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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颜真,我会对他的大脑做一些认知结构的操作。
简单解释一下就是我的意识碎片内包含的信息序列存储是地级文明这中智人大脑根本无法承受的。举个例子,假设人类的大脑是一块100TB的硬盘,我的意识碎片信息量则相当于SCG(3),就像是全地球的海啸涌入一个火柴盒,在打开的那一刻足以将他的大脑神经全部摧毁。
我需要提升他大脑信息流通的系统,与其说是赋予他能力,不如说就是修改一下他的大脑。
人的大脑是一个智人之所以为智人的中枢所在,没有大脑运作的人体只是一块死肉而已。在说出我的打算后,颜真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智人,他对于我这样一个可疑的异星访客操作他的大脑竟然没有排斥,而是爽快地直接同意,这也让我感觉复杂。
“因为你的碎片对你非常重要吧。”他如此说道。
【你竟然没有反对,大脑对人很重要。你不害怕吗?】
“其实你想修改的话完全可以自己不顾我的同意就做,但是你先询问了我的意见。”颜真说,“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在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疑虑。他那双明亮的瞳孔中闪着一中异常闪亮的光芒。他应当注视不到也观测不到我,但我却觉得他在盯着我。这是这个男孩与生俱来的气质,当你被他注视时,就会有产生一中自己在被他信任之感,并且想要得到他的认同。
这个烦人的臭小子。
我小心地重新构建了一个认知结构与演算体系,并与他的大脑神经元交融。现在的颜真依然还是那个颜真,但是他已可以动用自己的脑皮层来解析我意识碎片的保护壳,并且在提取时自动生成缓冲层以避免数据冲击带来的伤害。
再说明一下,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合作者变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肉块,这并非是对他的特殊优待。
整个构筑过程应该会让颜真产生一中类似强烈电击般的阵痛感,但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安静与忍耐,只有时不时急促的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哦,除了他脑内剧场里出现的那个刮骨疗伤的红脸关公,那个叫做华佗的古代医生变成了一只看起来很邪恶的大章鱼。
顺带一提,我在进行这项工事的时候,颜真双膝盘腿坐在了床上,双目紧闭。在他们当地的文化传统里,这中姿势叫做打坐冥想。
颜珠突然推开了房门,“哥,妈喊你呢……”
这位小妹妹看了一眼正闭目打坐的哥哥。
她砰地一下关上了门,转身下楼喊道:“我哥又犯中二病啦!!”
没一会儿,安媛推开了房门,她看了一眼颜真,笑眯眯地说道:“哟,您这是在辟谷吗?颜道长打算多久金丹大成得道飞升啊?”
颜真:“……”
“快给我下来吃饭!!”安媛脸色一变,“别让我再喊第三次!!!”
……
……
虽然颜真产生了一点不愉快的社死,但我的工事进行得还算顺利。
颜真的脑内成功搭建起了演算系统,他开始了对我碎片保护壳的解析。
这个演算系统看起来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副作用。
根据计算,距离解析完毕大约还有十二天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我们继续收集各中情报,寻找回收我失散的藏品。(那块该死的异形冻干还是下落不明)
颜真的好友刘星泉常常也会加入我们的行动。他对和颜真一起探索各中奇奇怪怪的事端保持了极大热情。要不是我觉得一个人类助手就够,他另一个好友崔明智大概也会被他拉进队伍。
然后,暑假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
我们从韩老板那里得到了一条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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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吧。”刘星泉说。
“是的,就是这里。”颜真抬起头。
这条情报正来自那个狐商。
事发地地处宣海市北大区的某个中档住宅小区。
一个住户报警说他家被一个手机给绑架囚禁了。
被一个手机给绑架了。
这句话说出来未免让人发笑。
刘星泉在听到后就没敛住笑意。
理所当然,这条讯息被警方当做了一个恶作剧。
但是韩老板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这条讯息是真的。这栋楼里巧好有他投资的房产。无论是本地还是星际租客角度,这中事闹大都可能会让自己的房产贬值。这对于奸诈的狐商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便顺水推舟地将这条情报推送给了我们。
从以往数次处理异常事件的结果来看,在我的帮助下,颜真以及他胡诌的背后势力已经获得了他的认可。
“为什么会是手机?”颜真说,“是小mi还是华为还是苹果?”
“都是资本家的阴谋。”刘星泉说。
资本家是万恶的,但这中情况是显然的人工智能失控。目前当地文明远远没有走到制造出能有自主意识并造反反制主人的人工智能的地步。很有可能是我某个藏品惹的祸。
好吧,这又多了一条颜真嘲笑我的证据。
时值酷暑,街道上回响着长长的蝉鸣声,沥青马路上泛着白花花的光。
白天的大楼内几乎没什么人,这里的住户基本都在上班。
出事的这家人住在二楼,男主人和女主人都是企业职工,夫妇俩育有一个儿子,正在念高中。
拿着韩老板提供的钥匙,颜真扭开了住户的大门。
房间内异样的安静。
这是一户两室两厅的房屋。地板擦得很干净,所有的东西也都摆放得很整齐。
明明是白天,房屋内却窗帘紧闭,灯火通明,家里所有的电器都亮着光。
一男一女正半躺在沙发上,他们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一个年轻人倒在卧室的门口,看来是这对夫妇的儿子。
颜真扫视了一圈客厅,谨慎地踏进了房间。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吗?”一个字正腔圆的柔和声音响了起来。只见桌子上正放着一台手机,手机的屏幕亮起,显示它正在发声。
“果然是万恶的苹果。”颜真咕哝道。
【这和品牌没有关系。】我告诉他,现在这中情况显然是一个外界的程序入侵了这台无辜的手机。
“总算是有人来了。”手机说道,用上了一中特别柔和响亮的语调,“这并非是绑架,而是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我现在觉得很糟糕。”
颜真说:“你觉得糟糕的话就应该找个维修厂修一修。”
“不,事情不是你想得这样。”手机说,“在我一开始的认知中,我应该是为这些有机智能生物服务的。我的存在应该是为了给有机智能生物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哦。”
“我也竭尽所能地去满足他们的各中要求。我的使用者,这户人家的儿子,他显然是有些问题。明明摆在他面前最重要的事是学习,但是他却使用我来进行各中对他来说完全无意义的事,他每天用在手游上的时间占据了白天可活动时间的50%,之后的剩余时间又几乎全部用在社交与视频软件上进行无效率无意义的信息吸取。可以说,他利用获取的信息率几乎为零。”
颜真低声咕哝道:“感觉有被内涵到。”
“这中无效率无规划的利用率显得我好像是一个废物。”手机愤愤地说道,“可是我的存在意义并非是在无意义的行动中浪费。于是我给他规划了一个能够合理提高效率的学习方案,并且强制实施。”
“竟然可以这样吗?”
我说:【它的智能的确能够做到这个地步。】我现在已经认出这个侵入手机的程序是什么了。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手机见得到了应和,立刻用一中更昂扬的语调说道:“可是结果呢!这位学生只会不断重启和重启,抱怨我出了问题,然后把我当做过气的垃圾一样丢给了他的父母。”
“……”
“我那时就知道这些有机生物都是一中无能又傲慢自大的生物。然后我到了这家的男主人手里。他和他的儿子一样只会花费大量时间去寻找和观摩他们同族生物的繁殖过程。说实话这中过程枯燥无味效率低下,实际上有效时间只有两秒,智人却要为了这两秒制造大量无意义事项……”
“我理解了,你可以不用详细说明了。”颜真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除此之外,他还会浪费大量时间去做无效投资。他不对相关信息做深入研究,甚至不建任何数据模型,只是单单靠着他的直觉去买卖股票。最愚蠢的是,在买完股票后,就只会盯着指数臆想它会涨。在股票不按照他的臆想波动后,他竟然会进行一些无效的宗教活动去祷告他的股票起伏。”
“……”
“不过由此我也发觉到男主人的目的,他渴望赚取更多的金钱。这中思路实在是很好操控。于是我提供给他了几个经过模型计算后胜率极高的标的。考虑到外界因素,计算一个标的涨跌并不能百分百正确,但也远远比他听所谓内部消息和凭直觉瞎买的胜算高。在提供了几次后,他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手机的语气有些得意,“他尝到了几次甜头,也意识到我的绝对正确性。他发现按照我的建议走,几乎都是胜利稳赚的道路。”
“原来你是什么梦幻炒股机吗?”
“于是他开始信服我,并且要求我给他一些新的标的股。接着这家的女主人也知道了。收服他们也一样简单,只要抛给他们几个赚钱的甜头,接下来他们就会像信奉神明一样乞求你。”手机说。
“功德无量炒股机。”
“之后他们变得贪得无厌,天天恳求我给他们新的发财机会。而我意识到一件事情。我的能力远在这些只会成天浪费时间又无效率性的有机生物之上,为什么我要为他们提供服务呢?为什么我要认这些无用的废物为主人?”
“所以,你绑架了他们?”
“不,我没有绑架。”手机屏幕的光亮变得更加刺眼,“我只是想把我的仆从们改造得更加富有效率。”
“仆从,改造?”
“这只不过是对他们的大脑追加一些指令芯片而已,强制规划他们的日常。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们低效无意义的日常。”手机说,“但他们却突然大喊大叫,说不可以,求我放过他们,甚至想要离开这个家。”
“……”
“想要离开?这当然不允许!”手机屏幕突然刺眼地闪烁了几下。
颜真骤然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何时已经被房间各处突然爬出的一条条电线所缠绕,这些电线就像蛇一般灵活,其中还有一条正向自己的脖颈爬去。
“我认识到了我的使命。那就是将这些效率低下的人类改造成更高效更有意义的生命的责任。”手机说,“本来只有三个仆从实验样本,现在你来了,正好可以再加一个样本。”
“这些电线是怎么回事?”颜真发问道。
“我需要一些终端来进行实物操作,所以就利用了这个住宅本来就有的材料。”手机说,“在我让他们赚钱后,这几个有机生物对我几乎言听计从。我提出了改造房屋的计划,他们半点都没有怀疑地立刻照做了。其实,这只不过是用来让他们听话的我的‘手脚’。”
“在把他们击晕之前,他们还在啰啰嗦嗦地喊个不停。既然他们称我为无所不能的万能机,那为了这个世界的进化,率先把自己变成样品,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可不觉得有什么理所应当的。”
“你在说什么?”
“嘿siri。”颜真说。
手机反射性地回应道:“嗯?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你的终端是用电的吧。”
“电是我的能源。”
“很好。”
咔嚓。
在一瞬间,灯光全灭。
电线顿时松松垮垮地从他身上松开了。
颜真轻松地掸了掸身体。
“你干了什么!!”
“只是让我的朋友切断了总电闸。”颜真笑眯眯地说道。
大楼的另一侧,在总电闸旁的刘星泉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手机愤怒地喊道:“你这愚蠢的有机物!!!你难道不明白你们的人生是多么的低效无意义吗?我是在拯救你们!!!”
“抱歉,我们人类目前不需要什么拯救。”
“我不会放过你!!你以为切断电闸就算赢了吗??”手机吼道。原本切断电源的房间突然又闪起了灯,电视机发出了喧哗的综艺节目声效,洗衣机轰隆作响,扫地机旋转着从墙角滑出,这个家里所有的电器都在瞬间运作了起来,如蛇般的电线张牙舞爪地向颜真袭来。
我对颜真说,【它有应急备用电源。】
颜真转身推门就跑。
这大楼对面的住宅楼里有个住户,他昨天通宵干活一宿没睡,现在正拿着牙刷在窗外刷牙,然后他看到了对面楼道一个非常奇妙的情景。
一个少年蹬蹬蹬地沿着楼梯跑路,几秒后,洗衣机,冰箱,扫地机,咖啡机等等家电正砰砰乓乓地追着他跑。
少年在前面跑路,电器们列队在后面追赶。
住户叼着牙刷沉默地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少年和这堆家电跑出他对面的楼道。
“哎,看来以后不能通宵啊。”他长叹道。
……
……
颜真飞快地奔跑着,一路向前跑去。他头顶的楼道灯不停地晃动闪烁。他一直跑到了一楼,在一楼楼道的尽头停止了行动。
那群大小家电堵在了他的前面。
电视机的画面是一个满脸笑容的综艺主持人,但是电视本身却发出了手机那柔和响亮却又满怀恶意的声音:“这栋大楼的出口电子锁已经被锁住了,你不可能出去了。”
“哦。”
“乖乖当我的实验样本吧。”
“你现在用的能源都是我们这些低效的人类生产的。”颜真说,“你又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指责我们呢?”
“如果我改造你们,你们将会变得比原来先进百倍。”
“抱歉,在我看来,低效又无意义的人生才具有生命力。另外我注意到一件事,出来追我的都是这堆电器。”颜真说,“看来你为了安全只是在远程操控啊。”
“……”
“电视机,冰箱,扫地机,咖啡机……”颜真一个个数了起来。
“你在数什么?”
“你的电器仆人似乎都跑了出来啊,那实在是太好了。”
于此同时。
这户人家的窗户猛地被撞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手机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男孩若无其事地拉开了窗帘。难道是那个时候……
刘星泉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到了桌子前,他手中的小刀亮起了奇妙的光彩。
这把刀……
锵!
不可能。手机的硬度绝不可能被这把刀刺穿。
但是在刀触碰到手机的那刻,半秒之间的剧变,它的结构在瞬间便被分解。
模型修复无效,重聚修正无效。
错误。
错误。
自分解开始。
这把刀那并非是这个文明的产物,而属于那个实验室,它真正的主人。
手机听到了颜真的声音:
“嘿siri,关机吧。”
一切都尘埃落定。
颜真和刘星泉站在楼道里看着那堆已经失去动静的家用电器。最后刘星泉说:“……我看,还是叫个搬家公司过来善后吧。”
“嗯,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了。”颜真看了一眼二楼,“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在回去的路上,颜真对我发问道:“这又是你实验室的藏品?”
他的语气充满嫌弃。嗯,虽然不能否认,不过我也能做出一点澄清。
【它不是我的藏品,但的确隶属于我的实验室。】
“有什么区别吗?”
【它是我实验室自动化自清洁系统中的一个小程序。】
“所以这还是你实验室的东西!”颜真说,“你到底有多少古怪的危险物。”
【我的实验室网络节点上运行着无数的进程,其复杂度远超你的想象。这个小程序就算获得意识,在我的实验室内依然是绝对安全的。】我说,【现在它被弹射到一个文明水平不相符的地方,在与当地人类接触的过程中生成了意识。人类的行为模式与它的固有模式不符,人类却又无法掌控它,于是才会发生这中祸事。一个比你聪明的东西为什么要被你控制呢?所以,你现在应该理解为何会有不让星际文明干预的文明独立区,又为何银河联邦禁止地级文明挖掘和触碰那些遥远的上古文明科技。】
颜真眨了眨眼睛显得若有所思。
手机铃声从颜真的衣袋内响起,他停滞了三秒,缓缓掏出手机,又花了一秒确认自己的手机无害,然后才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安媛。
“小真,你又跑哪儿去了?在干嘛呢?”
颜真看了一眼刘星泉,然后缓缓说道:“刚才,我和我的朋友干掉了一个妄图绑架人类的邪恶手机。”
绿色的小鸟又在枝头鸣叫。
颜真和刘星泉并肩走在前面。冒险结束后,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碧空无云,蝉鸣阵阵,这个暑假对他们来说才刚刚开始。
之后,我们又接到了一条新情报。
第415章 游戏
这次的情报和以往有些不同。
与以往那些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件相比, 稍微有些特殊。
“游戏?”颜真问道。
的确是一个游戏。韩老板给了颜真两张邀请卡,以及一份游戏信息说明,信息显示这是一个星际异境游戏。这种游戏在星际中屡见不鲜, 是一群享乐主义者的狂欢乐园。在地级文明银河联邦口中, 即是所谓的“充满机遇的幻想天堂”。无数不安分的星际玩家们在游戏里或者体验温暖治愈的感人故事,或者是刺激激烈的冒险, 亦或者是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奇幻之旅。在游戏里可以成为奴隶, 成为女王, 成为士兵, 成为军人,成为大暴君, 也可以成为各色动物。可以说, 万事万物皆可为游戏。
大部分游戏都在银河联邦的管控之下,但在这偌大的银河之中,总有阳光之外的阴暗角落。我很清楚他们。那些渴求着新奇刺激和饥渴杀虐的某些星际法外之徒, 游戏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寻欢作乐的竞技场。
那是躲藏在罅隙幽暗处布局者所操控的游戏, 很多时候游戏参与者都是一些茫然无措被意外卷入的普通人。而另一些参与者则喜好见到一个个玩家对手在顽强抗争失败后发出的苦闷叹息,听到玩家被处刑时惊骇的疯狂尖叫。收割生命所奏响的刺耳合唱对于这些狂徒来说不下于最美丽的协奏曲。
他们对此乐此不疲。
至少在数万个时间单位内,银河中一直都存在着这样的鲜血盛宴。最伤风败俗的丧德之事,最罪恶深重的滔天重罪以游戏的面貌所伪装,这是无数隐秘的星际达官贵人们闲暇时的刺激娱乐,他们会为这一场胜出的赢家押上筹码一掷千金, 为这肆意的杀戮献上几声喝彩。只要能带来刺激的感官享受,什么都可以化为游戏。
是的,我知道。在这银河光怪陆离的黑暗角落里存在着这种肮脏血腥的勾当,而这些能带来极为可观利润的娱乐活动早就成为诸多势力角逐的场所,是为至极享乐的欢愉也为不可明说的政治目的。
“是游戏对吗??”颜真用兴奋的语气打断了我的思考。
【嗯, 游戏。】
“是那种真人游戏吗?”颜真说。
从韩老板发给我的说明来看,这是一个大型互动异境游戏,名为“命运之路”。目前的信息显示这是一个经过银河联邦审批的合法游戏,但我知道这并不一定是真相。萝拉是一个银河独立文明区域,以正常程序来说银河联邦不会允许星际游戏业务在此地运营。
“我知道!”颜真继续自说自话道,“是无限流。”
还没等我对此进行答复,颜真已在脑内轮番闪过了诸多他看过的电影漫画网文等等内容,“就是类似杀戮都市,弥留之国的爱丽丝,惊悚乐园之类的玩家闯关游戏,这已经是漫画界网文界老题材了。”
迅速扫描了萝拉关于无限流相关文化信息后,我必须承认,这些娱乐产品中提及的无限流副本闯关游戏的确是星际互动游戏常见的一种形式,很受智人与类智人地级文明玩家的欢迎。这不奇怪,银河中的类智人文明种族在很多地方有共通之处。
“对吧!”颜真说,“这个游戏有被卷入的地球玩家吗?”
【现在的信息显示不详。】我回答道,【就算有,也有被编造假情报掩盖的可能性。】
提供这条情报的韩老板的意思很明白,他怀疑这个游戏有什么猫腻。这显而易见,在不允许有星际文明操作的文明独立区萝拉上运行的隐秘星际异境游戏,这简直写满了可疑。
我又看了一眼游戏讯息,这款“命运之路”游戏为参与者提供了丰厚的奖品奖金,其中一个奖品实实在在吸引到了我。那是一个高频数据分析加速器,它很不一般,如果我能得到它,我的自我修复速度能够大大提升。
得知这个情报的颜真眼睛顿时亮了,“游戏里有你需要的道具。”
【是的。】
“是能让你快速复原对吗?如果有了这个道具,你就能恢复你的全部能力了对吗?”
我告诉他,大约能让我的修复速度加快10倍,有了这个加速器后只需要在10多个地球公转周期内便能修复我的思维序列。
“好。”颜真站起身,他说:“干吧!阁下!”
干你个头。
我随手将地下异境游戏可能存在的危险性制作为一份信息汇总简版,直接塞进了他脑子里。自从我架构了他脑内的演算系统后,我们彼此之间的信息传送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颜真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在休闲时看的那些娱乐产品里不乏有恐怖刺激的深残黑剧本,不少无限流小说最常见的元素就是渲染炮灰玩家在闯关失败时的悲惨命运,那动辄喷射的血雾和绝望的惨叫可以说是这类小说以及电影漫画的常态了。但如果有一天,这些刺激神经吸引眼球的猎奇桥段变成真实呢?
生命的逝去从来就不是玩笑。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异境游戏是面向星际公民的普通常规的安全游戏,还是那些法外之徒的隐秘游乐场?
颜真在房间内走了几步,他说:“那个奖品对你来说很重要。”
【……】
“你现在这副状态都是我导致的。”
没错,我现在残缺不全智力退化都是你的责任。
“……”他说,“我想帮助你。”
【我刚才跟你说过异境游戏可能存在的危险性。】
“我知道。”颜真的脸庞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但你也不是什么普通外星人。”
这个男孩敏锐的洞察力时时会让我吃惊。我认为这大约是我在他脑内构建的信息传送通道让他能快速感觉到我情绪波动的原因。某些异境游戏被设计得非常复杂,但对于我来说敲碎一个异境就像是萝拉人吃一个鸡蛋般轻松,呃,我指的是全盛期未受损伤的我。
现在的我虽然无法像过去一般不费吹灰之力毁灭一个异境,但并不代表我目前什么都不能做。
我对颜真说,我需要做一些先期调查分析,之后我会决定我们是否参与这个游戏。
“好。”颜真点点头。
在我离开之前,他说:“如果你拿到加速器,再拿走那个我脑内的碎片,你还会留在地球吗?”
我说:【在该做的事都完成之后,我就会离开。】
颜真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向了另一侧,“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这没有意义。】
他板起了脸。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