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男人说道,“我们的演讲者突然病了,通知我们说她不能进行演讲了”,他尴尬的停了一下,“这意味着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一个替代的演讲者,Solomon先生希望你能考虑一下代替她。”
兰登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我?”这种情况兰登一点也没想到,“我相信Peter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替代者。”
“你是Solomon先生的第一选择,教授,你太谦虚了,这个学会的客人将会很高兴听到你做演讲,Solomon计划你可以讲几星期前你在 bookspan(好像是一个图书公司?)电视上所做的演讲,那样你就不用准备了,他说你的演讲涉及我们国家首都建筑中的符号象征学,这对这个场合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兰登不是很确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演讲更多涉及的是这座建筑的共济会历史……”
“没错!你应该知道,Solomon先生是共济会会员,与会的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也是的,我很确信他们会乐于听到这个主题的。”
我承认这挺简单的。兰登保存了他每次做演讲后的笔记。“我想我会考虑的,什么时候做演讲?”
助手清了清嗓子,听起来突然有些不自在,“事实上,先生,就是今晚。”
兰登大笑起来:今晚?
“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早上这这么忙,史密森学会现在是在一个尴尬的进退两难的境地……”助手说的更急了,“Solomon先生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一架去波士顿的私人飞机,飞行时间只需一个小时,您在午夜前就可以回家了,您应该很熟悉波士顿罗根机场的私人候机楼吧?”
“是的。”兰登不情愿的承认道,毫无疑问Peter总是用他的方式行事。
“太好了!去坐飞机的时间就定在……5点怎么样?”
“我还有选择吗?”兰登笑道。
“我只是想让Solomon先生满意,先生。”
Peter对人有影响力,兰登考虑了很长时间,感觉没有办法了,“好吧,告诉他我会做演讲的。”
“太棒了!”助手叫道,听上去总算轻松了,他给了兰登飞机的尾号和其它一些信息。
当兰登终于挂掉电话,他怀疑Peter Solomon是否被人拒绝过。
重新回到准备咖啡的工作,兰登另外舀了一勺咖啡豆到近碾磨机,今天早晨来点咖啡因,兰登想,这会是漫长的一天。
第四章
美国国会大厦威严地耸立在国家公园的东部的尽头,在一个被设计师Pierre L’Enfant描述成“一个等候着纪念碑的基座”逐渐升起的平原上大厦十分巨大,超过750英尺长,350英尺深,面积超过16英亩,它内部有令人吃惊的541间屋子,精心设计的新古典主义建筑体现出古罗马雄伟的风范,古罗马的理想就是美国的建立者们在建立这个新共和的律法和文化的灵感之源。
国会大厦新的旅客安检点就位于最近才完工的地下旅客中心,在一个雄伟的形成国会大厦穹顶的玻璃幕墙之下。新近上任的保安Alfonso Nu?ez正在仔细打量那个超安检点走来的男性,这个男的是个光头,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进入大厦前他打了一通电话,他的右臂打着绷带,走路有点一瘸一拐,他外面还套着一件多余的海军服,光头和海军服,这让Nu?ez猜测这个男的是军人出身,那些曾经在美国军队服役的人员是华盛顿最经常的访客。
“先生,晚上好,”Nu?ez说,对每一个单独前来的男性访客使用安全条例的标准措辞。
“你好。”访客说道,环视了一下这个偏僻的入口,“今晚真安静啊。”
“国家足球联赛季后赛,”Nu?ez回答道,“每个人今晚都去看华盛顿红皮队了。”Nu?ez希望自己也能去看,但这是他这份工作的第一个月,而且他抽到了短的签(保安们抽签决定谁留守,抽到短的留下),“请把金属物体放在盘子里。”
访客用他那还能用的的手在长衣的兜中瞎摸一通,Nu?ez仔细的看着他,人类对伤残人士在直觉上是有特殊优待的,但Nu?ez所受的训练让他控制住了这种直觉。
访客从口袋中掏出如零钱,钥匙,手机这些小玩意时Nu?ez就在一边等着,“扭伤的?”Nu?ez问道,看着那个男人受伤的手臂,看上去绑了几层厚厚的优质绷带。
秃头男人点头道:“一星期前在冰上滑倒了,现在还疼得要命。“
“很抱歉听到这些,进到安检口吧“
男人一瘸一拐的经过检测器,机器大声响起来抗议。
访客皱眉道:“我就怕这样,绷带底下我带了一个戒指,我的手指太肿了取不下来,所以我的医生只好直接将绷带缠在上面.”
“没关系。“Nu?ez说,”我会用探测棒。“
Nu?ez用金属探测棒开始探测访客被缠绕的手,跟预想的一样,他唯一探测到的金属就是这个男的受伤的无名指上一个大肿块,Nu?ez慢慢的用金属探测器经过这个男的吊带和手指的每寸皮肤,他知道他的主管正在建筑里安全中心的闭路电视前看着他,Nu?ez需要这份工作,最好还是小心点。他小心把探测棒滑进男人的绷带里。
访客痛苦的蹙眉。
“抱歉。”
“没关系。”这个男人说道,“这些天你是得小心点。”
“这倒是事实.” Nu?ez喜欢这个男的,很奇怪,这种直觉非常重要,直觉是美国人对抗恐怖主义的第一道防线,有证据表明,直觉在探测危险方面比世界上所有机器都要精确,一本安全参考书上把这称之为”感知恐惧的天赋.”
现在的情况下,Nu?ez的直觉感受不到任何恐怖,唯一奇怪的是,在两人离得如此近的情况下,这个长相彪悍的男人似乎用了一些掩饰物来给他的脸化妆,无所谓了,没人喜欢大冬天的一副苍白的脸。
“你通过了。”Nu?ez完成探测,收起探测棒。
“谢谢。”男人开始从盘里收拾他的东西。
正在这当,Nu?ez注意到从绷带伸出的两根手指都有刺青,食指尖上是皇冠,大拇指尖上是星星,似乎这些天每个人都有纹身,Nu?ez想着,尽管他的指尖可受不了这个疼。“这些刺青疼吗?”
这个男的向下看着指尖笑道,“没你想的那么疼。”
“够幸运。”Nu?ez说,“我的很疼,在新兵营时我的背上刻了个美人鱼。”
“美人鱼?”光头男人笑道。
“是的,”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在年轻时犯的错误。”
“我知道”,秃顶男人说,“我也在年轻时犯过大错,现在我每天早晨和她一起起床。”
两人大笑起来,男人向前走去。
小孩的把戏。当Mal’akh经过Nu?e进入到国会大厦的电梯时这样想到,进来比想象的要容易,Mal’ak无精打采的姿势和用垫子假装的大肚子掩饰了真实的体格,脸上和手上的化妆掩饰了他身体上的文青,真正天才的是那悬吊着的绷带,掩饰了Mal’ak想要带进大厦的有说服力的物体。
一份给这个地球上能够帮我得到我寻找的东西的人的礼物。
第五章
这个世界上最大和拥有最先进科技的博物馆也是这个世界保存最好的秘密之一,它其中拥有的珍品比Hermitage,梵蒂冈博物馆及纽约大都会(这三个都是博物馆)加起来还多,尽管它存有如此多的珍品,公众却很少有机会受邀进入那重重把守的高墙内。
地处华盛顿外银山路4210号,这座博物馆是由五座分馆连接而成的蜿蜒曲折的建筑——每座分馆比一个足球场还大,这座建筑的浅蓝色金属表面丝毫没有暗示其内部的奇特——包含了一个死亡之区,一个潮湿分馆及超过12英里的储存橱的60万平方英尺的陌生世界。
今晚,科学家Katherine Solomon开着沃尔沃前往主安全门时有点心神不定。
保安笑道“你不是个橄榄球迷吧 Solomon女士?”他把红皮队季后赛赛前秀的声音关小了一点。
Katherine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是周日晚上。”
“哦,对了,你还有会要开。”
“他来了吗?”她紧张地问。
他低头看了下登记簿,“这上面没他的名字。”
“我来早了。”Katherine友好的招了招手,继续沿弯曲的小路来到自己通常的泊车位,这个泊车位位于一个小型双层停车场的底部,她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迅速向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检查自己的容妆——更多的是一种习惯性动作而不是虚荣。
Katherine Solomon从祖宗那里继承了充满活力的地中海皮肤,已经50岁的她还拥有着平滑的橄榄色皮肤,她几乎不饰妆容,总是低调的带着那顶毫无特色的又厚又黑的帽子,就像是她的哥哥Peter一样,她有着灰色的眼睛和那瘦削而贵族式的优雅。
你们俩最好是双胞胎(太像了,不是都不行了),人们经常这样告诉他们。
Katherine仅有7岁时他们的父亲就向癌症投降了,她对父亲几乎没有什么记忆,她的哥哥,在父亲死时,也只比Katherine年长8岁,15岁,就开始了像个父亲似的照顾Katherine的旅程,这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快。跟预想的一样,尽管Peter已经获得足以配得上这个家族名字的尊严和力量,时至今日,他仍然照顾着Katherine就像孩提时代一样。
尽管他的哥哥经常督促,也不缺乏求婚的人,Katherine从来没结婚。科学已经变成了她生活的伴侣,并且她的工作已经证明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更加充实和令人兴奋,Katherine无怨无悔。
她研究的领域——人体智能科学——当她第一次听说时完全不知所云,但是近些年来它已经为了解人类思想力量开启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我们没有限制的潜能令人震撼。
Katherine关于人体智能科学的两门著作已经让她成为这门晦涩艰深学科的领头羊,但是她最近的发现,一旦发表后,一定会使人体智能科学成为世界范围内的主流话题。
然而,今晚科学却是她最不愿去想的事,今天早些时候,她收到一些令他不安的有关她哥哥的消息,我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整个下午都没想其它事。
一阵噼里啪啦的雨声敲击着她的挡风板,Katherine很快把东西收拾进来,在她要走出车时,手机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号码,深吁一口气。
然后她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坐下来开始接听电话。
6英里之外,Mal’akh用手机紧贴耳朵,在美国国会大厦的走廊中走动,他耐心的等待着电话铃声。
终于,一个女声应答了,“什么事?”
“我们要再见下面。”Mal’akh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一切都顺利吗?”
“我有新情报。”Mal’akh说。
“告诉我。”
Mal’akh深呼吸一下,“那个你哥哥认为藏在特区的东西……”
“怎么?”
“我们可以找到它。”
Katherine Solomon听起来极为吃惊“你是说,那是真的……”
Mal’akh笑着对自己说“有时候一个传言存在了几个世纪——那是有理由而存在的(有事实根据)。”
“最近只能开到这儿吗?”当他的司机停在第一大街时,兰登突然感到一阵紧张,这里离美国国会大厦正好有15英里之遥。
“恐怕是这样的,”司机说道。“国土安全局。禁止任何车辆再靠近地标性建筑了,我很抱歉,先生。”
兰登看了看表,很惊讶的看到现在已经6点50了,国家大厅周围的一个施工区已经减慢了他们的速度,而他的演讲在十分钟内就要开始了。
“变天了。”司机说道,跳出车外帮兰登打开车门,“你最好快点。”,兰登掏出钱包要给司机小费,但是这个男的却朝他摆手,“你的东道主已经非常慷慨的付了一笔消费了。”
不愧是PETER,兰登这样想道,收拾好东西,“好的,谢谢你的车。”
当兰登到达那个优雅的拱形大厅顶部时,有雨滴开始落下,这个大厅向下通往新建的地下访客入口。
国会访客中心是一项耗资巨大且充满争议的项目,被描述成一个地下版的迪斯尼乐园,这个地下空间据报道提供50万平方英尺的空间安置展区,餐厅及会客厅。
兰登对于参观这里已经期待许久,尽管他没想到会走这么长一段路,天空看上去好像随时可能被撕开,他打了个寒战,他那懒汉鞋在湿湿的水泥地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我穿成这样是为了演讲,不是在大雨中冲过400码的下坡的!
当他到达底部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兰登推开旋转门走了过去,在前厅逗留片刻以调整自己的呼吸顺便拂掉身上的雨滴,就在这当,他抬眼向面前新近完成的空间看去。
好吧,我被震撼住了。
国会访客中心也不尽然是他所期待的那样,因为这是在地下,兰登从这经过时有些恐惧,儿时的一场事故让他整夜困在一个深井的底部,导致现在兰登在生活中对密闭的空间极度的反感,然而这个地下空间让人感到空气是流通的,轻盈,空旷。
天花板是一块巨大的的玻璃,其上有一系列引人注目的吊灯,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穿过珍珠色的内部设施。
一般情况下,兰登要花上整整一个小时来敬仰这个建筑,但是还有5分钟就开始演讲了,他低下头冲出主厅来到了安检点和乘坐电梯处。放松,他对自己说,Peter知道你在路上,除非你来,不然这个会不会开始的。
安检点处,一个年轻的西班牙保安与他攀谈着,此时兰登正在掏空口袋病吧那块年代久远的手表摘下来。
“米奇鼠?”保安说,听上去有点被逗乐了。
兰登点点头,他对这种评论已经适应了,这款收藏版的米奇鼠手表是在他九岁生日时父母送给他作为礼物的。“我带它是为了提醒自己放慢节奏,不要太过严肃的生活。”
“我不认为它有用。”保安笑着说,“你今天看起来跑的蛮急的嘛。”
兰登笑着让他的包通过X射线仪。“雕像厅怎么走?”
保安指着电梯:“在那你会看到标志的。”
“谢谢。”兰登从传送带上拿起包迅速离去。
这会电梯正在上升,兰登深呼吸一下,试着去梳理自己的思路,他凝视着雨迹斑斑的玻璃天花板,天花板位于头顶那宏伟而光芒四射的国会大厦穹顶上。这是一座令人震撼的建筑。高于房顶之上,在空中近300英尺,自由女神雕像向迷雾般的黑暗中凝望,就像是一个鬼魅般的哨兵。
令兰登经常感到讽刺的是,将这座19.5英尺的铜像的建筑工件运至高处的工人却是奴隶(自由的象征何在)——这是一个几乎没有出现在高中历史课教学提纲中的国会的秘密。
这整个的建筑,实际上是包含一系列奇特奥秘的无名宝藏,其中有一个对副总统Henry Wilson,肺炎之死负有责任的“杀人浴缸”(Henry Wilson,患有肺炎,于1875年在浴缸中洗澡时睡着,被冷水刺激,因中风而死),一个已经吸引众多游客参观的其上有着不退色血迹的台阶,还有一个密封的地下室,1930年工人在其中发现了John Alexander Logan将军死了很久的马。
没有什么传奇能经得起考验,然而,有人声称有13个不同人的鬼魂在这座建筑中飘荡,城市设计师Pierre L’Enfant经常被报道在大厅中游荡,追要他那已过期200年的账单,一个在施工过程中从国会穹顶掉落的工人也被经常看到他的鬼魂拿着一盘工具在走廊游荡,当然,最著名的鬼魂——曾多次被报道出现在国会大厦地下室,当属那只短暂出现的来回游走于那如古怪迷宫般的狭小的走道和房间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