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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上下,共带走了十几位官员,从知府到知州,从同知到县令换了个遍。
朝中对于派谁来接任争论不休,每个皇子都想要让自己的心腹过来,这是打入江南内部的好机会。
更何况这是扬州,江南盐运所在地,盐商集聚之地,掌握了这里,就相当于掌握了钱袋子,夺嫡之路再也不缺钱了,势力硬生生上了好几个台阶。
老皇帝一边表现得犹豫不决,不知道选谁好,让朝中吵成了一锅粥,一边又让钦差以最快的速度查清然后下判决。
等到扬州这边彻底弄好了,他就在朝堂大发雷霆。
众皇子互相攻讦,一开始还是打嘴仗,后来有人急于求胜,想要扳倒对手,就拿出了收集到的证据弹劾。
一开始,老皇帝压着没有管。
对方一见,还以为自己主子是老皇帝选中的继承人,所以自己借着主子的光,也安然无恙。
这下子,他彻底嚣张起来了,不仅反击回去,还拖了更多人下水。
这样一来,你参我一本,我参你一本,带着证据的奏折纷纷落到了皇帝的案头。
扬州的案子审完了,京城的玄衣卫也查清了,那些奏折上所说的事,基本都是真的。
于是皇帝发难了,一张圣旨就决定了他们未来的命运,统统被流放。
三位皇子损失惨重,每人就折进去好几个下属,还是那种关键位置的人才。
当初收买是花了大心思的,你家嫁个女儿过去,他家娶个女儿孙女进门,基本都是姻亲。
这下好了,被皇帝一锅端了。
可他们还不敢抱怨,谁让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其中还有牵扯到他们自己身上的。
于是一个个的忙不迭的跑到御书房门口跪着,向皇帝请罪,忏悔自己的过错。
我有眼无珠,我过于信任属下,致使他们枉顾朝廷法度,还请父皇治我们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皇帝在御书房里冷笑,“御下不严?呵呵,我看都是他们默许的。这一个个啊,好歹是皇子,这江南是我们自家的江山,他们现在还是皇子就干纵容臣子挖墙角的事,那要是他们当了皇帝,我们家的江山岂不是要易了主?没有一个比得上太子的,太子从小就有大局观,他才是最好的继承人,李公公,我悔啊!”
这就是难为人,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皇子们的位置和皇帝不一样,想法当然不同。
他们是皇子,现在的首要目标是争夺皇位,最主要的当然是不择手段的加强自身实力,然后打败对手。至于墙角,那是挖老子的,还肥了自己,哪有不乐意的。
毕竟老子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老子,可口袋里的钱却真真实实是自己的。
等登上那个位置了,天下变成自己的天下,想法自然又会不一样,就像皇帝,那些大臣再也不是自己的助力,而是需要防备的,帮自己办事的管家之流,当然容不得他们挖墙角。
先太子之所以那么大公无私,那是皇帝自小以储君的身份培养他,他生来就把这个天下当自己的所有物,自然不会做这种损己的事。
所以说,上位做太久了,老皇帝也少了同理心,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从不会为他人着想。
当初先太子是,现在皇子们也是。
不过这话,李总管是再不敢和皇帝说的,他也不能迎合皇帝,说皇子们的不是。
那些人再不对,也是皇帝的亲儿子,哪里是他能批评的。
他只能低头不语,在皇帝伤感的时候,提提先太子的好,再说说卫其轩的优秀。
这话老皇帝爱听,他本就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人,现在喜欢卫其轩,提到他就高兴,于是不免为他多想想。
“其轩那孩子一个人在扬州孤立无援,还当着芝麻点大的县令,肯定要受欺负的。不行,我得派个人过去照顾他,千万不能受了委屈。”
老皇帝越想越坐不住,“仲文那孩子有没有举荐什么人,他是其轩的亲表哥,他举荐的人一定不会为难其轩。”
李总管迟疑的摇摇头,“并没有安小侯爷的折子。”
老皇子转念一想,“也对,仲文那孩子一向老实,从不会结党营私。这样,你去传个口信,就说我说的,让仲文选一些可靠的人,名单报上来。”
李总管忙躬身行礼,退出去报信了。
安仲文听到传话,眼神闪了闪,提笔写下了十几个名字,并在后面标注了这些人的政绩,为人品行,家族势力等等。
等写完了,直接交给李总管带回去。
李总管心里一跳,忙面色无常的接过。走到门外,才缓缓擦了一下冒出冷汗的额头。
安小侯爷这做派,明晃晃在告诉自己,他其实早有准备。
而这准备是为谁做的?
那还有说吗?当然是在江南的那一位了。
也就老皇帝自己被愧疚蒙蔽了心,才会相信那位小主子是真的闲云野心。
其实在他这个老奴眼里,那位就是以退为进,让主子心疼呢。
果不其然,这不就有动作了嘛。安插人手这么顺手,一点也不像初入朝堂的人。
别说安仲文不是那位的人,他李总管纵横大内几十年,早练就了一双慧眼。
这位安小侯爷啊,早就对那位忠心耿耿了。
不过这话,他不仅不能对皇帝说,还得帮着遮掩。
说了,他从此就被老皇帝厌弃,因为他间隙主子和小主子之间的祖孙情。等以后小主子上位了,他也就死路一条。
如果说,整个朝堂上下,谁对老皇帝的心思最了解,那非他莫属。
现在小主子就是皇帝眼中的白月光,要是谁敢说出一声不好来,皇帝得削了他的皮。
因此李总管不仅不能说,还得维护卫其轩在皇帝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毕竟啊,老皇帝是那样一个唯我独尊的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觉得是好的,那必定是最好的。
拿着那份折子,李总管回了御书房。
皇帝细细看了那份名单,忍不住感叹,“仲文那孩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老实,看看这份名单写的,都是些有能力品行又好的人,上面没半个他自己人不说,居然还有和他不对付的。”
没错,那名单上的人,没有一个和安平驸马府有牵扯,一半是朝中公认的好官,一半名声不显,但能力品行都非常好。
其中有一位姓马的官员,甚至是驸马府的政敌,三翻四次参驸马铺张浪费,参安仲武和安仲文把持朝政。
这位虽然没眼色了点,但确实是个好官,在地方能办实事,在朝中也兢兢业业,从不结党营私。
老皇帝觉得这份名单好极了,不仅从中选了出任扬州的各级官员,顺便还填补了朝中的空缺,一下子省了他好多事。
乾纲独断多年,皇帝完全没打算和朝臣们商议,一道圣旨下去,就把这些位置定了下来。
朝臣们顿时大惊,那些可都是好地方,他们也都眼馋呢。
之前又争论了那么久,怎么说定下就定下了?
然后再一打听,什么?是安小侯爷提供的官员名单,然后全部被皇帝采用了?
有人不服气,想要借此参安小侯爷结党营私。
结果就被同僚拦住了,“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安小侯爷是皇上什么人啊,那可是亲外孙。”
“那也不能让他如此胡来,难道他还想一人独大不成?”这个官员不服气的道。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盘盘那些官员的名字,看看都有谁?”
官员一听,连忙在心里默念那些名字,然后怒气渐渐消了。
“明白了吧,那些新任官员不仅不是安小侯爷的人,甚至还有和他不对付的人。这你怎么能说人家结党营私?”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没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一套。”
“你呀你呀,人家是皇外孙,就算一人之下你又能怎么样。”
“那就死谏,我就不信了,我都撞死在大殿上,他们还敢霍乱朝纲,是想要遗臭万年吗?”
同僚对自己这个死脑筋的好友又气又无奈,“这海清河晏的,你死谏是羞辱谁呢,是我们这些当官的都是庸碌,啥也做不了,所以才要你死谏是吗?”
“别别别,你别误会,我没有这个意思。”官员连忙解释。
“呵,没有这个意思。你去翻翻历史,但凡有死谏的,那个不是昏君贪官当道。”同僚狠狠甩下袖子,“你且活着吧,这世道,还没那么乱。”
他没说的是,老皇帝且精明着呢,乱不了。
当然,这是皇宫大内,有些话是绝对不敢乱说的。
京城的波澜起伏卫其轩早有预判,但毕竟离的远,和他关系不大。
趁着梁同知被判了流放,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梁家给抄了,让他们步上了梁同知的后尘。
抄来所得的家产全部充公,粮食银子放入库房,房契地契都对外销售。
为了防止这些商铺良田刚入虎口又入狼窝,卫其轩还特意规定了,必须有江义县户籍才能购买。
他把每间商铺每亩良田分开设立锲书,规定平均一人名下,只能购买登记一间铺子和两亩地。
县衙里的衙役都是从县城和各村选上来的,就由他们自己回去带话,有购买意愿的,都可以来,只要你有江义县的户籍,只要你是良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古代,对于良民贱民的规定非常严格,像匠人,戏子等贱籍,是不允许购买良田的,商铺倒是能买,但和普通的商人又不一样,匠人好些,戏子的税是非常重的。
卫其轩规定的非常细致,身份,性别,岁数,籍贯等等,都有详细的划分,哪一类人能买多少都规定的死死的。
于是等收到消息赶来的大户们就发现,他们预想中的几千亩几百亩的买,那完全是空想。
每人名下只能买两亩,而且奴仆还没有购买的资格,毕竟你都不是朝廷的人了,是人家的私人财产,也就没资格拥有私产。
这样一来,把家里的老人孩子都加上,那最多也不过是几十亩而已,而且操蛋的是,以谁的名义买下,契书就写谁的名字。
也就是说,如果你写在自己女儿名下,那这田或铺子就是女儿的,未来她出嫁,这些也是跟着嫁出去的。
这就……让很多人不满了。
女人名下怎么能有这些东西呢,太不像话了。
可这些抗议的声音,卫其轩会听吗?
不满是吗?这话是谁说的?哦,李家,那李家没有购买资格了。
凭什么?我也是江义县的百姓。
凭什么?就凭我是县令,够不够?在江义县,我说了算!
这就体现了古代当官的好处了,一个县里,县令基本就是一言堂。不满的除非你自己背后有靠山,像之前的梁家,不然就得老老实实听话。
这招杀鸡儆猴一出,所有人都老实了。都知道这新县令看着像仙人一般,可办起事来,连怒目金刚都比不过,忒厉害了。
江义县是富庶之地,又连着好些年风调雨顺,因此百姓们多多少少积攒了一些家财,家家户户十两八两还是能拿的出的。
现在梁家抄出来的田和商铺又卖得便宜,良田一两一亩,商铺一间二十两到五十两不等,这让大部分百姓都敢想一想了。
有些人家人口多,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孙子一分,钱就用光了,田也到手了。
而有的人家只有一两个男子,没办法,只能把田挂在家里的媳妇名下,这也是自家人不是,反正现在买了不亏,未来可以传给子孙。
当然也有那心疼女儿的,给自家女儿买上一两亩地,未来出门子就是一生的保障。
这是良田,商铺又是另外一种卖法,按户籍上登记的户数来卖,一家一户只能买一个铺子。
如果家里有两个儿子的,又有余钱,想要买两个,每个儿子一个,怎么办?
好办,分家就是了。只要单独立了户籍,那就是两家人,可以买两间。
这样既杜绝了有钱人家的大肆收购,又能少了许多纠纷。有钱就买,没钱也别瞎逼逼。
忙忙碌碌一个月,所有的地契商铺都卖出去了,整个江义县近一半的人,都成了有产一族,包括一些刚出生的小孩和女人。
也顺便的,把原本许多没有上户口的小孩和女人都登记上了,人口总数一下子激增了十分之一。
这其中还有一些是山民,原本那些山民是没有户口的,藏在山里生活,艰难些,但不用交税。
卫其轩为让他们下山,直接宣布,只要他们现在加入江义县的户籍,也可以购买良田商铺。
有那与山民存在姻亲关系的,连忙去通知,倒是带出了不少山民,让他们下山,变成了良民。
光是人口增加这一业绩,就能让卫其轩妥妥评个优了。
更何况,他才刚上任不到四个月。
其成绩之突出,让一直关注的老皇帝,笑得合不拢嘴。深感孙子的优秀,像他!
第三十九章 红楼世界39
就在卫其轩忙着县衙事务的时候,洛霜也适应了江义县的生活,并开始规划之后的赚钱大计。
现在江义县是卫其轩的一言堂,县里都是他的嫡系,即便有皇帝的眼线和玄衣卫的监视,可她想要做什么,卫其轩能帮她瞒得密不透风。所以这里是建玻璃工坊最好的地方。
因为之前卫其轩动作迅速,梁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抄了,许多隐蔽的财产都来不及转移。
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梁家在一座山里还建了一个秘密庄园,进出需要经过地洞,非常安全。
洛霜打算把那里改造成玻璃工坊,让买来的工匠及家人都在那里生活,不许进出。
然后让卫其轩派心腹管着,每月出来一次购买物资,并带出成品,最大限度的降低暴露的风险。
倒不是洛霜要藏着玻璃制造的秘密不放,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暴利的行业,而卫其轩又在老皇帝的监视下,赚这么多钱是会被怀疑的。
并且,卫其轩干的那么,经不起讲究,挖墙角挖到皇帝头上,那钱的事能暴露吗?
所以,这个工坊短时间是不能面世的,除非卫其轩上位,才可以大规模制造玻璃。
为了隐蔽,玻璃制品需伪装成舶来的琉璃售卖,价格高昂,但量肯定得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洛霜算来算去,减去成本,减去运输,完了他们还得秘密销售,价格又低了一层,毕竟要给二道贩子留出盈利的空间。
这一来,赚到的钱和卫其轩需要的数目,还有些差距。毕竟渗透玄衣卫和收买朝中官员,以及培养自己的人手都需要钱。
怎么办呢?
那就再加个香皂工坊吧,正好那个庄园地方大,可以种植一些花卉,工匠们的亲属都可以进香皂工坊工作。
香皂也走上流路线,设计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颜色,不同的香味,再加上高大上的包装,相信在贵妇圈一定会大受欢迎。
而这个属于女人用的东西,洛霜打算前期像卖胭脂水粉一样出,找安河公主牵头,搞高端私人定制,足够隐秘,也足够挣钱。
皇帝会盯着卫其轩的表现,会盯着卫府的进项,但一定不会注意洛霜这个孙媳妇,做一些胭脂水粉的生意。
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觉得这是多赚钱的买卖,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些卖得贵,可原材料也贵啊。
像宫里娘娘们用的,都是用珍珠粉,上好的药材,珍惜的花卉制作而已,原料都那么贵了,又有多少赚头?
这原也没错,只不过他低估了洛霜手里的技术。
看着高大上,又美又实用的香皂,做起来既简单又便宜,简直是暴利。
当然这个还有更暴利的,那就是薄利多销,只要价格足够低,可以倾销全国,甚至通过丝绸之路卖到国外去。
可现在不得低调嘛,那就只好赚赚贵人们的钱了。
把两个作坊建好后,看着他们制作出第一批产品,洛霜就甩手不管了。
哼,钱又到不了她手里,她凭啥劳心劳力的管着?
于是洛霜又恢复了之前的悠闲生活,上午陪陪孩子管管家,下午去单先生那里学习。
单先生也跟着来了江义县,一边是给洛霜当老师,一边也打算以后给卫子修启蒙。
卫其轩不确定会在江南待多久,但孩子的教育不能落下,六岁之后可以延请名师,但在那之前,三岁启蒙,六岁之前就要熟悉历史。
按照卫其轩的安排,卫子修不需要考科举,但作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他必须熟读历史,并且培养长远的眼光。
洛霜觉得他在异想天开,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孩子,能理解什么是历史?
别说他了,自己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大学还有历史课的人,都学了个一知半解,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就能懂?
可卫其轩不这么认为,还拿自己举例子,“我三岁习字,四岁认识大部分汉字,六岁已经能看懂大部分历史了。”
他小时候,卫父见识了他的聪明,怕他慧极必伤,于是一直压着没给开蒙,只教了一些字。
可就凭着认字,卫其轩生生看完了史记,又通读了其他朝代的历史。
卫父见他是真的喜欢,无奈只好给他讲解,之后发现他不仅记性好,还举一反三,甚至理解的角度还独特新颖,和其他人不一样,偏偏又不能说错了。
因为卫其轩能自圆其说,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理论在。
卫父怕他自己理解走了歪路,于是在十岁之前,都给他讲历史,越讲越细致,越讲越深入。
十岁之后,他才开始学四书五经的,可天赋异禀,不过两年,他就考中了秀才。
洛霜翻了个白眼,“炫耀,赤裸裸的炫耀。你自己是天才,不能要求子修也有这个天赋啊!”
卫其轩可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啊!并且理解能力惊人,还能举一反三,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
“我测试过了,”卫其轩笑眯眯的道,“子修比起我来,只好不差。更何况,当初我是自学,现在他有我和单先生教导,自然会更好。”
洛霜惊讶的瞪大眼,“测试?怎么测试?”
古代也有测智商的方法吗?这么先进的吗?
可不对啊,子修那个小不点,现在还连话都不会说呢,声带都还没有发育好,怎么给他测试?
卫其轩神秘的笑笑,“天才的世界你不懂。”
洛霜……
手好痒啊!不抓东西不舒服怎么办?
狠狠扭上卫其轩的耳朵,“是啊,我蠢,现在蠢人想要吃鱼,吃夫君亲手抓的鱼呢,你说好不好呀,夫君~”
卫其轩揉着耳朵,艰难的笑笑,“当然好,为夫现在就去为娘子抓。”
“没抓到不许回来哦,”洛霜语气轻飘飘的,可眼神却写满了,你敢作弊试试看。
卫其轩无奈,“那娘子你要不要去监督。”
洛霜惊讶的瞪大眼,“夫君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心疼你娘子我,太阳那么大,你是想让娘子晒坏皮肤吗?”
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好似马上要下雨的天空,卫其轩笑着道,“是了是了,为夫考虑不周,不如这样,为夫打上伞,一定不叫娘子晒到。”
洛霜满意了,这才像话嘛!“来吧,小卫子,咱们抓鱼去。”
这叫太监的语气,卫其轩忍了忍,最终没忍住,把她压在墙上,狠狠亲了好长时间。
等洛霜晕晕乎乎回过神来,卫其轩已经离开了。
最终鱼还是没有吃成,县衙有人来报,说是有事请卫其轩过去。
原来是上面下了文书,就任的官员已经到了,让下面的县令们去扬州述职。
卫其轩收拾了一下,带上主簿就去了扬州。
这次他走的是陆路,没有坐船,到扬州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另外述职需要两三天,因此出门要一周左右。
洛霜整理好他出门要带的东西,顺嘴多问了一句,“银钱可够?”
有道是穷家富路,出门多带钱是国人的习惯。
洛霜知道卫其轩有些文人的毛病,一般不会注意身上有多少钱。
卫其轩想了想道,“给我准备一千两吧。”
人走后,洛霜惦记了两天,身边少了个人躺着,晚上难免觉得有点安静。
可随即,这种情绪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接到了江义县富户太太们的帖子,说是她们闲暇时排了一出木偶剧,表演的,观看的都是女子,请洛霜去消遣消遣。
江义县不是木偶剧的发源地,可自从传过来后,短短一二十年间,就风靡整个县城。
无论老人大人还是小孩,日常消遣都是去茶楼看木偶剧。
洛霜刚知道的时候,还比较好奇,带着人去看了几场。
你别说,故事情节跌宕起伏,表现方式丰富,就连制作木偶的材料也大不相同,甚至在茶楼里还专门设置了木偶表演的舞台,其上布满了机关设计。
也许是看剧的时候,遇到了认识她的人,所以江义县的大户们也听到了风声,新来的知县夫人喜欢这个。
于是借着这次新剧演出,特意请主簿的夫人代为转达,递出了邀请函。
洛霜想了想没拒绝,不是因为什么夫人外交,而是纯粹想去玩而已。
京城的贵妇人们,一个个都规规矩矩的,出门必打扮的稳重大方,举办的宴会也是热闹之余,新鲜不足。
可这江义县的好似不一样,居然会联合起来排练木偶剧,到真是出人意料。
听到洛霜应下,主簿夫人松了口气。
他家老爷出门的时候就交代了,这位新来的县令不是善茬,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里。
如果能和县令夫人打好关系,那就太好了。
因为听说,县令大人可听夫人的话了。
原本主簿夫人还纠结,该怎么和这位京城来的,据说是国公府小姐出省的县令夫人打好关系?
毕竟她一个四十多快五十的老太太,也没办法和人家有共同语言啊!
她家儿媳和女儿虽然年轻些,但她们人小没见识,得罪贵人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主簿夫人都不知道要怎么结交洛霜。
这次倒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虽然对那些富太太说的,在茶楼遇到县令夫人看木偶剧,有点不敢置信。但姑且相信吧,顶多到时候人家不悦,她陪着道个歉就是。
有的时候人际交往,也可以从道歉开始。
第二天,洛霜打扮打扮,就和主簿夫人一起出门了。
她们去的是一个私人园林,据说是一位姓肖的夫人陪嫁。
这位肖夫人娘家是盐商,只不过,他们家是旁系的旁系,和主支关系比较远,但靠着同族,帮主支办事,日子也过的不错。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就特意在江义县买地建了一座园林,说是按照她原先在家里的闺房,一比一还原的,当真用心。
之后,这位肖夫人日子过的圆满,生了二子一女,现在两个儿子已经成年,跟在父亲后面跑生意,女儿也嫁出去了。
空闲的时间多了,就爱上了看戏打叶子牌等消遣。
后来喜欢上木偶戏后,把陪嫁的园林改造一番,在湖中央的亭子里搭建戏台,让人在那里表现,其他人在湖边欣赏。
洛霜随着主簿夫人过来时,肖夫人与一干太太们都到了,正三三两两说话呢。
见到她们进来,忙都过来打招呼。
在江义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如今是没人不知道卫其轩,也没人不知道他的夫人。
在这里,洛霜的地位是最高的,因此哪怕年轻,还都被围着打招呼夸赞。
洛霜不太喜欢这样的应酬,闲谈几句,就询问是否要开始了。
肖夫人一听,连忙让她上座。
洛霜让了几句,让年纪大的老太太们坐上面,但她们大多是卫其轩手下的夫人,商妇,或者小地主家的,并不敢越过她去。
最后无奈,她还是坐在了正中央。
这次的木偶戏讲的是一个《贤妇》的故事,剧情还不错,将一个管家小姐因为意外嫁入商家,在刚开始的不适应之后,学会了帮着丈夫打理生意。
等丈夫意外去世,她就独自撑起这个家,并发展壮大,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商人。
期间她遇到了种种波折,大儿子的不理解,小女儿非要嫁给一无是处的书生,最后都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化解。
在看戏的过程中,肖夫人解释道,“这是按照秦家先夫人的事迹改编的,据我祖母说,这位夫人真是个能耐人,当时的秦家,在她的主持下,成了扬州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只是子孙不肖,现在不过三代,就已经没落了。可见啊!女子读书还是有用处的,这位秦夫人就是饱读诗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