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政治家,太*了!
他幽深而戏谑的眼眸故作正气道:“为你好,还不愿?”
“你这是害我,要是哪天我朋友突然上来找我,看到我寝室那么大,她们会怎么想?”
“放心吧,她们上不来。”
“什么意思?”
“只有的你的钥匙卡才能让电梯上到三十一楼,其他人没这功能。”
寝室大楼的电梯是需要钥匙卡启动的,不扫一下,光按楼层没用。
妖娆:“……”
她怒啊,鼓起了脸,满脸涨红后就像只烧熟的小胖章鱼卷,然后咬死了一口小白牙。
靠,原来他这是算计过的,怪不得他能有恃无恐地老杵在她门口当门神。她就想呢,怎么别曾都有打扫的清洁阿姨,就她这三十一楼没有,她还以为是因为就她一个人,清洁阿姨就懒得上来了。
“你走开,我睡觉了。”
“别睡,陪我说说话。”
“不说!困!”
“明天你可以睡一整天……”
是哦,白天的辰不是他,她当然可以睡咯。
“不要!”
“明天我没法过来陪你,所以今晚你得补足我。”
这话挺矛盾的,要陪的人是他,不能陪了却要她来补偿,什么意思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明天不来?”
感觉天要下红雨了啊。
他的目光已一片清明冷静,虽然夜的性格很猖狂,但此刻他比较像辰,贵气从容,“我今天去阮家没坐轮椅,很多人就会有想法……”
这很多人自然是他的政敌。
他坐轮椅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人以为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命不久矣,可今天他忘了,即便明知道有寒熙,她不会有事,但他还是急了。
“我突然就能下地走路,还健步如飞,你猜哪些人会怎么想?”
“身体好了!”
“嗯,但也可以是回光返照……”
呃……
她明白了,他打算明天开始装重病,躺在床上挺尸。
“这里是军校,戒备森严,门禁严苛,杀你的人能进的来?”
“杀手不一定得从外头进来,也可以原本就是里头的人。”之前她去偷改分组表的时候,他就说过,外敌进来,很难,但不是不可能,只要有后援,和内应就行了,但还有一种更方便。
她愣了愣。
“我11岁的时候,家里就有个女佣,她的父母,丈夫,孩子都被绑架了,如果她不杀我,她的家人就会死。每过一天,就死一个人,她只有三天的时间。”
妖娆抽了一口气,再忠心的人也敌不过这个。
“所以,我最好还是躺在床上当个半死之人……几天就好。过几天我就来陪你。”
想他也不过二十二岁的年纪,尽管从小享受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仆拥众星拱月的生活,将来也会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可是这样的生活背后是埋伏着政敌的暗杀,行刺,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活的该有多累。
突然,她觉得很心疼,回身就抱住了他。
他一颤,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将脸颊贴在她柔软的胸前,听着她的心跳声然,温柔地笑了笑:“别怕,没事的。”
“嗯!”
**
夜辰这边是盖着棉被的纯聊天,可是寒熙这里,已是大战了两个回合,一样拥在一起,却是大汗淋漓,满头满脸的火热。
“你用不用那么狠?就踹你一脚。”红叶觉得自己的腰就快断了。
“我这是祝贺你劫后余生,没被夜辰半道上丢下车,算你走运。”
那么大喇喇地去当电灯泡,害他担心的要死。
“下次不许了,真怕看到你滚下车。”
“好了,我就是好奇小娆是怎么识破奸计的吗?你不是也很想知道吗,回来的时候还听得津津有味。”
他哪有听得津津有味,明明是她说的眉飞色舞,神采奕奕,让他忍不住想推倒她,然后他就真推了,狠狠干了个爽。
与红叶依偎了一会儿后,他起了床。
“这么晚,你去哪?”
“去部署防御网,那小子今天没坐轮椅就出去了,眼线那么多,怕是现在那些人都知道了,明天开始肯定会不得安生。”
他下了床就去了浴室冲凉了,红叶扶着墙也进了浴室。
从十六岁那年的某个晚上,三杯黄汤下肚,她将寒熙生吞了以后,两人的性质已经和老夫老妻没什么不同了,洗个鸳鸯澡那都是情趣。
她拿起棉球给他搓背:“他那两个哥哥都不是好东西,心狠手辣,你小心点。”
“知道。洗完澡了,你再睡一会儿。”他转身亲亲她的额头,“还有记得吃药。”
“嗯!”
他们很相爱,但还不急着要孩子,她的打算是28岁的时候再要,他也是同意的,尽管他也有带套套,但不一定安全,所以她会在事后吃避孕药。
“你堂姐那边的事,你别管,夜辰会处理,你别抢了他宠老婆的权利。”
“知道,但这件事出在四房,影响的会是我们整个阮家,我想明天早上回家找奶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省得她们再瞎闹腾。”
“好!但是遇到你爸,你别上杠上线。”
“知道,知道。”她用力地给他搓着背,“舒不舒服啊?”
搓着搓着,寒熙就又不淡定了,红叶有一副名模一样的好身材,常年运动和练武,肌肉线条也特别漂亮。
红叶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她气恼地看着他:“你想把我弄死吗?”
他激情澎湃道:“既然我选了你做老婆,那么这么欺负你,是完全正常的。”
“你没带套!”
“一会儿就带……”
于是,浴室的玻璃门震颤个不停。
**
翌日,天刚亮,妖娆就醒了,身边那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已不在,洗漱过户她去找了小符,将昨夜在阮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后,小符又操起了封建迷信活动——扎稻草人。
吃完早饭,妖娆去了美食街,这两日莲见都在那打工(惩罚),不知道和沐风处的怎么样,她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见凤夙庭完好无损地屹立在街角上,心里就安生了。
很好,很好,没塌。
正要进去,突然发现对门开了家新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好奇之下瞅了一眼招牌——凤眠轩。
这……这不是她寝阁的名字吗?
凤夙庭是她的寝殿,是个很大的宫殿,里头的寝阁就叫凤眠轩,顾名思义就是卧室,凤凰睡觉的地方。
难道沐凤开店开上瘾了?
可是这家不是咖啡店,是家药膳店。
她头皮突然一凉,药膳……
这时,凤眠轩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四个娇俏的美人,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们在凤夙庭门口一字排开,中间那个最英气的姑娘,叉腰叫嚣道:“沐风,给我死出来!”
没人死出来,但妖娆已经快死了,扶着墙正反省着自己这个宗主做的有多失败。
一共十二个护卫,来了九个,就差沐宸、天行,长柠三个没来了。
但老天爷非常不给她脸,凤眠轩又出来个姑娘,一个绝色大美人。
“哥,欢欢说了,要和你赌,你就答应他吧,咦?”沐宸眼尖,看到了一隅扶着墙震惊看着她的妖娆,“宗主!”
四个美人听到后,齐齐看了过来,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眼泪纷飞,熊一样地扑了过来。
五个女护卫一个没落都来了。
------题外话------
明君:我也想日日*。
寒熙:啊,多么美好的*。
昏君:上膛吧,枪!
第67章 Part 066 后半辈子只能赢
凤眠轩的二楼,妖娆冷着一张脸坐在一张贵妃榻上,周边环绕了四个美女,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奉茶的奉茶,扇风的扇风(她火气大,热!)。
前方不远处,依次站着沐风、望月、鸾云、莲见。
四个美女vs四个帅哥,很养眼,但美女们显然不待见帅哥,没事就朝他们瞪两眼。
沐宸没参与其中,正在一旁桌子上写菜单,用毛笔写,她写得一手好字,这个任务交给她是最适合了。
九歌去追缉假庄流裳的雇佣兵组织还没回来,据说有眉目了,这两日就能将对方的老巢一窝端了。
妖娆捏了捏拳头,沉淀了一部分怒气后,终于开口了:“说吧,你们是不是打算将整个凤渊都搬过来?前天开个咖啡店,今天开个药膳店,你们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好,等过几天长柠来了,他再开个玩具店,天行来了再开个药房,你们就齐了。以后别叫十二护卫了,叫十二商会吧,我看你们对从商都挺有兴趣的啊。”
八个人都没出声,静静地听她发牢骚。
妖娆咕咚一声,喝了一杯茶,继续道:“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行啊,什么时候胆都肥得可吞日月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准备脱离族群,单过了。”
“宗主,沐风不也来了吗?你怎么不怪他……”欢欢撅着嘴,两道英气勃发的眉此刻挤得像两条毛毛虫,扭扭歪歪的。
“你别拖他下水,他是在你之前来的,我骂过。”
沐风道:“嗯,谨遵宗主教诲。”
欢欢扭头瞪了他一眼。
沐风觉得吧,小丫头片子越大越没礼数了,上前一步道:“宗主,属下会护送她们回去。”
“不要!”欢欢扒着妖娆的腿不放,“宗主,来都来了,店都开了,不能把钱打了水漂啊,您出来没个人照应怎么行。还有这里以后就是您的根据点了,您要有事做也好找我们商量。”
“呵呵,你说的这些,沐风都说过了。”
欢欢气啊,扭头又瞪了沐风一眼。
沐风活生生的面瘫话少表情*,再次上前,“宗主,莲见和九歌都是男人,还是我那比较合适。”
意思是他们男人多,少数就该服从多数。
这话他在几个丫头来时就说过了,偏欢欢是个死脑筋,非要和他对着干,还说要赌一场,用一个月的营业额来论胜负,谁多,谁留下,谁少,谁回去。
汇美和汇善,一个温柔,一个呆萌,做饭吃东西还可以,喷唾沫星子就不行了,欢欢撞了撞身边的琉璃。
琉璃道:“宗主,我带了一盒药给您,新炼制的,包治百病。”
说完,立刻双手奉上,打开盖子,如数家珍,一边说药的功效,一边说炼药的辛苦,说到后头她都眼泪汪汪,一把辛酸泪,将为了炼药上刀山下火海的苦吐了个干净。
妖娆有点动容了。
沐风冷眼瞧着,指着其中一粒药丸子道:“宗主,这消食药就是江中健胃消食片,模样都一样,哪是她炼的!”
火眼金睛啊!
那么多药丸子,他一眼即中。
话说,江中健胃消食片,那是老字号中的老字号,既然能长盛不衰到如今,肯定是完美无缺了,她还炼个屁。
“咳咳,宗主你别听他的,我只是江中健胃消食片的粉丝,绝不是鱼目混珠。”
“行了,别吵了,一人少说一句。”妖娆盖上盒子,将药箱递给汇善,“我骂也骂过,赶你们走肯定是不可能了,留着吧。”
四个美人一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赶紧扑回妖娆身边捶腿,捏肩膀,奉茶,扇风。
沐风皱眉道:“宗主,纵容下属可不好!”
“来都来了,赶她们回去有用吗?指不定过个两个月又来了。”
“就是,你这只死狐狸,滚一边去。”欢欢拿着扇子扇他。
沐风神色清冷,“既然宗主决定,属下领命,不过先来后到还是要讲清楚的。”
“什么先来后到?”
“属下与宗主约法三章过,晚间用膳必须到属下那去,从开学之日起……”
“呵呵,哦,这个啊,我没忘记!”
欢欢举着扇子吆喝道:“凭什么呀?你那是咖啡店,我们是药膳店,你认不认字,知道药膳什么意思吗,宗主用膳当然到我们这。”
琉璃附和:“冬天最宜食补,你有我懂药吗?”
汇善和汇美在后面重重点头。
沐风冷笑:“没听到我刚才说了先来后到……”
呃……
四人哑然。
望月和鸾云扯着嘴角直笑,论争宠谁能争得过沐风啊。
沐宸是最了解自家的哥哥的,压根就没担心过,继续她在菜单上练字。
莲见这次肯定是站男护卫这边的,沐风赢,就等于是他赢。
事情到这也该散了,但妖娆还有事要说。
“琉璃,我要给你个任务。”
她的俏脸垮了,“哎,任务?宗主你是要赶我走吗?就因为我用江中健胃消食片鱼目混珠?”
“不是!我是要你想办法混进军校寝室大楼的医疗室!”
莲见急了,“军校里有我就够了,再说哪有容易混进去。”
军校里这个场子是他罩着的,可不想让人再分一杯羹。
“我有我的考量,琉璃是女人,真有什么事,她能进女生宿舍的大楼,你能吗?”
“你这是性别歧视!”
妖娆:“……”
性别歧视个鬼啊,有种跟造宿舍大楼的人说去。
沐风道:“宗主可是觉得军校里有危险?”
“危险不至于,但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经过阮红玉和陈文媛这对母亲的事后,她想通了一件事,身边若是不安排一点人手,以后遇到事,她未必能保护好小符,小文,小凡三人,虽说九歌可以在暗中帮忙,但小符三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而这根暗线,她也不希望变成明线,藏一手总是好的,莲见这根明线好是好,可是没办法大摇大摆地进女生寝室,真要有急事,求救的话,还是在女生寝室里再安排一个比较好。
军校比她想象的水要深,她相信像阮红玉这样的世家小姐不会只有一个,假的庄流裳是被她弄残了,可真的庄流裳没有,明日开学,她笃定她一定会出现。
她是夜辰母亲的人,手段比阮红玉狠了不止十倍,她最好还是防一防的好。
反正现在人手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充分地安排。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看向沐风,“最近帮我盯紧军校外围的动静,尤其是那种想非法闯入,又或是看着像是杀手一样的人,统统都给我拿下。”
“杀手?”沐风一惊,“有人杀你?”
“不是,是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要你不惜动用族中的力量?”
沐风目光犀利,刺得她脑门出了一层薄汗,“呃……这个……嗯,我只能说,他要是死了,我会很麻烦。”
她是不可能将夜辰说出来的。
“有多麻烦?”
她板起脸道:“你就别问了,照做!”
“属下领命。那么,这些人抓到后宗主打算怎么处置,需不需要逼问幕后指使者是谁?”
“不用!”她脸上冷光一闪,眼里涌出血气,“杀了,一个不留。”
要杀夜辰的人,派出的杀手都会是些亡命之徒,甚至是死士,逼问不过是浪费时间,没有那个必要。
“属下明白了,交由望月做吧,这方面他在行。”
望月最近正闲得发慌,一听到有任务做了,立刻接下。
“宗主放心,属下保证一只蚂蚁都爬不进军校。”
“好,交给你了!”事情都交代妥了后,她看向汇美,“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午饭我就留在这吃了。”
汇美高兴道,“我这就去做。”
沐风冷冷地咳嗽了一声。
她听到后,扭过头去,“你那是晚饭……”
这人小气起来一点底线都没有。
他脸色又阴沉了一度。
哎,又给脸色看了。
“好了,我知道了。汇美,多做点,这四个也留在这吃。”
“好咧!”
沐风的脸色好看点了,然后优雅地一拂长褂子的前摆,贵气从容地往餐桌那一坐,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居然还温柔地笑了笑:“宗主,坐这边。”
妖娆:“……”
有时候她觉得吧,他才是老大。
哎……
**
尉迟府。
“又病了?”顾卿晚一听儿子病倒了,心急如焚,在卧室里团团转。
管家王陆安抚道:“夫人,您别着急,陌家少爷在,少爷不会有事的。”
“我能不急吗,眼看着他就要二十三岁了,二十三岁那是他的一道坎!”
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是个病秧子,头疼脑热时时有,先是三岁,再是十三岁,每一次都耗费了她无数的心力,儿子每重病一回,她也像是从病魔手里逃回来一样,九死一生,每每想起,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怪上天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夫人,您忘了明天开始你就要和老爷一起巡视了,这可是大事!”
每年的冬季,总统和夫人都会巡视世界一圈,例行的活动,她当了那么多年的第一夫人,没有一次是落下的,这不仅是对她身份的认可,无形中也是一种增加人脉的机会。
“夫人,别院那位两位早一个月前就开始订制旗袍和首饰了,就盼着您今年不去,她们好占您的位置。”
这种巡视世界的活动,第一夫人的主要职责就是和区长夫人们一起做交流,还有和各区商贾富豪太太们开个茶话会什么的,这些夫人地位虽没有第一夫人高,但都是各区的一把手,狠角色,最会看风向了,如果她不去,谁知道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而这种交流未必一定要第一夫人做,只要是总统身边的女人就行,普通人的外室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的,可总统的外室是普通人吗,就跟皇帝的妾,大臣们还不是要向她们磕头。
当然,这种巡视活动,不可能明着说是外室,一般会给个名头,秘书啦,助理啦,名头多了去了,只要有心,能想出十几个来。
顾卿晚一听,牙都快咬碎了。
这种活动本来她们是没机会的,可今年不一样,其中一个的儿子已经和联盟金家的掌上明珠订婚,身份就同了,她只要退一步,她们就能进两步。
这么一来,岂不是会让所有人以为下一任的总统要换人了。
哐啷一声,她砸了个茶杯。
王陆看着地上的碎片,心是那叫一个疼啊,这青花瓷茶杯是成套的,少了一个,就废了。
顾卿晚不止砸了杯子,气到极致,又将茶壶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