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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简循声扭头,看到了随着人事专员一起进来的林凭凭,一愣。
林凭凭也看到了温简,很是欢喜地叫了她一声:“简简?你也在这上班啊。”
温简勉强牵出一个笑:“对啊,你怎么也在这?”
林凭凭:“贺总调我过来的。”
温简心里“咯噔”了下,面上却已换上惊喜笑容:“这样啊,那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闷得慌呢。”
说着手指了指贺之远办公室门:“贺总在里面,我去告诉他一声你来报到了。”
说着就要走向贺之远办公室,林凭凭直接拉住了她。
“不用了,一会儿我直接进去和他报到就好。”
温简笑:“好啊。”
手像是无意识般插入裤兜,握住了装在裤兜里的江承送她的改装发夹,又抽了出来。
她亲昵上前挽住林凭凭手臂:“你也是刚来报到吧?办公位定了吗?”
说着又扭头看向人事专员:“贺总有说要安排林凭凭坐哪儿吗?如果没有,那坐我旁边吧,方便讨论工作。”
人事专员笑:“都行,有座就行了。”
温简笑:“那就坐这儿吧。”
边说着边拉着林凭凭转了个身,身体也跟着技巧性挡住人事专员视线,手中发夹悄无声息地塞入了林凭凭职业外套口袋,手也跟着收回,利落帮林凭凭整理桌面,边扭头对林凭凭道:“你先去和贺总报个到吧,我先帮你整理一下,桌面有点脏。”
林凭凭乐于有人帮忙:“好啊。”
人事专员人已带到,也就道别离开。
温简拿着抹布去洗手间打湿,走出办公室门时借着转身机会看了眼林凭凭方向。
林凭凭正去敲贺之远办公室门。
温简手中手机摁下江承电话,手机刚贴到耳边电话便被接通了。
温简一脸惋惜兼撒娇:“你送我的发夹不见了。”
江承刚辞别周席远,人正开着车,闻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倏地一顿,电话那头已挂断,“嘟嘟”忙音传来。
江承直接打开了监听app,长指压向耳中的蓝牙耳机,林凭凭熟悉的嗓音也跟着从耳机一头传来。
“贺总。”
声音里还掺杂着贺之远气急败坏的怒骂:“你他妈真以为它去的百慕大三角,好好一艘船说消失就消失?”
而后应是看到林凭凭进去,平静地应了声:“过来了。”
紧接着敛下脾气对电话那头道:“回头再说,我有客人。”
之后便是挂断电话,手机扔向桌面的声音。
江承皱眉,船,消失……
他蓦然想起田佳曼稍早前和他提过的最多只能扣两天的事情。
江承瞥了眼对面渐进的红绿灯,利落将方向盘打了个半圈,将车调转回公司方向。
————
办公桌久不用有点积灰,温简特地和保洁阿姨借了个小盆,接水回办公室边擦洗办公桌边洗抹布。
林凭凭进去了快半个小时才出来。
她出来时温简已将办公桌擦洗干净,特地放在桌子边缘的小半盆水已经变黑,还积了不少蛛网和大片凝块的灰尘,都是温简很认真才从办公桌角落和抽屉角落抠拭出来的东西。
温简看着林凭凭走近,边微笑看她边用拧干的抹布最后一遍擦拭桌子:“报个到好久啊,贺总没为难你吧?”
林凭凭笑:“我又没做什么,他干嘛要为难我啊,就交代些工作而已。”
温简笑:“那就好。”
边说着边把手中抹布伸向桌边水盆,人还在看着慢慢走近的林凭凭,像是没留意到水盆位置,一个错手,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林凭凭刚好走到近前,溅出的水污全撒到了林凭凭小西装外套上,带着大片的蛛网和脏污。
“对不起对不起……”温简像是被吓到了,内疚地连连道歉,“我帮你拿去洗手间洗一下吧。”
林凭凭嫌弃地拍了拍外套上的脏污,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太挂得住了,但还是勉强笑着说道:“不用了,晚上回去再洗吧。”
说着把小西装外套脱下。
温简很识趣地接了过来:“还是去洗一下吧,洗手间有烘干机,很快就干的,你刚第一天上班,这样穿也不太好。”
林凭凭迟疑了下:“那麻烦你了。”
“应该的。”温简不介意地笑笑,“本来就是我的问题。”
说着抱着她外套,端起水盆,转身往洗手间而去。
走到洗手池前,温简一把将脏水倒掉,手探进小西装口袋,取出了藏在里面的发夹,替林凭凭将脏污处洗净烘干,转身想走时才想起特地借的水盆还在。
保洁工具房就在洗手间旁边的小隔间。
温简去敲了敲门没人应,便推开了门,与门内正欲出来的男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里面有人。”温简边道歉边抬头,目光与男人目光相触,只一眼,全身血液像被冻住般,通体发寒。
她记得这双眼睛,十年前高考前那夜,她被屋里动静吵醒,她一睁眼对上的便是这双眼,冷酷残忍,毫无感情,看着她就像看一条垂死挣扎的狗,甚至没给她开口发声的机会,手起刀落,森寒的刀刃砍向她躲闪不及的后背,那利落狠绝的姿势,仿似他砍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毫无生命的被褥。
男人似乎也认出了温简,也可能没认出,只是平静而冷淡地扫了眼温简。
他穿着统一的保洁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手里拿着拖把和拖桶,看着像是要去干活,矮胖的身形也全无十年前的清瘦。
但这双眼睛温简不可能记错,那是她十年的噩梦。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逼自己冷静了下来,歉然冲他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屋里有人,我是来还面盆的,刚和阿姨借去办公室用了会儿。”
说着她微微弯腰将面盆放在靠门口的地上,克制着不让身体表现出丝毫颤抖,她甚至不敢往前一步走进黑漆漆的工具房,只保留着身体在外面的姿势把面盆放回了工具房里,起身时也礼貌地冲男人笑了笑道别后,才转身离开。
她克制着没让脚步表现出任何惊惶的情绪,直到转了个弯,确定男人看不到后,才放纵着打从脚底窜起的寒意在四肢百骸流转,脚步也不自觉越走越快,脑袋像缺血般“嗡嗡”炸着响,把周围声音都一点点屏蔽了去,脚步也不自觉地越走越快,直到不小心和人撞上。
“简简?”江承的声音。
肩膀也被扶住。
温简怔怔抬头。
江承正担心看她。
他刚回到公司,在电梯里透过透明玻璃看到步履仓惶的温简时便觉得不对劲,按停电梯走了出来。
他掌心下的身体正轻轻颤栗着,温简抬起的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出什么事了?”他问。
温简想摇头,但眼泪却先湿了眼眶。
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但看到江承的那一刹,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下来了。
江承抬手想抱她。
温简及时抬手阻止了他,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
“钟玉明在公司,他回来了。”
江承动作倏然顿住,看向她。
第106章
温简不敢说太多,面上客客气气地冲他点了个头,打了声招呼。
“江总。”
说完便抱着小外套低垂着头、面色拘谨而恭敬地从江承身侧走过,擦身而过时才压低了声音提醒,“你留意下今天的保洁大叔。”
说话间已从江承身侧走过。
江承身形未动,目光不着痕迹地移向她来时的方向。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保洁工作服、头戴帽子的矮胖男人从洗手间回廊方向走了出来,一手提着桶一手拎着拖把抹布,步履蹒跚地朝着走廊另一方向而去。
江承黑眸微微眯起。
这个背影……
江承没上前,只是侧转过身,身体转向栏杆外,手中的并购案也随意翻了开来,看着像是在审阅文件。
何建集团办公楼是“回”字型结构,走廊尽头右转就是何建离办公室所在区域。
保洁男人走到走廊尽头时自然而然地向右转,他侧脸轮廓落入江承眼尾余光时,江承翻文件的手也跟着微微一顿。
是钟玉明没错!
钟玉明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他,突然朝江承这边看过来。
江承手中翻着的文件不着痕迹地掀起,散乱的书页挡住了他的脸。
钟玉明转开了视线,目不斜视地往何建离办公室而去,提着清洁工具的背影看着拘谨而老实。
江承看着他进了办公室,手中文件也跟着一合,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关上,江承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钟玉明既已回国,田佳曼和雷瑟为什么都那么笃定钟玉明还在泰国?到底是谁在撒谎?
是田佳曼和雷瑟联手制造□□还是钟玉明连雷瑟和田佳曼一起瞒了?
如果是前者,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真是在防他?
江承手中的并购案被慢慢放回了桌上,一脸凝重和不解。
办公室里窗户还开着,微风将刚放下的并购案文件吹掀起,江承伸手压住,目光从封面文字扫过,又慢慢停住。
这是一个收藏品交易平台并购方案,他进公司之前就已敲定的项目,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推进下去。
江承上午是借着去谈这个并购案出的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份方案是何邵父亲何建离亲自敲定的方案。
想到钟玉明刚走进何建离办公室的画面以及电话里贺之远的气急败坏,江承估摸着现在的何建离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一把拿起桌上并购案,转身便往外走,边走边拨通了何邵电话。
“在公司吗?”江承问。
“在啊,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何邵困惑的声音。
江承:“你来下我办公室,今天的并购案有点问题。”
何邵有点懵:“什么并购案?”
“一个收藏品拍卖平台的并购案。”江承说,“是谁先通过的这份方案?”
何邵有点印象:“哦,是不是叫什么一宝的?那是我家老头亲自通过的,你别管它,直接签就行了。”
江承:“这是赔本的买卖。”
何邵:“老头子自己喜欢,你别管他,反正有他兜着。”
江承笑了下:“不差钱也不是这么砸的。你爸怎么会突然想往艺术收藏品方向发展,公司主营业务并没有这一方向。”
“老了吧,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何邵也不确定,“他本来就爱玩些古玩什么的,手上有点闲钱,就想搞个公司来玩玩,就当圆梦吧。”
“相关领域可选择的平台很多,这家并不是最优选择。”江承说,“我找你爸聊聊看,这个项目不值得浪费时间……”
“诶你别,”何邵急急打断,“老头子最近心情不好,而且他亲自敲定的项目还没人敢推翻……诶,怎么就挂了?”
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让何邵一愣,也顾不得还在玩游戏,赶紧起身去找江承,想把人拦下来,老头子这两天跟吃了炸药似的正愁没人出气,江承这么过去简直是往枪口撞。
他匆匆赶到江承办公室,没想着还是扑了个空。
“江总人呢?”何邵着急问助理。
助理:“去何董办公室了。”
“还真是……”何邵头疼地转身就走。
————
董事办门口
江承将掐断通话的手机收入掌中,往董事办办公室走。
助理们正在忙,看到江承进来习惯性先打招呼:“江总。”
江承轻轻颔首,径直走向何建离紧闭的办公室门口,屈指在门板上轻叩了两声:“何董!”
不等里面有回应便拧着门把推开了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正盯着何建离的钟玉明。
几乎在同一瞬间,钟玉明背过了身,人也微微站起身,手中的抹布伸向皮质沙发,仔细而认真地擦拭着,看着像是在干活。
江承目光不着痕迹从他身上扫过,而后看向何建离。
“何董。”他客气打了声招呼。
何建离脸色不太好,似乎对他未经同意就进来的举动不满,但还是压下了脾气。
“什么事?”他问。
江承将手中并购案递给何建离:“何董,我听说这份并购案是您敲定的,我认为还需要再讨论一下。”
何建离接过他递过来的并购案,随意翻了翻,扭头对还在沙发上擦拭的钟玉明说:“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打扫了。”
钟玉明拘谨应了声:“好的。”
说着起身去收拾工具,借着转身的机会朝江承看了眼。
江承也正看向他。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钟玉明眼中掠过一丝困惑。
一种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困惑。
钟玉明不认识他!
江承不动声色转开视线,这就意味着雷瑟和田佳曼联手给他制造□□的可能性为零。
两人如果是听从钟玉明安排联手对付他,钟玉明看到他不会是这种困惑的反应,而是审视。
所以,钟玉明在防田佳曼?
毕竟情同妻子的张小黎都背叛了他,更何况一个被他当礼物送人的女人。
从刚才监听里贺之远话中透露的讯息看,田佳曼显然是在海上就拦截了那批货,造成了现在的下落不明,钟玉明应是对田佳曼说的林景余劫了这批货的事信了几分,但又不敢尽信,因此才瞒着所有人偷偷回来查探?而临时把雷瑟调回来,让雷瑟代替他处理,也是为钟玉明回来一事打掩护?
平静的眼神下,江承已将一切在脑中迅速捋了一遍。
他面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转向何建离继续道:“这家平台无论是日活还是下载量在同行中都属于垫底行列,并不具备任何投资价值。”
何建离合上文件:“数据可以经营,我看中的是它的品牌价值和平台架构。”
江承:“它的平台架构和品牌价值在同类竞品中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没有其他核心竞争力,还不如其他同类产品。”
何建离把文件轻扔在桌上:“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管。方案就先搁这儿吧,你先忙你的。”
江承皱眉:“可是……”
何建离睨向他:“还有问题吗?”
面色看着已是十分不耐。
江承嘴角微微抿起,看着像要反驳,又有些犹豫,眼角余光却是瞥向窗外的外办公室门口,心里掐着点。
匆匆赶来的何邵不出意外地闯进了外间办公室。
钟玉明也已收拾好拖把水桶,正要往外走。
江承扭头看了眼钟玉明,低声吩咐:“把我办公室也清理一下,麻烦了。”
而后看向何建离,像是下定决心般:“何董,我还是认为您对这个项目的处理过于草率了……”
话没说完,何邵已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边走边说:“不草率,不草率,小投资小项目,买的就是个喜欢,顺眼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人走得太匆忙,不小心与正欲离开的钟玉明撞了个满怀,水溅了钟玉明一身。
何邵也顾不得他,上前手臂一伸,一把搭在江承肩上,笑嘻嘻地看向冲他黑脸的何建离:“爸,江承也是为公司考虑,你也别生气。他这人从小就轴,还爱较真,但论工作能力和负责任的态度真没人能比,要不然我也不会千辛万苦把他挖回来不是?”
边说着边暗示性地捏了捏江承手臂,压低了嗓子在江承耳边说:“别和老头子杠。”
江承抿唇,再看向何建离时态度已经软了下来了:“何董,我另外整理了份同类竞品分析,一会儿我发您邮箱,您看要不要再对比看看。”
何建离也顺着江承给的台阶往下走:“好,一会儿你发我邮箱。”
江承点点头,和何邵一道离开。
从钟玉明身侧经过时看了他一眼。
钟玉明还在拘谨地整理衣服上的水迹,地板上被何邵撞得满地水。
何建离也看到了,对钟玉明道:“先把这里整理干净吧。”
又对江承道:“你那让别的保洁去。”
江承点点头:“嗯。”
————
回到江承办公室,何邵这才拍着胸口,长长吁了口气。
“刚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和我家老头杠起来。”
江承好笑看他一眼:“我只是去谈工作,有分歧很正常,你这是在干嘛?”
何邵:“平时是正常啊,但最近我家老头脾气不太好,你还拿着他亲自敲定的项目去烦他,这不是找削吗?”
江承眸光一闪,看向何邵:“他怎么了?公司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谁知道他……”何邵一说起这个就没好气,“前几天也不知道接了个什么电话,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吃不好睡不好不说,还跟装了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江承皱眉,“我今天看他面色确实不太好,好像在和人说什么船的事,但我记得公司并没有相关业务。”
“船?”何邵皱眉,突然恍悟,“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个事来,他上周好像是有提到过有个在海外做中药材生意的朋友接了个什么大单,托他帮忙。”
中药材生意?
江承黑眸锐光闪过。
何邵没留意到,兀自叨叨:“那时好像是托他帮忙联系的海运,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刚好回家撞见他在打电话,前两天那个电话好像也是提到什么船啊海啊的,似乎是船偏航失踪了还是怎么样,不过问他说没事,所以我也不确定。他这人不爱和我聊这些事,一天到晚就只会唠叨我不上进,以后公司交我手上准得败光,但有事又从不和我商量,我自己找人来帮忙管理还不乐意,搞不懂他,反正过一阵他就得退了,身体扛不住,医生都下通牒了,你再忍忍,别和他杠。”
江承笑:“我能和他杠什么啊,最后还不是老板说了算。”
又看向他道:“他估计也是怕你担心,你也不用刻意去找他聊这些事。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多把心思放在公司上,少惹他生气。”
“知道了,爹……”何邵故意拖出个长长的尾音,话完时还故意冲江承扮了个鬼脸,这才瞥了眼江承电脑时间,“快下班了,一起吃个饭?”
江承抬腕看了眼表:“改天吧,今晚有约了,不方便带电灯泡。”
何邵贼兮兮凑上前:“女朋友?”
江承坦然点头:“嗯。”
“你这女朋友也谈了有一阵了吧。”何邵手臂软软搭在了江承肩上,“还舍不得让兄弟我见见她庐山真面目?”
何邵没忘记前一阵在他家宴会上江承和温简共处一室的事,江承明显是没放下温简的,当时他还问过他玩的是哪一出,只是还没套出话来就让江承转开了话题,这一阵他和江承都忙,倒忘了这个事。
江承把他爪子拉了下来:“你也认识。”
何邵秒懂:“林简简?”
江承点头。
何邵差点没跳起来:“你们还真在一起了啊?不对啊,我记得那时问过你和林简简,你们两个可都否认了的。”
江承:“刚在一起。”
“那之前那个呢?”何邵皱眉,“这样……不太厚道吧?”
江承:“一直只有林简简。”
何邵恍悟点头:“所以……你之前所谓的女朋友就是个幌子,故意找来刺激林简简的?”
江承轻咳了声,没承认也没否认。
何邵当江承是默认了,爪子再次重重拍了拍江承肩:“承会玩!”
又补了一句:“江承的承!”
江承不理他调侃,只是微微挑眉:“所以,还不走?”
“见色忘友!”何邵长长地“呿”了声,“算了,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电灯泡了,要学会自己关灯,今天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边说着边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快把门关上时又把脑袋探了进来:“说起来,如果不是我把你请回公司,又把林简简拉回公司,你们还不一定有机会走到一起。这么一算的话,我得算是你们的大媒人啊,你是不是欠我个大红包?”
江承笑:“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媒人红包。”
何邵打了个响指:“上道!”
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门而去。
江承看着办公室门合上,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慢慢收起。
“对不起。”
轻声对着合上的房门道了声歉,江承关了电脑,拿过桌上的文件,出了门。
他是故意去的何建离办公室,为的不过是正面与钟玉明对上,而后从他的反应里推测自己是否暴露。
但十年前夜末酒吧的时候他和钟玉明见过一面,那一次的见面太有记忆点了,钟玉明不可能会忘记,所以他需要何邵过来,“无意”向钟玉明透露,是何邵千辛万苦把他挖回的公司,而不是他蓄意进的公司。
这两年他虽然见过钟玉明几次,但都是远远见着,且钟玉明在明,他在暗。钟玉明从不会让陌生人近身,因而两人从没机会碰上过,这是江承的遗憾,但也是机会,至少能证明,钟玉明这次隐瞒所有人回来不是针对他,而是那船被田佳曼扣下的、至今无影踪的“中药材”。
以田佳曼的能力,要在贺之远和何建离眼皮底下从仓库将那么大一批毒品转移出去而不被发现并不容易,但如果是在海上运输途中,让船员暂时将船偏航,开到无人孤岛制造失踪假象,确实更具操作空间。
车子驶出去时,江承给周席远打了个电话:“最近警方有接到海上船只失踪的报案信息吗?”
周席远:“没有。”
江承:“海事局呢?”
周席远:“也没有。”
“怎么了?”周席远复问道。
“我大概知道钟玉明这次会在哪交易了。”江承利落把方向盘转了个半圈,“帮我联系黎远翔,准备收网。”
周席远面色一肃:“好。”
第107章
温简心神不宁地在办公室待了一下午。
她不知道钟玉明是认出了她还是没有,这个下午的办公室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没任何异样,甚至连路过的人都没有,但又隐隐藏着暗涌。贺之远一直闷在办公室没出来,偶尔还传出一阵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哐啷”声,显然心情很差。
温简估摸着和田佳曼扣押的那批货有关,但具体什么情况,他电话里的发飙又具体为的什么事,江承又监听到了多少,温简还没机会和江承通过气,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但钟玉明在公司,贺之远却一直闭门不出,是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情?
那田佳曼呢?
温简记得江承有提过,田佳曼是信誓旦旦告诉过他钟玉明在泰国,没有回国的迹象的,但现在钟玉明人就在公司,还伪装成保洁身份出现,田佳曼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情以让江承放松警惕?这是否代表江承已经暴露?
各种疑问在脑海中徘徊,压得温简胸口沉甸甸。
她特地留意了外面,并没有看到田佳曼在四楼出现,倒是有看到钟玉明去了何建离办公室,也看到了江承和何邵先后进去又一起离开,江承脸上平静如往常,温简无法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不知道他和钟玉明碰面后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自从江承故意在贺之远面前表露他是Edwinn,并误导他温简是江承故意安排在他身边后,两人便不敢贸然在公司通话和发信息,现下钟玉明毫无预兆地出现,形势不明下更是不敢贸然联系,温简不得不压下担心,几乎是数着时间等下班。
钟玉明是临下班时才离开了何建离办公室,依然是提着桶拎着拖把和抹布的样子,看着像是刚在何建离办公室做完一场大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