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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昭的筷子在里面,被曾祥的筷子包裹着,显然是她先夹的,她不愿意让步,对面也不是善茬,就僵持着。
忽然,BKing盯着她入神了,叶昭也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啊!她肩膀上有东西。
那东西寒气逼人。
她不敢动了,转动眼珠子也看不清肩膀上的是什么。
小琴吓得小声叫道:“姐姐!蛇!”
蛇?!!!!
叶昭寒毛竖起,整个人都不好了。
“嘘!”曾祥放下筷子,淡定地探身过来,叶昭吓得闭上眼不敢看。
肩膀上的东西动了一下,叶昭没忍住叫了一声,肩膀紧张地耸起,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前面的手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一抓不要紧,Bking整个人僵住,他脑袋发麻,从来没有女人跟他这么距离亲近过。
“松开手。”
叶昭没听见似的,声音都是紧的,“你把蛇抓住了吗?”
“放开手。”他都快僵住了。
叶昭这才反应过来,她赶紧松开手,同时,肩上一轻,她偷偷睁开了眼。
只见曾祥手上多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蜥蜴,他手指轻轻摸着蜥蜴的脑袋,似是慈父般在安抚。
“哎哟豆丁怎么跑出来了,快关起来,别吓着人家。”巧姨端着斩好的鸡腿出来了,她看着花容失色的叶昭,笑着解释:“那是祥崽养的宠物,别害怕。”
爱好真……挺独特。
叶昭虚惊一场,但那块豆腐她不好意思去夹了。
关了蜥蜴回来的曾祥,瞥见盘子里的酿豆腐竟然还在,他假装不经意地把盘子往她这边推了推,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可惜叶昭在跟他老妈说话,没发现酿豆腐往她这边靠近了些许。
巧姨把剁好的鸡腿肉,一半夹叶昭碗里,另外一半给了她的祥崽,“你们俩分一个鸡腿。”
“谢谢巧姨。”
“客气什么。”巧姨心满意足地看着三个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高兴极了,她把中午吃剩的那块酿豆腐夹进了碗里,吃了一口,又吐出来,“哎哟,这豆腐馊了。”
这豆腐也不是善茬,馊了还差点害人打架。
吃过晚饭,洗完澡,叶昭躺床上想事,小琴则在一旁看连环画。
叶钊把系统呼叫出来,问它:“如果原主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怎样才算完成任务?”
系统:“那当然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了。”
十八年前不见的人,如果真不在世了,偌大的中国大地,她去哪儿找?
如果真的是逃港途中出意外去世,藏身大海的话,那早就尸骨无存了。
任务难度系数,瞬间升级。
她深深叹了口气。
不会最后一场空,回去做植物人吧。
今天是星期六,叶昭起来晚了,洗漱后从卫生间出来,只见餐厅里,巧姨母子正在吃早餐。
巧姨看见她,马上起身笑道:“今天给你补一份寿面。”
叶昭懵了一下,巧姨道:“我昨晚睡觉前整理我们的合同,我才发现你身份证号……昨天是你生日对吧?”
是,昨天原主18岁生日,渣爸不记得,她办好身份证也把这事忘了。
想想真愧对原主。
“来来来,巧姨给你做了一份寿面,加了两个鸡蛋。”
一大碗的寿面,上面铺了两个煎蛋,六七片的叉烧,撒了葱花和香油点缀,香喷喷的,叶昭感动的差点泪奔。
“巧姨,你是第一个给我过生日的人。”
原主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她自己则是在爸爸妈妈去世后就没有生日了。
巧姨有点不敢相信,“不会吧?”
“真的。”
“都说没娘的孩子没人疼,以后巧姨疼你啊。”曾二巧摸了摸叶昭的头,“快坐下来吃。”
“我妹呢?”
“小琴吃过了,在隔壁玩呢。”
叶昭瞥了眼正在专心吃叉烧河粉的曾祥,在他侧边空闲的位置坐下。
曾二巧好奇问:“你妈妈呢?”
“我没见过她,我妈以前是这里的下乡知青,生下我后就消失了。”
“你妈是知青?”
“我妈是六十年代末从京市到这里来下乡的知青。”叶昭吃了口面,味道鲜香,叉烧肉切地薄薄的,微甜而不腻,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叉烧了。
巧姨在她对面坐下 ,继续吃河粉,“我以前在生产队,跟几个知青打过交道,你妈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
不会这么巧吧?叶昭赶紧道:“我妈叫金静之。”
“金静之?金静之?”曾二巧想了想,摇头:“没印象。”
“巧姨,如果我要找我妈以前的资料,除了去档案馆,还能找谁啊?”
“曾屋围就两个生产队有知青,我在下生产队,没听说过你妈的名字,那她可能在上生产队。”曾二巧给她介绍了一个人,叫梁婆的,让叶昭自己去问她,“就住在后面收破烂的大棚里,她上午不开门,你下午再去找她。”
周六还要补半天的课,曾祥吃了早餐背上书包准备出门,被他老妈叫住。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的饼店订了生日蛋糕,你中午放学顺道拿回来。”
曾祥拒绝:“我中午不回来。”
“下午不上课,你不回来,又要去哪里?哎,你作为哥哥不能这样的,你把蛋糕给我送回来先。”
“没空!”曾祥直截了当拒绝完,直接走了。
“哎!”曾二巧拿她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他,我让店家送过来。”
“巧姨,你给我订生日蛋糕了?”叶昭实在不敢相信,本来以为遇到了村霸包租婆,谁知道是个菩萨。
要不是自己是个穷光蛋,对方是个包租婆,她还真以为遇到了杀猪局。
“村里发了好几张月饼券,我拿月饼券兑的蛋糕。我也是想吃蛋糕了,刚好你生日,这不就巧了嘛。”曾二巧走到阳台冲着楼下喊,“哑巴!哑巴!把那家人给我赶走,今天就让他们搬。”
回过头,曾二巧跟叶昭抱怨:“没见过这么贱的男人,带着二奶跟自己老婆孩子住一起,什么东西。收了他们房租我都想捐出去,晦气!”
她的菩萨包租婆,头顶闪着金光。
巧姨打牌去了,哑巴在楼下赶人,叶昭去了一趟档案馆,结果吃了个闭门羹,问了人才知道档案馆每周四开门。
从档案馆回来已经将近十二点半,进院门的时候,听见摩托车响,她住脚回头,只见摩托车停在她跟前,车头上挂着蛋糕盒子。
曾祥没下车,只把蛋糕盒递给她,"给!"
果然,口是心非是BKing的一大特征,真是巧姨的好大儿。
叶昭接过蛋糕,揶揄笑道:“你不是没空吗?”
曾祥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也不反驳,骑车欲走,他又想起什么,“跟我妈说老板多送了半磅。”
叶昭没听清,“什么?”
曾祥以为她不懂什么是“磅”,随口解释道:“老板多送了半斤。”
叶昭听明白了,“哦,半磅啊?半磅没有半斤,半斤是250克,半磅大概是……226.8克。”
装逼谁不会?
被她装到了,曾祥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哎,你不用这么防备我。”叶昭作为外来者,她并不想跟房东崽子关系搞得不愉快,她决定破局,“巧姨喜欢我,主要还是因为她想让我给你补课,她是爱屋及乌……”
“你的意思,我是屋顶,你是屋顶的乌鸦?”
叶昭:“!!!”
这逻辑……满分啊!
第11章 故事
午饭之后,叶昭要去找收破烂的梁婆打探当年知青的消息,顺便把之前她们偷偷藏起来的破烂给卖掉。
带着妹妹提拎着装了破烂的蛇皮袋下楼,走到楼梯拐角处听见巧姨在楼下骂街,好像是那家要被赶走的租客,男主人带着二奶跑了,只扔下他老婆孩子,无处可去。
这把巧姨气得够呛。
姐妹俩正进退两难,却见巧姨迎面走上来,吓得小琴手里的蛇皮袋“哐当”掉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铁器声。
巧姨盯着蛇皮袋,脸色微沉,似乎在问,不是骗我说是两袋红薯吗?
叶昭知道巧姨正气头上呢,她可不敢招惹,立刻马上没有一丝犹豫地滑跪,主动如实招来:“巧姨,这是我妹捡的破烂……”
她轻轻拍了拍背锅妹,继续道:“我们现在就去处理掉,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坚决不会再把破烂带回家。
态度看着还挺诚恳,曾二巧挥挥手表示这事就算了,她怕她们不认识路,又往门口指了指:“出门左转,往后面那条街走到尽头,500米左右就到了。梁婆爱贪小便宜,小心她骗秤。”
“好嘞!”
按照巧姨指的方向,在村西口最偏僻荒凉的地带,找到了收破烂的破棚房。
叶昭站在棚房门口往里看,除了一间小棚屋之外,里面还有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杂乱地堆放着各种破烂。
这个位置,如果她没记错,未来有四条地铁线交汇,是深城最为繁华的商业街区。
叶昭对着这个地段都要垂涎三尺了,等她有钱,一定要来这一片买地建房。
“有人吗?”
叫了几声,里面出来一个黑瘦老奶奶,估计就是梁婆,老奶奶态度极为不耐烦:“叫什么叫!卖什么?”
“铁、铝罐还有纸皮……”
“就这么点纸皮?”
梁婆打开蛇皮袋,看到里面的铁条,“嗬”了一声,“工地里偷的铁吧?”
小琴忙小声辩解着:“不是偷的,是捡来的。”
“一根根这么好的铁枝,去哪儿捡啊?”
“就是捡的,工地泥头车里掉下来的碎铁,一群小孩去捡。我捡的少。”
叶昭拉了拉妹妹,“不就是一头一尾的碎铁嘛?你收不收吗?”
梁婆打量着这姐妹两个,穿的都算是好衣服,长得细皮嫩肉的,倒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2分钱一斤,上秤吧。”
“不是3分吗?”
“你们这铁来路不明,最多能给2分,不卖拿走。”
“不卖。”
“不卖赶紧走。”
总共也值不了几毛钱,叶昭嘴角一弯,“这些碎铁我不卖了,全送给你。”
“哎哟哟,小姑娘还挺有脾气。”梁婆以为叶昭生气了。
“我不是耍脾气,真的送给你,不过我想跟婆婆您打听个人。”
梁婆再次看向叶昭,她确定这女孩她不认识,眼神警惕了几分,“你要打听谁?”
“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以前在这里下乡的知青。”叶昭听巧姨介绍,梁婆以前和她男人是专门负责接待知青的,来这里的知青,按道理她都认识。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要打听哪个?”
“金静之。”叶昭怕老奶奶想不起来,又详细解释,“‘金子’的‘金’,‘安静’的‘静’,‘之乎者也’的‘之’,金静之。”
说完才想起,老婆婆未必认识字。
梁婆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女儿。”
梁婆有些疑惑地看向叶昭,有点不敢信心,“你是金静之的女儿?这么大了?”
“是啊。”
叶昭指了指门口挂着换麦芽糖的纸壳牌子,“我那点纸皮和易拉罐能换麦芽糖吗?”
“这么点东西,换不了多少。”梁婆进屋给她们敲了一小纸袋的麦芽糖,叶昭拈了一小块放嘴里,其他的都给妹妹,让她先回家去。
叶昭吃着麦芽糖,把话题扯回来:“我妈回城那年生的我。”
棚户门口有一张旧木椅子,梁婆在椅子上坐下,端起搪瓷口盅喝水,“你怎么会到我这儿打听你妈的事呢?有什么事你自己不能直接问她?”
“我没见过我妈,我是想来了解她的事。”叶昭拉了凳子,坐到梁婆一侧,看着乖顺可人。
梁婆瞥了眼放在门口的蛇皮袋,两个蛇皮袋好几十斤的铁呢,她被小姑娘刚才那句“全送给你”搞得心痒痒的,不由耐着性子问:“你妈妈出事了?”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出生的,我妈生下我就不见了。”
“你在这里出生?你哪一年出生的?”
“1970年8月。”
“不可能。小姑娘你骗我呀,你妈回城手续还是我男人给她办的,70年夏天,几月份不记得了,当时她连对象都没有,更别说结婚了,怎么生的你?我就没见她大肚子,你不可能70年生的。”
叶昭被说懵了,“阿婆,您的意思是,1970年我妈妈回城之前,一直单身,没有怀孕?”
“不可能怀孕,他们是甲组的嘛,70年,他们甲组几个知青还在千岁岛守岛,金静之和苏应民几乎每个月都要出来办货,每次办货都得来我们家盖章的,我不会记错。”梁婆指着自己的脑袋,“我记性好,以前我爷就说我记性好,放古代那是女状元。”
难道原身不是70年出生的?金静之办了回城手续后在这里又呆了一年,才生下的叶昭?
面对叶昭的疑惑,梁婆摆手道:“你妈70年就回城了,当时她和另外一个从京市来的女知青小郭是同时办的回城手续,办完手续之后在这里就待不住的,没米没粮怎么呆?那时候还是计划经济。”
其实对于原主出生的问题,叶昭之前就有疑惑,原主出生时户口并没有落在这里,而是落在二伯家,后来因为计划生育,她户口在二伯家影响二伯二伯娘追生男孩,叶定国才把她户口迁到深城来的。
所以关于她的出生年月,从一开始,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她爸她妈当年可能并没有领证结婚,白韵莲说叶定国未婚,可能是一个准确的信息,只是当年为了让叶昭顺利落户,迁户口时叶定国把自己的婚姻状况改成了离异。
叶昭:“但我确实是在这里出生的,如果不是70年,那很可能就是71年。有没有可能,我妈办了回城手续后没回京市,而是偷偷呆在千岁岛呢?千岁岛上人多吗?”
“那有可能,千岁岛以前不住人,后来派知青去守岛,他们知青甲组在岛上呆了几年。”
“知青甲组有几个人?”
“一开始是五个人守岛,两男三女,后来回城走了两个女的就是你妈和小郭,剩下三个人在岛上呆到72年,你妈妈如果真的在岛上呆多一年,只要他们自己人不往外说,那还真不容易发现。”
两男三女,两男是叶定国和苏应民,三女分别是金静之,苏应民老婆何阿姨,还有一个是已经回了京市的女知青小郭。
梁婆问:“你爸是谁?”
叶昭不想让梁婆知道太多,她尴尬笑了笑:“我没爸。”
梁婆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你妈去哪儿了呀?哦,你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谁把你带大的?”梁婆开始反客为主了。
“亲戚。”
梁婆叹了一声,“你妈妈呀,出身不好,大城市来的,但听人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她们三个从京市来的姑娘,就她穿的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比我们乡下人还穷,也很能吃苦,三个姑娘我最喜欢她了。”
不对啊,苏应民跟她说过,她妈妈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苦,所以坚决要回城,怎么跟梁婆说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面的信息出现了偏差。
叶昭忽然意识到,如果她妈妈出意外死了,是怎么出的意外?逃港的时候落水了?那她跟谁逃港的呢?传说中的情人是谁?那人还在不在?
“我妈当时跟谁关系比较好?”
“这我哪儿知道呀。”
“您这儿还有当年的相片吗?”
“没有。”
“我可以花钱买。”
梁婆看向她,有钱那说法就不一样了,老婆子嘿嘿一笑,问:“你能给多少?”
叶昭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头:“20。”
大方。看来是寄养在了有钱亲戚家。
“我抽空回家找一找,不担保一定能找到。你过几天再来找我。”梁婆见叶昭出手大方又好说话,不忘安排她做事,“把这两袋破烂搬里面去。”
叶昭给梁婆比了个OK!
月光下,屋内影影幢幢,人影交织,柜子里,一只粗糙的大手捂着一个五六岁男孩的口鼻。
小男孩透过柜门门缝,看着柜子外面发生的一切,惊恐与愤怒在小小的眼睛里不断叠加,他要挣脱出去!
奈何被箍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窒息!难受!
喘不过气来。
曾祥坐起身,汗水在下颌线上凝结成了珠子,他微微闭了闭眼,外面光线昏暗,一时竟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祥崽!”他妈妈敲门进来,“起来吃晚饭了。”
原来他睡了一下午。
屋内灯光亮起,他闭眼,头低垂下来。
曾二巧见儿子坐在床上,气压奇低,不由走前来轻声问:“又做噩梦了?”
“没有。”
“你是不是……怪我把冯妈的房间租出去了?”
祥崽这两年好不容易慢慢走出来,港城那边又急着想把他接走,她心底并不愿意,所以才找借口把港城派来的保姆冯妈赶走。
“冯妈是那个女人的眼线。”
“不是。”
“你啊,没有心。你爸为了那个女人,抛妻弃子……”
曾祥捂着耳朵不想听。
“好了,我不说。”曾二巧怕儿子因为冯妈房间的事迁怒叶昭,又道:“小昭比你小几个月,爹不疼妈不爱,挺可怜的,你……”
“我看她活得挺开心。”
“小姑娘她……她成绩好啊,成绩好自然就开心咯。”
什么歪理?
“我跟她说好了,今天晚上开始给你补课,我警告你啊,可别把人吓跑了。”
曾祥起身给蜥蜴喂水,想起叶昭说的爱屋及乌,他一个屋顶,还能吓跑乌鸦?
第12章 小红花
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叶昭以最快的脑速许了三四个愿望,耳畔生日歌虽唱的五音不全,但此刻心情,欣喜、愉悦。
许的愿望好像还不够,她又加了一个buff叠满的“心想事成”!
系统看不过眼,嘲笑她:“太贪心了,不灵验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
系统:“乌鸦可不是我!”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小琴昂着头,好奇问:“姐姐你许了什么愿望?”
叶昭脸不红心不跳地道:“世界和平!”
说着吹灭了蜡烛。
依在墙角的曾祥,按开了电灯,完成他老妈交待的任务,就径自回房了。
巧姨大声问:“你不吃蛋糕啊?”
“不吃。”
“你不吃我们自己吃。”
因为刚吃了晚饭,也吃不下太多蛋糕,剩下的蛋糕,巧姨分了两盘,一盘给对门的租客,一盘给肥婆英他们家。
叶昭想起楼下那个被她老公抛弃的可怜女人,“要不分三份,给楼下那个阿姨也送点?”
“哪个阿姨?”
“就昨天晚上来跟你说话,脸上有点麻子那个。”
“你说张月丽啊?”巧姨听明白了,就又拿多了一个盘子分蛋糕。
“这个世界像我这样的好人太少了,她儿子脖子上长了个脓包,要留在这里看医生,就我才那么好心让他们多住一个星期。”
“啊,你免费让他们多住一个星期啊?”
“那没有,我当然要收她房租。她老公有钱!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包二奶的,能没钱?开玩笑!”
巧姨既现实又有几分可爱的善良,叶昭不忘一顿夸奖拍马屁,之后更揽下去送蛋糕的活儿。
在曾二巧眼里,像叶昭这样漂亮嘴甜还懂事的女娃娃,简直就是一个来报恩的小棉袄。
报恩小棉袄还能辅导她那学渣崽子的学习,负责、主动,她看着小棉袄拿着卷子进了祥崽的房间,她整个心都踏实了。
不,她还不踏实,虽然已经提前敲打过,但她那崽子,未必就能顺顺利利服服帖帖的听管教。
曾祥的房间,跟叶昭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墙面光秃秃的,除了一个飞镖镖盘没有挂任何的装饰品,床单被罩和窗帘都是天青色的冷绸面料,整个房间冷冰冰的,就连放在角落的宠物饲养箱也似乎在冒着寒气。
曾祥就坐在寒气中间,也没理会她,只四十五度角往上看着墙顶一只爬行的壁虎,手上快速旋转着圆珠笔,BKing的要死。
窗外传来烧烤的香味儿,给这房间添了那么点烟火气。
为了能在这个家继续蹭吃蹭喝,叶昭花巨资5毛钱,买了一套高考模拟试卷。
她把卷子放到书桌上,她能理解,作为学渣肯定不会愿意做额外的“作业”,如果她放低姿态,对方肯定不甩她。
所以她决定,她能把姿态放的更低。
“这里有7份试卷……”
7份试卷?7份?!
曾祥不可置信地抬头睨视着比他小半岁的,令他妈妈着迷不已的站在他这个屋顶上的“乌鸦老师”。
赶在BKing拒绝之前,叶昭赶紧道:“你只需要做语数外三张卷子……”
这个衰减力度很可以了吧?她暗中观察对方的微表情变化,似乎还是不满,她再跪一程:“的选择题……”
曾祥:“……”
她都已经滑跪成这样了,足够诚意了吧?只需要写ABCD的选择题,非常简单了!
“你抽空把选择题做了就行,明天晚上,我们争取两个小时讲完三张卷子的选择题。”
叶昭以前做过不少家教,要教好有上进心的学生她有办法,要对付不想学习的顽劣学生,她也有她的“治国方略”,那就是陪着对方一起玩,争取跟对方打成一片,最后能拉回来多少成绩就算多少,反正她尽力了,学生和家长也都满意。
只要曾祥能提出要求,她也可以陪他玩!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都想看透对方在想什么。
曾祥手上旋转着笔,问:“说完了?”
“你有什么要补充?”
他微薄的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只吐了两个字:“没有。”
叶昭满意地挑了挑眉毛,笑了。
跟BKing交流最大的好处就是,对方哪怕有什么想法,只要没突破底线,都会懒得跟你哔哔,她能省很多反驳的废话。
圆珠笔飞进了笔筒,曾祥起身,抓起一旁的拳套和摩托车钥匙,出去了。
不久外面传来巧姨的疾呼,“去哪儿?不是要补课吗?”
叶昭环顾了一圈房间,书桌旁边的书架上除了旧课本,没有其他扩展知识的书籍,书架底下倒是堆满杂志,宠物玻璃箱里的小蜥蜴豆丁,正趴在一根树枝上闭目养神。
床头柜上放着一台录音机,旁边椅子上躺着一把吉他……
对面楼里传来一阵鼓声,鼓声凌乱而烦躁。
她走到窗边,只见楼下肥婆正坐在家门口打麻将,哑巴在给墙边的菜和花浇水,二楼的窗户亮着灯,一个微胖的少年背对窗户在打鼓。
耳边传来发动机的声响,曾祥骑着摩托车出去了。
叶昭把窗户关上,世界瞬间清净。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叶昭准时来找曾祥补课,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在它主人的屁股底下。
叶昭只好跑到饭厅搬了一张凳子进来。
翻开桌上的三份卷子,选择题都“做完”了,一看答案,一溜的选择:A。
看BKing那无所畏惧的表情,她是不是还得感谢他,起码给了她面子:你看,我完成了!
哎呀,不能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