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到鞋盒,陈文媛特别得意,一脸的胜券在握,瞅了一眼夜辰,“尉迟少爷,像你这样的家世,可不能随随便便地挑女人。”
这是暗讽他没有眼光。
听到这话,夜辰浑身阴暗,整个人像笼罩在黑色的雾气里,要不是妖娆的脚跟踩着他的鞋尖,估计这会儿陈文媛会被他踹飞出去。
“阮夫人,我劝你别废话了,要搜就赶紧搜,我的耐心也有是有限的。”
她的耐心其实很足,但是夜辰的耐心已经告罄了,再不赶紧离开这里,这对母女恐怕会被他分尸。
陈文媛信心满满地打开鞋盒,红宝石就放在鞋跟里,这双鞋的鞋跟是可以拆下更换的,是时下世家小姐们最喜欢的款式,一双等于多双,可以更换不同颜色,高度,还有造型的鞋跟,鞋跟可以像螺丝一样旋转下来,中间有个凹槽,正好可以放进红宝石。
原本就几个配套的鞋跟是和鞋子放在一起的,但为了这个圈套,她没放,料想像叶娆这样的平头百姓,也不会知道这鞋的鞋跟是活的。
她计划事情向来都是两手准备,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要找到红宝石,她盗窃的罪名就成立了,那翡翠蛋也就是她偷的了。
“叶小姐,我自问对你情真意切,没想你竟然恩将仇报,这么好的鞋,你竟然用来藏……”
她突然没声了,惊恐地看着鞋底的凹槽,红宝石也没了!她整个人就像雕塑一样坐在了地上,僵直了。
妖娆蹲了下来,朝鞋跟的凹槽看去,一脸的吃惊,“哎?原来这鞋跟是可以换的?我真是孤陋寡闻了。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一双鞋还有这么多名堂。不过……红宝石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你,你,你……”陈文媛抖如筛糠,脸色比先前难看了十倍。
“什么?”
“你把我的红宝石和翡翠蛋藏哪了!”
那都是钱啊,如今都没有了,她的心就像是被剜了一刀。
不愧是母女,急起来都会掐人,手突然就掐了过来,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此刻特别像魔鬼的爪子,妖娆看到后顿有些发愣,晚了一秒躲避,被她的指甲划到了脖颈,细皮嫩肉立刻出现一道血痕,鲜红的颜色由淡而深,红了夜辰的眼。
“该死!”
这下即使妖娆也阻止不了了,他一脚踹到了陈文媛的胸口,她仰躺倒地,面如死灰。
“妈!”阮红玉扑了过去。
陈文媛半天没起来,喉头一阵腥甜,剧烈地咳嗽着。
夜辰抬起腿打算再补一脚时,妖娆跑到他前头挡着,“就一点皮肉伤,你激动什么?我都不觉得疼。”
“我看着心疼!”
是非常心疼。
寒熙是知道夜的脾气是有多狂暴的,也跑过了过来拦他。
红叶受过夜的罪,没敢过来,对脑门被枪口顶过的事还心有余悸呢,但看到陈文媛和阮红玉两母女这么狼狈,又有说不出的畅快感,好想大笑。
晚上的夜就是个魔王,我行我素惯了,没人能拦他,尤其他现在当妖娆是宝,伤了她宝贝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眼看就要拦不住,妖娆勾着他的脖子对他咬了咬耳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先是一颤,然后阴冷的目光跟点燃的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地放光彩,最后汇聚成一股灼热,粘着妖娆不放。
妖娆让他退后两步,他就退后两步,听话地像条狗。
妖娆回头继续道:“阮夫人,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如果你还有后招,那就尽管使出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能挡得了他一次,可挡不了第二次。”
话落,夜辰很配合地将阴冷的视线扫了过去。
陈文媛和阮红玉像两只无尾熊一样抱在一起,直往角落里缩,唇皮抖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蒋妈在一旁,也只能软趴趴地坐在地上。
“看来你是没招了,那好,事情就清楚了,我是清白的。既然是清白的,那么阮夫人别忘了登报道歉,还有……”她笑眯眯地看向阮红玉,“开学典礼就在后天,我等着阮小姐你的道歉。哦,对了,记得先把伤养好,尤其是脸上……”
酒瓶那么多,碎成那样,她不可能不被划到,有道伤口刚才没显出来,现在显出来了,挺长的。
女人都爱美,对脸的执着就更不用谈了,为了能让脸漂亮,拆皮动骨也是在所不惜的,阮红玉受惊过度,对疼痛就有些麻木,经她一提,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地上正好有块镜面型酒瓶碎玻璃,脸上的血痕在镜子里一清二楚,整张脸像毁了容一样,下一秒她放声惨叫。
妖娆觉得耳膜都快震破了,当下就不逗留了,拖着夜辰便走。
至于登报道歉,阮红玉开学典礼致歉的事,就不用她费心了,红叶会看着,她回去等消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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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妖娆坐的是夜辰的车,那种加长款的豪车,驾驶舱和客座是分开的,两人面对面坐着,红叶也挤了上来,想起刚才上车的时候,寒熙要拉她下来,她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关上门就嚷着司机开车。
妖娆觉得这就是真爱,那么粗暴地对待未婚夫,还能被他百般呵护,若不是爱惨了,哪个男人受得了她这种脾气。
“小娆,你怎么知道鞋跟有问题的?”
红叶挤上车,冒着被夜辰爆头的危险,就是为了知道她是怎么识破陈文媛设下的奸计的。
夜辰哼了一声,看红叶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他对这只电灯泡的不满已达到临界点了。
妖娆靠着窗户,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气,说道:“送那么名贵的礼物,本身没错,可是内容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了?”
夜辰大概是想她赶紧闭嘴,代替妖娆回道:“尺寸!”
其他的让她自己想去。
过了半分钟,红叶想到了。
陈文媛和阮红玉怎么知道她穿几码的鞋,这要是大了或小了,多尴尬,就是要送,也该提前问问鞋的尺码。
可她们问了吗?
一个字都没问过。
“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点,是发现换的衣服有问题后才想到这鞋送的不合理,所以换好衣服下来,我就特地去检查了一下鞋子。”
这一查,果真就查出了暗藏的玄机。
“要说这计谋环环相扣,也算不错的了,可惜坏就坏在你堂姐太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怎么说?”
“衣服啊,你那堂姐非品牌不穿,且特别喜欢艳色的,突然有一件那么廉价又朴素的衣服,换做你,你不怀疑?”
“我对品牌没什么研究,我平常就爱穿军装,在家也是休闲服,那些个衣服品牌,我都分不出来。但有一点你说对了,那么朴素的衣服,我看到的时候还真诧异。”
“是啊,我也是因诧异而起了怀疑,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给我件花花绿绿的土豪品牌,我也就没这怀疑了,但你堂姐那副德行,我穿过的衣服,她肯定是不会再穿了,但她也舍不得平白无故地失了一件新衣服,所以就随便买了一件,偏是这随便露了破绽咯。”
古往今来,能把阴谋玩得溜溜的,都是能狠得下心肠的人,别说衣服了,碾断自己一条双腿的人都有。
红叶笑得直拍大腿,“对,她舍不得,从小就这样,对自己的东西护得死死的,谁都不准碰,尤其是讨厌的人,碰了就触到她逆鳞了,记得小时候我穿错了她的衣服,回去她就把衣服烧了,可那衣服很贵,她心疼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其实也不能怪阮红玉小家子气,毕竟她有个不事生产的父亲,阮家四房是真心没什么钱,除了每月从大房那支出的例行家用,油水实在不多,能添点行头也是不容易的,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但她自尊心强,又容不得别人玷污自己的东西。
“不过……那鞋不是便宜货啊?”
“嗯,鞋不是,但送我一双鞋,我能当着她的面穿?这多不礼貌,看两眼谢过也就算了,穿也是回去以后的事,你看她们也没催我试试合不合脚吧?再说了,鞋和衣服不一样,新衣服要拆了标签才能穿,鞋不用,就是我穿了,奢侈品,包退包换,换一双就行了,衣服标签拆了,可不能退换了。”
至于说拿翡翠蛋和红宝石出来陷害她,也是陈文媛笃定收得回去,要给她按个重罪这也是最适合的砝码,不然哪肯拿出来,肯定是舍不得的。
红叶听完,眼睛晶亮,哇的一声抱住她,“小娆,你可真聪明!”
“观察仔细罢了,算不上聪明。”
“太谦虚了,就是聪明!”
红叶的个头她高很多,尺寸也就比她大了一圈,将她抱在怀里就跟母猴子抱着小猴子似的,都快把她憋坏了。
夜辰看不下去了,长手一伸,将她捞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红叶扑了个空,倒在了座椅上,回头便看到夜辰凶狠地瞪着自己。
她抖了抖,干笑地坐直。
妖娆觉得当着红叶的面坐他大腿太羞耻了,想往座椅上挪,他不让,放在她腰上的手死死揽着。
车厢就这么点大,没多余的地方可看,又进了隧道,看风景也不成了,红叶只能看着他俩。
妖娆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脸顿红了一片,咳了一声道:“红叶,你不想知道翡翠蛋和红宝石去哪了吗?”
“对哦,你把东西放哪了?”
“翡翠蛋冲了阮红玉房间的抽水马桶,红宝石是我换好衣服下楼发现的,不好丢,我就在吃饭的时候偷偷丢进了鸡汤里,今晚收拾的佣人要是细心些估摸还能发现,不过我看是难了。”
母女俩都受了伤,这一晚有的闹腾了,女佣还不人人自危,麻溜地干活,哪还会仔细不仔细。
“可惜咯,上好的翡翠蛋进了粪池,红宝石进了泔水桶。”
她字里行间有惋惜之意,可语调欢快地狠,可见她心里是很爽快的。
红叶畅快大笑:“哎呀呀,我这四婶一晚上损失了百万,心都要疼死了!这亏可是吃大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夜辰却不觉得爽快,“便宜她们了。”
“你懂什么,有时候对坏人,让他们活着受罪比死了更好,这对母女注重名声,又吝啬,又锱铢必较,我便让她们坏了名声,失了财物,能折磨得她们夜夜睡不好,日日吃不下饭,每次看到我那心还会痛上一痛,多好,多爽。你那种要人命的做法,只是痛快一时,我这种可以痛快很久呢……”她或许是真的无比痛快了,有些忘形了,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耸着自己的鼻尖道:“两种痛快,你的那种和我这种没得比。”
她这模样太娇俏,看得夜辰眼都绿了。
红叶这边的视角就变成了一只大灰狼正垂涎着腿上的兔子,急不可耐地想要扑倒啊。
她顿时如坐针毡了……
奶奶的,上错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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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不退啊,烧不退!
第66章 Part 065 女护卫们登场了
回到军校后,三人就各自回了宿舍,分开走的,但那不过是障眼法,妖娆到了三十一楼又看到夜辰杵在门口了。
“那么慢?”他不悦道。
“你那是直达电梯,我这是站站停啊。”她掏出钥匙卡,解了锁,但没将门打开,回头瞪他,“你又来干什么?”
这家伙养成习惯了,天天到她这里来过夜。
“你在阮家怎么说的?忘了?”
她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先前为了阻止他踹陈文媛,情急之下和他咬耳朵做的交易。
他直往她身上贴,“你说要补偿我!”
她没忘,不用他重复。
“咳咳,你想怎么补偿?”
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说细节。
“肉偿!”
他扑了过去,抱着她进了房里,脚再一蹬,门就被蹬得关上了。
肉偿是个啥意思,她肯定是明白的,但绝不就范。
“这个补偿和那事的价值不对等。”
他少踹一脚就要她用贞操补偿,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知道你会赖账。”他咬了一口她的鼻尖,然后狠狠吻了她一顿。
她没反抗,两人顿时吻得热火朝天。
他抚着她被吻肿的唇,目色墨黑,很不是滋味地说道:“你明明对我有感觉,却不肯承认。这要是欲擒故纵,也该玩够了吧。”
“谁欲擒故纵了?少臭美。”她拍开他的手,扭了扭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后道:“对你有感觉,我承认,但远没有到谈婚论嫁,可以上床的地步。我有我的责任……”
他皱眉:“什么责任还要影响你谈恋爱?”
“家族的责任。”她并不打算说得太详细,但希望他能了解,“你的身份太特殊,我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
他一听,眉毛顿时挤成了毛毛虫:“为什么!?”
“祖训!”
“这什么祖训,连你交往的对象都要管?这种祖训就该废了。”
“祖训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废。别将你肆意妄为的性子使到我家的祖训上头去,告诉你,没用。”就是她这个宗主也废不了。
“好,你家的祖训我没权干预,那说我。我哪不好了!身份特殊,我承认,可出身我没法选,娘胎里出来就是这样的。要我人品不好,恶贯满盈,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拒绝我,我也认了。可是怎么着我出身名门也犯了你们家的忌讳了?”
他越说,脸色越难看,那订祖训的人要还活着,铁定被他抽筋扒皮了。
“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我若是真的喜欢你,即使他们不同意,我将你抢回去就是了,他们顶多唠叨个几年,等我生下孩子也就没什么事了,可是你身后偏偏牵扯了整个世府,情况便不同了。”
“你家很排斥政治家?”
“不止是排斥,更不想沾染,一丝一毫都不想。还记得我们在游轮上见面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入赘?”他没忘记。
“嗯,那不是骗你的,是真的。”
“包括要给你洗脚,做你奴隶,死后没有墓碑的事,也是真的?”
她红了红脸,“这个……是有点夸大了,但我家的确是女人为尊。”
“哦,母系氏族,那我明白了,小时候读过历史,都说母系氏族最厌恶纷争,大都喜欢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照那么看,你的家族应该很庞大,还很古老。”
“的确……历史是悠久了点。”这悠久的年份要是说出来,能吓死一整排的人。
“其实,今天看你那么淡定地解决那对猪头母女,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出点什么,你那家族怕是不好惹的。”
果然是聪明的男人,给他一点点线索,他就能扩出个大概的架构来。
“对,很不好惹,所以……怕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不是要灭你们全族。不如这样,你让族长出来和我谈谈,他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想的美,我们族长是不会见你的。”
族长就是她本人,还谈什么谈。
“那我入赘,你现在就把我抢回去,我绝对不反抗。”
“你现在是夜,你的意见不等同于辰的意见。就算你愿意,他也愿意,你的家人会愿意吗?你可是要做总统的人。”
“我可没兴趣做总统……”
他和辰不同,政务从来不管,谁让他是晚上出来的,大半夜的找谁工作去,就算要加班加点,也有寒熙他们,用不着他操心。
大体他和辰的划分就是,早上是个明君,兢兢业业,晚上就是昏君,浑浑噩噩。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昏君有人生目标了,那就是夜夜*啊。
妖娆一下就看出了他眼里的*熏心,白嫩嫩的小爪子拍上了他的脸,“正经点,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
他不禁朗声笑道:“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他搂着她又亲又吻,还不住揉捏她的身体。
她喘着气,用力按住他的手,秀目横瞪,“瞧你现在这张脸就知道是个色胚!”
他失笑,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后吻了下去,“我就喜欢做色胚!”
妖娆捏紧小拳头用离捶向他宽阔的肩胛骨,低喝:“不许闹,和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啊。”他的目标就是夜夜*,不犯她家族的忌讳。
“你根本没听明白。”
“明白!你那家族不好惹,更看不上我,觉得我是个麻烦,会带来灾难,我都懂,但我说了,我不从政,我愿意跟你回去做奴隶,晚上伺候你……”
就他这‘雄心壮志’,做入赘女婿最适合不过了。
妖娆没话了,已经被他揉成一团春水了。
但是他一个人说了没用,还有一个呢……这体质也是个麻烦,而且,怎么说着说着,好像她同意他入赘了一样。
没有的事。
绝对没有!
就算晚上的他肯入赘,早上的那个他也肯,那也甩脱不开身后的背景和势利,那会是个无穷无尽的麻烦,如果理念相同,或许还能相守,如果背道而驰,她就会是他的敌人。
如果是后者,那她宁愿一开始就不要和他掺合在一起。
可惜这些话,她不能现在就与他说。
她忽然不想去想这些,低头过去,柔柔地亲了亲他的鬓发。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太过亲昵,等做完了,她就愣住了,夜辰也是很诧异,静静地盯着她看,她努力装着无辜的样子,可在他灼灼如烈日的目光下,两颊无可避免地涌起两朵红云,渐渐支持不住表情了。
见她的脸颊已涨成了个大番茄,笑声抑制不住地从他胸膛中震动出来,一把搂住她娇小的身子,压了过去。
“你看,你心里有我,还很深!”
“没有!”她懊恼地捂着自己发烧的脸蛋,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后,慌的就像只翻了个的乌龟,拼命地要起来,抬头间,对上了他幽深的眸子。
“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想,想通了,想透彻了,再告诉我,我愿意等。至于你那个祖训森严的家族,大不了不要了,我养你。”
她轻笑:“你不知道男人的这句我养你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谎言吗?”
无数女人大概都会觉得这句话是尘世里最美的情话吧?
听起来就像是男人给你钱花,又爱你一辈子,无限甜腻宠爱,超级玛丽苏的承诺,甚至很多女人会视‘我养你’是比‘我爱你’更为动人深情的承诺。
殊不知,这三个字对不少男人而言,只是喉结滚动发出的三个音节,说完就忘,而对女人很可能是一剂毁灭性的毒药。
她可没那么傻。男人并非不可依靠,但一定不能是唯一的依靠。对任何承诺性的话语,都要有辨别真假的能力,不然苦的就是自己。
他用力瞪她:“哄你真难!”
“那是我不好骗!”
不好骗也是来自她背后的责任。
从小她的教育就是,家族第一,族人第一,没有别的,已经被洗脑了。所以如果有一天需要她斩断情丝,承受痛苦,才能成全族人的安全,她不会有二话。
他很郁闷,一颗心都掏出来了,还被这么说。
“这种事呢,我先听着,现在我困了!”她适时打住了话题。
“现在才十点……”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也一样。”
“我不用睡觉。”
她皱了皱眉,“我觉得你这不睡觉是假的,就算你白天不出来,可是你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明大脑皮层还是活跃的,知道什么叫深度睡眠吗?你这身体那么差,我看多半和你不睡觉也有关系。”
“睡不着,我试过!”
长这么大,半夜无人,总他一个,要是能像纨绔子弟那样,飚车疯玩,泡泡酒吧,倒也对得起漫漫长夜,可是他没这嗜好,身体也吃不消,几年倒是为了对付联盟,半夜有事做,挺嗨的,不眠智将的称号也是这么来的,可大多时间就是躺在床上挺尸,闭上眼睛也还是挺尸,根本睡不着。
“会不会是没找对方法?”
“我试过游泳,健身,搏击,弄得满身大汗,累惨了,结果还是一样睡不着,没过几天就病了,也吃过安眠药……毫无效果。”
“这么邪门?”
“是挺邪门的,不过有一种法子没试过,哦,是没机会试……”
“什么?”
他拉过她,重重地亲了她的小嘴一口,她单的薄衣衫下肌肤特别滑腻,他蠢蠢欲动,低哑着声音道:“*!”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她衣襟里探去,“这种事听说挺耗费体力了,容易助眠,我没试过,要不要咱们试试?”
她一听,满脸通红:“你……你……你……”
身上那只大手越摸越不老实了,揉得她浑身酥软。
她慌了,忙道:“你你你……床,床,床小……还是别……那啥,我困了。”她侧身,躲到床角,狠抽了自己的嘴巴,说什么睡觉啊,看出问题了吧。
“你看你又不愿意了?”
“走开!”
她躲哪都没用,他就喜欢往上贴,她挪一寸,他能贴近两寸,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去了。
他赶紧将她揽进怀里,含笑着,“床还真是有点小,要不下次,你去我那?”
“不要!”
“那……我想办法将隔壁的寝室给你打通了,你也好住的宽敞点。”
明明就是他想住的宽敞点。
“不许,这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就能无法无天。”
三十一层整层就她一个就是他特地安排的,现下还想打通两间寝室并做一间,这小灶开得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