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总之,今天这钱你必须借,否则,我就赖在你们家不走了!”

张爱莲无赖惯了,也知道王长生夫妇比较爱面子,不喜欢把家丑外扬。

她见没人说话,心想他们果然是怕自己,于是,她走出门,对着对面的房子喊道:

“都快来看看啊!我这儿子不认老妈了,自己住着好房子,把我扔在老家受穷受苦,也不肯给钱盖房子!有这样尊老爱幼的吗?再这样,我要去法院告你们!”

“告我们?”蒋吟秋彻底生气了。

当初他们盖房子那么穷,欠人家那么多债的时候,张爱莲还每个月打电话来要生活费,不仅一分不少,还每个月都要按照市价来增加,上医院看病、买衣服、出礼,什么都要打电话要钱,她和王长喜住一起,要去的钱都贴补小儿子了,就等于王长生一家还要养着远在乡下的王长喜一家人。

“你去告啊!这么多年银行流水都在这呢,法官又不是傻子!我就不信你能告赢!”蒋吟秋气狠了。

王明夏和汤锦川站在一旁,也一肚子气,小汤包本就不喜欢这个老太太,当下就躲远了。

王长喜见状,赔笑说:“大嫂,你别跟妈一般见识,妈就是一时生气,主要是今年我想盖房子,需要十万块钱,想问你们借一下。”

“十万块?”蒋吟秋眉头紧皱:“这房子多少钱能盖起来?”

王长喜尴尬地笑着:“十万。”

“所以你一分钱没有就想盖房子?”

蒋吟秋真是想笑,眼前这两人是真把自己一家人当软柿子捏吗?还是算准了他们好说话,故意欺负人?而且这老太太偏心真是偏到太平洋去了,她家盖房子,老太太一分钱不肯拿,还从自己这里要生活费,现在老二家盖房子,老太太竟然要自己全部付了这钱,这天下真有这样的好事?

“我也不是没有,我这不是没赚到钱吗?”

“你没赚到,为什么别人家能盖的起房子,赚到钱?”蒋吟秋反问。

“人家都出去打工攒了钱,我也出去打工了,可是城里的生活不易过,老板要求太高了,总嫌我懒惰,你说我就喝喝酒都不行啊,就看个大门,赚那点钱,要求还那么高,所以我就不干了。”王长喜理所当然地说道。

“嫌钱少也要看你有没有能力赚更多的钱!”蒋吟秋很不客气:“就你知道累知道享受,别人就不知道吗?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凭什么要借给你啊!”

张爱莲听不下去了,护着小儿子说:“长喜是做大事的人,看门那种工作又不是非他不可,都是他的老板不讲道理,不懂得重用长喜!这事你可不管怪他!”

“还重用他?你当那公司是你家开的吗?你想怎样就怎样啊?”蒋吟秋说道。

张爱莲被气急了,撒泼道:“我现在就问你就一句话吧!这个钱到底是借还是不借?”

王长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来,蒋吟秋冷笑:“我们不是不借,是现在确实没钱,我们刚拆迁,这房子还缺了几十万贷款没还,这不,原先我还想找你借钱还贷的呢!”

“找我借钱?没钱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房子?”张爱莲说。

“你没钱还能借钱盖房呢!”蒋吟秋嘲讽道。

张爱莲恼羞成怒:“我不管!总之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

他们俩人摆明了是不借到钱不想走了,蒋吟秋气急了,般若看了眼王长生的脸色,她深知这事还得看王长生的意思,如果不让王长生心里对这两个家人彻底死心,只怕背地里他也会拿钱贴补,那可就无济于事了。

般若拍了拍蒋吟秋的肩膀,示意她别生意,她看向张爱莲,认真地问:

“奶奶,虽然我是做晚辈的,可我还是得说一句,连我都知道,就算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我问你,你说要借钱,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这笔钱?”

张爱莲听了这话,似乎愣住了,说实话,她只想着怎么借,确实从没想过还这笔钱,她当下支支吾吾说:

“等长喜有钱了肯定会还你的,怎么?你以为我们会赖账不成?再说了,都是一家人,还谈什么钱?你们现在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挪点帮帮长喜?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你二叔!”

忘?当然不能忘!前世,这王长喜可没少阴自己,现在想想,般若倒是记得,前世自己全家死了以后,这王长喜说是来帮忙办丧事,其实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反而一身轻松地忙里忙外。

王长生听了这话,说了句:“妈,我们家最近情况也不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刚拆迁。”

“不提拆迁我还不来气!”张爱莲像是忽然想起来,说:“你家拆迁,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忘了吗?你还有个弟弟!你拆了这么多房子,理应给长喜留一套啊!”

全家人都被她的言论给吓到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给他留一套?”

张爱莲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要给长喜一套了!我们长喜给王家生了个大胖孙子,可你们呢,生了两个赔钱货,女儿结婚又不要嫁妆,相反的还要贴钱回来!儿子就不同了,你们留一套房子给长喜,将来我大孙子结婚,就不怕没房子了。”

般若被她这逻辑给吓到了,她冷笑一声,难怪这张爱莲前世能这么不要脸地把拆迁的房子都拿走了,原来早就打了这个主意。

般若看了眼王长生,只见他一脸失望的表情,似乎对张爱莲的做法很不认同。

般若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说:

“奶奶,女儿就是赔钱货了?那你这个赔钱货还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再说了,你天天把二叔说的那么好,我也没看二叔有几分能耐,倒是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比谁都行!你的大孙子,蠢得跟猪一样,你还天天当宝一样!既然他们都这么好,你来求我们干什么?”

“你敢这样说我?敢这样说我儿子和大孙子?”张爱莲伸手就要打:“你个臭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般若没有动,她甚至巴不得张爱莲打她,般若很了解王长生的性格,他虽然有些愚孝,但是很疼孩子。

如果想让他对这两人死心,也只有这样的方法了。

张爱莲一巴掌没打下来,就被蒋吟秋半空拦住了,蒋吟秋气得不行,她指着门的方向,怒气冲冲:

“在我家家里,还敢动手打我女儿!谁给你这个胆子?滚!现在就给我滚!再不滚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张爱莲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她如果真的发飙了,甚至能拿刀来砍人,她一时有些怕。

“长生,也不管管你媳妇!居然敢这么对你妈说话!”

王长生气得不行,当下护着老婆说:“妈!你说的什么话!我生的女儿怎么就是赔钱货?你从小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能这样苛待我的孩子,再说了,明夏都那么大了,孩子都有了,你说这话合适吗?”他气的把两人拉到门外。

“哥,你别这样,妈是一时冲动。”王长喜陪着笑。

这时,般若看了眼王长喜的面相,从他的面相上看,王长喜这一生都不务正业,他眼高手低,为人自大爱吹嘘,从不踏踏实实做事情,不管手里有多少钱都留不住财,原本他命中会有一笔飞来横财,却忽然没有了,因此,如今的他依旧一穷二白,但是从他脸上,般若能看得出他最近犯桃花,并且子女宫隐隐发红,也就是说他不仅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弄出子嗣来了。般若还能看出,他财帛宫也出了问题,如果般若没算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外面欠了债。

般若不知那笔飞来横财是不是指自家的拆迁房,也不知前世家人的离世跟王长喜是不是有关系,但不论如何,她都留了个心眼。

最终,王长生把两人赶了出去,但张爱莲赖着不走,于是王长生帮她在附近的宾馆里定了房间,让她休息。

-

这一夜,般若在屋子里打坐,她调整鼻息,正要运气来打通体内的灵气,忽然察觉到一股煞气袭来。

般若眉头一蹙,不对劲!有人在王明夏家里布了阵法,还是煞气极强的天煞阵!是谁有这样的胆子,敢把歪脑筋动到她头上来了?

般若等了一会,那人却没有对自己这间房子布煞阵,可见,那人的目标不是自己。

这天煞阵来势汹汹,等般若打开那边家门的时候,只见她放在家里的挡煞物品,全都被震得粉碎,可见布煞这人是有些真功夫的,那人很快加强了阵法,没多久,这阵法就落到了正在熟睡的家人身上。

以这个阵法的强度看来,被布了阵的家人,肯定逃不了灾祸,小则小病小灾,重则有生命危险。

般若的面色陡然冷了,她双目微眯,眼眸中迸出怒色。

她掏出七寸销魂钉,用灵力把这法器驱使着法器飞到半空中,这七寸销魂钉很久没有开荤,早就按捺不住悸动,这时,见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当下躁动起来,般若见状,大喝一声:“去!”

七寸销魂钉听了命令,立刻飞在半空中,朝着那布阵的人飞去,般若见状,快速跟在它的身后,没多久,七寸销魂钉来到了一家宾馆的房间门口。

宾馆房间内。

王长喜对着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说道:“大师,你这次一定得帮我啊!只要事成了,我顺利拿到房子,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头哼了一声,说:“放心!我这个阵法是祖传的,虽然不算最厉害,可是一般人根本察觉不了,而且我这个煞气见效快,很快,灾祸就会到那几人头上,到最后,只会查出意外死亡,根本看不出别的。”

“那就行。”王长喜赔着笑说:

“大师你的能力我又不是没见过,我肯定是信你的!那不知道这阵法什么时候能见效?”

老头掐指一算,说:“最快也要明天。”

“行,那我等着!”王长喜说。

说完,他把这大师送出了门,老头拎着做法的工具,满足地走出了宾馆,他走到大门外面,忽然察觉到阵法有些不对劲,只见他本来很稳固的阵法,忽然被人给破了,而且是很轻易地破了。

“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哪个得道的大师?”老头皱着眉头想了下,而后寻着那破阵的方法追了过去。

他追到宾馆后面,只见一个女孩忽然走出来,挡了他的道。

老头愣了一下,问:“你是谁?是谁在这里摆阵坏了我的阵法?”

听王长喜说,那王长生一家子都没有懂行的,虽然王长生也是算命的,可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只能拿来骗骗人,根本不懂法术这类的东西,可以说,那家人不可能看出自己的阵法。

般若冷眼看向他,沉声开口:“你说呢?”

“总不能是你吧?”老头笑了,见般若眼含怒气看着自己,却没说话,他继续说:“小姑娘,你把那做法的人给叫出来,那人是你师父吧?我和他是同行,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这次只是在这里做法收拾一个人,不会碍了他的事,不会抢了他的饭碗,你叫他放心,但是,我只希望这一次,他不要阻拦我。”

老头以为是一位得道的法师在这里守护这附近的人,见自己做法,因此出手相助。

做法的人?师父?般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在说自己,想必他见自己年纪小,因此不相信自己会法术,想到这里,般若也没把辩解,她掏出七寸销魂钉,忽然运气,以灵力驱使,使得这七寸销魂钉瞬间飞在半空中。

见她会法术,还用这法器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七寸销魂钉,老头大惊失色,他惊讶地发不出声,半晌才指着般若,说道:

“你……你会法术?刚才是你在这里做法?”

般若冷哼一声,道:“为了点钱财,你居然敢做阵害我家人性命,还是如此阴毒的阵法,看来,我今天不收拾你,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你的家人?难道你是那王长生的女儿?”

老头吓了一跳,他有点法术,哪里不知道般若的能力远远在自己上面,不止如此,只怕比自己的祖师爷还厉害,这种法力只怕是开山泰斗级别的,又怎么可能在现代人身上出现?而且还是在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孩身上?

不!这不可能的!老头使劲摇头。“我查过,他的女儿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你你……”

然而,般若却似乎厌烦了他说话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胆怯的样子,开始驱使这七寸销魂钉,使得这钉子陡然往前飞去,这七寸销魂钉不愧是著名的法器,自上次开封以后,法力见长,如今飞得速度极快,快得肉眼似乎已经看不见它了,因此,只瞬间,这钉子就没入老头的体内,老头连大叫都没来得及,想去掏法器的手,还停在衣服上,就被这钉子废了双手和双脚。

老头直直倒地,他还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怎么都动不了了。

老头疼的要死过去了,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两分钟前他还在嚣张地帮王长喜收拾他的哥哥一家,怎么两分钟后,自己就被人给废了,变成一个残废?他不服!他不服!

老头骂道:“你个死丫头!你有种杀了我!”

“杀了你?”般若扬起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你以为我不能?只是,杀了你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要看你变成一个废人,手脚不能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让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做的错事!”

说完,般若收回七寸销魂钉,这钉子从人体内生生拔了出来,这又让这老头疼的要死过去了。

“臭娘们!你给我回来!”老头不停喊着。

汪汪汪……

忽然,一阵狗叫声传来,一只狼狗闻到血味,走到老头的边上。

老头躺在地上,看着这高大凶狠的狗,吓得尿都下来了,见狗咧着牙,慢慢逼近,老头满脸惊恐地大喊:

“快救救我!快救救我!来人啊!救命啊!”

然而,般若却头都不回,渐渐走远。

-

次日下午,王长喜来到王明夏家里,他坐在沙发上,满心疑惑地看了眼这活得好好的人,奇怪,大师明明说了,这几人今天就会有生命危险,怎么可能还一点事情都没有呢?

王长喜不由问:“大哥,大嫂,你们今天没遇到什么事吗?”

“遇到什么事?”蒋吟秋愣了下,而后忽然想起来:“我记得今天去买菜,好像听人说,昨晚有个穿着道袍的道士,被狗给咬的不成样子了。”

“道士?”王长喜愣了一下。

他从今早就联系不上大师了,难不成,大师昨晚遇到狗了?怎么可能呢!大师法力那么高强,又帮自己开了运,按理说,他的命应该很好才对,怎么可能被狗咬了呢?

“是啊!听说腿都要被要断了,脸上也被撕得不成样子,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疤痕!你说这事也奇怪了,那狗我见过,虽然看起来凶狠,可向来脾气温顺,从不咬人,大家都很喜欢它,不知道这次怎么搞的,居然把这个老头咬的住院了,听说啊,这老头不死也残废了!”

王长喜听了这话,浑身直冒冷汗。

这时,张爱莲忽然从门口跑进来,叫了一声:“不好了!出事了!”

王长喜面色一喜,看来是大师的阵法奏效了,张爱莲这么慌张,肯定是有人遭殃了,他四处一看,现在只有王长生夫妇俩在家,看来,出事的应该是王明夏一家或者是般若那个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八百字,不好意思,更新迟了,最近鼻炎犯了,头疼几天了,哎!也不知感冒还是鼻炎,很痛苦。

第91章 091

王长喜连忙走上前,握住张爱莲的手,急切地说:“妈,你不要急,慢慢说,是谁出事了?”

“是是是……”张爱莲一口气没喘过来,她看着王长喜,眼神焦急。

王长喜心想,这张爱莲平时对老大家不怎样,没想到到头来对老大家还是有感情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走了这步棋,只能让老太太伤心几天了,见老太太这着急的样子,可见,这人应该伤得很严重,看来大师的法术还是很有效的。

“妈!你别急,慢慢说,是谁受伤了?把事情说清楚了,省的大哥大嫂跟着着急。”王长喜说道。

“我们跟着急什么?”蒋吟秋愣了一下,她走过来,不解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张爱莲这才喘过气来,她一头雾水地看向小儿子,问:“长喜啊,这事跟你大哥大嫂有什么关系啊!”

王长喜被问得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回道:“难不成不是有人出事了?”

“是出大事了!”张爱莲肯定地说,她面上有些焦急。

“那明夏和般若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话一说,蒋吟秋的面色就不好了,她拉着张爱莲,说:“是我家孩子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张爱莲这才知道,王长喜完全理解错了,她“哎呦”一声,拍着大腿,说道:

“长喜啊!这跟明夏和般若有啥子关系啊!你现在还有心担心别人,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自己?”王长喜有些转不过弯来,“你是说明夏和般若没有出事?”

“喂!我说王长喜,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起来好像这话像是在咒我们家孩子呢!”蒋吟秋脸色很不好。

王长喜一愣,连忙打哈哈:“大嫂,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喜啊!你赶紧准备一下跑吧!”张爱莲急得拉着他的衣服说,“你快跑!不然,妈妈也帮不了你了!”

“跑什么啊?到底谁来了?”王长喜急道。

“是你媳妇!”张爱莲的表情简直是天要塌下来了。

“我媳妇?”王长喜面色不变。“我媳妇来就来呗,这咋的了?”

“还有你外面的拐女人!”张爱莲急得不行,“那个崔娟的女人还带了个儿子过来,说那是你的儿子,要你给抚养费,她找到了宾馆,在宾馆里和你媳妇打了一架,两人闹得很大声,差点把警察都给招来了。”

“什么?”王长喜这才急了,他抓着张爱莲问:“两人现在在哪呢?你怎么能出来让她们单独待在一起呢?”

张爱莲这才揪心地说:“长喜,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本来你外面的女人正和你媳妇打着架呢,谁知道,忽然来了一帮人要账,那些人都是黑社会,也不打我们,只是把你两个老婆和孩子都给软禁了,让我出来通风报信,叫你把债给还了,好赎人,否则,他们说要打死你!”

听了这话,王长喜面色一黑,他傻眼了,说好的对付老大一家的呢?说好的要把拆迁房弄到手的呢?怎么忽然倒霉的人变成自己了?

王长喜没办法,急忙去了宾馆。

那边,他刚进门,他老婆一巴掌就打过来,打得王长喜耳朵嗡嗡响。

“你个杀千刀的,我帮你带孩子照顾家,每天省吃省喝不敢花钱,你倒好,把钱都给了外面的小女人!你对得起我吗?”大老婆怒道。

王长喜刚要说话,小老婆崔娟冲上来拽住他的耳朵,骂道: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你不是说了要回家跟他离婚的吗?你这么穷,我却死心塌地跟着你,图你什么?不就是图你对我好吗?你倒好,居然到现在还没离婚,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儿子没有爸爸吗?”

听了这话,王长喜看了眼小老婆漂亮的脸蛋,就算被打心里也是甜滋滋的,他转头对着大老婆骂道:

“别跟我叽叽哇哇的!不想过的话,马上给我离婚!”

“什么?离婚?”大老婆气急了,“你是被这个小骚货勾得掉了魂是吧?我给你生了个儿子,难不成你连儿子也不要了?”

王长喜想到崔娟也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当下说:“你别总拿孩子说事,小娟也给我生了个儿子!难不成你以为只有自己能生不成?”

“你!王长喜,你王八蛋!”大老婆见小老婆抓住王长喜的胳膊,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她气得对着崔娟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崔娟被这一打,哪里肯罢休?她马上打回去,一时间,两个人在宾馆的房间里,打得不可开交。

来要账的人见了这一幕,简直是傻眼了,他们今早接到神秘人的电话,说是王长喜在这家宾馆里,因为王长喜欠了他们不少钱,因此,他们很怕这王长喜会逃跑,放下电话就赶过来堵人了,谁知道人堵住了,可这王长喜的大小老婆都来了,还打起了架,这……这是闹得哪一出?

大老婆经常做农活,身子壮,这小老婆年纪轻轻,平时家里事情都是男人在做,自己只是撒撒娇就行,哪里是大老婆的对手?因此,没多久就被打老婆给骑在身底下打了。

王长喜见了,心疼坏了,他冲上去就拉大老婆,谁知,大老婆在气头上,见他护着这小狐狸精,不由更气了,当下就气急了,跑到宾馆的阳台上,就要跳楼。

“我不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没享过一天福,你却带着这个小贱货过好日子!还在外面弄出个孩子来了!你说!你是要我还是要她,你要是敢要她的话,我现在马上从这里跳下去!”大老婆骑在阳台的栏杆上,边哭边骂。

这宾馆房间在二楼,阳台也不高,就算掉下来也跌不死,但是她这么一闹,楼下却围了一干看热闹的人,大家对着这对夫妻指指点点的。

王长喜见了,还要点脸,不由把老婆往回拉。

“你赶紧给我下来!要是再敢闹!小心我回家抽你!”

“你还要打我?那我死了算了!”

大老婆要跳楼,王长喜去拉,小老婆又跳出来不给王长喜拉,因此,三人一顿推攘,那本来只是做做样子的大老婆,身子不稳,陡然向下仰,这一瞬间,她下意识拉着王长喜,竟把王长喜也给拉了下去。

王长喜跌到了楼下,还好这楼不高,两人虽然摔了一下,却都没什么大事。

王长喜拍拍灰尘站了起来,见大家对他指指点点,不由觉得面子过不去,他站起来正要走,却忽然感觉脚底一滑。

也不知大冬天的,从哪里来的一块西瓜皮,王长喜踩了以后,脑勺后仰,竟硬生生“咚”地一声,撞到了水泥地上,这一撞可不轻,王长喜当下就没起来。

大老婆和小老婆都吓坏了,两人赶紧围过来,就是那要账的也围过来,说:

“王长喜,你赶紧把我们的钱给还了。”

这时,般若走过来,她冷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故作惊讶地说:

“二叔,你还没把钱还了?我记得昨晚爸爸给了你一笔钱,你说不想还债,打算一跑了之的!难不成,你真的那么打算的?到现在还没还钱?”说完,她像是说出什么秘密一般,陡然闭了嘴。

要账的听说王长喜身上有钱却不想还,还想逃跑讨债,当下就急了,几人围着王长喜一步都不让他跑。

王长喜急得不行,现在就是他想跑也跑不了,因为他的下半身很疼,腿好像断了,根本动不了。

他对着两个老婆说:“快把我送去医院!我的腿好像不能动了。”

这时,王长喜的脸上开始出现阴沉之气,仿佛要有什么灾祸一般,整个面相也发生了改变,般若便伸出手,又掐指算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