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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身后脚步声的趋近,她突然明白了这种不安的由来。

那酒别人可能不懂,但夏浔简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男人缓步自她身旁经过,径自走打桌旁,将手中的酒搁下。

“怎么,不喜欢白葡萄酒?那要给你换瓶红酒吗?”裴瑟抬头看着他,笑容愈发礼貌温文。

男人侧首,明澈的水晶灯盏将他俊美的侧脸轮廓勾勒的一清二楚。

他略低了眸光,回视过去,那是种无温度的注视,平静漠然,就像是仅仅看到了一个与自己完全无关也没有兴趣的陌生人。

“浔简。”明知他不会做回应,裴潇姬还是低低唤了声。

夏浔简的无视并没令裴瑟生气,相反,安颜然感觉他似乎越发来了兴致。

“看来这次选择在国内举办生日宴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这座城市虽然大,但比起法国和这里的距离到底近多了。有些人即便再低调,也总找得到碰面的契机。颜然,怎样,尝过这家餐厅的招牌菜了吗,我说过味道很不错!这顿记我帐,算是谢谢你。”

裴瑟的一言一词都明显有误导意向。刚回国时,他就向她推荐过这家餐厅,她没想到他竟然从那时候起就计算着这场碰面。

“浔简,下个月五号我会在VIVS举办生日宴,欧洲家族里的长辈们都会到场,我想介绍你给他们认识。”难得的机会,裴潇姬不想错过。

安颜然看见裴瑟无声笑了下,大约在笑自己母亲的天真。关于夏浔简,裴瑟的确比他母亲了解的多。

果然,对这个邀请,夏浔简的回答仅仅只有四个字,“我没兴趣。”

见他要走,裴潇姬忍不住了,“每年你都说没空,如今我迁就你,回国内来办,你却说没兴趣。浔简,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来?参加自己母亲的生日宴,真有让你这么为难?如果你放不下以前的事,我希望你直接告诉我。就算是责言,我也愿意接受。可现在这样,我真的很不舒服。难道你要用这种态度和我相处一辈子?”

夏浔简的视线落在已走至他身旁的黑发女子身上。他伸手,指尖在她柔软短发上掠过,开口时的语调无波无澜,“你想多了,你知道我的作风,应酬这种事我向来没兴趣。”

“没兴趣应酬?”裴潇姬低低笑了声,“浔简,你真以为我人在国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以前你是低调,讨厌露面,讨厌应付记者,可这个惯例早就被你自己打破了。如果不是那次画展的公开露面,我都还不知道你竟收了个学生。

还记得你对吴家父女说的那番话么,好一句‘对着这张脸上课太折磨,才华倒还是其次’!不到二十个字,却让我损失了两亿的生意!”

“需要我还你两亿么?”某人的回答永远让人无语。

“我现在说的不是钱,是你的态度。名流大学毕业的千金不给面子,转头却把一个被开除学籍的差生收下;自己母亲的家宴生日宴从不露面,却跑去出席不入流的画展画赛!浔简,我到底是你母亲,难道还不比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学生!?”

包厢里原本还算平静的气氛因裴潇姬一番话瞬间改变。一些话,一旦被挑明,势必引发不可估计的后果。

在裴潇姬眼里,安颜然不过只是一个被用来气她的工具。

工具永远只是工具,根本不可能与她相提并论,她也不可能容许自己儿子把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放在她的位置前面。

安颜然还在想着自己怎么就和背信弃义扯上关系了,却慢慢觉察到一股森冷寒意。

身旁男人的眸色已变得深不见底,“所以,你现在是想听真话?”他的眉宇间扬起她熟悉的不耐与戾色。

“浔简!”裴潇姬拢着精致的长眉,眼底有无奈也有怨怼。

“如果以后还想见到我,就别再设计这些小动作。”在拉着安颜然离开前,他淡淡留下最后三个字,“低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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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餐厅后,安颜然的手很快被放开。

看着他加快的脚步和冷硬背影,她疾步跟上去。

“夏浔简。”她在他开车门前将他轻轻拉住,“我跟你保证,今天这次见面不是我特意安排的。你妈的确找过我,想让我带你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但我没有答应。”

“我现在没问你这些事。”他回头,眸底隐隐透着冷芒。

“那你气什么,就因为见到了你妈?”她不清楚在他心里裴潇姬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裴瑟说的只是事情的一个面,如果可能,她希望听他亲自告诉她。

她的声音温软下来,“夏浔简,我想知道,可以吗?”

“你想知道?”他眉峰一挑,脸色有些不善,“我以为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裴瑟是跟我说过一些事,但我并没有主动去问,我自认很尊重你,就算想要知道也希望由你亲口告诉我。”她很坦然。

“你不必知道。我上次就说过,这事与你无关。”

“和我无关?”这句熟悉的话令她失笑。

“如果你的每一件事都和我无关,那是不是代表你和我之间也毫无关系?我不清楚你现在生气是为了这件事,还是纯粹借题发挥,很显然,今天一开始你心情就不太好,可你不肯告诉我原因。

夏浔简,你跟我道歉,你让我回来,可最后——仍是这样吗?你的世界你的事情,你不想我了解,拒绝我参与,一句‘无关’就到此为止了是不是!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低头求我回去,夏浔简永远高高在上从不低头的,何必为了我这个无关的人破例!”

她可以感受到他急剧攀升的怒意,从他的眼神、表情以及紧绷的身体都能觉察到这一点。虽然他平时基本不笑,待人也没什么好脸色,可一旦他真正发怒,表情反倒平静了。

表面越静,就说明内在越汹涌。

男人的手指在下一刻紧紧捏住她双颊,将她用力拖向自己。她很多次看过这双修长漂亮的手在捏住画笔时画画的情景,指尖有力,一旦握紧了笔就绝不轻易放松。

她感觉到剧烈的痛感,他下手很狠,半点都没留情。

男人低下了头。夜色里,他的脸庞陷在变化的霓虹流光中,俊美逼人,亦森冷骇人,“安颜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女子黑瞳静默,被捏得有些变形的唇轻轻一扬,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轻嘲,“夏浔简,你又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保姆为毛都这么贵啊这么贵啊……小小南你为毛这么皮啊这么皮啊……霸王啊……为毛越来越多啊越来越多啊……人参啊人参……(>_<)……(留言送积分,可看V章,要的童鞋写上JP勿忘~)

第五十一画

那夜,她终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男人松开了她的双颊,转身独自上车离开,把她丢在冬夜的路边。这一丢,就是一个月。一个月里,他没再出现过,也没打过电话给她。

她知道自己急进了,夏浔简并非善类,脾气极差,在那种时候跟他说那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可事后小茹听说了这件事,却说她做的对。

既然是平等的男女关系,就该有什么说什么。

撒娇耍耍小脾气,都是女人的专利,何况她根本没有无理取闹,只是他太专制,容不得她半点逾越。

“说到底,那位变态大师只适合没个性没头脑的温顺小白兔,还是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兼做保姆的那种!”

安颜然无奈,“真是谢谢你把以前的我形容的这么精准。”

“你可不是什么小白兔,你那时是为了新的人生忍辱负重!”小茹半靠在她公寓的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浏览网站新闻。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照片和仍旧被反复炒作的新闻,大声叹息,“他倒好,一吵架就消失,真是难为了你,平白无故成了新闻女主角!还是被人打骂的小三角色——旅法清纯美女画家安颜然近水楼台,勾引恩师,混血偶像歌手尤拉不敌败北——啧啧!这些娱乐版记者倒还真看得起你!”

“一样的新闻要看多少遍,你不无聊么?”安颜然脱下满是颜料的工作服,边说边走去流水台洗手。

不得不说,如今的娱乐记者真是神通广大。那晚她和夏浔简在街头的照片以及之前两人一同步入公寓的照片都被一一拍下曝光,加上尤拉不否认的态度以及之后她在微博上传的一连串明喻暗喻的心情记事,无不宣告着这则八卦的真实性。

短短数日,她便成了网络红人,尤拉的粉丝团成天在网上骂她,连裴瑟都亲自打来电话嘱咐她最近没事别去画廊,因为每天都有一班粉丝围堵在画廊外,就等着她出现。

好在她本来就不是好动的人,加上最近要为新比赛作品忙碌,所以这一个月来除了偶尔去附近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和食物,基本窝在公寓没出去。

原本隔三差五要和她下午茶吃饭逛街的小茹大呼受不了,最后太过无聊,只能天天往她这里跑。

“都说娱乐界水深人更深,这女人居然在微博上说恋爱自由,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还祝福你和夏浔简,这不是明摆着以打压你来提升自己形象吗!”

小茹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去柜子找零食吃,“对了,昨天秦念参那小子终于对我招供了,果然之前你和夏大师几次碰面都不是巧遇,在中间穿针引线的人就是他!你说他既然这么有心,花费这么多功夫跟你见面,这次怎么一个月都不现身,还放任那个女人破坏你的公众形象?”

流水台前的人关了笼头,取过一旁软布轻轻擦拭手指,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好友的问题,“原来告密的人是秦念参,我本来就觉得不可能有接二连三的巧合,只是没想到会是他。”

“说起来,你们两个在巴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茹好奇,被成功转移注意力。这天下午她缠着好友,硬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问个清清楚楚。

当她知道最初秦念参安排卡洛去她身边当学生,是为了让他追求并耍弄安颜然时,差点笑得从沙发上掉下来,说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继续谢谢你把我比喻成‘老虎’!”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算是老虎,也是那种让小羊羔心甘情愿主动送上门的类型。还有,你最近是娱乐记者的心头好,小心别被他们拍到你和卡洛乱写。依卡洛对你的崇拜程度,说不定会藉机让你对他负责——”

回答小茹的,是安颜然飞掷过来的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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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已正式进入隆冬,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全城的商铺商厦都妆点的色彩缤纷,各处洋溢着节日的愉悦喜气,就连路上奔走在寒风中的行人都扬着一张张欢欣脸孔。

小茹几天前不甘不愿的跟着父母上了去海南的飞机,用她本人的话说,这么有钱却只知道跑去海南过冬,到底是暴发户出身,这么多年的上流社会都白混了!俗!真俗!与其跑那么远去人挤人,还不如留在S城跟她两个人过年得了!

话虽这么说,可如果她真不想去,少说也有十种开溜的方法。她到底嘴硬心软,听不得老妈软语低哄,妥协了。

小茹本想带她同去,可惜她的画作还没完成,只得拒绝。

小茹心疼她一个人过年,临行前嘱咐秦念参好好顾着安颜然,结果她刚飞,他就接到欧洲的长途电话,紧接着也飞了。他走的很匆忙,甚至把卡洛都给忘了。

秦念参走后,卡洛每天都来她公寓,通常一待就是一下午,在画室画画然后和她一起吃晚饭。

安颜然父母早逝,唯一的亲人高菲与她关系不好,那时和夏浔简一起,他又是个爱静的人,对节日没兴趣,所以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独自过节。

可习惯,并非喜欢。

现在身边多了个卡洛,总感觉像是多了个听话懂事的弟弟,他一个人在异乡,她自然想去多照顾。因而当对方提出过年两个人去自驾游写生时,她一口就答应下来。

出发日期定在小年夜,出发前几日她整理物品时才想起自己的帐篷和睡袋都留在法国没带回来,于是驱车去超市购买。

她所住公寓附近的超市太小,没有这类野营物品,她直接去了最近的大型购物商厦,哪知刚刚抵达商厦的地下停车场,就被一个挂着相机的陌生男人拦住了。

成为尤拉恋情里的“第三者”被娱乐记者炒作的沸沸扬扬后,她一直没正式出过门,所以压根没真正体会过这则八卦给自己生活所带来的影响。

男人照着她的脸一阵快门乱按,紧接着便是一连串尖锐又刻薄的提问。除了质疑她介入夏浔简和尤拉之间的叵测居心外,还追问她和夏浔简之间是否存在不道德交易。

安颜然被突来的状况搞懵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记者。

她不是明星,没有任何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甩掉对方。她用最快速度买完东西,回到停车场没见刚才的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等她驱车回到公寓楼下,却发现对方早她一步候在那里等他。

更糟糕的是,除了那个男记者外,又多了其他几个手持相机的记者和几个年轻女孩,从她们的表情安颜然大约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尤拉的粉丝军团。

对方一见她下车,立刻吵嚷着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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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颜然当机立断,转身上车想离开,但公寓前的车道并不太宽敞,她倒车不及被动作快的两个男记者堵住了去路。

车外闪光灯四起,记者们敲着玻璃一连串发问,几个女粉丝竟动手来拉她的车门,安颜然赶紧将车门锁死。

双方僵持了大半小时,直至公寓里的其他住客听闻动静找了保安处的人,才解决了她被困车内动弹不得的窘境。

回家后她想起小茹的话,担心卡洛被连累,便打电话吩咐对方这几天不用过来,自己在酒店练画就行,待到小年夜她直接开车过去接他。

卡洛倒也没问原因,乖乖应了。

事情有一就有二,她不清楚那些记者和粉丝怎么会突然找来她住处,但自从那天后,她的公寓楼下每天都有记者和尤拉粉丝出现,有几次对方甚至趁着公寓楼下的密码门开启时进到楼内,直接敲她的屋门。

这种情况已严重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好在家里食物充足,她暂时不用考虑断粮问题。只待小年夜一到,直接背起行李开车走人就是。

可自己不想出门,和被迫不能出门到底是两回事。

打开网络,更是随处可见她那日躲在车上神色窘乱看着镜头的照片。

“居心不良”、“潜规则上位”、“不伦师生恋”这些字眼也纷纷在记者的报道里出现。就连小茹都打开电话问她这里的情况,她真庆幸卡洛不爱上网也看不懂中文,否则以他的个性一定第一时间冲过来,届时被记者拍下照片报道就会编的更加难听离谱。

这天清晨,她再次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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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现记者和粉丝会溜进公寓楼敲门骚扰后,她就拆掉了公寓的门铃——敲门比按门铃费力,她觉得对方不会那么傻花费力气长久的敲一扇永远不会开的门。

她在低矮的床榻上翻了个身,又把自己埋入被子。

敲门声非常持久,并且越来越急促,睡意朦胧间,她开始佩服对方的耐心和体力。

她被吵的睡意全无,掀开被子直冲大门,拉开门刚准备骂人,却被对方身上冰冷的怒意震住。

“怎么到现在才开门!”男人长身玉立,容颜俊冷。白色衬衣外是深灰色的厚呢长大衣,夹带着深冬晨间的寒意,一股脑朝她袭来。

“夏浔简?”她愣住了。

他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衣,一边将她推进屋,一边搁下了手里的旅行箱。他关上门,见她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眉头又忍不住蹙起,“发什么呆!”

安颜然有点不高兴了,这阵子她因他被媒体追击,麻烦一大堆,他却一来就给脸色,“我爱发呆怎么了,我在自己家为什么不能发呆!”

他本已在沙发坐下,闻言一眼瞪了过来,那眼神着实有些可怕,“过来。”

“不要。”她言简意赅,眼看他脸色一变再变,她想躲进房,却已经晚了。男人长腿一迈,拽住她手臂将她拖了回去。发现她在挣扎,他起了怒意,手上施力,硬生生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视线交错,气息相对,两人的姿势很暧昧,可气氛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话还没说完。”他目色冷凝。

“说没说完都和我无关,夏浔简,反正你都走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干脆点别再来找我!”她从他深邃的眸底看到自己恼怒的脸,对他丢下自己并且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这件事,她比自己以为的要在意的多。

这一个月她被媒体诸多攻击,她不信他会全然不知,可他居然到了今天才来找她!明摆着是为了先前的事故意冷处理她!

他凝着她的表情,蹙眉审视,神色却慢慢缓和下来,“那件报道,我到昨天才看到。”他顿了顿,又道,“这个月有些事,我一直在英国。”

“英国?”

他缓缓点头,她这才发现他脸上带着浓浓倦色,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她想起他进门时提着的旅行箱,忙问,“你看到报道后就从英国回来了?”

“刚下飞机。”

她本想问他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给他,又突然想起因为诸多骚扰电话,她不仅关了手机,连家里的电话线都拔了。

她看着他,没出声。她并非不相信他的话,夏浔简的个性她最清楚,他从来不屑对任何人说假话,因为他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回应和对他的看法——虽然大多时候他连这种解释的真话都懒得说。

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会为了自己不远万里风尘仆仆从英国赶回来。

她原本还很生气,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什么气都消了。夏浔简一旦做不像夏浔简的事,她心脏某处就会柔软下来,只要一想到他看到新闻后为了自己赶回来,她就没办法继续生气。

“怎么又发呆?”他似乎对她的沉默不满,眉头再次皱起。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瞳眸眨了眨,依然没出声。

他逐渐不耐,眼底蕴着怒意,居高临下盯着身下的人,似要透过那双墨瞳,看到她心里去。

四目相对片刻,她突然失声笑出来,见他蹙眉不解,她笑道,“不是很想发火么,干嘛忍着不做声,这可不是夏大师的作风!”

“安颜然,不要总是一而再的挑衅我的底线。”

“如果我偏要呢?”她很不怕死的继续,甚至还朝他扬了扬纤细浓黑的眉。这个动作充满了挑衅意味,直面冲击他的忍耐力。

他唇角一抿,手指捏住了她的双颊,俯下头来。她感觉到他拂面而来的灼热气息,她以为他要吻自己,心跳还快了几分,结果他漂亮性感的唇却直接落在她脖间——起唇,咬合,动作利落分明,没有半点犹豫。

“夏浔简!”她痛的大叫,眼泪差点飙出来。

“闭嘴。”他淡淡命令。

“把我咬这么痛还让我闭嘴!你试试让我咬一口,看你痛不痛!”她捂住脖子,气得直嚷。

男人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笑意,轻快的几乎让她抓不住。下一刻,他的唇再度落下来,准确无误的落在她唇上。

软凉的唇,微一接触就热烈起来,犹如突然被点燃的烈火,以惊人速度蔓延,透过她的唇齿,直探入她口中。

“我……还没……刷牙……”她含糊不清的发出几个音,遂而被他气势汹涌的吻逼迫的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