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中康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给不给?”我信口道,知道她绝不会同意的。
果然,女人咬牙:“你心是不是太黑了点?”
“太黑吗?那就算了,”我看着她保养的极好,却仍现出淡淡细纹的眼角,顺手又抚了抚自己的长发,道,“我才二十多岁,夫人,你已经四十多了吧,长青似乎很喜欢青春饱满的皮肤。”我故意拨开长发,露出姣好的颈项。
女人看着,愣住,眼中已有恼意,我只是冷笑,枉费你活了四十多岁,这么容易被激怒,我不由想到夏云逸,真不亏是母子。
中康实力与夏氏不相上下,之前一直由此女的父亲掌权,也算有声有色,现在其父一死,由此女掌权,中康的未来实在堪忧。
中康成了一块诱人的肥肉,只是谁来得呢?
“其实夫人不必自降身份求我离开,”我把银行卡推回到她面前,“甚至不用你开口,夏长青也会要求你回到她身边的?”
“什么意思?”妇人愣住。
“等着吧,至多在投标结束后。”现在为了不让人怀疑,夏长青不会与中康走的太近,但投标一担结束,中康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至于如何得到,亲情牌就是个不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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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ystal正在营业中。
今夜我一直坐在我的那张金色沙发里,没有来回走动。
就算我是老鸨也仍是女人,是女人都有每月难熬的几天,所以今天没有喝酒,只是拿了杯热水在手中。
这个月似乎比以往都疼。
肖旭拿着酒走过来,看到我手中的热水已心知肚明。
“文雅走了,你可以考虑由我代替,我保证下次就没那么疼。”他不冷不热的说着,这句明显带着挑逗的话被他说的索在无味,像是闲话家常。
我轻笑了一下,往嘴里灌了一口热水,还没咽下,一阵难奈的疼痛涌上来,我皱起眉。
“回去吧,我替你看着场。”肖旭看在眼里,道。
我看他晃着酒杯,红酒的色泽在杯壁上留下薄薄一层,忽然道:“肖旭,你抬头看着我。”
肖旭一怔,遂抬起头看我:“怎么?”
“你觉得我长的像谁?”我凑近他,闻到他唇上的红酒甜香。
他的视线凝在我脸上,最后盯住我的眼,我见到他表情瞬间的异样又马上恢复如常。
“像谁?”他也凑近我,扬起的唇几乎碰上我的。
我退开,手抚住腹部,似无意识的说道:“那女人的眼神让我觉得我是她认识的某个人。”
肖旭本来看着手中的酒,听到我这句话抬起头来,道:“哪个女人?”
“夏云逸的母亲。”
“你怎么会见到她?”
“她找的我?”
肖旭皱眉:“找你什么事?”
“大老婆审问老二而已,”我轻描淡写,转头盯着他道“你好像很感兴趣?”
他垂下眼,让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是感到意外而已。”
我不追问,整个人缩进沙发,眯着眼看眼前的灯红酒绿,道:“知道吗?林若也想要夏氏,而我同意与他合作了。”
他并没有多少吃惊:“咬饵了?”
“干嘛不咬?”我躺下来正好枕着他的腿,他笑笑地垂眼看我,然后空出的手伸过来放在我的肚腹上,手很大,很暖,我没有阻止,闭上眼,“只是,如果我是林若就不止要个夏氏那么简单。”
“还有中康吗?”他起初是试探,见我没有推开他的手,手掌便整个贴在我的肚子上。
“没错,夏氏中标却又被撤标,几亿的工程被迫中止,现在又在接受有关部门调查,以夏云逸的人脉虽不至于被调消执照,但元气大伤,这次不能通过中康得标,夏长青肯定损失惨重,吃掉夏氏,林若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像现在这样兴师动众?”
“所以她的目标是中康?”
“击垮夏氏在之前的一步就已完成,现在的准备是为了中康,只是她的对手仍然是夏长青,”我忽然睁开眼,看着他道,“就像你,目的不是搞垮夏氏,而是夏长青。”
他细长的眼盯着我,半晌:“没错。”
我笑,伸手盖住他放在我肚腹上的手:“夏长青的敌人还真是多了点。”
说话间,人猛地坐起来,眼前一阵眩晕,却不以为意,站起身对着他道:“我替我看着场,我找地方睡一会儿。”
说着往某人专用的小房间走去,因为夏云逸的母亲在国内,这几天他都不在这里住。
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房里一片漆黑,我抚着肚子,觉得疼痛越来越剧烈,小小的房间不用开灯也很容易的找到床,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人还没躺下,却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谁?”灯同同时亮了。
骤亮的灯光照得我发晕,我挡住光,看清床上的人,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夏云逸应该是刚睡,仍然很清醒的样子:“你哪来的钥匙。”他刚住进来时就自己换过锁。
我是老板,当然有办法配到钥匙,不想回答他的蠢问题,我自顾自躺下:“既然你在这里,就一起吧。”躺下的动作,引来一起疼痛,我皱起眉,已没多少力气说话。
“出去,这是我的床。”他还在床上,想用脚把我踹下床。
“Crystal是我的。”我眼皮也懒的动一下,拉过他的被子裹在身上,被褥间全是他的气息,还好,并不讨厌。
“卓非然!”他动手拉我,我抓住被子纹丝不动,他干脆跨过我,下床来,怒道,“你简直就是无赖。”说着动手又要拉我。
“再拉我,我叫人把你轰出去!”我痛的冒汗,虽然声音无力,却带着明显的杀气。
他果然停手,在那里愣了半晌,才没好气的说道:“你占了我的床还有理?”
我侧过身,终于睁眼看着他,他穿着睡衣,已不是以前可笑的卡通装,淡灰色,头发有点乱,人显得有些孩子气:“替我倒杯开水,要烫一点。”我坐起来,手抚过额头,汗湿一片。
他还要说什么,看我捂着肚子,毕竟交过女朋友,也不是呆子,已猜出是怎么回事,还算他有绅士风度,只是嘴里咕哝了一句,去帮我倒水。
“你不是在你母亲那里。”我捧着杯子,觉得人昏沉沉的。
“要截账,我不能睡这里吗,”他冷冷的答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你哪来的钥匙?”
我喝了几口热水,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人又躺下:“我要睡一会儿,别来烦我。”
“这是我的床,你让我睡哪儿?”
我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说过可以一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卓非然!”
我动也不动。
“好,算你狠。”他踹了下床,然后就听到唏唏索索换衣服的声音。
我转过头去,看他正脱掉睡衣,露出精瘦的上身,也许是太久没有跟男人亲密,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很有吸引力,于是慵懒着声音道:“两百万买你一晚,干不干?”
他停下来,看我一眼,冷笑道:“就凭你现在的样子?我怕你消受不起。”说着套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