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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音知道解密者们有这样的规矩,但这会是她第一次去到那里——英雄纪念碑,纪念镌刻着所有死去的解密者,它是安全区最高的一座地标,从这里望去,也能看到它挺拔的身姿,细长的顶尖,石壁面上是亡者的名字,他们会一直被历史铭记着。
两人也同时想到唯一死于密室中的安静,都沉默了会,而后也互相别过,宁音沿着街巷的屋檐下独自回去公寓。
这七天里,宁音去了一趟医院,将身上的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然后白天开始进行锻炼。
她不知道下一次任务安排在什么时候,只能在此之前尽量让自己多一点活命的可能,真正进入过密室后,才会感受到那种惊惧恐怖,而安静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让她难以忘记,那样的鲜血淋漓,又让人深深地感到无力和绝望。
即使再强大的解密者在密室中也只是蚂蚁一般的存在,死了就死了。
宁音不想死,她想要活下来。
而到了晚上,她也不出门,就在公寓里研究从第九密室带出来的物品,随机骰子是安静给她的,除此之外,还有两张纸条,不过不知是不是没有了第九密室某种规则的影响,这两张纸条都是空白一片,上面所有的字都消失了。
翻看了两眼,宁音就随手把纸条放到茶几上,诅咒娃娃就坐在茶几边,它见到这两张纸条后,晃着脑袋,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原本空白的两张纸条浮现出了一个一个字,歪歪扭扭的,像是爬出来般。
宁音见状,吃了一惊,也顾不上诅咒娃娃,直接抄起两张纸条看起来。
【我是宁音,三十三秒后我会被天花顶左上方的灯管玻璃刺穿脖子,我就要死了】
【我是宁音,三十三秒后我会被天花顶左上方的灯管玻璃刺穿脖子,我就要死了】
两张纸条的内容是一样的。
宁音沉默了半瞬,下意识看向诅咒娃娃,只见它怨毒地盯着自己,她拧着眉头,又抬头看向天花顶的灯管,一边自语:“会是诅咒娃娃对它干扰才出现的字吗,还是这纸条……”
刚这样想着,天花顶的灯管突然爆裂,玻璃宛若尖锐的刀片溅碎下来,而厅里霎时陷入黑暗——这一切发生的瞬间,宁音已经反应极其迅速,在灯管爆裂的同时连滚带爬地躲进厨房,拉上趟门,灯管的玻璃溅像是失去了目标,砸到门上就掉落地上。
宁音重重吐了口气,确定外面安全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回去厅里。
这时,大厅的灯重新亮起。
却见一地碎玻璃。
沙发、电视和墙壁都有被玻璃划过的痕迹。
宁音越过地上的玻璃,快步走到茶几前,拿起那两张纸条,上面的字又消失了,再次变成白纸。
“这到底是……”
她有些狐疑,不知道是纸条本身就具有某种类似于可以预知和记录诡异事件的能力,还是诅咒娃娃对它干扰,借用纸条进行诅咒才出现的情况。
为了验证,宁音又尝试了几次,躲过数次凶险后,她也有些后怕,不过现在她已经确定纸条相当于日记,可以记录发生在持有者身上的诡异事件,也就是说它其实是一件诡异之物。
但诡异之物的能力各不相同,也有强弱之分,这日记纸的能力俨然是很弱的,不具备保护和攻击的能力,而且一旦脱离密室后,它的能力就被削减,所以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两张不显眼的白纸。
不过诅咒娃娃的存在,干扰了日记纸,想利用它对宁音进行诅咒,让她死于各种诡异,只是这样一来,反而让日记纸恢复了能力,虽然是诅咒她,但同时它又将事件记录下来,让她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规避凶险,比起之前在第九密室中毫无防备的被诅咒娃娃背后阴一把要好很多,至少她现在可以透过日记纸提前知道。
这样说来,她甚至可以反利用诅咒娃娃,让日记纸重新记录发生在她身上的诡异事件,那么她在密室中就等同于获得了一个保命手段,只是目前尝试的几次,日记纸还是被诅咒娃娃绝对干扰,而且日记纸时灵时不灵,不是每一次都能记录。
宁音没有办法,只能先把这事放下。
七天后的清早,她跟胖子他们会合,五人坐着吉普车去往纪念广场。
烈炎火烤一般的广场上,英雄碑巍然屹立,挺拔的石碑似是要划破整个天穹,投下来气势磅礴的压迫感。
宁音抬头仰望,只见碑上刻着很多名字,他们都是那些死去的解密者。
叶末流将安静的名字刻上去后,往后退回来,一行人站得齐整,神色肃穆,静静地注视着安静的名字。
许久之后,他们才离开。
白午没有急着跟他们走,而是看了几人背影一眼,目光转回去,眼眸温柔如春水的,脚步也很轻地走到石碑前,亲自刻上——白午这一个名字后,便用指腹轻轻抹去上面的一些石屑,认真专注地注视一会,他唇角抿起好看的微笑,这才跟着他们离去。
一行人又在小饭馆聚了一顿饭,因为任务是分部那边安排的,这次他们同队,但下一个任务的队友就不一定了,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他们五个人还活下来多少个,胖子不由唏嘘几声的同时,趁机喝了几瓶二锅头,爽得他眉开眼笑。
几人看着胖子红光满面,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狗屁感慨,也不管他了。
吃完这顿饭,大家便各自离开。
宁音回到公寓,发现门口放着一份包裹,她拿起来边拆开,边进屋,走到厅里的时候,刚好从里面拿出一张黑色信件,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住,她第二次见到这样的信件,这是要来任务了。
她将信件里的白色卡片拿出来,上面依旧是很简洁的一行字:编号11857,24号早上九点城墙门集合,前往第三密室。
第二卷 血月车站
第22章 11857
宁音看了眼日历,24号是三天后,还有一点时间准备,不至于像之前一次那样太过仓促。
从日历上收回目光,她一边倾斜信件,对着光线将上面的小地图折射出来,一边拿出全球地图,对比着找出东八区第三密室的位置——从地图上标注来看,第三密室是一个车站,但这个密室自从五年前死了一批人后,分部那边就将第三密室弃置了下来,也不派解密者进去,时隔五年,分部这才有了安排。
只是过去这么多年,估计现在没有人能准确的说出这个密室是什么样子了,还是不是当年所记录的那样,依旧是一个诡异的车站。
“车站吗……”
“也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一个密室。”宁音心想。
在出发前一天,胖子刚好约她出来搓一顿,白午也被他拉来了,至于另外两人,宁音从胖子嘴里得知叶末流和红围巾被派去探索新的密室区域。
因为第九密室过去一直阻拦分部继续向外面未知的世界进行探索,现在被他们破解,散开的迷雾露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不知通往何方,也不知道那里又有多少凶险和未解的密室,所以分部那边先派了一队人过去,叶末流和红围巾就在这一对人中,两天前已经出发了。
胖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菜,边含糊不清地说:“别说,老子估摸着这一队人最后只能回来他们两个。”
宁音奇怪:“为什么这样说?”
“叶末流天克队友,之前几次的探索队都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不过这次红围巾跟他同队,叶末流克不死红围巾,那家伙就是个……总之能回来的肯定是他们两个。”胖子压低嗓子说道,“不信的话,你等着看。”
“我们这次不是没什么死亡吗?”宁音说。
“那是因为我们命大!”
宁音一听,就知道胖子在胡说八道,不由一阵无语。
对面的白午也笑着打断胖子,转而问宁音:“你最近有任务安排了吗?”
宁音点头:“安排在明天,去第三密室。”
“第三密室?”
“你们知道这个密室是怎样的存在吗?”这次出来跟他们见面,也正是想跟两人打探一下关于第三密室的事,她将任务信件拿出来。
胖子和白午看向信件上浮现出来的小地图。
对于第三密室,他们都只是听说过,没有进去过,只知道它是一个车站,但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却一时无人说得出来,就连它是什么等级难度都是模糊的。而且进过去的那批人是五年前,时隔太久了,即使找到第三密室的档案,估计也没什么用,毕竟密室的时间流速是不停止的,密室中的所有事物都在发展,现在再进去,很可能第三密室已经出现很多新的不可预测的变数。
胖子挠挠下巴,语气带着一点疑惑:“分部为什么要将这个密室放置了五年,现在才安排解密者进去?”
说起来也只有第三密室被分部放置五年,要是别的密室,分部是一定会安排解密者进去的,这么一看,就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白午沉思:“可能第三密室有什么诡异的地方,要知道分部手上掌握最多密室的线索,会这样安排肯定有道理。”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确定分部不是在坑人……”胖子不满地嘀咕。
两人听着,都没有接过他的话。
胖子也就闭嘴了,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宁音闷头吃菜。
老实说,她就没想过质疑分部的做法和安排,不过或许一些活了很久的资深解密者会有怨言,毕竟卖命的是解密者,到最后死的也是解密者,而不管是四大总部还是各地区分部,那些人只是坐在办公室里,一封信件下来,就决定了一批解密者的任务,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是自己的能力。
上面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尽力破解密室,这样久而久之,自然会有人生出不满,但因为总部和分部都有初代解密员坐镇,手上还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诡异之物,所以也没有人真的敢跟上面挑事。
既然胖子和白午都不太清楚第三密室的事,宁音也不多说,吃完菜,擦擦嘴后,正想将任务信件收回来的时候,胖子眼尖,豆大的眼睛从信件里跌出来一半的白色卡纸扫过时,突然轻咦了一声:“等等。”
另外两人看向他:“怎么了?”
胖子没有急着吭声,用手背随意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巴后,撅着屁股,连忙拿出信件里面的白色卡纸,盯了会儿,抬头又古怪地瞅着宁音。
宁音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有什么问题吗?”
“你编号是11857?”胖子又是古怪的语气。
话音刚落,白午漂亮的眼眸定定落在她身上,也跟着轻声重复:“11857……”
“我编号有什么不对吗?”
“小宁同志,这编号11857看上去就是初代解密员的序列号,你确定你是第一次出任务,真的是个新人?”
宁音愣了一下:“我确定没错,我刚从学院毕业就安排第九密室,我可以确定这是我第一次出的任务,而且我的档案你们也是可以查询的,不可能弄错,再说我自己出过任务肯定会记得。”
胖子咂舌,刚说:“那就奇了——”
白午非常自然而不客气地把话接下去:“一般编号1开头的都是初代解密员的序号码,新人不可能排序到1,而开头数字代表正式成为解密员的批次。就拿我来说,我编号是70156,属于第七批解密员。”
“我是53612。”胖子说。
宁音听着,不由惊讶。
身份序列号的说法,宁音还是第一次听说,因为只有毕业成为解密员才能获知自己的身份编号,要不是他们说起,她还以为自己的编号是正常排序出来的号码,没想到会隐藏这么多信息。
不过她确实是新人,确实第一次跟他们出任务,这一点她可以很肯定。
胖子却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会不会你是从哪个旮旯密室中死里逃生,活了下来,结果失忆之类的?”
宁音无语地看着胖子。
胖子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太靠谱,这才讪讪地嘿笑一声:“开个玩笑。”
“如果你确定自己是新人,那应该是系统出错了,也不用管,毕竟身份编号一旦确定,就无法更改。”白午出声。
宁音点点头。
三人也不再纠结这事了,宁音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翻出两张纸条,一边指了指趴在肩上的诅咒娃娃,一边说起自己的发现。
胖子一听,脸上浮起稀奇的神色,挪着屁股凑过去,只见两张纸条比他屁股还白,上面什么都没有。
“我刚从密室带回来的时候它也是空白的,不过诅咒娃娃对它进行干扰了,它显现出了能力,我称它为日记纸,如果能减弱诅咒娃娃对它的干扰,不只是诅咒我的话,那它就可以记录发生在我身上的诡异事件,这样一来,我在密室中就可以提前躲避当中记录到的凶险。”宁音说道。
“这不就类似于预知?”胖子眼冒绿光。
“对。”宁音点头。
白午像是想到什么办法,伸手就要拿起一张纸条的时候,又突然收回了手,对上两人看过来的目光,他眉目温雅浅淡,含着笑意,双手交叠在一起,缓慢地说道:“你们各拿起一张纸条看看,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应该会有些不同。”
两人按着白午说的去做,一人拿起一张纸条,没多久,宁音觉得肩膀沉了沉,而手里原本空白的纸条逐渐出现了字。
【我叫宁音,我即将要去一个凶险诡异的地方,那里是一个车站,我看见天上的月亮就像血染的一般诡邪,还有一辆12号公交车,我们要搭上那辆公交车——那个地方太恐怖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那里……】
宁音面色一凛。
一旁的胖子也惊讶地叫了起来:“它居然知道老子要跟小露露约会!”
白午没理胖子,见宁音脸色不是很好,问道:“怎么样?”
宁音直接把纸递过去。
白午仔细看了眼后,沉吟了一会说:“看来我没猜错,只要将两张纸条分开,只有一张纸条的话,就弱化了诅咒娃娃对它的干扰,它确实可以记录发生在你身上的一些诡异事件,不过可能你现在还没进去第三密室,它的记录才会模糊,但大致可以推测出一些——第三密室会很凶险,你自己进去后小心一点。”
这正是宁音想的,暂且先不提它记录的内容,目前日记纸的问题,白午已经帮她解决了诅咒娃娃对它的绝对干扰,只要将两张纸条分开使用,那么受到的干扰就会减弱,同时又恢复本身记录的能力。
不过再想到它现在出现的内容,宁音神色不由严肃了起来。
车站、血月,还有一辆12号公交车……
所有人都会死在那里吗?
宁音无法从日记纸上获知更多信息,而她也会很快知道第三密室之中存在着怎样的诡异,因为明天她就要去往这个地方。
之后她没有多留,别过两人先回去了。
回到公寓大楼,她一眼就看到站在楼下的余秀,脸上顿时漾起笑容,连忙走上前:“余秀,你来是找我的?”
余秀点头,见到好友,一直紧张绷着的情绪也缓解了几分,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宁音一面,本来也觉得开心的,却又开心不起来,一想到昨天收到的任务信件,余秀心里始终有些忐忑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出任务。
“怎么了?”宁音察觉到她的不对,不由问道。
“宁音,我被安排去第十七密室,现在就要出发了,这是我第一次去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来见你一面。”余秀还是说了出来。
宁音张了张嘴,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她已经去过外面,不可能安慰余秀,因为外面的世界太诡异恐怖了,没有人可以肯定自己能活下来,而且安慰的话对他们这些解密者来说毫无意义,只有经历过恐怖,才深切感受到那是一种无法逆转的无力和绝望。
“你自己小心一点。”她只能这样说。
余秀点头:“我会的。”
两人相望了一会,余秀就转身离开,宁音手在兜里翻了翻,又叫住余秀,将其中一张日记纸给她:“这是我从密室中带出来的诡异之物,你拿着,它可以记录发生在你身上的诡异事件,你要是觉得上面出现的内容是凶险的,可以提前规避。”
“那你呢?”
“放心吧,我自己也有一张。”
因为两张日记纸在宁音一个人手上的话,诅咒娃娃会绝对干扰,日记纸就发挥不出自己的能力,所以多出来的一张对她而言是比较鸡肋的,正好余秀是她的好友,给她的话,也能让余秀多一个保命手段。
余秀也是知道宁音前不久破解了一个密室,能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还把保命的诡异之物给自己,眼里立刻泛起水光,用力抱紧宁音,然后不再犹豫,大步离开了。
宁音看着余秀远去的背影,片刻之后,这才缓缓回家,她没有告诉余秀,其实自己明天也要出发了。
晚上简单收拾一下行装,除了基本的物品之外,她把随机骰子和日记纸也一并带上,随即抬头看了眼坐在电视柜上的诅咒娃娃,即使不带它,它也会一直跟着自己,自从知道可以反利用诅咒娃娃后,她就没那么恐惧它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宁音准时来到城墙门。
第23章 车票
她来得不是最早的一个,也不是最迟的一个。
没多久,所有人都来齐了。
因为是白日极热时分,光线耀眼灼热到甚至有些刺目,几人又逆着光,宁音连忙站到城墙根下,躲在半明半暗的边儿上,这才用眼睛打量集合在一起的几个队友。
这次安排进入第三密室的解密者一共有八人,五男三女,这比宁音预想的还要多,她还以为只是五六个人,虽然不能以安排的人数来判断密室的难度,但还是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一般解密者还是会认为安排的人数越多,密室的难度会越恐怖。
从过往的数据来看,团队规模越大,死亡率就越高,这一定程度上侧面地证明密室的危险。
也许第三密室放置太久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分部估计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会安排多一点人,而他们这一队人与其说进去破解,倒不如说更像是派进去探索。
至于这次负责带队的是戴着眼镜叫舟杭的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亲切近人的样子,穿着也十分考究,找不出半点皱褶,言谈举止散发出一种让人信服的个人魅力,几人中算是最为出众的,事实上这里近一半的队友都站在他身旁。
宁音没有靠得太近,但也没有离很远,只是隔了三步的距离,彼此认个熟脸也足够了。
此外也有两人比较引人注意,他们没有像别的队友一样围在舟杭身边。
前者很冷漠,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脸生人勿近的孤僻感,一个人站得有点远,跟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后者缓缓走到宁音旁边,也似是来躲阳光的,然而他的脸色很白,像雪一般,近乎于透明的瓷白,显得嘴唇很红,细长的眼帘自然地半垂着,而他在这高温天气下,身上还穿着长款白色羽绒,一股子懒懒的病弱气息,偶尔从嘴里传来一阵阵要命的咳嗽声,惹得宁音频频侧头看去。
她都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还没进密室就要病死了。
身旁的男人似有所觉,掀掀眼帘,看向宁音,咳嗽了几下后,突然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没进密室就要病死?”
宁音表情有些微妙,摇摇头说:“没这样觉得。”
“你会这样觉得也没关系,我体质确实有点差。”说着说着,他又咳了起来,过于清丽雪白的脸庞因为咳嗽而泛起薄红。
宁音默了默,还是挪开了眼。
这时,舟杭看向几人,尤其是宁音和她旁边的男人,目光顿了顿,随即语气颇温和地说:“虽然有些队友在此之前已经认识,但还是有必要互相介绍,我是这次带队的队长舟杭,A级解密员,经历过十六个密室,跟探索队出外过两次,我会尽所能带着大家破解密室,然后一起活下来。”
说起这些经历的时候,他的声音很缓,不像是刻意提起,但又会让人下意识的听进去。
“舟大哥,你真厉害!”站在舟杭旁边的年轻女孩红着脸说道,她眼里是对强者的崇拜,亮晶晶的,唇角两个小梨涡,不过她想到即将进入密室,又很快压下去,接着小声说,“这是我第二次出任务,我叫陈七七,C级解密员。”末了,抬头问舟杭,“舟大哥,在密室里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吗?”
“当然可以。”舟杭嗓音低沉温柔,“正如我说的,我们一个团队,作为队长,我会让大家尽量活下来。”
就在这时,宁音身旁的病号在这时猛地咳嗽起来,几双眼顿时齐刷刷地望了过来,连带宁音都被他们注视上了。
宁音扯扯唇,很简洁地一声:“我叫宁音。”
而病号单手撑着城墙壁面,咳了好一会儿,这才压着微痒的喉咙,向几人露出虚弱的笑容,声音却出乎意料的清冷、干净,莫名的有种冰冷质感:“不好意思——我叫水千星,万千星光的千,晨星永耀的星……”
说完,他似是再忍受不住,躬着腰又一顿猛咳。
几人都沉默了一瞬,大家难得一致地想到他会不会还没进到密室就病过去了,也有点想不明白分部为什么会安排这样一个病号,不过能成为解密员的,总有过人之处的地方,只是能力差距的毫厘之分。
一个娇艳女子勾起红艳艳的唇角,拨了拨垂在肩前的秀长头发,出声拉回大家的目光:“我叫周妮,B级解密员,进入过五个密室。”
“于江寒,B级解密员。”另一个表情严肃刻板的男人说道。
“我叫许三行,大家叫我老许就可以了,我也是B级解密员,进入二十多个密室中探索过,只跟队友破解过两个密室,不过我觉得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也没有什么大的追求。”许三行年纪应该是几人中最大的,脸上带笑,一双眼笑眯眯的。
进入过二十多个密室,绝对是资深解密者。
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最后一个是站在远处的孤僻男人,他眼眸漆黑得如同蒙了雾的暗海,此时沉着脸,一声不吭,俨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舟杭见状,适时介绍:“他是叶重,跟我一样也是A级解密员,我们之前也组过队,能力很强,不过性格上可能有点孤僻。”
陈七七小声嘀咕:“这人也太冷了。”
舟杭抿唇笑了笑,随即说起正事:“我查阅过第三密室的档案,这是一个车站,有一辆不知去往何方的12号公交车——以前进入过第三密室的解密者认为恐怖源头很可能是车站或是那辆12号公交车,这是我们可以调查的方向,如果在密室中还发现别的线索,希望大家能共享信息,这也是为了团队。”
大家没有意见,之后直接出发。
第三密室距离安全区并不远,就在外围的边缘附近,只要走上十分钟就到了。一行人站在密室区域外,舟杭说了声:“进入后先会合,不要擅自行动,要是出现任何异样情况都先等大家商量再做决定。”
宁音走在中间,旁边是病号,她偏头看了后者一眼。
“不用管我的。”水千星很敏锐,一边咳着说。
宁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此时一行人前后脚穿过迷雾进入到第三密室。
进入的时候,脑袋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打了几下,脑袋一直嗡嗡地作响,而后一种恶心难受的感觉在胃里翻江倒海,如同在洗衣机里翻滚,身体不停旋转扭曲,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忽然静止了下来,那种头痛和恶心感才逐渐淡去——宁音也在这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女孩子气的卧室。
雪白的墙壁涂画着蓝天白云,花儿和太阳,还有可爱的动物。墙壁前摆着一棵半米高的圣诞树,一只长袜子挂在树上,有不少礼物盒散落四周。另一边半敞开的衣柜内挂满漂亮的裙子,衣柜顶坐着一只棕色毛茸茸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