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我不能肯定,要去了那里才知道你女儿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般若回道。

余清华想了想,望着般若漆黑的眼眸说:

“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会这样,是跟她那个男朋友有关系?可是这也不行啊,我女儿躺在家里,没有人照顾,我跟你们去小南村的话,她怎么办呢?”

“放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女儿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的!”般若胸有成竹地说。

“不会醒来?那她吃喝怎么办?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余清华瞪大眼睛问。

“这也没办法!你女儿的病只能从根部找原因!否则只能治标不治本!”般若说完,目光冷凝,看向窗外,“如果要去,现在就得出发,否则等天黑前,是到不了那里的。”

余清华听她这样说,最终咬牙点头,“行!那我跟你们走一趟!”

王长生本来不想去,但又不放心般若一个人,最终不得不也跟了过去。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急速行驶,窗外成排的树木不停飘向后方,一路上,般若一直闭目养神,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小南村。

此时,夕阳西斜,般若站在路边,眼前的小南村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笼罩着一层柔和的面纱。

车子进了村子,可是让人意外的是,车子开了很远,路经多户人家,却没看到有一家大门是打开的,他们绕着村子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这村子最后一排的房子处,发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大娘,我打听点事情。”余清华下车,俯身问着坐在门口石阶上的老人。

那老人陡然抬起头,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余清华,一张皱巴巴的脸像是枯树一般,眼睛十分浑浊,盯着人看的时候似乎没有一点焦距,倒是把余清华吓了一跳。

“什么事?”老人声音冷冰冰的。

余清华拍拍胸脯,问:“那个,我想问一下,这村子上怎么没有一个人?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没看到有一家的大门是打开的。”

老人瞥了她一眼,冷声问:“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个村子还有另一个称号吗?”

“另一个称号?”余清华不解地摇头,“我从来没听过!”

“难怪,你还敢来这里!”老人嗤了一声,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人,连小南村也敢随便闯进来,莫非你没听过,咱们小南村是出了名的鬼村?”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听了吓一跳。

“鬼村?”余清华吓出一声冷汗,“怎么是鬼村呢?我明明看到这些房子都好好的,只是没有人而已,要是鬼村,肯定不可能维持得这么好。”

“哼!你不信就算了!不过我要提醒你,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这小南村的夜晚可不太平,你们要是想留宿,还是另外找地方吧!否则,到了晚上,我怕你们出不了这个村子!”

老奶奶声音干涸,语气平静,平静得好似在说一些跟自己无关的事。

余清华被吓住了,她连忙回过头,对王长生说:“大师,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这小南村是鬼村,居然跟着导航就过来了!早知道,我该提前调查一下的!”

般若闻言,没有觉得惊讶,她环顾村落四周,只见这里是典型的农村,每家盖着江南风格的青灰瓦房,每家门口都是石板铺就的小路,有几家门口还晒着农作物,只是却没有人,但是因为是农村,这里的天气似乎比城市要冷许多,一阵风吹过,般若觉得身上不停发冷。

她看向在周围,只见这里阴气很重,加上长久无人居住,这村子里竟安静得只剩下窸窸窣窣的风吹树叶声,刚从城市里出来,习惯了喧嚣,忽然就安静下来,她都觉得不习惯,总觉得这种安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并不是好兆头。

“般若,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这里阴沉沉的,我总觉得这周围有人盯着我一样,你说该不会真的有鬼吧?咱们不如先报警,再带警察一起过来吧!”王长生咽了口唾沫。

“来不及了!”

般若冷拧着眉,看向远方的一片漆黑。

她手握青铜匕首,斜背着一个布袋,看向那老奶奶,再次问:“奶奶,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是谁?”老奶奶忽然笑了,一张皱巴巴的脸配上这笑容,显得更加诡异。“还有人到这小南村来打听人?你放眼看看,看看这村里还有人吗?”

般若却没被她吓住,她说:“我要打听这人,名叫谢晋南,是小南村的人。”

老奶奶听了这个名字,忽然戒备地看向他们,睁着浑浊空洞的眼睛,问:

“阿南?你们打听他做什么?”

余清华走过来,解释说:“是这样,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我女儿最近身体不好,我想向他打听一点情况,麻烦你如果知道他的话,把他联系方式给我一下!”

“联系方式?”老奶奶忽然笑了,她拍拍裤腿站起来,“行,你们要他的联系方式,那我指给你们去找!”

“真的?”见打听出来谢晋南的下落,余清华笑着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她追问:

“老奶奶,你说的阿南他现在在哪里工作啊?这人长得怎么样?人品家世如何?”

老奶奶听了她的话,笑得十分怪异,她反问:

“你问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把女儿嫁给他不成?”

“这倒没有,他们年轻人谈恋爱,哪里能当真?”余清华说了一句。

这时,他们跟在老人身后,跨进了后院里,老人家的院子很大,院子中间晒着一床被子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她的围墙和屋子看起来只是简单地盖了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装饰,走进去一看,十分简陋,这种简陋平常见了没什么,可此时一看,却忽然觉得可怖起来。

老人家带着她们走进正屋,只见这间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桌案,上面摆着一个男人的黑白照,从这照片看来,这男人应该是老人家的儿子,那桌案上还摆放着一些红烛和几盘失了水分的水果,边上还有几个酒盅,里面斟满了酒。

“老人家,你刚刚说把阿南的联系方式给我们,你会写字吗?”

老人家走进屋子,站在那桌案前,她停了下来,听到余清华的问话,她诡异地笑了一声,指着那桌子,说:

“联系方式?想跟他联系,你们就拿起那边的香点燃,插在那香灰炉里,这样拜三下,有什么话对他说就行!”

听了这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安静得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对他……他说?”余清华有些不敢相信,她退了一步,才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够清楚?你说的这个阿男,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你们大老远跑到我们这个村子里,居然让我把一个死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们,你说可笑不可笑!还说他是你女儿的男朋友,难不成你女儿也死了不成?”老人家阴阳怪气又尖酸刻薄地说。

听了这话,余清华简直是要崩溃了。

她确定自己没有记错,那次她跟女儿打电话,孙静心确实提起过这个男朋友,还说她男朋友虽然是乡下人,但是为人淳朴善良,长得高大英俊,是很好的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死了呢?如果他死了,那女儿一直打电话联系的人是谁?女儿一直心心念念记挂的人是谁?

余清华,觉得有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陡然间向她扑过来,让她瞬间便无法逃脱,就连抵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太多了,一直写到现在,哎,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大家好梦!

第66章 066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替换了,字数不少哦!艾玛!写的我自己都有点怕怕的,大半夜的好吓人!我会尽快把这个故事完结掉,大家都不要怕怕!

PS:我开了个微博,大家可以搜索@晋江池陌,找到我,我也打算效法别的大大,没事抽个奖什么的,或者抽点一百现金啥的,感谢订阅我文的读者们,大家都来加我啊,等有点人了,开始抽奖!

王长生也被这话说得一身冷汗,他不由看向般若,却见般若像是一点都不意外一般。

“闺女,你该不会早就猜到了吧?”

般若并未有丝毫意外,她点点头,看向那老奶奶,沉声问:“请问谢晋南是因为什么死的?”

“这我怎么知道?”

老奶奶说了一句,又指着西南方向说:“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几年,我们村里人少,我受他家人的托付,每日为他上香,你们要是不信的话,自己去看,他的坟就在我们村的后面。”

三人面面相觑,出门的瞬间,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离开那里以后,余清华止不住发抖,她嘴唇不停哆嗦,结结巴巴问:“你……你说你早就……知道了?我女儿她她她到底怎么了?”

般若走出门,看着黑黢黢的四周,面无表情地回道:“我说了,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难不成她被那谢晋南缠上了?”

“这么说不确切。”

“那到底怎么了!”余清华简直要崩溃了,她捂着嘴巴哭道:“我女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般若叹了口气,她看向余清华,不答反问:“余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

“什么?”

“结阴亲!”

“结阴亲?”余清华面色煞白,半晌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呢!什么结阴亲!这怎么可能!我女儿又没得罪谁,谁会做这么损的事情?”

余清华接受不了,她从前只听说过这件事,但真说起来,从从未见过,事实上她一直在城市里生活,平常身边的人死了也就烧了,哪里会有这种吓人的事情发生?这难不成不是只有在新闻里才有的?她总觉得这件事离她很遥远!

“不管你信不信,你女儿就是被人强行结了阴亲。”般若肯定地说。

结阴亲又称冥婚、鬼婚,是民间的一种习俗,它流传于周代,已有三千年的历史,历史上,很多王朝曾以“乱人伦”为理由来禁止这种做法,但并未禁绝,据传,曹冲13岁那年便夭折了,曹操因为忧虑儿子,便下聘已死的甄氏小姐做为妻子把他们合葬在一起,结为阴亲。

似乎在老人心中,死了的孩子如果没有成亲,是一件很不能接受的事情,因此许多人认为孩子生前如果没有择偶完全,死后一定要帮他们选一个伴侣,让他们成婚。另一方面,有讲究的人家会觉得没有结婚的孩子死了,孤坟一座,不利于家族后代的繁荣昌盛,便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现代社会,结阴亲有抬头的倾向,前世,有不少有钱人家的孩子早夭,那家长会找上般若,请她帮孩子掐指算卦,找合适的对象结婚。

一般来说,如果是找死人,双方也都同意,都这样的意向,那也就算了,家长挂念子女的心情,只要不伤害别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可偏偏有人非常阴损,找活人给自己的孩子配婚,早民国时期,都还有人买活人给自家死去的孩子成亲,成亲后,再把这活人一直锁在家里,一辈子就这样锁下去。这实在是一种陋习,这种人,也太过自私可恨!

然而跟这些情况比起来,有一种情况更阴损,那就是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自己孩子结阴亲。要知道,被配阴魂的女子大多没有好下场,就像是孙静心这种,被强行配婚,那男方成了鬼,又一直缠着她,这才导致她目前这种不人不鬼的状态,也因此,般若那日问起孙静心的男友时,她才会一脸幸福地说男友对她很好!因为她是被鬼魂缠身,看到许多幻象,她现在的脑子根本不清醒,也或者说,此时的孙静心,魂魄已经出窍,跟鬼没有太大差别,如果长此以往,魂魄无法回去,孙静心的身体没有魂魄,魂魄没有驱壳,二者无法合一,那么,她必然无法活命,自然就成了鬼,如此一来,她跟那谢晋南两人,倒真成了一对。

不过这样操作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这其中肯定要有个懂的人指导,才能成了这桩阴亲。

也就是说,孙静心这事很可能是有人恶意搞鬼。

“我不信!”余清华无法接受,她满是惊恐,一脸的不敢相信,“女儿的室友也曾经说过,她经常半夜里和那男人讲电话,怎么可能根本没有这个人呢!”

“讲电话?她们看到了吗?”般若猜测,“我想她们不过是听到孙静心说话的声音,以为她是躲在被子里说电话,其实……”

听了这话,余清华的脸色愈发惨白,她浑浑噩噩地问:“那,我该怎么才能帮我女儿?”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要救孙静心,我们需要开棺,毁了这婚事,就像离婚一样,帮他们‘和离’,如此一来,这谢晋南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找上孙静心,也没有可以找上孙静心的媒介,因为这结阴亲总是需要孙静心身上的一样东西,才能结成。”

“东西?”

“可以是头发、指甲、牙齿等,经过相关法事,有人把这些象征孙静心的东西,像是结婚一样,用花轿抬进谢晋南的墓里,再由人做法,这才做成这桩亲事。”

般若看向天边朦胧的毛月亮,说:“这事做的要快!否则我看孙静心已经陷入不省人事的状态,如果再拖下去,我不保证她还能活着!”

听了这话,余清华像是瞬间有了许多胆量,也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是的,为了女儿,她不能退缩,不能害怕!

“我们要开棺?”她问。

“什么?”王长生吓了一跳,他声音发抖,说:“般若,你别胡闹了,这事可是非同小可啊!你没听那老太太说吗?这小南村的夜晚不能待,我们必须现在马上就走,有什么事情,等天亮找人来做!”

“等不了天亮了!”般若回头,看向那老人家的正屋,冷声说:“我们既然来过这里,那谢晋南的家人肯定已经得到消息,如果明天再来,保不定谢家人已经把棺材转移走,他们既然能做出这种阴损的事情,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怕明天就迟了!”

王长生差点被吓破了胆子,他还是不愿意:“般若,咱们回家吧!你妈还做好了饭菜等我们!”

余清华也想走,可一想到女儿,她深知假如现在走了,这神算不一定愿意回来。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王长生的女儿比他看起来还懂,但无论如何,余清华还是阻挠:

“大师,你们不要走!可怜可怜我家静心吧!她才二十岁,总不能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吧?”

但是要开棺,就他们几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般若正专心想着对策,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漆黑的农村乡间,般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本有的寂静,般若看了眼名字,接起。

“大师,好久不见啦!”赵明远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事?”

“是这样,明天古琅轩有一个小型的拍卖会,据说这拍卖会上会有一件不错的藏品,您要去吗”

般若想了想,自己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继续买东西了,她点头应了下来,“可以。”

“行嘞,那咱们明天见!”赵明远正要挂电话,却听般若忽然开口说:“等等!赵明远,我想请你帮个忙。”

“您说。”

般若开口求帮忙,这是赵明远从没想过的,两人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般若的性子赵明远很清楚,这人从不轻易开口,但是这也是他求之不得的,要知道以般若如今的能力和地位,他巴不得卖给人情给这样的人。

“是这样,我想请你帮我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帮忙?去哪里?”赵明远问。

“小南村!”

天彻底黑下来了,小南村的夜晚正如那老太太说的一样可怖,村子里没有一个人影,也没用一家屋里亮着灯,只有远方隐约有一团橙黄色的光晕,周太过于安静,安静得他们恨不得踮着脚走路,仿佛生怕自己一脚踩下去,就会从哪个漆黑的角落里,钻出一个鬼魅来。

“般若,咱们还是回去吧!”王长生缩着身子,他真是后悔陪女儿过来了,早知道就不要心软了,干嘛非要为余清华这个不相干的人跑一趟,还是做这么棘手的事情。

“爸!现在咱们走不了!”

“为什么?”王长生皱眉,担忧道:“女儿,你可别犯糊涂啊!”

“爸,你没注意到吗?”般若平静地走在前面,往村子后面的坟地走去。

“注意到什么?”

“车子没油了……”

“什么?”王长生忍不住喊了出来。他真是急了,鬼村这种地方,他们白天来也就算了,晚上居然还留在这里。

余清华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来的时候太心急了,忘记加油了,也没想到这里会这么远,就把油给用差不多了,这油肯定不够我们回去了。”

王长生简直要骂娘了。

他们两人跟在般若后面走,般若拿着一个手电筒,路过一条小河,跨过田埂,终于来到了小南村的墓地。

说是墓地,其实就三个坟,般若知道农村一般人就是下葬在自己家的地头,因此,这地里的三个坟,估计都是谢家的人。

般若拿着手电,照了下那墓碑,看完前两个墓碑后,她不由眉头紧皱。

“奇怪!”

“怎么了?”

般若把手电照着,使得他们看到那墓碑上的字。

余清华也愣住了,“这两位老人家,是谢晋南的父母?”

般若也没想通,她原以为是父母疼爱子女,才会给子女配阴婚,没想到,他的父母都去世了,这就奇怪了,这么阴损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正在这时,般若忽然察觉到周边有些不对劲,只见从小南村的村子里似乎有一道强光射来,而后,那强光分散成八个边角,演化为八卦阵,把他们三人全都困在了这墓地前面。

法术?这里居然还有人会法术?

般若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大意,她冷锁眉头,掏出八卦镜,对准小南村的方向,以灵力,把八卦镜给送了出去。

谁料,那人法力却不弱,这八卦镜刚悬浮在半空中,就被他的法力一震,那八卦镜直直落在了地上。

般若没料到这人的法力竟然这样强大,她重新调整,再次念动咒语,以灵力驱使那八卦镜重新悬挂于半空。

而后,在那人再次施法前,般若加大了灵力,使得那八卦镜稳稳地对准小南村的方向,摆出一个八卦阵来。

如此,两人都对对方摆了八卦阵,而又一时间无法解开,如此,就看谁的法力高强,率先解开这八卦阵,那就占得先机了。

王长生第一次遇到这样悬乎的事情,他左右冲撞,试了很多次都没有冲出这八卦阵,这八卦阵牢不可破,正如八面围墙,将他们困在其中,王长生见了这阵仗,才知道自己从前有多肤浅,就他那点把戏,也敢开算命馆,也就是没遇到厉害的,要是遇到今天这种事情,他早就被打趴下了。

余清华也有点担忧,不知为何,虽然王长生才是神算,可她还是本能地躲在般若身后。

“小姑娘,现在该怎么办!”

般若没有回答,她冷哼一声,丝毫不敢懈怠地看向村子里,而后掏出那周荀送的匕首,这把匕首还没开封,戾气很重,般若拿出匕首,刺破指尖,这一瞬间,只见嫣红的血瞬间冒了出来,这匕首闻到了血腥味,竟然开始激烈地抖动起来。

般若没料到这匕首自己会动,她愣了一下,察觉到这匕首戾气太强,杀气太重,根本不服自己,也不愿意被她收服,她连忙使出灵力,并念动咒语,同时,她以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那匕首的刃上抹过去,而后大喝一声:

“定!”

这灵力太过强大,压得那匕首不再剧烈抖动,然而,这匕首显然是不肯低头的,它依旧不服管制。

般若很久没遇到这么有主意的法器了,她心知法器就跟手下一样,一般真正的人才都是心高气傲,有些骨气,不那么容易臣服于别人,这法器也是这样,而越是这样的法器,法力越强,一旦驯服以后,便越会忠于自己的主人。

般若隐隐兴奋起来,她把自己的血滴在刀刃上,只见血滴入的一瞬间,刀刃似被开封一般,忽然闪动着白光,变得更加锋利,般若简装,盘腿而坐,以灵力驱使匕首,这匕首在灵力的支配下,来到般若头顶上,然而这匕首根本不服,它依旧剧烈晃动,并且开始变得刀尖朝下,正对着般若的头顶。

这样一来,一旦般若灵力不够压制不住它,那这匕首便会直直插入般若的颅内。

王长生看得胆子都要吓破了,他想上前帮忙,可他又知道,这时候,只能靠般若自己来解决。

余清华也看傻了,她第一次知道,在现代社会,居然还镇定有像电视剧中那么奇幻的事情,这小女孩才多大啊,居然真的会法术,而且还能操控这匕首,这也太让人目瞪口呆了!

余清华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般若才是真正有能力的玄学大师,而反观这王长生,从头到尾都在问女儿的意见,此时也被吓得一头冷汗,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真的神算呢?想到这,她才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找错人了。

真正的王神算,是眼前这个刚上高三的小女孩!

这匕首的气势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嚣张,它快速往下坠着,然而,般若的法力却遇强则强,越见它目空无人气势强大,越是要压制它一般!就这样,匕首进一寸,法力把它往上推一寸,因此,这匕首虽然一直垂在般若头皮上空一厘米的地方,却始终没有靠近一点。

般若并不慌乱,她淡定地继续念动咒语,并以灵力加强,这样一番对阵后,这匕首已经动弹不得,似乎被困住一般,般若知道这匕首已经多年没沾血,此时正是因为“饥饿”才这样容易被般若驯服,因此,般若抓准时机,大吼一声:

“走!”

那匕首在她的支配下,对准小南村的方向就飞了出去,然而,般若深知,自己还没完全收服它,要知道,法器对阵,自己的灵力若是能够指挥它战胜对方,恢复它的威风,这才有可能得到它的认可。

般若并不惧怕,她嘴唇翕动,快速念动咒语,随着那咒语越念越快,这匕首飞去飞去,并在般若的授意下,一下钻入那人的腿上。

“啊!”

另一头,一把青铜匕首陡然□□自己的大腿,太乙捂着大腿,疼痛难忍地喊了一声。

“道长!你没事吧!”一个女人走过去,担心道:“这人的法术怎么可能比您还要厉害呢?这该怎么办?”

那匕首本就凶煞,又是受般若的指使,这一下,连根插入太乙的大腿,使得太乙的裤子瞬间就被血给染红,太乙疼得满头冷汗。

“没想到他法力居然这么高……”太乙咬牙。

按照这法力来说,这人至少也是祖师爷级别的,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师承哪派!”

“我看他们总共有三人,我想,这人肯定是哪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才五十多岁就有这种法力了?太乙心里想着,愈发不甘。

这瞬间,那匕首又被人驱使,突然快速从太乙体内退了出来,这一进一出,疼得太乙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出来,他疼得受不了,捂着腿在地上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