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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殊按了下她的肩膀,“你坐吧,我站一会儿。”
“林大队长你这不容易呀。”几个同学已经坐了回去,笑着说道,“十五年了吧,你高一就追江宁。”
“是啊,高一那会儿谁敢碰江宁一下,一定逃不了老林的铁拳。”旁边李冉也在笑,说道,“当时坐在江宁后面那谁,孙营是吗?剪了江宁一缕头发,被林大队长揍了一周。这么多年,真不容易,我们长大了,我们班那几对兜兜转转都分了,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等会儿一定要过来喝一杯,为这坚固的爱情。”
“剪姑娘头发还不该揍?”林晏殊靠在江宁身边,手搭在她的脖子上,笑着环视四周,淡道,“孙营来了吗?”
“说是十点过来,估计堵车,他不在滨城,从外地赶过来的。”李冉说道,“确实该揍,不像话,等会儿灌他酒。”
一圈人笑了起来,话题自然而然的切到他们班当时有几对情侣,最后都是怎么分的,如今的婚姻状况。三十岁的同学聚会,就这么几件事。
江宁抬眼看林晏殊,林晏殊也正在看她。
江宁高中时性格很孤僻,离开生长的地方被扔到陌生环境,她无法适应当地。加上当时舅舅家对她并不好,家庭原因。她很少跟人交流,也不喜欢说话。
起初确实有几个欺负她的人,但很快就消失了。
“谢谢。”江宁握住林晏殊的手,口型读他的名字,“林晏殊。”
林晏殊注视着她的红唇,她涂了口红,又红又艳。往下落,江宁今天穿了条黑色长裙,脖领一片皙白,戴着他送的项链。
低头亲到了她的额头上。
瞬间场上的人整齐的狼叫,“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腻,给我们留点活路吧,不想吃狗粮!”
江宁的脸滚烫,但她现在脸皮厚。面对众人的目光,不躲不避,再害羞也能坐的端正。她和林晏殊是情侣,光明正大在一起。
另一头有人在喊林晏殊,他握了下江宁的手,“我去去就来,你们在这里玩。”环视四周,笑着说道,“不要欺负我老婆,她胆子小。”
江宁耳朵滚烫,挥挥手,“去忙去忙。”
谁是你老婆?什么老婆?
林晏殊倒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林晏殊离开,江宁便收到他的短信。
“怎么坐在那里?有没有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我跟你打电话,你借口电话离开。”
江宁也取了一颗巧克力,撕开包装放进嘴里,绵密的香甜在唇舌间溢开,江宁打字,“原来我高一的安宁是你在守护,林先生。”
点击发送。
大约有半分钟,林晏殊的短信就过来了。
“你男朋友说,他喜欢你很久了,很久很久。”
江宁笑的眼睛弯着,那她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守护神先生在这里。
周齐的人缘很好,高一的同学基本上都到了。高二他们不一班,江宁也不认识。来了两个班主任,江宁只认识李老师,高一的班主任。
班上人起哄要敬酒,江宁跟李老师喝了一杯。
江宁全程跟着喝了三杯酒,婚礼的前奏终于结束。整个场地暗了下来,两个新人入场。她专注的看舞台,周齐从接到他老婆的手就开始哭,因为哭的太悲痛,周围人全都笑了起来。
江宁趴在椅子靠背上看,忽然手被拉住,她转头便撞入林晏殊的黑眸中。林晏殊在她身边坐下,转头亲了下她的唇,“喝酒了?”
“嗯。”江宁看着林晏殊英俊的侧脸,灯影下深邃,“喝了三杯白酒。”
“谁灌的?”林晏殊从口袋里取出一沓红包,塞到江宁的手里,“我去收拾他们。”
“什么东西?”江宁看到红包,着实惊住了,他一伴郎去顺人家红包,他没被周齐踢出去?
“听说会好运。”林晏殊见江宁不接,直接拉开她的包把红包全部都塞了进去,他的嗓音在音乐背景很沉,“拿到红包越多的人,运气越好。”
其实是拿到红包的人越多,结婚的概率越高。
不知道根据是什么,林晏殊挑了几个好看的红包,全留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应该是给新娘方的红包。”江宁忍不住的笑,“晏哥。”
林晏殊缓缓转头,注视着江宁。
喉结很轻的滚动,嗓子有一些干。
江宁一直叫他全名,三个字,从不肯叫其他。
他高三生日那天,那是个周末。邀请了江宁,但江宁来不了,当时高中补课已经疯到一定程度,三周放一次。最后半年,江宁作为尖子生,整个滨城三中最有希望的种子选手。老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让她学习。
林晏殊即将十八岁,带着一帮狐朋狗友去KTV疯玩,一直玩到十二点,他拖着喝醉的周齐走出门就看到了站在雪地里的江宁。
他是初春生日,那年春天特别冷,过完年就是长达一周的大雪。江宁的脸冻的很红,不知道在寒风里站了多久。
林晏殊走了过去,江宁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倒映着灯光,星星一样漂亮,她把装着钢笔的笔盒送给了他。
林晏殊接笔盒时碰到了她的手,冰块一样冷。
江宁跟老师请了病假,偷跑出来,晚上回不去学校。林晏殊怕她深夜回舅舅家被打骂,送完周齐后就拉她去开了一间房。标间,他们分开睡。林晏殊喝的也有些多,他洗漱完就睡着了,半睡半醒间有个纤细的胳膊缠在他的腰上,很软的声音在身后叫他晏哥。
在他的脊背上写字,写哥哥。
他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现实发生。
他因为那声晏哥硬了很久。
“嗯?”林晏殊转头注视着她,昏暗空间里,他的眼眸暗深。
江宁抬手摸了下林晏殊的头发,如想象中那么硬,有一些扎手。
林晏殊的喉结滚动,往后靠在她的手心里。
婚礼中央三面荧幕都在放周齐和席瑞从相识相恋到如今,他们在一起十年。十年,走进了婚姻。
照片在循环播放,每一张照片都带着时代的印记。其中一张非常早期的照片,背景是中央广场的烟花。
周齐跟席瑞站在一起,面向镜头,笑的灿烂。
江宁看了许久,直到会场灯光亮起来,她收回视线,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大口。十年前,林晏殊在中央广场揽的那个女孩是席瑞。
当时是林晏殊席瑞周齐在一起吗?
怎么回事?
十年太久了,江宁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席瑞的衣服。照片上的她和记忆中的一致,当时她和林晏殊站的位置和席瑞差不多。
林晏殊不可能和席瑞在一起吧?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周齐能那么心无芥蒂的继续跟林晏殊是好哥们吗?
怎么回事?
江宁转头看林晏殊,林晏殊似无察觉,依旧靠在她身边,他把那件事忘记了吗?
外面人多,江宁也不好意思多问。
揣着心事,饭吃的心不在焉。
“我们开那辆宾利去接阿姨吧?”林晏殊给江宁盛了一碗汤,低声询问,“怎么样?”
“那辆宾利是你的吗?早上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拍到我从宾利车上下来。”江宁拿了一颗虾剥掉壳放到林晏殊的盘子里,“把医闹的事跟这个联系上了,影响不太好,不用那么高调,只是接我妈,开我的车就行。”
“被谁拍到了?怎么没跟我说。”林晏殊面色严肃看向江宁,“几点的事?”
江宁没想到林晏殊会这么严肃,拿起湿毛巾擦手,“很严重吗?早上七点秦主任跟我打的电话,我不怎么看新闻,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我以为不重要,就没有告诉你。”
林晏殊拿起手机,搜索江宁这个名字,没搜出东西,他又搜滨城医院,瞬间出来几个相关词条,其中有一部分跟江宁有关。
昨天闹的那么大,医闹那位第一时间把江宁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想利用舆论来搞医院,可能要赔偿可能只是恨医院不能救回他儿子的腿。
警方已经在第一时间澄清,事件反转,相关媒体号都删掉了造谣。他们尽可能减少事件对社会的影响,可事件发酵过了,江宁暴露在公众视野下。有人有矛盾负面消息就不会永远消失,会有人恶意揣测,他们会不断的去扒江宁的个人信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可以衍生出很多想象,节奏是很好带的。
林晏殊眉头紧蹙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林晏殊这个电话打了很久,宴会上除了喝多的人,基本上走完了。他才匆匆走回来,他拿起西装外套拿起筷子把江宁剥的那颗虾吃掉,伸手到江宁面前,“可能是我多想了,确实有几家媒体发你的照片,不过现在都删掉了,应该不会再发酵,走吧。”
“多想的是什么事?”江宁握住了他的手。
“回去跟你说,一个很复杂的案子。”林晏殊环视四周,拉着江宁大步往外面走,“以后有任何事记得第一时间跟我联系,这并不是小题大做,不要低估现在网络的影响力。”
“好,我知道了,开我的车过去吧?”
“太小了,坐不下三个人,我找人把你的车送回去。”林晏殊拉着江宁的手,若有所思,“我找了司机,开周齐的车,不开宾利。”
开的是那辆卡宴,江宁不认识他找的司机,看起来很像专业的司机。江宁先上车,林晏殊后上车,上车时拎着一个非常浮夸的珠宝盒子。
看起来就贵的很离谱。
江宁正在给江梅发消息说她和林晏殊过去了,看到林晏殊手里的盒子,愣了几秒,说道,“你不用送东西,什么都别买。”
林晏殊整好西装,俯身而来。
江宁握着手机停住动作,“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林晏殊从裤兜里取出一对祖母绿耳环,指腹贴着江宁的耳垂,温柔的把耳钉戴到了她的耳朵上,“盛装出席,再隆重点。”
顺势把江宁脖子上的项链拿下来,他之前不知道江宁今天要带他见家人,不然他可以更浮夸。江宁那群亲戚,他可太清楚是什么货色了。
江宁盯着他手里的项链,话卡在嗓子里,送了东西还能拿走吗?什么意思?她想要回来。
林晏殊退开审视江宁,绿宝石很适合她,衬的肌肤莹白,“很漂亮,你适合戴这个。以后你就这么戴吧,不要弄丢了。”
耳环有一定的分量,江宁很少戴耳环,忍不住去摸,“是不是很贵?怎么要戴这个?项链不合适吗?”
“应该不是特别贵,但是我们家传下来的,市面上没有同款,独一无二。项链平时场合可以戴,去见你家那些人就不太合适,而且不搭这个耳环。”他把拿下来的项链放到了江宁的包里,靠回去把礼盒放好,整了下西装外套又扶正领带,下颌微抬笑的有几分张扬,“礼物不是送给他们,是送你妈妈的,我连礼金都不会给他们送。我说了我不是来给她们送祝福,我们去炫耀。”
第三十六章 ……
宴会即将结束, 宾客陆续离场。
江梅坐在餐桌前喝完了一杯酒,对面二姐江兰说,“栀栀结婚, 宁宁怎么不和她男朋友来?这个姐姐当的。”
“就你们做的那些事, 配让宁宁来吗?”江梅嗤笑, “可真够不要脸,什么都敢想。”
一桌子静了一半,江梅放下酒杯站起来,整了下假发, “如果不是妈活着, 我也不愿意见你们。”
“江梅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对江宁不好吗?我上次好心给她介绍对象, 她倒好——”
“你还好意思说, 你介绍对象就介绍对象, 为什么要贬低我女儿?你介绍的那个垃圾人你自己留着吧。”江梅没喝多,但她可以装醉,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桌子, “我把你们当兄弟姐妹,当手足, 你们把我当什么?对宁宁好?当年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偷宁宁的生活费。这么多年, 你们干过一件人事——”
江宁估计不来了,她得找理由下台, 不然今天太难看了。
“妈妈。”门口一声喊, 江梅的声音戛然而止,抬眼看去。
林晏殊穿着正装三件套,身材挺拔,气质卓然, 英俊的鹤立鸡群。旁边是江宁,温婉美丽,她女儿是漂亮的,找的男朋友是最好的。
气质出众,优秀的不同凡响。
“介绍下,我的女儿江宁,旁边那位是她的男朋友。”江梅握着包,低了下头,面对江兰笑着说道,“我女儿就是挑剔呀,她要挑最好的,她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凑合呢?他们来接我了,我走了。”
江宁刚到会场,便看到江梅直奔而来。她穿着暗红色的连衣裙,拎着小包,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妈?”江宁连忙扶住她,说道,“穿外套了吗?”
“没穿,走了。”江梅怕吹牛被戳穿了,江宁和林晏殊刚谈,她大放厥词,万一将来黄了太尴尬。
“阿姨,这是送您的礼物。”林晏殊递来礼物,“本来想陪您参加宴会,中午有些事耽误了,现在才来接你?”
“没有没有。”江梅拿到礼盒,愣了下才配合,“这很贵吧?让你破费了。”
这孩子还会这么高调的送礼物,江梅环视四周,暗自得意,你们有人送礼物吗?
“不贵,也就几万块。”林晏殊态度温和说道,“原本想给您买更好的,最近实在太忙了。”
林晏殊很轻的捏了下她的手,走过去跟亲戚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最后他的目光在江栀丈夫的身上短暂的停留。
不管是论职业家世还是长相,林晏殊都是这个年龄段的佼佼者。江梅说江宁找了个很好的对象,不是吹牛,事实上林晏殊比江梅说的更优秀一些。
江栀想开口说话,丈夫拉了她一下,让她闭嘴。
林晏殊带着江宁和江梅离开酒店,坐上车。
“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能退吗?”江梅坐上车一点醉意都没了,林晏殊送的这个牌子价格偏贵,她连忙递还给林晏殊,“这个东西退了吧,太贵重了,我不需要,你和宁宁在一起,能对宁宁好那就好了。不用给我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宁宁每年都会给我买金子——”
她叫江宁过来就是想争一口气,他们真正的过来了,江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怕拖江宁后腿,怕她家让人看不起。
“那是女儿的礼物,这是女婿的,不一样。”林晏殊没有接,笑着说道,“您不能退给我,我是要和宁宁结婚的。”
江梅愣住,之前江宁说结婚,她还觉得草率,这次林晏殊直接提了。
江宁看了看前排的林晏殊,按下江梅的手,“你收着吧,林晏殊买给你的。”她迟疑了一下,硬着头皮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对。”林晏殊笑出了声,“当我是您儿子就好,我和宁宁一样。”
江梅喜出望外,激动了半天,说道,“晚上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饭。晏殊工作也很忙吧?以后你和宁宁就尽量回家吃饭。你们工作忙,没关系,我给你们照顾家。”
“好,谢谢阿姨,我这么多年天天在外面餐厅吃饭,也吃腻了。那正好,我也想吃家里做的饭。”
“你一直是一个人吗?”江梅问道。
“嗯。”林晏殊点头,回头看江宁,他扬了下唇,意味深长道,“等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家。”
“那快了吧。”江梅笑的眼睛眯着,“宁宁也很需要一个家,这么多年,她很孤独。你们正好,真合适。”
江梅是个极度被需要的人,她需要做点事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外婆需要,还是江宁需要。
江梅回家换了件衣服,不顾江宁和林晏殊的阻拦,直奔菜市场,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林晏殊和江宁视线对上,他抬手拉松了领带,嗓音有些哑,“你也喝了酒,晕不晕?休息一会儿?”
“我想问你一些事,方便吗?”江宁看着林晏殊的眼,其实有些紧张,“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林晏殊侧了下身,黑眸暗沉,“帮我脱外套,我的手不方便。”
江宁擦干净手,走过去看到林晏殊的外套都没有解扣子,她的脸有些热,这感觉很奇怪。她解开林晏殊的外套扣子,帮他脱袖子。
林晏殊很配合,任由她把西装外套脱掉,俯身,“领带。”
他近在咫尺,像一只傲娇的大猫。
江宁第一次解领带,不太懂怎么弄。林晏殊抬手拉松了领带,眼眸深沉注视着江宁,“你想问什么?”
“我家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的好像很多。”林晏殊好像了解她家的每一个人,一开始林晏殊评价江梅时,她就怀疑过,林晏殊评价的很精准。后面,林晏殊对她家那些破事了如指掌。
江宁解开他的领带,林晏殊还低着头,似乎在等江宁解衬衣扣子,江宁短暂的停顿,手指贴上他的脖颈肌肤,尾指几乎碰到了他的喉结。
“我家很糟糕,乱七八糟,大部分都很庸俗。”江宁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些人,她解开了林晏殊一粒衬衣扣子,说道,“还脱吗?”
林晏殊低头唇贴上江宁的唇,很轻的印了下,道,“回卧室脱?”
江宁倏的抬头,林晏殊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只是浓稠睫毛压了下来,沉沉的暗,嗓音压的只有两个能听见,“阿姨随时都会回来。”
短暂的迟疑,江宁松开手,一偏头,“走。”走出一步,她红着脸回头,“我家隔音不好,行吗?”
林晏殊眼中的笑就溢开了,江宁也太可爱了,他笑的非常灿烂,白色齿尖顿显,靠在门边柜子上,“行吧。”
“那你笑什么?”江宁面红耳赤,不是做那种事吗?
“没笑,走吧。”林晏殊抬腿走往卧室,他先进去拉上了窗帘,转身敞开腿坐到了江宁的床上,长手支着床往后仰了下。他姿态慵懒,下颌到喉结拉出清冷性感的线条,他说,“来吧。”
屋子里温度在升高,江宁反手关上门,没有开灯。
光线很暗,江宁拧上了锁,咔嚓一声响。
太安静了,动静很大。
尴尬的要死。
江宁走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腿内侧,紧张到手都不太稳,她解着林晏殊的衬衣扣子,“那什么,声音大吗?”
“我没做过,应该不会太小吧。”林晏殊的嗓音是哑的,感受到江宁的手,隔着衬衣在他身上游走。
江宁嗓子很干,又解开了林晏殊一粒扣子,“你没有过吗?”
“我跟谁有呢?”林晏殊的腿贴着她的,仰起头,“你以为我跟别人有过?”
“十年前,那张照片。”江宁握住林晏殊的肩膀,把他推到床上,准确来说,她还没推林晏殊就倒了下去,碰瓷似的。
倒在床上,敞着衬衣,腹肌平坦精悍缓缓没入西装裤。
“哪张照片?”林晏殊的喉结滑动,嗓音很沉,“你说详细点。”
“那个人是周齐的女朋友?”他倒的太迅速,江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立在床尾,看着床上一副任人摆布的林晏殊。
这位哥姿势都摆好了,主动的很。
“嗯。”林晏殊应了声,见江宁不动了,略一思考,起身带着她的手腕拉她上床。他掌握了主动权,抬腿撑在江宁的上方,膝抵着江宁的腿,凝视她,“你把我删了,你吃醋了?”
江宁抬起下巴,她很白,下巴尖透着点清冷,直直看着林晏殊。
林晏殊低头吻住了她。
吻技越来越娴熟,亲的翻江倒海,一派胡来。
江宁仰着头,被他亲的快窒息了,林晏殊松开她,拉出些距离。
江宁急促的喘息着,“你们在一起过吗?”
“没有,骗你的。”林晏殊棱角分明的脸在暗沉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凌厉,他注视江宁片刻,手落到她的身后,解开了暗扣,“我只有你一个人,我只想跟你做。”
你是我的信仰,我的国王。我是你的臣民,我对你忠贞不二。
我不屈从欲/望,我只屈从你。
“只有你一个。”林晏殊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江宁身上点火,他像个土匪。
箭在弦上。
门外钥匙开门声,短暂的沉默,江宁猛然回过神滚到一边缩进被子里,在黑暗中摸索着把内衣扣回去。
慌得心都要飞出去。
床尾林晏殊半坐在床边,他舔了下唇角,从抽屉里取出烟盒,拿了一支烟咬在唇上,他想抽一支烟。嗓子哑的厉害,他已经站起来了,戛然而止。
再来几次,他得折江宁这里。
“我妈回来了。”江宁口型道,“你把衣服穿好,隔音很差。”
“晚上去我那里?”林晏殊看她紧张的厉害,也没有继续,来日方长,倒也不急这一时。
江宁说房子不隔音的时候,他还在想,能有多不隔音。这可太不隔音了,这做点什么都是现场直播。
外面江梅跟猫打招呼的声音,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要命。
林晏殊叼着没有点燃的烟低头扣衬衣扣子。
江宁心慌的厉害,她拉了下裙子坐在床上思考面前的局面,外面声音突然没有了,随即关门声响。大约有一分钟,短信提示音响起,她拿起来看到江梅的短信。
“你外婆那边有事,我过去一趟。菜放在冰箱里,晚上我就不过来了,有虾和蟹,做法很简单,晚上你蒸一些和晏殊吃。我等会儿把食谱发给你,明天早上我过来给你们做早餐。”
江宁面红耳赤趴在床边看手机,她疯狂回忆有什么东西落客厅了,这真是社死现场。又拼命安抚自己,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这房子确实太小了,她想换房了。
忽然肩膀上多了一道阴影,江宁回头,林晏殊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她的手机屏幕,“阿姨走了?”
“嗯。”
“我们换套大房子吧,把你妈接过去,好吗?”林晏殊高挺的鼻梁蹭到江宁的脸颊,嗓音沉到哑,“我们组建一个家,你我你妈,还有林沐沐,一家四口,怎么样?”
换一套能住下一家三口带一只猫的房子。
他理想的家。
江宁回头,“林晏殊,你还想继续吗?”
今天那群老同学说林晏殊从高一开始等她,等了十五年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做这件事。她不知道林晏殊为什么要等她,当初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送她离开。
林晏殊守了她三年,等了她十二年。
他们在漫长的岁月里,彼此错过。
“我妈把房子留给了我们。”
林晏殊沉如深海的眼凝视她许久,热烈又疯狂的吻了下去。
江宁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好像都没有直接做来的干脆。
物质炫耀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不在乎任何物质,还有什么能比林晏殊更珍贵的呢?对于她来说,最好的奢侈品是林晏殊。
她查了很多资料,用一种很严谨的态度面对迟来的成人礼。
她渴望已久,在兵荒马乱中找到了一处安宁。可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战争,硝烟四起,战鼓急促疯狂。兵戈相见,有人杀伐果断,有人卸甲为俘。
进入那一刻反而静了下来,她感受着林晏殊的存在。存在感太强,洪流劈开峡谷,落入了深处,整个峡谷被充满。溢出了一截,迟迟无法落下。
他们都没有动,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的呼吸都变得性感起来,沉而重,像是暴雨前夕的风。以着霸道而强势的姿态席卷世界,却在碰撞到窗户玻璃那瞬间停下来,静止在窗前。
酝酿下一波的狂风骤雨,再冲开最后一道屏障。
江宁在他的心脏处吻了下,发梢垂落,扫过肌肤,带起了痒意。丝丝缕缕的缠绕,风变得柔和缠绵,有了夏日的意味。炽热的风在滚烫的温度里,交织着缠绵。
他们紧密相连,严丝合缝。
林晏殊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