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妻在那里辛勤劳动,施无为在这里严肃解释杨玉燕不该受罚,要罚连他一起罚!
代教授看一看祝颜舒,说:“无为,我们这不是在罚燕燕做错了。她其实做得很好,这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做的对。”
施无为不明白:“那为什么要处罚燕燕?”
杨玉蝉也不明白,为什么说杨玉燕做得对,她对为什么还要罚?
代教授:“燕燕思想敏锐,她始终对日本人怀抱警惕,从来没有一刻放松,这在现在这个校园是很难得的,因为日本人的态度太好,很多人都已经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他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比起拿着刀枪的日本军人,这些日本老师和日本学生确实是太无害了。
但他们同样在传播日本的军国主义思想,在影响着周围中国人对日本人和日本这个国家的观感。
而且,最让代教授担忧的是日本这个国家是完整的,它蒸蒸日上,它朝气蓬勃,现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却是破碎的,它四分五裂,到处是战火与危难,人民朝不保夕。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所有人都继续保持对祖国的热爱。
他不想谴责那些人,因为他知道愿意留下来的人更多!
他只是担心会有更多的人被日本人的谎言欺骗,那个什么东亚共荣的东西,它无非就是想把中国变成日本人的殖民地而已!
日本人是不会帮助中国的。任何一个外国都不会真心实意的帮助中国。因为一个分裂的中国对他们更有利。
中国人只能自己救自己,只能依靠自己。
日本人宣传他们自己,而燕燕破坏的正是对方的一次宣传!
她的动作迅速,根本没有留给日本人太多的宣传时间!在更多的学生听到“节衣奉军”的故事以前,剑走偏锋把这整件事给打偏了!
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时机。绝对不能浪费时间,要在一开始就及时反应。
燕燕的做法真的是太合适了。因为时机太恰当,她的手段如何倒不怎么重要了,哪怕过于儿戏,也成了一招妙棋!
代教授忍不住拍膝道:“这就是天才了,神来一笔!”
经过代教授的解释,杨玉蝉和施无为才明白杨玉燕到底做了什么。就像司马光砸缸,看似儿戏的举动后,却有着重大的意义。
杨玉蝉沉默下来,施无为也开始体会到她为什么说燕燕的思想十分的奇妙。
杨玉蝉:“但这样对燕燕会不会有危险?日本人发现后,会不会针对她?”
代教授点点头:“这也正是我们担心的地方。所以,燕燕,可能你需要做一些牺牲,做一些伪装。”
杨玉燕拿着扫把:“啊?什么?”
代教授笑眯眯的:“你可能需要假装你其实是很喜欢日本的。”
杨玉燕想了想,痛快答应:“我确实还是挺喜欢日本的。”
比如日本游戏,日本动画,日本漫画。
要是能把日本打下来当中国的殖民地,让游戏公司天天做新游戏,让动画公司精心制作动画,让漫画家天天画漫画不拖更。
那就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耶,今天要早睡了^^
☆、优美的日记
杨玉燕有许多新鲜事要说给苏纯钧听。
因为其他人都在学校里,都知道了, 只有苏纯钧不知道啊, 他是一个绝佳的听众。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两人扫个地扫到了九点,还是张妈实在看不下去她总拿着个扫把在眼前晃, 上去把扫把夺了才终止了她在今晚的劳动。
张妈举着扫把说:“我给你放门口,你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能看到,到时你再扫。”亲切又体贴, 周到得很。
祝颜舒在一边跟代教授说话, 听了转头过来嘲笑杨玉燕:“瞧瞧, 张妈多疼你啊。”
杨玉燕:“……”
她挂着一张脸,拖着这个家里唯一的她的人:苏未婚夫,拖到了书房, 两人在那里写作业, 继续聊天。
杨玉燕的作业有许多日本作业,因为她最近至少每天都要上一节日本课, 日本的老师好像都挺喜欢布置作业的, 她明明记得以前看心灵鸡汤说过日本小学生都不写作业啊!果然心灵鸡汤都是假的。
苏·未婚夫·前家庭教师拿起她的作业本, 见上面布置了用日语写日记,说:“我帮你写一篇吧。”
杨玉燕大喜过望!连忙去门口看一看,见祝颜舒在客厅, 杨玉蝉在厨房,情况很安全!于是将书房的门轻轻掩上,回来把日记本推过去:“好好好, 快写快写!写三篇!今天明天后天!”
看她多聪明,一口气解决三天的作业。
苏纯钧丝毫没有纵容学生的觉悟,翻开日记本后先前面写的内容,以求内容上的高度统一,很有代笔的职业道德。
日记这东西,杨玉燕是常写的。以前祝颜舒就喜欢给她布置日记,她在病床上装自闭的时候,祝颜舒就给她带日记本和钢笔,要求她写日记来抒发心情。
杨玉燕以前在学校时,学校的心理医生也要求她写日记记录心情,好针对她的情况进行干预。
在一个人人都有抑郁症的社会里,她觉得以她的家庭环境来说,不得个病真是太不合群了,她绝对比其他同学更有理由得病!
但学校的心理医生说她只是“有点想不通”,俗话说就是钻牛角尖。
这真让她不服气啊!老子这么复杂的家庭环境,只是没想通吗!
不过,暂且不论学校的心理医生到底管不管用,但写日记治心病这个招数她是熟的,所以当时祝颜舒让她写日记——她当然没有写啊。
写了万一露馅怎么办?
虽然她自我感觉她跟原来的“杨玉燕”好像是融合到一起了,但融合过来的好像只有感情,却没有知识。“杨玉燕”上过的学,读过的书,学的东西,她想起来全都是模糊一片。而且对于“祝颜舒”、“杨玉蝉”、“张妈”这三个人的感情,她从心底感觉到对她们的亲近,但要亲近时却总能冷不丁的想起来她不是“杨玉燕”。
唯有在想起“杨虚鹤”时,她才能感到那火一般熟悉的仇恨与愤怒。
她无比的怨恨她的父亲,“杨玉燕”也同样怨恨自己的父亲,两人相似的处境让她能在身体里感受到“杨玉燕”的绝望,感同身受。
她们都是被父亲逼到了绝路。她们的不幸,都源自父亲。
而社会教育和常识中却又将父亲定义成家庭的保护者。与常识背离的环境让她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
她拒绝写日记。
祝颜舒等了几天后见日记本上空空如也,就拿出“杨玉燕”以前写的日记,在她的病床前读给她听。
杨玉燕:“……”
虽然不是自己写的,但总是有种莫明其妙的代入感!
里面的东西好像跟她特别像,就像是她自己写的一样。
她讨厌大姐总是高高在上爱读书,讨厌张妈总是管着她,想日后就跟祝颜舒似的天天打牌没人管。
她讨厌学校里的女同学互相炫耀,讨厌天气总是那么湿热,讨厌去学校只能穿校服,只能梳辫子还不能戴太多发夹子。
她想要更多的洋装裙子,像画报里电影明星穿的那样。
她讨厌租户们,因为没有租户家里就会是一幢别墅,那她就可以请同学来家里玩了,也可以办舞会了!
杨玉燕自己也曾设想过假如她和妈妈能搬回爸爸的大别墅里,她可以坐爸爸的豪车去学校!也可以请同学到家里的别墅来玩了。
她也可以买很多名牌,可以喜欢什么都买。
不过那都是在她小学时的梦想了。六年级时她就很清楚爸爸有多讨厌妈妈和她,并且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复合。
“杨玉燕”的日记也慢慢变了。
她讨厌父亲总是跟女学生在一起。少女细腻的心思隐秘的察觉到了父亲总是与女学生待在楼上的书房里不正常,可能父亲与女学生在家里的其他地方也曾流露过什么。他们在厨房中煮咖啡,他们在客厅中热烈的读一本书。等等。
哪怕没有牵手,没有亲吻,没有甜言蜜语。但父亲与他的女学生之间的亲密感却胜过了父亲与她,与其他的家人。
爱情无法隐藏。
虽然看不到,但人总会知道你在对方心目中是什么地位,假如有另一个人在,你就可以明白你跟他,哪一个更重要?
“杨玉燕”开始在日记中诅咒女学生,诅咒父亲。她几乎每天都要诅咒女学生一次,带着恶意,欢乐的诅咒她。偶尔会带上父亲一起诅咒。
杨玉燕就是从这些日记中,渐渐找到了两人之间的共鸣。她开始与“杨玉燕”不分彼此,成了一个人。
当然,这种私密的日记肯定不会是写给大家看的。杨玉燕自从被祝颜舒当面念日记以后,再写日记都分成两本,一本是用来交差的,一本是用来自己读的。
用来交差的都是有学习任务的。
祝颜舒要求她每天写日记。后来苏纯钧教她上课,也要求她每天写日记,学英语就用英语写,学日语就用日语写。
交差的日记自然毫无感情可言,全都是应付差事,凑足字数就可以了。
苏纯钧翻她前面写的日记,全都是流水账。
因为是日本老师的要求,所以是用日语写的。
周一:晴,有些热,我穿了一件单衣,担心有风,又带了一条披肩。
早饭的咸菜太咸了。
周二:晴,还是有些热。我换了一件单衣,看看外面没有风,就没有带披肩。
午饭的汤太咸了。
周三:阴,不太热,我担心有风,在单衣外加了一件薄羊毛衫。
晚饭吃包子。
苏纯钧读了半本,都是这种风格就明白怎么写了。
他写:周四,晴,天气更热了,蝉开始叫了。今天的晚饭是馄饨,姐姐包的,不太好吃,但我不会告诉她。
写完读了一遍,自我感觉还不错,就接着写明天的。
因为不知道明天的天气,只好省了天气的描写。
周五,路上的花开了,不知是什么花,很美好。早饭还是那个很咸的咸菜,我不太喜欢它的味道,但还可以吃。
周六,想到明天就是周末休息,我就高兴!希望明天早上不用再喝粥吃咸菜了,我还可以在上午悠闲的读一会儿书呢。
苏纯钧一字一句慢慢斟酌着写,竟然比写数学题的杨玉燕还慢。
两人完成作业,代教授刚好要去厨房取夜宵,特意进来看一看他们。他翻开日记本,读了新出炉的三篇,对发生在未来的日记完全不惊讶。
他笑着说:“今天、明天和后天的三篇文字更优美一点,继续努力。”
然后放下日记本,问他们要不要喝甜汤。
苏纯钧与杨玉燕这两个不知脸红的家伙齐声说:“要喝!”
代教授笑嘻嘻的出去端甜汤了,听到身后杨玉燕对苏纯钧说:“你是不是写得太好了?”
苏纯钧严肃的说:“没有吧?我还特意控制了字数,你看,都没有写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信
苏纯钧在小红楼消磨一天一夜, 撞见了未婚妻的惊天大戏, 又代写了半本作业, 第二天坐上汽车离开时仍意犹未尽。虽然好像什么也没做,但心里却满当当的。
汽车驶出学校, 街上又是一片萧瑟之景, 让人的心情也开始变坏。
苏纯钧很想再退回学校,再回到那片暖意之中。
可是汽车仍是继续向前开去。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他的脸色说:“秘书长, 市长说让您今天去一趟情报部。”
苏纯钧:“嗯。”
他现在是市长身边的机要秘书, 自从他升职以后,就必须每天去情报部报个道, 让情报部的人审查一番, 时不时的还需要写一写报告,报告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是否合规。
虽然略显繁琐,但也无可奈何。
他答应一声,司机就把汽车往情报部开了。
情报部的楼没挂牌,挂牌那个是个假的。这个楼在郊区,周围的村民早就都迁走了, 全是空的。不远处就一个监狱, 犯人也早就腾空了。
汽车驶进情报部大门,门口的警卫验明正身就放行了。
苏纯钧当上秘书长以后就常来了,下车以后对司机说:“我去了,你要是出来的早就进车里等我。”
他要审查,司机也要审查,两人去的地方还不一样。司机也要将他每天的行为都写下来, 要是两人写的有对不上的地方就有问题了。
不过苏纯钧倒是不担心这个,他现在还什么都没做,这个司机什么也写不出来。
司机下车看着苏纯钧进去,自己也转身去了旁边的屋子,进去后穿过后门,绕了个圈,从后面的消防梯上去,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房间门口没挂牌。
司机推门进去,说:“二队长,我来了。”
房间里烟雾缭绕,坐着四五个人,都在抽烟。
二队长坐在桌子后,桌子上堆满文件夹。
二队长指着面前的座位说:“坐吧。你这回去见到人了,说说看,这个杨二小姐是个什么人?”
苏纯钧是市长身边新进的红人,社会关系和家庭关系都很简单,情报部早就查清了。
关于苏纯钧的父母和老家已经查实,其母去世,苏纯钧与其父绝裂,愤而离家,离家后再也没有跟家人联系过,他有一兄一姐,现在兄姐倒是都还在打听他的消息,只是他改了姓名,又来了这里,与家乡相隔千里,家人才一直没找到。
苏纯钧有留学背景,但并没有发现他与外国人交往过密的情况。
情报部基本已经排除了他是外国间-谍。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需要审查的人了,就是他的未婚妻,杨二小姐。
杨二小姐家世简单,从母生活。她出生后就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接受西方教育,因家事而辍学,辍学后就没有再与旧友联络。
她有过几个家庭教师,但经过审查也都是来历清楚的人,没有哪个是间-谍或特-务。
祝家租户与祝颜舒的牌友也都经过审查,也都没有问题。
情报部在进行审查的时候重点要关注两个问题。
苏纯钧是否对杨二小姐有爱情。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与杨二小姐订婚的。
因为市长夫人曾流露出要给苏纯钧介绍女朋友的意思,不管是哪家的千金,都远胜杨二小姐这个破落户家的小姐。
苏纯钧升官速度犹如坐火箭,这在市长府里无人不知,都知道这小子是个官迷,浑身上下的聪明劲都用在怎么拍上官的马屁,怎么令上官满意上了。重点是他这样做还不显得下作,透着那么一股忠臣良将的味道。
这他娘的是个人才。
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长满心眼的势力人,一心一意守着个破落户的小姐,这里头的问题就让人不得不深思了。
要么,苏纯钧是个情种。
要么,杨二小姐是个画皮精。
二队长问司机:“说吧。”
司机长得很普通平常,厚厚的眼皮盖着眼睛,努力睁也只能睁开一条缝,谁都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他自从进来后就站军姿,行动举止都有板有眼。
他干脆利落的说:“是。杨二小姐,学名杨玉燕,家人与同学呢称燕燕。家中有一母一姐,还有一个在祝家侍候二十余年的保姆张妈。祝家楼另有马姓一家三口,原是商人金家的下人,受责打被赶出金家后,被祝家所救,马家子马天保与杨玉燕的姐姐杨玉蝉曾谈过恋爱,后被家人反对而分手。杨玉燕就曾反对过杨玉蝉与马天保的恋爱,认为他虚伪,与家人一起哄骗杨玉蝉,力图吃祝家的软饭。”
“杨玉燕进入大学后,成为代玉书教授的弟子,吃住都在代教授的家里。其母祝颜舒与代教授似乎有暧昧。”
“杨玉燕在课堂上积极活跃,十分喜欢反驳别人的观点,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对她来说没有区别。”
“她一共反驳过四位同学,其中一位是女生,三位是男同学。女学生认为爱情应该不在乎家世身份,支持爱情自由……”
司机一一将杨玉燕在学校里的表现说出来,就好像他亲眼看到似的。
最后,他说到了昨天杨玉燕在学校里参加学生聚会演讲的事,包括最后苏纯钧冲下车去将未婚妻抓上车。
二队长面无表情的听完,问:“今天早上你去接他,杨二小姐是什么状态?他们之间生气了吗?”
司机摇头:“没有。杨二小姐一路送到了门口,苏先生又差点要再把人送回去,两人不像是吵过架的样子。”
二队长:“昨天他看到那样的事,那他打杨二小姐没有?”
司机回忆了一下:“应该没有。杨二小姐的脸上没有伤,她穿一件五分袖的上衣,胳膊上也没有伤。”
二队长:“你跟在苏纯钧身边很长时间了,你觉得他对杨二小姐是什么样的?”
司机这下就笑了,说:“大约就跟侍候祖宗差不多吧。”
屋里的男人们都笑了。
本来对苏纯钧的审查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而杨二小姐出问题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目前看来并没有问题,大家早就已经放松了。
二队长笑道:“看来我们的苏秘书还真是一个情种啊。”
司机说:“昨天那样,我看苏先生别说打杨二小姐了,让他教训两句,他都要想半天怎么说话才不会惹太座生气。”
另一个男人说:“你见过那杨二小姐,是不是挺漂亮的?”
司机笑道:“要论姿色,艳如玫瑰,性格也像玫瑰一样爱刺人,只是风情不足。”
二队长说:“苏先生是娶老婆,又不是纳妾。老婆要能配得上他。他能跟杨二小姐跪一块拜天地祖宗,可不会跟妾坐一块吃饭。这种公子哥,眼光高着呢,你以为是去舞厅挑小姐跳舞啊。”
他拿起桌上的信,说:“这是杨二小姐写给苏先生的信,一会儿你拿过去放在他桌上,就说是邮局新送来的。”
司机接过信,看一看封口,已经是重新封好了的。
二队长说:“信已经查过了,不过是些学校琐事。”
司机说:“那杨二小姐身边还要不要继续留人呢?”
二队长想了想,说:“留一个人,但不必再重点审查杨二小姐了。学校那边的情况我们也需要掌握,让他多注意一下学校里的其他人。”
司机:“是。”
他从屋里出去,没有走原路,而是直接从楼里下去。到了一楼,苏纯钧还没有出来,他就站在汽车旁等着。
苏纯钧出来后,他连忙上前开车门,将他送回市长府。
苏纯钧一回来就先去见市长了。
司机把信放在了苏纯钧的办公桌上,然后才关上门出去了。
苏纯钧回来后看到了信,开心的打开,手指轻轻在信封的封口处摸了一下,有点硬。
司机替他倒茶,说:“邮局刚送来的。”
苏纯钧已经打开信读了,笑着说:“我休息一会儿,你也出去休息休息吧,我下午要用车再叫你。”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无心插柳
杨玉燕的扫地惩罚, 竟然坚持了下去。
除了早上起不来没办法扫之外,午饭和晚饭后的地, 都是她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