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为了证道我痛失四个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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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想不出任何借口,就算她向来心直口快,可现在这情况,总不能直白了当的说来找他的吧。
虞粒的目光闪烁,她明显卡壳了一下,慌乱间,脱口而出一句:“我才不是一个人来,我在等我朋友。”
程宗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逗她似的,故意问:“男朋友?”
虞粒立马摇头:“男性朋友。”
“啊。”程宗遖若有所思的抬了抬下巴,要笑不笑的:“男性朋友。”
拖腔带调的,意味深长。
好像从哪断句都奇怪,惹人浮想联翩。
虞粒脸一热,梗长了脖子:“是好兄弟!”
程宗遖没忍住笑出了声,肩膀抖了两下。
逗她两句,还给人小姑娘惹急眼了。
他的手机开始震动,他一边笑一边摸出手机看了眼。
有通电话,他没接,挂断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虞粒的苹果汁放到她面前:“女士,您的果汁。”
虞粒说:“谢谢。”
程宗遖挂了电话,将手机踹进兜里,食指和中指捏着杯口两侧递到唇边,昂起头一饮而尽,烈酒刺激着喉咙,他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只剩下冰块,他顺手将酒杯放上服务员手中的托盘。
“那成,我不打扰你和你男性朋友相聚。”他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她恹恹的“哦”了声,闷闷不乐的抿了口苹果汁:“慢走。”
程宗遖临走前又打量了一眼虞粒,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裹着黑色的围巾,马尾很长。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中,显得格外乖巧,格格不入极了。
他沉吟一秒,最后还是再次弯下腰,低声叮嘱:“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虞粒微怔,抬眼看向他时,他已经抽身离去,只看见他一个宽阔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一边走一边穿上外套。很长,到小腿的位置,深色的呢子大衣。
成熟,沉稳,压抑。
虞粒一时竟然恍惚。
他还是那个他,可又跟记忆中的他完全不一样了。
舞台上的乐队终于演奏完毕,最后的互动环节也结束。
虞粒望过去,看到主唱走下了舞台。
其实…程宗遖曾有一支乐队。
他是乐队主唱。
四年前,虞粒第一次见他,也是在这家酒吧。
当时他唱的是Imagine Dragons的《shots》
Am I out of touch?Am I out of my place?
…
Oh I'm wishin'you're here,but I'm wishin'you're gone
I can't have you and I'm only gonna do you wrong
Oh,I'm gonna mess this up,oh,this is just my luck
Over and over and over again
…
And then I shot,shot,shot a hole through everything I loved
他站在舞台上,五光十色的光落在他身上,妖冶得不真实。穿着摇滚风满满的T恤和破洞牛仔裤,露着半臂刺青,脖子上挂着一把贝斯,唱到高潮迭起的部分时,手指迅速拨着弦,随着节拍和过度的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会凸起。
是了。
记忆中的程宗遖从来都不是现在这般西装革履,成熟稳重。
是不羁、狂烈、野性的。
天生的舞台艺术感,为音乐而生。
只是后来,他的乐队不知道什么原因解散了。
再后来,这家酒吧被收购,改了名字,名为——ZN.T
ZN.T是他的乐队名。
这是一家连锁酒吧,拥有他乐队名的酒吧遍布在全国各地,似乎这是乐队曾经存在过的唯一痕迹,而程宗遖再也没有出现过。
今晚她来酒吧,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还真碰到了程宗遖。
说来也奇怪,曾经无数次来寻找,每一次都无功而返。结果自昨晚在唐家遇到过后,一切都变得轻而易举了。
如若不是他出现在这里,还有他手臂上纹的“ZN.T"刺青,她真的很难将现在的程宗遖和曾经的程宗遖联系到一起。
程宗遖走后,虞粒又坐了好一会儿,有点拖延时间的意思。
因为她是请了假逃掉晚自习出来的,想耗到晚自习快结束再回去,现在这时间要早不早要晚不晚的很尴尬,索性彻底不上了。
她不紧不慢的喝完苹果汁,这才走去前台结账。
前台的工作人员告知她,程宗遖交代过她的所有开销都免单。
现在九点四十多了,打车回学校,正好就下晚自习了。
她没有住校,蒋潇雅安排了司机,每晚下晚自习接她回家。
虞粒离开酒吧,走到路边,正要打车回学校时,距离她几米开外的一辆劳斯莱斯商务车就开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下来一位中年男人,他礼貌的笑:“虞粒小姐,程总吩咐我送您回家。”
虞粒讶异:“你一直等在这儿?”
司机说:“是的,我送完程总就过来了。”
后座车门自动打开,司机做出邀请手势:“请。”
虞粒没有推脱,上了车。报了学校的地址。
当车子行驶了一段路之后,虞粒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司机怎么知道她叫虞粒?
虞粒一愣,像是预料到了什么。
她迅速摸出手机,点开。
果不其然,在半个小时前,她收到了程宗遖的微信消息。
有三条。
【虞粒】
【嗯,我记住了。】
【我的名字,程宗遖。】
程宗遖…
说来讽刺,念念不忘了四年,直到今天才知道他叫什么。
虞粒反复看着他回复的内容。
心里翻涌。
他今晚问过一句该如何称呼她,她未回答之后他便一整晚都未再提及,像是对她叫什么一点都不感兴趣。问她名字也只是走个礼貌询问的过场。
甚至就在她以为她发出的消息会至此石沉大海时,谁知在她失落之际,他又将她的疑惑迷茫尽数驱散,给她希望和遐想。
抛去程宗遖的身份地位先不说。
虞粒总算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迷恋程宗遖了。
因为他太擅长制造陷阱,太懂得两性间的迂回与拉扯。
他就像罂粟,具有危险的迷惑性,引人不自觉的靠近。尝过一次后,便会上瘾,心甘情愿陷入无尽的沉沦。
第5章 、许愿
虞粒回到学校时,刚下晚自习。门口停了许多私家车,虞粒老远就看见蒋潇雅给她安排的每天接送她上下学的保姆车了。
别看蒋潇雅现在又是给她名牌钱包,又是给她买大牌衣服,又是让专车接送的。但要说蒋潇雅对她有多好,其实还真不见得,这只是满足蒋潇雅另一方面的虚荣心罢了。
她让程宗遖的司机在校门一百米的地方靠边停,然后悄无声息的躲在校门口的大树下。等着有学生走出校门,她这才顺着墙根儿浑水摸鱼的溜进校门。
刚跑到教学楼门口就撞见迎面而来的陈泽宁,他手中提着她的书包。
她在路上的时候就给陈泽宁发消息,让他把书包给她带出来。
“还挺会卡点儿啊你。”
虞粒跑得气喘吁吁,陈泽宁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儿。
虞粒手叉腰,将她的书包接了过来,挂上肩膀,她手上提着两个透明提包,里面装着两杯打包的鸡尾酒。
当她去结账的时候,前台说她的花销都不用买单,有便宜谁不占啊,她当即折回去点了两杯巨贵无比的特调鸡尾酒。
本来规定是不让打包,然而当虞粒试探性地提出打包要求时,经过今晚,调酒师自然看出来她与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应了下来,就连精致的玻璃杯都一同赠与,还想办法把杯口封住,以防撒漏出来。
“弟,小鱼。”
陈妍宁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看到他们俩后,立马兴冲冲的跑过来。
陈妍宁高一和他们是一个班,到了高二分科,陈妍宁选了文,虞粒和陈泽宁一同学了理,并且分在了一个班,还是前后桌。
“陈妍宁,让你别这么叫我!”陈泽宁对于这个称呼十分抗拒,但似乎已经习惯了,所有的台词都有了肌肉记忆,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就比我早生两分钟,你嘚瑟没完了是吧?”
“就叫就叫!弟弟弟弟弟————”陈妍宁摇头晃脑的,挑衅又得意:“比你早呼吸两分钟的空气,就是比你有见识!”
陈泽宁“呸”了声,无情打击:“那又怎样?你还不是光吃不长,矮子!”
他们姐弟俩明明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可好像都各长各的,从初中开始,陈妍宁的身高就龟速增长,现在高三也依旧才堪堪一米六,倒是陈泽宁,完全就是坐火箭般的速度飙升,姐弟俩已经有了最萌身高差,陈泽宁每当说不过她就拿这件事儿来扳回一局。
“你是不是要造反!”
“你能拿我怎么样?跳起来打我膝盖?”
火药味颇浓。
“哎呀,你们不要打了啦!”
虞粒双手捂耳,冒着台湾腔夹子音,脚在地上蹬两下,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
矫揉造作。
“要打她也打不过我。”陈泽宁还在嘴贱。
虞粒斜了眼陈泽宁,颇有大哥风范,中气十足的吼:“再逼逼拖出去乱刀砍死!”
陈泽宁不吭声了,只胜利者姿态般的哼了哼。
虞粒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透明袋递给陈妍宁。
陈妍宁接过,拆开袋子看了看,惊喜的“哇”了声:“这是什么呀,好好看啊。”
陈妍宁那杯鸡尾酒颜值超高,上面飘着一层弗洛伊德玫瑰。
虞粒说:“鸡尾酒。”
她将另一份特调长岛冰茶递给陈泽宁:“喏,你的。”
“不用太感动。爸爸到哪儿都不会忘了你的!”虞粒煞有介事拍拍陈泽宁的肩膀,趁机教育:“对你姐好点,别嘴欠。”
袋子里还装着一张鸡尾酒专属的卡片,陈妍宁拿出来看了看,上面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卡片上除了鸡尾酒的名称介绍,还有一个烫金的logo
--ZN.T
“哇。”陈妍宁眼睛都直了,惊讶道:“你今晚去ZN.T了?!”
虞粒点点头,两眼明亮,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见到他了?”
陈妍宁一眼看穿,更为激动。
虞粒抿着唇憋笑:“嗯。”
陈妍宁挽着虞粒的胳膊,拖着她往前走:“跟我说说!赶紧跟我说说!”
陈泽宁也拿出卡片看了眼,听她俩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渐渐拢起眉心,他快步追上去,单手勾住虞粒的书包,稍一用力往后一拽,虞粒就被拽得后退了两步。
“嘴不欠了,手又开始了?”虞粒扬起拳头,作势要揍人。
陈泽宁一敛往常的不着调,不跟她开玩笑了,面色严肃:“你今晚请假溜出去就是去酒吧?去干嘛?”
刚才听她们俩的对话内容,陈泽宁表情古怪:“你该不会早恋了吧?谈了个社会上的混混?”
“我混你个头!”虞粒气一梗,反手就是一巴掌拍他手臂上。
“那你去干嘛?”陈泽宁追问。
虞粒挥挥手,故作不耐烦的样子:“少管你爹!”
随后,虞粒再一次拉着陈妍宁往前走,在她耳边悄悄说:“微信上说。”
陈泽宁的自行车停在校门口,他去骑车,虞粒便挥手与他们告别,跑出了校门,上了保姆车。
“把你的给我,我帮你拿着。”陈妍宁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鸡尾酒袋子。
“不用。”
陈泽宁将虞粒给的鸡尾酒袋子挂在车头。
陈妍宁坐上后座,抓住了他的外套,双腿在空中悠闲的轻晃,嘴里哼着歌。
陈泽宁一路上都很安静。
他们是龙凤胎,据说心连心,有一种很神奇的心电感应能力。
即便平常这个时候,陈泽宁总是保持沉默。可不知道为什么,陈妍宁莫名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今晚他好像心情不好。
“喂。”这么想,陈妍宁也这么问了:“你心情不好?”
陈泽宁似乎在想事情,反应慢了好几拍:“没有啊。”
“哦。”
正巧遇到红灯,自行车停在十字路口,陈泽宁双腿杵地。他双手把控着龙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刹,捏紧又松开。
来来回回好几次,他这才回过头来,状似无意的问陈妍宁,闲聊一样的口吻:“虞粒今晚去酒吧找谁?你知道吗?”
陈妍宁抬头看过去。
对上他的视线。
路灯昏黄,少年逆着光,模糊了面容,蓬松的额发被风吹乱,仍旧吹不走他眉眼间清隽的少年感。
陈妍宁眨了眨眼:“就…去看一个歌手,小鱼是他的粉丝。今晚有他的演出。”
她努力做出自然的表情,说的话也毫无破绽。
虞粒跟他们姐弟俩的感情很好,家人一样的存在。
可女孩子之间总归还是有秘密的,有些事情,不方便让陈泽宁知道,陈妍宁肯定是不会出卖虞粒的。
“之前怎么没听说她粉酒吧歌手?”陈泽宁将信将疑。
“人家又不是随时都在一个地方演出,他们是国外的乐队,刚来京市。”陈妍宁嘟囔,“再说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要跟你说啊。”
陈泽宁紧皱的眉头还是没能舒展开来,他欲言又止了一番,正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陈妍宁就拍了拍他的背,提醒道:“绿灯了,快走快走。”
陈泽宁回过头,胸腔似乎堵了口气,他只能宣泄到外物上,用力蹬了一下脚踏板。
陈妍宁猝不及防,整个人猛地往后仰了一下,吓得急忙抓紧陈泽宁。
“陈泽宁,你是不是有毛病!”
虞粒一个礼拜都没有再去酒吧找程宗遖。
高三了,学业紧张,她不好总请假,请多了老师也要怀疑。
煎熬的度过了一个礼拜,又到了周六。
中午放了学,虞粒自己去坐地铁回唐家。她跟司机说过,周六不用来接她。
这几天唐元强和蒋潇雅都不在,蒋潇雅跟太太圈欧洲游去了,唐元强到外地出差去了。
他俩不在,清静了不少。
虞粒在家呆着也舒心不少。
她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刚八岁。
唐元强跟蒋潇雅结婚才四年,孩子已经八岁。他们之前的关系可想而知,蒋潇雅是小三上位,生下了私生子。直到唐元强原配因病过世,这才从第三者变成唐太太。
自己的母亲是个人人都厌恶的第三者,虞粒只能认命。她无法改变现状,只能接受。
谁都想过好日子,虞粒也想,可她也嫌蒋潇雅给她的东西太有罪恶感,她排斥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她如今只能盼着时间过得再快点。
还有半个月,她就成年了。还有几个月她就高考了。
等她考上大学,离开这里,摆脱他们所有人。
虞粒回到家,弟弟唐嘉烨不在,不知道去哪了,虞粒一点也不关心,径直回了房间。
她换下身上的校服,躺在床上玩手机,耗时间。
想着今晚再去酒吧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跟程宗遖偶遇。
这一个礼拜,虞粒都没有和程宗遖聊天,他肯定是不可能主动找她的。
她倒是想给他发消息,又不知道发什么。
就在发呆时,她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唐嘉烨惊喜的呼喊声:“爸爸!你回来了!”
唐元强回来了。
虞粒从床上跳下来,走到门边,贴着耳朵留意外面的动静。
保姆问唐元强在不在家吃晚饭,唐元强说晚上有应酬,还让保姆带唐嘉烨去玩,他要休息。
她的房间在二楼,离楼梯很近,唐元强路过二楼时,声音格外清晰了些,他问保姆:“虞粒呢?回来了吗?”
虞粒心里猛一个咯噔,光是听到他声音就产生了生理性不适,更别提听到唐元强叫她的名字。
保姆回答说小姐正在房间里。
虞粒第一反应就是悄无声息将房门反锁,生怕唐元强过来敲门。
然而唐元强并未多说什么,上楼了。
虞粒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无法做到彻底松懈,重新将外套穿上,拿上手机,打开房门,快速离开了唐家。
以前蒋潇雅在家还稍微放心些,现在蒋潇雅不在,虞粒总觉得心里没底儿。
唐元强说他晚上要去应酬,到时候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唐元强那狗改不了吃屎的老东西,出轨成性,在外面小三小四少不了,指不定晚上到哪个女人那去风流一夜。
她打算耗到晚上再回去,明天早点回学校。
唐宅离市中心不远,坐公交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市中心,她晚上要去酒吧偶遇程宗遖,所以去酒吧附近找个网吧窝一下午。
要到酒吧需要倒车。
下一站该下车了。然而遇上红灯,公交车停在车道。
她百无聊赖的望向窗外。
对面是一个大型体育会所,里面包含多项体育运动的训练馆,甚至还有一个下沉广场。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市,占地几万平。
更令人唏嘘的是,这还是一个私人会所。并不对外开放。
虞粒盯着会所的标志性建筑愣着神。
红灯已过,公交车继续行驶。
一辆银蓝色的布加迪先一步驶过。声浪轰鸣。
“我靠,布加迪!快拍两张快拍两张!”
“有这么夸张吗?没见过吗?”
“这辈子头次见,这款落地八千多万,全国布加迪加起来不超过五辆你敢信!”
“天!车主好帅啊!”
原本话题从天价豪车,忽而话锋一转变成了车主,公交车厢内躁动不休。
几乎全车的人都拿着手机拍照,男生拍车,女生拍车主。
站在虞粒面前的几个女生激动得恨不得扒到她这边的窗户上拍。虞粒索性站起身,给她们让了位置。
虞粒并不懂车也不感兴趣,看到超级豪车从来不会多看,但是车里的人反应太大,她便没忍住好奇扭头看了一眼。
谁知就是这么一眼,让她彻底挪不开视线。
因为。
她看到了程宗遖。
今天是他亲自开车,并未穿正装,而是一件休闲的冲锋衣外套。车窗降下,露出他精致而立体的侧脸,单手扶着方向盘,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另只胳膊搭在车窗边沿。
虚着眼吐烟雾的神情,闲散又痞气。
过了这个路口,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左转。畅通无阻的进入了体育会所。
虞粒匆忙跑到公交车后门,在车到站后,第一个冲了下去。
飞速跑向体育会所。
然而却被保安拦下。
“诶诶诶,小姑娘,这里可不能随便进------”
看到程宗遖太惊喜,一时竟忘了这是私人会所。
他的车很快消失不见。
虞粒失望又烦闷的跺跺脚。
瞪了眼保安。
有钱了不起,私人会所了不起。还不让她进。
万恶的资本家,呸!看人下菜碟,真恶心!
正当她转身要走时,又是一个不经意,看到了会所大门入口的logo。
锦程体育会所
之前,当她知道程宗遖名字后,她就去百度了一下他的名字,发现他是锦程集团的现任CEO。
“……”
那么也就说明…这个会所是程宗遖公司旗下的?
好吧,刚才她骂的那个万恶资本家原来是程宗遖。
不过,虞粒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她摸出手机,点开了程宗遖的聊天框,想也没想就发了一句:【程叔叔】
发送之后,虞粒紧张的咬着指甲盖儿,又不由苦恼,该说些什么啊!
她纠结了老半天,最后给他发了一个小孩大哭的表情包,表情包上有“救命”两个字。
紧接着又开始焦虑。
万一程宗遖又不搭理她怎么办?
这一个礼拜都没联系过,说不准都忘了她这号人。
就在虞粒忧心忡忡时,她原本安安静静的手机,忽然诈响,传来了微信电话的铃声。
虞粒惊了一跳,定睛一看,倒抽了口气。
居然是程宗遖打来的。
第6章 、许愿
十分钟后。
虞粒如愿进入了这家高级会所。
当时保安接了一通电话后,全然换了一副嘴脸,殷勤又狗腿的给她开了门,还叫人开了一辆电动观光车来载她前往篮球馆。
以前只能在外面远远的看,便能想象出这会所的豪华阔气,但如今看来,贫穷真的限制了她的想象。
这里面用豪华阔气形容都显得太委屈了一点。
高尔夫球场铺设开阔,地势起伏区布置了灌木丛、沙丘、小溪。正中央有一座面积庞大的人造湖泊,两岸遍布芦苇,天鹅亭亭玉立,惹得湖面碧波荡漾。
高尔夫球场旁边便是辽阔的停机坪,里面停了两架私人飞机。
虞粒吞了吞唾沫,下意识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有钱人的世界还真是…浮夸。
场地太大,坐车到篮球馆需要接近十分钟。
她老远就看见停在篮球馆门口的那辆超拉风的银蓝色布加迪。
观光车停在篮球馆门口,虞粒迫不及待跳下车,步伐轻快的跑进了篮球馆。
球馆也是大得离奇,除去球场,还有休闲区和观看区,观看区背后挂了一整墙的绝版篮球和球衣,集聚了知名球星的签名。
还未走近,虞粒便一眼看到了程宗遖。
球馆里的人不多,与他打球的是一群外国人,与同样高大魁梧的外国人站在一起,程宗遖还是那般吸睛,不论从外貌还是从气质,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目光落在他身上,便再也不愿再挪开。
他还是背头,下巴的浅浅胡茬儿也留着。只是不同于前两次见面时的西装革履,而是穿着黑色的一号球衣,球裤里套着一条运动压缩裤,小腿修长紧绷。
身形挺拔颀长。肩膀宽阔,手臂肌肉结实而有力,线条流畅利落。
球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篮球落地清脆响动,他弯腰下身运球,随着一个背身假动作躲过重重阻碍,迅速将球运到看篮筐下,胳膊一伸,双腿一跃。
“哐当---”一声,篮球狠狠扣入篮筐。
扣篮的那一瞬间,虞粒看清了他的手臂,肌肉拉伸偾张开来,左臂上的刺青从手腕一路往上爬至后颈,遥遥看上一眼,看不清什么图案,但能看清楚颜色,黑中带着鲜艳的红。
进球之后,他的队友欢呼一声。
程宗遖抬起胳膊与队友击掌,交侧身子肩膀相撞。
这是虞粒第一次看见程宗遖打球的样子。
与舞台上的他不同。
球场上的他。
桀骜、张扬、热烈。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和性感。
无论如何,不可否认,不管是哪一面的他,都让人着迷到无法自拔。
私人球馆很清净,球场上除去他们再无其他闲杂人等,观看区也是如此,空旷到有些寂寥,虞粒是唯一的观众,却也看得热血沸腾。
每当看到程宗遖进球时,她都忍不住想要欢呼尖叫,但还是极力克制着,紧紧的咬着唇,手轻轻的鼓掌。
其实虞粒对篮球不感兴趣。不管是课余时分的闲暇爱好,还是剑拔弩张的校联赛,虞粒都不想去凑热闹,除了偶尔会被陈泽宁强行拽过去给他加油助威。
在她观念里,有看球的功夫还不如在教室里多刷两道题。
但是现在她却看得津津有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大概是到了中场休息,程宗遖接过一旁工作人员递上来的毛巾,随手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之后将毛巾扔还回去。
他与那群外国人一同走向休闲区的coffee shop,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散漫,与他人相谈甚欢,连余光都不曾分一点到观看区这边。
照这架势,程宗遖怕是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她,说不准也完全忘了他让她进会所的事儿。
虞粒一阵心急,想主动走上前,可又觉得尴尬。
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虞粒莫名松了口气,这消息还真是及时,拯救了她的社死。
她将手机摸出来,正要看时,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清醇而短促的口哨声,在这球馆里回荡。
虞粒下意识循声望去,发现程宗遖站在coffee shop的门口,他正侧头看着她,抬起胳膊朝她懒洋洋的招了下手,示意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