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准备把销售额的算法改过来?”有点骨气嘛。
“一挨揍就改过来吗?我做不出来。”他道。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不好意思改而已,心里其实怕了?”
他回头,瞪我一眼,直接往外走。
我心里在笑,这么轻易就生气了吗?真沉不住气。
“我忽然也觉得饿了,一起,一起。”我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因为还没开始上班,我只穿着便装,这才发现未穿高跟鞋的情况下居然矮他一个头,便干脆整个人作小鸟依人状倚在他身上。
他没有推开,只是看着我道:“这是小女生做的动作,你那帮牛郎看到,下巴会掉下来的。”
我并不介意,冲他露出迷人一笑,道:“姐姐我只是怕你再挨揍,所以给你做保镖。”
他脸一沉,甩开我,道:“我不需要。”
我伸手抚他的脸,道:“这么斯文帅气的脸蛋被打破相了,会被你那小女朋友抛弃的。”
我在他眼里也许就像一条蛇,扭动着身子,似无比温柔的与他纠缠,同时却还吐着毒信,随时准备咬他一口,我不确定,但他的表情上这样写着。
“和你一起吃,我会没胃口的。”他直接说。
“吃了几年洋汉堡,说话也变直接了吗?好吧,”我松开他,并不是怒了,而是看到刚进来的肖旭,“肖旭陪我去吃吧。”样子像赌气的小女生。
肖旭早见惯了我的装模作样,轻轻一笑,道:“我刚买的蛋糕,进我房间来吃吧。”说着亮亮手中的拎袋,隐在流海下的细长眸子,似不经意的看夏云逸一眼,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夏云逸意识到了肖旭的眼神,人一怔,眼看着肖旭进了房间,便转身再也不看我一眼,往外走。
“替我倒杯酒。”眼睁睁看他离开,我却尤在笑,同时对柜台旁在擦着玻璃杯的服务生道。
当我拿着酒杯进门时,肖旭正坐在他的专用化妆镜前,蛋糕还在盒子里并没有打开。
“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在房间里吃东西。”我打开盒子,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手上不小心弄到了奶油。
“他怎么样?”他撕了张纸巾给我。
“你也看到了,硬的像石头。”我接过,擦嘴。
“你准备花多少时间和他耗?”他抬眼看我,眼睛清澈如水。
这双眼睛可以迷倒所有女人,只有我免役:“想耗多久就多久。”我漫不经心。
“下月初就要开始竞标了,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底限。”他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
我的注意力却全在那蛋糕上,伸出舌头舔去唇上的奶油,我看到他的眸光便滞在我的嘴角。
“你从不吃甜食,怎么会想到买蛋糕?”我没再用舌头舔,而是用手中的纸巾擦。
他收回视线,道:“纵模商业送的。”
“那个女人?”
“嗯。”
“她居然送你蛋糕?你今天生日吗?”我想起文雅说那个女人对肖旭感兴趣。
“嗯。”
我一愣,笑道:“你来Crystal已经三年了吗?”生日就是他进Crystal那天的日期,身无一物的跑来说要做牛郎,填一些必要的资料时,他看了下日历便在出生日期里填了当天的日期。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对你很感兴趣,”如果送金送银也就算了,却是送蛋糕,我拿起酒杯,最后一口蛋糕混酒呑下,“你不如直接向她拿纵模商业的竞标价。”
“这是文雅该做的。”
“文雅引不起那女人兴趣。”
他沉默,想了想:“我可以试试,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下一步,把夏氏吃下来。”他盯住我道。
我愣住。
“这也不是你一直想的吗?”
“一个夏长青可抵十个纵横商业,凭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眼睛微微的眯起,轻声道。
他仰靠在椅背上,看着我,道:“你还是怕他。”
我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喝干杯中的酒,红色的酒凝在我性感的红唇上,我笑,道:“没错,怕他,怕的很。”
肖旭不再接话,眼神转为幽深看着我,好一会儿,站起身自顾自的将身上极普通的绵质衬衫脱下,露出精壮的身体,然后又脱裤子,修长的双腿上每一寸肌肉都带着性感的力量,一直延伸至双腿间那包裹在弹性内裤下让人想入非非的隆起,这些都是他的本钱,让女人尖叫着迷的本钱,然而我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
“今天纵横商业的女人由我来接待吧。”他似也知道我的无动于衷,所以完全无所谓的在我面前换上他上班时才穿的高极行头,只几分钟便已西装革履,那让女人喷鼻血的画面不复见,他已开始打理他的头发。
“我会安排,”我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我更喜欢你那条肉色内裤。”
他笑了,极迷人,道:“我知道了,下次穿了叫你。”
第一课(二)
由于我的不闻不问,那些急于想挫挫夏云逸锐气的人出手便狠了许多,而夏云逸脸上的伤就不是区区的流海可以遮住。
当然除了这样的狠招,更有人喜欢耍阴的,比如他晚上洗澡时忽然断水,比如他电脑“不小心”泼到水,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他快被整成神经衰弱,而我只是远远地看着。
“你准备看着我被整到什么时候?”终于当他再一次被停水,只围着一条毛巾便冲出来对我吼道。
我很配合的吹了一记口哨:“身材很棒。”比肖旭略廋些,肌肉却练得很性感,若是没有刺眼的青红瘀青,我估计我要流口水了。
“我在和你谈正事。”他眼中要喷火,以往疏离有礼的表相尽失,估计他真的被整疯了。
“你不是在练拳。”我仍然不痛不痒。
“卓非然!”他大叫,恨恨瞪我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那个小房间。
门“呯”的一声关上。
受不了了吗?
我慢条斯理的喝尽杯中的酒,胃在同时抽痛了一下,这才想起今天根本没有吃饭。
捧住胃部,没把胃痛放在心上,站起身去敲那个小房间的门。
他显然不想开,我继续不紧不慢的敲,又敲了一会儿,总算门被打开,他已穿上衣服,还好不是那套卡通装,眼中的怒气已经消失。
“抱歉,刚才冲动了点。”他的口气中并没有多少道歉的意思,人坐在办公桌前,重装电脑程序。
我接受道歉,站在他身后道:“原来从不道歉的人的儿子居然会道歉。”
他回头看我一眼,我的手还放在胃部。
“你有什么事?”又是疏离的口气。
“我饿了,你这边有没有吃的。”我眼睛四处寻找。
“我不在房间里放吃的东西。”
“呵呵,”我笑,“你知道,你和某位先生偶尔有些相似。”
他显然并不好奇跟谁相似,用力敲了下回车健,人忽然站起来,道:“这个程序要装很久,我也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