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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燕大惊失色:“你们还在报纸登了?”

张妈笑着说:“登了, 为了不让你知道, 连报纸都不敢买呢。”

杨玉燕怒道:“怪不得这段时间不买报纸也不许我下楼逛街!”还说什么是为了安全。

张妈说:“客人多才风光呢, 你订个婚就请了好几百号客人,多风光啊, 到你姐订婚估计比这还多。”

杨玉蝉摇头:“我才不请客呢。这一回就够我受的了。”

张妈:“你别做梦了,你妈才不会悄没声的把你嫁出去呢。你等着瞧, 到时你的排场不会比你妹小到哪里去。”

杨玉燕说:“那我的同学们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们?”她还亲手写了一封请柬拜托苏纯钧带给大学里的同学们。现在不该来的都来了,该来的一个都没看到。

包括未婚夫先生。

杨玉蝉:“你女中的老师同学也送了请柬呢,不知他们会不会来。”

这话可把杨玉燕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还给她们送了?”她要是知道肯定不让送!

杨玉蝉以为她是还记着当时被同学说闲话的事,安慰她道:“放心, 当时因为姓杨的你被人嘲笑,现在不同了,姓杨的被抓起来关进大牢,你今日订婚,能在和平饭店开酒席是很风光的!妈就是想让你出出气才给她们送请柬的。”

杨玉燕真是有苦说不出,她此时皱眉,张妈和杨玉蝉都以为她还在为当时的事生气伤心,都过来安慰她。

张妈:“你现在这么早就找到一个好女婿,你那些同学都要羡慕死你了。”

杨玉燕哭笑不得。

这时祝颜舒回来了,还带来了金太太和一众亲朋好友。

除了金太太和廖太太,剩下的杨玉燕都不认识。

祝颜舒与金太太手挽着手走进来,杨玉燕几人赶紧起身迎接。

祝颜舒笑着说:“燕燕,快过来叫人啊。”

杨玉燕上前一步,金太太就先拉住了她的手,亲热的就像对待自己家的孩子:“真是长大了,以后可要更懂事了啊。”

金太太对其他人说:“这是燕燕,你们都认识认识,以后碰到可不要装不知道哟。”

其他人好像都是跟着金太太来捧场的,纷纷说:“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可真是少见!”

“模样好,性情也好。”

“不愧是祝家的孩子。”

金太太一手拉着祝颜舒,一手拉着杨玉燕,一起坐在沙发上。她的手一直没放开杨玉燕,比祝颜舒这个亲妈更像亲妈。

她搂着杨玉燕假意对祝颜舒说:“这么好的孩子,你这么快就把她嫁出去了?我本来还说想给万川问一问呢。”她转头问杨玉燕,似真似假:“你也见过你王哥哥,喜不喜欢?”

这个“王哥哥”只怕就是金小姐的表哥,王公子,王万川了。

但这从何说起呀!

杨玉燕实在摸不着头脑,只能当金太太是在开玩笑。

她与王公子就见过三次,一次就丢了金小姐,第二次就见王公子跪着求情,第三次金小姐不良于行躺在病床上坐牢,他就是牢头。

这种情况下,她就是茱丽叶再世也不敢对王公子倾心啊。

何况王公子也不像是对她有什么特殊想法的。

杨玉燕心惊胆战的回忆了一遍,断定金太太在乱点鸳鸯。

幸好她今天就订婚了!

她本以为只有苏纯钧才是抢手货,没想到她也是有很多歪瓜劣枣想占的。

站在后面苦无说话机会的廖太太连忙插嘴,尖声笑道:“哎哟,我那两个儿子一直说想请燕燕去看电影,被我给骂回去了。我说二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哪里是他们配得上的,趁早别打主意。还是金太太这样人家的公子才好,呵呵呵。”

杨玉燕的脸都僵了,头一次替廖太太感到尴尬。

周围人似乎也不知该不该笑。

幸好金太太和祝颜舒都没理她,不接茬。

祝颜舒笑着说:“哪里是我找的?是她自己找的。”

金太太叹气:“唉,都是当娘的,孩子想干什么,咱们当父母的还能跟他们拧着干不成?”她抱着杨玉燕晃了晃,说:“你啊,以后要多听你娘的话,要知道孝顺懂不懂?”

杨玉燕心知金太太这话不是在说她,是在说金小姐。她心里说呸,嘴里还是只能应:“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教导。”

金太太笑着说:“哪里是什么教导?我看你就跟茱丽是一样的。得知你的喜事,我这特意带了一份礼物给你。”

杨玉燕十分俗气的想金家姓金,又是大商人,必定是金银珠玉之类值钱的东西吧?

不想,金太太剑走偏锋,明明出身铜臭之家,偏偏要送风雅之物。

她带来的是一副写得一点也不好的毛笔字,倒是装裱的很精致。

她笑着说:“这是山本先生的手书,十分珍贵,他听说你与茱丽是好朋友,特意写给你们,祝你们和美幸福。”

杨玉燕心里万般嫌弃,打定主意拿回去就送给张妈点炉子,人却只能站起来双手接过来,郑重道谢。

不过跟着那些随金太太一起来的人送的礼物就可心多了,全都是黄白之物,最不济的也拿红包装了三五百的应个景。

杨玉燕努力不要笑得太开心,一边收红包一边鞠躬道谢,将红包全都给杨玉蝉收着,她姐的小手包都快放不下了。

其中廖太太也无奈出了一回血,她本来应该是没打算另外再掏钱的,本来她跟祝颜舒交际,就是祝颜舒给她送钱,今日来吃席就是给面子了。不想遇上了金太太,廖太太想捧金太太的场,只能临时改主意,从包里拿出一百块,卷成一个筒塞到杨玉燕手里,抓住她的手说:“好孩子,一点小心意,收下吧。”

杨玉燕觉得比起钱,能看到廖太太这样不甘不愿的表情才更值呢。

金太太拉着杨玉燕坐在沙发上亲热说话。

金太太:“茱丽现在改名叫贵子,她的日语已经说得很好了,我记得你也会日语是不是?你要不要写一封日语的信?我可以帮你把信送给贵子。”

杨玉燕自从听说金小姐已经被送进了日本人的府邸后对金太太的感观就很复杂了。虽然是与她无关的人,也清楚的知道金家送女是受日本人胁迫之后的举动,公平点说,也没有谁规定过父母就要为子女奉献,现在卖儿卖女的也有很多。

但她仍然十分的鄙视金太太与金老爷,现在就算是跟她坐在一起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所以,她一点也不想听金太太的,去给金小姐写什么信。

她就说:“可是,茱丽还没有给我回信啊。”

金太太笑着说:“看我,都忘了。”她打开小包,拿出一封信递给杨玉燕:“贵子给你回了信,我今天就是来送信的。”

杨玉燕接过信,十分想立刻打开看一看,确认一下金小姐的现状。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好场合。

她把信放进手包里,对金太太淡淡的说:“我回去会看的。”

金太太:“等你写好了信就还寄到金公馆,我会给贵子送过去的。”

金太太做完这件事就走了,显然她只是来送信的。特意挑在杨玉燕订婚这天带着许多朋友前来捧场已经是给祝家面子了。至于财政局秘书处的何处长,可能还不在金太太的眼中。

金太太一走,跟着她来的人也都呼啦啦全散了,只有廖太太今日想是不吃够本不回去了,又转回去外面坐着了。

祝颜舒又出去陪客了,还把杨玉蝉也拉出去了。

杨玉燕待久了也觉无聊,也想出去凑凑热闹。

祝颜舒说:“你等一等,苏先生来了以后,你们一起出去更好。张妈,你看住她。”

张妈:“你放心吧,太太。”

那两人走了以后,杨玉燕更加无聊了,说:“早知道我该带本书来看。”

张妈嘲笑她:“在家不用功,出来倒记着用功了。再等一等,这都十一点了,苏先生也该来了。十二点开席呢。”

外面确实更加热闹了。

让杨二小姐更加坐卧不安。

张妈见此,出去请侍者送几份点心饮料进来安抚孩子。

果然有吃有喝之后,杨二小姐就安心多了。

杨玉蝉走进来叫她的时候,见她正喝着桔子汽水吃着饼干。

“你可真悠闲。快走吧,苏先生到了。”

杨玉燕赶紧漱一漱口,把头发衣服都理一理,跟杨玉蝉出去。

走到大厅门口就看到了苏纯钧。

他站在那里与人说话,一派精英气质。

刚巧跟他说话的人她全都认识。

左起第一个是代教授,第二个是施大头,第三个就是刚才金太太提起的王万川。

看来金太太虽然走了,金公馆却另外留了人来见何处长,也不像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看到她过来,苏纯钧立刻笑出牙齿,整个人的颜值上升了百分之三十,平添了朴实、天真、可爱等种种气质。

另外三人也都看过来,发现了苏纯钧突然改变气质的原因。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代教授笑着说:“我恰有一句诗应在此处:梦里寻他千百度。”

施大头说:“我也有一句:纫兰结佩有同心。”

王万川只能苦笑:“我不行,别找我。读的书都还给先生了。”

杨玉燕走过来,牵着苏先生的手,与众人互相问好。

她说:“我也没有诗,只知道你们都在夸我们就行了。”

众人就都笑起来。

代教授看她走过来时的神色还以为她不喜欢王万川,不料竟然肯出口帮他缓颊,笑着说:“燕燕,士别三日啊。”

王万川连忙凑趣说:“这句我也懂了,这是在夸燕燕呢。”他亲热的对杨玉燕说,“燕燕拿我当哥哥就行了,我今天就是来帮忙的,别嫌弃,尽管使唤我。”他对苏纯钧说。

苏纯钧也很给他面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大舅子。”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大家要上班上学了吗?注意平时的防护措施,不要放松警惕呀^^

☆、妈

杨玉燕在代教授和施大头身后找了一圈, 遗憾的发现只有他们两个来了,其他的同学都没来。她还以为他们关系不错呢, 一时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代教授人精一个, 不等她继续自我批判就说:“大家都很高兴你订婚了,说等你回学校以后要吃你的喜糖呢。不过现在外面情形不好,我就没让他们来。”

施大头跟着说:“我这身衣服还是找代教授借的呢。好几个人不来都是因为没衣服说。”

苏纯钧:“可以租啊,他们怎么不早说?我可以介绍好几家当铺给他们。”

施大头拍了苏纯钧一下,没留神说穿了:“少来了, 你的名声现在有多难听自己不知道啊?”

话音没落,代教授就笑着说:“大头啊大头, 你这张嘴啊真是该打了。”

说完半真半假的打了施大头一下,周围的人一起尴尬的笑起来。

杨玉燕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虽然同学们并不是讨厌她,可讨厌苏纯钧跟讨厌她不是一样吗?他与她在别人眼里是一体的, 他要是贼公,她就是贼婆,他要是贪官污吏, 她也不可能清白干净。

杨玉蝉倒是怕妹妹心情不好,轻声在她耳边说:“别在意,我在学校也被人骂呢。”

杨玉燕点点头, 小声说:“仔细想想, 妈也没少被人骂。咱们家名声最好听的是张妈呢。”

杨玉蝉摇摇头:“你知道租户们都怎么说张妈吗?张妈替咱家去催收各种费用的时候,他们嘴里可没一句好话。”她都不能说给杨玉燕听,租户们都悄悄说张妈替祝家收钱也不能给自己买棺材, 讽刺她白忙一场。

杨玉燕能想像出那都是什么话,说:“那正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坏了名声的苏纯钧装做没听到刚才的话,让王万川留下招待客人,他说:“我送我恩师他们先进去,王先生替我在这里招呼着。”

王万川今天来就是来做好事的,亲热的点头答应:“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他衣着光鲜,八面玲珑,在这里接待客人再好不过了。

苏纯钧就放心的把人扔下,先领着代教授一行人去找座位。

施大头从没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一路走过来眼睛都不够使了,左右张望,问:“好家伙,你订这个婚花了多少钱啊?”

苏纯钧也不瞒他,说:“酒席没有花钱,是找和平饭店的经理订的。”

施大头张大嘴:“白送?!”

苏纯钧点点头,承认人家白送他这么大一排场。

施大头这回也没话说了,神色上十分的纠结。人人都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来,哪怕他原来并不相信苏纯钧是个贪官了,现在也开始怀疑这个旧友已经被金钱和权力腐蚀了。

所以后面他一直很沉默,直到坐下来也没说一句话。

杨玉燕担心的拉了拉苏纯钧的袖子,向施大头那边使一个眼色。

苏纯钧安慰她道:“放心吧,大头太老实了,教授带他来就是想让他长进长进。”

杨玉燕:“见识一下这**的世界?扩展一下知识面?”

代教授在他们后面听到这话,笑着说:“燕燕常有智慧之言。”对施大头说,“你要跟你这小学妹多学一学。”

施大头刚才光顾着自闭了,一句没听到,此时只好诺诺应是。

大厅里其他的桌子基本都坐满了,唯有最前方的主桌上只坐了一半的座位。最中央的四把椅子与众不同,显然就是给今日的主角准备的。左起都留着,右边则已经坐上了廖太太一行人。

代教授要做男方的主宾的,所以他的座位跟祝颜舒他们的挨着。廖太太也在这张桌上,正与她的好朋友们谈笑,这片酒席中八分的热闹都是托廖太太的福。

苏纯钧和杨玉燕带着人过来,看一看座位,苏纯钧就先请代教授坐那四把椅子中的一个,剩下三个就该是给祝颜舒和今天的新人坐的了。

杨玉蝉与杨玉燕挨着,往下排就是张妈和施大头。现在张妈和祝颜舒都不在,众人就先坐下,等人到齐了再调整。

在这一片吵杂声中,代教授一行人落座。廖太太转过来扫了一眼,没看出是什么重要人物,就算代教授气质出众也不在她眼中——看着不像官也不像有钱人啊。所以廖太太就等着代教授其人来与她搭话。

不想,祝颜舒不在,杨玉燕和杨玉蝉二人皆没长那根八面玲珑的弦。苏纯钧倒是极为玲珑了,可他不认识廖太太。

于是这一行人没有一个与廖太太说话就坐下了。

廖太太的性格是不喜欢被人忽视的,无人张口,她自己说话。

她喊杨玉燕:“燕燕,小蝉,这是谁啊?怎么坐到这一桌来了?”

杨玉燕这才发现好像忘了什么,可她不愿意落代教授的面子去捧廖太太,就装着没听懂廖太太的意思,十分认真的介绍:“这是我的恩师,南京大学特级教授代先生,代先生与军区的关系十分密切。”

廖太太听到前面以为就是个穷教书的,听到最后就动容了,张着一双蛤-蟆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代教授,好像突然发现了他身上的金光。

代教授只觉得这两个学生都不省心,可学生都把架子给他搭起来了,他也只能唱下去——最主要是他也不想应酬这种一看就很麻烦的太太。

至于他与军区的关系倒是确实很密切,各种红头军令他的抽屉里就有一堆。

他稍嫌冷淡的对廖太太点点头,十足官架子。

廖太太今日见到了与祝家亲亲热热的金太太,现在又多了一个据说跟军区有关系的代教授,竟然不敢再拿架子了,她转过头去继续说话,声音都小了八度。

祝颜舒是去躲清闲了,坐在小厅里吃了半盘子饼干才出来,一出来就见主桌上差不多人都坐齐了,赶紧回去叫了张妈一起出来。

两人走过来,先跟代教授打招呼,十足尊敬。

祝颜舒伸出一只手:“代教授,百忙之中还要您抽空过来,真是过意不去。这两个孩子平时多亏您照顾了,今日一定要多喝两杯。”

代教授也赶紧站起来,伸手去握:“不敢当,我也是过来凑兴的。燕燕与纯钧都是十分优秀的好孩子,我是打从心眼里喜欢他们。”

他指着那边仍坐着的施大头说:“这是纯钧的师弟,现在跟着我学习。”

这样郑重介绍就算是入室弟子了,不能当普通同学看待。

施大头本来坐在那里就很紧张,现在被代教授一拍,立刻站起来给祝颜舒鞠躬:“阿姨好,恭喜您!”

祝颜舒一下子就被逗笑了,招手让他坐下:“同喜同喜。坐下说话,你与小蝉和燕燕都是同学,今日就当同窗聚会,不要拘束了。”她看出施大头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怕一会儿吃喝聊天的时候把他冷落了,就给杨玉蝉使了个眼色。

杨玉蝉心中有数,对施大头笑了一笑,把施大头紧张的又说了一遍恭喜杨玉蝉。

杨玉蝉不敢笑话他,小声说:“你不用恭喜我,今天不是我订婚。”

施大头更紧张了,额头都冒出了汗:“不不不,我是说恭喜你家。”唉,他真觉得今天是来错了,他与苏纯钧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杨玉蝉:“谢谢你。我常听我妹妹说起,你在学校很照顾她。”

说起杨玉燕,施大头总算放松了一点,想一想,他不止与苏纯钧是同学,与杨玉燕也是同学。就当今日是为杨玉燕同学而来好了。

他说:“小杨同学非常聪明,在课堂上发言很积极,大家都很喜欢她。”

杨玉蝉更了解自家妹妹,说:“也有人很烦她吧?她那张嘴得势不饶人。”

这个,施大头实在无法反驳,杨玉燕小同学刚来时还比较沉默寡言,后来熟悉之后,课堂讨论时常发惊人之语,而且她的观念显然与教室里其他的女生有很大的差别,虽然她也喜欢罗曼蒂克的,但她复述起来却全是批判的语气,这就让她跟其他的女学生很难说到一起去,幸好每次发生争执都是在课堂讨论上,还没有发展到课下,那施大头更要担心杨小同学的安全问题了,要是女生打起架来,他连拉都不好拉啊。

他说:“我是赞成小杨同学的观点的。”

杨玉蝉很想知道杨玉燕在学校里都发表了什么观点,她问:“你赞成她的什么观点?”

施大头觉得她们是姐妹,想必想法也很相近,就毫不讳言的说:“小杨同学对现在报纸上鼓吹的爱情至上言论非常鄙视,她也不赞成女性为了追求爱情放弃家人朋友和事业,她很反感现在的女青年为了爱情追求已婚男子的行为,已经在课堂上骂了很多回了。”

杨玉蝉能想像得到那是什么样的情景。

施大头来了谈兴,说:“还有呢……”

隔着一个人,杨玉燕与苏纯钧说:“没想到他们还能聊到一起。”施大头在她眼里是很朴实的一个人,又是劈柴又是烧灶做饭,杨玉蝉就很阳春白雪了,两人感觉就不是一路的。

苏纯钧也没想到,说:“可能这就是缘分,他们说什么呢?”

杨玉燕悄悄凑过去听了一耳朵,黑着脸说:“他们在一起批评我。”施大头在说她在学校里把人欺负的都说不出来话,杨玉蝉在补充她在家里也是一样的面孔。

苏纯钧安慰她:“这是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今天是好日子,算了。”

杨玉燕自觉很有大局观,就没有去干涉这二人的话题了。

这时侍者过来说时间差不多了,问要不要现在就开席,祝颜舒问苏纯钧:“你的客人到齐了吗?”

苏纯钧站起来看一看,坐下说:“差不多都到了。何处长可能要到宴席后半才会来,他要先去赶别的席。来不及可能就不来了。”

祝颜舒点点头,说:“那你去把王公子请过来入席吧。”

苏纯钧出去叫回王万川,领到这边席上入座。其间廖太太听说王万川是金家表公子,又热情的上前说话,王万川很给面子的问了声好,就转头热烈的与苏纯钧聊了起来。他的座位在张妈后面,为了跟苏纯钧说话,他不回座,就这么站在苏纯钧身后弯着腰跟他聊天,连杨玉燕这个未婚妻都只能退一射之地,抓着桌上的瓜子花生吃。然后侍者们就上来将各个桌上的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都撤下去,准备上菜。

众席见撤去零食果盘了,都知道要开席了,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主桌来。

祝颜舒看一看手表,拿蛋糕叉子在杯子上敲了敲,清脆的声音一响起来,大厅里就安静下来了。

她给代教授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站起来。

廖太太心怀恶意,瞄了这一对男女一眼,对身边的人说:“瞧瞧这一对,多般配啊。”

她身边的人就都嘻嘻笑起来,各种目光乱飞,都投注在祝颜舒与代教授身上。

杨玉燕和杨玉蝉都发现廖太太他们可能说了不好听的话,可此时无法发作,只好都忍着,但道行不够,脸色都不太好看。

幸而杨玉燕身边有苏纯钧,杨玉蝉身边有张妈。

苏纯钧拉着杨玉燕也站起来,四个人站在一起,就不显得祝颜舒与代教授那么奇怪了。

张妈按住杨玉蝉,使眼色叫她千万别恼,不是地方。杨玉蝉只好咽下这口气。施大头看出杨玉蝉不高兴,他也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这桌上的人他都只认识一半呢,可这一半的人好像都不太高兴,连苏纯钧和杨玉燕刚才的脸色都不太对。

这会儿安静,他也不敢多问,就在桌子底下两只手变成个小鸟,一会儿又变成个小鸡,小马,小螃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