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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干嘛呢这是?”
他往前凑了点,看到了虞粒面前的租房信息,更是激动,“哟哟哟,可以啊这进度,你俩要同居了?”
此话一出,教室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虞粒和陈泽宁,同时发出一声“哦哟~”
自从上次班主任兴师动众的给他们俩换了位置,之后又把虞粒叫去了办公室之后,所有人对陈泽宁和虞粒都默认是情侣关系。
而陈泽宁似乎也没想澄清,只是简单粗暴的直接抄起桌上的书就要砸过去。
“哥哥哥,宁哥,宁大爷,我错了————”
男生笑着往后退。
虞粒皱眉,正想说话时,上课铃就打响了。
陈泽宁不情不愿的回了座位,走之前还深深看她一眼。
男生坐了下来,虞粒用笔敲敲他的桌面,好看的秀眉拧在一起,前所未有的严肃,警告道:“吴力洋,你别再说些不靠谱的话,我跟陈泽宁那就是铁哥们儿,你别瞎传,不然我跟你没完。”
吴力洋暗自撇撇嘴,这话狗都不信吧。
不过还是碍于陈泽宁的面前,不好多说什么。陈泽宁不仅是个学霸,而且还在学校混得很开,打架也厉害,要是虞粒去告了状,陈泽宁护犊子心切把他给揍一顿怎么办?
而且虞粒家里有钱,他也惹不起。
他应道:“得勒。”
虞粒摘下另只耳边的耳机,正打算将手机放进桌肚,可这会儿老师还没来,她又开始心猿意马了。
于是重新打开手机,给程宗遖发了条微信:【dd】
程宗遖这次回得很快:【怎么】
小鱼不游泳:【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狗头/】
自从表了白之后,她就开启了没脸没皮模式。
Zn:【暂时别想我,想学习】
小鱼不游泳:【那你想我了吗?】
继续没脸没皮,连弯都不带转一下的。
Zn:【暂时没想你,在工作】
Zn:【图片】
虞粒点开。
办公桌上的电脑呈现的是满篇的英文,还有一些很复杂的抛物线,虞粒根本就看不懂。
电脑旁边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烟灰缸里是一支快要燃到尽头的雪茄,还冒着微弱的白烟。
看布局,应该是在家里的书房,没在公司。
虞粒脑子转得很快:【也就是说,工作之前在想我咯?/机智/】
她看见聊天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一直在闪,她不由期待的抿了唇。
然而期待了许久,他的回复却是:【穿什么码的衣服,我让人置办一些】
虞粒郁闷又失落的吐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打字:【不说】
越想越气不过,她呛他:【你那么会摸,连我穿多大码的鞋都能摸出来,那等我回来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第25章 许愿
隔了很久,就在虞粒以为程宗遖不会再回了的时候,他居然回复了。
非常充满威慑力以及恐吓的成分:【你别后悔就行】
其实他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她甚至能想象出来他说这话的表情,一定是跟早上把她从怀中拉出来时的表情一样,看上去凶狠又暗欲,甚至还带着点不善以及烦躁。
她居然不好意思回复了,就好像是在挑衅王者的威严,虽然她刚开始的确是在挑衅,现在倒不敢了,万一把他给惹急了怎么办。
不过虞粒已经在开始期待晚上了,他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肯定不会骗小孩吧?
说摸那就得摸!
光是想想都刺激。
正当她盯着程宗遖的消息发呆时,屏幕上方突然弹出来了一条微博头条新闻的推送:【唐氏集团股市一夜之间跌停,集团债券相继暴跌,多个项目投资人宣布撤资,资金链断裂,企业将面临重大危机……】
唐氏集团…
这不是唐元强的公司吗?
虞粒下意识点进了这条新闻,她仔仔细细阅读了一遍。
新闻里还说祸不单行,昨晚唐元强遭遇车祸,多处骨折,昨夜凌晨送往医院抢救,脱离危险后至今还未醒来。
对于唐氏集团一夜之间高楼起高楼塌的事件,网友纷纷做出了猜测。
【这一看就不简单,很明显有人专门搞他啊!】
【老唐没犯什么事儿吧?一夜之间这也太夸张了,不会明天就宣布倒闭吧?/裂开/,我才买了他家的股啊!】
【车祸绝对没那么简单,对方得啥来头啊,这么牛批。公司说垮就要垮了,我记得之前不是还跟锦程签了个大项目吗?】
1楼回复:锦程头一个撤资[哆啦A梦害怕]
2楼回复:不是说锦程根本就没有跟唐氏合作吗?
3楼回复:细思极恐,锦程该不会是想操纵股市吧?[哆啦A梦害怕]
4楼回复:你懂什么叫操纵股市吗?学了个词张嘴就来[二哈],为什么要扯上锦程?锦程什么级别,人老总美国福布斯富豪榜前三十名,唐氏在他面前就是只小蚂蚁好吗?他犯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去踩死一只蚂蚁吗?[挖鼻]
5楼回复: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难不成唐氏要倒闭了,锦程还跟着一起淌混水?生意场上本来就是这么残酷,那肯定是自保啊,不撤资等着亏本吗?
6楼回复:不管怎么说,唐元强得罪某个资本大佬了,这是肯定的!
…
虞粒一条条翻完,没想到话题居然牵扯到了锦程集团。
虞粒知道锦程集团是程宗遖的公司。
评论区吵起来了,一口咬定肯定是有人在搞唐元强。
但虞粒坚信,肯定不会是程宗遖。
唐氏集团这公司,说大不算太大,可规模也的确不算小,对于京市来说还是比较有影响力的,股票和债券一夜之间跌成这样,公民怎么可能淡定得了,一时之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说实在的,虞粒觉得很惊讶,这真的太突然了,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看到唐元强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虞粒莫名暗爽。
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了两个字:活该!
还有蒋潇雅。
如果这一次唐氏集团真的倒闭了,肯定会欠下巨债,房子车子所有的不动产都会冻结,那么蒋潇雅的阔太太梦也就此终结了。
虞粒其实还挺冷血的一个人,在她这儿,亲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说白了,蒋潇雅也只是将她生下来了而已,从没教育过她,从没尽过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从幼儿园开始,虞粒就是读的寄宿学校,每个周末就只在家呆两天而已,蒋潇雅都懒得分一丁点的时间给她,只顾着和男人寻欢作乐,对她非打即骂,总是把她是个累赘拖油瓶挂在嘴边。她曾经也渴望过母爱,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至爸爸告诉她,他给了蒋潇雅一笔钱才同意生下她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心死了。
但虞粒又在想,如果蒋潇雅真的因此失去了所有光环,她真的会开心吗?
虞粒摇摇头,将手机放进桌肚,将这件事赶出自己的脑海。
反正现在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中午放了学,陈泽宁被物理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虞粒和陈妍宁便在教学楼门口等他一起离校。
两姐妹趁着现在独处的时间,好好聊了聊闺蜜话题。
虞粒也老实交代了近来发生的一切,但她没说是因为唐元强欺负她才求助程宗遖,只撒谎说蒋潇雅打她。
陈妍宁自然没有怀疑,先是骂了蒋潇雅一顿,随后又拽着虞粒的胳膊一通激情蹂躏。
“没想到老男人这么浪漫啊!还送你高跟鞋和香水!”陈妍宁一边说,一边去拉她的衣领,“我想看看你的项链!姐妹!”
虞粒从高领毛衣中拿出了项链,展示给陈妍宁。
陈妍宁凑近仔细看了看,发出惊叹的声音,“哇,居然还刻了属于他的标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虞粒问:“什么?”
陈妍宁组织着语言,思考了半天,这才艰难的说出一句:“大概就是…想把你圈起来?”
“我又不是动物,还把我圈养起来?”虞粒被逗乐了,“你还不如说他想把我封印起来。”
陈妍宁挥挥手:“哎呀,反正就是这类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而言之一句话,老男人可真会!”
虞粒将项链如珍宝般收了进去,对于陈妍宁对程宗遖的称呼很不满意,强调道:“你别这么叫他,他才不老呢。”
陈妍宁挤眉弄眼的撞撞她肩膀:“哟喂,你还护犊子上了。”
虞粒理直气壮:“那是!”
陈妍宁应该算是见证了虞粒的暗恋历程,对于一个仅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一见钟情,这无疑是最疯狂的行为了,可虞粒却心心念念了整整四年,如今虞粒能梦想成真,陈妍宁是真心替虞粒高兴。
见虞粒这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的样子,可作为好闺蜜还是得提醒她一句:“我跟你说,他都三十了,像他这种商人,肚子里花花肠子少不了,八百个心眼子,你根本就不是他对手,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保护好自己…
虞粒听到这句话,冷不丁想起了今天那少儿不宜的对话。
她的耳朵尖儿忽然红了个透顶。
陈妍宁根本就不清楚他们之间,其实虞粒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一方,就比如他送她礼物的那一晚,她主动靠过去,想要吻他。
他绅士,温柔,对她纵容又尊重。
虞粒不否认陈妍宁的话,程宗遖是个商人,都说无奸不商,这是肯定的,没点头脑和手段怎么可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但虞粒非常肯定且坚信,程宗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莫名的一种直觉。
“什么保护好自己?”
虞粒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泽宁就突然插了一句。
他单肩挎着书包,走了出来,刚巧就听见陈妍宁这句话的尾巴,说让虞粒保护好自己。
虞粒干咳了声:“没什么。”
三人一起并肩前往校门,陈泽宁终于找到了机会,他问虞粒:“你说住在哪儿来着?你当时那话还没说完。”
虞粒恍然大悟过来,她原本想说“我住在我喜欢的人家里”,结果还没说完就打上课铃了。
“哦。”虞粒下意识回答,“我说我住在…”
这一次话仍旧没说完就被阻止,因为陈妍宁偷偷拽了拽虞粒的手指头,悄悄给她递眼神儿,示意她不要说这么隐私的问题。
虞粒心领神会,立马改了口,语焉不详的说:“我住在我喜欢的…房子里。”
她压根不给陈泽宁再问的机会,又补充了句,彻底将陈泽宁的话堵回去:“反正我有地方住,你就放心吧。”
直到虞粒走后,又是一个红绿灯路口,恰逢红灯,陈泽宁坐在山地车上,单脚踩地。
沉默了片刻,他终究还是没忍住问身后的陈妍宁:“你觉不觉得,虞粒最近很奇怪?”
陈妍宁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的后脑,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我觉得你很奇怪。”陈妍宁暗叹一口气,试探的口吻:“你是不是喜欢小鱼?”
红灯已过,行人陆陆续续迈上斑马线,只有陈泽宁停留在原地。
他回过头,直直地看向陈妍宁,坦坦荡荡的承认:“是。”
而后,郑重其事的咬字:“我喜欢她。”
虞粒自己坐车回了公寓。
回去之后发现程宗遖不在家,虞粒给程宗遖发消息,问他去哪里了。
他隔了一个小时才回,说公司有事,晚上回来带她去吃饭。
虞粒暗自撇撇嘴,他不是在休假吗?怎么每天还是那么忙?忙完国外又忙国内。
本来虞粒回来的路上还特别紧张,想着等会儿见着程宗遖了,到底该怎么面对,是要她主动,还是等他主动?
可现在程宗遖不在,所有期待都暂缓片刻,失落之余又莫名松了口气。
她将所有思绪都暂时抛于脑后,拿出周末布置的试卷,安安静静的做了两个小时试卷,等卷子做完了之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
透过屋顶的玻璃看到了屋外的蓝天白云,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做完了试卷,又没事儿做了,她躺着发了会儿呆,然后爬起来,开始无所事事的闲逛。
她发现自从住进这里,她都没有好好参观参观。
当真是大得离谱,应该说是应有尽有。
而且二楼最尽头的房间,还有一间乐器房,里面什么乐器都有。
虞粒拿起了一把贝斯,尝试着弹了一下,发出低沉又厚重的声音。虞粒一直觉得贝斯的声音有一种孤独寂寥的感觉,让人听了很触动。
虞粒忽然想到了程宗遖弹贝斯的模样。
那般潇洒、狂野。
莫名心血来潮,她摸出了手机搜索了贝斯初学视频,然后跟着视频慢慢的学习。
事实证明,学乐器是真的很磨耐性的一件事儿,而且按弦时,手指会很痛,她没接触过乐器,手指僵硬得很,学起来非常的艰难。
然而虞粒这会儿斗志满满,越困难越要挑战。
学了大概两个小时。
直至外面的天色变暗,她这才意识到,已经晚上了。
程宗遖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再一次陷入了狂欢,紧张和期待接踵而至。
她放下贝斯,离开了乐器房。
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镜子前重新梳了梳头发,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倒不是虞粒上赶着想跟程宗遖发生点什么。
她只是想要更进一步的发展,总得找一点实感才行。
程宗遖对她好,可却又从不对她做什么,她觉得很虚浮,就像是他们这段关系。
浮光掠影,雾里看花。
可她终究是个小女生,脸皮薄不说,其实胆儿还小。
她真怕看见程宗遖就泄气了。
于是灵机一动,她跑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程宗遖到家时,家里的灯都没开,只有屋外璀璨的霓虹点亮了若隐若现的光影。
他以为虞粒不在家,可茶几上摆着她做完的试卷。
程宗遖走过去,随意捻起数学卷子翻了翻,看到后面的解答题时,似有若无的“啧”了声,随后握起她的笔,在她的答案上改了几笔,这才满意的放下。
他不紧不慢的上了楼,走去虞粒房门口,轻敲两下门,而后打开。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虞粒不在。
这时候,程宗遖莫名有了种强烈的预感。
他调转方向,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开门,果然看到了床中央那一块隆起的轮廓。
小姑娘睡得正香。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颗小小的脑袋。看上去格外的乖巧。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时,忽然注意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一瓶烈酒。
少了三分之一。
不算多,可烈酒之所以是烈酒,那是因为度数比一般的酒都高。而且后劲儿大。
程宗遖一皱眉,轻拍了拍虞粒的脸蛋,叫她:“虞粒。”
叫了好几声,虞粒这才恍恍惚惚的睁眼,“啊?”
往日清澈有神的眼睛,这会儿一片混沌。
“你都干什么了……”
凌厉的质问还未说完,虞粒就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程宗遖眼皮一跳。
因为随着被子的脱落,他看清了虞粒此时此刻的穿着。
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衬衫。
很明显是他的。
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乌黑如藻,与衬衫的黑似乎融为了一体,可也衬得她的肌肤白皙如雪。
因为酒精作祟,她不仅两眼迷离,连同脸颊也绯红一片,像暗夜中盛开的那一朵最欲的花。
她像是无比骄傲,竖起一根手指头,“我喝了一点xxoo。这个酒的名字真的好色情哦。”
“……”
那是人马头xo。
“我还去拿了一件你的衬衫穿。”虞粒跪起来,往日已经是直球小能手了,现在喝了酒胆子更大,更加直接:“小说里不是经常有女主穿男主的衬衫勾引他的桥段吗?我也想试试,对你管用吗?”
“……”
程宗遖扶额,太阳穴突突突的跳。
要说她想勾引吧,可她还像模像样的系了条领带,虽然还是系得松松垮垮。
看来是真的醉得不轻。
程宗遖不动声色深吸了口气,按住她肩膀,嗓音发哑,耐心的哄道:“你醉了,快睡觉。”
他说着,摸出手机,想给助理打个电话让他送点醒酒的东西过来,结果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手机就被虞粒一把夺过去,扔到了一旁。
随后整个人如同轻盈的蝴蝶,飞进了程宗遖的怀里。
她的手腕处和耳后有淡淡的香水味,吐气如兰:“你不能骗小孩啊,程叔叔。”
程宗遖唇线紧抿,须臾才哑声说:“骗你什么了?”
“是你今天早上说的,回来就抱我。”虞粒说。
“……”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他当时只是为了哄她老实去上学,随口一说。
但事已至此,程宗遖现在只想让她老实睡觉,所以便格外的顺从。
抬起胳膊,抱住了虞粒。略显敷衍。
“程叔叔,抱紧一点啊。”虞粒不满意,在他耳边吹气,“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程叔叔?”
虞粒已经被酒精控制,所有的行为都没有经过大脑,她的手开始作乱。
无意间碰到他的皮带扣,碰到他的衬衫纽扣,碰到他的领带,也从纽扣缝隙间碰到了他炙热的胸膛。
其实平常她不怎么叫他程叔叔,也不知道这会儿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嘴里一口一个程叔叔,在此刻,无疑成了最强烈的调味剂。
刺激着程宗遖的神经。
直至她的变本加厉让他忍无可忍,他忽而扣住虞粒的肩膀,将她一把按到了床上,他跪在她两侧,单手迅速扯下自己的领带,三下五除二绑住了虞粒那双为非作歹的手。
他压住她,徒然俯身,隐忍到了极致时,几乎是难耐的咬着牙,一字一句:“别他妈这么叫我。”
虞粒脑子一片浆糊,刚才被他重重的摁下来,头摔得更晕了。
她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什么?程叔叔?”
她的红唇微启,轻轻的喘着气,气息里是香水的诱惑,也是浓烈的酒精。
“程叔叔?”她不知天高地厚,又叫了声。
程宗遖下颚线紧绷着,喉结突兀地滚动。眼神锐利而凶狠。
他的手指按住她的唇,问:“明天会不会记得?”
虞粒迷茫了好一会儿,胡乱地点点头。
程宗遖哼笑一声:“行。”
随即,他的两指掐住她两腮,虎口正抵在她下巴处:“你自找的。”
第26章 许愿
宿醉之后,头很疼,胃还难受。
早上闹钟都还没响,虞粒就醒了。
她睁开眼之前还反了一下胃,下意识趴在床边呕了几声,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但整个人有一种非常无力的虚脱感。
不得不说,烈酒果然是烈酒,这后劲儿大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了。
昨天其实也就喝了一点,一开始喝的时候自我感觉良好,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就晕晕乎乎什么也不知道了,跑到程宗遖的衣帽间去溜达,他的衣帽间简直大得离谱,一个男人比女人的衣服还多。
她还非常大胆的挑了一件黑色衬衣,学着那些精英人士打了一条领带,自嗨到了极致还站到镜子前,指着镜子中的自己,模仿着霸总的经典语录:“这点活儿都干不好,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
模仿完笑得前仰后合,然后就越来越晕,她踉踉跄跄的上了床,头晕得像是在坐小时候去游乐场坐的海盗船。
虞粒趴在床边,脑袋放空了片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了眼四周,一片漆黑。她连忙摁开床头的台灯。
果然,她还在程宗遖的房间,身上还穿着程宗遖的衬衫,但领带已经没有系在脖子上了,被丢在了地上。
地上可谓是一片狼藉,两条领带随意扔在了地上,虞粒纳闷,怎么会有两条领带?
这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程宗遖摘下自己的领带,胡乱两下绑住她的手,整个人特别的凶。凶得像是要吃人。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居然能看见隐隐的红痕。这得使了多大的劲儿?还依稀记得,好像程宗遖还把她脖子上的领带给扯下来,把她双脚给绑住了……
这…真的足以证明,他的火气是真的不小。
而领带旁边有个垃圾桶,里面有很多纸巾。房间里装了空气净化器,所以闻不出来其他异味,她也不确定自己吐没吐。
她又看了眼床上,床上一片凌乱,枕头横七竖八的乱摆。
搞不懂状况的,还以为这床上经历了大战三百回合呢。
虞粒又使劲儿回忆,那最后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彻底断片,到后来意识都不清醒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程宗遖最后又去哪了?
她抿了抿唇,想象着接吻是什么感觉。
想象不出来。
虞粒抬起手背,轻轻的触了触自己的嘴唇,像是想找一些相同的触感。
然而并没有。
她在床上烦躁的在滚了几圈,最后还是跳下床,跑出房间,去自己的房间看了眼,程宗遖不在。
她晃了一圈,最终在书房找到了他。
赶巧的是,程宗遖还没睡,他坐在书桌前,早已换下了正装。他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休闲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正儿八经的金丝边眼镜,大概是洗过澡了,头发没打理,松松软软的散在额前。
没了往常的犀利,只剩下温润与斯文,平易近人了许多。
他目光十分专注地盯着电脑,手不停的点着鼠标和键盘。
虞粒本以为他是在工作,没想到他是在打游戏。
这个点儿了,他看上去仍旧精神抖擞。
虞粒光着脚丫子走进去,地板发出闷闷的声音。
程宗遖匆忙瞥她一眼,随后又看向电脑,声音很淡:“醒了。”
虞粒走到程宗遖面前,好奇的问:“你到底是没睡,还是也醒了?”
程宗遖整个人慵懒又闲适的窝进椅背,眼都没抬:“托你的福,没睡。”
不知怎的,虞粒的脸颊忽然冒起了热气。
她下意识揪紧了衣摆,原本被她搞得皱皱巴巴的衬衫,这会儿更皱了。
像是心有灵犀,程宗遖扭头睨了她一眼,看到她身上的衬衫,眼里很轻微的闪过一丝起伏,扯起唇角:“醒了还穿?穿上瘾了?”
虞粒本来就挺尴尬的,结果他这么一调侃,更是无地自容。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索性顺着他的话,理直气壮的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这话问得非常强硬,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她也觉察出不对劲儿,所以又换了一种方式:“我们…做什么了?”
程宗遖好似沉浸在游戏中,懒散又心不在焉:“你不是说你记得住?”
同时也留足了悬念。
简直将虞粒的胃口吊得死死的。
她焦急不已的跺脚:“记住什么?”
程宗遖不答。
她又急冲冲的绕到另一边,“是什么啊?你快说啊!大胆说出来吧!”
她就站在他身边,很近的位置。
他的余光能看见她那双又白又直的腿。虞粒个子不是很高,但她的身材比例好,腿型也好看。
此时此刻,那双腿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让他不由想起来昨晚,他用领带将她作乱的手给绑起来后,没想到她的腿比手更不老实,乱踢乱蹭,甚至还变本加厉的缠上他的腰,他忍无可忍,扯下她的领带,将她的双脚也禁锢起来。
她双手双脚都在挣扎,却又忍不住求饶认错,双眼迷离,像是含了一汪春水。隐隐露出大腿根儿的蕾丝边缘。
百无禁忌。
嘴里哼哼唧唧着“程叔叔我知道错了”。
她大概不知道自己那样子有多乖、有多迷人。
那时候真是,弄死她的心都有。
包括现在,程宗遖异常烦躁,单手将她捞过来,她轻盈的身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飘进了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