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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虞珈雪脱口而出“你祖宗”时,易耀真人的脸色忽青忽白,刹那间变得无比精彩。

  在一炷香前,他派遣了大弟子玉光皓,进入浮生梦中试探虞珈雪的深浅……

  现在这还怎么试???!

第24章 哔哔

  虞珈雪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又造成了水月镜前的一片纷扰。

  她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

  在面对未知时,甲方永远警觉!

  白羽纷飞,烟雾朦胧, 茫茫然不见天地。

  虞珈雪只依稀记得自己面前悬浮着一个上宽下窄的圆壶,然后一道机械音在问她名字。

  这搁谁身上,谁不觉得是系统卡顿啊?

  [……正常人都不会!]

  虞珈雪:嚯!

  虞珈雪:“还真不是你?”

  系统999无语三秒,才开口:[不是, 这是第二关的试炼之始。在这一关的试炼中, 宿主会被短暂的封印来此方天地后的记忆, 以及关于《我死后他们疯魔了》这本书的剧情。]

  [但宿主不必担忧,本统会在一旁及时协助, 不会让宿主被人发现外来者身份。]

  虞珈雪皱起眉头:“记忆必须封印?你在也不行吗?”

  被人封印记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不行。]999一口回绝,[浮生壶乃此间至宝, 关乎天地因果, 系统作为外力亦无法抗衡。]

  尤其是在虞珈雪把任务搅合的七零八落的情况下。

  不过此间乃是最适合系统999养老的地方,如果它积蓄能量, 取代已经垂垂的天道, 那么自然就在万物法器之上了。

  999又沉默了几秒, 打算之后和宿主沟通一下这件事。

  但眼下……

  [宿主还是尽快填写姓名为好。]

  999的机械音中尽是熟悉的麻木。

  别再折腾了!

  它快撑不住了!

  也行吧。

  虞珈雪想通后,对此倒是没什么抗拒。

  反正早晚这关都得闯,眼睛一闭一睁,也就过去了。

  虞珈雪看了眼面前约半米处悬浮的浮生壶,壶口上方飘出了丝丝缕缕的白色烟雾,像是察觉到了虞珈雪的注视, 白烟飘着飘着,就组成了一支笔的模样, 悠悠荡荡落在了虞珈雪的掌心。

  周遭依旧是白色,然而这样的白色却并不单薄,最下层是洁白的云朵,厚厚的云雾承托起了此间的所有,白色的云厚重无比,腾起了阵阵雾气,雾气飘飘然地向上,宛如将开未开的花蕾,在升至最高空的瞬间即是消散。

  层层叠叠的皓白,飘飘荡荡的洁净。

  唯有这金色的壶不住地旋转,倒成了一片寂静中唯一的亮色。

  饶是999作为系统见多了神异手段,此刻也不由短暂的被晃了下眼。

  不愧是羲和宗!审美真是一流!

  它抽空关注了一下自家宿主,发现虞珈雪亦是难得安静的伫立在原地,那双漂亮到不似真实存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这一切,里面翻涌着的浓厚情绪,莫名让999心头泛寒,无端生出惊慌。

  她在想什么?难道又想撕掉这个试炼?

  不、不能这样!

  但是为何她的眼中全是晦暗翻涌的情绪?系统惊慌失措,要知道在各类虐文里,这往往是——

  “……好炫酷的开场!”虞珈雪喃喃道。

  作为游戏项目甲方的基因疯狂涌动,心中占有欲猛然增长,抬手写下“你祖宗”三个字时,都不忘恋恋不舍地盯着那浮生壶猛看。

  好装哔。

  好配她。

  好像要!

  系统999:“?”

  掌门羲和君:“?”

  作为浮生壶的主人,他为何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被猛兽盯上的毛骨悚然?

  世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除非感同身受。

  比如此刻,瞬间读懂虞珈雪眼神的杜双潇满含同情地看了眼掌门。

  ……然后被自家师父抓了个正着。

  渊如道君觉得颇为新奇。

  他这大徒弟往日里总是板着脸,就连师弟师妹们煮茶饮酒,风雅作乐时,他也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作为师父,渊如道君亦极少见杜双潇流露出这样清晰浅显的情绪,此刻难免心生奇异。

  当然,渊如道君自恃身份,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他维持着目前修仙界最流行的“高冷师尊”的人设,面容不动,仅眉梢微扬,低低轻笑了一声:“双潇,你看掌门作甚?”

  杜双潇面皮狠狠一抽,垂首弯腰行了一礼,隐忍道:“师父,请恕弟子无礼……”

  渊如道君见他如此,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动容之情。

  “但说无妨!”渊如道君大手一挥,旋起阵阵微风,姿态超然出声。

  多少年了,每每当他沉浸于话本风月,亲身下场演绎一番之时——咳,此举皆为悟道——总之,每当此时,这个大徒弟总是板住脸不发一语,完全都不给他这个师尊面子。

  很不识抬举。

  难得今天大徒弟如此给面子——

  “——师父,您刚才笑的时候,笑出了‘桀桀桀’的声音。”

  杜双潇面无表情,像是半点没有触动。

  唯有眼尾的神经不停抽动,昭示着主人此时沸腾不安的心境。

  渊如道君:“……”

  渊如道君:“…………”

  三秒过后,渊如道君假惺惺地提起嘴角:“双潇,你方才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活泼呢。”

  笑容和蔼,言语却如此锋利!

  一字一句宛如刀剑刺破了所有平静完满的假象,仍由鲜血淋漓的真相滴滴散散落在眼前,全然不顾旁观者是否可以承受,是否心如刀割……

  不愧是自家师父!不愧是以“书卷”入道的羲和宗羽戈峰峰主!

  杜双潇心中大惊失色,面上却愈发淡然。

  “师父。”

  羽戈峰大弟子略微垂下眼,遮住了眼中凝聚的暗色旋涡,以至于总是严肃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不像是往日里行止端庄的羽戈峰首徒,到似人间舞文弄墨的俊逸书生。

  然而渊如道君知道,这一切皆是虚妄!

  一旦杜双潇开口,一切都将改变!

  渊如道君试图阻止:“双潇啊……”

  然而他终是晚了一步。

  杜双潇启唇,从容不迫道:“师父为何用‘那三个字’来代替,而不说原句呢?”

  一针见血。

  好平静的一张脸,好狠毒的一颗心。

  渊如道君痛心疾首地抬头,杜双潇毫不退让地立在原地,两人目光在空中噼里啪啦的交战,谁也不肯退让,虚伪的师徒情在这一刻濒临破碎的边缘!

  羽戈峰底下的小弟子早已见怪不怪,而一侧赤轮峰的弟子则是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小姑娘颤颤巍巍地伸手,碍于身份,却也不敢指向二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指,抖着嗓子问道:“柳、柳师兄,这,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不用给他们治治吗?

  “无妨。”

  治什么治,都是他们自找的。

  柳如修略一思索,压低了嗓子:“下次羽戈峰的弟子来治病,若是心脑之疾,收双倍。”

  按照羽戈峰峰主和首徒这精神状态,他们赤轮峰要赚翻了!

  小姑娘恍然大悟,脆生生道:“知道了师兄!”

  一直秉持“优雅”不曾开口的羽戈峰二徒弟慕颐和面皮狠狠一抽:“……咳咳!”

  我不是聋子!我听得到!

  按理来说,这边的动静不过是刹那,即便渊如道君和弟子的对话并未瞒着人,也并不能引起太多注意。

  然而玉影怜刚恢复记忆,正是灵智无比兴奋之时,虽灵力恢复尚不足曾经的十之一二,但凭借多年好战惹事的本能,促使他将羽戈峰峰主极其弟子的对话,和赤轮峰大弟子与师妹的交流听了个一清二楚。

  桀桀桀,杜双潇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有今天!

  想起短暂封闭记忆时,这位杜师兄曾一板一眼的教导他“不可妄为”“不可妄动”“行必端,言必雅”,再看看此刻的杜双潇,玉影怜就笑得不行。

  笑到最后,玉影怜自知不该发出太大的声音,可他又不是个能忍耐的性子。

  当初能当上妖主靠得就是“能打”,可以说普天之下没有什么能令玉影怜憋气的存在。

  眼看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沈雪烛心中无奈,弯起眉抱歉地看了眼周围投来好奇目光的弟子,又叹了口气,从储物灵戒中取出一物:“师弟,该吃药了。”

  被大灵芝塞了一嘴的玉影怜:“唔唔唔呜呜呜唔!”

  ……行吧。

  这世上还有能令他憋气的东西的。

  他爹的,沈雪烛你个狗东西等着,本尊和你没完!

  玉影怜心中骂骂咧咧,嚼着口中的灵芝,冷静下来后,倒是咂摸出了点不同的味道。

  往日里整个羲和宗死气沉沉,名为“风雅”,可御七峰高高在上,各峰弟子自恃清高,几乎从不往来,即便见了面,也是下巴与地面平行。

  尤其是羽戈峰的那几个,杜双潇就不提了,那个慕颐和每次见面都面容冷淡,眼神也不屑一顾,高傲得好似诸天之上唯他独尊,其余尔等俱是下乘。

  如今到是难得多了一些……唔,鲜活气?

  “是凝聚。”

  沈雪烛纠正道。

  他垂下眼,嘴角还噙着一抹笑,与此同时,面不改色地将刺入手腕中的一小节炼魂锁链拔了出来。

  那链子埋入骨血太久,几乎要与血肉相连,拔出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哪怕玉影怜曾纵横妖界,见过无数刀光血影的纷争,此刻也听得牙酸。

  然而沈雪烛本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那张出尘清绝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一层笑意,手腕上的鲜血在冒出的瞬间便消散于空气中,只在白皙如瓷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圈红痕。

  沈雪烛布下了层层障眼法,自然不担心被旁人发现不妥。

  他一边将能拉出来的锁链全部扯断后,一边为玉影怜解惑:“羲和宗上下散漫,各自为谋,已经太久没有如此同心协力的聚在一处了。”

  不得不说,在不发火的时候,沈雪烛的脾气真的很好,确实配得上当年那群人对九幽真君的赞誉,也担得起‘流光美人榜’的首名。

  玉影怜勾起唇,露出了属于当年妖主的邪魅狂娟笑容:“呵,确实,也不知道这群人每天都想什么,修了仙还天天和凡人似的勾心斗角,心孽不除,也不怕入魔么?”

  沈雪烛沉默了一瞬,好脾气地提醒:“当年走火入魔的人是你。”

  玉影怜:“……”

  沈雪烛捏着那截锁链想了想,蹙起眉梢,认真思考道:“至于每天在想什么?可能大部分弟子都在担心自己的魂印不出,或是魂印浅淡吧。”

  再次中枪的玉影怜:“…………”

  “还有。”沈雪烛垂下眼,指尖绕着炼魂锁链,不轻不重道,“你能别总笑得那么奇怪吗?”

  玉影怜:“?”

  玉影怜:“为何?”

  沈雪烛认真道:“聒噪。”

  说这话时,沈雪烛指尖上的锁链正散发着幽幽光芒。

  银色混杂着干涸血色,格外令人胆寒,那样黯淡又刺目的色彩,仿佛倒映着曾经幽鬼界充满怨气的厉鬼魂魄,叫人光看一眼就觉得遍体生寒,不愿在触碰哪怕一丝一毫的目光。

  玉影怜惊恐的睁大眼。

  这是威胁吧?一定是威胁吧!

  干什么!她能笑,我就不能吗!

  还有,反复鞭尸一只社死鸿鹄玉鹤真的会让你快乐吗?

  沈雪烛点点头,温雅道:“会。”

  玉影怜:“……”

  有些问题,不是真的需要你回答!

  似是想起了什么,沈雪烛眼睫颤了颤,眉目间刚刚升起的戾气散去很多,变得柔和又认真。

  “以及,确实是她能,而你不能。”

  毕竟一个生机勃勃的有趣后辈,和一个话痨聒噪的鸿鹄玉鹤,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

  不知何时不小心将话说出口的玉影怜:“……”

  “咳,那我们还是看小师妹吧。”

  玉影怜看着在沈雪烛指尖湮灭的炼魂锁链,打了个寒颤,生硬地转移话题,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卑微。

  哼,不就是玉家出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咳咳,最多也就几百个叛徒吗!

  至于对他们鸿鹄玉鹤族有这么深的偏见吗!

  “这关需要有人混在其中把持大局,破殇峰的那个死鸟已经不在场了,祝星垂八成也进去了,话说你为何偏要让四师妹上?就不怕那个死鸟暗中下黑手?桀桀桀,哦不,是呵呵,不,也不对……”

  玉影怜张了张嘴,满心慌乱中发出了禽类最原始的呼唤——

  “嘎。”

  他决定了!

  以后这就是他唯一的语气词了!

  沈雪烛慢慢笑了一声。

  “无妨,我方才并非针对你。”他顿了顿,若有所思,“望舒峰上诸人的命运皆与天行之道有所牵扯,我亦曾卜算过出路,只是天缘浅薄,始终不得其法。”

  “唯有这次试炼,却是一团未知。”

  既是未知,那便代表,原定的命数已然动摇。

  ……

  水月镜外内外的纷争,虞珈雪并不知晓。

  甚至因为浮生梦的缘故,她压根儿已经忘了自己在试炼。

  悬崖峭壁边,惊涛拍岸,水浪冲击着悬崖石壁的声音轻一阵重一阵,此起彼伏的响起,海风从下打着旋儿的向上,带着腥味儿,熏得人呼吸苦难,仿佛就要在这样的风浪中将人彻底绞碎。

  “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发出一阵怪笑:“宣大少爷一定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虞珈雪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现在正在被人劫持。

  不止是她,身边还有一个……唔,应该是个女子?

  虞珈雪眨了下眼睛,眼前的一切依旧未变。

  简直匪夷所思。

  [……宿主不必惊慌,你穿书了,名字我不能提,但此刻你正处于宗门试炼中……]

  系统断断续续的电子音传来,努力地用不受限制的一切条件为宿主解释清眼前的状况。

  然而虞珈雪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套路我都懂……”

  她又看了眼身边那一团疑似小姑娘的存在,目光流转到了劫持她的黑衣人身上,最后甚至看了眼对面正在被迫二选一的痛苦男人。

  “……但是为什么他们都长成了rpg游戏里像素小人的样子?”

  [嘎?]

  正在滔滔不绝的系统骤然止住了话头。

  [……请宿主不要开玩笑。]

  虞珈雪眉头皱得更深。

  她并没有开玩笑。

  在如今虞珈雪的眼中:

  远处的山是一坨不规则的石灰色像素方块;

  近处的树木是一长条不规则棕绿相间像素方块;

  身前劫持她的黑衣人是一坨黑色的像素方块;

  身边的和她被一起劫持的女人,是一团偏暗红色的像素方块;

  不远处似乎很纠结痛苦的男人,是一团扭曲到可以去爬行的像素方块;

  ……

  合在一起,就是□□□□□

  一言蔽之,众生平等,皆是方块。

  不是一团就是一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好他爹恐怖的画风!

  虞珈雪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怀疑更甚。

  但是什么修仙文会是这种仙侠RPG游戏画风?!

  如果脑子里那个自称“系统999”的家伙没有说谎……

  那她一定是在某个野鸡宗门试炼吧!

  谁家正经宗门用这种画风的试炼啊!

  不过,这个丑萌丑萌的像素画风,似乎越看越眼熟?

  虞珈雪在脑中努力回忆,试图想起什么。

  见她沉默不语,身侧的暗红色小人似乎看了她一眼,而劫持黑衣人则是笑得更加张狂。

  他手下力道更是渐收,将手中两个女人推到了身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宣大公子百密一疏,怕是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会落到我手里吧?”

  下一秒,黑衣人脸上的笑容一边,凶狠道:“你和你的侍卫若是敢再向前一步,我就将他们两个都扔到海里去!”

  宣夜扬俊脸上的神色更冷,抬手止住了蠢蠢欲动的下属,冷声道:“这两个女人皆与我无关,你和宣家之间的恩怨,不要伤及旁人!”

  “哼!无关?”

  黑衣人大笑,脸上尽是扭曲的疯狂:“宣大公子打量我不知道吗?”

  “她们二人,一个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一个是你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新欢,啧啧,这小脸儿,倒也怪不得你心神荡漾。”

  黑衣人本想捏一把虞珈雪的脸,却忽然打了个激灵,好似被什么暗地里的猛兽盯上了似的。

  这是什么缘故?

  见他不动,被他挟制的祝星垂又淡淡瞥了一眼。

  黑衣人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了机械了迷茫,彻底放弃了去捏揉虞珈雪脸的想法。

  “哼,反正她二人只能活一个!至于谁活下来宣大公子自己选吧!”

  宣夜扬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采取怀柔政策:“我可以把宣家秘宝澄心剑给你,并从此不追究——”

  “晚了!”

  黑衣人梗着脖子,扭曲的笑意在他脸上密布,一时间五官狰狞到不像是人,而更像是没有理智的猛兽。

  “我现在什么都不要!”黑衣人咬牙切齿,同时又将手中两人一带,自己更后退一步,“我只要你尝尝我曾经体会过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高高在上的宣大公子一定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我这样的卑微庶民踩在脚下吧!”

  宣夜扬牙关紧咬,往日里面容上总带着的高傲此刻烟消云散。

  无能为力。

  他看着被黑衣人用来威胁自己的两位女子,眼眶渐渐泛红,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开始颤抖。

  宣夜扬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已经干涩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想发出任何声音。

  若是可以,宣夜扬宁愿自己伤痕遍体,也不愿看到这两个女人有任何损伤。

  “宣大公子快做出选择吧!”

  宣夜扬眸中划过一抹极致的剧痛。

  他是宣家大少爷,对面穿红衣的女人是四海列国赫赫有名的金刀祝家之女,更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妻。

  青梅竹马,金玉良缘。

  他们本该在所有人的祝福中结合,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从此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成为四海列国的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