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跪在地上,都是黑纱敷面,据说除了金凤鸣本人,就是其他三个丫头也不知道这三个长啥模样。
玳瑁问道:“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要去查……”
“闭嘴!也不知道隔墙有耳!”
玳瑁立刻哆嗦,抚着右手的小手指,那手指都不是笔直的,像是碎骨后重新接了起来,但又接的不是很好,所以无法弯曲。
她对这位小小姐是又怕又敬。
这也是金凤鸣又一个了不得的地方。
她很擅于抓住人心,尤其是这些下人的心,在让她们敬与怕的分寸上,拿捏的极准,她很自傲的说过,这世上没有她驯服不了的人。
就像白玉,唯她马首是瞻,随时都可以为她去死。又如玳瑁,从尉迟府大婚后回来,就自己主动领了罚,小手指被一寸寸的敲碎,疼得生不如死,也不敢怨她一个字。
因为她们心里知道,这个主人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她们必须依赖她才能活在这世界上。
“哆嗦什么,我有说要罚你吗?给我多用用脑子。”
“是,小小姐。”
“姐姐是不是在御花园里?”
金府既是按照紫禁城的模样建造的,那么肯定缺不了御花园的。
不要脸*3啊!
“嗯,翠玉是这么说的。”
翠玉是金凤仪的心腹,可惜早就被金凤鸣收服了,上次尉迟府时就帮了她不少忙,但金凤仪至今不知道。
“那我们也去御花园!”
**
御花园中有一棵并不起眼的古柏,但它的名气却很大,因为这棵古柏据说是乾隆皇帝赐封的“遮荫侯”,是金家的上几代老祖宗中的一位好不容易寻到,移种过来的。
听听就好,别当真,什么“遮荫侯”,大灾害的时候,北京的紫禁城早没了,也就是个噱头,证明金家是皇族的一个理由罢了。
不要脸*4啊!
这御花园,建造得倒是挺美的,四季常青的园林景观,偶而可以见到几个造景美观的亭台,掩映在绿树之中,地面上用卵石摆成的福、禄、寿象征性图案,有花卉、人物、戏剧,很是丰富多彩。
园中也摆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各种各样的盆景。假山间长着青翠的松柏、竹子等,迎风摆动,摇曳多姿。其中有许多古树、槐树老态龙钟,却又枝繁叶茂,如一个个历经风雨不倒的巨人,见证了时光如梭的悠悠岁月。
金凤仪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每日做完该做的事,就会在这里休憩。
“姐姐……”
金凤鸣带了一盘车厘子过来,又大又圆,看着就很甜。
金凤仪见她来了,笑了笑,“不是说你出去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头冷,还是家里舒服。”她撒娇地依向她,“尤其是姐姐身边,暖和。”
金凤仪让人上了茶,握住她的手,还真是冷冰冰的,哈了口气道:“天冷,就别跑出去调皮了,着凉了你又不肯吃药,到时候苦的可是你自己。”
“知道了,就姐姐你最啰嗦。妈妈都没这么念叨我。”
“妈妈那是知道念叨你也没用。”
看这副光景,两人依旧是姐妹情深,完全没有当初在尉迟府的剑拔弩张。
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既是亲姐妹,又怎么会有隔夜的仇呢?
再者,回来后,金凤鸣循规蹈矩,极听她的话,那些个奸诈,狡猾,冷血,猖狂,宛若从没发生过。
金凤仪偶时想起会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做了一场梦。
“好了,下次不敢了!我先暖暖手,冻死我了。”
脚旁就有暖炉,她伸出手烘了烘,等暖和了问道:“姐姐,怎么不见姐夫啊?”
“你忘了,再过三天就是爸爸的寿辰了,他忙的很,哪有时间陪我在这里发呆。”
“真是的,家里又不是没人了,非得姐夫吗。姐姐,你偶尔也该对爸爸发发牢骚,就是看重姐夫也不能天天叫他去办事,别的人都没机会历练了,小心以后青黄不接。”
“我又没什么事,倒是你,林家的婚……”
金凤仪还没说完,金凤鸣就不耐烦了,“姐姐啊,你别老想着我嫁出去行吗,我嫁出去了,谁来陪你啊,就像今天,你想找个人唠嗑都没有,我说过的,还早,等我过了二十再说。”
“你啊就是野惯了,再不收心,看你以后怎么做人家的老婆。”
“我就是我,谁也改变不了我,好了好了,你这么烦,我还是走了!”
“怎么刚来又走啊?”
“你不是要我赶紧嫁出去吗,那我现在就去找林钰,行了吧?”
金凤仪听闻,喜上眉梢了,“这个好,赶快去,多添些衣服,别着凉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走了,你自己也别待太久,小心自己着凉。”
她走后,金凤仪敛去了笑容,看向翠玉,“你去找杨妈来,我有事要和她说。”
“是!”
翠玉走远后,金凤鸣冷声道:“都出来。”
亭子里立刻出现三个黑衣少女。
“你们去跟着她,看她要干什么?”
“是!”
第274章 Part 269 宫慧宁晞辰母子
神武门的对门之处是座山,叫景山,本没有,是金家人填土堆起来的,既然要仿造紫禁城,那这对门的山,他们也没放过。
春天草绿时,远望景山,如铺了一层绿色的绣毯,甚是漂亮,如果站在景山的最高处,向南望去,小了四五圈的‘紫禁城’可全部收在眼底。
景山上有五座亭,最高的一处是十分好的俯瞰之地,庄严博站立在其中,背着手,望着底下的宫城,眸中晦暗至极。
亭外来了一个人,见着他后单膝跪地道:“主公,小小姐已经起疑了。”
看她的身段应该是个女子,但是她戴着一个兔子面具,看不到真容。
“料到了!是个厉害的,瞒得过别人,瞒不了她。”
“主公,若是放任小小姐继续查下去,恐怕……”
“不用担心,我既然料到她会察觉,就不会没有防备,她可是派了身边那几个擅于变装的人?”
“是!”
“嗯……也该走这步。你继续盯着,不用防着她们,余下的你哥哥会应付。”
“主公,大小姐那是不是……”
庄严博收回俯瞰的视线,锐利地看向她,“我知你情深意重,但这种时候不需要,我既然答应了你不会伤她分毫,就绝不会伤她,事后,最多也就是软禁,你若愿意,到时我可以调你去伺候她。”
听闻,她磕头道:“谢主公!”
“去吧,这几日不要来见我,免得泄露了你的身份。”
“属下明白。”
她走后,庄严博继续立在那,落日就在远处,霞光万丈,照耀得小紫禁城瑰丽又巍峨。
可是他很清楚,像这样越是光鲜靓丽的地方,越是容易藏污纳垢,这鲜亮的颜色都是血染的,无数条生命被这美丽给掩埋了。
他曾经无比盼望着能离开这表面高洁,实则污秽的地方,却终是没逃过一次又一次陷害和算计。
如今想想,彼时的他太天真了,也正是这份天真,害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也狠狠地伤害了她。
她说他忘记了,实则他没有,他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可是当时的自己只有背叛她,才能保护她。他不求她原谅他,只期盼她能变回那个笑容灿然,无忧无虑的模样。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
世界一区,尉迟府。
别院里,夏葵将熬好的燕窝端进了沈运梅的房里,沈运梅一见到她就唉声叹气。
夏葵是她肚子里的一条蛔虫,怎回不知她才愁苦什么。
“夫人,这才多久啊,您别太急了,这怀孕生子的事,它急不来。”
“我能不急吗?”沈运梅在房里来回踱步,脸上的那个急字都能揭下来下锅熬油了,“你说这身体没问题,人也挺健康的,月事也很准啊,怎么就没信儿呢。”
“许是少爷忙,房事不多吧。”
“不不不,我问过明辰,两人恩爱着呢,一周总能有三次。三次啊!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在尉迟明辰子嗣的问题上,沈运梅是比谁都急,大婚过后,她就开始催促,恨不得金悦桐像猫狗那样,半年能生个一窝,但事与愿违,金悦桐的肚皮至今没动静。
起先,她认为是不是那方面出了问题,想着法的找医生过来给她检查身体,一个月里检查了四五回,都说没问题,可没问题怎么会怀不上,偏方也试了好几个。
她也想过会不会是儿子出了问题了,于是也是想尽了方法,坑蒙拐骗着让儿子去检查,结果也没问题。
这就奇了怪了,夫妻都没问题,难不成老天爷作怪,不让他们有吗?
“夏葵,你老实说,上回那药是不是不小心让她吃了?”
“夫人,绝没有,那等药我们都是好好看顾着的,一粒粉末也没让少奶奶碰过。真要吃了,医生检查的时候,也会发现啊。您说会不会……会不会……”她似乎不敢往下说。
“别吞吞吐吐的……你可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沈运梅为了这件事已经急出好几根白头发了,她只要结果,管它用的是什么法子。
“法子没有,但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
“会不会少奶奶在避孕?”
“不可能吧……上回我不是让你到房里查过吗,没找到避孕的药丸子。”
避孕她不是没想过,派夏葵暗里查了好几次,但凡是能看到的药,都偷出来让人验过,但都不是,她也不相信金悦桐有那么大胆子敢忤逆她。
她可是明里暗里都示意过她尽早生子的。
“话是这么说,可少奶奶毕竟还年轻,才二十来岁,这不想有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少爷似乎对子嗣的事也不是很上心,看你着急,也不想您生气,就偷偷来,这药指不定藏在我们找不到也看不到的地方。”
“你是这么想的吗?”
“夫人,我也是猜的,并没有证据。”
沈运梅却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怎么这么久还没孩子,这怀不上总要有个理由吧,既然不是身体的原因,那就只剩下主动避孕了。
“好啊,好啊……竟敢瞒着我这种事!”
沈运梅气极了,将手边的杯子砸到了地上。
夏葵安抚道:“夫人,您别气,这事真得慢慢来,那边不是也没动静吗?”
“老妖婆那里那是活该,谁让她做人恶毒,没孙子送终那是老天爷罚她呢,我们明辰不一样,老爷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得跟上不是吗?”
这话说的很隐晦,但夏葵懂,走近了几步道:“就是这样,您也不能心急火燎地去找少奶奶,她好歹是金家的小姐,要是委屈了,说不定扭头回金家去了,这节骨眼,您也不想闹出这等事来吧。”
沈运梅一听,是这个理,正是关键的时候,动一发则动全身,她不能耽误了儿子的前途。
“你说的对,是我心太急了,不能那么做。亏得有你在,不然我现在就冲过去了。”
“夫人是明白人,只不过心急一时没想到,您放心吧,等少爷坐上那个位置,你想要多少孙子都会有的。”
这话沈运梅非常爱听,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门外,宫慧宁听到里头的动静,收回了要开门的手。
她这个尉迟清河的外室,在尉迟家就像个隐形人,存在感很低,她不会争宠,也不会在背后说人家的是非。
几十年如一日的在尉迟府过着自己毫无存在感的日子。
尉迟清河当年也很宠她,但每每到了她那,就会被她赶去沈运梅那,起初觉得她知情识趣,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让他很有新鲜感,极为怜爱,可拒绝多了就腻了,就是不识抬举,他这个总统的面子就挂不住了,去她那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渐渐地也就不去了。
所以,她这个外室,与其说是外室,真不如说是古时候的通房丫鬟,丫鬟才是本职。
不过她到底给尉迟清河生了个儿子,再怎么没有存在感,下人们也不会怠慢她,不过从夏葵受宠开始,她也就早上去伺候一下沈运梅,中午后都是她自己的时间。
她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养些药草,别院花圃里的药草就是她养的。
尉迟曦辰若是在屋里找不到她,那么一准能在花圃里找到她。
她正在给草药盖暖棚,防止天冷下雪冻死这些好不容易栽出来的药草。
“妈,我不是说了吗,别再弄它们了,小心又闪到你的腰!”
“没事,就一点点活了,你看盖上这层塑料纸就好了。”
尉迟曦辰跑了过去,抢过她手里的工具,将她扶到一边坐下。
“你坐着,我来弄。”
“你不会!”
“你教我不就行了……”
暖棚盖好后,宫慧宁朝着他招了招手,“快过来,满头都是汗,快擦擦,吹了风就不好了。”
“妈,我不是小孩子了。”
“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不管你多大年纪,在我跟前就是小孩子。你看你……别用手抹,都脏了,用毛巾擦。”
“知道了!”
尉迟曦辰接过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擦干净后,一张俊容,格外亮眼。
尉迟清河的三个儿子,都是好相貌,夜辰最好,也最像他,可是他不喜欢,他宠爱的尉迟明辰,只有五分像他,剩下的五分则是随了沈运梅,这次子……是三个儿子里最不像他的,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五官特征。
宫慧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温润如水,模样娇俏,所以尉迟曦辰像她的话,绝不可能丑到哪去,就是他的打扮总是不伦不类的,隔三差五的换发色,一会儿是奶奶灰,一会儿是浅金,高中时代玩音乐的时候,还染过粉红,粉蓝,孔雀绿,总之这么非主流怎么来,亏得生的好看,没让人觉得突兀,有时候看上去还有些偶像明星的范儿。
到了大学,他音乐不玩了,开始玩摩托车,还是玩赛车,玩得那叫一个疯,一次发生了单车事故,飞了出去,撞在树上,亏得安全帽结实,不然他现在估计会躺在床上当植物人。
那件事发生后,宫慧宁整宿整宿的哭,哭着不让他在玩这害人的东西,他也就收敛了,现在改玩另一种赛车,汽车赛车,除此他还玩过赛马,就是别人赌钱,他骑马的那种赛马,对于马,他倒是很喜欢,还养了几匹纯种赛马。
他的个性就是爱刺激,喜欢玩,尉迟清河不是没骂过他,但他天性如此,骂了好了,过一段时间又故态复萌了,几次下来,尉迟清河也懒得说了,只要他不作奸犯科,也就由着他胡闹,偶尔看他不顺眼骂两句解解气。
宫慧宁看着儿子,他耳朵上一排的钻石耳钉在夕阳下光芒璀璨。
“曦辰,你想过将来要干什么吗?”
“妈,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他擦完脸将毛巾丢到一边,坐到了她身边。
“你也二十多岁了,该想想以后的生活了。”
“我是尉迟府的少爷,将来就是不做什么,也不会饿死,不是吗?”
他还没玩够,哪会去想什么将来,他也不用继承亲爹的位置,不如逍遥自在,混吃等死。
“那总要娶媳妇吧?”
“哦……”他对着宫慧宁俏皮的眨眼,“你是看大哥和夜辰结婚了,急了是不是?”
“不是我急,是为你将来考虑。”
“妈,你不急就好,我还不想结婚呢,没事找个女人管着我,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他扯开嘴角凉凉的笑了笑,“你要是指望那些名门闺秀看上我,那就免了,我什么身份我还不清楚吗,真要找,也不会从她们里面找。”
“你知道就好,就因为你这样,我才头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啊顾好你自己就好了,还有这些草药,你真的别种了,劳心劳累不说,也没见人说你好。”
这些药草是三年前开始种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的亲妈怎么突然就想起种这些草药来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你忘了,你外公就是种药草的。”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我若是不做这些,还能做什么……”宫慧宁望着眼前这豪华的大宅子,别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她却想出去,可是她出不去。
从二十几年前,沈运梅来找她时,她就注定了要困在这里。
她本来认命了……
但是……
她看着花圃里种植的草药,这一株株一棵棵,在她眼里氲成一片只有她看的懂的颜色。
**
“大哥,陪大嫂下棋呢?”
尉迟曦辰回屋里冲了个凉,冲完了就准备出门了,看身上的装备就知道,又是去赛车的。
尉迟明辰忙完了工作,回家就会陪着金悦桐下下棋,喝喝茶,看到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喝道:“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和朋友约好了,不去不行。”
“听天气预报半夜会下雪,你小心点。”
“放心了,我是专业的。不说了,先走了,不打扰你和大嫂恩爱了。”他对着尉迟明辰抛了个飞吻,“拜!”
说完,人就溜了。
“臭小子!跑的真快。”
金悦桐难得见他们兄弟俩在一起说话,这么看倒真是一对友爱的兄弟,她是知晓尉迟曦辰站在哪边的,但他的个性,实在不是能成大事的人,她不觉得能帮上什么忙,但明辰似乎是打心眼里宠爱他,虽然在外人眼里,两人更像主仆。
“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发呆了。”
看到她一直看着自己,他突然问道。
她立刻回神,笑道:“没什么,就是难得在这个时间看到曦辰,往日他从早到晚都是不着家的,就是在家,也是睡觉,然后半夜出去……”
“这臭小子就是这副德行,但人不坏。”
“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他怎么会养成这副性子,和你一点不像。”
比起其他的纨绔子弟,尉迟曦辰这种类型,已经算‘别人家的孩子’这种范畴了。
“大约是母亲的关系吧……不说他了,继续下棋吧。”
这下棋是他和她每日都会做的饭后消遣,下多了,彼此的棋路也就都摸透了,下起来总会难分胜负。
“妈是不是又来烦你生孩子的事了?”
她一愣,落子的手僵在了空中,“你知道了,是不是千雪告诉你的?”
“不是她,那丫头最听你的话,你不让她说,她是打死都不会说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晚饭的时候她老人家那副样子看你,我就知道,她又催你生孩子了。”
“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她将手里黑子落了下去。
尉迟明辰琢磨着棋盘上的进退,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回击。
“我抽空和她好好说说。”
“别,这事本来就是我不对,你别去说,省得她更着急。”
“这是我和你商量好的,也是我们俩的事,若是不和她说明,怕是会天天逼你。”
正如夏葵猜的那样,她避孕了,只是避得很隐晦,别院里的佣人都找不出药藏在哪,她们就是将别院翻个底朝天也是找不到的,因为药在千雪身上揣着。
她知道这么做不好,但现在的她实在没有生孩子的勇气,让她欣慰的是尉迟明辰没有逼她,竟然还同意了。
第275章 Part 270 金府寿宴开始了
正当沈运梅愁苦没孙子抱时,主楼那的顾卿晚可是高兴坏了,心情好的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但这种高兴劲儿到了下个月就会变成忐忑,除非金悦桐的月信又来了。
这几个月顾卿晚就是这么周而复始的在忐忑和高兴劲里转着圈子。
元妈替她揉着太阳穴,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睡到半夜她做梦做到金悦桐怀上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声惊叫醒了过来,满身是汗。
元妈就在外头执夜,听到动静立刻进了房。
“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愈发觉得这么下去不行,最保险的方法还是让自己的儿子先有儿子,天生就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忙不迭道:“你准备准备,我要去军校找夜辰。”
“夫人,现在才凌晨3点……”
“才3点吗?我怎么觉得睡了很久了。”
“您才睡了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