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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从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计算中抬起头:“怎么了?”
陈爱国:“小林老师,咱们的收录机不见了!”
林望舒:“不见了?”
陈爱国:“对,今天我们下课后,大家干嘛的都有,没人注意,但教室里按说也没断人,结果课前打算打开听听的时候,就不见了!窗户开着,估计是从窗户偷拿走的!”
林望舒起身:“你不要慌,我现在马上找校长,封闭校门,对方虽然偷了,但应该还没出学校,肯定跑不了。”
陈爱国:“好好好!”
办公室里还有其它同事,一听,也都替她着急,说是可以去公安局报警。
林望舒先去找了王校长,王校长一听也唬了一跳。
林望舒便让他赶紧找人,关了学校大门,同时找了几个学生,守在各处墙角,免得对方拎着收录机从墙头爬出去。
做好布置后,她便松了口气,反正不会丢就是了。
这时候王校长也行动起来,各位老师更是精神了。
整天没事干,总算有一桩大事了,都开始挽起袖子说要捉贼,比林望舒还积极。
林望舒先跑过去教室看了看,一群同学都闹腾着,在窗户后面找脚印,冯秀荷看到林望舒,一下子哭起来:“小林老师,我对不起你!我竟然没看住,我,我就是上个厕所,我没想到教室里那么多人竟然丢了!”
不光是她,其它人也都愧疚得很。
林望舒:“放心好了,我觉得丢不了,那么大一个东西呢,再说那贼肯定没跑出去,咱好好找,肯定能抓住!大家一块儿捉贼!”
她这一说,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准备捉贼,叶均秋过来,组织着大家,分开行动,各自搜罗。
这时候几个老师也都到了,大家一起行动,这么找着时,有老师就皱眉:“小林老师,你说你也真是的,那么贵重的,你就随便往学校带,这万一丢了,多可惜啊!”
她这么一说,大家七嘴八舌的,自然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都觉得林望舒这事本来办得就有问题,甚至还有人私底下可能觉得,谁让你爱显摆,太事儿了,看看现在果然出事了吧。
林望舒也没理会,她觉得是能找回来的,万一找不回来,那也没法,大不了她每个月的零花钱不花了,攒着,攒出来一台收录机。
眼看着快到放学时候了,还没见踪影,大家伙都开始担心起来,老师们也都惋惜,觉得怕是找不到了,说不定那贼早跑了。
林望舒难免也有些担心,谁知道这时候,陈爱国跑来了:“老师,逮住了!逮住贼了!”
大家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赶紧跟着陈爱国去看。
原来学校西边一片杨树林,那偷了收录机的贼见逃不出学校,就躲在杨树林里。
陈爱国:“是李红柱,是他偷的!”
李红柱?
林望舒倒是有些印象,就是之前对着自己吹口哨的混混,一时也是气恼,随着大家跑过去。
过去的时候,收录机已经被冯秀荷紧紧地抱在怀里了,而李红柱正被叶均秋牢牢地反锁着两手按在那里。
刚才应该是打过,李红柱鼻青脸肿的。
林望舒一来,叶均秋便说:“小林老师,你看怎么处理?”
其它老师都来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这孩子竟然敢偷收录机,这么贵重的也敢偷,肯定得扭送公安局!”
王校长从旁抬了抬眼镜,犹豫着说:“那就送公安局吧,不知道现在公安局下班了吗?”
李红柱听到送公安局,挣扎了一下,不过被叶均秋越发使劲按着,把他的脸都按在了地上。
林望舒看到,他的脸已经贴在地上,沾了土和枯叶,侧脸那里也有了擦伤,正渗出血来,血混着泥黏在他脸上。
旁边几个学生也都气得够呛,有人已经伸腿去踢李红柱,李红柱便发出“哎呦”惨叫。
林望舒:“李红柱,你为什么要偷我们的收录机?”
李红柱硬着声音说:“老子偷就偷了,能怎么着!”
王校长叹气:“你说这学生,到了这个时候还嘴倔!”
林望舒:“那就送公安局吧。”
叶均秋:“行,那我们几个学生押着,再请一个老师陪着我们,一起过去公安局。”
当下几个人把李红柱拉起来,李红柱也不反抗了,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拽起。
大家冲着他“呸”了好几声,还有的人趁机再踢他几脚。
林望舒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二哥来。
二哥当初被人家公安局逮住抓起来,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拽着。
她犹豫了下,到底是回过身,问王校长:“王校长,他几年级,多大了?”
王校长:“才高一,十七岁,你说现在的孩子,不像样,不像样啊!”
十七岁,生于六十年代初,上学时候,学校就乱糟糟的了,当时的情况,能学出什么好来。
王校长叹息:“这孩子啊!”
林望舒:“王校长,我看学生年纪还小,要不要把他家长叫来?再说天晚了,今天派出所可能已经下班了,我们可以等明天。”
王校长神色一动,看着林望舒,干笑了声:“小林老师,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先缓缓。”
林望舒没异议,王校长当即赶紧让人通知他家长。
这边林望舒提着收录机,放回了办公室,而李红柱则被关到了一处角落的办公室里,上了锁。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几个老师都七嘴八舌的:“这孩子教不好了,听说爸早没了,家里就一个妈。”
还有人道:“整天偷鸡摸狗的,在街上胡混,也不好好学,现在就是混着等毕业了,这种孩子,怎么着都是一个没出息!”
林望舒听着,也没说什么。
其实收录机没被偷走,也算是万幸,这个李红柱确实应该得到教训,但是她并不想因此毁了这个人一辈子。
说到底还是一个学生。
这时候,差不多到了下班时候,大家都要走了,冯秀荷叶均秋几个过来找她,问事情怎么处置。
林望舒:“他妈还没来吗?”
冯秀荷皱眉:“据说他妈在工厂里加班,工厂大门关着,已经让人通知了,但一时半会没赶过来。”
林望舒便和王校长商量了下,商量的结果是,先再等等,如果他妈不来,或者他妈也管不了,那就在收发室关一夜,明天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王校长又安排了学校的看门大爷一起守着,林望舒班级里几个学生也都自告奋勇要先看着。
左右林望舒也没什么事,便在那里看书学习,冯秀荷陈爱国和叶均秋也都在那里等着,看她竟然一直学习,难免好奇,她便推说自己就是没事学学。
她说这话的时候,叶均秋多看了她一眼,她也没太理会。
冯秀荷好奇地看她的书,见她笔记本上满满当当都是字,不免惊叹:“老师你可真用心!”
林望舒笑笑:“学了总比不学强。”
她也没指望别的,反正潜移默化,希望这群孩子学好吧。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有哭喊声,还有脚步声,紧接着,王校长急匆匆过来了:“小林老师,李红柱妈妈来了,你过去见见?”
林望舒点头,当下和几个学生一起过去。
结果到了传达室,就见一个穿着旧蓝布褂子的中年女人,正气急败坏地扇着李红柱,一巴掌一巴掌的:“你这兔崽子,我这里辛辛苦苦熬夜没命地干,你给我在外面做贼当小偷!你还要不要脸,说,你还要不要脸!”
她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扇下去,李红柱倔着性子,也不吭声,也不躲,就那么任凭她打。
大家都有些看傻了,面面相觑。
那女人见到林望舒等过来,连忙转身赔笑:“老师,您是老师吧,这孩子他不懂事,可对不住你了,他偷了什么,我,我赔给你……”
李红柱咬牙:“我去公安局坐牢!”
那女人一回身,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啪”的一声,脆响脆响的。
林望舒看这情景,有些不忍心,便忙将李红柱妈拉到一旁:“姐,您先别打了,孩子肯定做错了,该怎么着怎么着,也这么大人了,别当这么多人面打他。”
李红柱妈气得要命:“他做贼,他竟然给我做贼!”
李红柱低吼:“我做贼怎么了,我做贼我进公安局,用不着你管!”
李红柱妈一听,手都在打颤,差点直接栽那里,大家都赶紧劝,现场乱糟糟的。
林望舒看着这情景,叹了口气,对王校长说:“我想单独和李红柱说几句话,可以吗?”
王校长:“那,也行……”
于是大家伙将李红柱妈带到一旁办公室里劝着,林望舒进了保安室,之后关上了门。
李红柱冷冷地盯着林望舒:“你来做什么,我当了贼,你们把我送公安局啊,我至于怕你们吗?喊我妈来打我算什么好汉!”
林望舒笑了下:“这不是打算先让你妈打你一顿,再把你送公安局吗,你急什么?”
李红柱冷哼一声,扭过脸去。
林望舒:“不过在把你送到公安局前,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李红柱:“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听你讲故事?”
林望舒:“你可以听听,反正你不听,也没什么事。”
李红柱不屑地扭脸。
林望舒也不管他,就坐下来,开始讲那个故事。
那是自己哥哥上辈子的故事,曾经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为所欲为的青年时代,最后关押在铁窗里,离婚的妻子,失去父母的儿女,以及憔悴沧桑的母亲。
最开始李红柱根本不屑听,后来他的耳朵动了动,微微朝林望舒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当最后,林望舒讲到那个在暮色中用小竹车推着一对幼儿艰难去买菜的母亲时,她眼睛里也有些湿润了。
李红柱看向她,哑声问:“这是你的亲人吗?”
林望舒擦了下眼泪:“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李红柱没说话。
林望舒:“你偷了我的东西,我现在可以把你扭送到公安局,你会坐牢,你一旦坐牢,有了案底,出来后工作困难了,你以后会走向什么样的路,自己想过吗?”
她继续道:“我看到你妈妈的手上很多伤疤,那些伤疤都已经发黑了,她在为了什么辛苦,你又给了她什么?”
李红柱眼圈便有些红了。
林望舒:“今晚,你就关在这里吧,要不要送你进公安局,我明天再决定。”
李红柱有些呆滞地坐在那里,也不吭声。
林望舒:“我那个收录机很贵,如果你进去,估计得判十年吧,十年后这个世界变成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出去,让单位看门大爷把门给锁上。
这个小小的收发室狭窄,黑暗,也没什么吃的,足够这个李红柱受一个苦头。
况且,这一晚,他必将遭受心灵的折磨,会不断地去想象自己的监狱生活,自己未来的人生。
第69章 (家长要来了)
离开学校时,是几个学生陪着一起出去的,她们担心她不高兴,便安慰着她,还说要陪着她一起回家。
一出校门,就见陆殿卿正等在学外,看到她:“今天怎么这么晚?”
几个学生看到陆殿卿,忙打了招呼,之后也就各自离开了。
林望舒上了陆殿卿自行车后座,大概说起来今天的事。
“看来收录机确实不适合拿到学校了,比较招惹是非。”
“也没什么,发生了这次后,以后就不会丢了。”
“算了,我也有些累了,而且这件事我想了,那个李红柱要偷,未必不是眼馋,这种事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难免有想法。”
“那随你,其实也没什么,收录机虽然比较难买,但也不是买不成。”
不过林望舒是觉得,确实算了,以后只能自己给他们多唱英文歌了。
陆殿卿:“那个李红柱,你怎么想的?”
林望舒叹了口气:“算了,我已经不想送他去公安局了。”
陆殿卿:“不想送,那就不送,其实这个年纪的孩子,也不能怪他。”
他的价值观形成的时候,正是周围人们在迷惘混乱的时候,并没有人去教他什么,他的母亲又为生活奔波操劳。
他确实长歪了,但到底年轻,未必就不能扶正。
林望舒:“今晚上,他被关起来,估计也会胡思乱想,他的人生其实就看今晚了,想明白了,以后也许能走正道,想不明白,最后稀里糊涂的,谁知道呢。”
这一次他偷自己的收录机,她愿意原谅,不会送公安局,但以后呢,人生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样的一个孩子,将来通往哪个方向,谁也不知道。
到了炸酱面店的时候,街面上的霓虹灯亮起来,林望舒轻叹了口气:“当老师可真不容易啊!”
陆殿卿听这话,无奈地笑了:“你想轻松地当也可以,但你这不是想负责吗,想当好老师当然不容易。”
林望舒想想也是,其实她如果两眼一闭什么都不操心,那肯定清闲。
她叹了口气,心想回头放开高考,她一定要努力考上,考上后,换一个别的工种,反正以后不能当老师了。
不然以她的性格,还不把自己活活累死。
第二天,林望舒一早就过去了学校,这时候学校还没什么人,她就从窗户缝里往里面看,就见李红柱蜷缩在角落椅子上,抱着膀子,歪着脑袋,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她看了一会,李红柱仿佛感觉到了,一个激灵,往这边看来。
这一刻,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李红柱眼中饱经折磨后的忐忑,甚至还有一丝疲惫的绝望。
她没理会,只是淡淡地说:“你等着吧,今天应该扭送你去公安局。”
李红柱猛地站起来:“我妈呢,我妈呢?”
李红柱:“小林老师,求你让我见见我妈,我想和她说话。”
林望舒:“你要梗着脖子说你没错吗?”
李红柱眼里逐渐浮现出泪来,咬着牙道:“求你让我见见她,我妈呢,我要见我妈!”
林望舒冷笑:“你当小流氓调戏我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叫妈,偷我收录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叫妈,现在被人家抓起来了,你知道叫妈了?”
说完,没再搭理他,径自过去办公室了,只留了李红柱在那里嘶声叫唤:“我要见我妈!小林老师,我妈呢!”
到了办公室,学习了一会,预备课的铃声响起来,老师们也都陆续进了办公室,拿着教案准备去上课。
林望舒早上第二和第三节 的课,倒是不急,就在办公室里先学习一会。
过了一会,王校长来了,小心地说:“小林老师,你看这件事怎么解决?”
林望舒道:“李红柱还关里面呢?”
王校长:“是,刚让人送了点东西,没吃,一心说要见他妈。”
林望舒:“他妈呢?”
王校长:“已经在我们学校接待室了,据说昨晚在学校外面一直守着,没走。”
林望舒听着,叹了口气。
当下道:“那王校长,让他们母子先谈谈话吧。”
王校长:“行,我也这么想的。”
于是当下,林望舒继续低头学习,只是学着的时候,并不能太安心,难免想着那对母子相会的情景。
从早上看到李红柱一心叫妈的情境,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定了心,并不会想着送李红柱进派出所了。
这时候,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她的课了,她就径自过去教室上课了。
她现在的课程,一半是学习并分析英文歌,一半已经开始学习课本上的内容,或许是唱歌唱的习惯了,也或许是大家用心学了,学习效果非常好。
按照她最初的分组,小组长会积极检查大家的任务完成情况并上交,可以说,最近这一段,大家的进步让人惊叹。
一口气上了两节课,她刚走出教室,就见前面李红柱母子正等在那里,忐忑地看着她。
见到她下课,忙走过来,李红柱妈怯生生喊了句:“小林老师,你好。”
林望舒:“你好你好!”
李红柱妈看了一眼李红柱:“还不给你老师赔礼道歉。”
李红柱低下头:“小林老师,对不起,我之前对你不礼貌,我不尊师重道,我还想偷你的收录机,这都是我的错——”
他顿了下,道:“我接受惩罚,可以跟着大家去派出所自守。”
林望舒:“道歉我接受了。”
说着,她望向李红柱妈:“我知道你一个人养他不容易,但是孩子还是得多管教,自己没法管教,社会就会替你管教,这次的事,可大可小,赶上大家想放下,也就过去了,但是运气不好,进去蹲几年也不是没可能。”
李红柱妈:“该怎么着怎么着吧,他也该吃个教训了。”
林望舒:“去派出所,估计怎么也得留个案底,以后做什么事,政审都过不去,这次就算了,好自为之吧。”
李红柱母子听了,都有些不敢相信,李红柱更是咬牙道:“没事,我可以去派出所,我可以接受惩罚,我不怕留案底!”
林望舒看着他,笑了下:“你不怕,你妈怕,我放过你,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妈,你好自为之,这种事,没有下次!”
说完,留下呆愣在那里的李红柱母子,她径自回去办公室了。
这件事很快落幕了,王校长显然也有些欣慰,他这个人其实是老好人,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把李红柱送派出所。
李红柱经过了这一次后,据说懂事了许多,也不在外面瞎混了,知道孝顺了,认真学习了,还开始帮助同学了。
总之,这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了一样,彻底变了一个人。
办公室里老师提起来,都感慨不已,觉得李红柱那种人都能变好,真是不容易,又觉得林望舒这事拿捏得真好,竟然把那样一个孩子给改造好了,甚至连“功德无量”这种词都用上了。
林望舒反倒是没什么大感觉,她没那么高尚,只是李红柱的某个画面触动了她往日的心思,让她想起来自己二哥而已。
好在结果是好的,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个时候,到了六月底了,眼看要放假了。
现在高中的学制都比较混乱,最初是规定六三三制,但是某个特殊时候教学改革,曾经改为五二二制,当然各地各学校情况不一,他们这种外国语学院的附属中学,高中一直都是三年制。
比起一般两年制的高中孩子,他们自然显得更从容一些。
放假前照例有个期末考试,林望舒其实有些担心,毕竟才教了没多久,不知道考试会不会有进步,如果彻底没有,那多少脸上无光。
不过好在,学生们争气,考试结果出来,英语只有几个孩子不及格,其它都及格了,甚至冯秀荷和叶均秋竟然还考了九十多分,其他孩子也有七八个八十多分的。
这成绩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所有的人看到成绩都为之一振。
而且不光是英语好,其它科目也都比往年好多了,各科老师也反应,说是孩子比现在认真学习了。
林望舒看着这情景,真是舒坦,比自己考了高分还高兴。
办公室里大家伙都敬佩起来,虽然现在也不高考,学好了也未必有用,但能有这个教学成绩,终究是一个进步。
班里同学自己看到这成绩,也都很光荣,觉得进步了,也觉得让小林老师出了风头:“这下子,别的老师不会说小林老师瞎胡闹了!”
林望舒也是高兴,那天特意买了一些饼干点心的零食,分给大家伙,让大家吃了一个痛快,算是奖励。
一时又给大家布置了暑假的任务,要求大家组成学习小组,积极学习进步:“等到开学后,我可是要检阅大家的学习成果!”
底下学生一听,也都纷纷表示假期肯定努力。
终于这天,放假了,林望舒收拾了自己办公室抽屉里放的个人用品,回家去。
想想当老师也真是美,虽然平时面对着这些学生操心劳力的,但是两个月暑假,真是长舒一口气了。
特别是这么晒的时候,陆殿卿每天都要辛苦上班,而自己却舒舒坦坦地睡一个懒觉,那感觉就更不一样了。
幸福感真是对比出来的。
谁知道这天晚上,林望舒慵懒舒适地搂着陆殿卿撒娇的时候,陆殿卿却突然告诉她一个消息:“有件事,挺重要的,忘记告诉你了。”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我父亲过些日子要回国了。”
林望舒:“啊?”
她已经结婚一段了,但是到现在,还没以儿媳妇的身份见过这未来公公呢!
她上一次见到陆殿卿父亲,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当时她是什么样,和这位公公有过什么接触来着?
陆殿卿唇边笑意便浓了:“你不用多想,父亲特意带了礼物送给你,回来的时候,他会路过香港见我母亲,也会把我母亲为你准备的礼物带过来。”
林望舒脸热:“是吗,那挺好的……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啊?”
陆殿卿:“也就两周左右吧,你不要紧张。”
林望舒:“丑媳妇要见公婆,我当然紧张。”
陆殿卿笑出声,轻捏她手指,温声安抚道:“没什么,你不要担心,那天我和他提起你时,他记得你,对你印象也很好。”
第70章 (黑眼睛)
林望舒回忆了一番陆殿卿父亲,他父亲确实是温和儒雅的长辈,风度翩翩,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那种,是绝对不至于为难儿媳的人。
不过林望舒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自从她和陆殿卿结婚后,还没见过陆殿卿父亲。
这时候胡奶奶也过来了,这一段她一直住在宣武的胡同里,最近她在南京的侄子有了孩子,需要人照顾,找上了她,想让她过去。
她自己多少存着一些想法,想着以后干脆就和这位侄子一起过了。
这次来,也是和陆家商量起来这件事。
陆殿卿也因为这事和父亲通过电话,意思是尊重胡奶奶的意思,不过她这些年照顾了陆殿卿,也帮了不少忙,等她过去南京,为她置办一处住处,哪怕小一些,偏一些,也要有个容身之处,这样她在侄子那里也能有些体面。
胡奶奶却是觉得不用,她自己也有些积蓄,倒是可以自己置办,陆殿卿便遵从父亲的意思,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傍身。
这笔钱胡奶奶倒是收了,如今她已经准备着收拾行囊去南京。
那天,胡奶奶过来和林望舒告别,因提起这件事来,却是笑着道:“也没什么,到时候一起吃个饭,也就过去了。他父亲是讲究人,你婆婆又不在北京,他不会和你们一起住,你也不用太上心。”
说着,胡奶奶想起来了:“你小时候扎着两个小辫,动不动爬到我们墙头上来回跑着玩,你记得吗?”
林望舒想起过去,好像有些印象,一时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陆殿卿父亲三十四五岁才结婚生子,据说他和陆殿卿母亲也是有一段让人赞叹的爱情故事,那人家自然是很欣赏像陆殿卿母亲那种优雅端庄的,她这种当儿媳妇,估计也就马马虎虎吧。
胡奶奶看她那样,忍不住笑:“你说你这孩子,瞎琢磨什么呢!当时殿卿父亲看到你就说,这孩子多讨喜,要是我们家女儿就好了,他倒是喜欢你得很!”
林望舒想想自己小时候,也觉得好笑。
最开始,对于和陆殿卿谈对象,她多少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万一黄了也没什么。但是结婚后,时候长了,她越来越在意陆殿卿,竟然忐忑起来,竟然不忍心这桩婚姻有什么不美满了。
这是因为在乎了,所以开始顾忌了吗?
而因为陆殿卿父亲回来的缘故,陆殿卿姑姑陆知义也过来了,倒是嘱咐了林望舒好一番,林望舒少不得应着,最后终于要送她出门了。
谁知道临到了出门,陆知义突然道:“我想着,等你父亲回来,是不是咱们一家子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