个绮丽的弧度。

“怎么还不脱下面的,老子耐性不太好。”一个肥胖的男人扔下烟,冷笑。

“暴发户。”顾逸轩讽刺地笑笑,又凑在白麒耳边小声,“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进来,暴发户也行,都有几乎一亲芳泽。”

白麒面色僵硬。

台上的黑色小尤妩媚笑笑,缓缓褪下紧身裤子,坐在后排的一个男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拿起望远镜

欣赏,唯恐错过了一秒~

白麒撇过头。

顾逸轩冷笑,伸出一掌揉揉白麒的头发。

“回去!”白麒咬牙切齿。

“好。”顾逸轩起身。

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

白白麒只觉得眼熟,原来是那日画展里碰到的周仲亨。

“怎么?顾公子带了小BOY来看新鲜?”

顾逸轩笑笑,更是紧紧搂住白麒。

“周先生也有此雅趣?”

周仲亨放声大笑,旋即目光如炙地盯着白。

“又见面了,小BOY。

白麒只感厌恶,不去理会。

“他心情不太好。”顾逸轩笑笑,“和我闹小别扭。”

周仲亨的笑声更为爽朗。

“小BOY都是这样,这样才可爱。”

一口一个小BOY,白麒心里就来气。

“周先生还不出手?小心机会就溜给别人了。”顾逸轩看了看台上的黑色小尤,好心提醒。

周仲亨摆摆手:

“罢了,这种万人上的男妓有什么意思,根本不符合我的口味。”

说完眼睛又攫住白麒的脸。

“还不如这个小BOY来得可爱。”

周仲亨哈哈大笑。

“谢谢,在我要带我的小BOY走了。”顾逸轩笑着揽住白麒往门外走。

台下像竞标一样热闹,黑色小尤今晚被一个近六十岁的光头男人得到,已经是鸡皮鹤发的老男人笑得得意,眯起眼睛欣赏着眼前的尤物。

黑色小尤轻轻揽住老男人的脖子,笑容妩媚。

周围一片讥讽,窃窃道:“这么老了,小心死在床上。”

灯光又暗,一切恢复沉寂。

温暖的一刻

顾逸轩没想到白麒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也是第一次拜托自己,拜托的事情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你确定真的要去见他?”

“是。”白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没有犹疑。

再一次来到南郊这个金碧辉煌的会所,来到顶楼的销金窑,推开门,刚好舞台上表演到高潮,

今日台上的黑色小尤穿着粉色的露脐背心,黑色的头发里挑染了几根紫色,金灿灿的眼影衬托着那对凤眼更是勾人魂魄。

下面的男人开始出价,规矩是由一个侍员端着一个水晶盘子绕场一圈,竞争者以白玫瑰做记号,

是一个西服革履的壮实男人以6朵白玫瑰竞拍到了黑色小尤的一夜。

“居然是他?”顾逸轩蹙眉,随即笑笑,“这个人在床上的功夫不得了,可以把人给弄死。”

白麒看看那个面色得意的壮实男人,坚毅的脸上泛着一丝凶光。

“我要见他!”

白麒转头对顾逸轩说。

“小呆子,你确定要见他?”顾逸轩反问。

白麒点头。

顾逸轩看着白麒执着的面孔,有些玩味地笑笑。

“可以。”

周围的水晶灯又次第亮起朵,一片光海。香槟,红酒,威士忌,各种醇酒昧道陈杂一处。

舞台上的黑色小尤已经不见了。

“走吧。”顾逸轩揽过白麒的肩膀。

白麒有些急切地跟着顾逸轩径直走到舞台下的一个小通口,进去左转便是黑色小尤的房间。

“你自己进去。”顾逸轩用下巴指指那扇白色铜铸门。

白麒推开虚掩的门,见一个纤细瘦弱的背影正靠在大镜子面,正是蓝朗。

他像是无力一样,虚弱地倚在桌子上,肩膀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撑起身子对着镜子准备卸妆,却在镜子里看见了熟悉的人。

蓝朗突然回头,惊恐神色停留在脸上片刻后便褪去,随即代之的是一种冷漠。

“蓝朗。”白麒贴近他,两只眼睛怔怔看着他。

近处才发现原来他脸上的粉擦得那么厚,身上是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简直将他真实的面孔全部覆盖。

“你认错人了。”美丽男子轻笑,随即转过头去用食指轻轻抚抚自己的眉毛。

“蓝朗。”白麒急了,用手将他整个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你是蓝朗!我不会认错的!”

美丽男子只是笑笑,笑容里全是风尘味。

“蓝朗,不要一错再错了!做这个会。。。伤身体的!不要这样作践自己!”白麒只觉得心痛,颤声说道。

美丽男人轻轻推开白麒的手臂,宛然一笑,“作践自己?我现在不知有多好,想要什么立有男人献宝似的捧到我面前,这样的生活不好吗?”

吐气如兰,最后的尾音那么妩媚。

不好吗?

白麒怔住。

美丽男子挥挥手,微微蹙眉:“这里没有蓝朗,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