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最强网红
-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下一章:修真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詹箬若有所思。
——————
睡沉之后,詹箬的灵魂越过高楼大平层,进入白茫,很快回到对面酒店的一间房间中。
詹箬本人醒了过来,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水,看向外面的霓虹灯光,一边查看了系统给的任务奖励。
7点。
系统:如果这次能拿下凶手,奖励会有10点。
结果如此,真拿不下也没什么好说的,詹箬不纠结此事,把7点各自+2到智力力量跟体质三选项中,再次剩下1点备用。
虽然扳手的使用太考验隐秘性,很容易暴露,但耐不住它起的奇效啊。
不然她这次任务百分百失败。
虽说警方今夜还是能赶到,但以刘轩当时的状态,哪怕一开始不杀她,后面又开车返回,估计也是再次下定决心杀她,若非她逃出笼子,总归是必死的结局。
所以詹箬还是默默留了1点扳手的使用费。
现在她的属性如下。
智慧15,力量8,体质5,余留属性点1。
总共6点的属性添加后的效果显而易见,一次任务带来的灵魂疲惫感消去许多,力气变大,思维越发迅速,詹箬估摸着她现在的智商都相当于130了。
越往后提升越难,但越往上的智商越难得,灵感如外面的灯光闪烁,群密而璀璨。
詹箬把水喝完,回屋打开电脑就着黑夜霹雳啪嗒敲打起来,如有神助,浑然忘记了不久前自己才刚跟一个连环杀手生死搏斗过。
——————
詹箬在第二天中午12点的时候才意识到昨晚有一个电话未接,现在它又打来了,是苏缙机,问她起来没,中午1点出发。
啊?詹箬想了下才回忆起来今天要跟他们去山庄玩。
同一个城市,有些人沉浸于天伦之乐,有些人死里逃生,也有些人兴致冲冲准备明天游玩。
这才是人间百态。
已经答应的事,詹箬也不会反悔,但回去再加上收拾东西肯定来不及了,索性让他们来酒店这边接她。
苏缙机三人也没多想,以为詹箬今天早上外出了,但当看到这人拎着袋子从商场出来,就以为她一大早买衣服去了。
“哎呀,难得,我看你平常不修边幅,还以为你不开窍呢,没想到小姐姐你也是知道打扮自己的嘛。”熊达在调侃詹箬的时候,其实明显感觉到詹箬状态比昨天又好了很多,乍一看只是觉得她消瘦跟憔悴而已,没那么病态恐怖了。
詹箬也没解释,不过苏缙机跟吕元驹留意到这人把新衣服拆了塞进背包里的时候,里面有一个袋子的logo是边上某个酒店的。
所以,她昨晚来开房了,没回家。
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两人都没多问,权当不知道,倒是熊达看她收好东西后就一副犯困的样子,好奇问:“你昨晚干嘛了?这么困的样子。”
“干正事,很累。”
“...”
你这话说的,一般不是干坏事才累吗?
第24章 伏杀 看来他们也预感到熊仁河是凶手目……
这么累,大晚上搬砖还是做贼?
熊达无语,却又不敢多问,倒是瞧见苏缙机两人表情不对,“欸,你们知道?怎么这副表情?”
正在佩戴眼罩的詹箬抬头看了一眼,坐前面的两人有些尴尬,立即回头,正好红灯时间过了,车子开出去。
她没解释,反正要解释她为什么来这边酒店开房也麻烦,还不如就让人这么理解。
——————
车子开出城市,往建筑工地那边去,因为詹箬已经睡着了,熊达三人说话的声音都降低了很多,中途苏缙机忽然说:“是不是有点冷?车座后面有一条毛毯,你给她盖上。”
“欸?”熊达转头看到侧歪着睡着的詹箬一直皱眉,似乎怕冷,满口应下,但却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小毛毯给詹箬盖了。
苏缙机欲言又止,但终究没说什么,吕元驹看了他一眼。
“前面,对,前面那一块就是,欸,人少了好多啊,我以前来的时候,这里很热闹的。”
“我看不止是因为命案的原因,这里的建筑规划本身就出了问题。”吕元驹打量了下远处被凿开的山脚下一块空地,暗道正常的建设面积是不涉及开山的,要知道连火车隧道这些要开山都得经过层层审批,何况是这商业用地,恐怕涉及一些非法行径,最后连锁反应导致了差点发生命案。
“听说案子已经判下来了,陈天跟那江胜也算是罪有应得,你得让你叔叔早点离开这里。”
虽说这么大的工程,政府那边肯定会让人接盘,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里荒僻,待着也不安全。
熊达一口应下,在车子开到工棚附近后,三人下车,本来没想叫醒詹箬,但詹箬自己醒来了。
她先看到了身上的毛毯,本来也没什么,肯定是三人的,但这毛毯的花色...没穿裤子的蜡笔小新。
小裤裤用大象替代了。
这什么流氓毯子。
她抬眼看来,吕元驹微笑:“不是我的。”
苏缙机飞快撇清:“大熊的。”
熊达显然没get到关键点,愣了下,解释说:“啊,二鸡不是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么,那我的给你用,他的给我用,这样正好啊。”
苏缙机表情微变,不动声色看了下詹箬,“你瞎说什么,我哪有这习惯。”
熊达却摆手,继续对詹箬说:“你别生气啊,他这人就是这么鸡毛,不是故意嫌弃你,不过我的毯子很暖和的,我特地准备在车上睡觉用...”
苏缙机:“...”
詹箬看了苏缙机一眼,也没说什么,留意到外面是工棚,意识到这里是熊仁河所在,她下意识皱眉,终究隐隐浮上一层微妙的预想,秘而不宣,却提出一起去。
“这边路不好走,小心点。”熊达提醒后,众人来到熊仁河的工棚房间,这一排过去基本都没人住了,看起来十分安静,竟有几分荒凉的意味。
詹箬本走在后面,看到熊达呼喊后无人应,且房门前面挂了铁锁。
这些工棚都是临时起建的,房门素来一个制式,门锁用的跟那铁笼子一般无二。
外出挂锁,关门拉门栓,这么一看...
“你叔叔走了?”苏缙机抬手碰了下挂锁,问熊达。
外出才挂锁,内住是不可能挂锁的。
“不能啊,昨天晚上我还跟他打过电话呢。”熊达正努力踮起脚尖趴在窗户往里面看,但他叔是一抠脚大叔,八百年没打扫过住处,这里又是工地,风沙尘多,这窗户脏得很,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
詹箬此时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昨晚她以林楠身份脱逃后就怀疑过刘轩在对她下手之前就提前外出杀了一个人。
如果说那晚上惊扰到了刘轩,让他改变了计划,那么造成这一切的熊仁河会不会成为他的第一目标?
哪怕咋一看熊仁河完全不符合他的目标条件,但也许就是因为他不符合,才得击杀掉,然后重回原来的轨道。
这跟强迫症似的。
“让开。”
听到后头詹箬的声音,前头的苏缙机两人下意识退开,却见詹箬已经捡起地上的一根建筑钢筋对着门上挂锁猛一敲击。
三人错愕,但苏缙机反应过来,“你身体不好,我来。”
詹箬也没多说,直接把钢筋给了苏缙机,后者用力击打。
声音不小,把附近留存的几个工人也吸引来了,有人生气质问,得知是熊仁河亲戚,就说他昨晚回来了,也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家。
不过就算不在家,你个当侄子的也不至于要把他家拆了吧。
这些人迷惑得恨。
“没准是怕他叔睡死了。”有人笑说。
但是不对啊,醉酒晚归,以熊仁河的脾性,不睡到下午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早期离开。
那如果还在家里,为何这么大动静都醒不来?
吕元驹意识到了不对劲,拉住了想要问些什么的熊达。
没几下,那挂锁就吧嗒一下解开了。
不用他们推,门就缓缓敞开了。
站在最前面的苏缙机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气味。
血腥味加上死人的气味闷在狭小的工棚房间内,这气味委实不好闻,但让苏缙机变了脸色的还是屋内的景象。
“怎么了?我叔在里面不?”熊达刚要上去,苏缙机返身拦住他,把他堵在了屋外,“大熊,你先别看。”
“怎么了这是?吕元驹,你放开我!”
吕元驹哪怕没看到,但从苏缙机的表现也看出了什么,于是用力抱住熊达往外拉扯。
詹箬没管他们,径直走到门口往里看。
苏缙机能拦熊达,却拦不住她,毕竟也不能抱她啊。
熊仁河的尸体躺在床上,胸口跟脖子满是血污,双目瞪圆,仿佛难以置信...大量的血染红了大半张床,很多还滴落到地面。
墙壁跟天花板都喷了血。
这一幕即便不是人间地狱,但也绝对可怖。
凶手下手快狠准,割喉,刺心,熊仁河连呼喊跟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詹箬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尸体跟床榻,再到房间桌子等等,智力的提升让她的记忆能力远比正常人强大,看一眼就跟扫描似的,全记住了,后收回目光,淡淡一句:“报警吧。”
熊达一下子呆住了,猛然挣脱吕元驹跟苏缙机,探了脑袋往里一看,他愣住了。
几秒后,声嘶力竭的一声叫喊如同生锈的剪刀艰难剪开厚钝的破布,发出干涩却又狰狞的声响。
詹箬却看向远方,她看到了几辆警车。
咦,又来得这么快?
看来他们也预感到熊仁河是凶手昨夜干掉的目标。
——————
警方一边紧锣密鼓搜查刘轩,一方面看重林楠给的提醒,担心另有人遇害。
当时,警方最担心的是市内一些大学的学生,但今天早上彻查了刘轩的住所,韩珖看到这人家里有一袋东西,里面放了一些东北土特产,刘轩并非东北人,为人孤僻,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亲眷密友,哪里来这么乡土气息的土特产。
韩珖当时也没想明白,直到法医过来痕检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说这刘轩还挺爱干净,韩珖当时就翻了袋子,发现袋子底部有油腻腻的污痕,一嗅,隐隐有油腻腥气,估计是被人随手搁置在久未清理的菜板上。
东北人,生活条件不好,不爱干净,跟此案有关联。
韩珖立即想起了熊仁河,打电话联系不上后就越发确认了,后带队匆匆赶来,但他们的路程比詹箬一行人更远,跨了整个城市,加上堵车,废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到。
这不...也不知道现在是来晚了,还是来得及时。
——————
留存的几个工人都被惊动了,在外围探头探脑,议论纷纷,而熊达坐在工棚外垃圾桶边上的石头上,哭得不能自已,吕元驹在一旁安慰他,想要询问些细节的警察束手无策,苏缙机也安慰了一通,后来发现完全插不入熊达的哭声,于是无奈了。
而现在正是午后,有点热。
迟疑了下,苏缙机从车里拿了一箱水,先分给了明显疲惫的韩珖几个警察以及熊达那边,最后拿了一瓶到了詹箬这边。
“哝,水。”
詹箬坐在工棚上头的土坡石头上,接水后道谢,打开瓶盖喝了...她倒是不拘谨,直接喝了三分之一,然后塞上瓶盖。
“你刚刚有没有被吓到?要不要去车里面等一会。”苏缙机纯粹是绅士风度,但隐约觉得詹箬好像没被吓到,起码当时没有,那么现在...
苏缙机没等来詹箬的回答,倒是见她捡起一颗掌心大的石头,直接抛物线一扔。
磅!
石头落入垃圾桶口,砸在了铁皮壁上,发出了咣当巨响。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就坐在铁罐垃圾桶不远的熊达,正泪流满面的他瞬间脑袋嗡嗡嗡的,哭声也被掐灭了似的,颤颤看着还有些摇晃的大垃圾桶,而后看向詹箬。
詹箬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面对众人的目光,平静道:“天太热了,还没哭完就换个凉快点的地方,不然容易中暑。”
“如果哭完了,就把昨晚你跟你叔叔打电话的细节说清楚,帮不帮得上两说,总比哭丧有用。”
这世上,实话总是比较难听的。
第25章 惜命 不过也只是她猜想而已,大概率刘……
詹箬这话其实也不是很刻薄,只能说没什么人情味,至少不像苏缙机两兄弟一样第一时间考虑熊达的情感需求,但...熊达的确哭不出来了,正好韩珖在屋内已经确定了刘轩作案的细节,也的确需要找熊达询问一些情况。
他出来后,看了詹箬一眼,但詹箬没看他,走到屋檐下躲太阳去了。
苏缙机回神,走了下去,也劝说熊达先帮警方忙,没准能及时抓到凶手。
凶手是刘轩没错,但他到底躲在哪里,没人知道。
此刻熊达也哭不出来了,只肿着核桃眼努力回忆,“我记得他当时正在他平常玩牌的附近村里棋牌室,打电话那会,他还醉醺醺的,好像有人撞了他,他还跟对方笑着说了几句,后来就继续跟我说话...”
“有人撞了他?”
韩珖这语气,显然对这个人有些在意。
詹箬瞥了一眼屋内,暗道这附近其实还是有人住的,而熊仁河再废也不可能毫无反抗就让人得手...要么他进屋后忘记锁门,让人摸进去趁他昏睡下手,要么刘轩一早就躲在床底下。
如果是前者,太随机了,不符合刘轩谋而后动的性格。
若是后者,刘轩就需要一把钥匙,那么故意撞醉醺醺的熊仁河,拿走他的钥匙用专门的钥匙印泥烙刻一把,再把钥匙还回去,全程不需要几分钟就能搞定。
然后他再去打一把假钥匙。
至于所需的器材——那关押林楠的厂房里面不正好有?这人恐怕技术还不错。
这就对上了。
刘轩弄了钥匙后,在熊仁河回去睡觉前开门进屋躲起来——屋子空间不大,十有八九躲在床底下,熊仁河醉醺醺回屋,关门锁门睡觉,哪里会留意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詹箬猜测的,韩珖自然也串联想到了,他需要的是去现场验证,现在刘轩躲起来了,在身份证这些完全限制的情况下,他要怎么才能完全藏身?
除非有人提供住所,或者他本就有另一个假身份以及住所。
这就需要最大限度了解这个人。
熊达只知道韩珖对此在意,于是认真想了下,说:“韩大哥,觉得我叔当时是不认识那个撞他的人的,从口气上听得出来,因为如果是认识的人撞了他,我叔肯定会骂对方,他一向欺软怕硬,只有对看起来不好欺负的陌生人才会比较客气,因为怕得罪人。”
是亲侄子了,对自己叔叔的怂性特清楚。
韩珖立即带人去那村子的棋牌室,也让苏缙机他们录完口供就尽快离开这里。
尸体还得带回去尸检,熊达也带不走。
四人回到车上的时候,熊达良久没说话,詹箬也很沉默。
山庄是别想了,谁也玩不下去,而且熊达接下来肯定一堆事。
车子在沉默中返程。
——————
上电梯的时候,一个电梯只有四个人,情绪已经恢复很多的熊达忽然说:“对不起,今天因为我,大家都没法去山庄了,不然你们去吧,我回去得处理事情。”
吕元驹:“傻逼了?说这种话。”
苏缙机:“给你三天时间犯糊涂,超过三天你看着办,学校那边我可以帮你请假。”
熊达感动了,红着眼,却又下意识看向詹箬。
詹箬以为这人会怕自己,要么客气谢她提醒,要么怨她冷静无情,就好像从前她麾下的那些人,背地里总对她有几分愤懑。
结果都不是。
这人对着手指弱弱道:“下次提醒我能不能不要那么凶,我也没打算一直哭,其实我也热来着,就是当时真没反应过来。”
其实他再难过,给他一个台阶,或者把他搀扶到凉快点的地方,他不会拒绝的。
可他自己不可能主动换个地方哭啊,那多尴尬。
兄弟顶啥用,还是资本家詹老板体贴。
詹箬感觉到了熊达的真心,“...”
这是个傻子吧,怎么考进T大的,作弊?
苏缙机两人:别看我们,我们没帮他作弊。
四人各自回屋的时候,詹箬忽提醒道:“这几天别去其他地方,那个凶手很可能对你下手。”
谁?
熊达察觉到詹箬看着自己,一时脸色煞白。
杀我?不能吧,我做错了什么?
詹箬打开门,淡淡道:“你叔叔不惜命,总有别人要夺命,为人在世,有点忧患意识总不会吃亏。”
“杀你的概率不高,但也不是没有。”
那个刘轩似乎对家庭关系有很深的厌恶,所以对熊仁河下手的方式特别残暴,俨然控制不住情绪。
他明知道身份即将暴露,不往外跑,反而往监控密布不好生存的市区跑,摆明了还要干一票。
要么是脱逃的林楠,要么就是跟死者相关的熊达。
她刚刚在工棚房间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堆东西,唯独没瞧见熊达之前提过的土特产等物,熊仁河这人也没收纳的心眼,啥东西都堆一起,何况是第二天就要给侄子的,它不会在桌子以外的地方。
所以,它被人拿走了。
杀了人还要拿走东西,说明这个刘轩对熊仁河的亲友关系过分在意。
杀熊达的可能性恐怕不低。
但詹箬现在是外人,没法解释太多,不然难以圆说她对凶手以及熊仁河的了解,只能提醒熊达了。
至于韩珖那边,人家是专业的,也用不着她多说,自能查到,否则刚刚也不会拉着熊达问,还嘱咐他们别乱跑。
砰,门关上了。
熊达一时无言,吕元驹跟苏缙机对视一眼。
詹箬好像很讨厌熊仁河。
————————
詹箬讨厌的不是熊仁河,而是讨厌为何他可以轻而易举糟蹋得来不易的性命,对这个世界毫无敬畏之心。
偏偏有些人与之相反,那般敬畏,那般小心翼翼,却最终惨淡下场。
可能被偏爱的人真的有恃无恐吧。
啪嗒,背包扔在桌上,她卧倒在沙发,仰面看着天花板,沉默很久...最终绵长吐出一口气。
“生命生来公平,正义虽迟必至。”
喃喃这一句,她忽嗤笑了下,起身,拿起背包进书房工作。
狗屎。
——————
韩珖此刻调查了当夜在棋牌室的所有村里人,很快得知了当夜的大概。
“那个人很陌生,以前没见过,但他是跟着丁伍一起来的,丁伍是附近我们几个村收菜的商人,他在市里开了一个小超市呢,挺有钱的,也爱玩钱。”
“听丁伍说,那个人是给他跑货的车主,以前也替他跑过这边几个村子,但不知道这个棋牌室,这次特地带他来玩一下呢。”
“那人脾气挺好的,一晚上都笑眯眯的,对那个二棍子熊仁河都好声好气,不小心撞了他,就买了好几瓶酒赔罪。”
韩珖目光一闪,问:“那个丁伍现在住哪?”
刘轩是个开皮卡跑货的,这点警方已经得知,但因为这种跑货关系并不稳定,而且多线发展,有些根本不为人所知,警方也不知道丁伍的存在。
“他赚钱了,老早住市里去了。”
警方前往排查丁伍居所路上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且戴着口罩的人来到了林萱小区外面。
——————
因为熊达的事,隔壁也不可能给詹箬投喂了,所以在吃了三天的速食食物后,傍晚时分,詹箬还是出了门。
门刚打开,撞上同样出门的苏缙机。
“你要出去?外面好像下雨了,温度有点低,记得带伞。”苏缙机提醒后,有些匆匆。
已经穿了薄款卫衣的詹箬道谢,顺从打开鞋柜从下面拿出一把雨伞,随口问了一句:“熊达出门了?”
“对,过几天是他叔头七,他们那边风俗有点重,要出门买一点东西准备,不过只去附近的民俗街,再远的也不会去,小马跟着了。”
但他还是不放心,这才下课后就准备过去找人。
“对了,你是去吃饭?别跑太远。”说完苏缙机就匆匆进了电梯。
他再匆匆也没用,还是跟詹箬同一部电梯。
就他们两个人。
苏缙机瞥过这人苍白细长的脖颈,忽然觉得这人皮肤好像又细腻了很多...只是戴着口罩跟帽子,只能看到清妩眉眼。
好像听说...这人本来就很漂亮。
两人出了小区,苏缙机往学校那边走,詹箬则是撑着伞漫步雨中,准备随便挑一间吃,不过刚看重一家饭馆,有一个意外的电话打来。
竟是林萱,不过声音传来的是林楠。
“你好,我是林楠。”
“学姐,警方那边刚在监控里面留意到我的小区外面有可疑的人出没,但不确定是不是刘轩本人,现在寻找此人,我担心刘轩知道你的存在...那晚,我喝醉了,可能提起过你。可能他会因为杀不了我就去找你,希望你注意安全,这几天尽量别外出。”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詹箬自己也晓得,所以她并未打算去偏僻的地方。
不过那刘轩一条腿受伤,伤筋动骨的,少说也得休养十天半个月才能行动方便,难道现在就心急火燎要对人下手?还去林萱小区晃荡?
即便有这个心,恐怕也不太容易吧。
“知道了,谢谢提醒。”
詹箬没多说,更不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
她不问,林楠那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很快就低低道歉了声,挂了电话。
“胆子这么小,不怕她喜欢上那个苏缙机啊,听说他们现在住隔壁。”林萱看林楠这么胆小,不得不提醒一二。
林楠皱眉,但却说:“那也是她的自由,不过...”
“怎么?”
“没,也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能抓到。”
他想提及那晚上扳手的事情,但他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这种事很神奇,约莫是他真的在当时太紧张产生了幻想,也许那铁锁是他用竹签打开的。
詹箬点了饭菜,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想到林楠所在的小区是本市最高档的小区之一,出入严防,安保强大,加上警方人员随身保护,那刘轩除非开挂,否则不可能得手,他自己必然也意识到了对林楠下手的难度。
但熊达不一样。
不管是这小区还是T大两个属于熊达往来的地块,出入容易很多,加上人多繁杂,也没什么人想到他会继续对熊达下手,那么...他得手的概率高于50%。
不过也只是她猜想而已,大概率刘轩还在养伤。
詹箬重新用筷子夹起菜,却看到折耳根沾着红油,一滴滴像血一样。
——————
民俗街是最近兴盛起来的商业街,比起琅雅小区挨着的商业街遍布摩登品牌店以及各种咖啡厅,民俗街里面主打民俗特色,来自全国各地的小商品琳琅满目,本来是打的中老年旅客们喜好,但因为这几年国风日胜,小年轻来的也不少,因此十分热闹。
不过熊达两人去的冥丧物品店就比较隐患了,在挺偏僻的地段,还偏内,得过一条两人宽度出入的长巷子,中间有两户人家的偏门开在这,可能不太爱干净,有些垃圾跟废弃的木柴堆砌角落,但巷子那头就是外面繁华干净的街道。
下着雨,颇有古典建筑意味的屋瓦院落边上有一株大榕树,冠盖甚密,被雨水拍打出飒飒声,熊达两人从店里拎着蜡烛纸钱出来,撑开伞走进巷子。
他们已经尽量小心了,就这么一段简短的巷子小路,倒也还好,吕元驹还特地看了一眼,确定里面巷子里一条过去空荡荡没人。
熊达的情绪不高,这俩天都没什么话,吕元驹理解他,但还是说:“这件事还是得告诉你爸妈,但你爷爷奶奶那边瞒着。”
他一个年轻人处理不了这么大的事,而且对于亲人而言未必是最好的,难道可以一辈子不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爸一向疼我叔,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太疼了,才把他养成这样的性子,詹箬那天其实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