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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啊!我不是你的助理吗~我的学费和生活费丢了,不然怎么会和你混到一起~”陈开被他说得心虚。
两个人正在吵架,外面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子进,快去开门,外卖的钱来了!”绯绡说着就一下爬下了床,动作及其麻利。
陈开现在已经不和他计较称呼了,急忙跑过去开门,连件外套也没有穿。
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带着一副眼镜的肥胖老头,穿着一件笔挺的西服,看起来好像是个有钱的客户,与那天拿狗粮充钱的爱米不可同日而语。胳膊下夹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的扁平的
纸包。
“你,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的?”他指着陈开光着的膀子,吓了一跳。
“我们,嘻嘻,我们~~”陈开笑着摸头,他也不知道他们算是做什么的。脑子里那点词汇好像都没法解释他们做的事啊。
后面绯绡一把把他推到一边,“不好意思,我的助理刚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陈开回头一看,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衬衫,依旧是简单的白色,他好像酷爱白色啊?
那个胖老头见了绯绡,抬起头来问:“听说你有异能,可以帮人解决无法解决的困难是吗?”眼睛周围是青黑的颜色。
“不错,进来说吧!”
那个人进来之前,紧紧的抓了自己手中的包裹,还不忘在关门的时候朝后面望了一下,好像是怕有人跟过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进了屋子,那个老人坐在沙发上,把手中的包裹小心的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我是博艺画廊的老板。免贵姓李,我就不告诉你们我的名字了,因为这个事情还不是棘手的问题~”说着,压低了声音“简直就是可怕啊!”
陈开看了他装神弄鬼的样子,胖胖得脸上两个大大的青黑的眼圈,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不由被他也感染得身上一阵发毛。
“棘手的,该不是这个东西吧!”绯绡指着放在茶几上的那个包裹。
“没,没有错,就是它!”那个老板说着,低着头,小声说:“我开了这么多年的画廊,说是画廊,其实就是卖画而已。让一些不出名的画家模仿一些名画,再高价卖出去,毕竟临
摹和印刷的不是一个价钱!”
“然后呢?”绯绡问道。
“可是,可是我最近进了一副画,我卖了二十多年的画,竟然被一副画迷住了!”那个老板说着,肥胖的脸上一副兴奋的神色。
“是什么样的画?”
“是一副风景画,这个一会再说。”那个老板摆了摆手,“而且不光是我,所有见了它的人都被它迷住了!个个出了高价要买,我自然是舍不得卖!”
“对啊,千金难买心头好吗~”陈开在一旁插话。
“可是,可是我把它压下来,最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那个老板说着脸上惊恐的表情越来越严重。“那幅画上的油彩变了,而且范围越来越大!”
“变成什么样子?”绯绡和陈开同时问。
“你们看!”那个李老板说着,就打开了桌子上放的包裹。
一副画就显露出来,是一副风景画,好像是中世纪的城市风景。
那真的是一副美丽的风景,有着古旧的城墙和青石的街道,一个高大的钟楼树立在城市的中央。
紫色的,薄薄的暮霭,笼罩在城市的上空。如果说这幅画有什么引人如胜的地方,可能就是那紫色的夕阳了,淡淡的,诡异的紫色,为这个平和的小城平添了一种妖异的氛围。
确实是一幅美丽的画啊,陈开眼睛看着,自己就似乎要被吸引进去了,那平和的街景,古旧的钟楼,充分的展示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世界,另一个文明,百年以前的城市现在正栩栩
如生的呈现在他面前。
要是他自己也不会卖的,虽然不懂画可是他也知道那是极美的风景。
“就在这里!”那个老板说着指了指街角的一小块褐色,“你看,以前这是没有的,原画我是没有看过,现在应该在法国,这是按照照片临摹的。以前这个是没有的,可是就是最近
才出现了!”
两个人都把脸凑过去,仔细看着,真的是与周围的油彩不同的颜色。
“你看这个像是什么?”绯绡问。
“不知道,颜色看不出来,可是看形状倒像是又添了个人,在墙角探了个头出来一样!”陈开说。
绯绡伸出一只细长手指,摸了摸那个褐色的污迹,“这个不会是血吧!”
那个李老板听了紧张而小声的问:“你、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接着又叫着:“我该怎么办啊?我知道它很可怕,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把它卖了,联系好了买主还是舍不得,扔了更是不行,我一天不见到它就难过,我已经完全被它迷住了~”两
只手抱了肥胖的头颅,身子在一阵阵的发抖。
绯绡伸手按在那幅画上,过了一会说:“这上面寄托了人的感情~”
“什么?什么感情?”陈开问。
“不被注意的伤心,怀才不遇的悲哀,还有怨恨和希望!”
“哦,够复杂的!”
“这样吧!李老板,我可以现在就把你从这画的咒缚中解救出来,可是你要先付我一半的佣金,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好好好!”肥胖的李老板忙不迭的点头:“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睡好觉了,都是因为它!”
“嘻嘻,那你是付现金还是支票呢?”绯绡笑着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些够不够?”
“嘻嘻,应该够了,可是这个事情完全解决你要付我另一半!”
陈开看了看他俊俏的笑脸,可是知道什么叫做趁火打劫了。
“好好好!你快想法子吧!”那个李老板肥胖的脸几乎都要痛苦的扭曲了。
“不急,不急!”绯绡说着,就走到屋子里,拿了一张黄色的纸出来,上面用朱笔画了几条歪歪扭扭的咒符。
“来,你把它贴在头上,我再让你的原神归位就行了!”说着,口中模糊不清的说了几句什么,一抬手,就把那张符纸贴到李老板头上。
“唉呦,我的头好痛啊!”那个李老板叫嚷着。
绯绡伸出一只手,压着那张咒符:“不要想痛苦的事,要想那些能让你高兴的事情,用快乐让你的原神从那画中出来!”
“快乐,快乐,我我没有快乐~”他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突然间口水直流,一翻白眼,歪在沙发上,竟然晕了过去。
“啊啊,这可怎么办?你不是搞死人了吧!”陈开见了吓了一跳。
绯绡摸着下巴,“看来这张画里 的东西还真是不简单啊!这个胖子也够绝的了,居然一点能让他高兴的事情都没有!”
“这不是该说这种话的时候吧,我们该怎么办啊?”陈开看了那个老板的样子,吓得手足无措。
“还能怎么办?我们进去把他找出来啊,正好一起解决得了!”绯绡说着就进屋去拿东西。“可能要带一些装备了!”
“什么,是我们吗?我也要去吗?”
陈开说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幅画,那滩褐色的油彩,现在看起来更像血迹了,又像是一只隐兽,躲在古老墙壁的角落,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紫色的,美丽的暮霭,似乎就要从画中喷薄出来,笼罩了他的心神。
绯绡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夹克,长长的黑发也扎到了脑后,手上也带了黑色的手套,手上拎着一个银白色的长长箱子。
“你这是要干什么?”陈开见了他的打扮,吓了一跳。尤其是他穿了黑色的衣服,更是难得一见。
“进去找人啊,你也去穿了衣服吧,我们一起去。”
“什么?真的要我进去?”
“陈开,你是注定要踏入黑暗世界的人,早一些接触对你有好处!”绯绡盯着他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注定要踏入那个什么世界的人?”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说着顿了一顿:“你终究还是要变成王子进的,我要取回我自己的东西!”
那是什么意思?陈开瞪着眼睛,不明所以,但还是慌忙跑进屋去,套了一件T恤就出来了。
“走吧!”绯绡说着,拉着陈开的手,陈开只觉得他的手冰冷而坚硬,这个人对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感情呢?
“我们怎么走?”陈开纳闷,就这么拉着手站着吗?估计连大门也出不了。
“哦!”绯绡转过脸盯着陈开看了一会儿“你能马上就睡着吗?”
“咦?”陈开被他一双幽深的眼睛盯得发毛:“这个本事目前不行!”
“那你就忍着点吧!”
“忍着点什么?什么叫忍着点?”陈开很纳闷,可是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升了起来,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好像不会干什么好事情的。
果然,只见绯绡从桌子上拿起不知什么东西,他还没有看清,就见他一回身,一扬手,动作之麻利,他根本就无法闪避,接着头上就是一阵剧痛,“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还
没等他说出口,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看到的就是绯绡一脸狡诘的笑容,在正午的光线下格外的耀眼。
“唉呦呦!痛死我了!”陈开揉了揉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触手所摸是一片冰凉,是青色的石块铺的路,石缝里还有深绿的苔藓,凉凉滑滑。
这是哪里?抬眼一看,红色的砖墙立在狭窄的街道两旁,街上有几个人,来来往往,但是都是没有脸孔,眉目不清。
“哇!这是哪里啊!”他一下跳了起来,自己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
“喂,你安静一些好不好?我们现在就是在那幅画里啊!”后面一个声音传来,陈开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那个没有人性的老板的。
听他这样说,他仔细看了看,果然,周围的人都穿着中世纪的木屐,女人还穿着厚厚的土布裙子,男人穿着绑脚的裤子和夸张的肥大的上衣。
“走吧,我们这就去找了那个东西出来!”绯绡说着就拉着陈开沿着粗糙的青石路往前走。哪知一回头看陈开一脸幸福的白痴表情:“你怎么了,这是?”
“这是国外吗?这是古代吗?我终于可以免费旅游了,嘻嘻,以前都没有走过这么远呢!”陈开幸福的叫着。
“旅游?”绯绡一脸冷笑:“小心不要把命丢在这里是真的!”说完,把手上提的箱子往地上一放,“给你两件防身的东西!”
“防身的东西是什么?”陈开很纳闷,他们不是像上次一样把人找回来就行了吗,难道还要找谁打一架吗?
还没等说完,绯绡已经打开了那个银白色的箱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堆乱起八糟的东西,有药水,有纸符,还有长刀。
绯绡从里面拿了一把匕首给陈开:“这个给你,上面画了咒符,一般的魔物都可以砍倒!”说完又拿了两个可乐的罐子出来:“里面装了鬼怪害怕的盐和少量的火药,不过这是在画
里,能不用就不用!”又塞到陈开怀里。
“你你你,你是恐怖分子吗?”陈开见了他的东西,感觉自己的腿又在发软。
“什么分子?”绯绡侧脸看他,眼睛里全是寒意。
“没,没有什么……”陈开被他看得收了声,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这个美丽的恶魔给宰了。
他自己从箱子里面拿了一把长刀,随手就插在了腰后,陈开看他黑色的夹克里,好像还有金属的光一闪,“不会是枪吧!”想到这里,就不敢想了,忙加快脚步,跟在他后面。感觉
上这个叫做绯绡的少年,空有一个如花的皮囊,却是没有半分感情,而自己,正一步一步踏入一个危险的漩涡。
两个人沿着崎岖的路走了一会儿,两边的景象并没有什么异状,因为是在画里,所以时间并不会改变,周围走过的都是没有表情的画里的人物。
也不知转了多久,还是找不到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像血迹一样的褐色油彩,也没有人穿了那个颜色的衣服。
“这位先生,你长得好美丽啊,能让我给你画一张画吗?”街角一个穿了绿色衣服,有着乱蓬蓬头发的青年说。他伸手拿着一只炭条,眯起一只眼睛看着绯绡。
“你是说他吗?”陈开笑着指着绯绡,走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个说话的了。
“还是算了吧!”绯绡急忙摆摆手,脸上一副惊恐表情,开来他是怕急了画画。
“哦!”那个青年听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来这里,好久都没有画什么了,这里的人表情都太单一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真是不好意思!”
陈开这才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样子,这一看不要紧,这个画家模样的人竟然穿着一条牛仔裤,他忙拉了拉绯绡的衣角。
绯绡看了点了点头,对那个画家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
“好啊好啊!”那个人很高兴:“我来这里好久了,不过怎么来的是不知道了,能有人陪我当然最好!”说着,把面前的一张破油布一卷,“这里都没有像样的画布和纸,笔也没有
!”
“说不定我们可以把你带出去!”陈开很高兴有这样一个伙伴,看来那个老板说得对,被这副画迷住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就差那个老板了,找了他回去就可以交差了。
那个人很高兴,“我叫素见!好像是这个名字吧?到了这里,脑袋越来越布清楚了!”说着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好像在努力回想什么,又回头补充一句:“叫我素就可以了~”
说完,两手插在裤兜里,很高兴的走在前面,胳膊下面还夹了一卷画布,一副悠然自得得样子。
“这个人脑袋是不太清楚啊,也没有问问我们叫什么名字,是吧,绯绡?”陈开自己说着。
那边绯绡并不答话,一袭黑衣,衬得他更加纤瘦,在夕阳的古都里,倒像是一张剪影,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前面渐行渐远的素,俊脸上全是疑惑。
三个人又走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姓李的老板,陈开一下坐在地上:“要转到什么时候啊?”
绯绡看他冷笑着说:“不要偷懒了,你现在只是思念体而已,怎么会累,我们不找到他是不能回去的!”
陈开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不愿起来,突然之间,好像夕阳慢慢的接近了,周围的光越来越暗,“这里的景色不是不会变吗?”陈开觉得奇怪。
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人提了衣领一把捉了起来:“快走!有不好的东西来了!”正是绯绡的声音。
那个叫做素的画家,也忙撒腿就往前跑。
陈开回头一看,在后面蜿蜒的红色砖墙的角落里,有一个褐色的影子慢慢的滑了出来,不错,是滑了出来,没有骨头的东西,像是液体一样,蔓延,扩大,从墙角溢出来,遮住了阳
光。
那个东西足有两人那么高,而且看它的样子,好像这并不是它的全部,那褐色的液体,还在慢慢的流淌,慢慢的扩大。
“有一块油彩,本来是没有的,但是却慢慢的变大了!”李老板的话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那时在外面看不过是一块油彩而已,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大了?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陈开这才反映过来,尖叫一声,忙往前狂奔,跑了一半,突然发现绯绡还站在原地不动,忙又折了回来。
一把拉住绯绡的手:“怎么还不跑,快点逃命啊!”
哪知绯绡一把摔了他的手,指着那个不断扩大的怪物说:“你看,那是什么?”
陈开仔细的看了一下那滩褐色的,不断扩大的怪物,那蠕动的褐色里有什么,与它无形的身体不协调,再仔细一看,胸口不由吓得一紧,那是一件西服的衣角,深蓝色的,上好的西
服,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惊恐的回头看了看绯绡:“是李老板吗?”
“不错!”
“他被那个怪物吃了吗?”陈开只觉得双腿发软。
“现在还不知道!”绯绡说着从怀里掏了两张符出来:“一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一扬手,那两张符纸就飞了出去,贴在那个怪物身上,那滩褐色的液体就停止了蠕动。
“快,没有多少时间,我们把他拽出来!”绯绡说着,就跑了上去。
陈开在原地站着,抬头看了看那个停住了的怪物,现在好像更可怕了,刚刚没有固定的形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庞大的怪兽,立在面前,在街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他吓得咽了咽口水,看着绯绡一个人在那怪物怀中想法拽李老板出来,忙鼓起勇气,也跑了上去,“我帮你!”
两个人忙活了一会儿,还是不行,那褐色的油彩比看起来结实。
“用刀吧!,不然来不及了!”绯绡看看陈开说。
陈开只好颤颤巍巍的掏了刚刚他给了自己的匕首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去伤害什么东西,一刀下去,一股鲜血扑面喷了出,喷了他一脸一身:“这是怎么了?我杀了人了吗?”他吓得
叫起来。这腥气,这颜色,哪里是什么油彩,分明是人的血,这是噩梦吧,真是噩梦的话就快点醒吧。
“快点!时间不多了”绯绡说着,一把夺了他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一下一下狠似一下的划到那油彩上面,陈开这个时候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一股一股腥臭的液体不断的喷
溅到他身上,眼前的世界都被染称了红色。
突然间觉得有一股液体喷涌到自己怀中,他一下抱了个满怀,耳边听了绯绡叫着:“好了,快跑!”
就被人提了衣领拽着跑了起来,怀里的东西好重啊,可是他不敢放手,也不敢看,只是被绯绡拖着机械的跑,也不知跑了多远才停了下来。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是吗?”一停下来,陈开就像虚脱一样一下做到地上哭叫着,是,一定是的,不然那么多的血是从哪里来的?腥臭的,鲜红的血,漫天漫地的要把他淹没。
“陈开,陈开!”绯绡拼命的摇着他,脸上满是关切:“你不要这样胆小,你看看,你没有杀人,你是救了人!”
他这才敢仔细的看了看怀中血肉模糊的东西,是一个人,蓝色的西服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褐色。胖胖的身躯,鼓鼓的肚子-是李老板!
“这是李老板吗?”陈开坐在地上,声音中透着恐惧,这样血肉模糊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要紧,他是吓晕过去了!”绯绡说着,一把把躺在地上的李老板拽了起来,冲着他肥胖的,沾满了鲜血的脸,手一扬打了几个耳光。
陈开看着不由心寒,连害怕都忘了,这个家伙真是没有人性啊,这个胖子都这样了,还要虐待人家。
“喂,你不要这样吧……”这样打法活人都会打成死人。
还没等阻止,那边昏迷的李老板肥胖的身躯突然间挪动了一下,像个溺水的人刚被捞起来一样,张嘴吐了几口鲜血,迷糊的晃着肥胖的脑袋,呆滞的目光望了望周围:“这、这是哪
里啊?”
陈开还真是没有想到这样也会醒,绯绡两只手抓了李老板的衣领,不让他再倒下,回头看着陈开笑了一下,眼光中尽是得意。
他只好摇了摇头,拿他真是没有办法。
“现在我们怎么办?是不是该想办法回去啊?”陈开张望了一下周围,坚固的城墙,似乎无懈可击,又到哪里去找了出路,还有刚刚那个更迷糊的,叫做素的画家,也不知道跑到哪
里去了。
“回去?”绯绡冷笑着:“你以为事情这样简单就是完了吗?”说完回头看了看蹲坐在地上的李老板:“你好一些了吗?现在不要问你自己在哪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赶快起来一
起逃命吧!”
“逃命?逃什么命?”陈开听了胸口又是一紧,“刚刚那个怪物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说着,伸手指了指后面不远的墙壁,:“你看那是什么?”
陈开仔细的像墙上看去,那上面多了一滩阴影,黑褐色的阴影,还在不断的蠕动,往一起聚拢,同时刚刚那个大得像怪兽一样的油彩又在不断的增值,慢慢的流淌,扩大。
“这是怎么了,刚刚砍了那么多刀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是没有死吗?”陈开眼中透着惊恐,望着绯绡:“这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
绯绡一脸好奇,看着陈开的脸:“我当然不知道了!”全是天真无邪的表情。
“你、你、你,你把自己吹得无所不能似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绯绡笑着说,褪下了被鲜血浸湿的夹克和手套扔在了地上,一把拉起李老板,:“跑啊!”
“好好好!”李老板吓得也不问什么了,抬腿就和绯绡往前跑了。
“喂,等等我啊!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还有你的箱子怎么办?”陈开在后面大呼小叫的追他们两个。
“你帮我提着吧!反正没有重要的东西!”陈开只好抓起那个银白色的箱子就跑,回头一看,那个油彩一样的怪兽已经一块块,一滩滩聚拢了起来,又往前挪动着要追他们了。而且
看起来好像比刚才更大了。
跑了一会儿,前面的绯绡左拐右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个白色的箱子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那么沉,碍手碍脚,他跑了两条街也没有追上他们,只好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
周围都是眉目不清的人,机械的来来往往,陈开突然觉得莫名的悲哀,那个绯绡,还以为与自己有多少情意,到了关键的时候就把自己丢下来跑得比兔子还快。把自己扔在在这个陷
阱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脱困。
抬头看了看紫色的夕阳,好美丽啊,映衬着红色的墙,青石的道路,发出淡淡的光辉,又有谁会知道这样美丽的一座城市其实是怪物的巢穴呢?
正发着呆,突然肩膀被谁拍了一下。
“哇!”陈开吓得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怪,怪物!”
“是我啊!”一个沉闷的声音。陈开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乱蓬蓬的脑袋,瘦长苍白的脸,脸上沾满了泥土——是那个迷糊的画家素!
“哎呀,吓死我了!”陈开松了口气:“你跑到哪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什么怎么回事?”素依旧迷迷糊糊。
“那个怪物啊!就是刚刚你看到的那个像是油彩画出来的怪物!”
“哦!”素挠了挠脑袋:“那个以前就在这里见过,但是只是在城市里游走,也没有见过他攻击谁啊?”
“那你知道它是什么吗?”这个家伙在这里好像不是一天半天了,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吧。
“那个,那个!”素歪着脑袋:“这个以前我没有想过,不过以我的经验,看它的形状好像是画画的时候不小心滴落的油彩,这种事是很常见的!”
“油彩?是油彩啊,可是它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呢?”这里好像有一件事情让他想不明白,但是是什么事情奇怪他也说不清。
那边素又在发呆,好像又有事搞不清楚:“那个,为什么没有把这块油彩处理掉呢?一般的油画都是不会留下这样大的瑕疵的。”又一脸迷茫的看了看陈开:“我们是在哪里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