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你认了真》作者:清枫语

文案一:
模考前,班主任说,为了让大家以更轻松的心态备战高考,新学期座位根据模考成绩自由选择同桌和座位,后来那次考试,向来第一的江承只考了第二名,温简考了第一。选座位时,温简优先选,挑了个角落靠窗的座位,江承……坐她后面。

文案二:
温简偶遇江承那晚,他站在阴影中,劈手夺了指向他的枪,反压向那人的眉心,目光凌冽,与平时的孤傲高冷截然不同。
因为这不意撞见的一幕,温简怕了他一整个高三。

再见到江承已是多年后,温简刚从上一份工作中全身而退,正准备前往下一座城市,那天的软卧车厢人奇少,列车启动时,她刚关上的车厢门突然被拉开,江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车厢门口,一手勾着耳边的话机线一手握着门把。很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后,他在她对面床铺坐了下来。
那一天的旅程是温简这辈子最难熬的旅程。
江承盯着她看了十二个小时,一句话没说!
直至她起身要走,一直没说话的江承突然抬腿,很干脆利落的一记勾脚,直接把她撂倒在了床上,依然,一句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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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孤独前行,
找到你,
是我唯一的执着

卧底悬疑,双向暗恋,暖甜初恋故事
PS: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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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作者清枫语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青梅竹马 甜文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承、温简 ┃ 配角: ┃ 其它:缉毒悬疑
一句话简介:找到你,是我唯一的执着
立意:长大后我就成了你


第1章 楔子
初冬的黄昏,从巷口灌入的西风卷过交错的电线和黄旧的广告纸,掀起一阵窸窸窣窣声。
不算宽敞的空地里,放了学的孩童正在嬉笑打闹。
四岁的温简站在空地一角,羡慕地看着不远处笑闹的小朋友。
玩老鹰捉小鸡的小男生嬉笑从眼前跑过,温简迟疑了下,朝他们跑了过去,嗫嚅着开口:“哥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
为首的小男生一愣,还没回她,旁边的小胖子已经大声回了一句:“不要。”
他的拒绝很快引来附和:
“我也不要。”
“对,不要。”
“奶奶说她爸爸是坏蛋,会把不听话的小孩抓去卖掉。我才不要和她玩。”
“我们去那边玩,不要理她。”
……
一群人叽叽呱呱完,手拉着手就往另一边去,温简亦步亦趋地跟上,才走了没两步被队伍后的小胖子狠狠推了一记:“不许跟着我们。”
温简人小,没站稳,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红着眼眶,小声辩解:“我爸爸不是坏蛋。”
“我妈妈说爸爸是好人。”
辩解声换来其他小朋友的恶声反驳,“就是坏蛋”“我妈妈说她爸爸就是坏蛋,不能和她玩”……
反驳完转身就想走,看温简又要跟上,小胖子回头瞪她:“再跟着我们就打你了。”
还作势去扯她头发。
温简头发长,被小胖子不知轻重地一扯,头皮吃疼,两只手急急抓住头发的另一端,歪着头,眼眶更红,倔强地小声重复:“我爸爸才不是坏蛋。”
屋里正在收拾行李的林景余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放下手中衣服,推门走了出来,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小孩一哄而散。
温简揉着被扯痛的头皮,回头看向林景余,瘪着小嘴,“爸爸”地叫了一声。
林景余没应,上前,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掌揉了揉她被扯到的头皮,问她:“痛吗?”
温简摇摇头:“不痛。”
林景余似是笑了下,揉着她的小脑袋,而后轻轻抱住了她,也没说话。
刚下班回来的温司屏远远便看到这一幕。
“怎么了?”她问。
林景余站起身,牵着温简的手,看向她:“我已经托人给你们买了票,你和简简今晚就回去。”
温简困惑扭头看他,这句话从她和妈妈搬过来他就每天都说,她和妈妈才过来没多久,她记得她们刚来的时候爸爸看到她们还很开心,没几天就突然要赶她和妈妈回去了,每天都要吵架。
担心的眼眸看向温司屏,温司屏面上淡淡的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句温简听了好几天的话:“除非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回去。”
林景余:“我有事,你别留在这妨碍我。”
“你的所谓有事就是整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吗?”
平静的质问后,温司屏牵过了温简的手,回家,在客厅时被林景余拽住了手臂,将桌上的钱和车票塞入她手中。
温司屏直接松了手,钱和车票散了一地。
林景余看向一边的温简:“简简,你先回房。”
温简迟疑着,忐忑地松了手。
房门关上时,屋外也随之响起说话声,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温简听不清楚,也听不懂,只知道声音越来越大,慢慢演变成了争吵声,而后随着她爸爸低沉的一声吼“我就是要出人头地你他妈别在这给我碍手碍脚”,重物被扫落在地,“哐啷”的巨响吓得趴在门边的温简一下直起了身,小心拉开房门,林景余正将收拾好的行李包往温司屏怀里塞,刚塞进去又被温司屏推了回去,再塞,再推,再塞,再推……推搡间,温简只觉得眼前一晃,“啪”一声响,伴着一声吼:“我叫你马上滚没听到吗?”
温司屏被掀翻在地。
温简也吓懵了,一下推开房门跑了出去,推了林景余一把,泪水打转着的眼眸惊恐看向林景余:“我不要你打妈妈。”
他低头看她,目光相接,温简看到了他眼底的赤红,水光闪动,眼皮不停抖动着,喉结上下剧烈滚动,目光仅与她对视了一秒后便转开了头,用力拉下她的手,将她推向温司屏,手中的行李包也被扔出了门外,“啪”一声砸在硬实的地板上,清脆而响亮。
踉跄跌倒在身上的温简打断了温司屏的怔愣和不可置信,她重重吸了吸鼻子,一把将温简抱起,拎过她的书包,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简看到她脸上大串滚下的泪水,笨拙地抬起手,替她擦,边擦边轻声对她说:“妈妈,我看到爸爸哭了。”
温司屏脚步倏地顿住,眼睛与她的对上。
身后寂静的夜色里,两辆摩托车呼啸而过,在不远处的家门前停了下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进了屋,夹着烟,吐着雾,然后将那扇生了锈的沉重铁门关上。
温简看到了,温司屏也看到了,两人目光对上,温简是困惑,温司屏是凝重。
温简读不懂温司屏脸上的凝重,直到15分钟后,她将她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子。
这里是温司屏做钟点工的江家。
她刚带温简过来,一时半会还没找到工作,先找了份钟点工的工作顶着。
她不是本地人,在这座城市没有任何朋友,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暂时安置温简的地方。
只是她没想到屋里会没人,连电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温司屏四下扫了圈,在温简面前蹲了下来,看向她:“简简,妈妈有点事必须要回去找爸爸,你乖乖在这里等妈妈,不要怕,也不要跑出去,好不好?”
温简回头看了眼身后空旷而漆黑的房间,想摇头,又在温司屏鼓励的目光下迟疑地点了点头:“那……那……那你忙完了要早点回来找我。”
懂事的话语让温司屏鼻子微酸,倾身抱了抱她,临走前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字条,让她交给屋子主人,再三叮嘱她一定要留在这里等她。
温司屏走后,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温简从没一个人在这么空旷黑暗的地方待过,心里害怕,两手紧紧抱着小书包坐在沙发上,眼珠子不停打转,戒慎地看着四周,就是不敢乱动,直到门口响起了开门声,她“蹭”一下滑下了沙发,抱紧了书包,眼睛惊惶地看向慢慢转动着的门锁,然后门被打开,门口的人顿住,瞪大的眼睛惊恐从她身上移到她身后被防盗网封得严实的阳台。
黑灯瞎火下,温简披散着一头长发,抱着书包,站在屋子中间,睁着双黑亮的眼睛,幽幽的嗓音,怯生生地叫了她一声:“阿姨!”
“碰”一声,房门突然被关上,震得温简吓了一跳,茫然不知所措,屋外响起惊惶女声:“屋……屋里有脏东西,快……快把她赶出去。”
温简茫然无措,“赶出去”几个字却在脑袋里生了根,眼看着门锁又开始拧动,人声嘈杂,她心里一慌,在大门被推开的瞬间闪身躲进了最近的房间。
屋外手电筒乱晃:“哪儿呢?看花眼了吧。”
“我真的有看到个小女孩,披散着头发,就站在那里。”
“疑神疑鬼,这年头哪来的什么脏东西。”
光束和脚步声逼近,温简心下更慌,仓皇下钻进了衣柜里,过于慌张的动作,不小心将衣服夹在了柜门里,柜门开了一道缝。
温简着急伸手去扯衣服。
独自回房的江承一进屋就看到了开了半道缝的衣柜门里,月光下一只白嫩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外套,很吃力地一点点往里扯。
他皱眉,困惑上前,那只本来吃力扯着衣服的白嫩小手顿了下,然后很快地缩了回去。
江承迟疑了下,用力拉开衣柜门,然后……发现衣柜里多了个小人儿,正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看他。
江承动作顿住,眼睛与她对望了几秒,弯身上前,手慢慢朝她伸了过去,在温简粉嘟嘟的脸蛋上试探性地戳了一记,温温软软。
他皱眉:“活的?”
“……”温简抱着书包小心往角落里挪了挪,嗫嚅,“我是生的。”
江承:“……”
门外传来他妈妈的声音:“江承,房间没电,怎么一个人跑回房了?”
江承“碰”一声把衣柜门关上,背对着衣柜,看向端了蜡烛进来的邱梦琪,镇定回她:“我想先睡了。”
邱梦琪点点头:“嗯,睡的时候记得把蜡烛吹掉。”
门被关上时,江承重新打开了衣柜门,蹲下身,与她眼对眼地看了一会儿,眉头拧得更深:“你就是那个脏东西?”
温简觉得刚刚好像说的就是她,茫茫然地点点头:“嗯。”
江承:“……”
又上前戳了戳她脸颊,还是温温热热的。
“明明是活的。”
回头往被防盗网封死的窗户看了眼,他看向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温简:“我是走进来的。”
江承:“……”
好像哪里不对,七岁的大脑容量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对错,正偏着头皱眉思考其中的不对劲时,便见她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他说:“哥哥,这是你的家吗?”
看他点头,又小声问他:“那能不能不要赶我出去?”
“我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她,我被赶出去她就找不到我了。”
江承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他不喜欢他的房间有别的人在,不喜欢他的床被人碰到,不喜欢有人在他旁边说话,尤其是不喜欢女孩子,都长得小小嫩嫩的动不动就哭,还特别爱说话,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一会儿等不到她妈妈肯定又要哭,而且一口气说了……江承默数了下,40个字,话也不少。
“哥哥……”温简看他不说话,又迟疑叫了他一声,抿着唇,小手朝他伸了过去,“这个给你。”
江承本能张手接,一个穿着红绳的小桃核落在掌心上,眼前的小不点微微拉长了脖子,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掌心里的桃核红绳手链,“外婆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别人的东西是要帮忙的。”
她央求的眼眸对上他的:“我妈妈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你就让我在你家等一会儿,别赶我出去好不好?”
江承:“……”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会上,家长们相互讨论着自家熊孩子,有人问江承妈妈,江承那么乖,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江承妈妈:怎么没有,那臭小子七岁那年就学会了金屋藏娇。
那几天,江妈妈总觉得江承不对劲,一到饭点就端着一大盆饭回房间锁着了,说要看书,有次她不放心跟了过去,一开门看到桌前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正被江承盯着吃饭,小嘴塞得满满当当,两眼泪汪汪的,江妈妈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拐了人家闺女回家藏着。
江承:……
他是冤枉的
——
我在黑暗中踽踽前行,找到你,是我唯一的执着。
新故事新旅程,欢迎来到简称小cp的小世界,一个与初恋有关的温暖故事,悬疑向,双向暗恋,


第2章
被岁月浸染过的桃核红绳手链蒙了层轻灰,看着有些陈旧。
江承母亲邱梦琪拈着这个刚从江承抽屉里清出的小饰物,看向一边同在整理房间的江承:“这是什么?要扔了吗?”
江承抬头看去,悬在指尖上的桃核红绳手链逆在光影里,在脑中慢慢定格成一双圆溜溜的无辜眼睛:
“外婆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别人的东西是要帮忙的。”
“我妈妈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冷不丁被她噎了个冷钉子的小少年把掌心里的桃核红绳手链扔回了她手上,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就只能一会会儿。”
然后认真和她立规矩:“不过你不能动我的东西,不能碰我的桌子,不能碰我的床,不能碰我的衣服,不能说话,不能出去,不能哭,不能叫,不能被人发现,要不然你被我妈妈发现赶出去了,我就不管你了。”
她惶恐地、鸡啄米似地点头,在他指了指身后书桌旁的椅子,让她坐那里等后,她麻溜地钻出衣柜,爬上椅子,抱紧书包,直挺挺地坐着不敢动,他写完作业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小脸憋得通红,两泡眼泪在眼眶委屈打转。
看他看过去,才小小声地对他说:“哥哥,我想动一下。”
……
间隔了十二年的记忆有些遥远。江承记得那小丫头在他房间住了四天,她的母亲在四天后才出现,接走了她,临走前这个他还回去的桃核红绳手链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上,她送给了他,他将它扔进了抽屉里,自此以后也没再见过她。
他记得她母亲叫温司屏,那一阵恰在她家做过一个多月的钟点工。她把她接走后,从此也消失在了这座城市里。
他们住过的房子,人去楼空。
“扔了吧。”江承说,回头继续收拾未整理完的书架,眼角余光里那个有些年代的桃核红绳手链还在空气中轻晃。
“哥哥,外婆说送出去的东西是不能收回来的。谢谢你陪我等我妈妈。”
“我不要。”
“那……那爷爷说今天是你生日,我把它当生日礼物送你好不好?”
小丫头临走前拈着它递给他时的样子不期然在脑中浮现。
“等等。”江承回头,阻止了邱梦琪扔掉它的动作。
“留下来吧,也不占地方。”江承说,倾身,将东西从她指尖抽了出来,塞进了包里。
今天周日,晚上还有晚自习。
天将黑时江承才出了门,单手扶过自行车,另一手将包往肩上一甩,上了车,骑了出去。
重回学校,江承还不太习惯这种稍显闲散的生活。
自行车骑出小区转入马路主干道时,江承遇到了同桌何邵。
“承哥。”爽朗的招呼声下,声音主人何邵已骑着自行车欺近,腾出一只手,搭在了江承肩上。
江承对他这种带江湖气的称呼并不是很喜欢,也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他将搭在肩上的爪子拉了下来:“叫江承。”
车头往外一转,与他拉开了距离。
何邵又骑着车追上,“嘿嘿”笑着:“叫承哥有气势。”
对于这个刚插班进来的前学长现同桌,何邵对江承的崇拜表现得毫不遮掩。
江承原是高他们两届,何邵高一刚入学就知道有江承这么个人。任凭江承再怎么低调,一米八三的挺拔个儿,长相出众,成绩一骑绝尘,篮球赛校运会等体育项目里全程包揽冠军,江湖里都是他的传说。
传说里的江承高三那年通过了军校的政审、面试和体检,就等着高考成绩了,没想到那一年他因故错过了高考,没有成绩,也因此错过了只能应届生报考军校的条件。
传说里的江承参了军,但都只是传说。传说里没有江承错过那年高考的原因,也没有他突然销声匿迹的原因,何邵只知道,传说里的江承消失了两年后突然回来了,受着很重的伤,作为插班生与他们一起备战高考。
江承年龄和他们其实不相上下,但大概因为江湖里关于他的传说太多,相较于他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青涩学生,他的阅历已经甩了他们几条马路,因此江承在他们眼中更像老大哥一样的存在,但也正因为如此,江承和班里人并没有过多接触,和谁都淡淡地保持距离,一放学就走人,并不会过多参与班级活动,反倒是他们这一群青涩果子,抱着对江湖传说的景仰,一下课就喜欢围着江承打转,尤其何邵,连上学都爱掐着江承上学的时间点与他一起。
江承没怎么搭理他,绕路去了趟邮局,何邵骑着车跟上。
回来时经过一段灯红酒绿区,酒吧和迪厅林立,华灯初上,正是夜店开始热闹的时候。
江承本只是随意往那边瞥了眼,暗处里虚勾着个女人肩往酒吧里走的高大身影落入眼中时,江承一下刹停了自行车,一条腿支在地上。
何邵困惑扭头看他,却见他正盯着巷子深处看,眉心微拧,若有所思。
何邵皱眉叫了他一声:“承哥?”
江承收回视线,看了他一眼:“我有点事,帮我请个假。”
手掌往他自行车后座用力一推,何邵被推着骑了出去。
江承将车头拐了个方向,骑入巷子深处的酒吧。
震天的音乐从酒吧门口传出,江承往里看了眼,舞池里,群魔乱舞。
门口也站着不少人,男男女女,染着大黄发,或喝着酒,或抽着烟,或闲聊,或调情,不少是学生模样的人。
江承迟疑了下,走了进去,侧身避开一具具贴过来的身体,目光在人群里搜寻。
灯光闪烁里,一张张脸沉醉而入迷,却没有刚才看到的那张脸。
江承退出了舞池,移往视野更开阔的吧台,目光从舞池移向通往二楼的幽长楼道。
有人端着酒贴近,劣质香水味扑鼻而来时,两具柔软的身体一左一右贴到了身上,酒杯也跟着被举到了嘴边。
“帅哥,喝一杯吗?”
江承反手便将搭在左肩上的那根手臂拉了下来,目光漫不经心地移动,而后顿住,看向门口背着包走近的女孩。
温简两手紧紧拽着背包肩带,一边小心避开贴靠而来的人群,一边瞪大了眼睛往人群里找。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她失踪两年的爸爸,搂着个女人走进了这里。
找寻的目光与江承的目光不意相撞。
江承神色一下有些恍惚。
“哥哥,这个给你。”
“外婆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收了别人的东西是要帮忙的。”
温简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困惑,也有些窘迫,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他脸上移到一左一右贴靠在他身上的妖娆女人身上,默默转开了视线,穿过人群,走向了二楼。
江承推开了贴在身上的女人,跟着上了楼。
与楼下的嘈杂相比,楼上很静。
狭长的走道把房子切割成左右两排并列的包厢,有的房门紧闭,有的虚掩着,浪声笑语不时从里面传出。
温简站在楼道口,不敢过去。
有服务生走近,奇怪看了她一眼,问她:“小姑娘,是要找什么人吗?”
温简摇摇头:“我……想找厕所。”
服务生朝走道另一头指了指:“那里。”
温简干笑着道了声谢,抓紧了背包肩带,在服务生的目送下,挺直着腰背,一步步地进了厕所。
老旧又密闭的公用空间,浓郁的臭味扑鼻而来。
温简皱紧了鼻子,不好直接出去,看还有空隔间,随便进了一个。
人刚蹲下便看到一小摊血迹,正从隔壁穿过隔板,一点点地弥漫扩大。
半掌高的缝隙里,温简惊恐地看着那种雪白的手了无生气地贴在地上,四下安静得几乎能清楚听到隔壁克制着的呼吸声。
温简捂住了口鼻,抖抖索索地摸出手机,克制着,语调轻松:“喂,妈,我刚看到您电话,找我什么事吗?”
“在同学家呢,这就回去了,您别老瞎操心。”
边说边起身,拉开门,边对着手机说话边往外走。
门外有人进来,一个很高大的女人。
她看了她一眼。
温简也回以她一眼,控制着面部细微的表情变化,屏着呼吸,走近,擦身,几乎就要顺利离开时,女人突然变了脸,伸手抓她,温简身子一扭,灵巧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拔腿就跑,沿着幽暗的走廊,不要命地往前跑,身后脚步声促急凌乱,温简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凭着本能一路往前,然后左拐、右拐……一只手突然从左侧房门伸出,拽住了她,温简差点尖叫,被从身后绕过的另一只手掌捂住了嘴,悄无声息地将她带进了屋。
温简浑身僵硬,又惊又惧地看着这个刚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
江承微微皱眉,看了她一眼,视线从她脸上,慢慢落到她胸前的校徽上。
眉心几不可查地拧了个结。
屋外脚步声逼近。
温简紧张得嘴唇发颤。
江承看着她不动,也没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的第一次对手戏,我江哥又不经意帅了一把~
萌萌的小温简和小江承我们在回忆杀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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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二理一生
特签书:tuzi_小猪甩尾巴 /星辰向晚归/秋天的茉莉
记得微博私我地址哦,暂时没得到特签书的小可爱们表着急,微博(@作者清枫语)有新文抽奖活动,5.8晚上会通过平台抽奖哒,有5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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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第一次遇见江承,对他什么印象?
温简:不是正经人
江承:……


第3章
屋外脚步声远去。
江承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你看到了什么?”
温简惊颤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与江承记忆中那双眼睛有些重合,那个小心翼翼往柜角缩,小声声明自己是生的小丫头。
他视线从她眼睛移往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手机,突然弯身,捏住她手机一角。
她手指一下收紧,死死攥着不放,睁得圆大的眼睛还在瞪他,全身进入防备状态。
江承瞥了眼她手机:“手机拿反了。”
温简:“……”
下意识低头去看。
掌心突地一松,江承抽走了她手机。
温简:“……”
她抬头,江承已划开了她手机,垂着眸,灵巧的拇指在键盘上“滴滴”按了几下,上面没有最新的通话记录。
他估计她就是和那个女人擦身而过时,被她瞥到了手机屏幕,露了馅。
但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看向她。
温简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断摇着头,敌我不明,她不敢多说。
体力悬殊,她也不敢乱动。
江承也没追问,外面脚步声依然嘈杂凌乱,由近及远又由远几近后,看着像是要开始搜房。
他很快按熄了手机,撇下她,弯身捞起沙发上搁着的被单,一回头便看到了欲趁机逃跑的温简,手都压在了门把上,又带着犹豫。