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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爱情冲昏的头脑有了一点点清醒,也开始微笑着听杨二小姐接下来要说什么。

——如果他没料错,二小姐给他挖了一个坑。

看来明天会被冯市长蔡文华他们嘲笑了。苏纯钧在心里想。

燕燕进步的真快。这么快就学会怎么在官场中做事了,他可能真的小看她了。

杨二小姐深情的看了苏老师一眼,也被他含笑看了回来——颈后的汗毛竖起了几百根。

被发现了?

杨二小姐快刀斩乱麻,一口气往下讲:“在他的指导和关怀下,我与我的同学们打算建立一个帮助女性的慈善基金会。”

台下,冯市长和蔡文华坐在一起。

蔡文华听到这里,对冯市长说:“小苏可够精明的啊,这么快就找到捞钱的法子了。”

冯市长笑着说:“年轻人,冲劲足。他也没亲自出面,让未婚妻出来做事,吃相已经很好看了。”

苏纯钧在台上端着微笑目视众人,他旁边的未婚妻·杨二小姐正在讲述他们这个慈善基金会已经有的工作成果:帮助一群失去工作的妓-女重新立足。

由于扫黄嘛,很多妓-女都失去了工作,变得衣食无着,她们大多数没有房子,也没有积蓄,还都生着病,他们的救助行为在开始就受到了重创,资金不足,不得不向善良的社会大众求助,诸位都是仁人君子,还望慷慨解囊,帮助这些可怜可爱的女子。

杨玉燕省了讲故事来讨底下绅士们的欢心,直接把今天被众人围追堵截送礼的苏先生祭出来,让下面渴望送礼的人们有个投钱的庙门。

还趁机把慈善基金会过了明路,把苏纯钧说成了是创始人。这样,日后她只要努力做善事,做好事,就能把这些功劳全都记在他身上了。

一举两得。

杨二小姐决定给自己记一功!

她深深的鞠躬感谢马上就要来送礼的诸人,然后牵着未婚夫大人的手,站在台上,等着每一个上来捐钱的人,都把苏先生送过去跟人家握个手。

苏纯钧尽职尽责的出卖色相,手都要握麻了,募捐箱也塞满了,杨玉燕在旁边算着钱,少说也有个三四万!今天晚上真是来值了!果然慈善是大有可为啊!

蔡文华在台下都有些嫉妒了,对冯市长感叹:“这位杨二小姐可真是一个贤内助啊。”

冯市长笑着说:“小苏的眼光一直都很好,祝家也是老牌世家,家风是靠得住的。”

祝家走官商勾结路线一直是走的很稳的,他们家最后败落只能说是气数尽了,并没有得罪哪个官儿,要是祝家还在,那就是冯市长的护官符。

冯市长还有些遗憾呢,可惜少了一个大钱包。

蔡文华看看手表,说:“我上去把他们喊下来吧,他这一趟赚得够多了,房子车子都不用别人送,全赚回来了。”

冯市长哈哈笑:“去吧,去吧,叫他们下来陪我喝茶。”

蔡文华上台,一手一个给挽下来了,陈司机在后面抱着募捐的钱箱子,刚才苏纯钧发觉后就把人叫来了。

到了台下,蔡文华调侃道:“这是赚了多少?”

苏纯钧笑着说:“我这都是一心为公啊。”

蔡文华呸道:“谁信啊。”

苏纯钧笑着说陈司机先把钱箱子放到汽车里去,让他就在车里守着箱子不要再过来了。

蔡文华说:“市长在那边等你,快点过来。“

等没了旁人,杨玉燕挽着他的手小声说:“我相信你是一心为公的人。”

苏纯钧:“有你这个贤内助督促,我肯定是一心为公了。”

杨二小姐的苦心,他一想就全明白了。

虽然他并不在意身后之名,但她却如此珍惜他的名声。

有一个人在他的背后为他保驾护航,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杨二小姐是他的贤内助。

他以前想把她放在屋里,宠爱她,保护她,让她永远幸福快乐。

没想到她会成长到如此地步。

她已经是一个会帮助、保护他的人了。

那个小姑娘已经成长到他也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他必须用新的目光来看待她,不能再把她当小姑娘了。她要做的事业也并不是儿戏,而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下之下(完)

再次来到冯市长面前, 杨玉燕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个“人”了。

感觉很微妙。

刚才第一次见冯市长, 她站在旁边就像个名为“苏纯钧未婚妻”的装饰品, 没有自己的嘴和自己的人格。现在坐下来喝茶了,冯市长好像终于看到她了, 开始跟她说话了。

冯市长含笑问:“多大年纪了?”

杨玉燕:“十八岁。”

冯市长笑着说:“年轻有为啊。以后中国还要看你们年轻人, 要靠你们年轻人来建设啊。”

蔡部长一手插袋,一手端着高脚杯, 杯中是红酒, 特别有派头,也在一边对杨玉燕含笑说话:“过两日我家办宴会, 我给小苏一张帖子, 一起过去玩玩吧, 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跳跳舞,唱唱歌, 想打牌也有桥牌。”

苏纯钧笑着说:“蔡先生家还有桌球台。”

外国人的玩意,蔡先生最爱追捧了。

杨玉燕惊讶:“你会打桌球吗?”

苏纯钧说:“代教授打得很好, 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打过,多少会一点。”

蔡文华说:“小苏打得很好呢。”

苏纯钧眯着眼睛, 得意道:“上回小赢蔡先生两千块, 承让了。”

蔡文华笑呵呵, 不说话。

冯市长坐在那里就发笑,道:“小蔡的心眼小,小苏, 你别老逗小蔡。”

蔡文华哼道:“市长,您这可够偏心的了。我哪是心眼小,我是看他是小孩子,让着他呢。”

杨玉燕虽然只是坐在这里旁听,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有那么一点点的上升。

她大胆推测,可能跟她刚才上台演讲有关。

在她下来以后的募捐就冷清多了,台前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围着看,剩下的人都继续去跳舞了。乐队没有再唱歌,演奏的乐曲也非常的轻缓温柔,几乎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时钟已经指到了凌晨一点半。

杨玉燕年轻,精力还能撑得住。但舞池里的人已经有一些开始退场了,能看出来人变少了。

冯市长与蔡先生,还有她家的苏先生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互相打趣,不认真,但也足够亲密。

偶尔会有人过来说话,但没什么人能继续站在这里跟他们三个一起聊,多数都是打个招呼,说两句就走了。

来的人无一例外,都会特意跟坐在沙发上的杨玉燕再打一声招呼,亲切又不失敬意的称呼一声“杨二小姐”。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这么多外人称呼“杨二小姐”的杨二小姐都觉得自己可以飘起来了!自来只有自家曾经的租户喊过“二小姐”,还带点讽刺挖苦的味儿。突然被这么多人捧着,哎哟,她觉得自己回去可以吹一波了。

二小姐正在快乐脑补,远远的就看到花枝招展的邵太太端着一脸笑,向冯市长快步走过来。

说老实话,邵太太长得真是不错。

她生得美,美中带着媚,媚中又带着良家妇女的端庄,一看就不像风尘女子。杨玉燕以前没见过风尘女子不敢这么比,但见过施巧儿她们之后,她突然明白了风尘女子跟普通女人不一样的地方。风尘中的女子,都很熟悉男人了,所以你能感觉得到,她们在看男人时,不管笑得多甜,行动多亲密,其实都有一种“老娘见多了”的冷漠感,就是她们经过的男人,可能比你路上见过的都多的那种熟能成厌的感觉。

干一行,恨一行。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邵太太身上是有风尘味的。她在与冯市长接触以前,肯定也有其他的男朋友。可她的风尘味又太轻浮了,是相较与良家妇女的那种轻浮。好像她就在河边,刚刚湿了脚,还没掉进去,岌岌可危,就更令人想把她推下去——比如冯市长和其他男人,因为良家妇女不失足,他们就占不到便宜了啊。

未见其人,是不会体会她身上这种迷人又危险的气质的。

危险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正处在危险中。

杨玉燕知道,假如有人能够提供给邵太太一份安定感,她可能马上就能得救。可她救了施巧儿,却救不了邵太太。

因为邵太太想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婚姻,一个风光又体面的婚姻。而不是教堂里的一张床,一份只可以勉强糊口的工作。

杨玉燕收回目光,喝了一口果汁。

邵太太一脸温柔又甜蜜的笑,一路过来直奔冯市长,她走过来就蹲在沙发边,伏在他膝前,亲密无比的对他说悄悄话。

冯市长很给面子的放下酒杯,伏耳去听。

苏纯钧和蔡文华都走开了。

冯市长与情人说话,他们肯定不能当电灯泡。

苏纯钧退了一步,坐到杨玉燕的沙发椅的扶手上,也伏下-身在她耳边说:“一会儿我们就能走了。”

杨玉燕也配合的小声问:“什么时候?是不是还在等什么人?”

苏纯钧嗯了一声,也不瞒她:“听说是日本人要来。”

杨玉燕皱眉:“日本人要来?现在还没到?”

苏纯钧:“所以,现在还在等啊。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蔡文华没事干,也走过来,插嘴道:“厨房有炖燕窝,让他们送几盅燕窝来。”

杨玉燕就看苏纯钧叫来一个服侍的下人,吩咐他去拿燕窝。

蔡文华笑着说:“家里吃燕窝的只有夫人。不过厨房都会多炖几碗,女孩子吃这个好。”

杨玉燕也笑:“家里妈妈倒是天天吃,可我妈说我吃这个还太早了。”

蔡文华哦了一声,好奇的问:“令堂就是祝家大小姐吧?我曾有幸见过令堂一回。”

杨玉燕不想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祝家“熟人”,但应该不是很亲密的朋友,马上说:“是吗?是我失礼了。”

蔡文华连忙笑着摆手,“不,令堂应该是不认识我的。我当年刚到这里,与友人四处找事做,曾经特意混进祝大小姐举办的文会上自荐。不过一面之缘,不值一提。”

真不值一提你还提?

杨玉燕笑着说:“这么多年过去,您平步青云,可见珠在屉中,光华不掩,早晚要现世的。”

蔡文华被捧得开心了,笑起来。

苏纯钧在旁边没插嘴,就看他的杨二小姐灌起迷汤来手艺长进了,现在灌外人也灌得很好了。

对蔡文华这等人,最高兴的就是能在以前比不上的人面前显摆。虽然面前的不是真正的祝大小姐,但是祝大小姐的女儿,也能炫耀一番,足以令他开心。

冯市长真没说错,他是个小心眼。

不一会儿,炖燕窝送过来。

邵太太由蹲改跪,跟冯市长密语半天,让杨玉燕很佩服她的膝盖。

燕窝送来,下人很机灵,按人头算,没漏了邵太太。

邵太太这才站起来吃燕窝——她还是没坐下。

杨玉燕坐在沙发上端着碗吃,都不知道要不要站起来让一让位子。可蔡文华站在她面前,苏纯钧坐在她的扶手上,两人也都没坐下,她就觉得可能在冯市长面前,邵太太真的没有座位。

她能有座是因为她是客人吧?

冯市长也吃了一碗,吃完,他放下碗,邵太太拿出手帕来给他擦嘴。

杨玉燕:“……”

亲眼看到姨娘是怎么侍候老爷的了!

这她真的没见过!

虽然她亲爹有无数的小三,杨虚鹤还有个私奔的女学生老婆,可她真没见过这么宅门风的东西。

人要是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到。

杨玉燕有种开了眼界的感觉,今天真是不白来了。

苏先生有自带的手帕,不用她这个未婚妻帮忙擦嘴。

冯市长擦完嘴,对苏纯钧说:“山本先生来了,你去迎一迎吧。”

苏纯钧就站起来,:“好,那我这就去门口等着。”

杨玉燕也站起来:“我也一起去吧。”

说着,她就挽上了苏纯钧的胳膊。

与其在这里旁观冯市长与邵太太,那她还不如跟苏老师一起去看日本人呢。

邵太太一愣,就去看冯市长,蔡文华也看冯市长。

冯市长思考片刻,点点头说:“可以。小杨是未婚妻,那就跟妻子是一样的,跟小苏一起去挺合适。”

邵太太感觉复杂。这位杨二小姐才头一回来就成了“小杨”。她这个“小邵”是见了冯市长十回以后才得到的称呼,十回以前,冯市长根本不记她叫什么名字。

刚才蔡先生陪杨二小姐说话她也看到了。她陪伴冯市长两年了,蔡先生一次都没有跟她说过话,哪怕是冯市长在场,蔡先生的眼里仍然没有她这个人。她很清楚,她在这些男人眼里都没有份量,根本不算人。

蔡文华说:“对了,小杨是会日语的吧?”

苏纯钧没说,看杨玉燕。

杨玉燕发觉了,现在这些关于她自己的问题,都可以由她自己回答,而不必所有人回答了。

她笑着说:“日语和英语都是苏老师的功劳。”

蔡文华和冯市长都看着苏纯钧笑起来。

蔡文华:“一日是师生,一辈子都是师生了。”

苏纯钧:“我与二小姐,早就攻守易位。现在她才是老师,我是学生。”

冯市长:“师生与夫妻,俱是佳话。好了,快去吧,不要让山本先生等。”

苏纯钧就挽着杨二小姐走了。

蔡文华看了邵太太一眼,不必再多说,冯市长就说:“小邵,你去叫厨房准备一些山本先生喜欢的食物,再把这舞池里的人赶一赶,不要这么多人。”

邵太太答应一声就赶紧去了。

蔡文华这才对冯市长说:“市长,山本过来,恐怕又是要提开放市区的问题。”

冯市长叹气:“我在一日,就只能不答应他。等我走了,就管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贵子

到门口才知道, 山本还没有来,不过日本兵已经来了, 两车日本兵, 十几个人, 扛着枪, 正跟市长这里守门的兵一起联合把市长府邸门前的汽车都给检查了一遍, 没有证的全都要求立刻把车主人叫出来盘查。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日本人会突然过来,所以一些客人被人从大厅里叫出来以后都很茫然, 恐慌的站在日本人面前, 结结巴巴的应对盘查。其中有人会说日语,有人会说英语, 都还算能跟日本人沟通交流, 只会说中文的就麻烦了, 虽然有宪兵队的人也在帮忙盘查,但日本兵不相信宪兵队的盘查, 宪兵问过一遍,他们还要把人拉过来用枪逼着再问一遍。

杨玉燕站在台阶上看到这一幕, 气得火直冲三花顶,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苏纯钧一只手紧紧的拉住她,面色沉静如水。

“冷静点,这里的人都是市长的客人, 日本人是不会做什么的。”他说。

她拼命冷静下来,背过身去,小声说:“你怎么忍得了?”

苏纯钧慢慢吐出一口气, 沙哑道:“慢慢就忍得了了。”

他亲眼看过冯市长被山本身边的一个小日本官员给骂得满脸唾沫星子也不敢躲,他也见过不可一世的参谋部参谋在日本人面前咬紧牙关无话可说。

几个月前,冯市长为了安抚日本人,授命宪兵队到街上搜捕伤害日本人的凶手,宪兵队根本没有调查,胡乱抓人,“凶手”和“嫌犯”塞满大牢。一些家里有钱的,最后都偷偷塞钱给放出去了,剩下的人不分青红皂白都被日本人枪决了,里面有百姓,有学生,也有流氓混混,什么人都有。

日本人很清楚冯市长在糊弄他们,他们愿意“暂时忍让”,就是因为他们要眼睁睁看着这座城市里的百姓和人民对冯市长失望。冯市长确实是一个无能的人,他根本没有什么坚定的信念,也不愿意为了人民献出生命。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贪官。

他贪的不止是钱,他更贪名。

他能坚持到现在,无非就是不能接受自己死后是遗臭万年。他不接受自己在日后被人口诛笔伐,所以他不敢在自己手中把这座城市交给日本人。

但当日本人的屠刀落下时,他怜惜自己的生命,就会飞快的躲开。

他对这座城市来说不是一个合适的统治者和保护者,但麻烦的是现在只有他。

苏纯钧皱眉叹气。虽然冯市长有一万种不好,但他现在真的找不到另一个可以接手的人,而他自己还无法坐到这个位子上。冯市长到现在都没有透露等他北上之后,这座城市他打算交给谁,只说上面自有计较,可能会从上面派一个人下来。

他打听不出来,最近一直在为这件事头疼。

比起眼前的危机,这些客人被日本人为难的事就很难叫苏纯钧动容了。

他拉着杨玉燕又回到大厅里,站在门厅处,等外面传来汽车声了,他们才又出去。

再次步下台阶,杨玉燕就看到夜色中两排日本士兵和两排宪兵站在大门口持枪警戒,两辆土绿色的日本军车中间夹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大门,来到大门前停下来。

苏纯钧挽着杨玉燕,慢吞吞的走下去。为了防止日本士兵紧张,他很友好的在了距离汽车很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

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五短身材的日本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杨玉燕马上认出了这就是当时到学校去的山本,原来是同一个人。

今天的山本先生跟上一回不同,他穿一件灰色的日式和服,腰上束着很宽的黑色腰带,腰前腰后还有一块黑色的板似的东西被腰带束着,还插了一柄折扇在腰带上。

他一出来就挺胸腆肚,很了不起的样子。

可是因为身高太低,所以显得有点可笑,有点像一种狗……

对了,八哥犬!又叫老板狗!

他鼻子下还有一块裁成长方形的胡子,更像八哥犬了。

杨玉燕忍住笑意,自我开解得很成功。

山本出来以后,司机继续往车里伸手,又扶出来了一位日本女子,她低头含胸,但能看出脸和脖子涂得极白,头发梳得是日式的发髻,戴着日本的绣球花发簪。

她穿的是和服,白底紫花,和服从脚边到腰部是大片紫色的花朵。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而且她的身高显然要比山本高一点,山本大概不到一米六,这个女人至少一米六五。

那这个女人就不可能是日本女人了。

在学校里,代教授曾经给他们讲过日本的一些故事,其中有一个很有意思。

日本曾经的一个天皇,曾经下令全日本的人都不能吃肉,像鸡、鸭、牛、羊的肉,都不许吃,要吃只能吃鱼。也就是有脚的都不能吃,只能吃无足的动物。

原因为何呢?

代教授说,传说中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是这个天皇信佛,认为不可杀生,杀生就是有罪,他害怕日本国民因为杀生而陷入地狱,所以为了保护国民,才下令全国都不许吃有脚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